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袁三公子 下+番外——墨朱
墨朱  发于:2014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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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戛然而止!

容浔震惊低头,不置信看着有些笨拙的滑入他衣衫下摆的手,天雷滚滚,简直惊掉了一半魂魄!

这还是害羞守礼的小陌儿么,这其实是哪个妖精投胎转世的吧!

袁知陌察觉到他的震惊,立刻明白过来容浔刚才其实不过是玩笑,登时又惊又恼,下意识就要抽出手。

容浔奸猾狡诈,打蛇随棍上哪里肯放,赶紧在他抽手之前牢牢按住,讨好低笑,“都已经这样了,还抽什么手啊,乖点,乖点哈。”嘴里轻声哄着,手上动作却强硬的很,硬是拽着袁知陌的手就往里面凑!

刚才好歹隔着衣服,被他这么一拽,袁知陌冰凉手心立刻感受到一阵火热,微滑的触感直直贴上掌心,立刻蓬勃起立,还很活泼的跳了两跳!

袁知陌立刻变了脸,偏偏容浔还很是情色的低呼出声,“嘶,你的手好凉……舒服……快点,快点!”

这样的情境这样的状况,袁知陌只觉自己身体不由自主发软,被迫被容浔强压着手,身体被迫往前倾,又怕压到容浔身上的伤口,整个人只能靠着左手半悬在容浔身上,衣襟微微散乱开来,露出一圈白玉似的锁骨。

容浔看的食指大动,剩下的一只手立刻不客气的拨拉着已经半散的衣襟,隔着纯白的亵衣微微揉搓,忽的碰上某处,恶意一掐!

袁知陌痛的低呼一声,原本身体就软,力气一卸,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一趴。容浔眉开眼笑接个正着,轻轻啃噬着那团玉也似的锁骨,含糊低道,“真甜。”

袁知陌只觉得一股热气自手心传出,传到小腹,又辗转往上升,全身火似的炙热起来,让他不由自主的难耐前倾,玉白似的脸通红,眼眶水润光泽,仿佛蓄了一汪水。

“容浔……”

声音像是在讨饶,又要是在邀请,容浔眸光更深,身体猛地往前倾!

砰!

第72章:容氏饿狼

“哎,容浔!”

袁知陌的惊呼刚刚响起,就被从榻上摔下来的容浔拽的往后一个踉跄,脚下一滑,不受控制的往后再一倒,他顾及着容浔身上的伤,眼疾手快的反手捞住容浔的腰,砰一声重响,两人就跌成一团,他倒成了容浔的肉垫。

睿郡王皮厚肉粗,压根不把这一跌放在心上,趁着袁知陌被压在身下,欲(火)上头,猴急的就往下吻,倒是急的袁知陌满头大汗,一边要顾着被撕扯开来的衣襟,一边还要顾着容浔的伤势,左右不得兼顾,只能唉唉阻止,“容浔,你当心些,唉,容浔!”

奈何容氏饿狼实在是饿的太久了,难得这么个好机会搁在眼前,让他就这么放了实在是不太现实。他仗着自己两只胳膊还完好无恙,利索的剥袁知陌身上的衣服,动作爽利无比,转眼间身下人的衣衫已经被剥的大半,玉白似的肌肤在凌乱衣衫间若隐若现,别有一番诱惑勾人意味,比全脱了还让人血脉贲张!

袁知陌脸色潮红,嘴微微张着,身体在容浔熟练的逗弄下早就软成一团,口里无意识的发出几声破碎的呻(吟),“容浔,你……你身上的伤……伤口崩开了……”

“伤口崩开了有军医。”容浔含含糊糊的道,张嘴咬住袁知陌胸前樱红,两只手摸索着往下,找到某处紧致,近乎是半强硬探入一根手指。

袁知陌身体一僵,好久不曾体验过的异物感让他不由自主身体一抬,双手死死扣住容浔手臂,失声低叫,“痛……”

“放松点,放松点,”容浔也在喘气,“你想把我绞断是不是?”

袁知陌痛的直抽冷气,“你、你出来!”

容浔一手牢牢扣住袁知陌的腰部,阻止他往外逃,赶紧安抚吻上袁知陌的唇瓣,趁着袁知陌分心的功夫,手指慢慢开始活动,不到一会便感受到那处温软之地已经有了隐约的湿润。

不可否认,小陌儿实在是个天生的人才,虽然是男子,却有着比男子更加柔软润泽,在这一点上几乎不逊于女子。

他用力将袁知陌的裤子往下一扯,皮肤裸露在空气里,袁知陌冻的一个激灵,迷幻的神志立刻清醒了不少,下意识按住容浔的手,眼神迷醉的摇头,声音里也染了些哭腔,“容浔,疼……”

容浔轻轻吻着他的唇角,耐心哄道,“没事的,一会就不疼了,一会就不疼了。”温柔吻去眼角滑落的眼泪,柔声哄道,“你放松点,总有这一天是不是,晚痛不如早痛啊乖。”

“什么乱七八糟的。”袁知陌被他逗的笑开,身下的胀痛感竟然仿佛消了不少,他攀着容浔的肩膀,喘息低道,“回去成不成,过两天说不定就要开拨了,你让我怎么骑马?”

“跟我一起坐车好了。”容浔不放人,“反正你骑马我也不放心。”

“这么多人,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袁知陌喘息连连,下意识伸手去扣容浔的手,一不留神触手却是一片湿润!

他心里陡然一凉,脑海里最后一点迷醉瞬间消的干净,撑着手臂起身,果真看见两人凌乱的衣衫上都染上了一大摊的血,再一看容浔身上,鲜血淋淋,乍看起来吓人的紧。

“来人!”

几乎是同时,外面突然传来隐卫的急叫,“袁公子,有老王爷的信过来了!”

专擅疗伤的隐卫江文好不容易将容浔一身鲜血淋淋收拾了,地上沾血的绷带堆的几乎成了小山,江文瞟了眼帐篷桌子边正皱着眉头看信的袁知陌,咳了声,他是风中凌乱惫懒耍滑的隐卫里难得的老实人,未待说话就已经红了脸,含含蓄蓄的道,“主子,这个真不能操之过急的,日后日子多的是。您现在的状况……”

容浔已经黑着脸,就差没大巴掌扇过去,压低了声音吼,“谁让你进来的!”

就差一点点啊,就差一点点就要吃到嘴里了,到口的肉飞了,怎能不让容氏饿狼眼睛发绿心里发燥!

江文被骂的委屈,“主子,可是袁公子叫我的,而且我再不来,您这一身血怕是要流干了。”

“懂什么,这才是男人!”

“我什么都不懂,就不是男人?”清清淡淡的一声低疑,刚才还叫嚣着的睿郡王登时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干笑一声闭口不言,窝窝囊囊的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伪装自己其实还是个虚弱的病人。

江文无比拜服,看着袁知陌的眼神里充满敬意。

袁知陌哭笑不得,走过去替他将被子掖好,抬头看向江文,“他的伤怎么样了?”

江文忙道,“不乱动的话,安心休养就成了。”

袁知陌点点头,示意江文先出去熬药,回头一看容浔已经歪着头一动不动,看样子倒是睡着了。他摇摇头,用手上的信封拍了拍容浔的脸,“别假装了,刚才龙精虎猛的,现下倒知道累了?”

容浔凤眸一睁,无赖而委屈的眸光飘了过去,极小声的咕哝,“我明明可以的。”

“可以可以,你就差可以交代你的小命了。”袁知陌简直拿他没有办法,皱了皱眉,“朝廷有动作了。”

容浔神色一正,脸上嬉笑立刻敛了下去,“我爹信里说了什么?”

“你觉得苏雅儿怎么样?”袁知陌不答反问。

容浔神色倏地变得古怪,眼底滑过一抹淡淡的不自在,赶紧大力撇开关系,“她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管她怎么样?”

袁知陌正走到火炉边,把老王爷的信连信封丢进火炉里,倒也没看到容浔的脸色,看着一缕青烟刺溜一声从火炉里升起,眉头已经紧紧蹙起。

事情又与上辈子有了些惊人的巧合。

竟然又是赐婚!

上辈子容浔与苏雅儿的婚事便是皇帝御赐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早就入门,而且也算是世家子弟,再加上老王爷竭力保着,苏雅儿才勉勉强强的做了个平妻,这次他跟容浔可没有关系,圣旨不可违,看来,苏雅儿倒真的要占了郡王妃的名头了。

虽然不甚在意这名分问题,心底到底还是有些在意。

苏雅儿是第一个,接下去又会是谁?

想起上辈子的种种光景,他脑仁一阵阵的痛,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容浔听得袁知陌叹气,心底生出一股不祥预感,“怎么了?”

“容隽来了,现下正在大营里。”

容浔危险挑眉,“嗯?”一个长孙晏还不够,又来一个容隽,嫌他这边还不够乱?拉出去五马分尸!

“他是来宣读圣旨的,”袁知陌回过头,清冷脸上全是无奈,“陛下赐婚,你跟苏雅儿。

第73章:谜团重重

帐篷里突然静了下来。

袁知陌本以为容浔定会说些什么,但出乎他的意料,容浔却突然沉默下来,定定看着他,灯火微微灿亮,将帐篷照的朦胧昏黄,那双细长凤眸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流连起伏,看不出什么表情,却不由让人觉得心慌。

他心里一跳,低声问,“怎么了?”

容浔定定看着他,沉默半晌,不答反问,眼底有些隐隐的期待,“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什么我怎么看?”袁知陌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觉得这段对话熟悉的很,还不及多想,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似乎有许多人在外面闹腾了起来,他皱眉,“怎么回事?我出去看看,你先歇会。”

容浔扯了扯唇,看着袁知陌清瘦的背影没说话,帘子一掀一落,帐篷里突然静了下来。

帐篷里静的惊人,好一会,一声轻叹幽幽响起,带着些莫名的意味,“还能怎么看……上次你把我推出去了,这次,你怎么选?再推一次?”

他是清楚袁知陌是爱他的,可这样的爱,是可以让他违抗圣旨么?

况且,他心底其实总是有些忐忑。

袁知陌是爱他的,毋庸置疑。

容隽于他而言,又被放在了心底哪个位置?

容浔再度叹了口气,他真的是爱惨了,这么骄傲自大的自己,也会了辗转忐忑反复思量。

他真的完了。

就算情愿将性命舍给小陌儿,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是否心存芥蒂,是否还念着另外一个人……

袁知陌匆匆过去,隐约看见人堆里一个人狼狈跌趴在草地上,被绳子牢牢绑成一团,嘴里还嘶哑着声音骂个不休,喧闹里也不知道在骂些什么,只觉得那声音难听的很。

柏渊见他过来,赶紧过来禀告,“刚才在边境线抓着的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混进来的,应该是大雍人,但他不肯说自己的身份,蛮力就要闯过边境线,没办法只能先捆起来了。”

袁知陌点点头走进去,围观的人群立刻自动散开让出一条道里。他走到里面,借着营地里的篝火仔细打量,那个男人侧趴在地上,脸上布满血迹,青青红红看起来惨不忍睹,连模样都看不清了,满面尘土衣衫散落,看起来格外狼狈。

袁知陌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眼柏渊,迎向袁知陌责备的目光,柏渊尴尬的挠挠头,“这人脾气倔的很,除了骂人什么话都不肯说,兄弟们当是刺客,手一时稍微重了点。”

“那也不能这样。”袁知陌无奈。

那人听得袁知陌的声音,猛地抬头,青黑红肿几乎成一条缝的眼里泛着异乎寻常的灿亮,嘶哑着声音道,“袁知陌!”

隐约有些熟悉的声音让袁知陌也怔住了,柏渊赶紧举了灯笼过来,骤亮的光线下,袁知陌这才看清那人模样,登时吃了一惊,“蒋钦!”

蒋钦是容隽的伴读,是礼部尚书姜尚书的公子,也算是与他们一起长大的玩伴,他对容隽忠心耿耿,算是容隽的心腹。听说去年被陛下赐了个编纂的名头,奉命周游大雍收集乡间民俗好编撰《大雍风物志》,已经有两年多不见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我!”蒋钦忙不迭的点头,嘶声道,“是我!我要找皇长孙!我有要事要告诉他!”

不待袁知陌吩咐,柏渊立刻吩咐人替蒋钦松绑,蒋钦踉跄着爬起来,刚刚站起就往下一趴,身体晃了晃,重重栽倒在地!

江文赶上来替他把脉,眉头突然紧紧皱起,“他中了毒。”

“中毒?”袁知陌惊了一跳,骇然看着昏迷过去的蒋钦,“严重么?”

江文又沉默了好一阵,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还是低道,“看不出是什么毒,但毒已入肺腑,他的肺腑五脏已坏,身体原本就虚弱,再加上刚才那一阵拳脚……”他责备看向自家那些打人的兄弟,打人者人人汗颜,纷纷闪躲。江文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我只能尽力保他三日的命。”

“三日?”袁知陌悚然一惊,不置信的看向昏迷的蒋钦,心底一阵沉痛。蒋钦今年不过十七,身份又尊贵,怎么会出这种岔子!

他深吸了口气,朝江文深深一作揖,慌的江文慌不迭的站起来不敢受礼,“江文,他的命我就托付在你身上,请你尽力医治!”

“属下一定尽力!”

袁知陌看着江文帮蒋钦医治了好一会,毕竟他也不算太通医术,在那里也碍事,干脆抽身出去全权让江文负责,他走到容浔与长孙晏的帐篷间,面上露出点犹豫,踟躇了片刻,转而走进长孙晏的帐篷。

他不是不信容浔,但这件事毕竟关系着容隽,朝廷跟定熙的关系本就微妙,容浔牵扯到其中,并不是好事。况且有些事情,容浔也知道的不如阿晏详细。

长孙晏并没睡着,一见他进来立刻问道,“刚才外面怎么了?”

“是蒋钦。”袁知陌简单的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阿晏,你虽然也在边关,但你的消息向来比我灵通,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孙晏沉思半晌,也是一头雾水的摇头,“我真也不知道,其实我那时候就觉得奇怪,蒋钦年岁不大,就算是状元之才,怎么也不可能被赐了编纂之职。”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面露迟疑,“知陌……”

袁知陌看看他,“有话就说。”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的,你不觉得,自从五年前皇长孙从五台山回来,性格就变的有些奇怪了?”

袁知陌一怔,“那不是因为他归来时遇险,所以性格大转了?”

“一个人就算再遇到危险,怎么性格完全不一样了?你记得吗,也就是那年,我们这些伴读都前前后后被家里接回去住,或多或少的都不像以前那么整日与皇长孙在一起了,说起来,也就是那一年,皇长孙特别重视你跟蒋钦,我们这些人到时往后站了。”长孙晏又犹豫了下,小心看了眼袁知陌,“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以前的容隽真的是完全当你是朋友,当兄弟,可是容隽那次回来以后,跟你的关系突飞猛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跟他……”

袁知陌脸色变了变,急急打断长孙晏的话,“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长孙晏深吸了口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些什么。”挠挠头,“算了,你当我没说好了。”

袁知陌呆呆坐在原地,大脑里似乎有个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快的根本抓不住,可心脏像是被紧紧攫住一样,有什么东西压在心中,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晏说的其实没错,五年前容隽的性格确实是大转过一次,由清冷温文转为内敛孤硬,他当是因为遭逢大难,所以有了阴影,虽然觉得奇怪,但一直没有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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