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越)下——流年忆月
流年忆月  发于:2014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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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圆柱的踏板而上,容惜辞运起轻盈的轻功迅捷一跃,于半空之中捏住了圆盘。却因身处空中,形势不利,被明莲指气横扫。

即将要中人之刻,容惜辞一甩鬼见愁,将指气打散,同时一按鞭上的机关,龙舌上的暗器便怵而朝明莲面上袭去。

“明莲!”

鬼见愁的暗器何其犀利与迅速,眼看犹在缠斗的明莲便要受创,便见方解杨纵身一扑,带着他就地一滚,笃笃几下,暗器在他们的身侧落下,仅擦破了方解杨的胳膊,并无对他们造成伤害。

“你……”愕然于方解杨所为,明莲一把将其推开,继续攻向准备逃跑的两人,嘴里愤怒地大喝,“你不是言这宝物对你来说重要么,现下你怎地由得他们抢去!”

身子一愕,方解杨方想出言解释,却见明莲扑了上去,不要命地便划指同温御修与容惜辞打斗起来,意外之中,给他逮住了机会,抓上了容惜辞手里的圆盘。温御修一见,忙手触圆盘,助容惜辞将其扯回。

岂知这手一放,正落在盘中的黑圆之上,用力一拔,那圆盘竟沿着中心黑线平整地断成两半,旋即,袅袅白烟在温御修身上升起,容惜辞惊异地抱住了温御修,刹那间见白光一闪,方才还站在这里的温御修两人,竟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光一过,察觉到没有危险后,温御修方放开揽在怀里的人,左右四顾,惊觉他们俩人正处在一座山顶,而纵观而瞧,此处是……

“红湘山!”容惜辞惊愕喊道。

不错,看了一圈后,发觉两人回到了红湘山山顶,夜色凄迷,正如那一日他们掉崖之时。

“我们怎地会归来的!”

温御修一怔,将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愕然发觉了问题所在,低头一觑手里的圆盘,方才好似便是他的手碰上了圆盘,是以便归来了。可现下,他一直捏着圆盘,也并未归去《攻成身退》,究竟是为何意。

“是这圆盘所为?”容惜辞歪着头打量着这圆盘,被扯断后的圆盘,竟毫无磕磕碰碰的裂痕,中间那一线平滑无奇,若非知晓圆盘原先的结构,怕是他们都以为手里这仅余一半的圆盘便是原物了。

“好奇特的东西,”容惜辞将那圆盘扯了过来,对着月光上看下看,“奇了,方才还能将我们俩送回,现下怎地没的反应。”

“谁知晓呢,”温御修抹了抹脸上的尘渍,又替容惜辞擦了擦脸,“左右归来也好,我可不想再见到他们俩,至于明莲么,呵,他们俩凑成一对也不错,明莲在这儿已经未有牵挂了,留在那处也不是问题。只是……”

“哎呀!纤羽未同我们一块儿归来!”容惜辞愕然跳起,讶异地攀着温御修的手道。

温御修一愣,摇头道:“他不是识得明莲么,随同他不也挺好的。”

“不好!”容惜辞大喊道,“如今两人手上的锁未解,明莲便无法离开方解杨,而方解杨一旦碰及鸟羽,便会鼻子发红,打喷嚏,若是纤羽待在他身侧,指不准便被他抓去下锅了。”

“你说甚!”一听到纤羽要被方解杨抓去下锅,温御修也不镇定了,“那他们俩人的钥匙在何处?”

“我不知晓,”容惜辞睁大了无辜的眼,“这锁乃是乐唯给我的,他并未给过我钥匙来着。”

“……”温御修抬头望天,叹恨地道,“纤羽,我们对不住你。为了我们的小命,你牺牲下罢……哎哟!”

咚地一记,容惜辞就敲上了他的脑袋,恼道:“纤羽随同你如此之久,你便是这般抛弃他么!走,我们归去把它带回来,再归来。”

温御修揉着自己的头:“如何归,你懂得如何使用这玩意……么……”还未完全落音,便见容惜辞手按在圆盘之上,霎时,白光从圆盘上闪现,容惜辞身体浮起了白烟,毫不迟疑,温御修就扑了上去,白光逝过,睁眼时……

“非礼勿视!”耳边方能听到容惜辞的话,便见眼前一黑,两只手便给按到了自己的眼上,温御修猛地一扯容惜辞的手,发觉两人已经回到了那个山洞,而眼前的两人……

一个在扣着另一个的下巴,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唇堵上,另一个在他怀里挣扎,扭头不让他吻,这本是一个霸道掠夺的禁忌好戏,可惜,偏生这扣着下巴强吻他人的,是明莲……

顿时感觉变了个味,莫非明莲要换做上方之人了?

惊见两人归来,明莲也无半点要放开人的意思,而在看到两人后,方解杨微一错愕,忘了挣扎,便给明莲讨得了好处,吧唧一下,就给重重吻上了。结果不知怎么地,一触上顿时身体僵硬,后似生出了感觉,同明莲两唇相缠在了一起,久久未得分离。

在这激吻时刻,明莲却略显心不在焉,后脑被方解杨一扣,自己便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微微推拒方解杨,另一手抽离出来,摸上了放置手里的半个圆盘,指腹沿着圆盘而走,似是按到了中间的圆圈,他们便似温御修两人方才那般,消失了。

他们去哪儿,温御修两人都不予理会,可问题是……

“纤羽!”

兴奋的鸟鸣声落,纤羽直觉好玩,便飞到了明莲的头上,嗖地一下,跟着他们不见了,只余一阵短促的鸟鸣在空穴里回荡。

“……”

于是,为了把纤羽抓回,温御修两人又得继续研究如何操纵这圆盘,回到红湘山去,左顾右看,又问了容惜辞后,方知这圆盘上的那个小红圈便是机关,只需一按便可来回穿梭。

当下不容他们迟疑,便赶忙按下圆圈,穿了回去。

结果一回来,便见明莲两人扭打成一块,这次换成了方解杨扣着明莲的下巴一记热吻,而手上正同明莲抢夺圆盘,一旦得手,他又东按西按,于是又穿走了,还带着兴奋不已的纤羽一块走了……

“……”

温御修两人仰天长啸,继续穿回去。这一次毫不给他们俩接吻时间,一掌拍开了他们俩,而容惜辞则运起轻功将纤羽牢牢地抓在了手里,死死威胁着它若再乱飞,便让方解杨把它煮来吃了!顿时安静了。

眼看时机成熟,温御修忙蹿回到容惜辞那侧,欲启动圆盘而去,却觉背后指气袭来,明莲怒声大喝:“给我留下!”身子轻盈一蹿,明莲的掌方要拍到温御修时,忽而身子一僵,凭空落了下来,再难行半步。

回头一看,原是与方解杨相缠的锁链绷到了极致,方解杨不动,他也无法前进。

贝齿一咬,明莲冲着方解杨喝道:“你作甚呢!这不是你心心念着欲寻的宝物么,现下由得他们夺去!”

“这宝物有何用,除却让我们俩在亲几口的情况下能到达另一处外,于我而言,半点用处都无。”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

“奇了,你千方百计来此,不是为了寻宝么,缘何宝物见之了,却无半点欣喜。”容惜辞撑着下颔,打量着方解杨。

眼底莫名一黯,方解杨偏过了头去:“我来此,只是来寻我的恩人的,本以为此地会有他,却未想,得来的仅是一个没用的圆盘。”

“你的恩人?!”语调瞬间拔了几个度,明莲走了回去,对着他双眸灼灼问道,“什么恩人。”

看了一眼容惜辞,方解杨道:“数年前,我身负重伤,落于醉红楼,是恩人救了我,我应承他日后行善,将小辞视为亲弟抚养成人。他告知我,他乃是一岛上仙人,而我大萌朝海域附近,仅此一座岛屿,是以待得小辞可自力更生后,我便欲来此寻恩人,熟料,岛上空无一人,恩人也不知所踪。”

“……”

静谧,久久的静谧,温御修两人抬头望天,不发一言。而明莲则是低垂着头,拳头紧攥。

倏尔一记重拳,砰地一下砸到了方解杨的脸上,明莲爆发了!

“你娘的,昔时救你的是我,你竟连我都不认得!犹害得我同你来这破地方,受灾受难!”噼里啪啦,明莲就是一口气把苦水给倒了出来,砸得方解杨大脑嗡嗡作响。

扯开明莲的手,方解杨不解挑眉:“你?我怎地未有印象。”

因为你是面痴啊……

当然这话温御修两人都未说,由得他们俩从一开始的争吵,到后来直接动武,再到后来滚做一团,亲吻,再再到……

“非礼勿视!”容惜辞脸噌地红了,眼看两人开始当众宽衣解带,动手煎人,他赶忙抓紧了温御修,按下圆盘,回到了红湘山。

这一次,总算是成功将纤羽带回来了。有了这穿来穿去的经历,两人可不想再玩了,赶忙将圆盘结结实实地包好,揣在兜里,携手下山去。至于明莲,看他自身造化罢。改变了过去的内容,现下的方解杨为人还算不错,明莲跟着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于能否真正相处,那是他们的缘分了。

千香阁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两人回去挑上了自己的行李,容惜辞又去药房搜刮了一轮,便一蹦三跳地离开了。

纤羽恋恋不舍地望着这片萧索的红湘山,几声啼鸣后,便飞到了温御修的头上,跟着他们离开。

“我们归去邬乘山庄罢。”

“那你大哥呢,你不寻他么。”

“天大地大,总有安身之处,我不忧。倒是你,归去后给我老实些,切莫将邬乘山庄当成千香阁,弄得乌烟瘴气。”

“哼,你有何意见!喝,吃我一记打!

“哎哟喂,容惜辞你娘的欠揍,给我滚下来!”

“驾驾驾!回家去咯!”

有了圆盘后,两人可在两篇文中来去自如,虽说不知这圆盘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也方便了他们俩。后来他们归去过寻明莲,发觉他们手上的锁链已经解开,问清,原是两人一次打架时流了血,两人的血融入锁链之中,便给解开了。当然,解开后的两人还是时不时地拌嘴打架,然后打到了床上,到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虽两人常打得面红耳赤,但能看得出来,有种不同的情愫在两人之间升起,看得温御修两人接连点头,明莲能从温少迎的心伤与痴迷中走出来,也是好事一桩,虽说并不会如此快便爱上,但能有他人他事转移他的注意力,也是极好的。

为了增进他们俩的感情,温御修同容惜辞骗了他们,言道必要两人心意相通,且处一块接吻之时,方能启动圆盘,唬得两人一惊一乍,既是恼恨自己同对方绑在了一块,又是在心底有些小甜蜜。

偶尔,方解杨会随同明莲来到《受之无愧》里,但两人对此都未有什么留恋,来了几次后,匆匆便走了。

容惜辞同温御修则时而在江湖上云游,时而归去邬乘山庄处理庄务。他们往来于两篇文里,采买不同的药物,还时不时地去看望乐新,若在路途中遇到伤者,容惜辞还会上前救治。日积月累下来,容惜辞在两篇文里的名声渐渐响亮,带得《受之无愧》这个冷漠的世间人情逐步温暖起来,邬乘山庄在江湖上的声誉也渐有同药贤世家,昔日的千香阁一比之势。

有时容惜辞还会去寻竹清,跟他一块儿烤鸟儿吃,后从他口中方知,原来温少迎昔日在山上离去后,便去寻了高义山,将当年高义山不救治的事情算得清清楚楚,呵斥他有今日,全靠温御修与容惜辞两人昔日的相救,而他当年却对自己见死不救,愧对家主之名。说得高义山是老泪纵横,当即便使了高叶归同竹清上千香阁,帮助明莲,后来高义山便退隐了,将家主之位交予高叶归,四地云游,悬壶济世。

日子一天天地行过,温御修再也没了随时会死的担忧,而容惜辞也因此而放宽了心,将凝注在温御修身上的视线转移开来,落到了邬乘山庄上。

于是,今日听到一句容主子将膳房的灶给烧了,明日听到一言容主子下药给某某人了,噼里啪啦,接连不断的坏消息乱作一团灌入温御修耳中,当事人还没有醒觉自己所为,依旧闹得鸡飞狗跳,可怜温御修每每都在事后去帮他善后。

数日下来,温御修终于爆发!

一脚踹开房门,冲向这个正在按着纤羽准备给它检查身体的人,怒声一喝:“容惜辞,你娘的,我煎了你!”

乒乒乓乓,叮叮咚咚,没过多时,房内便响起了强煎的声音。

而事后,付出的代价是……

一按圆盘,白烟一生,容惜辞便消失了,徒留温御修一人独守空闺,日!日!寂!寞!

“惜辞,回来啊啊啊啊啊——”

第七十六章:番外祛掉身上疤

温御修最近很郁闷。容惜辞离开已经七日了,一直都未归来,而没有圆盘在手的他,若想寻人,唯有抹自己的脖子。可打从有了圆盘,温御修便不乐意死了,是以哪怕思人心切,也未了断自己,总想着容惜辞第二日一定会归来的,一定会的……于是,就这么抱着渺茫的希望,撑到了第八日。

难受!这容惜辞在时,自己总嫌他惹麻烦,叽叽喳喳聒噪得没完,可不在呢,自己又想念得慌,可想抱着他亲亲摸摸了。唉,他现在日日便似个闺中怨妇一般,撑着颔,遥望着窗外,逢人路过,都双眼一亮,而后叹息一口。

以致几日后,庄内开始疯传,继老庄主后,庄主也开始神经不正常了……

无聊时,他便会去寻宋于凤,喝喝茶,聊聊天,同她学习一些处理庄务的事宜。第八日时,他遇到了从外归来的温少迎。兄弟俩再次见面,心情那是一团乱,他借由温少迎屋内的密道,随着温少迎到了山下,找个酒楼,畅饮了一天一夜。他将自己可以随意来往于两本书册的事情告诉了温少迎,还说到了明莲在另一处之事,温少迎眼底倏尔暗淡,但却未说什么,摇了摇头,将祝福送给了远在一边的明莲同方解杨,一夜酒醉之后,他又独自一人离开了。

心里不免替温少迎感到悲伤,但奈何许多事情,是无法挽回的,日后的日子,还得靠温少迎自己去走,希望他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如何方能维系一段感情。

酒醉过后,脑袋有些发胀,温御修透过窗外看去,天已灰蒙蒙亮了,想来,该回家了。揉着酸胀的额角,他摇摇晃晃地便行回了山庄。此时天色尚早,仅有几个稀疏的守卫在庄内巡逻,连扫地的都未起身。

推开了房门,叹息了一口,轻轻掩上。又揉了几把疲惫的眉间,想着大伙儿都未起床,热水也未生,索性便想着上床先睡一觉,醒来再沐浴。迷迷糊糊地晃到了床上,一屁股坐下,轻褪外衫,一掀被子,就给钻了进去。

嗅了嗅,嗯,好香。蹭了蹭,咦,好舒服。摸一摸,啊,好柔软。

唔,手感不错,却不知是何……东西……

蓦地睁眼,惊见一张被他弄醒的黑脸在面前放大,吓!

“鬼啊啊啊啊啊——”

“喔喔喔——”

……窗外的鸡鸣适时响起,他这是将鸡叫醒了么?

“吵甚呢!让不让人睡觉的!”一脚将人踹开,容惜辞掀被转过身,蒙头便睡。

“惜辞!”惊讶于容惜辞的出现,温御修扑了上床,连人带被,抱着又亲又啃,恼得容惜辞接连挣扎,最后一爪子拍到了温御修的脸上,打了他一个发蒙。

“浑身酒气,走走走,莫碰我,洗干净再来!”

“惜辞,”温御修扁起了嘴,蹭了过去,“而今天色大早,下人都未起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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