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袁三公子 上——墨朱
墨朱  发于:2014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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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迈的公主殿下几杯酒下肚,双眼照样清明,眼神依旧犀利,一低头,“咦,袁知陌,你衣服上是什么?酒水?”

袁知陌低头一看,腰侧衣摆上果然微微湿润,仿佛水渍一般氤氲出来。他愣了下,这才想起这水渍是怎么回事,脸上立刻火烧似的通红一片!

肩膀却突然被人一搭,熟悉的玉兰青桂香气就在身旁,刚刚经历过情事的身体怎么经的起挑拨,身体不由自主一软,还是容浔拦腰扶住他,意味深长的笑,“这样就不行了?”

袁知陌恨恨瞪了眼容浔,红着脸慌忙推开躲到一边,容浔瞬间志得意满,所有不快刹那一扫而空,闷头窃笑,一脸偷了腥似的狐狸表情。

“你们俩搞什么鬼?”苏雅儿瞪大了眼睛狐疑来回看,看的袁知陌脸更红,借口去找点小菜溜了出去,倒是容浔颇为傲慢的瞥了眼过去,“你管的着么?”一甩手扔了一壶酒过去,恶意道,“来,你不是要喝酒的么?我陪你喝。”

“谁怕谁!”

等袁知陌好不容易找了几个小菜回来,哑然看着趴在桌上喝醉了的苏雅儿,再看看桌上全部空了的酒壶,最后视线落到抱着酒壶倚着桌子冲他笑的容浔身上,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眸光微微变了变,有些怒气夹杂在里面,“跟个姑娘家比酒量,你也好意思?”

容浔眸光亮的惊人,朝他伸伸手,声音微微沙哑,显然也带了几分醉意,“过来。”

袁知陌也不理他,先找了干净被子替苏雅儿盖上,虽然已经打了春,但到底还寒着。还没完全盖好,他的腰就被人一搂,容浔整个人几乎黏在他身上,习惯性的动手动脚,口气不甚好,“你不理我!”

袁知陌眸光微微一动,反手拽住容浔的手,“去外面。”

容浔喝的也不少,意识也不若平常的清醒,袁知陌难得温和柔顺让他心情颇好,立刻在袁知陌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往外走,推开门,一股寒意扑面而至,冷的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好冷。”

袁知陌看了他一眼,松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容浔怔了怔,昏昏的意识总算有些清醒,硬着头皮赶紧跟上去,有心想要拖人回去,但看着袁知陌的脸色似乎不甚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睿郡王心里不由有些犯怵,乖乖顺顺的跟在人后面当跟班。一直跟到院子里天井那边,袁知陌方才停了下来。

容浔松了口气,立刻小心翼翼的凑上去,“陌,我们回去吧。”话音戛然而至,凤眸大瞠。

袁知陌正在解自己的腰带,白色腰带很快就落在地上,紧接着是外罩的青色长衫,露出里面薄薄的褐色棉衫,袁知陌看了他一眼,口气淡道,“你不是想做吗?那就在这里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扯下褐色棉衫,只着着白色亵衣站在那里,纤瘦的身体因为寒冷还有些发抖,再加上亵衣上还残留着大块污渍,在淡淡的月色下显得格外银糜,几乎有种令人心惊的脆弱妖孽感。

“怎么,还不够?”

容浔一个激灵回过神,惊的赶紧一把抱住少年冰冷的身体,气的低骂,“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袁知陌用力推开容浔,撑着天井台面咬牙低道,“你他妈的不是想要吗!那我就给你,在这里!天地为证不是更好!”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纤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衣襟早就散乱开来,露出微微泛青的锁骨,牙齿都微微打着颤,眼眶微微发红,“你这次不要,下次别他妈的给我乱发春!”

一边说着一边就去解自己亵衣,亵衣本来就宽松,被他一扯立刻散落开来,隐隐的玉色在月夜里仿佛笼罩着辉光,两粒红豆因为刺激而挺立,仿佛引人采颉一般。

分明风情万种的时刻,容浔却吓的魂飞魄散,酒意全无,心里又是气又是怒又是心疼又是憋屈,想要发火,偏偏看着袁知陌冻的铁青的脸心里又一阵发软,自知自己这次做的好像是过份了些,赶紧冲上去,解了自己的袍子劈头盖脸的把人一把盖住,“疯了你!”见袁知陌又要挣扎,他慌忙死死搂住人不让他动弹,连声低哄,“好好好,我下次不这样了成不?我保证不乱动,再动你就抽我?”

袁知陌抬头,冷然道,“你真的不要?”

“不要了不要了,”容浔简直要叫菩萨了,要是每次求欢都要遇上这样的场面,他再多的兴致也要被吓没了,他低声下气的哄,“你把衣服穿上行不行?我们回屋成不成?外面实在冷的慌。”

话音未落,口就被人用力吻住,袁知陌的吻称得上青涩甚至有些笨拙,但胜在火热,容浔愣是被他吻的愣住。

这一会大棒一会萝卜的,反应再迅速的人也要被这位小爷弄懵住啊。

好不容易配合着袁小爷吻的尽兴,容浔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哑,表情微微有些呆,但双手还得护着气喘吁吁的袁小爷免得他把衣服给挣脱了,“陌?”

袁知陌气喘吁吁的抬头,“要不要,我说的算。”

第55章:小白眼狼

睿郡王早就傻了,愣愣的道,“然后?”

袁知陌笑了笑,温润眼梢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柔软的媚意,在寒冷的冬日清凌凌的像是弯月,里面水波荡漾,几乎要勾了人魂魄去。

容浔眼睛眨了眨,还是有些呆,倒是袁知陌被他看脸发红,咬了咬唇,一把搂住容浔的脖颈,低声道,“左边还有个客房。”

睿郡王瞬间复活,当机立断抱着人就往那边奔,不等关上门自己身上衣服都扯的七零八落,倒还是记得袁知陌不能受冻,捧宝贝似把袁知陌捧到床上,下意识就要压上去。压了一半想起什么,身体一僵,咕哝了声悻悻就往下爬,“我去生个火炉,别待会冻着了。”

这屋子虽然收拾的干净,但因为没生火炉,到底还是有些冷。

袁知陌卷着衣服哭笑不得的扯住他,“一会功夫而已,用不着吧。”

容浔凤眼上挑,虎视眈眈的看过来,“你是在暗示我不够持久?”

袁知陌呛了口气,为了表示对睿郡王的尊重,立刻老老实实丢了手,卷着床单坐起来看着睿郡王生火炉,那人背影算不得伟岸,在灯火之下显得格外削瘦,只单穿着一件棉衣,也不怕冷,进进出出蹲在火炉前像个孩子一般。

这种关头了,还惦记着他会不会受凉,怎能不让他心软。

手指一动,突然触到一个硬物,是藏在容浔袖袋里的,心中一时兴起,他摸摸索索的摸出来看,小小的青花瓷瓶,打开便有清淡的香气,粘稠湿滑的液体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袁知陌脸一红,慌不迭的塞回原地,这人死不要脸的,今儿怕是早有预谋的,连这东西都带上了……他怎么看上这号人物?一时间有些恼,他偷偷瞪了眼那边还在生火炉的容浔,干脆裹着被子一个翻身不看他,看着枕头上张婶不知何时换上的鸳鸯枕套的花样,这等寓意,倒是凑巧。

眼波不自在的流转,带着一点点的窘意还有细细的甜……

一炷香。

袁知陌眼皮有些重,侧头看了看,还在蹲着。

两柱香。

袁知陌打了个哈欠,回头望了望,还在折腾。

三炷香。

袁知陌耐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那人侧睡在他旁边,同枕一个枕头,两人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密密铺在枕头上,他睁着一双亮亮的凤眸,目不转睛的盯过来,里面全是满满的亲昵宠爱,却是不说话。

恍惚间竟然像是回到了上辈子正是情浓的时候,他一觉醒来,容浔笑笑看他,“睡得这么久,也不怕胖死,到时候可别怨怪我不要你。”

那些事情当时看是平常,如今细细想来,却是比惊天动地的宣言还要来的刻骨铭心。

他弯了弯唇,轻声道,“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香,”容浔言简意赅,充满怨恨的瞪了眼那边刚升起的火炉,忍不住抱怨,“那炉子一定是坏的。”

袁知陌忍不住笑,主动窝进他怀里,亵衣依旧没有拉好,皮肤与两人柔软的亵衣相触摩挲,带起一阵轻微的酥麻,“做吧。”

容浔眼睛更亮了些,深邃的几乎不见底,呼吸也变得粗重。凝视怀里柔软的少年,突然深吸了口气,却是伸手将袁知陌散开的亵衣拉好,“快四更了,我都要走了,陪我说会话吧。”

袁知陌一愣抬头,这次他是真的诧异了。

容浔迎上少年疑惑的眼神,那眼神清亮清亮的,像是一点不染杂质的水晶,那么干净剔透的一个人,不像他,从懂事起就懂得吃喝嫖赌风流成性,好不容易摔了一跤把脑子总算是摔的清醒了些,偏偏醒的太迟,不管是真还是假,都是实实在在在染缸里泡过的人,哪里还会有这么干净的模样。

他本来是想打着把人吃干抹尽这样就算他回去也能回的安心,可刚才定定看着他的睡容,突然有些自惭形秽,突然不想毁了这个干净的孩子,小陌儿骨子里有股子倔性,如果这次回去能活着回来还好,若是不能,那岂不是耽误了他一辈子?

爆炸案分明是皇长公主的手笔,他那个看似昏聩实质耳聪目明的皇伯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皇帝陛下将他这个小小的郡王当作熬鹰的最好材料,继续留在京城他根本讨不得好,现在相互退让的结果是他跟着大军回定熙,说起来是恩赏有加,但谁又能知道那二十万大军不会反过来撤了定熙的藩地。

二十万大军,是个警告,更是个威慑。出征的下场无外乎两种结果,一是他继续回来熬鹰,二是他变成死人。

这样两种结果,似乎于他们的未来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但风险极大成品极高,说不得,人死了还会被刨坟鞭尸。

肆无忌惮了的小半辈子的睿郡王,遇着了袁知陌,便生生成了左思右想还处处觉得不妥当的小媳妇,真是毁了毁了。

容浔为自己悲惨的人生无声叹了口气,用力搂住怀里的少年,把下巴搁在人的颈窝上,“我过几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嗯。”

“这次先欠着,你在家等着我,下次回来我一定让你三天三夜起不了床。”

袁知陌的声音有些怪异,“过期不候。”

“你敢!”刚才还在感慨自己成了小媳妇的睿郡王登时变成了妒夫,脑子一热,左顾右盼总算找着那物事,一把塞进袁知陌的手里,“这是定情信物,下次回来你给我洗洗准备好了,爷有赏!”

袁知陌摩挲着手里冰凉圆润的小瓷瓶,想要弯眉弯眼的笑开,但弯到一半便又落下,眼底滑过一抹复杂光芒,反手拥住容浔的腰,将脸埋进容浔怀里,闷闷一笑,“胡闹。”

五更不到,容浔便已走了。

袁知陌仰头看着床帐,帐子上也绣着鸳鸯戏水的喜庆图样,看着看着,眼泪无声滑落两腮,却被他用力擦去,清亮眼神里全是决然。

五日后,二十万大军出征,金戈黑甲浩浩荡荡,从大雍北门出,直往定熙而去。

容浔依旧一身紫色长袍,金冠束发,雍容华贵,风华自现,人人都在肃穆前行,偏他信马由缰左顾右盼,凤眸微挑间俱是风流自在,迷晕了一群偷偷出来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脸色却越来越黑,直到出了大雍北门,一张俊脸已经黑的如兵士铠甲一般,冷沉的惊人!

他恨恨低骂,“小白眼狼!”

第56章:东风压西风

文景二十三年,五越动乱,东越抢占南越领地,直接导致了五越二十年分崩离析各自为政的局面出现不稳,再加上东越对大雍频繁骚扰侵袭,为了应对严峻的形势,大雍出兵二十万,由大将长孙启率领,助南越夺回属地。

二十万大军,浩浩汤汤,直奔定熙关。

时值新春,万物尚未复苏,草色皆黄吐气成霜,一连行军二十日,渐渐别离了喧嚣的城郭,视野愈是开阔,待到第二十一日的时候,西北方苍穹之下已隐约可见模糊黑影,此时看起来模糊微小,但去过那里的人都知道,那些山峦何其高大雄壮,苍穹草原山峦堆叠出的北方大地又是何等旷阔难言。

越过山峦便是定熙关,越过定熙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此时,夕阳已经沉入黑影中,将黑影镀上一层金色的灿光,漫天霞彩将暗青的天色铺染的如同彩缎一般,是让人窒息肃然的瑰丽壮阔。

“阿陌,在这里看什么?脸上这么难看?”爽朗的年轻声音突然响起,黝黑健壮的年轻人笑嘻嘻的拍了拍矗立在山坡上不知在看些什么,脸色肃穆的同伴,“准备吃晚饭了。”

他的同伴转过身,清俊秀逸的脸上的肃穆已经消失,唇角微弯,转而挂着温和的笑意,长时间的艰苦跋涉也不过让他稍微削瘦了些,皮肤一如往常的白皙,愈发显得那双眼睛清亮而有神,“我马上就过去。”

蒋金不由自主屏了屏呼吸,他们都是长孙校尉手下的贴身卫兵,阿陌是出发前临时加进来的,一副温润斯文读书人的模样,年纪也不算大,完全不像是军旅中人,他们本来估计他三五天就挨不下去了,没想到他居然坚持了下来,不由让人啧啧称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双眼,他总觉得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不走吗?”

蒋金一个激灵回过神,这才发现阿陌已经走出几步开外,诧异的回头看过来,尴尬的咳了声,赶紧追上去,偷偷瞅着同伴清俊斯文的侧脸,没话找话,“阿陌,你是哪家的公子吧,看你也不像是喜欢打仗的人,为什么要入伍?”

阿陌低低笑了声,视线落到远处,“没办法,不放心让他一个人走。”

蒋金听的一头雾水,“他?”

话音未落,身后有人低喝了声,“知陌!”伴着重重的脚步声,一身轻甲的冷峻少年已经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少年面沉如铁,身上轻甲却被擦的锃亮,带着让人不可藐视的威严!

蒋金立刻一个挺身,“见过校尉!”

阿陌——袁知陌也道,“见过校尉。”

长孙晏朝蒋金点点头,随即不客气的拽着袁知陌就往前面走,蒋金怔怔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两个人,突然想起阿陌刚才的话……阿陌所说的他就是指长孙校尉……所以他们……青年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微微敛了敛,带着自己都不曾知晓的抑郁。

身后突然传来辙辙的轮辙声,他回头一看,赶紧让到一边,那辆奢华富贵的马车就这么款款从他面前驶过,车帘微掀,依稀可见里面贵人扣在窗栏上纤长白皙的手以及紫色袖口,袖口之下是绣着暗纹的里衬,虽然一闪而逝,奢华贵意却已扑面而来。

蒋金略略垂眼,恭谨而自如。

“唉。”容浔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外面杵着的兵士,发出今日不知多少声的叹息。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应该将人吃干抹尽再走的!当时一时心软,现在可好,后悔的没差吐一口血,京都里有容隽还不够,连苏雅儿那个死丫头都留在了京都,左有狼后有虎,前景堪忧啊……

他忧虑的看向对面的人,“丹青,你说我现在折回去的话,一来一回应该赶得及吧?”

“外面有马。”慕容丹青也不抬头,左手翻了一页书,右手将快睡掉下去的容悦往怀里拉拉,容悦迷迷糊糊的往慕容丹青的怀里窝,十分依赖的搂住他的腰。

睿郡王被眼前这一幕恩爱戏码刺激的眼发红,悻悻的道,“他都不来送我,我这时候赶回去不是太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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