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包子)——卜做人了
卜做人了  发于:2014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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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专心。”叶之荫淡淡道,“嗯,一边看,一边……”

“别说了别说了,当着孩子的面!”小八无辜地望着他,许天奇一只手捂住脸,“操,你居然偷窥我!”

“我不是故意的。”叶之荫撇撇嘴,“你要看吗,移动硬盘借你。”

“阿荫,你真的学坏了。”许天奇呻吟,“我的妈啊,我要杀了肖月月……”

“我可以帮你。”叶之荫落下他的左手,“不过学了很久,似乎还是没有进步。”

“学,学什么?”许天奇猛然反应过来,拒绝道,“不行,我一激动伤着你咋办?”

“那你……”叶之荫露出忐忑的表情,轻声道,“那你能不激动吗?”

“怎么可能,”许天奇苦笑,“我忍不住啊。”

“那我,离你远一点。”叶之荫提出一个建议,“用手,可以吗?”

六十二

许天奇很喜欢叶之荫的手——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匀称。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缓缓地挪动,探进他的睡裤,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指尖点了点,有点不好意思似的,轻轻按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alpha突然大叫起来,“别碰我!”

叶之荫抽出手,疑惑地抬起脸,只见许天奇捂着裤裆,脸涨得血红,“别碰我!我可是会,会,会——”

“会怎样?”叶之荫捻动指尖,轻声道,“你以前不是喜欢……”

“那是以前!我怎么知道你不喜欢这,这样,”这时门外传来林慕的声音,“小许,怎么了?”

“没事没事,小八咬了我一口。”许天奇慌忙用被子捂住下体,林慕担忧道,“咬破了没?要不要去打防疫针?”

“不用!就是牙……蹭了一下。”他捂住小八的猫头,布偶猫委屈地叫起来,林慕敲敲门,“小八?出来,我带你睡。”

叶之荫道,“好。”抱起咪咪叫个不停的猫儿,走到门口,将它递了出去。林慕的嘟囔声传来,“不乖,学会咬人了?明天饿一天,没饭吃哦。”

“你怎么能撒谎,”omega翻了个白眼,许天奇极为奇怪,“你跟谁学的?”

“片子。”叶之荫指指书架上的移动硬盘,“我认真学过了。”

“什么片子里有翻白眼的演员啊?我说,肖月月到底给你看了什么?”

“《论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叶之荫钻进被子里,皱眉道,“大豌豆踢我。”

“哦,啊,哈!”许天奇将涌到嘴边的吐槽迅速咽了回去,眉开眼笑,耳朵贴到他的肚子上,“宝宝乖,再踢一下?”

“很疼。”

“那,不踢,动一动嘛。”

“它睡着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总是活动,也不好。”叶之荫说的平淡,“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的口气相当公事公办,好像开会讨论项目一般。许天奇一头汗水,讪讪道,“那个,免谈。”

“你很喜欢吗?”

“喜欢?”

“我陪你睡觉。”叶之荫不看他,径自讲道,“刚结婚那阵,你几乎每天都要,要睡几次。”

“啊,是啊,谁不喜欢……”

“我不喜欢。”

许天奇一阵尴尬,“对不起,”他挠挠头,“我……”

“睡觉有什么意思?”叶之荫侧过脸,表情极为认真,“我是真的想知道,这件事很有趣吗?”

“嗯,是的,”许天奇突然变得笨嘴拙舌起来,“我,我觉得很有趣。”

他自青春期之后就不乏伴侣,“发情期,原本就是要做的嘛。”

“不在发情期呢?”

“那……我也有需求。”许天奇决定实事求是地坦白,“我喜欢你,所以想和你睡觉。”

“这样。”

“真的,喜欢你……”说着说着脸红了,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你穿制服的时候,光露了个脖子……啧啧。”连说带比划,“还有戴帽子,就露着两片耳朵,哎你耳朵很薄的,看着特别软,冬天冻得红彤彤,我特想,特想——”

“特想什么?”

“特想啃一口。”

叶之荫的脸瞬间红了,“你啊,”他几不可闻地叹息,“我很怕你,那个时候。”

“啊?为什么?”

“你像变了个人。”他解释着,食指和拇指在虚空中捏了一个圈,“力气大的吓人。”

“因为你不听话啊,也没反应。”

“所以我好好学习了,”叶之荫睁大眼睛,“肖月给我的片子,我仔仔细细地看了,还做了笔记。”

“我,操。”许天奇终于忍无可忍,“他妈的……你手机呢,拿来我要把这货拖黑名单!不能再让她糟糕的脑子污染你了!”

“这不是污染,这是,嗯,人之常情。”叶之荫拉住他的左臂,另一只手慢吞吞地在他的大腿上磨蹭,隔着两层布,圆润的指尖轻柔地划着圈,许天奇感觉浑身要炸开了,一瞬间哪里还忍得住,翻身便把叶之荫按在身下,恼羞成怒道,“别闹!再闹我可不客气了!”

他说的疾言厉色,顾忌omega的身体,其实才用了两成力气。叶之荫一手护着小腹,撇开头淡淡道,“你不要激动。”

“我他妈能不激动吗,你老勾引我。”想起叶之澜也住这一层,许天奇压低了嗓门,“不许撩拨我,老子警告你,撩拨过火了吃亏的可是你。”

“你不要激动。”叶之荫重复,“你可以,慢一点。”

“慢个屁。”许天奇再也憋不住,一口咬在他单薄的唇上,狠狠吮吸,“张嘴,不张嘴我就掰你腿了!”

叶之荫十分顺从,许天奇舌头探进去,翻江倒海地折腾一番,临了气喘吁吁地直起身,叹道,“妈的……”

“嗯?”

“算了,”他瞪着两只眼睛,“你,侧着躺好了。”叶之荫不明就里,许天奇推推他的腰,顺势将裤子脱了下来,“这都快十五了,本大爷得开开荤。”他哼唧道,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叶之荫上身套着睡衣,躺好了回头问道,“我还——”

“你不用脱!”许天奇光着身子哧溜抱住他,手探进衣服,找到胸口的突起用力揉了几下,叶之荫吃痛,道,“请你,请你……”

“现在说轻点儿,晚啦。”许天奇满意至极,拉开他的领子,一口咬在肩膀上,防着叶之荫害怕,他没敢太过分,就含着皮肤吮吸,没过一会儿便出现好大一片红痕。因为右手不能动,左手便上下一通乱摸,边摸边在他耳边嘀咕,“疼不疼?疼不疼?”

“有,一点。”叶之荫咬着牙,肩膀又疼又痒,许天奇的爪子乱摸一气,令他十分紧张,“你,你一定要冷静,”他忍不住提醒,“大豌豆它——”

“我知道豌豆宝贝儿睡觉了,”许天奇说话时的热气喷在他的耳根,激得他一哆嗦,“我就,摸摸。”

说是摸,还真就是光摸不做。他使了劲的揉搓叶之荫的胸口、大腿和臀部,小心翼翼地避开腰和腹部。“我不进去,就摸几下,”许天奇下着保证,“你,你别怕啊……”

“我不怕。”叶之荫闭上眼睛,向后靠了靠,任由那只手在他身上游移。不知过了多久后腰突然一阵濡湿,他向后瞥了一眼,“你……”

“没事儿,我好了。”许天奇长出一口气,伸手揪了片面巾纸,“别乱动啊,我给你擦干净。”

他的动作极端温柔,缓缓地揩干净弄在叶之荫身体上的液体。“这样就够了?”omega询问道,许天奇点点头,顺手把人搂进怀里,关上灯,声音里满是笑意。

“嗯,足够啦。”

六十三

因为小八遭受了爸爸的诬陷,第二天没有罐头吃。猫咪上心的不得了,围着林慕的裤脚绕来绕去,哼哼唧唧,一双大眼睛好似含着泪光。叶之澜看不下去,便放下报纸,道,“妈,给它吃一点嘛。”

“不行,昨天居然学着咬人了。”林慕手里的瓜皮帽织到了最后阶段,只需一朵小绒花便可完工,她拿出几种颜色不同的毛线,比在一起,“阿澜,你看看,那几种比较配?”

“我觉得都一样。”叶之澜勾勾手,小八跳上他的膝盖,毛茸茸的小脑袋顶着他的下巴反复磨蹭,“唉,别撒娇,我不吃这套。”他说着,揽住猫儿肉呼呼毛茸茸的身体,“我给它吃半个吧?半个总可以?”

“四分之一也不成。”叶绍华沉着脸,拿过那份报纸,又对林慕道,“你这是做什么?累死累活的,肩膀痛脖子痛,有这功夫,十件八件都买到了。”

“你知道什么,”林慕白他一眼,“外面买的成色能好?说是羊毛羊绒,你自己做生意的,里面多少水分还不清楚么。”

叶绍华不吭声,展开报纸读起来。叶之澜抱起小八,“我去给它喂点水。”说着就要走,许天奇从二楼望见他,招招手,“那什么,阿澜,你上来一下。”

叶之澜蹬蹬蹬上了二楼,许天奇把他拽进自己房间,“跟你打听个事情。”

“说。”小八没有罐头吃,气呼呼的,尾巴扫来扫去。叶之澜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猫粮,“吃一点?”

“它不爱吃干的。”

“哦,可是妈妈说,小八昨天咬你了,今天不给吃罐头。”

“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许天奇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小八,爸爸对不起你。”

“说正事。”

“嗯,我想问一下,冯家那王八蛋……现在怎么样了?”

“关起来了。”

“我知道。”许天奇皱起眉头,“他最多判几年?”

“难说。冯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律师嘛,那不现成有一个。”叶之澜说着露出一个冷笑,“有时候我真想找几个人……一棍子夯死那伪君子丢进海里,免得他活在世界上浪费水和空气。”

“你冷静,”许天奇道,“虽然我很想附和,但被你哥听见了,他要担心的。”

“我哥告诉你了。”

“嗯。”许天奇点起一颗烟,“我他妈当时……只恨自己没把姓冯的四肢全打折了。”

叶之澜静默无语。他垂着眼睛不说话的时候,颇有几分叶之荫的神态。小八兴许是认清了今天总不会有美味的猫罐头,委委屈屈地蹲在他的脚边,呜呜哼了几声,埋头啃起了干巴巴的猫粮,尾巴耷拉着,无精打采。

“总之,我要谢谢你。”

“嗯?”许天奇弹了弹烟灰,“不是说过了,这有什么好谢的。”

“我哥现在精神好了许多,他高兴,我也高兴。”

“我也一样——阿荫高兴了,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不过吧……”

叶之澜看向他,“不过什么?”

“没什么。”许天奇吸了一支烟,眼睛眯了起来,“我总是有点……不甘心哪。”

初七,春节假期结束,许天奇接到命令,参加关于他的表彰大会。

“啊,要是能不去就好了。”他翻箱倒柜地找着制服,叶之荫坐在一旁,放下手中的书本,“为什么不去?”

“我想在家陪你。”许天奇找出一件橄榄色的衬衣,沉痛地丢在床上,“以后,你就得管我叫后勤部长了。”

“挺好的啊。”

“以后你上班,顺道去我那吃食堂吧。我一声招呼,中午给你做小炒。”

叶之荫微笑,“我不爱吃肉。”

“那,吃虾,吃……土豆。对了,咱家二宝贝叫小土豆是吧?那咱不能吃土豆了,改吃红薯。”

“你忘了老三。”

“哦,许红薯,许地瓜小朋友。”许天奇找到领带,愁眉苦脸,“为什么非用食物当名字?长此以往,咱家得绝食了。”

“那你说叫什么好?”

“石头,狗剩,招弟,黑蛋,唔,铁头。”

“还不如按数字排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哇,你打算生多少个?”许天奇乐哈哈,“十一个好啊,整整一个足球队。”

叶之荫道,“表彰你的话,我不去吗?”

“你去,当然,可以。”许天奇哼起一首歌,黄腔走板,他历来五音不全,叶之荫竖着耳朵分辨,似乎是那首“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什么的,“抱歉,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要出任务。”

“我也不知道。临时下的命令。”许天奇走过来抱住他的肩膀,“你在医院躺着,我那会儿心里,唉,可不是个滋味。”

叶之荫想起那几天,也不禁黯然,“我们……”

“你说得对,我们都有问题。有问题嘛,改了就是好同志。”许天奇亲亲他的耳朵,“肖阳见天唠叨一百遍,可他妹妹犯了错,他就把这句话忘了,扯着嗓门光顾着嚎。”

“他们兄妹真有意思。”

“是啊,所以,我决定勒紧裤腰带多生几个。热闹。”许天奇把找出来的衣服丢在床上,杂乱地堆成一座小山,然后充满希望地看向静默的omega,“阿荫,快来给我叠衣服。”

“好。”叶之荫对于他的这个爱好相当无奈,拿起一件衬衣,沿着袖子的边缘刚刚揩出一道直线,许天奇的眼睛就亮了,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沙漠里干渴了十几天的旅人终于见了一眼清泉,又像饿狼面前摆了一大块肥肉——“阿——荫——哪——”下一秒,alpha果不其然地扑了过来,疾风暴雨般地一通乱亲,“我,我他妈,真高兴。”

“你,你冷静。”叶之荫护着小腹,推开许天奇兴奋的脑袋,“你到底,高兴什么?”

“我高兴我不是一个人了。”许天奇喜不自胜,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继续叠那堆衣服,“每次,看到你仔细地把衣服叠整齐,我就感觉自己不孤单了。”他呵呵傻笑,“自从,我爸妈去世之后,我再也没老老实实叠过衣服。自己一个人叠,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凄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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