扬墨池大惊:“你流鼻血了!”
寒湘云伸手一抹,莹白的纤纤玉指上便沾染了一缕殷红,乖乖,还真就不矜持了,看着那鲜红的血液,寒湘云两眼翻白,倒地不起。
结果可想而知,寒湘云华丽丽地发烧了(说得不好听是因为发骚而发烧的,除了寒湘云,无人知晓原因),晕乎乎地躺在床上,美目迷蒙,妖媚的脸蛋潮红乍现,美得惊心动魄!简直不像人!像那魅惑众生的妖物!可偏偏又在两鼻孔里倒插两坨棉布止血,大煞风景,且违和感十足,就像一锅白粥里的一颗老鼠屎,毁了!
藤幼之不明所以地看着床上病恹恹的寒湘云,秀眉微颦,疑惑不解,刚才还生龙活虎得很,咋一转眼就发烧了呢,真是神了,而且还烧得不轻,真是可以啊,发烧不单止还(鼻)血流如注,真是不错啊,再者,是发生在扬兄面前,真是怪异啊……
藤幼之百思不得其解,甚是苦恼,扬墨池看出他的疑惑,便良心不安,忧心忡忡地说:“都怪我不好,都怪我硬是把补药推给湘云喝,才害得湘云一时火气攻心,血气上涌,简称补过头,因此才发烧的。”
藤幼之盯着寒湘云,顿时了然地点点头,可下一瞬,又醋意十足地想,乖乖,你们居然好到可以同分一碗补药,同饮一个药碗了!
看着藤幼之那双快要喷火似的大眼睛,扬墨池的唇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了一抹浅笑。
第23章:要想寒湘云退烧,就赶快去挖草
扬墨池伸手抚上寒湘云的额头,试探了一下他的温度,真是热得不得了,他收回手,皱着眉头说:“非常烫,若是再这样烧下去,肯定会烧坏脑子的,得想个法子才行。”
藤幼之脱口而出:“那我们赶快去请大夫过来吧。”
扬墨池却摇摇头:“两年前的某个晚上,因城里发生一桩年轻大夫上门看诊半路被色狼爆菊的惨案,官府就明文规定禁止任何大夫上门看诊了,现在正是入夜,大夫是不会来的。”
藤幼之傻眼,乖乖,又是爆菊,现今社会咋就那么多插男不插女的性向变态呢?
“那该怎么办呢?”藤幼之也有点急了,虽然平时看到他和扬墨池在一起挺不爽,但和生命无关,现在是救人要紧。
“我听说有一种叫鸭跖草的草药,退烧效果挺好的,竹林里应该也有不少,我们去采些回来。”扬墨池建议。
“我们俩都离开的话,谁照顾湘云呢?”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去很久的,再者,为他敷个凉毛巾,让他休息一下,可能会更好。而且两个人一起去的话,分工合作,采药也会快上许多。”扬墨池把一切都想好了。
藤幼之私心地想,其实,难得有一次能够和扬兄独处,两两在星空下漫步(纯粹乱想),该是多么美妙的事啊,况且,是扬兄亲自要求的……
如此一番思忖之后,藤幼之便答应了,他打来一盆清凉的井水浸湿毛巾为寒湘云敷上,拿掉他鼻子里塞着的那两坨棉布,检查没有再流血后,便背起小竹篓,拿着小铲,准备和扬墨池一起到竹林里去。
临出门时,扬墨池还特意点上了熏香,他说,这味儿有镇静助眠,舒缓发热症状的作用,对寒湘云的病情有帮助。
藤幼之对此不甚了解,也没多说什么,就看着扬墨池弄,弄好后,两人便齐齐出发。
幕空中银月迷蒙虚渺,星疏闪烁,春末初夏的清风晃动了千千万万的翠竹,响起层层叠叠的浪潮,飘来清清淡淡的竹香,偶有虫鸟鸣啼不绝。
扬墨池和藤幼之一前一后地走在林间小路上,踩着细细碎碎的落竹,发出沙沙啦啦的杂响。藤幼之两眼直视前方一袭白衣的扬墨池,有点发悚,一颗小脑袋乱七八糟地想,要是知道的,还以为是白衣仙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衣厉鬼,只要一想到那些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神经错乱,眼瞪嘴歪的路人,藤幼之就拼命掩嘴偷笑。
这边厢,藤幼之正笑得没心没肺,那边厢,扬墨池突然停了下来。
藤幼之没有思想准备,小脑袋“咚”的一声与扬墨池坚硬的后背撞个正着,顿时捂住脑仁疼得呲牙咧嘴。
乖乖,你是铁骨硬背,可再硬,我也不是铁头功啊,还差点就脑袋开花了。
藤幼之在心里腹诽再腹诽,扬墨池却转身疑问:“幼之弟,你想何事如此出神?”
啊!终于又叫我“幼之弟”了!!!
心内一阵欢呼呐喊,可外在还是要装淡定的,藤幼之忙正色道:“就看这夜晚的山间美景看入神罢了。”
扬墨池闻言,也环顾四周一番,感觉的确如此,他扭头看着藤幼之,微笑:“既然景色这般美好,可别浪费了,我们就在这美景下,做些有意义的事吧。”
藤幼之一听,“轰”的一声,心里炸开了一朵爆米花。
有有有有,有意义的事?!不会吧,不是说好是来采药救人的吗,怎么就演变成那啥那啥了呢,不行啊,这是爬墙啊,偷吃啊,出轨啊,不忠啊……
但是,扬兄竟然也会想到“打野战”,好刺激,好重口哦,不过,我喜欢,真是看不出来扬兄竟会是个斯文败类,人面兽心啊!!
藤幼之正陷入天人交战中,可扬墨池长指一伸,指着前方一块长满草草的地儿说:“来,幼之弟,我们一起努力把这片鸭跖草地‘消灭’掉吧。”
藤幼之“噔”的傻了眼,乖乖,原来做有意义的事,只是挖草啊,自个心术不正了,色胆包天了,想入非非了,思-银想-欲了……
可当藤幼之看到面前的那块什么鸭什么草的地儿时,下巴当即脱臼了,只见满满一地都是那绿油油的小苗苗,乖乖,这丫还真鸭啊,真就鸭了那么多出来,这不是要挖死人么,@#$%&¥@#%&#…
这边厢,藤幼之和扬墨池正挥热泪,洒热汗地与一大片草草奋战中,那边厢,范士仁笑嘻嘻地赶来找藤幼之了。
白天里,范士仁好说歹说,苦苦相劝,小桃姑娘也看在他帅气无比的俊容上,放弃了自杀,他本欲快快赶去找藤幼之,可小桃姑娘死缠烂打要他留下来吃她亲自为他做的枣泥糕,他推脱不了便留下等待直至现在……
他看了看手里提着的枣泥糕,知道藤幼之吃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想到这,他便加快了脚步,当走到扬墨池的屋门前时,他伸手一推,大跨步走了进去。
第24章:迷魂夜,打赤膊
“小不点,快出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范士仁兴冲冲地向里屋喊了一句,可话音刚落,却没有人回应,四周还静悄悄的,范士仁收起笑容,轻蹙了下眉,心想都大晚上了,人跑哪去了?
他把糕点放在桌子上,向厨房走去。
“小不点。”他唤了一声,可空荡荡的厨房却突显出冷清的气息。
没人?
他又向浴房走去。
还是没人?
再向茅房走去(……)。
仍旧是没人?
范士仁感觉很奇怪,这一屋子的人怎么都消失不见了?
他边皱着眉,边摸着下巴,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过藤幼之那紧闭的房门,下一瞬,一个怪异的念头忽闪而过:他们该不会是大玩“三人行”吧?!!
想及此,他使劲瞪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股强烈的怒气陡然冲上了脑壳。
范士仁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双目赤红地走到房门前,他伸手一推,房门“哐当”一声撞向旁边,紧接着,一道地动山摇的怒吼响起——
“扬墨池,好你个……”
话还没吼完,范士仁就呆掉了,房间里哪有上演什么三人同行,你-抽我-插,肉-欲横流的“人轮”大战啊,只不过,“睡美人”倒是有一个。
范士仁眨巴了几下眼睛,感觉这房间特不真实,什么烟雾弥漫,香气四溢的,乖乖,这演的是哪一出,焚香洞?睡美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范士仁回过神来,缓了缓劲,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想藉此平息那无谓的怒气。
可当他鼻孔扩张,鼻翼翕动,鼻劲一抽时,抽到的竟是满满一胸腔的香气,他感觉这香气还蛮好闻的,使人全身轻松,肌肉舒坦,情绪镇定,他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了起来。
还真是他-娘娘的舒服啊~~~
他再使劲吸了几口,突然,一阵轻微的晕眩感袭来,范士仁赶紧甩了甩脑袋,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乖乖,还真就像吸了大麻般“晕头转头”了呐。
范士仁耸耸肩,非常不以为意,也没兴趣深究这熏香为何会有如此强劲的效果,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床上的“睡美人”身上,他慢慢踱到床边,定睛一看,发现躺在床上的“睡美人”竟是……“藤幼之”?!
范士仁怔了一下,当即笑了开来,乖乖,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从腿上传来的清晰的痛楚,一再告诉他,这并不是梦,是真真实实存在着。
“轰”地一声,范士仁的脑内瞬间炸成了一锅粥。
天呐!这真是天赐良缘,天助我也!如今,我竟没有使出半丝力气,便得到了这么大的收获,这是不是所谓的天已注定,命该如此?注定是我的就是我的,无论别人(扬墨池)怎么争怎么抢,到最后依旧是我的?哈哈,扬墨池啊扬墨池,可别怪我范士仁无情,要怪就怪老天爷没给你这个机会!!!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大爷我今天就是转风又转水!!!
范士仁笑得贼银,思想早已进入一个暴走的状态,那鹰目里充满了得意之色,他没有多想“藤幼之”此时为何会独自一人呆在家里,还一个人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其余两人都跑哪去,或是跑去打野战了,他只知道他现在在看着谁,一心想着接下来要干什么。
他伸出银-爪,一把揪住“藤幼之”额上那块不知为何要敷上去,却又显得极度碍眼的毛巾甩到地上,然后,顺势摸上他那张粉嫩嫩的小脸,手赫然抖了一下,好烫啊!
床上的人儿不知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碰触,抑或是感受到了对方那低于自身的温度,只见他拖着长长的鼻音,无限春情地轻呓了一声,还把灼烫的脸蛋往对方微凉的掌心上蹭了蹭,那感觉像极了温顺的小猫咪在向主人撒着娇,诱人得紧。
如此秀色可餐,怎不让人饥渴难耐,食指大动?!
“轰”的一声,范士仁的理智被炸得粉碎。
就因如此暧昧勾人的一声呻吟,真是不得了了不得了,简直就是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什么干柴烈火,一碰就着;什么欲-望滚滚,翻江倒海;什么擦枪走火,双双对决,这种种情状即将在此刻华丽丽地上演。
不知是不是错觉,范士仁突感自个的体内也像烧着了一把火似的,滚烫滚烫得很,和床上之人的热度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急-欲得到纾解。
此时此刻,他感觉不到其他的东西,他的眼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熟睡得极其乖巧可爱的“藤幼之”以及他那艳红的脸色,水润的娇唇,桃粉的眉梢……
霍然,那急促絮乱的呼吸,火烧火燎的内在,混沌模糊的意识,再再让范士仁迫不及待,欲罢不能了起来!!!
他敛起了笑容,深沉的瞳眸里暗涌流动,英气的脸庞上写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欲。
他双手快速地退去了身上碍事的衣物,接着,蜜色健壮的身躯灵活一跃跃到了床上,手一抓,那淡蓝色的床幔便缓缓地散了下来,遮住了一床的旖旎和无边的春色。
第25章:笨拙粗鲁的机械运动,爆破的进行时
在床幔落下的瞬间,扬起的一阵清风晃动了那床头矮桌上的烛火,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烁。
就是那么一瞬间,范士仁似乎看到了寒湘云那张不甚清晰的脸,他顿了一下,有点疑惑,脑内的某根神经也有些凸胀的刺痛起来,他赶紧深呼吸一口充满熏香气息的空气,一种轻飘飘的感觉陡然从天灵盖直达脚趾丫丫,让人很是舒服,就连那凸胀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痛感也顿时消失。
他甩甩脑袋,再定睛一看,自个面对的确实是“藤幼之”那张小巧可爱的脸蛋,这个认知让他很是高兴,之前的疑惑也一扫而空了,他急-色地三两下就扒掉了“藤幼之”身上的衣物。
不知是范士仁的动作过大,抑或是衣物拉扯时造成的摩擦,“藤幼之”感觉到搔痒,竟下意识地扭了扭身子,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如动物般低低的呜咽声。
有些下意识的动作是很致命的,而且在一头闪着幽幽绿光的恶狼面前做这些动作,是万劫不复的。
只见那头兽-性大发的恶狼嚎叫了一声,绿眸精光乍现,一双狼爪迫不及待地对面前的那具白皙细滑的娇躯上下其手,那唾液四溅的狼嘴便对胸前的那两枚粉嫩娇俏的红莓肆无忌惮地施虐起来,洁白细利的牙齿噬咬,叼吮着那两块嫩肉,好似要硬生生地撕扯下来一般,粗蛮得很,也可怕得紧,痛得昏睡中的人儿高呼大叫,差点没背过气去。
乖乖,用得着这般狠么,就一色-魔大变态!!!
顿时腥甜的铁锈气味染满了范士仁的整个口腔,犹如一剂上好的催-情药,激化男人恶劣的本性以及躁动的兽-性,他把缓缓溢出来的血丝给舔食得一干二净。
香甜清新的肉体气息混合着浓郁厚重的熏香气味,融化成暧昧迷人的动情麝香,久久地缭绕在狭小的床榻之间,催化为火热滚烫的高温情-欲,还有越渐浓烈的趋势。
躺在床上的人儿始终都闭合着双眸,可肢体的动作远快于大脑的运转,很诚实地把它的感受表现了出来——
不知是被伺候地既疼痛又爽快,还是因为接触到的肉体也同样是灼烫惊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火球之中,床上的人儿轻蹙起眉宇,眼角泛泪,似难受又似舒服地哼叫起来,双手推拒着俯在自己胸前努力卖弄的头颅,可实在是有气无力,感觉像在欲拒还迎,且双脚也紧紧缠上了对方健壮的腰肢,无疑是在大胆地邀请着对方,让对方狠狠地蹂躏自己。
情-欲高涨的范士仁接收到对方邀请的讯号,更是亢奋了起来,一颗色-心七上八下,“咚咚咚”地直跳,浑身的血液既激荡又沸腾。
他放开那两颗被自己“虐待”得已然红肿硬挺,甚至有些脱皮出血的红莓,其上残留的血丝水迹在微黯的烛火中闪现着一种银-靡交错的光泽,情-色之极。
对方也因他湿热的唇舌离开了自己的敏感点,而得以喘息一口气,可那微弱的呜叫声又似欲求不满的表现。
虽然,范士仁被自己的“杰作”勾引得欲-火焚身,心痒难耐,气血沸腾,几欲喷(鼻)血,但他还是停止了任何动作,侧头做出一副沉思状。
别看范士仁身坚力壮,英姿飒爽,阳光俊朗的模样,其实至今为止,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了,他都还是个处男,说得好听点就是贞洁,说得不好听就是个毫无经验的雏子。平时身边并不是没有诱惑,只是他是死脑筋一个,认为那啥是要对自个喜欢的人做才有意义,因此,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娃。
刚才的那些动作纯粹出自本能,也就是男儿本色,即使没有经验,但也会按着本能去做。
可此时,色-上心头的范士仁有了思考,好,关键时刻都能动脑思考,真是佩服。
他犹记,他的那群手下在闲歇间偶尔会谈论起床笫之事,说什么要做足舔摸捏揉吮吸咬等一系列前戏,还有在进入时做足扩张功夫,例如什么手指伴唾液扩张,舌头渡液抽插扩张,玉势沾膏润滑扩张等等,五花八门,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