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恶魔岛——阿优岁月
阿优岁月  发于:2014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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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优洛其实已经昏迷,否则直接这么割肉不知道要让他痛成什么样。

给优洛包扎好,景澜将割下来的东西全数扔到火堆里,刺啦刺啦的声音有点刺耳,景澜刚才还镇定的脸色此刻如纸般苍白,圣诞节好像受到打击一般垂着头站在优洛身边,不时用嘴巴动一动优洛的耳朵,白冰魔灵也终于叼够了足够他们一夜用的干柴,此刻安安稳稳地站在洞口不远处的大树上。

景澜看看远处的这只魔灵鸟,心想幸好他足够大,否则自己光找干柴也很艰难。景澜冲树上的魔灵鸟竖了一个大么指,魔灵鸟扑腾扑腾巨大的翅膀算是回应。

优洛的意识终于渐渐恢复,景澜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优洛,来喝口水。”

优洛下意识地吞咽,水滑过喉咙,原本干涩不堪的口腔终于可以活动一般,优洛说:“我怎么了?”

“被虫子蜇了一下。”

“哦,什么虫子,好厉害。”优洛睁开眼睛,景澜不想让优洛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含糊地回答:“我也不清楚。能动吗,你要吃点东西。”

优洛还是不太想动,于是依旧靠在景澜怀里,“不想动。”

“我喂你。”

“恩。”

优洛竟然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吃了整整半条鱼,景澜一想到刚才看到优洛小腿里的东西,就怎么都咽不下面前的烤鱼,不止不想吃,甚至还想要吐。

优洛吃了几口鱼就感觉到小腿下部的疼痛,那里明显不仅仅是被什么虫子蛰到,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刚才昏迷之前的感觉还清晰地留存在脑海里,而且许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山林里很可能有奇怪的东西,而就优洛所知,有几种小型爬虫会在别的生物皮肤下产卵,这种事情他自己也不想知道。

优洛开始给景澜转移注意力:“你说这只白什么东西鸟,他会一直跟着我吗?”

“白冰魔灵。”

听一遍起一遍鸡皮疙瘩,优洛忍着对着只鸟名字的不爽说:“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优洛说完,塞景澜嘴里一口鱼肉,景澜低头问他:“叫什么?”

优洛再塞一口鱼肉到景澜嘴里,然后提供了三个选项:“新年?元旦?父亲节?”

景澜无语:“为什么要叫这些名字?”

优洛再塞一口肉到景澜嘴里,而后自己吃一口景澜送自己嘴边的,说:“因为另一个儿子叫圣诞节啊。”

景澜没说话,优洛说:“不然不用节日名?那用什么名呢?”

景澜继续不说话,优洛想半天说:“不然用东方的节气名吧,呃,算了,不然就叫他三伏天?”

景澜心想还不如节日名呢,于是景澜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优洛:“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OK,三伏天好了。三伏天,你过来。”优洛冲外面的白冰魔灵叫唤,但是很明显这只神鸟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关键是真的太他妈土了啊!

“喂,就你,外头那只傻鸟,过来。”

傻鸟转转脑袋,然后飞了过去,优洛摸摸他柔顺的羽毛说:“你以后就叫三伏天了,我的二儿子。”

景澜看了半天,忽然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觉得他是儿子不是女儿。”

优洛语塞,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觉得他是女儿?我们要不要检查一下?”优洛贼兮兮地看着景澜,景澜扭过头很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转而一想反正旁边也没人,于是嫌弃地看了回去。

优洛哈哈大笑,“景澜,其实我觉得咱俩挺配的。”

“恩。”

“恩你个头,你说咱俩哪里配。”

景澜认真想了一想说:“性格”。优洛认真在想他俩性格哪里般配了,景澜过了一会又补充了两个字:“做爱。”

优洛瞬间暴躁:“你个混蛋、色狼、下流胚子。”

景澜没回话,优洛继续说:“我只是觉得咱俩一个爱说话一个不爱说话正好互补而已。”

景澜点点头:“这就是性格。”

优洛望……洞顶,内牛满面,尼玛这人的总结能力以前是这样的吗?这人以前脸皮真的这么厚吗?这人还是以前认识的那个人吗?操!

第十七章

这个洞穴非常隐蔽,而且很干燥,在这样的山林里是个很好的休息点,为了让优洛养伤,他们在这里又休息了三天,直到景澜确定优洛小腿上的伤已经结疤他们才又开始上路。

不过这一次圣诞节再也没有睡过,优洛甚至能感觉到他时时刻刻在戒备着,想来他是觉得没有保护好自己吧,优洛狠狠唾弃了自己一番,这操蛋的生活啊,自己竟然要让一只老鼠保护,以前他杀人都是下手不留情的,现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一次开始,景澜也更加小心,每次都尽量把前面挡路的东西全部劈开,才让优洛往前走,再被那种东西咬一次,他很怕优洛的身体无法承受。

也许是景澜和圣诞节的小心,也许是这一带真的没有什么危险,他们连续走了十日左右都很顺利,优洛脚腕已经彻底好了,小腿的伤也只看到一个疤痕,两人之后的路程都走的恨顺利,虽然依旧缺乏食物,但是每天景澜都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喂饱优洛和圣诞节,至于三伏天,他从来不用担心。

走了十几天之后的景澜和优洛都有点狼狈,这天晚上,优洛摸着景澜的胡渣说:“问:帅哥怎么才能瞬间变成魅力大叔?”

景澜不理他,继续烤肉。优洛自问自答:“答:加胡子。”

景澜终于瞅了优洛一眼,优洛很骄傲的挺胸抬头:怎样我就是弱智!

景澜说:“恩。”

有些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你在他面前无论怎么折腾,他都一脸平静,这种人千万别弄回来当自己爱人啊!切记切记!否则郁闷死你啊!优洛心里疯狂呐喊!

景澜将烤好的肉递给优洛,优洛边啃边说:“这是什么肉,好奇怪。”

景澜淡定的回答:“老鼠。”

优洛瞬间吐了出来,“你给我吃什么?!”

景澜低头,优洛确定十分极其非常确定,这家伙肯定笑了!

景澜继续说:“鹌鹑。”景澜觉得人生其实挺美好,比如当他逗这个混蛋的时候,他也不想一想老鼠怎么可能长这样!

优洛翻身就扑到景澜身上,“小样,敢戏弄我了,胆儿大了你,看我弄不死你。”

景澜将扑到自己身上的优洛牢牢接住,任他在自己怀里张牙舞爪。趁着优洛张牙舞爪的空隙,景澜一口一口撕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放到优洛嘴里,优洛边嚎,便乖乖吃东西,终于嚎累了,也吃完了,就趴景澜身上不下来了,景澜抱着他说:“等我们出去了,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优洛往两边拉扯景澜的脸颊,“当然了,你让我吃了将近一个月的烤肉了。”

景澜摸摸优洛的头说:“等我们出去。”

优洛老实了,“恩。”

晚上两人躺一块,经过第一次发情期的优洛基本可以控制自身的情欲,不过景澜为了他们能保持体力,除了优洛第一次发情那一次,之后一直没有再做过。

半个月两人都极力控制了,但是这一次优洛没有再忍耐,他说:“便宜你,今晚就一次,怎样?”

两人信息素的味道对对方来说就跟催情剂一般,其实每到夜晚两人相拥而眠的时候都对对方是一个极大的冲击,可是就算要忍耐两人也还是不愿意分开睡,已经浪费了二十年用来争斗,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珍贵的要命,尤其他们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哪一天就这么丧命在这恶魔般的山林里。

景澜想了半天,然后说:“你说的是你一次,还是我一次?”

于是优洛瞬间愤怒了,“我一次!操!”

景澜说,“我知道了。”

然而当某个面瘫说“他知道了”的时候,千万别相信啊,这是优洛的亲身体会,他妈他的意思是他知道了,但是做不做是另外一回事啊!

所以当优洛正动情的呻吟的时候,景澜一句“把腿用力打开”让优洛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再比如两人正背后式抽插着,景澜一个用力将优洛整个抱了起来,动作霸道而粗鲁,优洛则直接被这个动作吓到,尼玛要是一个不小心自己掉下去了怎么办,再比如两人正沉浸在情欲中,景澜一把抬起了优洛一条腿,优洛瞬间觉得自己像只撒尿的小狗,他妈这纯粹是羞耻PLAY好不好!

然而这些都还好,当优洛连续射了三次,那人仍然勤勤恳恳地在他屁股上耕耘的时候,优洛怒了:“他妈我都三次了,你就不能自己撸!”

景澜的回答简洁而有力:“我喜欢你的洞!”

优洛心里瞬间爆出一万个“卧槽”,最后景澜是射了,优洛完全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射的,因为他在第四次高朝的时候彻底昏过去了!可喜可贺!

第二天优洛早上又没有起来床,掐着景澜的耳朵优洛浑身酸痛:“你个体力狂魔。”

景澜把耳朵救下来,然后揉揉他的脑袋说:“下午我们再走。”

这天早上景澜把压缩饼干喂给了优洛,优洛想半天还是拒绝了:“留着吧,说不定以后我们什么时候真的要靠这个救命。”

景澜没有坚持,平日里最不在乎的东西,在这种环境下真的已经变得珍贵无比。

景澜又出去觅食了,优洛边给自己揉腰,边摸摸已经起皮的下唇,有点想念曾经住在城市中的生活,然而也仅止于想念,因为那个生活里没有和景澜的相亲相爱,所以即便再优渥也没有幸福的味道。

拨拉拨拉一边的圣诞节,优洛说:“儿子,你爹我觉得这辈子就活了这大半月,以前都白活了。”

圣诞节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优洛:为什么我永远听不懂爹在说什么?

景澜回来的时候手上是一只山鸡,优洛看着他的Alpha背光走进洞穴,一个黑色的剪影,健硕而高大,忽然再也忍不住,优洛“哇”一声哭出来,是了,他太苦了,苦了十三年,终于再也不想忍,终于再也不想委屈自己,他这一生已经苦够了,现在只想躺到这个男人的怀里,再也没有争斗,再也没有尔虞我诈,再也不用管什么仇恨。

泣不成声,优洛一遍遍重复:“……我爱你……我爱你……”

紧紧搂住怀里的人,景澜小声说:“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

第十八章

要将十几年的委屈都哭掉似得,优洛在一个小时候后终于停了,而半蹲着身体搂着他的景澜腿脚彻底麻了。

终于哭累了,优洛松开紧紧抱着景澜腰的手说:“喂,除了‘以后有我在’你就不能换句话吗?”

景澜费力地站起身,心想这人还能更无情点吗,用完就扔!于是景澜说:“你一直在说‘我爱你’,你也没换。”

优洛一把将身边的圣诞节扔到他爸脸上,景澜牢牢接住自己儿子,然后温柔地将儿子放在地上,儿子狠狠瞪着优洛:这一什么爹啊!

景澜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块铁皮,已经锈迹斑斑,优洛看着他正发狠和这块铁皮较劲,于是笑道:“喂,你不会想用这东西做个锅吧?”

景澜回头漫不经心地看了眼优洛,那意思:不然呢?

优洛吃瘪,又爬到圣诞节旁边扒拉他,圣诞节被自己爹烦的要死,于是跑洞外和三伏天大眼瞪小眼去了。

优洛无聊地按着自己的腰,然后淡淡地说:“景澜,我们上学的时候其实我没有要和你作对。”

景澜正在掰铁皮的手顿了一下,既然能说出来,是不是说明优洛真的释然了?

“那时候我从吉尔家的大少爷忽然变成平头百姓,所以内心深处有点自卑,虽然那时候你还有尼尔还有莱安我们四人整天形影不离,但是你们三个人的家世是我比不上的,所以我羡慕也嫉妒。

“而且说起来,其实那时候我就喜欢着你吧,但是那时候不懂事,而且你对所有人都很友好,我感觉不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所以总是找你茬,我希望能从你脸上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情绪,就算是愤怒也好,可是你啊……”

优洛长叹一口气,继续说:“你啊,唉,你竟然真的没有对我有任何不一样。所以我总是觉得挫败,所以才更加整天跟你过不去。”

景澜想了想说:“第四学期,我的教材全部失踪,是你干的吗?”

优洛语塞一下,然后笑一笑说:“除了我还有谁?喂,你竟然现在还记得。”

“因为第一次被教官训斥,所以记得清楚。”

“噗……但是景澜,那时候你真的让我失望了,你对我和其他人一样好,或者说和其他人一样差。每次我觉得你心里有我的时候,转身就发现你也以相同的方式对别人,我一直希望你的世界里只有我,可是,你的世界里从来不曾只有我一个。”

景澜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说:“我心里一直有你。”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只能认为你的表达方式太过隐秘,我丁点没有感觉到这一点,至少在我从军校出来之前一点都没有。”

“可是我和你说话,和别人不说话。”

“错,你和任何人都只是回答必须回答的问题。”优洛纠正景澜的话,至少在一个少年心里,那种渴望被爱的人关注的心理从来没有被满足过。

景澜开始不回答,优洛继续说:“学校那些事几乎都是我干的。”

“把枪械老师打伤?”景澜开始和优洛算账。

“谁让他说你笨。”

“那是第一堂课,我们每个人都被他说笨了。”

“说我可以,说你就不行。”优洛理直气壮。

“微生物老师的头发?”

“我干的,嫁祸给你是因为我生病了,你连问都没问我。”

“我去看你了,你在睡觉。”

“但就一次,我整整病了三天。”

“我同桌的椅子?”

“我干的,那时候想弄的是你的椅子,结果你同桌阴差阳错坐过去了。”

“他摔了后脑,最后还住院了。”

“那时候我巴不得你住院。”

“我的宿舍?”

“哪一次?”

“所有!”

“大概,应该,基本上都是我弄乱的吧。”

“乱?”

“床铺上倒水是尼尔的主意。”优洛开始心虚,因为他干过的事可不止这些。

“我的校服?”

“莱安的主意。”

“我的作业?”

“这个我不是故意,我就拿回去抄抄,结果每次都被我的舍友抢,我每次都想抢回来,结果都是把作业撕坏了,这个真不是故意的。”优洛觉得自己还是找个洞躲起来,算了,上学时候的黑历史啊。

“之后呢?”

“什么之后?”

“你第一个杀的人,是利用的我吧?”

“我只是通过你认识他而已,他曾经是神佑王国杀手组织的头头,没有他的命令,杀手找不到我爸妈。”

“但是你还是利用我了。”

优洛不说话,利用与被利用在优洛十六岁从军校出来后就成了他大部分的生活,许久优洛才说:“我杀了他,第一个来抓我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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