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犬训导员 上——寻香踪
寻香踪  发于:2014年10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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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带着飞电随行,“靠”的口令发出去之后,飞电坐下了,伸着舌头,还很好心情地摆动着自己的尾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训导员一个人往前去了,把一干训导员逗得都乐了。季夏沮丧得要命,还被代理队长抓住批评了一顿。

训练课结束之后,季夏带着飞电去了散放场,解了牵引,任它自己去玩耍。阳春三月,怒江峡谷的春天来得又更早一些,草地上长满了嫩绿的小草,还开着各色的小花儿,飞电在草丛里嗅来嗅去,偶尔发现一只飞虫,便兴奋地扑上去,把季夏忘了个一干二净,早上的失败表现也忘到了爪哇岛。

季夏也没心情去理它,拔了根草,低着头兀自在那掐着。等飞电玩得没劲了,终于想起自己的主人来了,从地上拔了根开花的小草,送到季夏脚边,然后用嘴巴碰碰季夏的手。季夏抬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将那朵花捡起来,做了个小花环,套在了飞电的耳朵上:“走,训练去。”

飞电大概知道自己不听话,惹得主人不高兴了,所以接下来的训练效果便好多了。季夏知道他们之间还需要磨合,所以也没有做太复杂的训练,只是简单的坐、卧、随行、等待等,飞电都非常顺利地完成了,季夏也不吝惜赞美,每当它做完一个标准动作,就拍拍它的前胸,弹一下它的耳朵。

每当这个时候,飞电就会抬头仔细看看季夏,然后又嗅一嗅他身上,仿佛在确认什么似的。高兴了或者生气了弹耳朵是它的第一任主人特有的动作,但是这人的气味和记忆中的不一样。

飞电听不懂句子很长的话,但是却喜欢听主人用很平静的声调和自己说话,最好一边说一边抚摸它的前肢。上一任主人就是用这个方法取得了它的信任,但是他不一定会抚摸自己的前肢。而现在的主人会一边和自己说话,一边抚摸自己的前肢,这让飞电常常有一种错觉,以前的那个主人回来了。可是气味明明不一样啊。飞电的小脑瓜不够用了。

吃早饭的时候,季夏老早就去了,打了饭,坐在食堂里慢慢吃,直到吃完了,也没看见罗建飞的身影。刷完盘子,准备回去的时候,看见一群灰头灰脸的人进来了,季夏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人群后的罗建飞,他正和一个战友一边走一边说话。

季夏赶紧走过去,也不出声,伸出手朝罗建飞摇了摇。罗建飞瞥到他,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和战友说话,倒是那个战友,盯着季夏看了好几眼。季夏回头去看罗建飞的身影,罗建飞的战友也回头来看季夏,两人打了个照面,季夏并没留意,只是觉得雀跃无比,还不错,第一天就在食堂里碰上罗建飞了,然后转身回去了。

兴奋之余,季夏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上辈子的状态,每次都是悄悄地搜索着罗建飞的身影,然后悄悄地观察,悄悄地喜欢。意识到这个问题,季夏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这么下去,岂不是又是走上辈子的老路了,不行,一定要积极主动起来,至少还有飞电这张皇牌。

回到宿舍,看着对面那张空荡荡的床,又觉得有些失落,想到这张床马上要住上别人,便生出一个念头,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的铺盖搬到罗建飞原来睡的那张床上去了。然后看着铺好的床铺,拍拍手笑了。以后躺在这张床上,那就相当于和罗建飞同睡一张床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夏没有看到罗建飞,他打了饭慢腾腾地吃着,期望能等到罗建飞。有人端着餐盘在他对面坐下了:“这儿没人吧?”

“没人。”季夏答了一句,抬头看了一下,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少尉,留着平头,四方脸,细长的单眼皮,不算帅,但是看着挺精神。

对方朝季夏露齿一笑:“你好,你认识罗建飞中尉?”

季夏点点头:“是。”

对方又笑了一下:“我叫张航,和罗中尉一个连队的。”

“我叫季夏,军犬班的。”

张航点了下头:“难怪我说怎么没见过你,新来不久吧?”

“嗯。”季夏想问他们连队有什么安排,为什么罗建飞没来吃饭,但是自己跟他并不熟,也就没问出口。

张航似乎没有察觉到季夏的冷淡,继续说:“我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北方人,我北京的,你哪里的?”

季夏觉得这人真有点自来熟,但是对方并没有拿着自己的尉官身份跟自己端架子,自己也不好太冷淡,便答:“我也是北京的。”

张航一脸惊喜,放下勺子,抓住季夏的手:“你好你好!真难得,在这里碰上第一个老乡。你北京哪儿的,我家在丰台,你呢?”

季夏抽回手:“我住东城。”

“那咱们离得不远啊。居然遇上老乡,简直是太高兴了。你等着啊,我去买点饮料庆祝一下。”张航不由分说站了起来,跑到食堂小店去买饮料去了。

季夏莫名其妙认了个老乡,但是他对北京实在没多少归属感,所以对遇上老乡这事也实在难以兴奋起来。他想开口拒绝说不用了,结果人家已经跑得没影了。季夏叹口气,要不干脆走了吧,但又觉得不礼貌。等张航兴冲冲地拿着两罐红牛过来,季夏端起盘子说:“张少尉,我吃完了,先走了。”

张航说:“嗨,你就走吗?陪我聊聊天啊。”

季夏说:“下次吧,我还有事。”

这个下次绝对是个托词,但是张航当了真:“那行,就下次。这个拿着,拿去喝。”不由分说就把红牛塞到季夏怀里。

季夏不想跟他拉拉扯扯,大男人,拉扯个什么劲。便跑去买了包牛肉干回请人家,他就想着不要欠人人情,没想到张航兴高采烈地接下了,一个劲地让季夏有空去他那玩,还把宿舍号告诉了他。

季夏随口应了,没往心里去,没遇到罗建飞,实在提不起劲。回到宿舍,发现新来的队长已经到了,正在整理自己原来睡的那张床。

新队长安敏华是个少尉,长了一张娃娃脸,年纪看着比季夏还小,但实际上人家已经二十五了,刚从北京军犬培训基地的军犬训练专业毕业,大专学历,标准的科班出身,目前这是全军军犬训练的最高学历。

安敏华是云南人,长得黑黑瘦瘦的,具有很典型的本地人特征,他原来是昆明军犬基地的训导员,后来因为在边境巡逻和缉毒活动中表现突出,被推荐去北京进修,毕业后就被分配到夜鹰特种大队来了。

“原来军犬训导员还可以上大学?”罗建飞一边吃饭一边问。

季夏坐在他对面,和他说新队长的事:“是啊,好像那是军犬训导员的最高学历。不过我知道中国刑警学院有警犬技术系,公安大学也有,还是本科呢,不过跟我们不是一个系统。”

今天是周日,例行是士兵休息日,特种兵偶尔也能休息,倒是训导员们没有周末的概念,因为军犬的训练几乎每天都不能停。季夏上完早操课,带了飞电来找罗建飞。飞电见到罗建飞,欢喜得发了疯,翻过身躺在罗建飞脚上,把自己最柔软的肚皮亮给他,罗建飞很上道地摸它的肚子,飞电开心得上牙都露了出来。

两人带着飞电玩了一上午,然后一起去食堂吃午饭,飞电在季夏身边的凳子上坐着,前肢放在桌子上,吃着罗建飞给它买的卤鸡腿。两人一犬在食堂吃饭,尤其是那犬煞有其事地坐在桌子边上,惹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两个主人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径自聊着自己的话题。

罗建飞看着季夏:“你想上不?”

“啊?”季夏被问懵了。

“你想上大学不?”罗建飞重复了一遍。

季夏嘿嘿笑了一声:“我应该还不够格吧,这个好像不是考的,要推荐的。”北京军犬基地又不是学校,肯定不是考进去的,都是靠各地推荐进去的。

“那就努把力,争取去上学。”罗建飞淡淡地说。

季夏连忙点头:“好。”

飞电吃完了鸡腿,将鸡骨头也嘎嘣嘎嘣地嚼碎咽了,这样的美味,不是经常能吃到的,吃完了,还将桌面都舔干净了。然后将头放在桌子上,转过头来看着它的两个主人吃饭。看看罗建飞,又看看季夏,他们吃什么好吃的,闻起来香喷喷的,还有点刺鼻子,它用力嗅了两下,然后打了个喷嚏,把罗建飞和季夏都惊着了。

“飞电怎么了?感冒了?”罗建飞问季夏。

季夏摇摇头:“没有啊。”伸手摸摸它的鼻头,又检查一下它的眼睛,“挺好的啊。”然后看见飞电眼馋地盯着他的餐盘,看着里面红通通的辣椒,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家伙,肯定想吃我们的菜,结果被辣住了。”

罗建飞看了看自己餐盘里的回锅肉,不由得露齿笑了,白生生的牙晃瞎了季夏的眼。

第二十五章:爷是帅哥

两人正说笑着,有人过来了:“老罗,季夏,你们也在吃饭啊。”

季夏一抬头,看见一个少尉军官端着餐盘站在他们旁边,他想起来了,这人不是那个挺自来熟的北京老乡么,叫什么来着?

罗建飞认识他:“张航,也才来吃饭?一起坐。”

“好啊。”张航在罗建飞旁边坐下来,与飞电面对面,飞电看了一眼对面的人,虽然他的餐盘里有大块的肉,它也不感兴趣地将头扭向季夏,看着主人的盘子。

“飞电,下去玩。”季夏将飞电的脑袋移下桌子,然后让它下去玩,飞电不舍地瞟了一眼红通通的辣椒,那是什么,闻起来好好吃的样子。云南湿热,脾喜干恶湿,影响胃口,故当地口味偏辣,以此除湿调理胃口,他俩虽是北方兵,倒也能入乡随俗,辣椒也能吃得挺香。但是犬却不能吃辣的,故才这么好奇。

张航笑着说:“季夏,这是你训的狗吗?看起来挺好玩,很聪明啊。”

季夏嘻嘻笑:“谢谢。”

罗建飞看了一眼季夏:“原来你们认识?”

张航笑眯眯的接话:“认识不久,原来季夏和我是老乡,这里的北方人本来就少,北京人就更少了,所以说起来还真是有缘。是吧?”

季夏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倒是罗建飞接话:“那还真是挺巧的。”然后看了一眼对面的季夏,他记得上次他知道自己是北方人时,还挺高兴来着,怎么碰上正儿八经的老乡,倒没什么热情了。

张航站起来:“我去买点饮料。”

季夏坐在外面,连忙站起来说:“张少尉,我去吧,你吃饭。”

张航便坐了下去:“行,下次我再请你。不用叫我张少尉,叫名字或张哥都可以。”

季夏买了三瓶绿茶,将茶递给罗建飞和张航,并不坐回去:“我吃好了,你们慢吃啊。”

罗建飞也吃完了,他一向不干坐浪费时间,端起盘子:“我也好了,张航你慢点吃。”

季夏转过脸去,偷乐了一下,碰上个电灯泡真挺烦人的。

张航在那边说:“那谢谢你的绿茶了,慢走啊。”

他们刷好碗,走到食堂门口时,发现已经下雨了,淅淅沥沥的,下得还不小,地面都湿了。季夏看了一圈,没看到飞电。

“飞电!”罗建飞喊了一声。

很快,飞电从对面的花圃里跑了出来,身上湿漉漉的,还沾满了泥水。它平时除了出去训练和出任务,很少离开犬园,是以对特种大队这边的环境并不很熟悉,到了一个新地方,它旺盛的好奇心就显现出来了,不知道在花圃里玩什么,下雨了都不知道躲雨。

“怎么这么脏!”季夏赶紧挡住了往他俩身上蹭的飞电,“这才多一会儿,就弄得这么脏了。”

罗建飞说:“飞电很久没洗澡了吧,给它洗个澡吧。”

季夏眼睛一亮:“好啊,飞哥你也来帮忙吧。”

罗建飞没有反对,季夏就当他答应了,给飞电系上牵引,带着它去犬园那边。

到了宿舍,季夏将飞电交给交给罗建飞带去澡堂,自己回去拿飞电洗浴用品。回来的时候,发现罗建飞已经卷着裤管捋着袖子动起手来了,一边用手抚摸着飞电的背脊,一边耐心地安慰它。季夏赶紧脱了鞋子卷起裤管过来帮忙。

飞电并不喜欢洗澡,在水龙头下非常不老实,一直动来动去的,罗建飞的裤子和袖子已经湿了一截了。

“你扶着别让它动,多夸夸它。”罗建飞一边说,一边将沐浴露挤到飞电身上。

于是两个人就一个扶着它不让它乱动,一个给它用刷子洗刷,并耐心地夸奖它。飞电在两个人的安抚下,终于安静地停下来享受他们的服务,觉得舒服了,尾巴高兴得一甩一甩的,甩得季夏和罗建飞身上都是泥水和泡沫。

季夏只好用手去挡一下,但也没敢用力去压。尾巴是犬的要害所在,因此即便他跟飞电再熟,也很少去碰它的尾巴。然后腾出另一只手去揉搓飞电的肚子。

“你跟张航挺熟?”罗建飞手上忙着,嘴里难得地找话说。

季夏连忙说:“不熟啊,总共才见了两次面。他说跟你一个连队的。”

“啊,对,就住我隔壁。”罗建飞点头。

“哦。”季夏对张航没啥好奇心。

罗建飞看了他一眼:“他不是你老乡吗,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季夏想了想说:“他应该不需要我请他吃烤鸭。”

罗建飞一愣,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季夏见他笑得开心,不由心情大好:“一会儿飞电洗完了要吹干才成吧?”

罗建飞点头:“嗯,要吹干。”虽然天气并不冷,但是飞电身上都是毛,如果不吹干怕会引起感冒。

因为前一阵子天气比较冷,他们一直都没有给飞电洗澡,所以这次就洗了个彻底,把人和犬都累得够呛。洗好冲水的时候,季夏拿着杯子舀水淋,罗建飞用手揉擦,两个人配合默契。结果飞电这家伙爽了,拼命甩了一下身上的水,这下可好,将季夏和罗建飞身上弄得更湿了。

季夏呃了一声。罗建飞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季夏说:“这家伙可真不好伺候,给它洗个澡,咱们也要洗个澡。”

罗建飞说:“嗯,几乎每次都这样。”

季夏趁机说:“飞哥你一会儿在这边洗澡吧。”

“不用,我一会儿过去洗。”

季夏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外面雨下得很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我这边有衣服,借你一身穿着。应该不会小。”

罗建飞说:“等飞电洗好再说吧,得先给它吹毛呢。”

季夏笑得小虎牙都露了出来,知道罗建飞是答应了。

罗建飞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乐什么。

他俩从澡堂里出来,季夏端着盆子,里面装着飞电的洗浴用品,罗建飞则牵着飞电,飞电浑身湿漉漉的,虽然已经用毛巾擦过水了,但是毛发还是一缕一缕地贴服在身上,模样狼狈得很,全然没有原来的威武帅气模样。

训导员刘帅正好迎面走过来,看见他们打招呼:“罗队长!你来看飞电?哦哟哟,飞电这家伙今天变成落水狗了,这模样,丑得!平时那威风八面的样子哪儿去了?”

飞电从对方的笑声中听出嘲笑的意味,不客气地对着他呲了下牙。

刘帅指着自己的鼻子:“嘿,你还凶我?”

飞电不客气地汪了一声。

季夏大笑:“刘哥,你就别撩拨它了,本来让它洗澡就不高兴来着。”

刘帅长得并不帅,但他却嚷嚷说:“什么刘哥,要叫帅哥,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本来没多帅,亏得爹妈给了个好名字,你还不兴让我沾沾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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