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巨兽时代 中——thaty
thaty  发于:2014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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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进的路总就算没有尽头,也总是会有转折和变化出现的。

“就是这个。”秦继旬带着沈毅飞进来的是某家公司的老板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的旁边还有个侧门,里边是个更小的更衣室。从外边办公桌的摆设,以及照片上看,这里的老板应该是个男的,但是更衣室里却大都是女人的衣服,角落里堆着两条内裤和一双黑色的丝袜,当然,这种八卦就不是需要在意的了。

秦继旬也不是让沈毅飞来看这些衣服的,他指给沈毅飞看的是这里边的“大件”物品——渔具,当然不是打渔的渔具,而是钓鱼的,至于是海钓还是河钓,两个人就没那个水平,认不出来了。

超市的野营装卖店里,不是没有鱼竿,但是两个人都没拿,鱼线倒是拿了不少,鱼钩也拿了俩。因为两个人在此之前对于钓鱼的理解,就是一根杆系根绳,再系个钩子,钩子上挂个鱼饵。有了鱼线和鱼钩,其它的东西都很容易拼凑。

倒不是因为鱼竿占地方,而是因为在黑龙沟,沈毅飞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那些水里时隐时现的东西到底长了什么模样呢。

在那种地方钓鱼?俩人都觉得被鱼“叼”走的可能性更大。

烂尾桥前边的那条河,躲着点鳄鱼出没的地方,倒是能够钓鱼。但那里边的鱼都不大,用不着那么高级的现代化渔具。至于用鱼竿当武器……那么长,而且韧性又那么强的竿子,实在不是什么好武器。

不过彼一时此一时,谁知道外边的水要流淌多久?而且这是一次孤立无援的天灾,没有谁会开着气垫船来救他们,而他们也实在没有能力,在倾盆的大雨和翻腾的洪水中,带着那么一大家子离开,他们只能固守在这幢写字楼里,尽一切可能活下去。

如果楼里的食物没有了,那么就从洪水里找!

这些渔具,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惊喜了。

“要朝楼下搬家了吗?”沈毅飞问,既然是要钓鱼,住这么靠上,显然不方便。

秦继旬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再等几天。”

“再看看洪水会不会下去?”沈毅飞奇怪的问。

“再等等这楼里的其它客人……”秦继旬挑了挑眉毛,话说了一半就停下,但是沈毅飞已经明白了。

动物们确实是有预感的,在灾害爆发之前,就已经聚集到了这些建筑的附近,可能其它地区的动物也已经躲避了类似的地方。但是,这也表示着它们都被局限在了这里。食草的就郁闷了,因为植物大多已经淹没在水中了,现在的绿色只剩下了那些爬墙植物,还有少数顽强屹立不倒的树木露出水面的树冠。

这些都是食草动物难以吃到,但是食肉的就幸福多了,近在咫尺的就是自己的食物。

开始的几天,相信下面会很混乱,不,大概是从现在开始,下面应该就开始混乱了……

在把他们翻找出来的,所有觉得有用的东西都搬到“新居”的过程中,两个人也商量过要不要生火取暖,希拉和泰迪它们可能依旧会怕,但是以它们对两个人类的信任,只要循序渐进,应该慢慢会让它们渐渐接受火的存在。

但是商量没一会儿,两个人就一块儿否定了。

一是这地方的通风不好,在失去电力,空调系统罢工后,通风状况也就更糟糕了,这倒是让室内比外边温暖了很多。可一旦生火,烟走不出去,那这就不是生火取暖,而是自制熏肉了。另外,两个人更担心的,还是一不小心把这里点着了,到时候,外边是洪水带冰雹,里边是大火熊熊,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冰火两重天了……

折腾好了,两个人人就重新回到大小的毛团中间去,不过还是睡不着,毕竟现在早就过了睡觉的时间了,生物钟提醒着他们该清醒的去工作了。但是没事乱转也不好,最好是尽量保存体力,减少消耗。

“对了!”沈毅飞忽然站起来,跑到背包那去,翻翻找找,拿了个小盒子又回来了,在希拉因为他来来去去的折腾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中,坐回了秦继旬的身边,“玩扑克不?”

秦继旬一听就笑了:“你一直埋怨背包不够大,结果你还把扑克牌揣上了?”

078

“事实证明我做的是正确的决定。”沈毅飞板起脸,一脸义正言辞,“你看,现在不就是用上了吗,”

秦继旬笑得更大声了,“对。你说的绝对没错。那好,咱们就两个人,玩什么,”

“没办法,你跟小刺说,让他长快点,三个人能玩的就多了。现在吗……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就只能玩钓鱼了。不过就算是钓鱼也很好玩的,况且我们还能带点彩头的。”说着话,沈毅飞就开始洗牌了。

“彩头?”秦继旬看看沈毅飞,又看看自己,“就咱俩这野人一样的,生活状态基本就是氏族公社阶段的,玩牌还能有什么彩头?”

“四分算一个彩头,你输了四分,让我亲你一下。我输了四分,你亲我一下。”

“你……哈哈哈哈。”秦继旬指着沈毅飞,“你这是……输赢不都一样吗?早就有图谋了,对不对?”

“嗯,当初看见扑克牌的时候,我就这么想了。”沈毅飞倒是也老实,干脆无比的就“认罪伏法”了,然后把洗好的牌举起来,在秦继旬眼前晃了晃“玩不?”

秦继旬看了看牌:“玩啊,为什么不玩。”

沈毅飞确实是早有预谋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和他所预谋的发展路线相比,有一个很大的偏差——

第一局,平局。沈毅飞在心里想:显然是事有凑巧。

第二局,也是平局。这也太巧了。

第三局,依旧是平局。这个……

第四局,没等到结局呢,沈毅飞看着一脸老神在在的秦继旬,试探的问了一句:“赌神?”

秦继旬看着他,表情怪异的挑挑眉:“赌什么神啊,不过是两个人的钓鱼而已,还不会算点牌,那就太笨蛋了。”

“……”沈毅飞有一种蹲墙角画圈圈的冲动——我就是那个笨蛋。

接下来,当然就是不断的不断的,以及不断的平局!

但是,既然明知道其秦继旬确实精通算牌(就算只是钓鱼),沈毅飞干什么还要那么锲而不舍呢?明知道结果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呢?

或许不好玩,但是不表示沈毅飞会放弃,应该说是他斗志依旧高昂着呢。

就算是赢了一分,或者是输了一分也好啊。四分之一个吻啊,蹭蹭嘴唇什么的,或者耍赖,这样就不吻嘴唇,吻其他地方之类的——其实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发展的话,反而更好。沈毅飞玩着牌,忍不住有点走神。应该说他一直觊觎着秦继旬的胸口,很想试试亲吻那个有着火烫心脏跳动的部位,他如果使用嘴唇去品尝,到底会是滋味的。

或者,让秦继旬亲吻一下自己的胸膛,问问他,那个距离沈毅飞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他亲吻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的?

另外,怎么说,这也是锻炼他们加减法的能力了……

结果,一把把的玩下去,他们至少玩了十几把。

突然,算分之后,这一把,秦继旬赢了四分!

只是一个黑桃的分数,也“只是”赢得一个吻的分数。

平局都平成了条件反射的沈毅飞,当时就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着秦继旬勾勾手:“来吧,随便你吻。”

“别这么夸张,就一个吻。”

“嗯,但是没说这个吻的时间多长。”

“……”秦继旬顿时一脸的哭笑不得,“原来你还在这里算计着呢。”

“没错。”沈毅飞点头,“虽然我不会算牌,但是我无时不刻不算计着你,小心点,别掉进我挖的大坑里去。”

“我不是已经掉进去了吗?”秦继旬小声嘀咕,“还是你来吧。”

“我来?”

“你不是自己都说了早就算计着我了吗?我甘拜下风。”秦继旬挑眉看着沈毅飞,“输赢都一样的。”

“怎么能都一样呢?这样多没有乐趣。”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沈毅飞还是眼睛亮亮的凑了过去,他的手盖在了秦继旬的胸膛上。

“只有吻……”秦继旬没在动作上挣扎,只是说着拒绝的话。

“我想吻你的心脏。”

“那你可得把皮肉扒开。”

“别说得那么血淋淋的。”沈毅飞龇牙咧嘴的看着秦继旬,“那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

“……”秦继旬的手覆盖在了沈毅飞的脸颊上,他很专注的看着沈毅飞,但只是几秒后,他就脸红红的放开了手,“快点把我的彩头给我吧。”

刚才的气氛非常的好,如果是电影或者电视,大概下一个场景就是干柴遇烈火了。但是,刚才是沈毅飞和秦继旬。沈毅飞想想曾经经理酷酷的模样,谁知道他其实是个害羞到这种程度的男人呢?

但是没关系,虽然每次都是拒绝,但是同时,沈毅飞也能感觉到,每一次,他们都距离着那一步更近些。

“我来给你彩头了。”沈毅飞答应着,解开了秦继旬的上衣,他低头,却并没急着亲吻上去,而是首先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秦继旬的胸膛上。先感觉到的是皮肤的灼热,之后,胸膛下心脏跳动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听到第一声跳动的瞬间,沈毅飞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而使得那些鲜血沸腾的,是让他忍不住叹息的激动和满足!

终于,沈毅飞抬起了头,他的黑眼睛里闪烁着爱慕,还有那么些崇拜。那种神情,让秦继旬差点忍不住抬手去遮挡他的眼睛,不过沈毅飞在他动作前,已经低下了头,将嘴唇贴在了秦继旬的胸口上。

大概是因为紧张,秦继旬略微有些出汗,但他的汗水没有味道,只是让他紧绷光滑的皮肤变得湿润。这让沈毅飞忍不住轻轻在他的胸膛上舔了一下,他自认为自己的动作已经非常小心了,但是……

“啊!”刚刚还叫着让沈毅飞给彩头的“大方人”惊叫了一声,这声音顿时让沈毅飞浑身都是一紧。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提出的这个彩头了,他这不是占便宜,这是找倒霉。

不过,既然已经都倒霉了,那么一点都不找回来,不就是更倒霉吗?

所以说,人啊,就是这么矛盾。

沈毅飞闭上了眼睛,不再看那片让他眼晕的古铜色皮肤,还有皮肤上那个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深色的小点。只是转身到嘴唇的触感上,就算只是嘴唇而已,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震颤——沈毅飞确定那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他确实感受到了。

秦继旬心脏跳动的节奏是那么的有力,但是沈毅飞却恍惚觉得自己的心脏要停摆了……

当沈毅飞终于结束这个彩头的时候,秦继旬的胸膛上也多了一个深色的瘀痕,或者更正确的说,那应该是一个吻痕。

他的双手撑在秦继旬腰部的两侧,低着头,很认真和专注的看着。秦继旬要把衣服穿好的时候,沈毅飞按住了他的手:“等会儿,让我再看看,我人生里的第一个吻痕呢。呃……不,是我人生里第一个给你的吻痕呢。”

“别看了。”秦继旬这次却没放纵沈毅飞的任性,拍开了他的手,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整理好,在沈毅飞“啊~~~~”的充满失落的呻吟生中,他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起来,“我离开一下。”

“?”这就有点不对了,秦继旬再怎么害羞,之前也从来没发生直接跑路的情况啊,这到底是怎么……

“啊!”看着秦继旬的背影,沈毅飞忽然恍然大悟的惊叫了一声,正在背包里翻找着什么的秦继旬顿时动作一顿,拿上了什么东西,忙忙碌碌的跑出去了。

至于沈毅飞到底发现了什么?

——他发现了因为太过专注于视觉和触觉上的享受,而忽略掉的味觉。就算他的鼻子算是半个残废,但是那种味道,主要注意就不会忽略掉,那是,他并不陌生的,属于雄性欲望的麝香味。

话说,沈毅飞这个年纪,再怎么纯洁,也让自己的双手帮过忙。那是健康成长中不可缺失的本能,真的长到二十多,一次也没有过,那反而该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有毛病了。

这也说明,秦继旬根本不是冷感吗。而且,一个胸口上的吻,就让秦继旬爆发了。

沈毅飞摸摸自己的脸,他忽然也觉得脸上发热了,看来秦继旬也是积压了不少了啊……

过了一会儿,秦继旬回来了,明显是换了条裤子。沈毅飞则早就乖乖躺在了希拉的怀里,只是把眼睛眯了一条缝,看着门的方向。那条缝,相信无论秦继旬有多好的视线,也都是无法发现他的。

秦继旬匆匆忙忙跑回来,离得近了,沈毅飞就能从他身上感觉到冰凉的水气。

这让沈毅飞想到,他们刚才在翻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大鱼缸,那应该是早就放干了水的鱼缸,里边只有些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并没有鱼的尸骨之类的。所以两个人就用带来的消毒药物,擦洗了鱼缸,然后冒着被砸的危险,凑近窗户捡了不少大块的冰雹放进去。

079

这个鱼缸里的冰雹,大概就是未来一段时间里,他们的生活用水了。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时候,冰绝对还没有融化多少,秦继旬却很明显是用了那些大冰块清洗了自己的身体。

秦继旬刚躺下,沈毅飞就立刻凑近了过去,双手从他背后圈到胸前,把他整个人搂在了怀里。秦继旬立刻肌肉就紧绷了起来,很明显是是要挣扎,但是当听见沈毅飞在他背后说,“别冻坏了,你前几天骨头还疼呢。”他顿时就放松了下来。

“没那么金贵。”

“现在金不贵,你人贵。”沈毅飞将额头抵在他后脑勺上,“小心你老了,骨头要你的命。”

“老了?”

“对啊,我可清楚的记得,某人说过要和我慢慢来一辈子的。不许说话不算话啊。”

“……”秦继旬的手,握在了沈毅飞圈在他胸前的手上。他的比他的体温还要冷,像冰块一样,沈毅飞立刻用更大的力气握住,把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

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在这样的世界上活到老,至少在他们心里,是必定要和紧挨的这个人白头偕老的……

外边的冰雹,持续了整整两天。

洪水也依旧还在楼下翻滚着,甚至比之前更加汹涌,而且昏黄的水面上,开始出现了在十六楼的他们都能用肉眼可见的大块的浮冰——虽然这也有他们视力远超正常的原因,但那浮冰的大小却也不容忽视。

而当冰雹停止,乌云也并没有就此散去,只是在继大雨和冰雹后,现在从天上落下的变成了鹅毛大雪。

话说,鹅毛大雪这个词,就算是北方人的沈毅飞也以为这只是一种形容词了。他所见的雪花都是小小的,最大也就是米粒大小,但是在这大变动的世界之后,他见到了真正意义上的鹅毛大雪。那已经不是雪花,而是雪片了,最大的大概有手掌大小,被卷在风力打滚。

那是很美的景象……如果不是那么冷的话。

原本还想再等上两天静待变化的沈毅飞和秦继旬,只能再次拖家带口的快速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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