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修仙传(五)——恶搞君
恶搞君  发于:2014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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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依依不舍,还想继续睡一会儿,可饱满的精神却不肯配合。

他惬意地睁开眼睛——

一室幽暗,珠光寂寂。

透过静垂满地的青纱和木墙棂,依稀可见屋外藤瑙千挂的古榕。

这里是?

洛羽翻身坐起,顿时惊觉灵力凝滞、神识禁锢。

“我擦!”洛羽被吓到了。

昏睡前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脑海……桓书?这家伙搞毛?这个地方,不是曾经在桓书记忆中看到过的、邬鳞用来圈养他的地方吗?

擦擦擦擦擦啊!吕桓书!你把老子搬到这里干毛?还封了老子的修为……倒底趁着老子昏睡动了多少手脚?

洛羽愤怒无比:这死孩子!担心老子也不能这么搞啊!居然敢束缚老子的人身自由!逆了天了!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肥!!!

他气冲冲地下了榻,在屋里绕了一圈没找见人,便出了院子。

籍着洞顶投射的天光,洛羽找了半天,终于从白雾中辨到了出口;这里不但设了好几个阵法结界,洞门还有两个鱼尾小妖把守。

那两个小妖见到洛羽,先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发了一会儿呆,不待洛羽发问,便又立即堆起满脸笑容点头哈腰:“公子您醒了?公子睡得可好?”“公子风华绝代、倾世无双!奎水三生有幸,竟能瞻仰公子风采!公子与我家大王真乃天造地设、一对璧人!”

洛羽有点错乱:“你家大王?”

那叫奎水的小妖谄笑道:“正是!大王有令,公子若是有何吩咐,请尽管差遣小的去办!”

“那好,你快点把结界打开,我要出去!”

“这……”奎水一脸殷勤:“阵法令旗都在大王手中,小的无能为力,还请公子莫怪。公子若要出阵,小的马上禀报大王定夺!”开啥玩笑,这位公子一见即知来历不凡,看那身装束气派,最少也是元婴修士;不知道大王费了多少力气才拐回来的,要是一不小心让他逃掉,自己的命还要不要了?!新大王这次回来,闭关几天后性情大变,接连打伤好几个同仁,怕是要再出一个邬大王了!

吕桓书此时正在邬鳞以前居住的院子中。

他怕陛下醒了之后离开,于是将这里改成了丹房,日夜闭关炼制高阶丹药,用以封印陛下的修为。

可惜,他实力低下,炼出的丹药用在高他两阶的洛羽身上时,效果却不怎么好,每颗丹药仅能封印修为三天。

这个认知令他大为焦燥,加上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家伙一直在身边晃悠,便忍不住将火气发到了它们身上,这样一来,却在这群不打不识相的贱骨头心中树立起了大王的权威。

其实,吕桓书心中也惶惶不安:洞里的家伙都不好相与,若是教它们知道自己无力控制陛下,说不好会私下暗助陛下脱困。这群贱东西没有所谓的忠义孝节正,只得一个唯利是图……

吕桓书忆起当初邬鳞对它们动辄打杀,竟也隐隐觉得:不如干脆全杀了,换一个清静安稳。但另一方面,他又十分犹豫……想到陛下,想到萦灵州各位善良的同仁:若是他们知道桓书竟有此念头,会否失望至极?

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吕桓书召齐小妖,学着邬鳞的样子狠狠警告了一番,那眼神中毫不掩示的厌弃和杀意,令得一群小妖乖觉无比,仿佛看到了邬鳞再生,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个。

洛羽见那小妖飞快地去跑去报信儿,心中稍微平静了几分:看这些手下的态度,桓书还没有失格到底。都怪自己太宠着他,搞得现在不知轻重、尊卑不分;果然还是秦月才会管人。秦月,老婆,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桓书竟然……这蠢孩子,他这样做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他要是有点脑子,就应该把自己打包送给秦风或猫儿和狐狸,大家协商解决办法……舍近求远、死脑筋,不懂把问题移交给比自己更有能力的人处理,这孩子的脑袋果然还没好全。

洛羽在心中不停地吐槽,才吐到一半儿,那小妖就把大王请到了。

洛羽定睛一看,果然是吕桓书。

吕桓书咬着唇挥退那两个小妖,垂头步入阵内,默默走到洛羽面前,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不吱声。

“你搞什么?把我困在这里就万事大吉了?快点把解药拿来。”洛羽压下脾气,语气还算平静。

吕桓书轻轻摇了摇头。

“你这叫掩耳盗铃。”洛羽耐着性子教导:“就算把后君困在这里,问题也仍然存在,不能不出去解决,明白吗?”

吕桓书偷偷打量了他一眼,脑子一转,便明白了:后君竟然还未料到桓书把他困在此地究竟是想图谋什么。

他心中既悲且喜,喜的是陛下至此也丝毫未曾疑心于他;悲的是,后君竟将他的心意忽略到如此地步,连人都被掳了来,竟还未有一点提防……这可就是“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他哀怨地看着洛羽,忍不住提醒道:“陛下……桓书,恋慕陛下,心若磐石、矢志不移,若您有个闪失,桓书万死难当……又岂会任由陛下犯险?便是陛下……责怪桓书,桓书也,也不可依从,求陛下恕罪。”

看到这个样子的小桓书,洛羽心中别扭无比,他不敢去看桓书的眼神,只能狂燥地在原地圈圈。

不能和这个脑筋转不过弯的孩子争论感情问题,那肯定是越扯越讲不清!于是他假装没听到那句表白,发脾气道:“难道你还想把我关在这儿一辈子?”

吕桓书默默不语、神色纠结。

洛羽觉得他的表情越看越不对劲,那个样子,竟然有点“很可能”的意思。

洛羽心中警铃大作:关一辈子?关一年都伤不起啊!自己对他那么好,怎么会让他产生这种不人道的想法!唯一的动机只能是那啥!!!尼玛看过的∫M小说里面,囚禁、TJ之类的重口味可不少!

吕桓书曾经有过切身经历,他不会把这些都用到自己身上吧!可是,这个从来都善良无害的小桓书,怎么可能!!!

洛羽觉得不可置信:“你真的想囚禁我?”

吕桓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这的确是他的想法。

唯有这样,才能把陛下留在身边。若是把他放回去,任谁都能轻轻松松抢走陛下,还有殿下他……必定还会前来纠缠。

他奋斗了很久,才博得伴随陛下身畔的位置,那时他傻,心中无怨也无争,自然能安心若素,但也夜夜辗转难眠。若换成今日的自己,恐怕待不到成功,便早已被暗恋的痛苦折磨得疯狂了吧!

他最近在潜渊龙庭回忆起很多:当初为何会眷恋邬鳞?只因他在凌虐自己后施舍出的那一丁点好,令他觉得犹为珍贵……若是这洞中人人都对陛下不好,只有桓书对他好……桓书待他也如邬鳞一般,成为主宰他命运的天,他会不会就眷恋桓书了?

但这念头只是转瞬而逝——他舍不得。

他狂热地仰慕着那个具有阳光般温暖、海水般灵动,春风般温柔、冬雪般高洁的陛下,见他忧愁便揪心一般地心疼,又哪里舍得让他受自己曾受过的苦?他不容许任何人轻贱他,自己也不可以。

224.枭雄来救美

洛羽被软禁了。

生活方面一切都好,但没有人身自由。

吕桓书每日过来陪伴,试图拿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却总被他暴燥地扔得满地都是。

吕桓书不知所措,唯有好言相劝。

今天又该是吕桓书来强迫他吃丹药的时候了。

每过三天必有一遭,洛羽在第二次时就发觉了,并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原因。

尼玛今天又要用什么手段?

洛羽气恨无比,坐在门槛上恶毒地盯着洞口。他很想把吕桓书暴揍一顿——捆在柱子上当沙袋使那种,无奈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把这笔账先记上。

吕桓书对这个工作同样十分头痛:慧敏的后君陛下自从苏醒之后便拒绝食用他提供的一切,对丹药更是激烈排斥。

他迫不得已采取了一些强硬的手段,比如先用软骨香让后君失去反抗力,再温柔地喂他吃下丹药;可每次这样做的时候,心中的歉疚和自责便像要把他吞噬一般,后君失望憎恨的眼神令他难过得痛不欲生。

意识到这么做只会让陛下对他越更记恨,他决定使用更加温情的方式。

洛羽在心中想像着各种报复吕桓书的方法,视线中飘然出现了一抹粉红色的娇小身影。

吕桓书穿着当年在萦灵州初见时那一袭泉室绡纱。

依然是眉目如画、豆蔻娇妍,美眸中却少了天真懵懂,多了丝暗含哀愁的妩媚和憔悴。

洛羽静静地看着他走过来,心中忽然浮起一种淡淡的、恍如隔世的陌生和怀念。

记忆中那个小桓书已经长大了,一去不返了……

百般滋味上心头。

何苦呢……桓书总是这样笨拙,知道他是想讨好自己,可这混蛋做的这些事,不是连记忆中那点美好也要打碎吗?

“陛下。”吕桓书上前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

洛羽冷着脸没搭理他。

“陛下,桓书不再迫您,您……别生气。”他放低声音,隐忍的恳求:“您,服了丹药可好?”

洛羽飞快地脱下一只鞋子往他脸上扔。

吕桓书不闪不避,任由那只鞋子打在脸上,然后又伸手将它接稳,缓缓走到洛羽面前蹲下,想替他穿鞋。

“你滚!”洛羽踹了他一脚:“不逼我?那就拿着你的药滚出去!”

“陛下……”吕桓书吃痛,扑上前将他的腿抱住,泪光闪闪地哭喊:“帝君已逝,您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您往日待桓书那般好,为何如今连看也不看我一眼?桓书爱慕陛下,岂比帝君逊色半分?您为何不肯应了桓书?”

洛羽使劲地蹬着腿,想把他踢出去。

吕桓书见陛下反抗依然激烈,一咬牙压到了陛下身上:如今唯有让陛下恋上自己,才肯安心在这里相伴一生……已经走到这般地步,永远也不能把陛下放出去了。

他伏在洛羽胸口,努力调出最乖巧温柔的声音:“陛下,桓书不丑,桓书亦不笨了,你看看桓书……”他伸手解开自己的衣带,露出娇嫩白皙的身体,轻轻跨坐在洛羽腰间,脑海中飞快地回忆着邬鳞夸过他的优点:“桓书很美味,腰软、肤细、柔韧、紧滑……”

洛羽被吕桓书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呆了,脑海里天雷轰轰。

吕桓书急切地在他身上摸索着,小手从胸口飞快地往下,隔着衣衫摸到那处令人快乐的根源,精心地揉搓起来。

洛羽一个激凌,面红耳赤地喝道:“你……放手!爬开!”尼玛怎么会变成这样?这tm是不是在做梦?

吕桓书肌肤泛红、眼中有些羞涩,更多的却是沉醉和坚持。他使出浑身解数拚命地挑逗陛下,可那里依然软趴趴的,没有一丝站起来的迹像。他有点着急,急忙俯下身去,想亲吻陛下的双唇。

“啪!”

清脆的声响回场在空旷的洞庭中。

洛羽手痛得麻木。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终于让吕桓书的非礼动作停住了。

“你滚!老子对你没性趣!”洛羽神色严厉,冷漠无比。

吕桓书怔住了。他呆呆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中闪过绝望,忽尔又沉静了下来。

洛羽微微松了口气,正想起身,却感到吕桓书抓住他的手劲更大了。

“陛下不喜桓书,可是因为桓书太过软弱?”幽幽的声音冷淡没有起伏,却让洛羽直觉到不妙。

吕桓书脸上浮起一层阴霾:桓书真是太傻了。陛下分明是承欢的一方,桓书所为岂非指鹿为马?若非帝君那般强权人物,陛下又岂会心折?

“桓书明白了。”吕桓书若有所思:“陛下既然喜欢……桓书自当迎合陛下。”他话说得谦恭,手却不容拒绝地抓住洛羽双腕,将它固定在身下人的头顶:“桓书必会温柔怜惜,不令陛下受得半丝痛楚。”

洛羽这才发现事态完全失控:吕桓书的状态很不对,突如其来的强势和冷淡的眼神,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竟显出一种绝决的锋利和黑暗。

面对这样陌生的吕桓书,洛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你……你冷静一点!你不是说不强迫我吗?”对方坚定的眼神和不容挣扎的力道令洛羽害怕了。他从来都很识相,知道有时候硬碰硬只能适得其反……而且现在桓书似乎已经不想对他客气,这绝对是要霸王硬上弓,听口气还是爆菊,要是让他得逞了,还有什么脸去见老婆!

吕桓书紧紧贴着陛下,将头埋进那洁白细嫩的颈间,感受着他温暖肌肤散发出的醉人气息……如花露、似果香,清甜甘美,惹人怜爱。

他意乱情迷。

如此诱人的陛下,为何自己一直想得到他的宠爱?这样的人,是应该好好被疼爱、细细被品食才对。

他轻轻噬咬着唇下精巧的锁骨,满足得无以复加。

这样就好……只要能抱着他,便是得不到他的柔情又有何妨?

洛羽深深地理解了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吕桓书缓缓解开他的衣衫,有条不紊地爱抚着他的身体,任凭他怎么挣扎、求、骂,都无济于事。

吕桓书似乎想令他动情,倒没有直接行事;但洛羽紧张害怕,哪里硬得起来?

“秦月,秦月……”洛羽喃喃地呼唤,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滚。

秦月怎么搞的?自己在这里被人欺负,他都不知道,他都不管……他倒底哪去了?秦月混蛋!快来救救我啊!呜呜呜~

多日的委屈这下再也忍不住了,洛羽放声嚎啕大哭。

吕桓书僵了一下,又低下头去吻吮他的眼泪,轻声安抚道:“陛下别哭,别怕,桓书会轻缓些……”

“大王不好了!”

吕桓书尚在温言安慰,被摒退洞外的小妖忽地冲到结界旁边惊惶尖叫:“强人打上门来了!”

吕桓书大怒,立即用衣衫将陛下的身体遮住,转头喝斥:“混帐!谁让你闯进来?”

话未落音,那报信的小妖忽地萎顿倒地,再无声息。

烟雾迷朦的洞口突兀地多了一个人影。

修长挺拔、渊渟岳峙,凌冽的气势犹如实质一般碾压骤至,仿似审判降临,令人惶恐不安。

洞口凝聚的白雾宛若见了君主的臣,朝两旁缓缓退开,让出中间俊美犹胜神祉的男人。他轻描淡写地穿破在他身后呯然而碎的结界,一步一步地向着这边走来,虽然无声无息,步子却如同踏在洛羽的心头,连灵魂都随着它一下一下疯狂地颤抖。

洛羽想出声,嗓子却哑了;想扑过去,身体却仿佛定住了一般;只能拚命睁大眼睛努力地盯着他,似要把他看入灵魂、融为一体。

这是梦吗?这是幻觉吗?求别醒……

男人走到他跟前,单膝点地,修长有力的双臂一下将他搂入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上来,洛羽眼中泪收不住,耳畔听到他说:“对不起,我回晚了。”

洛羽双唇发颤、呼吸争促,埋头在他胸膛狠狠咬了一口,又仰起头去抚摸他的脸颊:俊美狭长的双眸、挺括的鼻梁、淡色的薄唇、完美的轮廓……哪里也没缺,完好无损。

“你……你怎么才回来,你吓死我了,你混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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