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 中——白衣若雪
白衣若雪  发于:2014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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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靖五花大绑的把绳子系在了两棵树上,顾清风终于把衣服晒好了。燕靖看着自己的杰作很高兴,拍了拍手:“好了,走吧,天晚了,去睡觉。”

顾清风如今听见他说睡觉已经不那么排斥了,燕靖说睡觉就是睡觉,说跟他睡觉必须要睡,仿佛睡他是天经地义的,顾清风脸皮都练出来了,睡就睡,谁怕谁。

这军营的后院是原先守军张守成的住处,又被西夏贼子给破坏了,顾清风整整收拾了一下午才想个样,把坏了的家具干脆全扔了,能用的他都让小兵结结实实的刷了一遍。床铺全都换上了安总管给他们准备的新的。燕靖看着这整整齐齐的屋子也不由得点头,顾清风这个爱干净真好,走到哪里都是整整齐齐的。

燕靖坐到主座上坐下,顾清风在铺床,往床上铺上了一块白色的垫布,这是省的等会弄脏了床,顾清风嘴角抽了下,安总管收拾的太齐全了,这么一个轻便的包裹里面什么都有,除了两个人两身换洗的衣服,两铺换洗的床单被单外,还有药,他用来摸屁股的药,顾清风磨了磨牙放在了枕头底下,这个东西他是需要的,燕靖在床上就一招,横冲直闯,而他怕疼,所以这个药要越多越好。

顾清风把床铺全都铺好了,燕靖也走过来了,有些心急,抱住了顾清风的腰,勒的太紧了,顾清风铺床太磨蹭了,弯着腰撅着屁股总让他口干舌燥,燕靖心里也骂了自己一声,以前也没有人铺床叠被的,那都是怎么熬过去的,燕靖虽然心里清楚,可是总舍不得松手,细腰越握越小,仿佛他一使劲就要断了,顾清风被他勒的咳了声:“王爷,卑职给你解衣服。”燕靖就着这个怀抱把他掉了个,顾清风低着头给他解衣服,腰带、配饰、外衣、中衣、全都挂好,剩最后一件,顾清风抿着嘴给他扒下来,燕靖精壮的胸膛就露出来了,裤子就不用他给他脱了,开始脱自己的。

他自己的就脱的比较快了,本来想连裤子一起拔下来的,可是燕靖在后面看他,顾清风咳了声把灯吹灭了爬床上,悉悉索索的把药摸好了偎他怀里,燕靖一只手臂担他身下,把他抱紧了,重重的压了上来,顾清风抓着枕头闭着眼睛等他进来。

燕靖上人就这么一种姿势,顾清风趴好了就行了,只要进去了也就好过了,他不会折磨人,也不会耍花样,这一点还是很好伺候的,顾清风久而久之握着枕头的手就开始活动了,鼻子里开始细细的哼哼,偶尔喊他一声王爷,燕靖把他使劲抱紧了,恨不能揉到怀里,顾清风双腿打颤大汗淋漓的时候燕靖终于好了,憋着一股子劲,爆发的火山岩浆一样射他体内,顾清风跟水中的小船一样发抖,燕靖把他反过来借着那一股热浆使劲捅了进去,顾清风抽泣似的哼了声,燕靖双手插过他的后背把他往上抱了抱,顾清风抱着他的脖子咬了他一口,燕靖黑暗中笑了声,搂着他发了恨的捣了一阵,顾清风被他使劲搂着才没撞散,骨头都被捏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顾清风趴他身上睡了一会才缓过来,下身粘凝湿乎乎的很难受,顾清风伸手推推他,燕靖闭着眼睛声音倒是清醒的:“醒了?”顾清风动了动腰,这是什么时候趴他身上来的,他要下去,燕靖松开手把他放下去,两个人身上……没法看了,幸亏顾清风也看不到,他绝对不想承认燕靖腹部的液体是他射出来的,顾清风睡了这一会有力气了,摸起身边的湿毛巾要给两个人清理干净,燕靖坐了起来:“我去冲冲,你自己擦擦你的就好了。”顾清风看他下床磨了磨牙:既然要冲澡,怎么不早冲!

燕靖当真是走到院子里提起一桶水从头到尾的淋下来,这9月份的晚上一桶凉水淋下去真是清醒啊,顾清风啧啧了声,燕靖又淋了一次才回屋,顾清风连忙给他拿毛巾擦擦,燕靖擦干了身体跟他说:“给我穿衣服,我要去城楼看一下,你先睡。”顾清风惊异了下:“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城楼干嘛?”燕靖伸着胳膊让他往上套衣服:“李京禄今晚一定会攻城,我去看看。”顾清风给他系上腰带:“卑职也去看看?”燕靖摇了摇头:“不用,你睡吧,他攻不下的。”顾清风一听不用去了就放心了,嘴巴就甜了:“好的,那王爷你早去早回。”

燕靖哼了声大踏步的出去了,顾清风又爬床上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时燕靖已经回来了,坐在桌子上写什么,顾清风走过去看了看,又是给皇帝写奏折。

顾清风出了院子洗刷完了,送饭的勤务兵就把饭菜送过来了,送给燕靖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顾清风数了数四菜一汤,还有一大盆米饭。顾清风把他端到桌上去隔壁屋喊林景卓,林景卓正在换衣服,顾清风看了看他身上的血迹愣了下:“你受伤了?”林景卓摇摇头:“不是我的。”顾清风下意识的松了口气:“那就好,去吃饭吧。”林景卓恩了声把带血的衣服抱着扔到了院子里盆里,顾清风撇了撇嘴,他们三个人走的匆忙,轻装上阵就拿了一身换洗衣服。

吃饭的时候,林景卓看着饭菜叹了口气:“王爷,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来,看李京禄这个样子是誓不罢休跟我们耗上了,昨晚攻城就动用了两万兵马,我们半个晚上就损失了几百个士兵,这么下去也是个问题。”

燕靖把碗给顾清风:“我知道,我刚才写了一封折子让人快马加鞭送到都城。”林景卓松了口气:“皇上早日派兵来,我们早日把他们打回老家去。” 燕靖笑笑:“恩。”顾清风又给他剩了一碗米饭,顺便也给林景卓也剩了一碗,林景卓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谢谢。”顾清风哼了哼:“不用客气。”林景卓笑笑也没放心上,等顾清风把他的衣服也一起洗了时才感动了,顾清风抿抿嘴角,也不言语,这就当你下雨时给我送伞的情分,当还你曾教过我的那几天,他顾清风从来不愿欠别人的人情。

第五十八章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过的很快,每隔几日李京禄都要攻一次城,攻城的人马从两万慢慢增加,攻城的手段也越来越多,李京禄人马粮草齐全,且时节对他十分有利,秋高气爽,他铁了心的要攻破这个城门,铁了心的要占领几座城城,为他们明年春天放牧做准备。

银州城墙高,他的箭射不过来,开始用抛石机,城墙上的守军损失惨重,而他们的箭却越来越少,燕靖沉着脸看,他们一波一波的来,攻一会就跑,也不会跟你打到底,这是要耗尽他的箭,这是要跟他持久战了,燕靖使劲握了握手,他如今最不想的就是持久战,可是不打持久战,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援军未到,李京禄城下已经增到了十万兵马,而那一队铁骑军还不算在里面。

燕靖狠狠的磨了磨牙,撑,必须要撑住,他必须要等到万无一失一举攻破他们,让那一战闻风丧胆,要跟七年前一样,让他们在他有生之年永不敢冒犯。

燕靖站了起来,李京禄已开始架云梯,下面西夏军躲在车里往城下攻,等快靠近城墙时,林景卓挥了下手:“扔滚石!浇开水!”下面藏在车里的西夏士兵惨叫声不断,巨大的滚石从高高的城墙抛下去瞬间让人毙命,他们的箭越来越少,可是这银州城的石头却是取之不尽的,你敢攻我就让你攻个够。

滚石落地的惨叫声与李京禄大军的吆喝声响成一片,这样的惨烈就算是身经百战的顾清风也不由得动容,随着滚石一波一波的下去,下面攻城的人少了,李京禄撤回去了,顾清风站在燕靖身后往下看了看,下面几乎血流成河了,护城河的水都是红的。李京禄死伤无数,可是他们也瞬时惨重,抛石机不仅把守城的士兵打上了,还把城墙也破坏了,孙信已带人抓紧时候修补城墙,韩武轻点伤亡人数,换上下一批将士继续守城门,燕靖看着这井井有序的队伍默默咬了咬牙,立在城墙上良久没有动,顾清风跟在他身后也一声没坑,不知道是这千年的城楼让他心生肃穆,还是这凝重的血色让他心中凝滞。

顾清风不喜欢打仗,一点都不喜欢,在他有生以来的记忆里,打仗代表的是饿肚子,他是没有上过战场,可是战争带给他间接而致命的影响,一打仗就要兵荒马乱,一打仗就要收集粮草,一打仗就人心惶惶,没有人出门,商铺关门,没有人再施舍给他个馒头,对于一个乞丐来说,打仗就意味着要饿死。这一刻他就再也没心情去诅咒那些富人,现实就是这样,越有钱的人越是一毛不拔,越是有钱的越是不会有事。死的都是穷人,饿死的都是穷人。顾清风摸着这厚重的城墙抿直了嘴,两片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个无情的姿势。

李京禄攻完这一次就退回去休息一两天,这一两天他们却不能松懈,随时守在城墙上,这长达十三公里的城墙守军就得有两千人,燕靖让这剩下的两万将士分成了十对,六队轮流守城,另外四队采石搬石、伐木造箭,一刻都不得懈怠,在这样强烈的压力中,众人心中难免焦躁,燕靖就想了个法子,在军营里打擂台,反正都是军人,每天的任务除了守城就是练武,与其一日日枯燥的训练还不如来点有奖励的,有兴趣的。

有兴趣的是蹴鞠比赛,在校练场批出一块来当蹴鞠训练场,十一个人围成一个圈,伸手拍一圈,开始比赛,蹴鞠比赛顾清风是不陌生的,这项游戏是京城里世家子弟常玩的,宋昱他们不赌钱的时候也会玩这些。顾清风看着他们十一个人围着一个球转,眼睛也跟着转,原来这项游戏也挺好玩,顾清风颇为羡慕的抿了抿嘴。

这项运动称之为游戏,是每个士兵都喜欢玩的,燕靖也愿意让他们玩,每个人围着校练场跑上十圈后就让他们入场,活动开手脚这项运动就热火朝天了,围着看到人一层又一层,顾清风坐在一棵树下往下看,没人知道他在树上,他就一心一意的看,燕靖这个时候是不用他伺候的,等这蹴鞠比赛完了他正好下去伺候他,所以也就不怕时间错过了。

与蹴鞠比赛相并列的是另一项运动,这一项运动是有奖励的,还是大奖,胜者可封将拜帅呢。这个就是燕靖设下的打擂台赢奖赏。

燕靖让韩武摆了擂台,武艺高强者,能老善任者升官,从普通的士兵升到百户长、千户长甚至是就是将帅,这对于这些平民子弟无异于晋升的好机会,他们无权无势,没有任何的后台,不同于都尉亲卫,没有升级的可能,燕靖的这项奖励让他们卯足了劲,谁不想加官进爵?谁不想当将军?众位将士看着这校练场上高高挂起的横幅大喊: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有了这个鼓励所以众人都上了,擂台上面非常热闹,韩武如一尊瘟神一样立在擂台上,怎么打就是不下来,因为校练场上的另一边写着另一句话:当不好一个士兵的将军不是一个好将军!

所以韩武光了膀子亲自上阵了,地下看热闹的很多,众士兵绕擂台围成了一个大圆圈,顾清风就稍错开他们,蹲在一个较高的土坡上往下看,看的津津有味,燕靖带着林景卓走到他身后了他都不知道,燕靖咳了声:“喜欢看怎么不上去试试啊。”

顾清风连忙站了起来,把屁股地下的一块石头让给他坐,燕靖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他这个位置倒是绝佳,不远不进,居高临下,看得比现场还要清楚,韩武的一招一式尽收眼底,燕靖看了一眼顾清风,他不错眼的往下看,看到精彩处也会笑,薄薄的嘴唇勾起来,手脚也会随着韩武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比划下,像是在比较一样,看看他厉害还是韩武厉害,这个时候才像个孩子,这一刻才像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孩子气。

燕靖对于顾清风了解的不多,他时时在他眼前却又仿佛不存在一样,行为孤僻,寡言少语,每天除了喊他几声王爷外他几乎都不会出声,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待着,燕靖忙的时候让他去跟外面的将士一起玩,他却自己蹲在这里,燕靖想着心里有些酸楚,伸手拍拍他:“过来坐下。”顾清风往他身边坐了坐:“王爷,你怎么过来了?”擂台比赛他不是不参加吗。

燕靖没看他指着下面的擂台问他:“你觉得韩武怎么样?”顾清风点点头:“韩将军很厉害啊。”燕靖哦了声:“怎么个厉害法?”顾清风抿了抿嘴:“他打了三十五场了还在上面。”一点都不给下面的人机会,每个上来跟他挑战的都被他手里那把大刀给打下去了,果然他两大刀又把一个人给逼下擂台了,下面的士兵有不乐意的,对这孙信孙将军抱怨:“孙将军啊,他这样打下去我们谁也赢不了啊,他连吃饭的机会都不放过,这么能打吃的饭都比人家多啊,你说说他这不是欺负人吗?”

孙信不由得笑笑,对这台上的韩武喊:“韩武,你闹够了没有,你给我下来!”韩武扛着大刀哈哈大笑:“有本事你上来啊!”孙信不为所动,这个打擂台本来是给下面的士兵提供点兴趣的,你说他们这些将军都上去了,下面的士兵谁敢打啊,这个韩武太不象话了,孙信又喊他:“你赶紧给我下来!”

韩武哈哈大笑:“害怕了就赶紧回家哄孩子去吧!”韩武的士兵哈哈大笑,孙将军的士兵就气歪了鼻子:“将军,你上去把他打下来!”“对,打下来!打下来!孙将军上啊!”两方将士打起口仗来。孙信被逼着上了场,顾清风往前坐了坐,燕靖笑笑:“你说谁会赢?”顾清风想了想:“我觉得韩武会赢。”他已经关注他三十五场比赛了,他从没有输过。

燕靖笑笑:“本王跟你打赌,我赌孙信赢。景卓你呢?”林景卓也坐下来:“王爷,我给你们俩当见证人。”顾清风顺口道:“我要是赢了呢?”燕靖想了想:“赢了的话,本王就教你那一招让你下去打败他。”顾清风眼睛一亮:“真的?”燕靖笑笑:“你输了的话就要听我的话。”顾清风回答的很快:“好。”这一条对他来说跟无条件一样,他本来就是要听他的话的。

两个人理好了赌约便不再言语,擂台上两个大将比武比别的人更有吸引力,韩武力气大,孙信也不差,一把剑施的跟花一样,韩武对上跟自己同行了多年的孙信就非常不客气了,这个孙信小白脸一样,却能跟他平起平坐,上一次的战役杀敌人竟然比他还多,这让韩武心里更加不平,今天一定要给他个好看,让众将士知道他韩武是最厉害的!韩武想着面上威武,手里的大刀更是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如惊涛骇浪直扑孙信门面,孙信竟然躲的一点都不狼狈,就算是被他逼着手触到了地面也能笑着,韩武大喝一声:“你他奶奶的动手啊!你别跟我说你只会躲啊!”

孙信看了他一眼果然出手了,一只手在地上使劲一摁,尘土飞扬间一拔地而起,

手中的长箭挽了一个剑花直攻韩武面门,韩信挥刀应对:“这才对吗!哈哈!” 这才是两个人真正的比武,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非常的精彩,这两个人的比武堪称一场视觉上的盛宴,顾清风都快忘记他的赌约了。

林景卓也笑:“孙将军的剑术很好,处处克制韩武的劈刀十八式。不过韩将军勇猛,力气甚大,孙将军一时占不了便宜。”顾清风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剑法但也能看得出来孙信要比韩武厉害,韩武的力气在孙信轻灵的剑法下处处见拙。顾清风默默咬了咬牙。

就在几个人以为胜负已定的时候,韩武竟然赢了,顾清风瞪大了眼睛,只听韩武爆喝一声,孙信被他一刀劈过,虽然堪堪躲过,可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台下飘飞,落下了擂台,跌破众人眼镜,孙信在众将士着急的眼光里从地上站起来,轻弹衣服抱拳笑笑:“在下武艺不及韩将军,在下认输了。”在下在下的,韩武颇为不耐烦的笑道:“行了行了,你既然认输了,下次打仗不要跟我抢啊!”孙信看着他笑,笑的很灿烂,丝毫没有输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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