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白敬迟(包子)——白敬迟
白敬迟  发于:2014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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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迟在一边镇着场子,祈夜白忙着招呼着客人,就听一阵鞭炮鸣响,有喜夫郎在屋子里大喊:“吉时到——”

拜堂之后就是喜宴,村里人也都是图了个喜庆,家家户户都来这儿沾了喜气,更不要说赵大大赵大伯,连刘家哥儿的爹和爹亲,心酸之余还是喜笑颜开的,自己家的哥儿有了好归宿,自然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虽然心里还是舍不得吧。以后要是想了,还能来看看,反正也都在村子里,大虎瞧着也是个疼夫郎的,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大虎带着夫郎来给白敬迟敬酒,撞撞他的胳膊道:“诶,你什么时候给人一个名分啊?”他抬抬下巴,指忙成一团的祈夜白。

新夫郎也笑着道:“是啊是啊,我和大虎可都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没什么忌讳,更没有什么害羞不能说的。

白敬迟眯了眼:“我说大虎,你先操心你自己吧,我大哥还没有成亲的我找什么急啊是吧?还有你啊。”他和新夫郎碰了杯:“大虎的脾气好,你可不能欺负他啊。”

“这话应该我说吧?白敬迟——”新夫郎不服气要辩出个一二三四来,惹得大虎哈哈大笑,随即一脸的鄙视,笑呵呵的撞了白敬迟的肩膀,转而敬下一位:“诶哟,同喜同喜……”

白敬迟送走了这一对儿,摸着下巴瞧着那边陀螺一样的祈夜白,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呵呵笑起来,端了杯子吞了口酒,又对一旁被惊动的人打着哈哈。

喜宴结束的时候,已经近乎子时了,村里人都回了家,勾肩搭背笑嘻嘻的,还有汉子走着不忘划拳,笑声洪亮,惊飞了树上休息着的雀儿,扑棱着翅膀不满的吱着,旋即又落在了枝头上趾高气昂的对着过往的人们不屑的昂着小脑袋。

白敬迟活动着酸疼的肩膀,找到正在收尾的祈夜白,先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在脸上亲一口,手臂搭上他的肩,随意问道:“怎么样了?还剩多少?”

“就完了。”祈夜白活动了这么久应该是有些热了,脸颊红扑扑的,擦了擦汗:“白敬迟,你先回去吧,我弄完了就走了。”

“没事,我等你。”白敬迟随手拎起两把凳子,进屋把它们摆好了,正低头摆弄着椅子,有人悄悄走来,蓦地眼前多了一条手帕,随即是开心的笑声。

“诶,是你啊。”

白敬迟抬了头,先皱了眉想了想他的名字,然后恍然大悟:“啊,是你?”

“对呀。”周东亭笑嘻嘻的把手帕塞进他手里:“那天谢谢你的手帕了,不然我回家一定会挨骂。”

“没事,也是我让你摔跤的么。”白敬迟呵呵一笑,起身:“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走?”

周东亭摇头:“我在等我爹和爹亲。他们不知道去哪儿了。”

“哦?你没和他们在一块?”

白敬迟放下袖子,觉得这天气是真的有些热了,这才一会儿身上就全身都是汗,他今儿也没喝多少酒,也就那么三四杯吧,哎这要是让祈夜白知道了……

周东亭歪着头瞧了他一会儿,笑嘻嘻的:“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儿呢?”

“我?我是白敬迟。”白敬迟笑道,拍拍手上的土:“如何?要出去找他们么?”

“好。”周东亭跳下桌子,顿了顿,吐吐舌头,抱住自己的肚子:“诶呀差点忘了。”

“嗯?”白敬迟没听到他说什么,回头去看,见周东亭对他吐吐舌头说没事,也没在意,一个人在前面走着,转了个弯眼前不远处就是祈夜白,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来,身后周东亭也有些沉默,偷看他的脸,却只是笑:“诶,白敬迟,我这样叫你可以吧?你很喜欢那个人啊?”

“嗯?”白敬迟答得自然:“那当然。”

“真好。”周东亭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殷羡,又低低的嘟囔:“要是他也像这样的喜欢我……就好了。”

声音太小,以至于白敬迟直接忽略了过去,笑着走到祈夜白身旁,擦了他额头上的汗,笑的一脸的温柔:“收拾好了没?我们回家。”

“嗯,好。”祈夜白直了腰,拍拍衣裳上的土,同赵大大赵大伯告了别,身后跟了个小尾巴周东亭,出了门。

出门刚好就碰上了周守方和他的夫郎,周守方见了他们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笑着打了哈哈:“这是要回去啦?诶,天黑,你们可得小心些。”

白敬迟有些奇怪,他们两家离得挺近的,倒是周家离这儿很远,怎么说小心也得是他们小心吧?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周守方的夫郎看着他的眼神他很不喜欢,好像被一条蛇给盯上的感觉,他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直觉的吓人,干脆的搂了祈夜白的肩膀往家里走。

远远地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白敬迟伸了懒腰:“诶呀真是累啊——祈夜白,你累不累?”

越走越热了,太晚了等会儿洗了脸洗了脚然后就睡了吧,今儿太累了。

白敬迟想着,抓紧祈夜白塞进怀里,嗯,很舒服……

迟子宸和白时辛已经睡下了,白越尘和祈栎比他们早回来了一会儿,现在应该也在床上躺着了,白敬迟打了水,热水给他们在桶里留着呢,洗了脸洗了脚,然后把祈夜白塞进床上暖被窝,自个儿把水倒了,也钻进被窝里窝着,顺手把祈夜白往怀里一带。

祈夜白只穿了件薄薄的亵衣,后背贴上他的胸膛,只觉得身后睡了一个火炉,忍不住皱了眉,翻个身,和他面对面,伸手捧了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白敬迟,你好烫啊……”

“什么?烫?”白敬迟不明所以,他只是觉得热,身上暖烘烘的,祈夜白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刚祈夜白的那个翻身,腿弯蹭到了他的东西,现在有热源顺着肚皮在小腹上炸开,蓦地他头皮一哄,醍醐灌顶!

——他娘的谁给老子下药了么?

他白敬迟今儿也没喝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啊,除了酒,一杯是大虎敬的,绝对没问题,一杯是新夫郎敬的,那更没问题,还有一杯自己喝的,还有一杯——

!!还有一杯是周守方敬的!说是没有找到爹索性让他代劳说多谢了爹这么多年的照顾!

难道是他?

白敬迟苦笑,果然那些什么个说下了药立即就能产生反应的都是骗人的,这都过了几个时辰了才发作,诶呀祈夜白在身边躺着呢但是还没成亲呢诶哟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哦——

祈夜白盯着白敬迟渐渐发红的脸发呆,指尖戳戳他的脸颊:“怎么了?你发烧了?”

“没事儿,没事儿。”白敬迟把人的手包进自己的手里,心里道不能让你乱戳,现在我还能忍着再乱戳过会儿忍不了了那受苦的就是你,诶其实这药的药性没怎么强啊哈哈哈。

祈夜白在他身上蹭一下,皱眉:“白敬迟,怎么了啊你。”

白敬迟索性把腿压住,苦兮兮的笑:“没事儿,真没事儿……”

他说不下去了,那精神抖擞的部位半挺着,现在打马虎眼想来祈夜白也不会信了……呵呵呵呵这么悲催呢……

祈夜白安静的盯着他看,眼神清澈见底,直让他自惭形秽,但还是不松手,苦哈哈的想这样下去一个晚上也许大概还能撑吧哈哈哈,撑不住了以后不举了他明儿绝对会去找周守方讨个说法!

正拧着眉胡思乱想,祈夜白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贴近,低喃:“白敬迟……你,要了我吧。”

啥?

白敬迟愣了:“你说什么?”

祈夜白扭头:“要不要?”

“你……我……我……”

“要不要?”祈夜白偏着头,苍白的带着些粉色的脖颈,倔强的拉出弧度来,偏偏还是要个答案来:“白敬迟,你要不要?”

35、爷要追夫郎

天气愈发的凉了,今儿下了雪,晨起的时候还慢悠悠的飘着雪花,泽城玉石铺子里头,掌柜的开了门,搓着手,心里头盘算着日子,挠挠头皮,自言自语:“诶呀,今儿都腊月中了,少东家该回来了,嗯……”

正在铺子里来回走动,门前一阵铃铛响,掌柜的急匆匆的跑去迎了,门外几头高头大马,打着响鼻,呼出丝丝的白气,那立在一边的套着裘衣的,不是自家少东家又是哪个?当下欣喜迎上,先作了个揖,喜道:“爷,您可算回来了。”

“我不在这几日,可有什么事么?”华其涵解了封头的兜布,伸手捻了睫毛上沾着的冰珠子,顿了顿,又道:“他……如何?”

自他去了平城走了商队,到现在刚好满十日,这十日来,心里无时无刻不念着家里的人,每每想起来总是心里难过了半分,日积月累下来,这趟商队走的心里甚不是滋味,那日索性出了门去,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不料被几个家丁撞上,二话不说押了他便走,两下挣扎下,忽又记起,家中平时初本就是平城人,这平城是他老家,又闻说是大户人家,当下心如明镜,随这家丁去了,约莫一盏茶的时辰,自然身在了一家酒楼之中,抬眼望那块匾额,上书:乾坤酒楼,四个大字。

二楼之上,有雅间临窗,窗对着后山的一个凉亭,景色瞧着也别致新颖,华其涵进了门,眼见一精神矍铄气势迫人的老人家正立在窗前,身边立着位身着华服的夫郎,瞧着也是三十来岁的模样,当下压下心头忐忑,行礼道:“晚辈泽城华其涵,见过平老爷子。”

平老爷子不说话,倒是屋子里随侍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退下,最后一个退出门的时候,伸手关了门。

屋子里熏香袅袅,丝丝缕缕钻进鼻孔里,些许的甜,带着丝檀香,华其涵安静的站着,良久,平老爷子长叹一声,被那夫郎扶着转了身:“不用那些虚礼,我只是来找你要回我孙子而已。”

华其涵心底咯噔一下,低了头:“这……”

老人摆摆手,颤颤巍巍的走到桌前:“我那孙子个性顽劣,性子高傲,要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华公子,我在这儿给他赔个不是。”

华其涵默默不语。

老人又道:“我那孙子自小给我宠坏了,他太像他爷夫郎,我也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他爹又常年不在家,家里还有几个兄弟的,也都惯着他,在家没吃过什么苦,前儿他跑出去,我只当他是出去玩,现在也快过年了,他也该回家看看,华公子,你说是不是?”

华其涵张张口,眉心一点一点皱起。

老人继续道:“哎,他跑出去,这也怪我,怎么就给他说了这么个亲呢,那汉子也配不上他,华公子,你回去跟他说说,就说爷爷又给他找了一个,家世背景样样都配得上他,让他别跟我怄气,尽快回来。”

华其涵的手在桌下悄悄握成拳。

只听那夫郎道:“公公您说的是,怎么说我那侄儿也是平家的人,又是家里人从小宠大的哥儿,这事儿可少不了他的。这位公子,你好歹回去跟他说说,这户人家可是国都里的大户,祖上良田千亩,世代为官,我也去看了那个汉子,那叫一个丰神俊朗,气度非凡,我家初哥儿嫁过去绝对是当家主夫郎,到时候要什么……”他倏地噤声,脸色青白不定,老人一言不发,他却赔了笑脸:“诶哟,我是说笑,说笑……公公可莫要往心里去。”

华其涵只听得心头烦闷,如鲠在喉,拳头握的死紧,倏尔笑道:“这是自然,若是小初愿意回来,我自当亲自奉陪。”

“诶哟,那可真是多谢华公子了,哈哈哈哈……”那夫郎打着哈哈,低头遮了那双眉眼去。

其后三人再也无话,华其涵没有应下平老爷子用饭的要求,一人独自走在了归去的路上。

这一路,华其涵想了很多。

掌柜的听闻华其涵的问话,心下叹口气,笑道:“最近好多了,爷去看看吧,这儿我来就成了。”

华其涵转身就往铺子里走,想了想,又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透气的小匣子来,夹在怀里,脚步有些急,直往铺子里去了。

院墙上头,平时初托着下颌,眉头皱成一个疙瘩,揉揉眉心,长长叹口气,从墙头起身,站在那里准备往下……

“平时初!”

一声炸雷在耳边炸开,平时初一个哆嗦,脚下半凸着的薄雪踩滑,低叫一声,径直从一丈多高的墙头上翻了下去。

“啊!”

华其涵惊得魂儿都要被吓飞,几步冲过来,接住下落的身体,脚下一个不稳,索性被他压在身下,当了垫背。

“华其涵?”平时初一咕噜爬起来,蹲在华其涵面前瞅着人,先是茫茫然眨巴两下眼,尔后面色倏尔冷了,转身就往庭院里走。

“你给我站住。”华其涵呲牙咧嘴的揉着腰爬起来,瞧瞧那一丈多高的院墙,止不住心里后怕,皱眉:“你去那么高的地方干什么呢?平时初,说话。”

平时初背对他,不吭声。

“说话,平时初,你没伤到哪儿吧?”华其涵忍不住心头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伸手拽他胳膊:“伤着没?给我看看——我说你够了啊,这半死不活的样儿,我告诉你平时初,你不说,我明儿就把你送走,你就给我惹事吧你。”

平时初咬牙。

华其涵揉着腰,呲牙咧嘴想这真是个不好的开端,你说说看平时初怎么我一见你就没好事呢!

华其涵有时候冷静下来自己也奇怪,不奇怪么?自己对外明明游刃有余啊伸手不打笑脸人啊怎么就看到平时初就控制不住这心里头这火呢!

一拐一拐的把那个临时放下的小匣子拿起来,递到他面前示意平时初,皱眉:“打开。”

平时初扭头。

“我说打开,平时初,你闹什么别扭?”华其涵险些咬了自己舌头,烦躁的抓抓脑袋,自个儿把匣子打开,抱出里面一只白色的小东西径直往平时初怀里一塞,小东西在他衣裳上蹭了蹭爪子,又磨了两下牙,大眼睛湿漉漉的一只蓝一只绿,颤巍巍的一声:“喵……”

平时初又是一哆嗦,把小喵捧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盯着它,半张了口,配合着小猫歪着脑袋盯着他看吐了舌头的样儿,怎么看怎么像兄弟俩!

华其涵瞧着平时初的傻样心里有些欢喜,直觉他可爱了半分,心里火气腾的就没了,忍不住伸手揉了他的头:“喜欢么?”

平时初没躲开他的爪子,如梦初醒一般愣了神,随即把小猫塞进他怀里,皱着鼻子,冷哼:“哼。”

华其涵五指拎着小猫的后颈提起来,在手指间晃晃:“真不喜欢?那我扔了啊——”

平时初拿眼白瞅他。

华其涵干脆利落的往后一扔——

“诶!你干嘛?”平时初绷不住瞪眼,急急忙忙的钻到他身后找,那地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小猫咪的影子?急得一会儿头上都冒了汗。

“怎么?你不是不喜欢么?不喜欢我还不扔了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说不喜欢了?”平时初瞪他,眼圈发红:“你就看笑话吧,反正也不在乎再被你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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