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曾经说过：杉儿，当有利于你的东西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就要不择手段的抓住。

是的，他现在就在按照爹地所说的，不择手段……

“嗡……”

白杉取过桌子上的电话：“喂？”

“天！终于联系到你了。”

是程毅，的声音。

“怎么了吗？！”白杉垂下眼帘，声音还有些沙哑。

“你的声音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程疑惑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没事……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他拒绝了程的提议，这个样子让他看到还是算了吧。

“那你小心，有事情给我打电话。”程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嗯……挂了。”他并不想要多说什么。

拿着电话的手又拨了一串号码，接通后来：“泽阳……”

“白杉？！你在哪儿？！有没有事？！”泽阳听见白杉的声音，松了口气却又担心了起来。

“我……没事，你别担心。”白杉听见他焦急的口气，心中有些内疚，让他担心这么久，叹了口气，又说：“你帮我调查我一个人……”

“你之前……啊？！好……”沐泽阳本来想要问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听见他有事让自己帮忙，目光一暗，但答应了下来“谁……？”

“莫旭……”白杉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而且对自己似乎了如执掌，让他难免不生疑心。

“莫旭？！”沐泽阳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可是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嗯……怎么吗？！”白杉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

“没事，只是觉得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嗯，你能抽空出来吗？我跟你说些事情……”沐泽阳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指不准谁会安装窃听器……

“现在？！”有些惊愕，看了看时间-八点十分，应该来得及“好的，老地方。”

“OK，你小心。”沐泽阳先挂了电话，从书桌右边的抽屉中拿出两个牛皮纸袋，伸出的手顿了下，目光有些不忍，终还是只拿走了一个。

白杉口中的老地方是他和沐泽阳从高中以至到现在都爱去的一家咖啡馆——点滴。

[点滴]的装饰让人第一看到就觉得很是舒心。还有那由店主精心找寻的轻音乐流淌在咖啡馆内，让人很是享受。

白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穿好衣服离开那令他憎恶的房间。打车去点滴。

当他走进咖啡馆时候泽阳已经坐在他们以前的位置上了。

泽阳看到白杉的身影放下了悬着的心，勾起笑对他扬起手。

白杉回他一笑，很小心的走过去，不想被他看出端倪。

可还是让眼尖的泽阳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他的脸有些苍白，眼中的神情也不自然。

见白杉没有打算说的意思，他挑了挑眉也不去在意，他想说的时候一定会对他说的，他不急。

“有什么事？你家的小猫咪如何了？！”白杉想要显得跟以往一样那般，让泽阳不要起疑，可是有些力不从心反而让人觉得很怪。

“他呀，还是一如当初……”泽阳的语气虽然不在乎，可其中包涵着的是难以掩饰的溺爱。

“诺，给你。”他靠在软椅上，将牛皮纸袋递给他。

“什么？！”白杉接过纸袋问，应该不是关于莫旭的资料。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沐泽阳卖着关子，端起杯子品尝着淳香的咖啡“呀，还是珀颜磨的咖啡对我胃口。”

白杉冷眼看了他一下，这个家伙……他无奈叹气拆解着纸袋。

很详细的资料，五个人……他都不认识，疑惑的看了看泽阳，希望他能解释下。

“里面还有……”沐泽阳没有看他，闻着咖啡的香味，一脸的享受。

他把那些资料放在桌子上，又拿出纸袋里剩余的东西。

是一些照片……眼中闪过惊讶，又拿起那些资料细看着，该死！

眸子中闪过一丝狠意，但转瞬即失，让人捕捉不到。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这一刻变得冰冷，但脸上仍是之前的随意、慵懒。

“如你所见，我可是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搞到的……”沐泽阳嘻笑着放下杯子，里面的液体比之前少了一些。

“我要的是详细的……”他垂下眼眸玩着指甲，语气却不曾改变。

“很早之前就有了，我也一直没有发现。”他顿了顿，沐泽阳知道白杉生气了，可是他仍然要说，否则，以后他会更加……“至于他的我是怎么知道的，完全是无意，你去日本的时候，他有一次来找哥哥，我经过书房无意中听见，当时很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然后就开始调查，我不告诉你是害怕……”沐泽阳突然感觉有点冷，看了眼他，果然……

“原来是这样……”白杉呢喃着，低沉冰冷的声音给人一种危难临近的感觉。

“哈！你们在聊什么好事情。”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泽阳，今天的咖啡如何？！”她很自然的坐在白杉旁边。

“珀颜……别这么一惊一咤的。”白杉鄙了珀颜一眼，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一时间语气还没有缓和过来。

被唤作珀颜的女孩挑了挑眉，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学长，别这样啦，发生什么事也要慢慢处理，物极必反不是吗？！”

“咳，珀颜，今天的咖啡很对胃。”沐泽阳轻咳一声插话到。

“那当然了，我告诉你哦，今天泡制咖啡的方法可跟以往的有些不一样哦。”珀颜听见沐泽阳谈到咖啡就起了劲，开始涛涛不绝。

沐泽阳笑着听她说着，目光时有时无的看向白杉，观察他的变化。

珀颜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她是白杉的学妹，这家咖啡馆是她父母开的，她大学毕业后就接下了这下店，经营着。有时候还很喜欢钻研新的方法。

“嗡……”手机震动。

三人都互看了一样，最终目光都落在白杉的身上……

淡漠的回了他们一眼，取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

“白杉，我在门口等你。”

他还没有说什么，那边已经收了线。

微微蹙眉，透过玻璃看向外面，果不其然，外面停了三辆黑色轿车。

沐泽阳也注意到了，准备说什么却被白杉的眼神制止住了。

白杉把资料重新装回纸袋里面，递给珀颜，严肃的说：“珀颜，我把东西先保管在你这里，一定要小心。”

看了眼沐泽阳便走了出去。

“请。”程毅，替他开了车门，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里很沉静，让人很不自在。

“你失约了。”

“不，我没有。”

“你说过会回来的。”

“难道我现在没有跟你回去吗？”

白杉靠椅着，一脸疲惫的样子。

“……”程毅，合上嘴不言语。

白杉感觉自己很无力，突然发现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以前还自以为事，其实他们都是在看他的笑话。

该死……

手做拳状，他暗暗发誓，一定让他们负出代价。

018

再次回到那个地方，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如心中所想的那般情愿。

冷哼一声进了房间。他从酒柜上取了酒，一口灌了下去。

很愚蠢的发泄方式，他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总以为一切都如他所想，在他意料之中，可是全部都是相反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的所做所为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真滑稽、可笑……

“白雪……安陌……父亲……泽阳……为什么都这样……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此时的白杉摊软在沙发上，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

“母亲……”这个称呼让白杉一愣，为何他会想到妈咪？！

苦涩一笑，他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脑袋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睡了过去。

——书房中“大哥，你确定他不会……”程毅，拿着电话，语气很是尊敬。

“多少会有点吧……但这些毕竟要面对……迟早是要接受的。”

是安陌的声音，一如即往的慵懒，却不失那应有磁性。

“那人需不需要……”

“你觉得呢？！”

把问题扔给程毅，他收了线，小幅度的摇荡着玻璃酒杯，殷红色的液体随酒杯摇动。

安陌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原本睡着的白杉突然觉得有些冷，把身子紧缩在一起。

程毅，苦笑的看着手机。

“嘻嘻，陌哥哥把问题扔给你了吧……”之前原本在咖啡馆中的女孩——珀颜此时坐在程毅，的对面，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真是的……”他突然觉得要不要向安陌知会一声？拿着自己的积蓄安享晚年？！

“嘻嘻，学长出事了的话你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珀颜仍旧是嘻嘻哈哈的。

同时还把书桌上的纸袋拿了回来。珀颜无论什么时候都显的那样高兴，一点烦恼都没有。

“那四个人，两个是白雪派去的？一个是白毅晰派的，那么另一个呢？！”珀颜挑眉分类着手上的资料。

“不知道……”程毅，哪儿还有心情去管那些，现在恐怕要关注的是白杉的动静。

“嘻嘻，学长的身边不可能仅仅有五个人吧……凭陌哥哥和白雪那份固执，还有就是白父那点心思，在加上沐泽阳对学长出于关心……还不包括那未透面的人……”珀颜掰手细算着。

“学长真的很火呐。”“丫头，你漏一个。”程毅，提醒道。

“噫？！我漏算了谁？”珀颜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

“宫皓兮。”程毅，其实觉得白杉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为什么能引起这么多的人关注？！

先把白雪和安陌不算，就当他俩是争白杉这个人，那么白毅晰想在白杉身上找到什么？！他不会相信白毅晰是出于关心……沐泽阳是在发现白杉身边有人的时候才安排的人，恐怕并不是表面那个意思……还有宫皓兮，以及那个未透面的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些人的目光一致锁在白杉身上……

“歌手也插进来？！”珀颜一愣，她还真没想到呢……

“我也是才想到的……”

“啧啧，话说他们派的人都是受过高等训练的，能力真是不赖……要不是沐泽阳，他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珀颜陈述着。

人力，物力，精力齐聚一堂呀……恐怕也只有白杉才能享受这种待遇吧。

“不，他已经知道些眉目了，就在沐泽阳告诉他的前一天，在那家酒吧里……”程毅，否定了她的想法，那个人，是谁？！居然没有查出来……

“哈？！不是吧……那他怎么……”

“他当时恐怕只知道自己身边有人，却不知道详细的吧……”也只有这个可能，要不然就是还没来得及调查，沐泽阳就把东西给了白杉。

“啧啧，真是的……”珀颜有些感叹，又有些欣喜的说“唉呀，真的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好期待谜底哦~~。”

“呵，答案呀……恐怕除了他们，没有人在会知道了……”他又‘好心’的掐灭她的想法。

“哼，这两天别想我在理你，我生气了。”她瞪了一眼程毅，孩子一样的说。

“你舍得？”程毅，挑眉带笑的看着她。

“哼。”她转身不去看他。

“呵呵，去休息，已经很晚了。”程毅，带她出了书房去休息。

第二天。

白杉醒来的时候自己仍旧躺在沙发上。

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揉着发疼的头。

真是的……这算是自找的吗？！

洗漱过后，镜子中的他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收拾了，还放着透着热气的早点……唔，十点了，还算早点吗？！

他现在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忽略了那还热的食物。

“书好多呀……”白杉看着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书，惊叹道。

他现在住的是以前安陌的房子，东西并没有改变什么……

“《精神分析引论》？！”白杉的目光被这个名字吸引，取下它。

他以前有听雪儿提到这本书，没有想到安陌还会看这类的书。

外面的天气不错，阳光也适度。

取了书坐在阳台上，细细的看着。

“叩叩……”“请进。”白杉目光并没有离开书。

“学长很悠闲嘛……”是珀颜？！白杉一愣，把书反扣在桌上。

“你怎么在这里？！”扫了她一眼，平淡的问。

“嘻嘻，学长那么聪明，肯定可以猜到的。”珀颜仍旧是一脸嘻笑。

“好吧，那么有什么事情？！”白杉先不去想这个问题，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事情而来。

“学长，我问你一个事情……”珀颜进入正题，很是正经，还压低了声音。

“你说……如果一个人从小在一堆陷井中长大，会怎么样？！”

“刚走出一个陷井就掉进另一个陷井，最终他会精疲力尽而死……”

白杉不知道她是在说谁，不好随意推论，只能以自己的想法去说。

“那……还真是可怜呢……”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是惋惜。

白杉迎上她的目光，心中一颤，为什么觉得她在替自己感到悲哀？！

“学长什么时候偏爱上这类的书了？！”她一扫之前的情绪，将话题转移到扣在桌上的书上。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看这类书籍……”

两人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闲聊了起来……

019

白杉在[双冥]已经待了一个月左右，除了必要，他几乎没有出过房间。

“真是的……好像胖了？！”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身形，总觉得胖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