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袁三公子 上——墨朱
墨朱  发于:2014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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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浔眼睛猛缩,紧紧盯着神色平静的少年,半晌,意味不明的哼了声,转身就走。

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即是房门重重关上的吱呀声,人虽然走了,熟悉的芝兰青桂的香气却依旧留在空气中,依旧让人觉得舒雅。

虽然是他赶的人,但人真的走了,袁知陌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失落惘然,那种感觉充斥全身,心脏也窒窒的喘不过气来。

可是,不赶不成。

袁家跟刘家的人命官司,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到底还是臣子之间的事情,但如果定熙侯府插手进来,说不得就会被人捉着个外侯勾结内臣的把柄,多少人眼睛看着定熙侯府,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容浔搀和进来。

上辈子他辜负了老侯爷的嘱托,这辈子,他至少不能拖了定熙侯府的后腿。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再也掩不住惘然之色,蹒跚往后走,不小心碰到桌腿差点摔倒,还是袁知昀眼疾手快扶住他,袁知昀不安的往某处瞟了眼,嗫嚅道,“三哥,为什么要赶睿郡王走?我不明白。”

袁知陌摸了摸幼妹的头,勉强笑了笑,“他有他该做的事情,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袁知昀低头,眼眶微微红了,“三哥,你打我吧,我知道我这次真的闯了大祸了。”

袁知陌将幼妹搂入怀里,因为看不见了,反而更能感觉到幼妹的颤抖与恐惧,他心里生出些微愧疚,看来他真的是吓坏了她。他轻轻叹了口气,摩挲着幼妹稚嫩的小脸,“是三哥不好,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你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三哥……来,跟三哥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杀人全过程是很简单的。

贵族生活大凡无聊透顶,养在闺阁中的贵族女儿们的生活更是无聊,因此隔三岔五便有各种不同名目的聚会应运而生,袁知昀参加的赏梅会便是工部侍郎长女邀请的,袁知昀在花园里偶遇刘庆儿为首的一帮官家小姐,因为赵庆儿老是出言侮辱,袁知昀一时愤怒便推了她一下,却没想到赵庆儿会滑入水中,并且因此而丧命。

这似乎只是一桩口角酿成的悲剧而已。

但是,不对劲。

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出。

袁知陌皱眉思忖,袁知昀眼珠瞟了瞟,赶紧把自己刚才拿过来的药膏,“三哥,你先把药抹了吧,大夫说要按时抹的,不然会留疤。”

“留疤?”袁知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对了,我的眼睛是瞎了么?”

“……我不知道。”袁知昀回应的有些含糊,将药瓶塞到袁知陌手上,“大夫特地开的药,说你背上有很多伤痕,不按时抹,会留疤的。”

“留疤么?”袁知陌不甚在意,不过是留疤而已,又不是女人,没必要太在意。“哦,你搁着吧。”

“可是……可是……”

第15章:霸王硬上弓

袁知陌疑惑转向自家吞吞吐吐的小妹,不过是抹个药膏而已,怎么这么多话?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小妹是在担心他,心里一软,“那你去找个小厮过来帮我上药吧,待会让大夫过来一趟,我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哦。”袁知昀下意识往外看了看,迟疑了下,“三哥,那我、我去给你叫人。”

袁知陌不置可否的应了声,听着房门轻轻合上,应该是袁知昀出了去,不到一会,房门便被推开,脚步声轻轻响起,应该是府里的小厮。他也不甚在意,还在思索刚才不对劲的地方,任着小厮动作熟练的替他除了外衣,胸口一凉,这才察觉到那小厮似乎想替他除亵衣,他赶紧按住,“不用了,伤口大都在下面,掀开就能看见。”

握着的手骨纤细,不是容浔。

反应过来自己在怀疑些什么,袁知陌不由摇头,容浔这厮再无耻,应该做不出这种事。

小厮的动作顿了顿,但还是很听话的不再解他的内衣,扶着他在床铺上躺着,掀了他的后衫,冰凉的药膏被小厮缓缓推到伤口上,冰凉的感觉让酸胀的伤口猛地一凉,全身僵硬的骨骸也仿佛跟着松散舒服,让他忍不住舒服的低呼了口气。

容浔在什么地方?

容浔正在喝酒。

他正抄着袖子端坐在袁知陌的屋顶上喝酒。

午后阳光正好,暖洋洋的晒了他一身,他也不拿酒杯,单手就着酒壶仰头就喝。他刚才走是走了,但也不过就是去袁府酒窖里拿了点酒,好平复一下自己微妙不爽的心情。

哼哼,他很想听么?

他不听就代表不管了么?他想插手的事情谁能拦得住他?

不过虽然睿郡王坚持认为自己出来是体谅袁知陌受伤不宜情绪太过波动,而且他如果想知道事情原委能有数十种方法,也不需要赖着听,但不管怎么说,袁知陌的排斥态度还是小小惹怒了他。

所以他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一会功夫便已经喝了两小坛上贡的梨花醉,他是真的守了袁知陌两日两夜,奈何人家压根不信,被这午日的日头一晒,再加上酒意一熏,睡意上头,眼睛里都染了点醉意。

他眯着眼睛看袁知昀那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走出去,再眯着眼睛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低头走了进去,他摇摇晃晃的想要下去,张口就打了个酒嗝,低头嗅嗅自己一身酒气,又想着袁知陌身体弱,刚刚醒来别受了这酒气又不舒服了。

容浔难得替别人考虑一回,自认为自己真是何其体贴,干脆往房顶上一躺,准备睡那么一个半个时辰再下去。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为人着想的善心念头,几乎酿成大祸。

冰凉的药膏顺着半结痂的伤口一点一点慢慢渗入体内,本来还觉得挺舒服的袁知陌,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一股热气慢慢从伤口部分传出来,像线似的一点点传进下腹,一点一滴汇聚起来,再加上刚才其实被容浔撩拨的还没消的火气,小腹里迅速生出一小团火,那火气让他全身都开始发热,热的让某个部位不由自主开始抬头!

出问题了!

脑海里跃出这个念头的刹那,他猛地翻身,用力推开身后的小厮,但手却碰触到一团云似的柔软,一声软绵娇脆的低笑声,一个软绵的身体撞进他的怀里,“袁少爷,奴家来伺候您的。”

女人?

女人!

刚才那个小厮其实是个女人,怪不得他的手骨这么纤细!

袁知陌惊的脸色微白,立刻往后退,但火热的滚烫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渴盼着女人身上的冰凉,那女人显然也是个老手,立刻蛇也似的缠绕在袁知陌的身上,“袁少爷,您放心,春娘不是头一回伺候您这种贵主子了,一定让您满意。”

一边说着,一只手灵活窜进袁知陌的衣襟里,一只手大着胆子往下摸,摸到一片火热后嘴角便勾了笑,“袁少爷这反应还真是快,我本来还想抹点催情的粉,二夫人偏不让,现在看来还真不用。”

二姨娘?为什么?

袁知陌悚然一惊,顾不得多想,喘着气去推春娘,“滚开!”

春娘哎呦了声真被他推了开,可是女人的身体一离开,浑身的燥热就像是火一样窜起来,烧的他五脏六腑几乎要成焦炭。可就算是焦炭,他也不能碰这个人!

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他踉踉跄跄的就往外面走!

可是没走了两步,春娘光滑的身体如云一般缠上他的脖颈,袁知陌又去推,触手居然都是是温凉滑腻的肌肤,就这么一会功夫,这女人居然把她自己身上衣服全部给脱了!

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脸色铁青的低吼,“姑娘,请你自重!”

“自重什么呀?”春娘娇笑了声,“二夫人说了,只要今儿能跟少爷你成了好事,我明日便是少爷您房里的人了,少爷您放心,春娘虽然在堂里待了十来年,可是实打实的清倌,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借着身体的优势将袁知陌猛地往下一压,娇娇媚媚的挤进袁知陌的怀里,手势熟练的扯开袁知陌的衣襟……

“砰!”

“知陌!”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人黑色旋风般直冲进来,冲进来之后才发现屋内地上缠绕在一起的男女,那人身体一僵,“你们在做什么?”

阿晏?

袁知陌神智已经被烧的迷迷糊糊猛地一个惊醒,下意识想开口呼救,但口里发出来的是自己都不太能听的清楚的破碎呓语。

春娘也吃了一惊,但她在妓院里待了数十年,虽然一直没破身,但堂里姑娘的手段她可分毫不差,看见有人闯进来,吃准了袁知陌这时候无力起身,一把压住袁知陌的胳膊,干脆搂着袁知陌往旁边一滚,让袁知陌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娇声低呼,“这位爷,这在干什么您看不出来?少爷,您别急,我们慢慢来。”

长孙晏目瞪口呆的看着趴在女人身上衣衫凌乱的袁知陌,黝黑脸上微微泛着红,他在边疆一听说袁知昀杀了人便死命赶了回来,三天三夜没合眼,连家门都没来得及进,没想到一进门便看见这么一副景象。

他张了张嘴,“知陌……”

袁知陌却不理会他,手还扣上了女人光裸的肩膀,粗喘着气,似乎真的是急色。

春娘这时候还配合似的低呼了声,声音娇媚快要滴出水来。

长孙晏再也待不住,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可他还没走出房门,旁边一道带着酒香的紫影一掠而过直冲交叠的两人而去,随即一声隐含着怒气的调笑响起,“真够笨的,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

长孙晏一愣,一回头,一个白花花的人影当头直飞过去,他下意识伸手一接,低头一看,软绵赤裸的女体让他眼睛刹那发花,下意识就要丢出去。

但他到底不是容浔,虽然很想丢,到底还是知道不能丢的,慌忙手一松把女人往旁边一墩,闭着眼睛脱了大氅往女人身上一堆,就这一会功夫,回头一看,房间里哪里还有人在。

第16章:礼尚往来

回望空荡荡的房间,长孙晏几乎是在顷刻间明白事情的不对劲,眼角瞟见正欲偷溜的春娘,他一旋身,腰间刀鞘微露寒芒直指过去,沉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边关戍边历练出来的冷厉杀气吓得春娘双腿一哆嗦,不由自主往地上一跪,结结巴巴的把药膏里搀了春药以及小袁楚氏吩咐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还没完全说完,只听一声铁喝,站在身前的黑衣少年脸色冷峻几乎泼墨,神色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身上的杀气滔天,几乎要将她压的窒息。

春娘打了个寒颤,双眼一白,直直的就要昏厥过去。可惜她没能昏厥过去,因为长孙晏的刀抵上了她的脖颈,寒冽的芒色刺的她眼睛发花,冷冽的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冷冷响起,“想活命,听我的吩咐。”

春娘身体抖如筛糠,“我、我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长孙晏微微侧头,露出被戍边风霜削的凌厉深刻的轮廓,目光落在院外雪地里轻不可见的脚印上,向来冷漠的眼底风云起伏,半晌,他缓缓闭眼,脸上尽是决然。

“你听着,待会出去后……”

容浔简直觉得自己抱着是一团火,一团热的几乎烫手的火,那股火简直快要烧到自己身上,活生生的将他要把他逼疯。

他容浔从来不是什么道德君子,如今这么个玉体横陈的美人儿窝在自己怀里,触手全是温玉似的细滑皮肤,如果换做以往,他一定放心大胆愉悦非常的吃,可是,看着怀里少年一副被药力控制的模样,他怎么觉得这么膈应呢?

直觉告诉他,他要是真的吃了,恐怕后果会很惨烈。

他叹了口气,“我说我遇见你,怎么从没好事?”话虽如此,眼底全是他自己无从得知的宠溺。

袁知陌不安分的在容浔怀里扭动,他本来还是稍微有点理智的,但被容浔一裹一抱,被那熟悉的芝兰青桂香气一激,安心之余本能便涌了出来,他现在也看不见,只能循着本能在容浔身上磨蹭,但因为容浔的不配合,小腹的火几乎烧的他快要疯狂,偏偏又无处排解,只能发出啜泣似的低呼,“容浔……容浔……我好难受……”

只听到头顶上一阵叹息,“活该。”

几乎是同时,火热的某处被冰凉一握,少年身体几乎下意识的一颤,通红的嘴唇微微翕动,双颊红的快要滴出水来,只能无力的攀着身前男人的肩膀,任着那人很有技巧的上下抚弄,到底是没有尝过情滋味的少年,几乎是一会功夫,只觉的大脑一阵发麻的空白,一股兴奋感从脚尖到头顶,瞬间涌上全身!

他急促低呼了一声,身体一软,再也动不了了。

容浔收回手,无奈瞟了眼手上的黏腻,“这事都替你做了,我是欠了你多少东西?”再苦笑低头看向自己,他闷哼了声,愤恨似的一把抓过袁知陌的手,恶狠狠的咬牙,“礼尚往来!”

袁知陌是个书生,手上除了些握笔而起的薄茧外几乎是如玉一般细滑,再加上掌心的火热,容浔只觉得一股舒爽透心而过,腰间一用力,不到一会,袁知陌身上那件几乎不算衣服的青衫上便有朵朵梅花绽开,青青白白,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显的分外。

等闻讯赶来的晏几带着解药赶过来,一推开屋,便嗅着一股浓烈的让人忽视不了的味道,床榻上,衣衫散乱的几乎露出大半身体的少年小猫似的沉沉窝在紫衣男人怀里,玉也似的后背上几道血痕触目惊心,脸上的绷带也有些松,散散的固在头发上,露出欢愉过后还尚通红的耳朵。

紫衣男人衣衫也散乱的好不到哪里去,他也闭着眼睡去,侧脸是剔透的世人无法描绘的精美弧度,饶是如此一只手牢牢环在少年腰间,美丽到妖魅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疲累,可更多的是难以描述的愉悦满足。

晏几突然很想离开,下意识往后一退,脚跟碰到房门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容浔迅速睁开眼,慵懒的眸光在看见晏几时陡然一震,立刻就要坐起来。他坐起来的动作许是大了点,袁知陌被惊了惊,不安的嘤咛了一声,下意识跟着容浔起身就往他怀里贴,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再度渲出微微红润,。

“小祖宗,你再折腾下去我怕你要出事啊。”容浔啼笑皆非的扯扯嘴角,这前前后后都多少次了,他都累的够呛,这位小祖宗居然还有精力折腾?赶紧招呼还愣在那边的晏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解了。”

晏几慌忙赶过来,将准备好的药喂给袁知陌喝下,袁知陌痛苦的摇摇了头,随即仿佛力尽一般,往床上一跌,沉沉睡去,刚才还潮红的脸便玉也似的白下去,透着让人心疼的虚弱的玉白。

容浔皱了皱眉,“这药不会有事吧。”

晏几忙道,“容爷放心,这药应该就是妓坊里的药,只不过剂量大了些,而且……”他顿了顿,含蓄的道,“……之后都不会有什么大事,最多身体虚了点,调理个十天半个月也就没事了。”

“行吧,你先留在这里照顾他吧,我会对外说是你住在这里的。”

“是。”晏几一看容浔起身,立刻到里屋取了衣服服侍容浔穿衣,一边穿一边道,“可是容爷,这里毕竟是您的私人宅院,这次您将袁少爷带过来,恐怕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

容浔不甚在意,冷笑了声,“瞒不过就瞒不过吧,怕是上次孟帖就盯过来了,最近孟家的人耳目不少。他孟帖上窜下跳,不就是想抓住我的把柄么?”

晏几脸上全是忧虑,“那这次袁家跟相爷府的人命案……容爷您是真准备插手吗?怕这一插手,有些事情怕是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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