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越)下——流年忆月
流年忆月  发于:2014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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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他们颠鸾倒凤之际,却不知,因着今日温御修在文内捣乱之事,使得作者的文下负分一片,再瞧这依旧无法修改的文章,她心中一寒,不得几日,便断更,未再写了。

翌日,两人便打点着要出发了。虽说距离大会召开尚有月余,但因邬乘山庄同千香阁相距甚远,难免路上有事耽搁,是以两人商议早些启程。昨儿夜里,温御修已同容惜辞坦然告知封无恨之事,耳闻此事,容惜辞欣喜之下,又赏了他一记“菊裹捅轻”,直弄得他叫苦不迭,真真巴不得一脚将容惜辞踹下床,再不让他近身。心底是如此想的,但这脚上可不敢有半分动作,生怕容惜辞一恼,闹得自己邬乘山庄乌烟瘴气,那可便糟了。

临行前,温御修携着容惜辞,去见了大夫人宋于凤。

温盛德倒台之后,宋于凤也被温御修放了出来,如今行走自由,不受拘束,耳闻温盛德之事,宋于凤也是脸色淡漠,不作何表态,只权当不知此事,倒是那些借着温盛德做靠山的小妾,生怕没了温盛德庇佑,被人欺负了去,日日夜夜以泪洗面,跑到温盛德被软禁之地,哭得是天花乱坠,闹得鸡犬不宁,温御修一气之下,大手一挥,喝道“谁若再闹,丢去勾栏院!”

顿时,将众人的哭声生生给噎了回去,至此,该留在庄内继续感花惜时的便留下,若无心留住,温御修也放任他们离去,没了权利地位,没了相伴之人,温盛德后半生极其寂寞,也唯得宋于凤偶尔顾念夫妻之情,去探他一探,但毕竟温少迎之事摆在前头,宋于凤对温盛德心中仍怀着芥蒂,是以去的次数也不多,最后他也只落得孤寂一人的下场。

这一日,行去见宋于凤时,她凑巧方想出外去探一眼温盛德,见到温御修两人到来,忙将出外的脚步一收,淡淡地颔首将他们迎了进⑤。

伺候着容惜辞先坐下后,温御修方撩袍下坐,给宋于凤同容惜辞倒了杯茶,方给自己斟上,动作间极尽守礼与温柔,落在宋于凤眼里,看得她不住暗暗点头。

“你长大了,本事也不小,这段时日我可是都看在眼底。老爷之事,是他自作孽,我也不多说,也断不会替他说情。而昔时我偏袒少迎之故,未将你迎回,是我不对,今儿个,便趁着你欲离之际,以茶代酒,给你请个罪,望你看在我将养你几年的份上,切莫计较。当然,若是你有心计较,我也不好多说,眼睁睁地看着你被老爷送走,未能将你迎回,确是我的不是。”宋于凤双手捧起了茶杯,说话时虽语带歉意,却无卑微之感,仪态端庄,尽显当家女主人的姿态。

温御修嘴角挑笑,也一同捧起了茶杯,敬道:“母亲言重了,昔时之事已成过去,我也不想终身抱着仇恨之心,是以我也不予计较,过得几日,我便要离庄,届时庄内诸多事宜,尚得烦请母亲多多担待。”

“好。”爽朗的一声应下,宋于凤不再多言,捧起香茗便饮。

温御修随之仰头饮茶,在叮的一记茶杯撞桌声中,霎时沉了语调问道:“母亲,我有一事相询,望你切莫瞒我,不若我将抱憾终身。”

“你问罢。”轻轻地放下茶盏,宋于凤淡然而答。

“您可是常见到大哥?”

手心不觉一颤,宋于凤面色如常地道:“你大哥已失踪许久了。”

“是么,”温御修低敛眉目,“那么敢问母亲,你房内可通向大哥房的密道又是怎地回事。”

宋于凤不觉呼吸微沉,脸色也变了一变,心底思量了半晌,方徐徐开口道:“你如何得知的。”

“我归家后不久,因思念大哥,便行去了他的庭院,意外发现他房内的机关,是以便循着那密道到了母亲的房,恰巧便听闻了母亲同爹的谈话,是以……”后边的话,不由他多说,宋于凤已然明白。

叹息一口,宋于凤嗫嚅道:“不错,你大哥常常归来,私下同我见面。”

手不自觉地握起,温御修问道:“为何他不归来。”

宋于凤的唇抿了一抿,绷出了一条白线:“庄内有你,已足矣。”

温御修何其聪慧,从其难言之语中便听出了个大概,想来是他大哥厌倦了庄务,便随手将其丢予了他。不过,这事儿也不能怪责于他大哥,细想下,若非容惜辞意外救下了他的大哥,改其死命,怕是大哥归来的,也仅是一具尸首罢了。

“大哥他可好。”语调一转,温御修幽幽问道。

“你若好,他便好。”

微微一怔,温御修黯然失笑,宋于凤这话说得恰到好处,不温不火,不愧是大夫人。

“大哥在外能做些甚。”

宋于凤撩了撩茶叶,目光从温御修容颜放至了漂浮的水上:“兴许除恶扬善罢,这也是他毕生的心愿。”

得到这意外的消息,温御修愕住了,他斜目睨了容惜辞一眼,发觉了同样的讶色:“邪道中人做这些事,当真能让他人理解么。”

“理不理解,并不代表该不该做。”

心里埋藏的疑惑,便如被清风拂过,散了开去。下意识地握住了身侧人的掌心,拢在袍袖里轻轻按揉,温御修脸上散着会心的笑容。

不再多言其他,将庄务交予宋于凤手中后,温御修便拉着容惜辞告退离开。

纤羽的叫鸣在头上响起,打从那一日追及不到明莲后,纤羽又回到了他们的身边,依然如同平日里那般兴奋地尖叫。

迎着灼灼的朝阳,两人相携着手慢慢朝准备多时的马车行去,一路上相顾无言。

直待上车后,在马蹄的叠沓声中,容惜辞方开口问道:“你要去寻你大哥么。”

遗憾地把头一摇,温御修答得是云淡风轻:“不了,有缘自会相见,若是无缘,命也。此生能知,他还活着,我便足矣。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你。”

受到心上人一夸,容惜辞这嘴角就止不住地咧了上天,他蹭到了温御修身侧,笑得是一脸邪恶:“那你要如何赏我。”

心头不由地一抖,温御修掐指一算:“好似快到十五了……”

“嗷!”还未得算清,便觉身子重重一推,一个重物就给落座到了自己身上,“这是马车上,唔唔唔……”

未过几刻,便听马车内漫起了旖旎之声,车上驾车的马夫听得是面红耳赤,禁不住地将马车赶得快了些,以求马踏大地之声掩住那撩人之语。

从邬乘山庄行往千香阁的路上,容惜辞时不时地便坐在温御修的身上,一面同他双修,一面研究那本高义山所赠的药册,多日下来,里头的内容他已瞧了个通透,只需再瞧几日,便可烂熟于心。而温御修整日是无所事事,除却伺候容惜辞后,便一身无事,乐得轻松,又无趣。

眼看着已经行了十日,估摸着这时日尚差一半,闲得实在的无趣,便在马车赶往一处湖泊时,温御修唤住了马夫,抱着容惜辞下了车,让他赏一赏景。

只见茫茫天际蓝如碧洗,湖泊之水清澈见底,从脚边向被夕辉烫得暖金的边际蔓延,周遭绿树蓊郁,沁满凉意,时有微风拂过,将绿叶带往湖心,点落湖面,荡得水波一圈一圈漾了开去。

下得车,走向湖边,便感一阵自然的清香从鼻而入,说不清的浑身舒爽。在车上久了,这气味都被人气和鸟气所淹,闻不得

几口清新空气,乍一闻到这清水之味,便贪了鲜,汲多了几口。

好生舒畅,阖目一吸,在暖阳的扑面下,容惜辞白皙的脸都印了一层光晕,带得略有病态之白的脸色都暖了起来,低眉一敛,瞧着这碧绿的湖水,他这心便如同被爪子挠的一般,痒了起来。

登时,便蹲了下身,褪鞋脱袜,将长衫下摆塞了进裤,卷起裤脚,噔噔噔就给窜进了水里,溅得一脸的水花。

当温御修回眸之时,便被站在湖里的容惜辞吓了个不轻,顿时跺脚顿胸:“这水恁地凉,你怎地便跑下去了!快些上来,不若一会儿风寒了咋办。”

容惜辞可不理会他,还同他作对一般,把双足朝湖深处给挪了过去,乐得朝温御修招手道:“若想我上去,便下来抓我罢。”

狠狠地跺了一脚,温御修也拿他没法,睨了眼这带着凉意的湖水,终归是关切心占了上风,便学着容惜辞处理了下半身的衣裤,趟进了水里。

沁凉的湖水亲昵地抚摸着他的双足,微打一个寒颤后,温御修加紧了步子朝里头的容惜辞踱去。

眼看着这人便要落入自己怀里,却见手心一空,容惜辞就从他胳膊底下给溜了开去,扬着手朝自己呼喝抓不着他。恼意一生,温御修便同容惜辞给杠上了,踩着水,便迈开被水拖行的沉甸步子,往容惜辞那处扑去。

然则,容惜辞入了水便如同一条活泥鳅,溜得贼快,抓也抓不着,反倒反手泼了温御修一记冷水,急得温御修是抓耳挠腮,恨不得将容惜辞给投入湖里,呛他一口水,让他还如此淘气。

两人在水中玩乐,马车夫便闲适地靠在马车边,摘了一根青草叼在嘴里,翘着那二郎腿,悠悠地打盹浅眠。但未睡得多时,便听不远处急切的马蹄声奔腾而来,其声之烈,隐隐都可闻沙石被扬起之声。

眼看着那湖里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毫无知觉,马车夫叹了一口,便侧过身,拉长了脖子往后头瞧,看看是何人。

长路尽头,骏马嘶鸣而驰,入目的是一匹高大色泽光鲜的马匹,常年同马匹打交道的车夫一眼便认出了此乃上等的好马,非是普通人家可得,却不知会是何人如此急切。

顷刻,那匹骏马便奔驰而来,还未行到马车夫这边,便见马上人一个侧翻,身姿敏捷地落了马,足尖方一点地,便拔起了身子,未得回神,猛风刮过,车上便落了一记微躁的男音,“事出紧急,借车暂避。”

语落之时,那匹无人驱策的马,便顺着迅步朝远方嘶鸣而去。

喉头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未待车夫回头去瞧进车者何人,便听不远处随着响起了叠沓的马蹄音,入目的乃是一样貌普通的青衣男子,瞧着这急切赶马的架势,应是循着前方的马追及而去。

这马将要驰过马车时,便将马上人生生一扯辔头,带得不及刹住的骏马昂身嘶鸣,前足凭空乱蹬,一记吁声,马匹又稳稳当当的落地,甩尾喷着响鼻。

“敢问阁下可有见着一驾马男子,他从何处去了。”青衣人嘴上是恭谨地问话,但那双犀利的眸子却是一直在打量着掩在车门帘下的车厢,看得马车夫是目光闪烁,游移不定。

马车夫方想开口将车里头那人给揪出来,却听一道欣喜的声音从湖处响起,将马上人的视线引了开去。

第六十二章:再次遇故人

“竹清,”

耳边听得一声熟悉的叫唤,马车夫只觉车子微微一抖,复又恢复正常,抬眸一睇,便见那马上的清衣男子脸漾喜色,即刻翻身下马,行到了容惜辞的身边,“惜辞,你怎会在此。”

眼前的男子早已因易颜丹而失了昔日绝美的容色,但长衫清衣仍不改他铮铮傲骨,乍一见之,温御修还难认出眼前之人是昔日那目中带愁的男子,今日的竹清浑身散发出了一身贵气,容色红晕,平添了几分男子的硬气。

容惜辞笑着跑了出湖,便要扑到竹清怀里,醋得温御修忙一手揽住他,恼了他几声,在他轻吐舌头之时,细心地给他拉平裤脚,放出裤里的下摆,给他穿鞋穿袜。

目光中带着柔情,看向温御修的眼里漾起了艳羡,竹清也不多加打扰,静待着温御修给容惜辞整理好了仪容方过去,却见这时,容惜辞脸色一变,喝了一声,便蹬开了温御修,扬他一身沙尘地奔了出去。

讶然回头,看到容惜辞追及之人时,竹清脸色也一变,顿时便翻身上马追了出去:“高叶归,你给我站住!”

“高叶归”这三字冲入温御修耳眶时,他还愣了一会,将这略有耳熟的名字放心地嗫嚅了一阵,方恍悟过来乃是药贤世家之人的身份,举目而望,便见轻功高绝的容惜辞已将那人拦下,抬手就跟那人过了几招,没有武功的竹清赶来,便匆匆下马,紧张地对着容惜辞道:“惜辞,将他拿下,万不可让他逃走!”

这高叶归便是方才窜进马车里暂避之人,他委实未想到,竹清竟与这些人相识,未免被竹清发觉,便趁他们谈话之时先溜了出去,却未想被容惜辞逮了个正着。

高叶归乃是武林世家出身,武功不弱,加之又得顾及他的性命,容惜辞下手自然有所拘束,缠斗了些许时候,方在赶来的温御修帮助下,点上了他的穴道,将他擒到了竹清面前。

原以为这两人乃是什么冤家结仇,却未想,竹清竟行了上前,伸着衣袖给高叶归拭了拭额上的虚汗,目中含着长情,这一下,着实将温御修与容惜辞两人吓得不轻。

喀拉,互相将对方卸下的下巴扣上后,容惜辞才睁着那浑圆的双眼,含糊不清地问道:“竹……竹清,你同他……”

微怔一瞬,竹清转过头来,脸上带起了一串绯红:“呃,他乃是我的恋人。”

喀拉一声,两人的下巴不意外地又给掉了下来,算算日子,竹清逃离千香阁不过两个多月,竟然便寻着了如此有背景之人做伴,若说他们不惊,那是不可能的。

被点了穴的高叶归,在听闻这恋人两字后,好比害羞一般,淡红色红透了耳根,咳了几声,朗声道:“清,给我些面子成么。”

高叶归的容貌可谓是刀削般深邃,一眼见之,便带着不怒自威的凛然,如今这似撒娇般的话语从他口中而出,竟不觉违和,反倒听着贴心。

“你若不走,我自会让他们解你穴道。”竹清板起了脸,收回了搁在他额上的手。

高叶归登时便无话了,扭着个头一言不发。

容惜辞同温御修互相扣回了下巴,相互对望,均是一头雾水。

于是,协商不成,温御修只得将高叶归扛进了车厢里,伙同容惜辞一块双手抱胸围坐在他身侧,死死地盯着他不让走,由得竹清处理他们的矛盾。

心上人被困,竹清也是心疼不已,唤容惜辞给他下了些暂时的软药后,便给高叶归解开了穴道。

现下,车厢里是一阵的尴尬,竹清屡次讨好地想同高叶归说话,他却是把脸一肃,一句不发,最后还是温御修看不过眼,一拳打到高叶归脸上,喝了一声:“你好生没礼,这便是你对心上人的态度么,亏得竹清对你如此之好。”

这一下,竹清同高叶归愣住了,容惜辞瞧得是笑脸开花,直拊掌说打得好。顿时,车厢内又尴尬了下来。

高叶归心中怀愧,看了脸色担忧的竹清一眼,歉意道:“清,抱歉。”

竹清心肠也是软的,性格高傲之人都说到这地步了,他哪还不原谅他,当即便柔声道:“无妨,只是你做事切莫再冲动了,你一气之下跑出,家里都乱了套,我没有武功,若是追不上你,你岂非真的要跑去千香阁送命么。”

“千香阁?”听得这个名字,容惜辞声音都大了些许,“怎地回事?”

竹清把唇一抿,看向高叶归,便开口解释:“此事说来话长,那一日,得你所救后,我便一人流浪街头,寻着可有让我隐居之地。岂知意外,在一湖泊边上,遇着了正在冲着湖里砸石发泄怒火的叶归,我一时疑惑,便行了过去问了声。他同我说,他的爷爷被人害,不知所踪,庄内的一切权利被外戚所掌,而他亦被赶了出门,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施展,恼恨自己无用。我闻言后,便规劝了几句,让其安了下心。之后,我俩便结伴同行月余,后一次意外遇上了叶归的爷爷,当即他们祖孙俩便商议回到药贤世家,想尽法子将失去的权利夺回,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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