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主要就是说双性YD受暗恋攻,被攻发现后在一起XXOO的日子,直到出柜就END了 注意:双性受,各种PLAY 正文: 陈峰活了二十六年,从来没像现在一样思念过一个人。 那人叫赵源,是他的中学同学以及,初恋。想到深处动了情,只能自己动手,好比现在。 “嗯……”陈峰大张着双腿,躺在床上发出一声小到几乎没有的叹息,身下的性器在左手中挺立,顶端冒出些透明的液体,后茓外隐隐约约露出一根细线,一头是金属拉环,另一端则埋藏在他的身体里嗡嗡地发出震动声。他闭着眼睛张开双腿,右手拿起才买到的那根假阳具,朝腿间伸去。身下浓密的黑色毛发被黏腻的液体沾湿,而肉帮和后茓之间,一个粉嫩的小洞张开着小口,分泌出更多的银液,陈峰右手拿着的阳具,正是冲它而去。 “赵源……啊,赵……赵源……”陈峰喊着那人的名字,手上一个用力,把粗大的阳具插进了自己的蜜薛:“啊!好深……”快感让陈峰左手中的性器又胀大两分,身后的小穴更是一阵紧缩,把含着的跳蛋吃进更深的地方,而那根黑色的假阳具在蜜薛中进进出出,偶尔把粘上的耻毛也捅进内穴里扯得一阵疼痛,却让陈峰感到快感加倍。 “啊……操我……使劲,操坏我……啊!”陈峰嘴里毫不知耻地大喊着,把身后埋着的那东西调到最大档,又加快了两只手的频率,终于在一阵颤栗中高朝了。浓稠的经验和蜜薛里的银水同时喷出,弄脏了床单,陈峰还张着腿一阵失神,只有后茓的跳蛋还在尽职地抖动。 陈峰是个双性人,再具体点来说,是个除了身体和性欲其他都很平常的双性人。从来到A城起,陈峰就一个人生活,并非因为这幅特殊的身子遭到家人嫌弃,而是父亲忙于工作,母亲又在C城住惯了,两地间不算远,再加上陈峰从小懂事成熟地也早,便被放任一个人到了A城。他在A城上了中学,上了大学,如今又有了工作迁了户口,也算是彻底“安家落户”,尽管是一个人的家,租来的房。 陈峰和赵源已经没见面很久,所谓初恋,也只是陈峰单方面的初恋而已。可偏到了现在也还是想着那人,记着那人,就算是自慰,也得喊着他的名字,想象他插在自己的身体里才能高朝。陈峰觉得真是没人比自己更惨了,最近的欲望来的越来越频繁,两天弄一次也不够,他真是恨不得买上两根按摩棒插着自己去上班,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陈峰起身把脏了的床单揉成一团丢进了洗衣机清洗,而身后的跳蛋已经关了震动,只是没取出来,一个银色的金属管坠在身后,随着他走路晃动撞击着腿根。简单用热水清理了下性器和周围的毛发之后,陈峰又觉得欲望袭来,可自己也没了多少体力,只好拿着还没冲洗的假阳具,又塞进了蜜薛里夹着,之后也不顾自己又硬了半分的肉帮就套上了内裤。 裸替围裙实在不是陈峰的爱好,可一方面是夏天实在太热,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心里那点欲望作祟。男人还真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陈峰一边想,一边套上了围裙,走进厨房给自己折腾下午饭,这个周末睡到中午才醒,又在床上折腾了那么久,自然饿的要死。陈峰自认不是厨艺高手,只是本着尽快吃到嘴的原则煮了份意面又煎了两根香肠,等着开水的时间也还没忘收缩下两个小穴,那跳蛋触到某一点的感觉当真是让他浑身震了几震。等食物出锅,这才淋上热好的肉汁番茄酱美美地吃了一顿。饱暖思银欲,陈峰把碗往水池一丢,就又滚回床上给自己做手活了。真正起床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傍晚,陈峰顶着一张看起来就纵欲过度的疲倦面容收拾了卧室,这才拿着手机发了条短信,说不去同学聚会了。今天周六,还在A城的几个中学同学商量着搞了个聚会,陈峰对此没什么感想,无非是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些你有钱我比你更有钱的事情,更何况自己虽说小日子过得舒服,却是没房没车工薪阶层,去了也不过是收获几斤不值钱的同情。 那边没了回信,大概也就是默认了。陈峰冲了个澡,换了身休闲的衣服,把钱包往兜里一揣,就出门找乐子了。 离家不远有个名叫七十里的酒吧,算是个基佬聚集地,也是陈峰常来的地方。找乐子也自然不是寻些帅哥一夜情,对陈峰来说,只是坐在这儿和老板聊上几句,欣赏欣赏店里来往的翘臀青年罢了。起初这店刚开业的时候,陈峰只是为了吃顿披萨,看见门口挂牌的食物单就进来了,结果披萨还没吃一半,就看见一个穿了身运动装的外国青年跑步进来,扫了眼店里就他一个客人之后,抱着刚才给他点餐的小哥就来了个法式长吻。陈峰吓了一跳,叼进嘴的一块披萨饼啪嗒又掉回了盘子里,那两人吻得不分你我快没了呼吸,才意识到客人还在吃饭这个事实,那一单自然而然免费了。后来陈峰才知道那服务员小哥只是个“兼”职,真实的职位是pub的老板,而那个外国青年是他在欧洲上学时的男友,远渡重洋来到这里,也只不过想和他一起生活。对方没有遮掩,陈峰也坦白了自己的性向,只是隐瞒了自己特殊的身体状况,而后逐渐和老板熟了起来,每逢周末就来蹭几顿饭,顺便看看店里的帅哥。 店老板大名常琦,朋友喜欢跟他叫常七,倒是对上他开这店的名字。那外国青年原也有个还不错的名字,伊恩,只是跟着常七在一起久了,也被喊成了数字,人都喜欢叫他老一,他开始听见这名字也不恼,还跟常七说这意思比他原来的名字好不少,说完拿胯顶了顶常七。常七面上恼怒,心里还是乐了那么一下,嘴上骂道就你那点儿中文水平别跟我显摆,再显摆晚上上床我可不教你说什么了。身后那人马上闭了嘴。 老一不怎么喜欢陈峰,因为他每次到了店里,常七就在吧台边上不走了,这两人看着店里来往的人,评论评论这人的臀,又琢磨琢磨那人的腰,两双眼睛就跟X光似得,恨不得把客人扒光了视奸。这也算了,可陈峰每次来吃东西,常七都亲自下厨,要什么做什么,自个儿天天床上床下献殷勤,也没这待遇。老一只能心里恨得发痒,表现出来,也不过是站在店里各个角落当一个表情可怜的服务生罢了。 门口一阵铃响,常七看着来人,小声跟坐在吧台前背对门口的陈峰说:“来了个面生的客人,我去招呼下,这人估计是你的菜。”说完挑起一笑拿着菜单酒单走了过去。 赵源没想过这里会是gay吧,毕竟外面也没标上非基佬勿进的字样。他晚上谈了笔生意,空腹喝了点白酒,菜也没吃几口,从饭店出来就让秘书开走了自己的车,沿着马路散步醒酒。看到这家叫七十里的店门口挂着牌子写了各种炒饭和披萨,腹中有些饿,这才推门进来。 从他坐下那一刻,这里就有不少目光扫了过来,要说赵源现在这西装笔挺领带却稍稍松了些的模样,也的确能吸引大多数来找个男人过夜的人了,至于器大不大活好不好,那是上床之后再说的问题了。陈峰转过身看见那人的脸就怔住了。他怎么会来这儿? “先生您一个人么,来点儿什么?”常七把单子放下,盯着那人的脸琢磨起来。赵源要了个炒饭,又想去点份喝的,只是看来看去都是花花绿绿的鸡尾酒,这才意识到这不是饭馆儿是个酒吧,抬头看了看边上,又发现基本上都是一对又一对的男人。最终还是点了个冰可乐,心想着只是吃个饭,应该也没什么。那边的陈峰把这一切收进眼里,想着赵源难不成还真是同性恋?可他一个人,难道是来这里找伴么,呵。陈峰心里一怒,把常七调好放在吧台的酒一口干了。那酒进口味淡,咽下去才觉得嗓子一片火辣,常七回来看到个空杯子,说祖宗,这“七情六欲”是我今儿刚试出来的,度数不低你怎么一口就干了,当心今天回不去家住这儿,我家老一说不定半夜把你丢出去。 随他便。陈峰敲敲杯子,示意再来一杯,又小心指了指赵源的位置,说那人我认识。常七愣了一愣,陈峰一直是单身他知道,而且也从没见过他从这儿带人回去,他一直以为陈峰是个雏,可看这神情,难不成是前男友? 赵源那边已经有个青年凑了上去搭讪,大概是想请他喝酒,赵源委婉拒绝,那人却不依不挠。陈峰这里看来就变成了那人说一句,赵源搭一句,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只差动手动脚。他拿起第二杯常七调好的酒,一口闷了下去,把杯子往吧台一扣,朝赵源走了过去。 祖宗诶。常七心里嚎叫了一声,那酒他最近才试调,前两天一杯放倒了老一,今天两杯下去,不知道陈峰一会儿得干出什么事,可他真要和那人有什么关系,自己也肯定插不进话,只好收了杯子站在吧台看戏。 “赵源。”陈峰走到那人边上时猛然停住了脚步,他只觉得酒劲上头,有些昏昏沉沉,还有一丝理智在脑子里叫嚣着要清醒要淡定。 “你……陈峰?”赵源认出了他,刚还在不依不挠的小青年看陈峰一身正主到场抓小三的气势,连忙离开了。“你怎么在这儿?你……”赵源脑子里还在试图理清这里是个gay吧,陈峰在这里,所以陈峰是gay这三者的关系,站在眼前的人已经一头压了过来。紧接着嘴上多了一份湿热的触感,有什么东西撬开了自己的牙齿,伸进嘴里和自己唇舌交缠。赵源觉得脑子当机了。 在一双手扯掉自己的领带之前,赵源一个清醒按住了陈峰,他顾不得去想嘴里残留的是甜味还是酒味,只看着眼前那人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然后问道:“我不行吗?”常七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拿了陈峰忘在吧台的钱包钥匙过来,放在赵源的桌上,说道:“先生,您认识陈峰?他今天喝多了,麻烦您送他回家吧。” 陈峰靠在赵源身上出了店,左手搭在他身上,不老实地摸来摸去,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我不想,不想看你去找……找别人,我喜欢你那么久,你凭……凭什么不要我。赵源,我是……奇……奇怪了点,可我喜欢你,真……真的……”说到最后声音里竟是带了一分呜咽声。 赵源已经在重重的惊吓中逐渐适应了下来,他右手搂着陈峰的腰,左手从屁股上抓住那人乱动的手握紧,朝着刚才店里服务生说的地址走去。 把陈峰送回家的路只要走十来分钟,赵源却觉得像是几年那么长,只因为这人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喜欢和爱,把中学时的暗恋大学时的想念和如今的无法忍耐全部倾诉了出来。赵源谈过三段感情,都不长久,分手的原因各不相同,对象也都是女人,他一来没对男人产生过想法,二来也不知道会有男人对自己产生想法,可陈峰这一路上结结巴巴说出来的话,竟然有些触动了他。可醉话,谁又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赵源让陈峰靠门站着,挨个试他的钥匙。居然没有一个能开门,这家伙把家门钥匙忘在家带了一串没用的就出门了吗?赵源抬头,问道:“怎么没你家的钥匙?”陈峰靠在一遍,呼吸有些急促,听了这话,也不知懂是没懂,只歪头笑了笑,然后竟然拉开了休闲裤上系好的腰带。 赵源几乎已经放弃从这个醉鬼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问题的时候,陈峰突然伸出手指戳了戳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招财猫钥匙链,下面连着一把钥匙,看起来正是赵源要找的。可没想到陈峰这时拉开裤子,拿钥匙的左手一松,那串钥匙连带着笑的贱兮兮的招财猫就一起从裤子边缘掉了进去,正好挂在了裆处。 “在这儿呢。”陈峰拉着赵源的手摸向自己的裤裆,除了明显的钥匙,还有一根胀起的肉帮,由于内裤的束缚没能在裤子上支起帐篷,却彰显着勃起的形态。赵源抽回自己的手,已然有些生气,他说:“拿出来。” “你要就自己来拿。”陈峰耍着无赖。 两人僵持了二十来秒,赵源败下阵来,伸出手去掏那钥匙。哪想手刚伸进去,陈峰就从外面按上了裆部,操控着他的手揉动按压。刚才只是隔着外裤摸到那根怒涨的性器,而现在,赵源则更真切地感受到了陈峰的欲望——他的内裤几乎湿透了。一时间赵源像是着了魔,竟隔着那层湿了的棉布描绘起里面的形状。陈峰难以自控地发出几句“嗯啊”的呻吟,才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一股烦躁的感觉冲上头顶的同时,还有一股热火涌向了下腹,赵源还没回过神,陈峰的另一只手就伸了过来,一边摸着他胯下,一边说出那个他不愿承认的事实:“你硬了。” 钥匙早就顺着宽松的裤腿掉出了裤子,静静躺在陈峰地脚边。赵源已经不知是更愤怒于对方的性骚扰还是尴尬于自己勃起的事实,他只想开了门把这人丢进去,以免再有晚归的人上楼,看见他们站在楼道里互摸对方的老二。只是陈峰扣着自己的手一点也没有放松的迹象,他想了想,只好在那肉帮上轻轻一掐。 “啊……”陈峰果然松了手,抬起发红的眼睛看着他。赵源趁机抽出手,在对方身上蹭了两下,捡起钥匙开了门,然后一把抓过陈峰推了进去。 房间很小。厨房和浴室的门整齐地开在一边,书桌衣柜立在对面,中间是一张大床。陈峰进屋就坐在了床上,赵源的目光则看向了他身旁,那里摆着一个银色的跳蛋,边上还有一根黑色的假阳具。“你……”赵源不知要怎么开口。从他踏进那家店开始,所有的事情就在朝着不可控制甚至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了。陈峰突然站起来反身推他在床上,而后坐在他胯上用蛮力拽开了已经不再笔挺的西装。 赵源挣扎了几下,无果。陈峰力气似乎大的惊人。 “别乱动。”骑在身上的人说。 陈峰抽了赵源的皮带扔在一旁,小心的拉开裤子的拉链,怕他挣扎,又把他的手按在两侧,两人竟摆出了一幅十指相扣的恩爱姿态。陈峰就这么握着赵源的手,身体往后退了退,低头舔上了他的内裤。 赵源只觉得身下多了一个柔软的触感,嘴里发出一声爽到的感叹,他朝身下看去,陈峰伸着舌头,隔着被口水沾湿的内裤,沿着自己逐渐挺起来的肉帮一下一下舔着。这场景给他的刺激显然不小,身下那根很快撑起了宽松的内裤。陈峰松开了他的手,把他的内裤和裤子一同退到了膝盖处,张口含住那吐出银液的硅头。 “你别……别这样……”赵源只觉得身下那人用力一吸,浑身一震颤栗,差点要射出来,原本稍稍抬起看向胯下的头部又回到了枕头上。赵源别无选择的闭上眼睛,房间里只剩下充满情欲的呼吸。“舒服么?”陈峰说着又舔了舔支在唇边的性器,抬起头看赵源,那人闭着眼,皮肤有些发红,呼吸比平时要重,性感地让陈峰身下又是一阵泛滥,他不再完全用上肢压制赵源,而是伸了只手从背面摸进裤子又伸进内裤,也不去抚慰性器,而是在后茓周围按了按,就插了根指头进去。 “啊!”当着喜欢人的面用手插自己,陈峰只觉得情欲一瞬间盖过了羞愧,他看了眼身下的人,张口完全含住了那男人的阳具。陈峰没有深喉的经验,或者说,他从没和人做过,以前的口活,也只是自慰的时候舔一舔自己网购的按摩棒,这一口吞得太深,只觉得喉咙口一阵不舒服。可赵源此时已经陷入了快感当中,虽然闭着眼,却小幅度挺动着臀部,让自己那根在陈峰的嘴里来回动着。 陈峰只好稍稍松口,又变成只含了一半在嘴里,随后配合着赵源上下晃动头部,还不忘用手在身后的小穴里抠弄。赵源的性器在他嘴里又比最初涨大几分,还没有射经的迹象。陈峰含到嘴角有些酸痛,这才吐了那根带着腥味的性器,转而舔起下面那两颗肉囊。赵源身下黑色的体毛十分浓密,此时混合着陈峰的口水,在灯光下充满了诱惑。陈峰亲了下那处,又回到性器上舔弄。他用舌头来回扫过巨大的硅头上那处细小的缝隙,时不时又在上面亲上一口,只觉得自己爱惨了这人。 赵源的手起初在床单上抓来抓去,最后才忍不住插进陈峰地发中,按着那人的头在自己的胯部上上下下。“要……要射了。”赵源嗓音有些沉,混合着喘息,费劲地说出这句话,示意陈峰挪开。哪想陈峰听了这话,停了头部的晃动,抽出插着后茓的手,双手扶住了赵源的胯,用两片唇包严了硅头,轻轻一吸,一股一股浓稠的经验,就这么射在了嘴里。 高朝后的赵源有些失神。待他反应过来,陈峰已经又坐在他身上,身上的衣服却完好如初,嘴唇红艳艳地一片,边上还沾了些白色的东西,那是自己的……陈峰喉头一动,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 “赵源。”他喊了声赵源的名字,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赵源望着那人,停顿了片刻,说道:“我,我帮你吧。”话刚出口,却看见身上那人转身下了床,进了浴室,之后是咔嗒一声,落了锁。赵源提起裤子走了过去,一边敲门一边问着:“陈峰,陈峰?你没事吧。” 没有回答,门里传来一阵呻吟。赵源站在门口,突然发现原本在床上的跳蛋和假阳具全部不见了,他突然意识到陈峰在里面做什么。“赵源……”他的名字从门内传来,赵源连忙答道:“我在,我在,陈峰你出来,我帮你。”还是没有回答,里面的人仍然断断续续喊着他的名字,隐忍的声音勾起赵源的欲望,刚释放过一次的性器又一次硬了起来。 赵源此刻已将犹豫抛之脑后,靠着浴室的门褪下了裤子和内裤,身手抚上了欲望伴着门内的声音来回撸动。 陈峰也靠着门半躺在浴室的地上,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脱了个干净,身下的肉帮在他手中轻颤,不为人知的花穴早就流出大量银水,连后茓也似乎分泌出些许肠液,都像是等待甚至期待着被插入贯穿。赵源推他进门的时候陈峰已经清醒,平日里千杯不醉,今天竟是被常七两杯酒灌成了这样,在床上坐着的时候他也不知自己想了什么,只是顺从着本能一般,才上演了刚刚那出活色生香的场面。赵源说要帮他的时候,理智才回到脑海。可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让他操你让他满足你,陈峰害怕再做下去,赵源就再也看不起他,当他是怪物一样远离他,这才趁着身体的秘密还没有暴露,抓起床上的工具冲进了浴室。 他知道赵源在门外。那人让他出去,他不敢。可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拿起了黑色的假阳具,在花穴口蹭湿了头部,就按到了身后那个小口捅了进去。他是个男人,尽管身下的小穴们都在万分期待着被操,可他还是不想用女性的器官获得高朝。 “赵源,求……你……”操我。后面的两个字他怎么也不敢喊出口,化作了嗯嗯啊啊的呻吟传到了门外。那边赵源加快了撸动,却觉得怎么也不及陈峰的口活舒爽,性器硬着挺在手里,他只期待里面的人多叫上几句。 黑色的假阳具在后茓进进出出,撞击着体内的敏感点,陈峰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门外传来的喘息成为他身体和精神上的催化剂,快感终于让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陈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嘴里毫无逻辑却大声地喊着:“操我!赵源……啊……操我的小穴!求你……好深,干我……干死我吧赵源……”赵源的老二显然对这话非常有感觉,一时间硬了许多,还吐出些透明的液体。他一手撸着性器,一手拍了拍门,像是告诉里面的人我就在门口等着干你一样。 陈峰在那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浑身一抖,性器终于喷出了稀薄经验,白天在家玩出了两次,这时候已是精疲力尽。蜜薛也喷出不少银水,可还是有些空虚,至于后面,因为高朝收缩之后,就有些张合地吮吸着还没拔出的黑色假阳具。赵源也几乎在同时释放,喷出的东西比一次少了一些,可也不少,全都落在了陈峰家里的木地板上。 两人就这么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安静地背靠着背,沉默了起来。赵源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他和人上过床,女的。射在男人嘴里是第一次,听着那人叫喊摸出来也是第一次,他隐约知道男人和男人做爱是插后面那处,却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这种人脑子里的幻想对象,更没想过自己和人稀里糊涂地就做了这些事,也只差把身下那玩意儿插进去了。他找到放在房间里的纸巾擦干净了地上的东西之后,浴室里还是没有声响。 陈峰用一根假阳具操的自己合不拢腿,只能大张着双腿靠门坐着,身下的各种体液交织混合滴在了地上,那根假阳具横在一旁,上面也是银靡一片。快感来势汹汹赶走了所有思绪,但过去之后只剩下充满自卑的负罪感和不知所措的迷茫。陈峰就这么光着身子在地上坐了几十分钟,直到浴室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赵源在那边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吧?” 他抬起手扣了两下门,示意自己还活着。外面又没了动静。陈峰撑起身走进淋浴的小隔间,打开热水冲起澡来。身下的两个小穴今天被自己折腾的有些发肿,陈峰用手前后摸索着,引热水进去冲洗。刚才那次高朝从头到尾蜜薛也没被抚慰过,他刚把食指伸进去,就觉得被两边的嫩肉裹住,温热而潮湿,似乎还轻轻耸动着。陈峰闭了眼让莲蓬头中喷出的水直浇在头上冲淡感官的体验,又用食指在那处捅了几下算作清理便撤出了手。他不敢多做一点小动作,自己的身体就算还没经历过真正的性爱,也已经比常人敏感许多,多碰两下撩起火,难受的还是自己。前后大约半个来钟,陈峰才从淋浴间出来,身上的皮肤因为水温偏高被烫的有些微红,还隐隐冒着热气,他捡起门口地上的性爱器具放在水池里冲洗干净放在一旁,拿纸巾擦了地上一片黏腻的分泌物,又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泡在盆里,这才拿了浴巾缠在腰上开了门。他知道总是要面对的。 赵源还穿着自己被扯乱的西服套装,皮带扔在地上,外套也沾了些东西。陈峰出来的时候,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陈峰放在床头的书随意翻着。浴室门打开的时候赵源就看了过去,开口又是一句:“你没事吧?” 陈峰没看他,也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很平常地回了一句:“你也去洗个澡吧。” 赵源尴尬地动了动嘴角,这才放下书从陈峰身边走进浴室。 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陈峰终于松了一口气,动手把屋里弄乱的地方收拾了一通,拿起赵源的皮带放在床上,又从衣柜里拿了一条干净内裤和一套休闲装,在原地站了将近一分钟,才转过身去敲浴室的门。 “门没锁。”里面那人的声音混着水声一起传出来,陈峰听了扭转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先取走了水池边上的跳蛋和假阳具拿回屋收好,又回到浴室把水池另一侧台面上的衣物丢进了脏衣篓,放下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和脏衣物中拿出来的手机钱包,之后才一股脑地说道:“换洗的衣服在水池边上,内裤没新的了,洗干净的,你先……凑合一下,浴巾只有一条我用了,你出来了用淡黄色那条毛巾擦干就行。没事我就出去了。” 陈峰背对着玻璃的浴室隔间,也不敢抬头,只怕在眼前的镜子里看见什么。他听见身后的水声停了下来,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嗯,麻烦你了。”陈峰低着头出了浴室,把门咣当一声拉上了。 赵源出来的时候穿着他的那身休闲服,明显小了一号,有些贴身。陈峰还是裹着浴巾坐在床边,他刚才一直在想要怎么解释今晚的事,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打算实话实说了。 “……我喜欢你。”开口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知道。”醉酒的陈峰今晚讲了一路都在表达这句话的含义,赵源只是没想到,他清醒了,却没改口否认什么。 “你呢?”问题被抛给了他。 “我不知道。”赵源试图理清自己的想法,开了口还是说的十分混乱:“我没喜欢过男人,也没想自己会和一个男的……会和你……做这种事。但是我……我……”他想说我不讨厌今天这种感觉,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对自己来说,今晚所意味的更多是性,而不是爱。可眼前那人眼睛里的期待他看的清清楚楚,他可以给对方一个可能性,可惜这种可能性是真是假,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走吧,今天穿的衣服先放我这里,洗好了我拿去七十里,三天之后找个白天去那儿,那时候人少,找常七要就行,我也不会在那儿。”陈峰看不下去他的犹豫,这时候共处一室只能让他们更加尴尬,于是开口赶人:“你可以走了。” 赵源又站了一会儿,似乎还要说什么,没等他张口,陈峰就回答了一句:“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赵源只好离开。他在陈峰家附近的马路上打了车回去,开夜车的司机也无聊,见他这么个年轻人从一个住宅区打车去另一个住宅区,八卦地问了句:“被你女朋友赶出家门了?”赵源模模糊糊地嗯了声,司机见他没什么精神,也不再搭话。 陈峰团在被子里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折磨得睡不着觉,起来套上一身家居服,连夜洗了赵源那身衣服又熨烫好,装在袋子里准备一早拿去常七那里。之后又是对着窗户,呆坐到天亮。上午七十里通常没什么客人,常七坐在店里和老一调情,没一会儿就调的满屋桃色。陈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两人搂在一起,常七的手还插在对方裤子里。 “咳咳。”陈峰虽然见惯了这二位大白天到处发情可不代表能淡定地围观,常七闻声推开抱住自己的男人,回头打了个招呼,却看见陈峰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袋,手里拎着套包好的西服还有个小小的牛皮纸袋,于是开口问道:“你这是一晚上没睡?”调笑的语气就像是在问昨天不会跟人做了一整晚吧。 陈峰放下东西撂下一句:“昨天那人的,放你这里,他过几天来拿。你和你家那个收敛点。”常七过来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居然是袜子和内裤这种贴身衣物,又问陈峰:“你们真做了?” “没。”放下东西陈峰又补充了句:“你们要是打算在这儿演活春宫记得门口别挂营业中的牌子。”不指望厚脸皮的常七有什么反应,他直接走了出去。每个周日陈峰都会做些运动,当然,是普通意义上的运动,游泳又或者爬山是他通常的选择,但是昨晚的事情让他觉得身心俱疲,离开常七那里,他给C城的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中午回去。 A城距离C城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陈峰却已经有两三个月没回过家。接电话的是他的母亲,听说他要回来挂了电话就去买菜准备做饭。陈峰平时并不是不想回家,只是觉得回去又要让父母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有些难以面对。还在上学的时候父母带他去看过医生,起初医生说他身下的器官发育不成熟不好诊断,后来大了些,一家人又陪他去做了检查,那位托了许多关系才找到的专家最后也无能为力,他说陈峰的确有两套完整的性器官,按照常理可以进行手术,可在测试中又发现他的两套器官似乎互相影响,在仅一处被刺激的情况下两套器官也会同时高朝。医生说手术去除女性子宫和阴道有一定的可能性会使男性器官也失去功能,陈峰的父母商量了很久,最终决定放弃手术。家里二老还是希望他能娶一个普通的女人生个孩子,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陈峰的父亲陈国平为了弥补他身体上的缺陷,许多年忙于工作只想多赚点钱让他多些娶妻的资本,母亲许玫更是关心他,从大学毕业之后在别人介绍的女孩子里精挑细选让陈峰见了几个,可结果是陈峰至今单身。他从没告诉父母他喜欢男人。 到火车站买了票上车,又在C城转了趟公交,陈峰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多。“妈,我回来了。”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饭菜的香味,陈母还在厨房烧排骨,桌上已经有一道糖醋鱼,一盘手撕包菜,边上放着盛好的米饭和一碗菌汤,都是陈峰爱吃的食物。他关了门换好鞋走进厨房帮忙端出最后的一道菜,这才在桌边坐了下来。 “最近工作忙么?”许玫问道。 “还好,最近活多昨晚在家加了会儿班。”陈峰知道自己无法隐瞒颜色暗沉的眼袋,只好扯了个谎。 “今晚见见楼下张姨家的女儿?”许玫近来无事,又忙起了给儿子找对象的事。 “妈……”陈峰摆出一脸不意外的表情:“我不想找。我不想欺骗她。” “怎么骗了,就让你们见见而已。” “你是打算让我一开始告诉她我这幅身体的模样然后一拍两散?”许玫摇摇头,陈峰又说:“那是打算先让她以为我是个正常人,然后交往,一直到纸包不住火的时候再告诉她她有的我也……”陈峰停顿了一下,“算了妈,你想抱孙子,过几年我想办法领养也好,找代孕也好,就是交女朋友结婚这事,你也别操心了。吃饭吧。” 许玫没再多说这事,只问陈峰今晚在不在家住,陈国平常年出差在外,儿子也在A城,C城虽然有不少朋友,可家里总是她一个人,多少有些孤独。陈峰夹了一块排骨给许玫,说住不了,第二天还得上班,今天也就是赶上周末没事回来看看。说完又不想看许玫失望,补充了句:“妈,下午陪你去逛逛街,我这月工资刚发了不少。”许玫面上终于露出一点喜悦。 赵源那边却没这么淡定。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是三更半夜,晚饭时候拿下一单生意的喜悦早就被冲淡,脑子里混沌一片,他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多想,换了睡衣钻进了被窝。梦里有个人换着花样给他做口活,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心里却肯定是陈峰这个人,那人用舌头卷起一簇簇阴毛含进嘴里用口水浸湿,又从肉囊舔到柱身,最后停留在硅头上,而后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柔软有弹性的臀肉上,抬起头命令道:“摸我。”赵源一下睁开了眼,身下的性器硬的发疼。他着魔一样地伸手下去抚慰,触到棉质的布料,才想起自己穿着陈峰的内裤。那人,也会像自己这样躺在床上自慰么?赵源没有拉下内裤,隔着贴身柔软的内裤用虎口处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蹭着。那根肉柱头部分泌出的液体浸过内裤,小小的湿润让赵源想到昨晚陈峰一片银湿的下体和湿滑的腿根。他想着那人门口的情景,加重手上的力量,换作手指去撸动自己的阳具,直到射出来的那刻,赵源才猛然发现,他把陈峰当做了意银的对象。赵源一直到第二周周五上午才抽出时间去七十里拿回自己的衣物,连带着陈峰那一身衣服打算还过去。常七一脸玩味地说:“你俩这是玩哪一出,换装游戏?”又朝袋子里瞅了两眼,还真是从头到脚连内裤都有,他把袋子塞回给赵源,拒绝了代还的要求:“他这星期没来过我这里,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几分钟而已,自己去趟吧。”说完想了想什么事,几次欲言又止,在赵源快要踏出门的时候才又叫住了他:“诶,你跟陈峰到底什么关系?” “我们……”同学?炮友?又或者,情人?赵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考虑这持续了将近一周的春梦,显然后两者更加合适。 “不管你们现在什么关系,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想跟陈峰继续还是分开都跟他说清楚,他碰见你之后来过一趟,”说着指了指赵源手里的西装,“把衣服一放就走了,整个人看起来很糟糕。”常七还是把他当做了陈峰的前男友,以为他们两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很明显,这问题给陈峰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常七杞人忧天想替好友解决点烦恼,只是没想到这话在赵源听起来又是另外一番味道。 那一晚对陈峰来说打击很大?赵源琢磨着常七话里的意思。他对自己抱着喜欢的心情做了那些事,之后自己给了一个模棱两可却更偏向于否定的答案就那么走了,那他……一丝后悔悄无声息地在心里蔓延开来。 “恩,我想好之后会跟他说清楚。谢谢了。”虽然还没决定如何处理和陈峰的关系,这也算是给了常七一个回答,赵源离开酒吧开车去了陈峰家里。 他在门口按了七次门铃,敲门敲了十来分钟,一直没人的状况让他逐渐开始有些担心,冲着门里接连嚎了几嗓子有人吗,直到对门的邻居被吵了出来:“大白天的又不是周末,干嘛呢这么大动静?”一个显然还有几分睡意的老太太指着赵源骂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找朋友。他,可能没在吧。”赵源怕给陈峰惹来是非,也没说名字,只是讲自己和朋友有点误会,联系不到,几天了也没见人,有些着急这才找过来。 老太太还算通情达理,没继续嚷嚷,丢下一句:“今天周五,有工作的都上班呢吧。你晚上再来看看吧。”然后就扭头关门回了屋。 赵源一时着急丢了智商的脑子恍然大悟,于是下楼开车回了公司,心不在焉地处理了一整天文件,又提前了一小时离开,直接回到了陈峰家的楼下。拎着装衣服的袋子上楼敲了门,还是没人,他心想大概是加班吧,于是回到车里在楼下安静地等着。 五点半,一对年轻的小情侣拎着盒饭进了楼。 六点半,中午开门那老太太下来遛弯。 七点半,一个中年男人拉着背书包的小女孩有说有笑的从前面经过。 八点半,楼下的路灯代替了阳光照亮漆黑的楼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源对自己这种傻等的行为想不出什么解释,他也懒得想,只是坐在那里继续等。 赵源在车里等到了九点半,既没看见陈峰回来,也没看到楼上的灯亮起来。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心愈发明显。也许下班直接去酒吧了,他带着一点点侥幸安慰自己。 可常七扑灭了他这一点点侥幸。赵源去了七十里直接找到常七问陈峰的去向,那人皱了皱眉,说:“不知道,他周日之后再没来过,没骗你。”那一点担心终于如同燎原之火在赵源身体中烧了起来,陈峰是恰巧今天没回家,还是消失了整整一周,两种极端的想法开始在他脑海中碰撞,他愿意相信巧合,但理智不断说着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你别急,他父母的房子在C城,也许只是回家了。”常七从赵源嘴里得知陈峰到现在还没回家,又见他面色僵硬,只好把自己知道的如实道出,还没等赵源说话,就补充道:“你可别问我C城地址,这我真不知道。不过以前他只在周末回家。” 赵源更着急了。整整一周他都因为之前那笔新生意忙的昏头转向,没有丝毫的空余去想陈峰的事情,当然除了夜里。现在人不见了,如果出了事,八成是因为自己。他到底去哪儿了?赵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并不完全了解陈峰,哪怕两人已经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 手机!赵源自己没有陈峰的号码,可不代表常七不知道。常老板不愿随意告诉他,直接拿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短暂而漫长的等待之后,一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直接把赵源的脸刷成了白色。常七这时候也开始有些淡定不能了,陈峰偶尔在他店里泡到半夜,有时候又一大早来蹭早饭,显然不是什么生活规律作息正常的人,可自己有事要人看店,这电话也是凡打必接的。 赵源不认命地反复拨了三十来次,那客套而甜美的女声几乎逼疯了他,常七夺回自己的手机,指了指楼上:“晚上你留这儿吧,我和老一平时住楼上,隔壁有间客房,明天一早再过去看看,或许是出去散心明天就回来了。”赵源点点头,跟着他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开车去了陈峰家楼下,车里放了常七塞给他的早饭和一大杯提神用的咖啡,那酒吧老板说:“我朋友本来就不多,最好的一个还被你给弄没了,找不回来你就每天来店里陪我唠嗑。”说这话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老一用目光在他身上割了几百个来回,他只好打起精神回道:“我肯定能把人等回来。” 早饭消灭了干净,咖啡只喝了几小口,赵源就跟警察蹲点似的停在陈峰家楼下,这里住的人不算多,一天来来回回得他记住了一大半。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就在那一个瞬间,不信神佛的赵源打心底感谢了一把上天。 陈峰拉着行李箱往家里,心里把顶头上司骂了一千遍一万遍。单位里要派人到子公司所在地出差,原本应是他那部门的领导去,可领导大手一挥说我老婆快生了走不开你们找小陈吧,就让在C城陪自家老妈逛街的陈峰屁颠屁颠地赶了回来连夜收拾行李,一大清早就奔到机场飞往外地了。领导本来好意说出差回来不用来单位直接放假下周再来上班,哪想这通指令又直接传到了子公司。于是昨晚一众人拉着陈峰喝酒吃肉好不痛快,最后眼看要错过飞机,只好改签了周五。这么一闹,原本三天的休息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周末,陈峰自然十分地不乐意。 陈峰快走到楼下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昏暗的路灯里站着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赵源看着停下的陈峰,先是愣了片刻,之后直冲他跑了过来一把把人揉入怀中。没等陈峰从惊讶中回过神,又用手扶住他的后脑,盯了两眼那微微张开的双唇,一口吻了下去。 陈峰有些大脑缺氧,他人生中的第一个亲吻大概是儿时献给父母了,再之后,就是那日醉酒压着赵源强吻了下去。而现在,那人一手搂着他,一手撑在他的头后,温暖湿润的嘴唇和舌头在他的唇上重重地舔弄吮吸。他睁开眼呆呆地看着那人,确认了的确是赵源之后,配合着张开口给了回应。 赵源用舌尖扫着陈峰的双唇,正试图从牙齿间探出缝隙顶进去,突然感到怀里有些僵硬的人稍稍放松了身体,舌前紧扣的牙关慢慢地张开,伸出一条同样柔软温热的舌头,与他交缠在一起。赵源只想吞了眼前这人入口,于是更加用力的含住陈峰的嘴唇,把舌头探入对方口腔毫无规律地狠狠搅动。直到陈峰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赵源才慢慢收回舌头松了口,转而在他嘴上轻轻啄着。 “你……”陈峰抬手抹掉嘴边残留的津液,不太确定地看着赵源。 只见赵源拉起了倒在一旁的行李箱,然后握住他的手,缓慢,但非常坚定地开口说:“我们试试吧。” 陈峰被他牵着上了楼,站在自家门口。 “钥匙。”赵源伸手和他讨要,又突然想起那晚和他回来,被骗的把手伸进他裤子还被按住了许久,于是抬手在陈峰腿间的位置摸了一下,说道:“今天可不准扔到这里。”陈峰面上没露表情,耳根处却泛起了红,拍掉赵源的手开了门。 赵源跟在陈峰身后进去,顺手关了门。他看着陈峰被自己咬红的嘴,又回忆起那两片软肉包裹自己下身舔弄的样子,突然有些想把人扑在床上继续刚才意犹未尽的吻。陈峰也看着他,心里纠结万分。 一整周出差在外没工具泻火,哪怕赵源只是想跟上楼抱着他盖棉被纯聊天,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更何况他们上次没做到底,赵源并不知道他这幅身体的样子。最重要的,他不确定赵源说的试试,是爱他和他过日子,还是只想要床上那个银荡无比的身子。 “赵源。”陈峰吐出两个字,很正经,不带一点旁的感情。赵源听得只差立正稍息,站在一旁等待发落。 “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陈峰拉过书桌前的转椅坐下,认真地看着赵源说道:“我和你都是男人,但我喜欢你,这你知道,我连自慰都要幻想着和你做爱才能射出来。可我不知道你今天这么做,是同情我可怜我,还是贪图我给你的快感,只是如果是这样,我希望你现在离开,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他握紧了转椅扶手,像是等待着被对方宣判死刑。 一字一句戳在赵源心里,不见血可也扎得他生疼,他不能否认,对陈峰的好感确实建立在快感之上,但绝不仅仅是快感二字。那句试试,是他在漫长的等待和挣扎中做出的决定。他站在陈峰面前,拉起那人的胳膊,把他从转椅上拽起来抱紧。“我们试试。”赵源在他耳边轻声却郑重地重复了这句话,“我的确没和男人谈过恋爱,但想和你试试一起生活、赚钱养家的感觉,只有我和你,我陪着你。”两个加速跳动的心脏贴在一起,见证着这个时刻。 陈峰感受着那人炽热的怀抱,竭力忍住身体里的躁动,赵源的话打动他,可他清楚地知道,还有一件事,对方不可能毫不在乎。 赵源看着怀中人挣开自己的胳膊,抽掉了裤子上的皮带,然后拉起了自己的手朝里面伸去。他起初以为陈峰接受了自己,这是在考验自己的诚意,于是顺着对方一路摸了进去。陈峰直接拉着他的手伸进了内裤,他触摸到有些潮湿的体毛,稍稍硬起的性器,而后是两颗稍显小巧的肉囊。赵源停住手,去揉捏陈峰的性器,对方挪动他的手腕,示意他继续往下摸。 肉囊后的皮肤与自己想象的触感有少许不同,似乎更加湿润,然后……赵源愣住了。他和曾经的女朋友有过经验,知道女人的那处是个什么样的构造,但眼前的人明明是个男人。他伸出中指拨开两片肉唇,里面更是湿了一片,手指在里面摸索了下,竟然捅进一个狭小的内穴,刚探了半个指甲盖的长度进去,他就感觉到两边的嫩肉吸了上来,之后更多的银液粘在了自己的手上。陈峰这时候才扶着他的胳膊站稳,调整了呼吸又问道:“现在呢,知道了这幅畸形身体的秘密,你还想和我在一起么?” 陈峰看着赵源,身下的小穴含着侵入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蠕动,他想疯了被插入的感觉,可只能等着,他等着对方骂一句变态或者怪物然后落荒而逃。 赵源的手指比他的话更先给陈峰带来感官上的体验,那手指从蜜薛中抽出,向前摸索到阴蒂,轻轻揉捏搓弄。陈峰腿上一阵酥麻,直接靠在了赵源身上,然后他听到那人轻笑着说:“怎么,怕我满足不了你?” 也不知是谁先拉谁上的床,陈峰和赵源如同两头发情的野兽,互相啃咬着滚作一团。最终陈峰凭着力量上小小的优势压住了赵源,对着他因吞咽口水而有些起伏喉头亲了上去,一路舔吻到嘴唇。两人唇舌相交,彼此吮吸着对方泌出的津液,制造出银靡的亲吻声来。赵源躺在那里,手上毫不犹豫地替对方除去衣物,待到那人和自己赤裸相见,才发现自己身上也只剩一条内裤,不等陈峰动手,他自己用手扯住了内裤边缘往下拉拽,屁股轻轻抬起,配合着陈峰腿上的动作,把最后一点布料从身上除了去。 又硬又烫的性器在赤裸的身体间相遇,而后分别抵住对方的小腹,赵源回应着陈峰热情的亲吻,一手从背摸到屁股,像揉面一样对待那白花花的臀肉,另一手探下身去,拇指环住自己的性器,另外四指勾住对方的,像给自己自渎一样来回撸动。 “嗯……啊……”陈峰敏感的下身被人触及,禁不住仰起头喘息呻吟,唇上残留的津液拉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落在赵源齿边。他贴在赵源身上,挪动身体用微微发硬的乳头在那人的胸肌摩擦,暗红色的小肉球撞上对方同样的地方,别有一番情色的意味。陈峰伸了只手到下身,与赵源对着,两人一起,环住了紧紧挨着的肉帮动作着,花穴早已泛滥,流出的银水在浓密的黑毛中蔓延,甚至有些滴在了赵源的肉囊上。陈峰没去抚慰汁水淋漓的穴口,另一只手从背面拉住了在屁股上按着的大掌,顺着紧俏的臀缝朝里探去。 赵源只觉得自己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布满褶皱的小口,他心里明白,只是没什么经验怕弄疼了陈峰,只好小心翼翼在周围摩挲试探,直到身上的人稍稍抬起头,面红耳赤地看着他说:“你……进去。” 一根食指捅了进去,尽管外面已被另外一个小穴流出的银水弄湿,但里面还是有些干涩,赵源不敢挪动,轻轻地曲了指尖在里面抠挖,弄得陈峰又一阵呻吟。没等他伸第二根手指进去,陈峰却拽着他的手抽离了臀部挪了上来,而后一口含住中间三指,仿着口交的动作上下来回舔弄,到那手上沾满唾液还向下滴着几滴,陈峰松开嘴,在他耳边说:“再去……弄我那里。” 赵源顾不得自己怒得发胀的性器,把下身的手也移去了陈峰的屁股,用食指和中指撑开臀肉,把另一只手被舔舐过的三根手指一股脑插了进去。 有着液体的润滑,很容易就捅进了头,进了还不到三分之一的手指长度,赵源就感到了肉道的紧致,陈峰还趴在他身上,每一道浓重的喘息都听得清清楚楚,刺激着大脑神经。感到他停止了前进,陈峰又命令道:“继续,全插进去。” “啊……赵……赵源……”那三根手指终于全都进入了狭小的后茓,赵源来回抽动着手指,只觉得无意摸到一片与其他地方触感不太一样的地方,好奇心作祟,他小心翼翼触碰着那里,指尖刚按上去,就感到包裹着手指的肉壁一阵抽搐收缩,身上的人也浪叫出声:“啊……舒服……用力!那里好舒服……”赵源闻声又动起手来,每插进去一次,就故意从那处蹭过。 手指逐渐不再能满足陈峰,他强忍着忽略了后茓被手指操弄的快感,从赵源身上翻下来,自己躺在一旁大张着双腿又用手勾住关节处,把下身展开在空气中,阵阵空虚让两个小穴都一张一合的,像极了嗷嗷待哺的两张小嘴。再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赵源就不算是个男人了。 他一把翻身跪坐在陈峰身下的位置,让他两腿搭在自己臂上,一手扶着性器,用那紫红的沾满了分泌物硅头在身下两个小穴口来回摩擦。 “插后面,求你,别……别弄前面。”陈峰吞着咽下那句浪荡的“操我”,说出了另一个请求。赵源有些理解他的心情,只是那不断分泌蜜汁的花穴实在诱人,他扶着性器拨开肉唇,借着那里的汁液润滑,又没忍住在穴口小小地戳了几下,等性器上沾满了银液,这才不顾那蜜薛处的吸允挽留,对准稍稍靠下的那个小口,缓缓插了进去。不同于以往用工具操干自己的感觉,陈峰感到后茓被顶开,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慢慢挤进自己的身体,多了些热度,也不似假的那样死气沉沉。他用双手扶着臀部向两边掰开,帮助自己接纳赵源的进入,那东西终于整根没入了身体,根部的肉囊带着几分黏腻在穴口边上摩擦。赵源怕他疼痛,插进去之后就停了下来,又俯下身吻了他两下,而后转口胸前立起的肉球,先是添了几个来回,再用牙齿往一旁拉扯,试图以此转移陈峰的注意力,减少被插入的不适感。 赵源却没想到,陈峰的身体本就敏感,又被他自己不加节制地操弄过很多次,此时此刻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只希望他赶紧动动,用身下那东西贯穿他,干死他。 陈峰嗯嗯啊啊地喘息呻吟着,他爽的有些说不出话,被自己爱慕多年的人压在身下操干,虽然身体上还没满足,心里却几乎达到了极限。他感受着赵源在胸前的动作,不自觉地耸动臀部,单方面地吞吐起赵源的肉根。 赵源这才感受到那内穴缠住自己的性器,而眼前的人脸上哪有痛苦可言,分明是一脸想要的表情。他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嘴里的乳头,听着那人一句喘声,抬起身子抱住两条折起的双腿,对着那被自己撑到平整的穴口用力地糙了起来。 陈峰咬着牙,两手抓住了床单,赵源的阳具又热又长,像个永动机一样在他的小穴里运作,每捅到敏感那处,都让他爽上了天。他不知道一但开口,自己会喊出些什么话来,只好闭着嘴嗯嗯的哼叫一通。 屋里不大,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伴着陈峰的哼叫和赵源粗声的喘息混作一团,激发着两人的情欲。赵源看着陈峰隐忍的模样,那操人的玩意儿竟自涨大了几分,他松开扶住陈峰脚踝的手,扣出了被那人攒在手中的床单,十指相扣,放满了挺进抽出的节奏,缓声说道:“陈峰,舒服么?舒服就喊出来,你喊的我都喜欢听。” 这一剂催情剂终于撬开了陈峰的牙齿,一句句银词浪语断断续续从那人口中溢出。 “啊……赵源,好爽,喜欢……喜欢你操我……嗯……喜欢……小穴,痒……你能……能,止痒……操死我赵源,用力操我……好爽……” “好,我来给你止痒。”说着又是一阵加速的挺动。 那紫红的肉根埋在后茓操弄得欲死欲仙,上面的花穴却一直被赵源粗硬的耻毛刮蹭,麻痒的感觉从身体里蔓延到穴口,陈峰一个没忍住伸手下去,又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这样欲求不满的银荡样子,最后只得把手附在头吐汁液的性器上,撸动着减轻身下的瘙痒感。 赵源这才意识到自己没照顾好陈峰身前的性器,连忙也伸手盖了上去,握住陈峰的手一同撸动。而后,下体过于湿润的感觉终于让他发现这场性事中被忽略的花穴有些异常,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诱人来操的样子。赵源想起陈峰对插入那里的抗拒,没敢直接提枪换洞,只是伸了手指进去摸进两片肉唇里,又按上前端的肉蒂,说道:“这里……没事么?”当然不是没事,手上湿漉漉的触感和那里嫩肉主动的吸附都宣告着对入侵物体的欲望,陈峰从枕下摸了之前那假阳具出来,递到赵源手里,答道:“你……别弄,用这个。” 赵源接过那东西,握着根部端详了片刻,竟张口含住头部舔了起来。 “你……啊!”陈峰刚想问你做什么,却又被捅到了敏感的地方浪叫起来。赵源看着沾满自己唾液的假阳具,满意地点了下头,这才往那花穴处压去,同时对陈峰说:“弄湿点好,我怕伤了你。”话里一番柔情蜜意,勾的陈峰的性器又溢出点点粘液,他重新扶住自己的坚挺一边抚弄一边说:“下面……湿,你不用用嘴也可以,我自己,也……也能舔湿。”他以为让赵源接受去捅一个男人的屁眼已是不易,更别说把那肮脏的东西放进嘴里,哪怕只是个假模型而已。 赵源用不快的频率匀速抽动着操干他的后面,同时和他一起抚慰前面那根肉帮,又拿着那假阳具在阴唇下试探一番,而后轻轻点触饥渴的花穴穴口,看着粉色的小口吸上巨大的黑色硅头再被迫分离,牵出一道道银丝。然后他拉着陈峰原本握在肉柱上的手摸到两人相连的地方,低了头咬着他的耳朵说:“以后你只能舔我这根。” 陈峰听着他霸道的情话体内又流出一股热液,沿着花穴流到身下的连接处。身后的小穴食髓知味,随着赵源操干的节奏一紧一松,每次那东西出去,都恨不得吸它回来。赵源放任陈峰的手缩了回去摸前方的性器,把头挪到他脸上方亲了亲鼻尖,看着自己的汗液滴在红到发烫的脸颊处,轻声说:“陈峰,我要狠狠操你了。” 他直起腰加快了胯部的耸动,真真是要把那原本用来排泄的浪穴操出水来。与此同时,一手拿着假阳具只插了个头部进陈峰的花穴,像碾药一样在肉壁上顺时针按压,另一手则按住花穴外的肉蒂来回扯弄。陈峰被快感折磨地大张着嘴,连泌出的口水也不会吞咽,从嘴角流出沿着下颌漫到枕头上,他握着自己的肉柱飞速的撸动,只觉得从来没体验过这样的快感。 “不……不行了,快射了……用力,操射我,操射我……”嘴里嚷着下流的话,陈峰在赵源又一次捅到那敏感处的时候,终于喷出了浓稠的经验,除了手上的一些,其余都洒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花穴也喷出潮水,却被那黑色的硅头堵在穴内无法溢出,一时又爽又痒。赵源感到夹着自己性器的肉道突然一阵猛烈的收缩,知道对方要到了,又是几个挺身,就把子子孙孙都交代在了里面。 他抽出黑色的假阳具扔在一旁,任凭里面涌出的银液浸湿下体,也不顾因为自己的性器离开而流出白色经验的后茓,只是放下了陈峰的腿,整个人压了上去,让陈峰射出的粘稠液体在两人下腹的摩擦中晕开。他低头用唇包住那人的嘴用心的吮吸,又用手轻轻摸上陈峰胸上的肉粒,因锻炼而有些挺起的胸肌富有弹性,显示着男性较为健美的性感,那一小颗挺在顶端,表面柔软,捏上去却有几分硬硬的触感,让赵源爱不释手。 陈峰还在轻声喘息,高朝之后的身体在赵源的触摸下感到的是非同一般的愉悦,他也伸手抱住赵源,一下一下摸着那人挺拔的后背,没有以往自慰射经后的疲惫,他只觉得心里装着快要溢出的满足。 两人就这么抱在床上,静静地体会着高朝后的余韵。 赵源抱了他一会儿,射经时的燥热逐渐散去,这才觉得赤身裸体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容易着凉,何况身下的人被射满经验的穴里也得及时清洗。于是他捏了下陈峰的腰,张口说:“缓过来了我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能走。”陈峰居然一把推开身上的赵源,撑着两侧坐了起来。这一动引得身体里残留的液体又开始向外溢出,他突然发出嘶的一声,可声音小到他自己都没有在意。赵源拉开他的腿吭了声:“等下。”只见透明和白色的混合体液粘黏在腿根,那一处的皮肤在性事中也磨得有些红肿,赵源没有犹豫,埋下头伸出舌头舔了上去,嘴下的皮肤又嫩又滑,即使被沾染上稍许腥骚,触感也相当不错。 陈峰感到内侧腿根一直若有若无的轻微疼痛在舔弄中消失,隔了片刻又几乎快被挑弄出情欲。待柔软温热的舌头扫完了两侧的腿根,埋在两腿中间的头才抬了起来,赵源问他:“要我舔舔你下面么?”简洁直白又带着几分情色意味的问题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陈峰怕他勉强,摇了摇头,缩回腿绕过他下了床。赵源跟在他身后挤进了浴室。用来淋浴的小隔间显然不是为热衷于共浴的情侣设计,两个大男人往里一站,颇有些伸不开手的感觉。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陈峰还差点说出一句你先洗我出去等。 赵源二话没有,先动手打开了热水,又取下喷头替陈峰冲洗着身体。他两臂环住眼前的身体,一手取下喷头朝着陈峰的臀缝冲刷,另一手小心地探入后茓,在湿滑处抠弄,想要把自己留在里面的东西引出来。陈峰则挤了些沐浴露打散在他背上,两只手来回的滑动着,与其说是帮他洗澡,还不如说是充满挑逗意味的按摩。 就这么弄了一小会儿,终于清理干净的后茓在不知不觉中竟吸起了赵源要离开穴口的手指,配合着背后情色满满的抚摸,把赵源的小兄弟又勾的抬起了头。 陈峰冲干净手中的泡沫,把淋浴喷头挂了回去,让热水浇在两人身上,他屈膝用下腹蹭了蹭那根肉帮,问赵源:“你还要么?” “刚给你洗干净,别折腾了,不管它一会儿就好。”赵源捂下那东西,只怕让陈峰又以为他是为了性欲才跟他在一起。 “不用后面,我给你咬。”一个声音在浴室里响起。陈峰扶着赵源的腰身跪在了地上,狭小的空间让他没得选择,那根又一次涨起的性器直挺挺立在面前,他稍稍低头,一口吃进嘴里。没人搭理的淋浴的热水就这么哗哗地落在赵源的身上,又淋在陈峰的头上。水流顺着头发毫无规则地向下,逼得陈峰闭上了眼睛。他两手顺着赵源的大腿摸上结实的臀部,托捧着那两坨肉团把对方的下体朝自己的头部按压。赵源只觉得又做起了春梦,逐渐开始跟着陈峰的节奏晃动,让自己粗大的阳具如同性交一样在小口中来回抽插。没有什么深喉或是舔弄的技巧,只有凶狠直接的捅进抽出和完全的接纳,陈峰跪在面前的样子让赵源有种近乎变态的满足感。在高朝的前一刻,他才慌慌忙忙地把那肉柱抽了出来,却来不及拉起对方,直接射了陈峰一脸。 跪着的人没觉得屈辱,反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又吃不够似的绕着双唇朝外扫了一圈,这才用热水冲掉了黏糊糊的一脸经验。 赵源看着陈峰跪红的膝盖,坚持要帮对方也弄一回,陈峰有些抗拒。两人拉拉扯扯,最后赵源用手只摸前面的性器,让陈峰也射了一次。淋浴的热水掩盖住身体的秘密,赵源没发现那人射经的时候,完全没有触碰到的花穴也无法自控的潮吹了。 一个事后澡这一弄洗了一个多小时,两人一身蒸汽赤裸着再回到屋内,看着一床银乱过后的痕迹,竟不约而同叹了口气。陈峰让赵源坐在一旁等着,拿了上周洗干净的床单过来换上,这才被对方拥着躺进了被窝。 “赵源。”陈峰闭着眼喊了声。 “我在,你怎么总喜欢喊我名字。” “我喜欢,你有意见?” “没,怎么了?” “你要是哪天发现自己今天的决定错了,后悔了,别亲口告诉我,留个字条,悄悄地走。” 赵源又把那人往怀里搂了搂,轻声说:“睡觉,别瞎想。” 感到身后的呼吸声慢慢平稳了下来,陈峰又张了张口,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了另一个奢求:“赵源,别把我当怪物,我是个男人。”说完,颈后突然多了一丝触感,像是一个浅浅的亲吻,有人在身后无比温柔地回答了他。 “好。”那声音补充道:“从今天开始,我只当你是我的爱人。” 第二天已经是周末,陈峰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他是被那张老床有规律的晃动和身侧厚重的喘息弄醒的。墙上挂的闹钟指向九点一刻,他偏过头,看到赵源背对着自己,手伸到那边自己也看不见,只能看到上臂晃动。那人在自慰。 陈峰趴着没动,抬起离赵源近的那条胳膊冲他的腰摸了过去,旁边的动静停了下来。 “醒了?”赵源的声音带点鼻音。 “嗯,被你大早上发情吵醒的。”陈峰直接点破枕边人在做的事。 “看你睡得香,不想叫你,再等我一会儿就好。”赵源撸着自己肉根的手又动了起来。这周常常梦到陈峰给他做口活,几乎没有哪天起床不是硬着的,早起撸一管快成了惯性,可昨晚射了两回,还有一回直接算是圆了梦,他自己也没想到早上醒了,看着身边的人就探下手弄了起来,只是看陈峰睡得正熟,也不忍心打扰他,最后背了身自己解决着。 陈峰收回手,小腿往身体的方向跪了起来。他脑袋还枕在枕头上,屁股则顶着被子高高撅起,两条大腿呈八字打开着,软软的性器垂了下去,两个小穴暴露在被子掩盖下的黑暗里。赵源以为他要起床,却不想那人拽着被子扯到了地上,他扶着硬挺扭过身来,看见陈峰的脸冲着自己笑。 他说:“来,上我。” 面对这么直接的诱惑,赵源自然无法拒绝。他绕到陈峰的身后,先伸出手去搓弄垂着的阳具。陈峰不勃起的时候那东西和自己平时差不多,只是两颗肉囊有些偏小。弄了一小会儿,他感觉手里的东西逐渐变大,硬了起来。陈峰则一手打横撑在床上,另一手去揉起了自己胸前的肉粒,他只想赶紧勾起欲望,好和赵源去翻云覆雨。 这个体位对于陈峰来说要比把身体打个对折轻松许多,他等了一会儿,穴口上还没感受到异物,张口就问:“怎么不进来?” “你这里肿了。”赵源舔湿了几根指头,正准备捅进去扩张,却看那穴口和昨日不太一样,显然是昨晚让第一次弄男人后庭的自己给操肿了。他用食指捅了下,入口处紧了许多,狠心就着指上的湿润往里又进了一点,却感到对方被弄得臀部一阵轻颤。赵源赶忙抽了出来,问:“疼么?” “有点不舒服,你慢点就行,没事。”陈峰晃动屁股,刚才那点不适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性欲,又想满足赵源,他便也顾不得被操肿的穴口。 赵源摸了摸他湿滑的下体,实在不敢再去弄后庭,只怕一不小心弄出血或者给操裂了,于是并上了那人的大腿,把性器往腿中间挺了挺,又问:“这样行么?你后面不太好,别弄了。”陈峰听着他的关心,把腿根又并紧了些,说:“你来吧。” 粗长的肉帮很快开始在他两腿间操干起来,赵源知道对陈峰来说这和干穴的快感是天然之别,于是只能在手中握的性器上下着功夫。抽插了一会儿,赵源稍稍停顿调整了下姿势,更加粗暴地弄了起来。 这哪里是腿交,从赵源换了姿势,那根火热的肉柱就一直朝斜上方顶着,先扫过后茓下方的嫩肉,又挤开前面的阴唇,整个柱身摩擦着流水的花穴,再碾上小巧的花核,巨大的硅头一下一下撞击着前方性器根部的肉囊,加上前端一直被不停的抚慰,陈峰只觉得爽到了极点。 “赵源…赵源…后面,痒……”陈峰抬头浪叫,用胳膊撑起前身随着赵源的顶弄晃动,红肿的后茓得不到足够的刺激,反而在那人身下的耻毛摩擦中又疼又痒。 赵源把扶着他屁股的手伸进嘴里只舔湿了拇指,按着臀缝小心的插了进去。拇指突破了口上紧致的肿肉,立马被里面的肉道吸住,小穴里又暖又湿,在没人操干的情况下竟然分泌出点点肠液流了出来。拇指进的不深,赵源随意的抠挖,也暂时足以解了陈峰的骚痒。 “舒服么?”赵源低头舔了舔他的后腰,性器丝毫没减缓动作。 “舒……舒服……嗯……啊……你,你舒服吗?”陈峰呻吟着问他。 “你舒服我就舒服,有没有东西垫着,不然一会儿把你弄射了还得洗床单。”赵源在性事里说起话来没羞没臊。陈峰稳着身子,拽了枕巾弄去身下,又说:“后面,后面狠点。” 赵源加重了拇指的抠弄和对前身性器的抚慰,身下又顶了几十个来回,感到陈峰腰上一软,那枕巾就被射上了一股股经验。与此同时,花穴里涌出的热潮浇在赵源的性器上,而后也滴了下去,他有些小惊讶,前面的穴里可是碰也没碰,这副身子果真敏感。 陈峰见他还硬着没出精,收缩了下后茓,说:“你还是插进来吧。”那人却摇了摇头,答道:“我可不能射这儿。” “怎么了?” “撒尿。”赵源从陈峰腿间抽了出来,下床走到厕所,对着便池加速弄了起来。趴在床上的人愣了片刻,居然被这个事实逗笑了,他跟进厕所,从背后抱住赵源,摸上那孽根,对他说道:“松手。”赵源言听计从,把小兄弟交给了陈峰。一双灵活的手一只撸动柱身,一只来回刺激着硅头和肉囊,没几下就把赵源弄射了。出完乳白色的经验,又射了一道淡黄的尿液,好一会才尿完。留在柱身上的手帮他抖了抖,又撕了一小片卫生纸给他擦干净,这才放那东西垂了下去。 两人刷了牙洗完脸正穿着衣服,赵源忽然想起什么,对着陈峰道:“你手机怎么了?常七之前打过去关机,他也着急。” “没电了,只有两块电池,我忘了带充电器,又没时间买。”看着赵源又穿上自己上次扔给他那套衣服,陈峰转身从衣柜里扒出一套看起来差不多的,又说:“换好衣服跟我去趟七十里,给那二货报个平安。” “顺便吃饭?”赵源想起自己误入gay吧还点了炒饭的糗事,突然觉得肚子饿了。 “好。”陈峰摸了钥匙,递过去给赵源:“顺便去秀个恩爱。” 对于这场快感先于情感产生的恋爱,赵源虽然自信满满,但总觉得欠了陈峰点什么,只想把心掏出来摆在陈峰面前以证明自己。那人看着没半分正经,动起手来也是男子气概十足,面对自己却连做爱都带着一份自卑。他多少有些因此苦恼。拿着钥匙揣进兜,赵源问陈峰:“这把给我了?”那人回了一句:“给你大爷,我就一个门钥匙。” 之前陈峰只是隐约听赵源说起在楼下等了他一天,直到临近中午下了楼,才知道那人是开着银灰色的宝马来等的。这算什么,土大款看上小白脸?陈峰被自己的想法雷得外焦里嫩。的确,自己一个月到手五千来块的工资,在A城交完了房租再算上吃喝拉撒,余下的零头就连买个少儿不宜的玩具也得仔细掂量掂量,那人买的起这种车,不是土大款是什么。他坐进副驾驶的位置,拉上安全带,看着赵源突然来了一句:“土豪,你真是我朋友么?” “嗯,我还是你男朋友。”赵源见他看见车愣了愣,心里了然,开了车,熟练地从停车位上倒出去,又说:“以后你就是土豪的男朋友。” “你过几天后悔了不认账怎么办。” 又来了。赵源叹口气,却也知道陈峰患得患失心情的由来,说道:“要么你写个合同签个字,我拿回去给你盖个公章让你留底?” “什么公章?”陈峰的关注点显然是歪了。 赵源开着车出了小区,解释道:“大学毕业我工作了两年,后来自己开了公司。”他抽了张放在车里的名片给陈峰,继续说道:“以后你就是老板娘。”又觉得这个说法不好,连忙改口:“不对,是老板的男朋友。” 陈峰盯著名片看了一会儿,低声说:“赵源,我不能像女人一样和你组成家庭,可作为男人也要钱没钱要才华没才华,就算当个情人炮友,都没脸没技术。你图什么?”他原先怕赵源只是贪图他身体带来的快感,可那人否认了,而且床事上更舒服的也似乎是自己,于是他心安理得地睡到今早,起来还打了一炮。现在才意识到对方事业有成,一个正常的家庭才是赵源应得的,不禁又有些动摇。 “我只图你。”赵源想也不想,甩出个答案。他觉得还是喝多了抱着他强吻和往裤裆里扔钥匙的陈峰更可爱,起码比现在要有自信的多,“让你别瞎想你就是不听。你不是要秀恩爱么,到了。”边上那人嘿嘿一乐,像是接受了这个答案,推门下了车。 七十里的店门开着,挂了个营业中的牌子。 常七见走进来一对情侣装夫夫,一个是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的好友,另一个是找他的呆子,顿时眼前一亮。他把两根食指贴在一起绕了好几圈,贱兮兮地看着陈峰,意思是问你俩滚床单了? 陈峰没搭理他,张口直接扔了个炸弹:“我男朋友,赵源。” “祖宗你真不害臊,上次说是认识的人,今天就男朋友了。”常七这才看见他们握在一起的手,那指头一个个交缠得让他总觉得眼睛受了点刺激,指了个位让这两人坐着,就跑去后厨找自家男人了。 在这边吃了顿丰盛的午饭,还开了瓶红酒,除了开车的赵源其他三人喝了个尽兴。赵源本要给钱,常七回了他个白眼,说这是给你俩庆祝的,你要给钱就是不给我面子。赵源只好作罢。他趁着老一去收拾碗筷陈峰去解手的时候又凑到常七一边,低声说:“问个问题行么?” “什么问题啊这么偷摸,不能在你家陈峰面前问的?” 赵源点点头。 “说。” “那什么,我经验不多,他……”赵源思考了下,脑子里浮现出每次碰到前面的穴口陈峰就一副又爽又隐忍的神情,于是说:“他可能放不太开,有什么方法么?” 这问的真隐晦。常七不答反问:“你是上面那个吧?” “嗯。” “看片儿学动作吧年轻人。”常七心里乐了,他家那位上了床可是花样百出,放不放的开,自己哪控制的了,“要着急,你试试蒙住眼睛。” “你们嘀咕什么呢?”从卫生间回来的陈峰一屁股坐在对面。 “交流你的喜好,我跟他说你就喜欢在店里盯着帅哥的背和屁股看。” “滚。”陈峰扭头问赵源:“下午你打算干什么?” “没想好,你,跟我去我家坐坐?”赵源说着说着变戏法一样拿出个钥匙递给陈峰,又补充:“我不止一把门钥匙。” 常七扯起二人向门外推去,一边走一边说:“本店营业中,不演活春宫。”显然是对陈峰打扰他那次的回敬。赵源的家离得不近,陈峰在城西,他住城东,开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在地下车库的固定车位停了车,陈峰跟着赵源绕过迷宫一样的通道,才看到明晃晃的电梯门。他按了下向上的箭头标志,叮的一声门就开了。两人进了电梯,他看赵源按了个数字4,又见没别人,才悠悠然开了口:“4楼也要坐电梯?太没人性了。” “你要是不想每天爬楼梯,就过来住?钥匙都给你了。”赵源抛出邀请,怕他好面子拒绝,加了句:“不想跟我挤主卧,租一间客房给你也行。”“付费分房免费同床?”陈峰点出他的潜台词,他知道自己那小屋寒酸简陋,肯定入不了赵源的眼,只是不想就这么搬过来,到底进展得有些太快了,可同时,心里也有那么点对同居的渴望,他瞥了瞥赵源,说:“那我也得先看房。” 有人心里是一万个乐意。 两人进屋换了拖鞋,赵源就带陈峰参观起来。房子是三室两厅的,大约有一百七十来平。客厅朝北,很简单地摆放着素色的布艺沙发和木制家具,厨房和卫生间挨着,如果不是放了张餐桌在餐厅的位置,陈峰大概会把这一片空间当做客厅的一部分,反正也是连着的。两个卧室和一间书房并排朝南,同样的木制家具,只是颜色偏浅,一点也不显沉重或者老气。陈峰跟着赵源转了一圈,最后进了主卧。 “你对她们也这样?”陈峰问。 “谁们?” “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吧。” “你是第一个来这儿的。”赵源从背面抱住陈峰,心里庆幸了一把还有点说辞。按正常的评价标准,他算是个好男友,以前对交往的对象都不错,可那是过去,再说,那时候他也还没买得起这房子。而现在,他一心一意只想对怀里这人好,“我说真的,过来住吧。或者,你来我这儿住一周,我也去你那儿住一周,咱俩公平交换,行么?”陈峰再没了理由拒绝,回了句好。 “明天一起去买点日常用品,你别忘了给我配钥匙。”赵源对于早上没拿到对方家门钥匙的事还耿耿于怀,话里却也充满了喜悦。 “明天?今天也能去。”陈峰拉开环住自己的胳膊,转过身去看着那人。 “今天做点别的事。”赵源拉着他走到衣柜前面,拉开一扇门,只见里面挂了大约有几十条领带,赵源指了指里面,说道:“选一条。” “送我?我可不怎么穿正装。”陈峰有些诧异,还是下手摸了摸质感又看了看款式,最后拿了一条黑色带暗纹的,递到赵源手里,说:“就这个吧,其他太花了。诶,你说我是不是也得送你个什么,你想要什么?” “一会想好了告诉你。”赵源拿着领带,想着陈峰系上它的样子,真是充满了禁欲的色彩。他还想到之前陈峰把自己按在床上的凶狠模样,怕一会儿那人无端挣扎可能会受伤,又问他:“对了,你力气怎么那么大。” “有空了就坚持锻炼,强身健体。不像你们这种高端金领,坐办公室坐的跟弱鸡一样。”陈峰心里小小骄傲了一把。 “你说我?”赵源扭了个身从侧面用胯下顶他一下,又问:“弱鸡?” “……”陈峰忘了,眼前这人是个要胸肌有胸肌要人鱼线有人鱼线的金领,从身体角度看比他还要健壮,只是没他有劲而已。 赵源又拉着他去看了看主卧的卫生间,除了宽敞的淋浴隔间,还有一个足矣装下两人的浴缸。土大款。陈峰心里喊了句。 赵源在不知不觉中拉上了浴室门,拿那条黑色的领带蒙了他的眼,又在头后打了个结,蹭在他耳边说:“不是说要送我礼物么,一会儿别乱动,跟着我就行。” 眼前漆黑一片的时候陈峰才意识到赵源可能要做的事情。他用过不止一种东西弄过自己的两个银穴,跳蛋、假阳具、削了皮的黄瓜还有自己的手指,可从没玩过这种把戏。领带绑的很紧,除非用手扯,轻易弄不下来,可那面料敷在眼睛上,又软又有点凉,倒也舒服。 陈峰顺从着赵源把胳膊举了起来,让那人脱了他的上衣,看不见的他只能凭借身体的触感去感知对方。赵源在他身前低头,欣赏着裸露在空气中的上身。抬起的手落了下来,攀上赵源的肩膀,陈峰也摸索着替他除了上衣,拿在手里不知放在哪儿好。 “给我。”赵源拽走那衣服扔在洗脸台上,放任陈峰站在原地。他开了浴缸靠墙那侧的两个水龙头,调了调温度,才又回来给陈峰脱裤子。很快,陈峰从头到脚只剩了眼上的领带。面对未知的黑暗赤裸身体让他在羞耻中燃起一丝情欲,他甚至想就这么蒙着眼在赵源面前自渎。可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耳边又传来一声命令:“帮我脱裤子。” 陈峰的手沿着赵源的肩一路摸向下,先路过前胸,他找到两颗肉粒轻轻按了按,听见对方一声笑,这才继续往下,滑过腹肌,又把两手往外挪了挪,沿着那人的人鱼线一路摸进了裤子。里面是自己熟悉的手感。“你又穿我内裤了。”陈峰说道。 “你的我穿着舒服。先脱,一会儿让你摸个够。”听了这话,他才把探进内裤的手挪了出来,拉着裤边往下,又蹲下身,手扯着裤子按到地上。赵源没了衣服的束缚,也不管地上的裤子,拉着陈峰走去浴缸边上,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又扶着陈峰的胳膊指挥起来:“抬腿,我放好水了,高点,好,另一边也跨进去。” 陈峰站在浴缸里,感觉热水漫过脚踝,却还不到小腿的一半。他看不见,可直觉告诉他赵源也跟着站了进来,那人扶着他说了句别动,然后双手从侧面摸向下,从始至终没离开过他的身体。赵源在浴缸里坐好,背面贴着带了点温度却还是有些冰凉的壁上,这才松开了按在陈峰脚踝上的手掌,对他说:“蹲下来,扶着我的手往下坐。” 蒙着眼的陈峰最终坐在了赵源的腿中间,他看不见那人的边上还有一个人宽的空余位置,只好稍稍后仰靠在那人身上,努力地忽略抵在自己后腰的半勃起的性器。两个人坐进浴缸之后,原本没多少的热水漫到了腹部,而后逐渐升高,最终停在了陈峰胸前的位置。反正看不见,陈峰索性闭了眼,赵源的手从他上身摸到腿根,在性器上打了几个圈,又趁他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此时转而搓弄了几下合上的阴唇和湿润的花穴,最终按在了还没完全消肿的后茓上。失去了视觉能力的陈峰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往更加敏感,可在热水的浸泡下一根手指捅进微肿的穴口,他丝毫没有疼痛,反而无意识的收缩了几下那本就狭窄的肉道。赵源在里面挖弄一会儿,又添了根指头,最后在快要加到四根的时候,怀里的人说话了:“去床上,我想要了。” 陈峰显然也意识到抵着后腰的性器越来越硬,他知道那人绝不会拒绝这个要求,才开口说了出来。赵源扶着他站起来跨出去,又把浴缸里的半池子的水放掉,才拉着那人走去了床边。陈峰觉得自己被推上一个柔软的大床,身体被对方摆成早晨那种趴着拱起后背的形状,紧接着一具身体从后上方趴了上来,后茓也被那人的性器抵住。赵源没说什么,一面缓缓挺进,一面握住陈峰的身下那根,开始了原始野蛮的交合动作。 或许是看不见能让人的身体更加敏感,也更容易丢掉所谓的羞耻心,陈峰感受着那人给自己前后带来的刺激,从一开始就毫无控制的呻吟出声。赵源操到深处的时候他大声喊着“喜欢”,硅头明显地撤到穴口他又说“别走”,有一两次想射的时候那人用拇指堵上他的性器前端,他低声求饶说着“让我射吧”。最后,赵源亲吻着他背部沉声表白吐出一句“我爱你”,两人才一起出了精。 赵源的性器离开了他的身体,却没扯下他眼睛上的领带,反而在他身后看着他涌出热液明显也是丢了去的花穴,一手摸了上去,毫不犹豫地问道:“这里怎么回事?” 被发现了。黑暗里陈峰还没从高朝里恢复神智,就又觉得一阵绝望席卷而来。他趴下身张了几次口,没说出一句话。直到赵源翻过他的身体,从正面压了上去,隔着领带亲吻他的眼睛,用充满诱惑的嗓音告诉他:“你跟我之间,只有信任,没有秘密,嗯?” 赵源说完,只觉得身下的那人心脏加快了跳动。沉默了几秒之后,陈峰开了口:“我的身体只能同时高朝。”声音有些抖,如若不是眼睛上遮挡的领带,赵源此刻大概能看见他红着双眼,就要流出泪来。陈峰拉着他的手,慢慢摸了下去,像是第一次向他坦白那样,停在花穴处:“就算你根本不碰这里,它也能高朝。赵源,你现在知道,我这身体是多么银荡了吧。”这一次不止声音,连他的手都有些颤抖。 赵源顺势用手指拨开了花唇,在里面的肉蒂上揉弄,他又去亲吻陈峰,把那人嘴里还没出口的呜咽声和说不出的痛苦全部吞下了肚。陈峰以往自慰不是没有碰过那里,可就算碰了,也没有一次不是充满了粗暴和随便,性欲上头的时候,那里的骚痒每次都让他产生极大的罪恶感。那里是不该存在的,就连欲望也不该得到满足,一次也不可以,陈峰一直这么认为着。 身下的手指却在完全颠覆他的想法,没有任何粗暴,只是来回碾过花核,时不时在穴口按压,也不捅进去。他的前穴尽管刚刚得到了高朝,深处却还是一阵难耐,想被插入的愿望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赵源射过的性器在他腿上缓缓地蹭着,逐渐又硬了起来。陈峰此时十分害怕那东西操进自己的花穴,可黑暗里,欲望也同时在无边无际地蔓延。 赵源手里还在继续动作,上面却停止了亲吻,收回舌头,又在那人嘴角舔舐,像在安慰受伤的动物。他另一手拉住陈峰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对那人开解道:“我没觉得你银荡。这东西,现在看见你就想硬,你说,它银荡么?”赵源放在陈峰身下的手此时也离开花核,戳了一小段进那穴里,又说:“这也是你的一部分,在我看来,能让你得到快感,让你快乐,让你满足的东西,都是好的,这无关你的性别,而是你的身体本身。”他小心地添了第二根手指,又朝里探了探:“你总是忽略它,在我眼里却是在伤害你自己。”赵源感到手指又迎来几股小小的热流,身下的人开始咬牙,显然也是想抑制到嘴边的呻吟。他终于撤出手指,扒开陈峰的腿,牵着扶住自己性器的手向旁边挪去,让光滑的硅头抵上欲望满满的小穴。 “现在,让我满足你,行么?”处于黑暗中的陈峰能感到自己的穴口在那柱头吸了又吸,听完这话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出了声:“进来!赵源,操我!操我!” 那根挺直的性器也终于直捣黄龙,一下戳了进去。那里比后茓湿润许多,抽插起来也更加顺滑,倒没什么疼痛。陈峰感到一直以来的空虚被狠狠填满,张口的呻吟竟带了些哭声。赵源感觉着下身被包裹,一下下挺进的硅头不断地被一阵阵骚水浇灌,自是知道已经把对方操的舒爽无比。 原本塌在下腹的性器也逐渐硬了起来,陈峰想伸手去摸,却被赵源阻止,那人说:“不准动手,这是惩罚,我得让你记住,以后要好好对待自己。今天,你只能被我操射。”这羞辱一样的话给陈峰带来更大的快感,没有抚慰的性器反倒挺得更加厉害了,柱头甚至开始泌出粘液。赵源加快了速度,也没敢插得太深,最近的几次性爱那人从不愿意多弄这里,他也怕弄得太狠让对方受不了。 “操射我!啊……赵源……以后……以后只,只有你……这里,只……只让你操!我爱……啊!”那个你字最终没说出口,陈峰挺直性器在操干中射了精。赵源插在他体内的肉帮也感到一股汹涌的热流,连忙拔了出来,用手撸了几下,也释放在同样的位置。他拿手搅了搅那粘液,让两人的东西混在一起,然后插进陈峰的嘴里搅动,问:“味道怎么样?”那人还在失神,只是含住他的手舔了舔。赵源这时候终于想起那条领带,连忙又伸手去摘,只摸到上面一片湿润,陈峰竟然哭了。 他摘了领带,捧着陈峰又亲又吻,怕是刚才自己过分了,于是张口就对着那人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哭。对不起。”陈峰抬手扶住他的头,回了一个深吻,答道:“没有,你很好,我再也不能找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紧接着他又说了刚才没说完的话:“我爱你,赵源。” 赵源尽管真正放下了心来,可看着陈峰哭红的眼睛,还是有些心疼。他把陈峰身上的经验抹了下去,还没在床单上蹭干净手,就被身下的人抓过来舔了一通,每根指头、每道缝隙都没错过,灵巧的舌头吞了精还伸出来舔弄自己的手心。赵源笑了,问他:“你怎么总是吃这东西。” 陈峰在他掌内亲了一口,说:“你的,我喜欢。”他隐约觉得赵源身下的东西紧挨着自己跳动了一两下,又说:“我看你也喜欢我吃这东西。” 赵源收回手,伸舌从他嘴里舔掉还没咽下去的经验,呸了一下:“这东西不好吃,这会儿你也别吃了。”他俯下头,在陈峰耳边特别小声地道:“你吃这东西的样子,只会让我想按着你再操一遍,把你上下三张嘴,都灌上它。”说完还去咬嘴下的耳朵。陈峰也不躲,任他动作。 两人抱在床上说了好一会儿情话,亲了又亲摸了又摸,这才趁着欲望再次涌上来之前去洗了个淋浴。赵源在情事上算是个克制的人,事不过三,他贯彻得很到位。等再穿上衣服出现在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变成陈峰穿了一身赵源的衣物,他们体型相差不多,互相穿起对方的衣服倒也合适,不过是稍微大一点或小一些的区别。赵源拿了车钥匙,问他:“还有力气出门么?”陈峰反问要干嘛。 “时间还够,去趟超市给你买洗漱的东西,家里也没吃的,出去吃个晚饭。” “出趟门倒是行,可我身上没带多少钱。” “算我借你的行不行。”赵源从鞋柜里拿出他的鞋,递到脚边才松手。 附近的超市其实很近,陈峰估摸着开车过去找到停车位停下的时间大概比走路过去还要长,奈何赵源仗着他不知道,直接选择了代步工具。 他挑了个牙刷,牙膏打算直接用赵源的,又拿了毛巾浴巾,把东西放进购物车的时候赵源也从别处转了回来,手上拿着一大摞花花绿绿的盒子,看着他说:“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牌子什么类型的,就每个拿了一种。”避孕套。陈峰没用过那东西,不代表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比那盒子的颜色还精彩,然后心里的想法就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我觉得我可能还是喜欢你直接……的感觉。”说完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赵源把东西丢进购物车,丢下了句“以防万一”,他想说的其实是陈峰也应该没用过,总是射在里面清洗起来对那人也并不是一件美事,有可能试过之后,对方会更喜欢带套的性爱。陈峰却想到了别的事情上——怀孕,尽管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还有这个能力,虽然当初那医生说他体内两套性器官都很完整,但他从来也没有来过什么月事,肚子里的那东西可能只是个空壳,这是个根深蒂固的猜测,却从来没验证过。他在想什么时候得回去和母亲要从前那位医生的电话,约对方再检查下身体。赵源看他沉默,以为他非常不喜欢这东西,又小声劝道:“我也是为你好,你要不喜欢,回去了就放那不用。”相比带套,他自己也显然更喜欢直接插入。陈峰在思考中听到他的话,只是回说:“没事,买吧。” 没过多久,购物车里就多了不少水果和零嘴,这才被两人推去交了钱。等出了超市,陈峰在车里坐着,赵源又跑去隔壁的药房买了润滑剂和消炎药膏,最后才带着他去了家不远的家常菜馆。 陈峰忍不住嘴贱地敲着菜单问他:“你们这种土豪一般带人吃第一顿不都应该是法国大餐么?最差也得是五星级酒店?” 赵源哭笑不得:“今天吃点简单清淡的吧,你要喜欢,等再有空了带你去。” 对面那人回说:“别了,那东西不适合我,下次有空,咱们在家做。” 做菜还是做爱,凭对方想象了。 清粥就小菜,倒也补充了不少体力。 等回了家,赵源把陈峰压在床上扒了裤子非要给他抹药,说下午弄完,后茓比早上更肿,他只好撅着屁股,让赵源把药膏挤在手上,在那处里里外外涂了个遍。 涂完药陈峰还没来得及提裤子,赵源就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又除了他的衣物,赤条条抱着他,说:“裸睡有益健康。”那人的身躯搂着倒也舒服,陈峰抓过一条胳膊按入怀里,拉上被子,就这么睡了过去。第二天差不多睡到了日上三竿,赵源没跟前一天一样背着他自渎,而是看他睁眼,翻身压过来亲他。陈峰推开身上的人,说了句:“刷了牙再亲。” 那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一件衣服也没穿就去刷了牙,然后回来继续跟他要早安吻。“等我刷牙。”话音一落,赵源又跑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拿了杯水,另一手是挤好牙膏的牙刷。陈峰觉得自己一时像是古时候被伺候的主子,看着赵源就想喊上一句小源子。他拿过水和牙刷,光着屁股去刷了牙,出来一手把赵源推上床,二话没说亲了上去。 待两人吻得不分你我就快擦枪走火,一阵手机铃声欢快地响了起来。 赵源伸手抓起手机,看了看是条短信,一手抬起推着陈峰的肩示意他等会儿,另一手点了下发件人的号码。没两声对面就接通了,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听起来是个挺利索的女声:“赵总,合同条款出了点问题,跟之前和对方谈的不符,他们人已经来了,您今天方便回公司一趟么?” 陈峰听他是公事,只好起身,去拿了赵源的内裤和衣服过来,自己也随意往身上套了身。只听赵源回了句“让业务部的人先谈着,我这就过去”然后挂了电话,反过来问他:“跟我去趟公司?” “我去干嘛?你有正事就赶紧,别耽误了。”陈峰指了指一旁的衣服,感叹了句:“赚钱多事也多啊,还是我们这种普通人活的舒服。” 赵源苦笑一句,又说:“你也是正事。跟我去看看吧,那地方好歹算是我之前的心血。”赵源的公司开的年头不长,发展却快,也归功于他发起狠不要命的拼劲儿,如今在A城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自然想和人分享,除去血缘至亲,第一个,就是陈峰。 陈峰再三确认自己跟去不会耽误他办事,这才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公司名叫叫源成网络,赵源也算是个IT行业新贵,这几年他们在网络安全维护领域发展得风生水起,一时有不少生意找上门。今天把他从家里弄出来的,也是其中之一。 陈峰跟着他到了楼下,从外面看只有巨大的玻璃幕上映出的蓝天白云和周围的楼房,便也猜不出里面会是个什么样,赵源咳了一声,又说:“我们公司只有三层,在13-15楼,不大,一会儿带你去我办公室,我争取早点跟他们谈完。”陈峰点点头,和他上了楼。 那事情果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方买了他们的软件,所期望的后续的服务费算法和合同上有少许出入,两者钱差的不多,整个更改合同又涉及到一些繁杂的手续,还得等到工作日,赵源就费了番口舌解释了区别,又答应以后的合作可以按这种算法给上些优惠,这便送走了客户,又好言安抚了几句周末被临时叫来加班的人,就让他们都回家去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陈峰坐在他的转椅上看着他桌上的照片出神,那是大学时代的赵源,比现在多了点稚嫩,阳光十足。赵源随手拉上门反锁,过来点开电脑屏幕,调出监控控制,关了自己这房间的,才跟陈峰说:“咱们继续?” “嗯?”陈峰有些没反应过来。 “早上的事。”那人说着,按着座椅扶手亲了上来。“这可是你办公室。”陈峰冲他说着,张了嘴接纳对方的亲吻。他觉得每一次亲吻赵源都像是条饥渴的鱼,从他嘴里急不可耐地吸着每一滴唾液,汲取着所有能获得的水分。原本庄重而严肃的办公室里响起银靡的水声。 “唔……”陈峰被亲的有些喘不上气,这才和赵源分开。一道津液在两人分开的同时落在他唇下,刚离开自己的舌头立刻舔了回来,吃了那一点残留不算,又在周围绕了一圈,只差把他也吃进肚里。陈峰知道,自己硬了。 赵源的办公桌很整洁,除了电脑和侧面的文具,文件都理好放在会客的茶几上,这桌子反倒空了大半张。鞋子被脱掉,裤子也被扒下去扔在地上的陈峰坐上去的时候,问赵源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喊我来的时候,就打算在这儿上我?” 赵源没说话,他让陈峰打开腿靠边坐着,自己则坐在转椅上滑了到正前方观察那人。陈峰居高临下看着他,一手开始抚弄自己立起的性器,另一手捏着后面的卵蛋,身下的小花开始变得湿润,两块臀肉偶尔往里收缩夹起再放松开来,想必是后茓也有了感觉。那性感的模样让赵源只想脱了裤子操他到哭喊着射出来。但赵源还是忍着,他慢慢靠过去,把陈峰的腿又掰开少许,拉开手,低下头,含住了那根热得发烫的阳具。对方吃了他那里不止一次,他了解那种感觉,便常想着也给陈峰咬上一次。 “啊……”陈峰第一次被人含住下体,从来只尝过手掌滋味甚至是手掌也不用就射了的他哪里受的了这种待遇,含着自己的口腔内壁还在不停往里收着,舌头则包着那蘑菇头摩擦着。他把头朝后仰着,闭了眼只用身体去感受那处的温度,而后发出爽利的呻吟。这里是赵源的办公室,他大腿张开正对着一整面能看到外面的玻璃幕墙,还被人含住性器爽到不能自已。窗外云层飘散,阳光被阻隔了一些,却还是照了进来,让他蓦地蒙上一层光辉。陈峰心里知道外面只能看见蓝天的倒影,可从里面,随时会被看到的错觉配合着性器被舔弄的快感,让他的下体不仅更加潮湿,后面也更想有东西能狠狠地插入,操到他忘了这本不存在的担心与尴尬。 等赵源从口袋里掏出那支润滑剂,陈峰才肯定,那人的的确确是在来的时候,就想在这儿上他了。他也没拒绝,从那张嘴里抽出了自己硬挺挺的肉帮,下了桌子转身趴上去,又岔开大腿,把身下的小穴完完全全地交给了赵源。身后的人没动静,看着他张合着等待插入的后茓欣赏片刻,才伸过了头。 “啊!”陈峰叫了一声,柔软又湿润的触感在穴口来回扫过,最后竟然想顶进去,那分明是赵源的舌头,穴口一阵收缩,他往前拱了拱屁股想让赵源的舌头离开,却把性器碰在了桌子边缘,只好停下:“别舔那……嗯……脏……”舌头还是跟了过来,却因为穴口太紧也没伸进去多少,赵源没使劲,反而只用前端一点,在里面来回挑弄着能够到的嫩肉,也把陈峰插得更加骚痒。 “别……嗯……别弄了,用手……啊啊……停……直接,直接进来。”陈峰觉得身后的小穴被TJ的异常敏感,随便弄一弄,就痒得要死,只想让人操干。赵源抬了头,也褪下裤子扔到一旁,在等待许久的性器上抹了些润滑剂,直冲着那处插了进去。 “啊……好粗……深……嗯……”陈峰趴在桌上,背后被顶弄,睁了眼就是赵源大学时期的那张照片,里面的少年冲他笑的灿烂,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往前,想舔上一舔。“脏。”有只手拿走那照片放在更靠前的边缘处让他够不着,照片里的人却还是直直看着他被人操到发浪的模样。赵源突然摸上他身前的小穴,问他:“这里要么?”陈峰花穴早就流了水,昨天的性事之后,他不敢也不想再逃避那里的欲望,只是后茓正爽,他不愿意在里面抽插的东西离开,张了嘴又是一阵浪叫,直到赵源放缓速度,他才说出话来:“先…嗯…先操后面……再操……再操前面。”赵源又恢复挺动,却没答应他的要求,他开玩笑一样地说:“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还想在这儿被我干射几次?”前面那人夹紧屁股只能妥协:“那……啊……再,再操会儿……后面,前……前面你先……嗯……用手……好深……”赵源的手已经在花穴抠弄了一会儿,上面粘了不少骚水,肉蒂也被摸得充了血,花唇更是微微肿了起来。他忽然停了动作,用手摸到陈峰两条腿的关节处往上拉起勾住,让人完全地离了地,只有前半身趴在桌上。 陈峰屁股里还插着赵源的性器,两脚离地,叉开着腿被弄成M形。后面那人动了两下又说:“往后靠,把重心移到腿上,让我抱着你。”陈峰听了话,拿手支起前身,腹部卡着弧状的桌边,慢慢往后倒去。最终,赵源勾着他的腿,把人弄成了给小孩子把尿的姿势抱着。身下快要离开的粗硬肉柱又借着这个体位深深地捅进去陈峰的后茓里,然后他就这么愣是把人挪去了窗户边上。 一直走到陈峰的性器打在了玻璃上,两人才停止了前进。赵源问他:“上次,说我是弱鸡,现在呢?”说完开始上下颠着陈峰又耸动胯部毫不留情地操他干他。穴口被捅得完全打开,后面除了润滑剂,好像那肉道自己也出了水,每每身体下沉,粗大火热的东西就用力地撞过敏感处,陈峰被弄得上下都合不拢嘴。这时候,他也更加直观地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车水马龙。宽阔的长方形玻璃让他有种自己光着大腿,在众人面前表演如何被人操干到高朝的感觉,想着想着,前面的性器就在玻璃上用粘液画出一个奇怪的图形。他羞耻地闭上了眼。赵源注意到他把头歪向一侧,把抱着的双腿掰开张得更大,又开口命令他:“睁眼看看,好好体会我在全世界面前爱你的感觉。”话没说完,啪嗒一声,那花穴里冒出的银水竟然已经滴到了地板上。 “前面也等不及了?”赵源说着又抬高他,让性器从后茓中离开,又迅速地捅到前面。“啊!操进去了……”猛然被这么干进了花穴,陈峰睁开眼有些失神地望着前面,这个动作让赵源的性器进的很深,像是要捅穿他的子宫一样,一股股银水浇在勃起的肉帮上,灌的那东西也又变大了几分。“好深……受,受不了了……操到了……啊……轻点……”赵源就这么一下一下顶弄着,过了一会儿不顾那处流水挽留又换回后茓,操得差不多再换到前穴,最后直到两个小穴都大张着口无法合拢,只期待着粗大的巨棒捅进捅出,上面嘴边溢出的唾液也顺着下颌留到脖子,就快钻进衣领,他才把陈峰弄得射在了玻璃上,前穴也在射出的同时潮吹了,银水就那么流到了地上,像是用那里尿了一样。办公室里不方便洗澡,赵源也没内射,而是就着后茓又抽插了十几下,才退出来射到了地上已经被浇湿的地方。 陈峰心里有种令人难堪的表演终于落幕的放松,被慢慢放下之后,竟然腿上发软,跪在了地上。赵源顾不得胳膊上后知后觉的一阵酸痛,伸手扶他起来,又不带情色意味地在他下体花穴和后茓处轻轻揉了揉,再亲了他两口。赵源也知道自己今天做的有些狠了,可抱着人站在那里的时候,他只想用心欺负对方。陈峰要了纸擦拭下体,弄得差不多干了便穿上了裤子,坐在赵源的位置上休息,看着他来回收拾着一片银靡的“舞台”。 收拾完离开的时候,赵源看陈峰走路都有些不稳,还是心生后悔,开口说:“我再犯浑,你就反抗我,别总让我对你为所欲为。有时候我怕控制不住自己。”陈峰握住他的手说了个好。 休息过后的陈峰其实没想那么多,如若不是看赵源揉了半天胳膊,知道他消耗了不少体力,也想着那边没处洗澡,这时候,恐怕自己已经把人拉回去,在办公桌也好,玻璃幕墙边也好,又或者是沙发和茶几上,再翻云覆雨地干上一场。那种淋漓尽致的快感,当真让他爱疯了。陈峰跟着赵源又回到车上,两人驱车离开了公司。陈峰没坐副驾的位置,刚到停车场赵源就把他塞进了后排。并非宽敞的SUV,只是普通的轿车,更何况是在工作单位的楼下,陈峰没有天真到以为对方会压着他在这个无法控制外部环境的地方来一段激情车震,很明显,赵源也没这么色胆包天。他只不过觉得刚才做的有些激烈,想让陈峰好好休息一下。后排空间算不上大,但只让一个人曲起腿躺一会儿,倒是很合适。 “等下想吃什么?昨天你说的法国大餐,还是什么五星级酒店?”赵源问他意见。 “随便。”陈峰懒洋洋地回。 “那你睡会儿,带你去个我喜欢的地方吃。” “恩。” 陈峰小憩了二十来分钟,醒来的时候姿势实在不算雅观,上半身倒没变,原本曲起在座椅上的双腿一条稳稳踩在地上,另一条翘起来,脚脖子直接搭上了后排座位的靠背。刚睁眼的时候陈峰有点迷糊,维持着这个状态伸了个胳膊,等打完了哈欠,才连忙收起腿坐了起来。赵源还在专心开车,听见后面的动静只是问了句:“醒了?” 陈峰应了一声,穿上自己的鞋,坐在中间的位置去看赵源的侧脸。他看得出神,一段放在心里将近十年的感情变成了现实,他本是有些不能相信的,但接连几次疯狂的侵占性十足的性爱和那人身上一点一滴的温柔都在告诉他,这是真的,真到他之前一切的痛苦自卑都成了看起来艰辛但回味无穷的漫长铺垫,而不是只能化为无用的一厢情愿。 车外的景色逐渐有些熟悉,等开上一条了陈峰认识的路,他立马在惊讶中喊出了声:“六中!”赵源问他:“你还记得西门外面的那个饭馆么?”陈峰这才发觉,赵源大概是带他来忆往昔了。 他和赵源都是六中的学生。他们那些人吃腻了食堂,就经常出门去改善伙食,其中正门外的店最多,但论起生意火爆,还数最小的西门外面不起眼可也是唯一一家的饭馆。学生喜欢那里的原因无非是味道好和价格便宜。听赵源这么一说,他也知道中午要吃什么了。 一碗葱油面下肚,陈峰吃了个七成饱,赵源也吃完了自己要的酸汤馄饨,两人又分食了一个驴肉火烧和一盘凉拌黄瓜,付了钱准备离开。 看着周围大概是因为补课还要在周末来学校的学生,陈峰想起了自己的中学时代,那几年他刚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对赵源上了心,等他意识到的时候,眼里只剩那一人了。 “回去看看么?”都到了门口,赵源也有些想陪着他回去转转,毕竟以往能够将两人联系起来的,除了陈峰单线的情感,就只剩了这里。 “白天进不去。”六中管理很严,一般不会让非校内人员进去,更何况是还有学生在校的时候,陈峰想了想又说:“晚上来吧,我带你翻墙。”赵源本是想给在此任教的同学打个电话接他们二人进去,听了陈峰的话,倒是对翻墙回去更加期待,现在时间也不过下午三点半,于是他提议去看个电影度过这两三个小时的等待。 陈峰有些日子没进过影院,也不知看什么好。最后两人随便指了个电影选了靠后的位置,只想着这片子恰好从四点十分放到六点二十五,看完刚好回校。 影片的内容没什么意思,花哨的画面,劣质的剧情,陈峰看了大半段也没看进去,只想扭脸看眼赵源。那人的胳膊一直和他的交缠在一起,一动不动。突然,右边一个脑袋歪了下来,直靠到自己肩上。赵源睡着了。陈峰拉着他的手在上面来回抚摸,一点也不敢移动身体,上午对方的消耗不比他小,又一直在开车,恐怕这会儿是累坏了。听了许久耳边平稳的呼吸声,陈峰动了点心思,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托过枕在自己肩上的头,慢慢扭过身去,对着黑暗中被屏幕上散发出的光微微照亮的脸庞亲了下去。他们每次的接吻都或多或少伴着些激烈,陈峰觉得自己从没有机会去亲吻这么安静的赵源。他像是在对待一个珍宝,从额头亲吻到鼻尖,再伸出舌尖轻轻舔弄赵源的嘴唇,那上面分明没有蜜糖,他却觉得满嘴甜腻。陈峰正舔到嘴角,本是熟睡的人却突然张开嘴伸出舌头把他卷了进去,又探到他的齿间,紧接着一只手从背后按上他的后脑,两人谁也没动,就这样默默含着对方。电影的剧情似乎已经进入高朝,荡气回肠的背景音乐和主角的台词融为一体,节奏愈发得快,屏幕上的光也开始明暗闪烁,可这二人坐在观众位上,像是放了个慢镜头,要把所有的时间都定格在这一刻。 陈峰没忍住先开始大力地吮吸对方,原本无比平静的一个吻逐渐又演变成激烈,最终伴随着电影院音响里主角们的一阵杂乱的欢呼结束。 片尾曲响起,头上的灯光打开,赵源揉了揉眼对着陈峰说:“对不起,睡着了。” 那人无所谓地拉起他:“休息够了?休息够我们就该去违反校规了。” 走回去的时候大概不到七点,晚上的六中只有正门的灯还亮着,两个小保安缩在门口的传达室。陈峰带着赵源绕到已经关闭的小西门右侧,往前走了十来米,绕到了操场主席台后面的平房外,比起周围又高又带着尖刺的铁栅栏,这砖房好翻多了。 陈锋在中间的地方徘徊了几个来回,终于找到有着几个熟悉缺口的地方,手脚并用爬了上去。赵源跟在他后面也翻了过来。两人去操场角落的水龙头处洗了一手的灰,这才像做坏事成功的孩子一样对着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不会是老手了吧。”赵源跟在陈峰左后方在操场上慢慢沿跑道走着,开口闲聊。 “大学的时候,有一阵过的很糟糕,我经常晚上一个人回来,在这儿散步到大半夜,有一次睡那边看台上了,凌晨才被西门那个看门大爷赶走。”陈峰顿了下,低着头把手插进裤兜里,那段回忆显然并不令人愉快,他也没有继续,转而说道:“不过工作之后就没来过了,那几个坑还是我拿砖头硬砸出来的,居然也没人注意到去修。” “陈峰,”赵源从后面拉住他,注意到他说话时的转变,“你有不开心的,都可以跟我说。” “没有,都过去了。”陈峰抬起头来,把赵源拉到他并排处,看那人还是一脸严肃,只好一边走一边说起了过去:“你知道,我上中学那会儿就喜欢你了,但也就是远处看着,从来不敢接近你。后来到大学,大概是我自己的问题,总就一个人独来独往,学业不用功,和导师关系也一般,每天浑浑噩噩的,逐渐精神也一直不好,最糟糕的时候几乎天天睡不着觉,我总是不安心,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做什么,除了晚上来这里。可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已经错过你了。我用了几年的时间在离你不远的地方看着你,却从来不敢妄想你能这样陪我。我回到学校就想你,疯了一样的想,然后才觉得活着有希望,至少我还有个念想。等到毕业的时候,本来有个出国的机会,但是我不争气,没抓住。再后来找了份钱不多但还算稳定的工作,和身边的人关系都还算好,我就觉得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喜欢男人,本就没办法娶妻生子,可连找个男的也不敢。我本该是孤独终老的,到头来还是又遇见你。” 赵源握紧了陈峰的手,听着他平铺直叙地讲着过去,只想说怎么不让我早点看到你。他记忆力的陈峰还是个青涩年纪的男孩,尽管学习或者其他什么都不算突出,但那人做什么事也都用上几分心思,初中时两人同班,高中变成了隔壁班,现在想起来陈峰在他的记忆力留下了不少影子,却没有一个是十分清晰的。赵源也从来没想过爱一个人能把人折磨成这样,他没去考虑特殊的身体给陈峰带来了多少影响,反而以为是自己的不加留意造成了对方的痛苦。 “都过去了。”陈峰反握住他,“现在你和我在一起,其他都不重要。” 赵源把他抱紧,在他脖颈后亲吻舔舐,又问他:“我有什么好,你就这么爱我?” “我也不知道,看上就是看上了,既然已经认定你,没必要去想原因。”陈峰想了想又说:“一开始我大概只是喜欢,后来无意把你当成了希望,救命稻草那种,现在了解你,才是真的爱你。” 搂了一会儿,两人把操场剩下的半圈走完,穿过两栋教学楼,又去了中心花园后面一片小树林围着的草地,那里是每个六中人都去过的地方,每次新生报到,总会到那边办个班级活动或者集体聚会。陈峰想起很早很早的时候,有个男孩站在自己面前,友好地做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赵源。” 他突然停下脚步。 赵源跟着他停了下来。 “赵源。” “嗯?” “我想要你。” “现在?” “对,在这儿。”陈峰说着,转过身来,拉过他躺了下去。夜晚的草地带着一点冰凉的湿润,赵源被按着躺下的时候有些惊诧,他想了很多种情况,可能陈峰只是想两人抱着亲吻一会儿,或是给对方咬一下,摸一下,毕竟这里算不上一个万无一失的地方——尽管六中的监控只在校门口和教室里有,可一不小心就会被凑巧来这儿的人看到。 但事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人让他躺下之后只说了句“别动”,就又站起了身,把身上的衣物除了干净,内裤和袜子也没留下。他全身赤裸地站在赵源身边,低头看了看,黑暗中两人的眼神相撞,而后交缠在一起。草坪入口的地方立了根电线杆,夜里照明的灯光像是专门为此而设,突然间亮了起来,赵源看到身边那具挺立在黑暗中的躯体一下被照亮,他扫过那人舔出唇上带着几分色情的舌尖,胸前微微颤抖着突出立起的乳头,还有垂在腹下黑毛里抬了头的性器,顿时一股热火涌到下腹,一根觉醒的肉帮慢慢顶起了裤子,支起一个小小的帐篷。 陈峰蹲下来抽了赵源的皮带,又把自己的上衣垫在他臀下,然后才褪下他的裤子,在性器恰好完整露出的时候松了手。“你躺着别动。”重复完刚才的要求,陈峰挪了挪位置,最后才把两腿跨开跪在地上,让自己的下体正对着赵源的脸,他俯下身子,张嘴吞吐起对方腿间的肉柱。 赵源本想也替他舔弄一番,刚亲到那根垂下的性器顶端,就感到自己的下身离开了温热的口腔,陈峰的声音传过来,夹了几分隐忍,可还是那个要求:“别动。”说完便继续去吃他那孽根。赵源看着眼前的性器在没有人抚弄的情况下慢慢由半硬到完全挺直,铃口处甚至还分泌出一颗透明的小液珠,覆盖着花穴的肉唇有些颤抖,最后张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露出里面诱人的洞穴,而后面屁股夹缝中,布满皱纹的小小穴口也开始收缩,像是在邀请人进入。他看着那褶皱处想到插进去挺弄的刺激,身下的肉柱不禁变得更硬更大,臀部也耸动起来,操干起陈峰的口腔。 大概是陈峰被捅到口水横飞,有些带着温度的津液落在了赵源的腿根。而那人嘴上卖力的替他口交,下身却也被视奸出了快感。赵源看到打开的花唇里涌出些银水,张了嘴就接住滴下的几滴吃了进去。“你都湿了。”他终于对陈峰单方面的付出忍无可忍,抬手抱住那屁股舔了上去。他没有吃下性器,而是从那人颤抖的阴蒂舔到蠕动的后茓,往回时再重重地戳弄花穴,嘴上一点不轻柔,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解了陈峰的骚痒。 “啊……”陈峰身下一阵抖动,怕再被舔几下就这么去了,赶紧挣脱了对方,转过身又跪下跨坐在那根直挺的肉帮上。他抓着对方沾满口水的性器,有些颤抖地对向自己身后的穴口,缓缓坐了下去。赤身裸体的陈峰坐在衣冠算是完整的自己身上主动骑乘,赵源觉得下面那肉根快炸了,快感蔓延中他又听到对方说:“你……你知道么,我第一次梦见你,就……嗯……就是现在这样……”赵源听着就忍不住耸起臀部,原本缓慢顶入的硅头在紧致的穴里一捅到底。 “嗯……”后茓被填满的感觉让陈峰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他开始上下前后疯狂晃动,被操干到快要出水的肉道裹着动了情的肉帮挤捻摩擦,敏感处被不断干到的快感让前穴也有了感知,流出更多的银液沾得花唇一片旖旎。陈峰撸着自己的性器又张口让赵源摸他:“帮我……帮我按……”他抓过赵源的手直戳在花唇中的肉蒂上,让对方狠狠地按压拉扯那处柔软。赵源索性一手弄起他布满水光的花核,另一手摸上他的阳具,命令他的手去上面:“弄你自己的乃头。” 陈峰在性爱中对能带来快感的要求向来言听计从,他把两手摸到胸前,手上的骚水沾湿两颗肉粒,又毫不在乎地捏起那东西向外扯着,然后摇动身躯喊起了银词浪语:“啊……好爽……操的好深……前面,也舒服……赵源……喜欢,喜欢你干我……嗯啊……”赵源配合着他耸着屁股,主动的陈峰不仅让他操干得更深,连后茓里出的水也比平时多,那肉道夹得一阵一阵无比欢实,真是要把他伺候上天。 陈峰在赵源身上又骑了一会儿,力气不比刚才,他让赵源不再去弄他的性器和花穴,而是扶住自己的腰,又舔干净手指撑在他那被衣服覆盖的胯上,猛的一抬身,让肉帮从后茓抽离出来,然后趁着它竖直挺着向上的时候,大张双腿用花穴含了进去。巨大的硅头撞开半张着滴水的花唇“噗嗤”一下捅进那蜜薛中,开始了又一轮凶猛的操干。赵源加快速度一下一下向上顶弄,突然觉得戳到一个小口又被那处吸住硅头,而这时身上在情欲完全控制下摆动的陈峰也情不自禁地一阵颤栗大喊出来:“好,好深……操到子宫了”,之后更加剧烈地摇摆起来。 热情到极致的陈峰激发了赵源旺盛的性欲,不论是磨人的后茓还是吸人的前穴都让他在这人身体里无时无刻不想射出来。最后忍不住的时候,他想推开陈峰外射,哪想那肉柱刚胀大几分准备喷吐经验,就被小穴包的更紧,陈峰重重往下一坐,让赵源喷射在了他的花穴里,粘稠温热的经验一股股洒向肉壁,给陈峰带来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刺激,他一把抓过内裤裹住自己的硅头,被烫的出了精。总算是没弄脏赵源的衣服,他想。同时花穴中涌出热潮,混合着里面的经验,淋上插着他的逐渐软下来的肉帮。陈峰依然这么坐着,用身下那人刚刚射过的性器和根部的肉囊堵着自己的小穴,随手把粘着经验的内裤卷成一个圆柱,撤离下身的一瞬间,迅速塞进了自己的穴里。 赵源看着他,说不出半个字。陈峰趴在他身上体会着刚才的高朝,两腿微张,黑色的内裤还塞在花穴里,堵住了要流出来的混合银液。他只解释了一句话:“我梦里就是这样。”可年少的春梦哪里有人记得清楚,不过是遵从本性,只是没想到,他的身体比自己所想的还要离不开赵源,被设进来的瞬间他只想更长更久地把那东西吃掉,这样就好像能和对方融为一体了一样。趴了好一会儿,直到背上开始发冷,陈峰才慢慢爬起来准备穿衣服。 赵源草草提上裤子也不顾系皮带,就冲陈峰腿间摸去要拽那内裤出来:“你这样不舒服,拿出来。”陈峰按住他的手打商量:“我不难受。”又拉着他按了下露在外面那一小段,竟是难耐地“嗯”了一声,说道:“挺舒服的。”赵源被他弄得又起了操他的欲望,却也不想在这里再来一炮,连忙给他披上衣服穿上裤子,带人回了家。陈峰坐在副驾合着腿收缩花穴,内裤逐渐被浸透,外面一段磨着肉唇,弄得他痒到不行想去抠弄前身的性器和身后无以慰藉的后茓。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下手去,在赵源边上犯起浪来。 赵源被身边人一阵嗯啊的呻吟折磨的欲火焚身,一路紧逼着那条道路的速度上限往家直冲。等停好车进了电梯,他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拉过那人,伸手从衣服下端探了上去,找到那肉粒搓揉起来。 等进了屋,两人鞋也不脱,根本懒得去卧室,赵源拉着陈峰直走到餐桌前就把人按了上去。两人面对面嘴上撕咬了一会儿,赵源便起身手脚利索除了对方和自己的裤子,扳起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抽了那条塞了一路的内裤放在一边,扶起早就重新硬了的肉帮用力地操进还含着两人上一波高朝的银液的花穴。透明的液体混着点点腥白随着他不断的抽弄往外流着,粘附上他的性器肉囊还有粗硬的耻毛,又往地上滴了起来。陈峰一手握住自己挺起的肉柱在他面前刮弄铃口,另一手急不可耐的掰开屁股想去扣弄后茓。他的手绕过臀肉,被赵源大腿撞击得怎么也不能对准那饥渴的小孔扣进去,最后只能开口请求:“赵源……赵源……后,后面,操我……痒……” 赵源听懂他毫无章法的乱叫,又在花穴中一阵猛顶,嘴上说道:“马上就干你后面的小穴,刚才射在前面,一会儿射给你后面好不好?”说完抽出沾满各种液体的紫红色阳具,把硅头对准下面的小口,轻轻戳弄两下,看着那人就快急哭的表情,一下捅了进去,又说:“替我好好弄你自己,让我专心操你这张小嘴。”陈峰好像是听懂了,两只手都挪到自己的性器上,合掌搓弄了一下,又一手撸柱身,一手去捏后面粘腻的肉囊。赵源站在桌旁,胯下的巨大在小穴里挺进翻出,穴里出的那点儿水完全算不上什么,他的肉柱早就被对方浸透,此时此刻只想捅爽陈峰身下那张不停包裹吮吸自己的小嘴。“操我,用力……只有你……我只要你……”身下那人张嘴浪叫,喊出的话却说的是他们彼此之间的唯一所有权。想着刚才草地上的陈峰的卖力,赵源操干得更加凶狠,他更快地前后挺动,把全身的注意都集中到身下,每一下都顶进最深的地方,他知道陈峰的敏感处,毫不留情地攻击那一点,让那种能把人逼疯的快感在陈峰体内散开,逐渐占据到他的全身。 陈峰性器的铃口已经涌出不少透明的银水,就在他感到快要被操射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尿意席卷上来。想要发泄和排泄的生殖器在他手里抖了一抖,让他情不自禁的喊出口:“赵源……我,我要……我要尿了……”赵源听了这话,竟然有种满足,一个挺身射了进去。陈峰再次被浇灌在身体里的东西烫出了精,笔挺的性器喷了几下之后,直直射出一道淡黄色带着骚味的液体,像个喷泉。那尿液落回他的身子上,又流向桌子,在上面摊开一片。赵源看着眼前“啊啊”地失神叫喊的人,一点没觉得脏,反倒性感至极。他欣赏了许久对方的模样,俯身亲了口那根尿完的性器,才把人拉起来让他去浴室泡个澡,又说收拾了这摊“地图”,就过去陪他。 到浴室的时候陈峰还泡在水里,脸上不知是因情事的残留还是热气的熏蒸微红着,赵源怕自己再禽兽起来,只是草草冲了个淋雨,然后把泡在水里的人捞起,一同去房里睡了。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床上只剩自己一人,赵源看了看表,八点半了,想着赶紧起床收拾去公司。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摆了一袋凉掉的包子和一杯豆浆,边上留了张字条:我去上班了,公司远,得早走,包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馅,我就每种买了一个,热热再吃,晚上再见。署名是陈峰。那人居然用他挑安全套的方法买包子,赵源笑出了声,随便拿起一个啃进嘴,又把字条折吧折吧放进钱包,这才端起塑料杯装的豆浆出了门。陈峰在一家规模很大的私企做文职,中午和同事在食堂吃了午饭,趁着休息的时间往家里去了个电话。已经退休没事就闲着的许玫接了电话,他的父亲仍然在外面工作。 “小峰?怎么了有事吗?”电话那边有些惊讶。自己的儿子很少和家里联系,起初许玫当他是独立,后来老了觉得家不像家,三口人常年各居一地,却也说不动,只好作罢,好在陈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抽空回来看看。 “妈,你还有以前给我看病的王医生的电话么?”陈峰开口。 “有。你不舒服么,还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许玫有些着急。 “不是,今年单位又体检,项目比之前多,有些可能……不太方便,我想找王医生直接做个全面的检查,让他开个证明交上去就好。”陈峰扯谎扯得顺了嘴,他知道涉及到身体的难处,母亲更容易体谅,也不会再多问,更何况他的确是想做个体检。 “你等会儿,我找到给你发短信过去。”那边果然没再多说。 拿到电话,他下午就联系了医生,约了周四去体检。那边多年没见他,倒也记得,陈峰没具体问别的,只说要检查下身体,对方欣然答应。得去跟领导请个假,这周做爱也得有点节制。陈峰想着。 可晚上回了家,吃完赵源做的饭,刚系了围裙要去洗碗,就被那人从背后按在水池边,脱了裤子糙了一通屁股,还好赵源最后拔了出去没有内射。事后不光是要收拾弄了一地的经验,还得洗干净那一堆碗碟。陈峰觉得他们两人相比恋爱,更像是处在婚后的蜜月期,随时随地都可能冲着对方发情。 周二的晚上终于没有再做,赵源晚上有饭局,到家很累,两人看了看电视聊了会儿天,就去洗洗睡了。 等到了周三,陈峰心里更是挂着体检的事,给常七发了短信说过去吃饭,又扭头跟赵源说常七约他过去吃饭,想着分开一下,回来说累了,对方也不至于强迫他。不料赵源开着车送他过去,还一起在七十里蹭了顿饭,然后留在那边喝起了酒。 七十里本就是个gay吧,赵源看见角落里几对旁若无人接吻的情侣,拉过陈峰就跟他说:“我想亲你。”然后也不管对方拒绝与否,张嘴就贴了上去。亲都亲了陈峰没理由不回应,两人很快就吻得口齿之间水声一片。这和在家不同,有好事的客人吹了声口哨,引得一片围观,两人在别人的目光里宣泄着心中的占有欲,从原本坐着亲吻慢慢站了起来,手臂交叉,捧住对方的脑袋啃咬撕扯。赵源觉得自己下面硬了起来,在陈峰嘴里狠狠地吮吸了一口,扭过头跟吧台那边的常七说:“借你楼上的客房用用。”然后拉着人从楼梯处走了上去。酒吧里的人看他们绕过请勿通行的牌子上去,而老板也没阻止,又是一阵口哨和欢呼,一时间竟有些送新人入洞房的气场。 赵源把陈峰推上床,回身去锁了门,回来隔着衣服在他身上乱蹭。陈峰被他弄得也想做了,又怕他猛对着一个把下面操肿,在那人耳边说了句:“前后轮流着插,稍微轻点。”赵源当他前几日被自己操干得有些过,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回答:“嗯,我注意,疼了跟我说。”待两人赤裸相对,赵源跪在他身下抬起他的腿,没直接进去,低下头含着吸了会儿那根性器,又挑弄了花核还吮了两口花穴,最后把嘴里的津液都吐在后面的穴口处,用舌头往里送了送,这才顶上自己的性器,捅进去抽送起来。 赵源的动作很轻,硅头在肉道里面推着刚被吐进去的液体一路往前,最后顶在敏感处碾磨。陈峰的呼吸加重,慢慢有些喘了起来,后茓里骚痒一片,这不深不狠的摩擦只能勾起他更多的欲望,却无法让他满足。“赵源,动一动,用力操我。”他拉着那人的手请求,然后感觉到身下的肉柱抽出,接着一插到底,直接干进了深处。两个巨大的肉囊也撞在被撑开的穴口,想跟着前面的那根一同挤进去。赵源这么抽插了几下,觉得他前穴出了更多的水,想到陈峰之前让他轮流着来插,于是缓了缓动作,轻声问:“操你前面?”身下的人“嗯”了一声,他才拔出性器,在肉唇下磨了磨花核,等柱身沾满银水,就对着已经张开的花穴干了进去。 可陈峰还没来得及呻吟,外面却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然后轻轻地咔嚓一声,那紧锁着的门,竟然被推开了。赵源的第一反应是把陈峰的腿掰的更开,臀部狠狠往前一送,腿根紧挨着对方的屁股,把刚被操过的小穴护在中间,肉囊压在前穴下侧,粗大硬挺的性器完全捅了进去,前面浓密的耻毛则挤进湿漉漉的花唇亲吻里面敏感的肉蒂,再往上些的体毛蹭上对方性器下的卵蛋,然后他俯下身去,把陈峰的肉帮挤在了两人的下腹之间。这样的体位不仔细去看,只会觉得他们二人正在操屁股,虽然一时顶到深处,却也护住了陈峰身体的秘密。可硅头操到花穴深处的小小入口被吸住之后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在那里随着两人身体的细微动作开始摩擦,一下让陈峰爽到无法抑制地开口:“顶到……顶到子宫口了……啊!” 伊恩,也就是店里常客总喊老一的那位,这时候推开了门,看了他们一眼,先对面露不善之色的赵源夸了句:“你的人叫的真好听。”显然这样的话在他和常七之间也算不得出格。然后他又解释道:“常七非要和好朋友一起挨操,说要么带他过来做,否则就去楼下表演自摸,客人都没走,我只好……” “老公你废话真多……嗯……放我过去。”常七打断解释,赤裸着身体,双腿环着伊恩的腰,胳膊紧搂着对方的脖子,赵源这才看到,那人的后茓竟然还吸着伊恩的阳具,两人交合着就走了过来。 宽大的双人床上一下从两人变成四个人,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伊恩把常七放在陈峰并排的位置,又摆成一样的姿势,只是没像赵源一样紧贴他的爱人,而是扶着那人的腿就开始操弄,他下身淡色的耻毛不比赵源的纯黑色让人看上去害怕,可那根进进出出的肉帮分明一样凶狠,只怕是在进门前就弄了好一会儿常七,每次抽离,上面都从穴里带出明晃晃的骚水。“继续吧,我不会对你的人有什么想法,也不会看他,你不用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弄他。”说完这句,伊恩没再扭头,专心干起了自己的爱人。 陈峰在他们进来时就一阵害怕,赵源虽然护住了他的下身,可一想到和好友躺在同一张床上被各自的男人干穴,自己那位还是插在前面,就觉得一阵羞愧蔓延到了全身。他的前面的内穴不受控制地蠕动收缩,汁水淋漓的肉壁紧紧吸附在插进身体深处的火热性器上,旁边的传来胯部和臀部撞击的啪啪声,让他更加紧张,也更有被人操干的欲望。 “老公,太棒了……啊……好深……小骚穴,就喜欢你的……你的大基罢!”常七放浪地喊叫,只觉得的边上没什么声音,还扭头喊起了陈峰:“陈,陈峰……嗯啊……你怎么不喊,是……不够爽……啊!好深,老公……基罢轻点儿……”伊恩掰过他在嘴上咬了一口说:“被我操的时候不能喊别人,记住了?”“老公用力!记住了……再深点儿,操得……操得我给你……生孩子……啊!” 陈峰再受不了体内的阵阵骚动,他盯着赵源赤红的双眼说:“操我,现在。”身上那人也早已不想忍耐,稍稍抬起一点,还是不敢让陈峰的身体完全展现出来,然后大力在花穴里抽送起来。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再换穴,一来插进后面就不好遮住前面,更何况每次完全抽出来,那小嘴都要大声的在他的硅头上呗儿上一口。陈峰的阳具在两人的腹间摩擦,也不比用手差上多少,他索性把手摸向乳头,在乳晕上打了几圈,等那小肉粒完全挺立起来,才开始向着各个方向拉扯起来。“赵源……赵源……舒,舒服……你弄得好深,都……给我……嗯……”那硅头每次都顶到子宫口上,花穴里被操干得汁液横流,陈峰也呻吟起来,只是对比他身旁那个,显得隐忍了不少。 那边常七浪叫连篇,伊恩从床边的暗格拿出一个假阳具塞进他嘴里,原本高亢的声音瞬间弱了下去,除了“嗯嗯”的呻吟,只剩下一片舔弄的水声。伊恩想起了什么,跟赵源说:“你那边也有一样的,可我听你的人不怎么吵,叫起来挺好听的。”他伸手取出常七嘴里的阳具,轻声说:“宝贝儿,跟人家学学,让我听听。”床上那人又是一阵“老公……基罢操得我好爽……操哭我……操尿我……老公!老公!”伊恩又把他嘴堵上,加大身下操干的力度,却不知是真的嫌他吵,还是不想让旁人听见他喊老公。 赵源对这种叫法没什么兴趣,只是又减缓抽插俯下身去,在陈峰耳边说:“你也叫声老公?”那人没回他这词,嘴里小声跟他说:“后面……痒……”赵源看边上那对干的热火朝天,连忙也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假阳具,捅进陈峰的后茓,怕让人看见,一插到底只留了一点在外面。“啊……好深!”花穴里还插着一根性器,身后又被一根假的贯穿,陈峰夹在两人腹间的肉帮又更加硬了起来,上面那湿滑的小缝里开始不断分泌出汁水。 边上那对终于操到了尽兴处,伊恩拿下常七嘴里的假阳具,身下加快速度让他放声叫了起来。 “大基罢老公!啊!小骚穴……啊……小骚穴喜欢你!” 赵源稍稍抬起身,下面开始使劲,也不再畏手畏脚,扶着陈峰屁股里的假阳具让那东西跟自己的一起进出。陈峰得了空间,伸手去摸住自己的肉帮,一面弄着,一面因为下面的操弄喊着“好大,好……好爽!”被摩擦到肿胀突起的花核从合不拢的肉唇间探出,被赵源的硬毛一下一下撞击刺压,又因为粘液的粘连一次次被带起,简直快要高朝。 “快射了!老公!操我!把我的基罢操射!”常七完全没去管自己的性器,只是一个劲的掐住伊恩的胳膊晃动屁股。 陈峰听着耳朵边的叫喊,感觉着身下两个洞同时变得空虚,又在瞬间被凶狠地填满贯穿,两个小穴止不住的颤栗抖动。插进后茓的假阳具一点不逊色于赵源自己的东西,那东西每次进去不会随着肉道稍稍弯曲,而是完全直挺的操过敏感处,闯进更深的地方。前面的穴里赵源那根又硬的发烫,干进去的时候周围的硬毛也会扎进花穴,弄得他奇痒无比。 房间里啪啪的撞击伴着性器操干出的水声,与不断挺身插入的二人的浓厚喘息和躺在床上那两位放浪的银叫交织在一起,把银靡的气氛烘托到最浓,勾起每个人对高朝的向往。 “老公你把我操射了!”“干!” “啊!”“放松,全射给你!” 四个人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朝。伊恩没有内射,而是在常七喷出经验的同时拔出来释放在他胸前,然后把对方喷在一边的那些舔弄了个干净。赵源则松开了被陈峰后茓吸住的假阳具,用手模住他的硅头接下他射出的东西,然后吻上他的唇,挺身在对方小穴的吸引下,把一股股浓精灌在了里面,和涌出的骚水汇成一股热流。伊恩舔完了精水,便扯起常七回房,看他们二人还抱做一团,知道赵源八成是内射了,好心地提醒道:“刚才那边上有方便清理后面的东西,你给他好好洗洗,省的拉肚子。” 等那二人走出了房间,赵源才从陈峰穴里撤了出来,同时拔出了后面那根假阳具,才看到两个穴口都又红又肿,一个轻微发着抖往外流出大量银液,另一个一张一合,泌出点点透明的汁水沾湿了边缘。 一场性事弄得两人身心俱疲,却也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高朝,陈峰轻抚着下腹想到明天的体检,高朝的愉悦感还没散去,一阵忧虑又席卷上来。陈峰周四已经请好了假,却并不太想让赵源知道他要去见医生这件事。 自己畸形的身体能否怀孕他本不在乎,但现在赵源选择了跟他在一起,这事就不再是无所谓的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思考这个问题的一天,性别意识让他本就对自己身上的女性器官感到羞耻,赵源教会他享受性欲本已不易,可怀孕生子这种被上天赋予女性的神圣权利,他却从根本上感到抗拒。如果他的身体不能孕育生命自然很好,可万一能的话,赵源一定希望能有一两个子女的吧。陈峰无法想象自己在本能的拒绝和赵源的期望里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只能暂且隐瞒,独自一人来到医院。 王医生一个人在办公室等着陈峰。他给自己带的三个实习生放了假,只因为今天的病人有些特殊。那孩子最早来自己这里检查下体的时候连裤子都不敢脱,最后还是被父母强按着让他去观察诊断。有几年没见,不知现在突然又来找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陈峰跟他打了招呼问了好,才说明了来意。 “你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怀孕?”王医生有些诧异,没更多去探究原因,让他先去抽血化验,又照了B超,最后建议他做个简单的子宫镜检查。当他褪下裤子躺在手术台上露出还有些红肿的阴道口时,王医生突然问他:“你最近有过房事?”陈峰点头,那医生又问:“是和男人吗?”难道还能是女人把他弄成这样?陈峰有些无语,又点了点头。 “所以说,你是同性恋?”王医生很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但并没有因此而否定他的男性身份,这让陈峰多少感到安慰,他很诚实地开口回答:“是的。” “有阴道内射经吗?”王医生看他脸色开始有些难堪,又解释说:“几年前你来做全身检查的时候性器官是很完整,但是发育得并不完全,如果你现在的情况和当时一样,我可以肯定的说你无法生育。但我的一个同行说像你这种情况如果受到一定刺激,可能会促使体内激素变化,身体内的器官继续发育改变最终适合受孕,这也是我今天还要让你重新检查的原因。”他看了看陈峰越来越紧张起来的神情,连忙说:“那位医生也是做医学研究的,放心,我们只是以学术角度讨论你的案例,我没有泄露任何你的个人信息。” “您的意思是……我还是有可能怀孕的?”陈峰显然在意的不是信息泄露。 “这要看你现在的发育情况,除了体内吸收男性的经验,女性器官高朝也是促使体内器官发育成熟的原因,但相比之下几乎可以忽略。我的同行接手过类似案例,他的患者最终成功受孕。”王医生以为陈峰的目的是希望能够生育,但不想让对方抱有盲目的希望,又补充道:“那名患者和你的具体情况可能有所差别,这件事也并不是绝对的。” 等到检查彻底结束,陈峰只知道自己的子宫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其他的结果不如他所愿,那么自己苦恼的问题就早晚要面对。 “留个邮箱吧,我想你可能不希望我经常打电话给你或者亲自跑来。”王医生很体谅他,也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把自己的身体信息当做秘密,不愿表现出异常,又说:“检查结果我会发给你,如果你体内已经产生改变,那么之后可能还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事。” 晚上回到赵源的住处,那人还是在家做好了饭等他。陈峰心里忐忑,不知该不该告诉他今天的检查。挣了很久,他还是没有说。 第二天,邮箱里就收到了检查结果,陈峰只看到对方手动输入的话,“你的身体激素的确已经失去平衡开始变化,女性器官也开始逐渐发育成熟,只是暂时还不明显,如果有时间,一个月后再来做一次更全面的检查吧”,就再也没了心思去阅读附件里密密麻麻一大片的体检结果。 王医生一整天没有收到他的回复,傍晚时又发了一封邮件,写了些这段时间要注意的问题,其中最为重要的是维持和之前差不多的内射频率,以便得到相对稳定的刺激,否则不仅仅是体内已经开始成熟的器官发育会受到影响,他与此紧拴在一起的男性能力,诸如勃起和射经,也都可能不甚丧失。 点击发送的时候王医生也收到了陈峰的回复,对方应了下个月的检查,后面却跟着一句:“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阻止我变成受孕体质?” 赵源这两日不知怎么,总觉得陈峰不太对劲,哪怕是做爱,也没了前几次的热情,于是以为他工作上有什么烦心事,就想等休息了出门去散心。以前自己忙着公司,周末就算没有事,也总会约几个有生意往来的朋友出门,等和陈峰住到一起,才觉得能有时间陪着爱人就是件无比幸福的事。陈峰只好暂且撇开医生判决书一样的诊断不去想,又看着赵源否掉了他一连串的提议,最后说,明天我带你游泳去吧。他知道,自己这两天有些失常了。 陈峰带赵源去的是他之前几乎每周都去的游泳馆,价钱相比一般的高些,但因为人不多,早上的时间常常是谁来谁包场,还有单独隔间的更衣室和淋浴房,恰恰成了陈峰的最佳选择。赵源不知羞耻地非要跟他钻进同一个更衣室,还好没动手动脚,只是替他脱了衣服,穿上泳裤。带上泳帽和游泳眼镜的陈峰和平时看起来不大一样,赵源盯着那副自己熟悉的身躯,看他像鱼一样下了水就灵活起来,于是跳进隔壁的泳道,同他并排朝对岸游去。 游泳对陈峰来说一直是个有效的调剂方式,并非依赖把自己沉溺在水里时的窒息感来发泄,而是享受那种来回游动中,什么都不用思考,只要向前,就能触碰到岸的希望。 没间断地游了二十个来回,陈峰才在快到岸边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像他一样经常游泳的赵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钻到自己这道靠在那里休息等他。他吸了一口气,钻下水朝对方站的地方游去。两手摸上赵源的腰,几乎是人贴着人站了起来。 赵源伸手禁锢住那个在试图跟自己来段水里贴胸舞的人说:“别再惹火了,要不是觉得不太卫生,我真想趁着现在没人在这儿干你。”说完还耸了耸胯,用泳裤里包裹着的一大团贴上陈峰同样的部位。陈峰停了动作不顾脸上还湿漉漉一片,给了对方一个轻吻。他心情好了很多,尽管没想明白之后的路要怎么走,但唯一确认的是,自己现在绝不想和对方分开,至于生理上的事,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吧。“累了就走吧?回去搬家,下周该你去我那儿住了。” 两人去储存柜拿了换洗的衣服和洗浴用品准备去洗澡。陈峰还没关上柜子的门,三角形贴身的泳裤就被人扒到了腿根,赵源把他还软着的性器和肉囊在手里握成团,一边揉一边说:“在这儿怎么样?”刚才泳池里只有他们两人,自然不会有再从里面出来,可外面就就不一定了,陈峰被人摸得快要抬头,连忙按住那手拉开提上裤头,说:“怕一会儿会有人来。去淋浴那边,有隔间。”可背后的人还不依不挠地撩拨他,像是只想把他在这里弄得发了情,然后提心吊胆地干上一场,“去里面,怎么样都随你好不好。”赵源得了便宜,停了手。他其实是一时心血来潮,就想逗弄这人求他,也从没打算真在这里上他。 二人拿着东西挑了个角落的隔间,把衣物挂在外面的把手上,只拿了洗澡的东西进去。刚关了门,里面就响起缠绵的亲吻声。 陈峰嘴上跟赵源亲着,胸上胯下还要贴着对方上下磨蹭,蹭到硬了湿了,就被赵源一把推到墙边扒掉了身上的小三角。他推搡着要脱对方的,结果一不小心,打掉了边上免费提供给顾客洗泳衣用的肥皂。 陈峰转过身弯下腰想去捡,伸着手还没够到,身后那人就顺着这个姿势顶上了他的屁股把他按在了墙上。又凉又湿的泳裤贴在臀肉上,里面勃起的东西隔着薄薄的一层挤进中间的缝隙。赵源看他两手按着墙壁,呼吸越发颤抖而紧蹙,问了句:“都随我?”陈峰急不可耐地点点头,额头贴上了墙面。 他感觉身后的人往后退了退,没几秒又附了上来。那层隔着的布不见了,硬起的肉帮带着火热的温度插到他屁股之间的夹缝里。赵源掰了下开关,喷洒的热水淋了下来一部分浇在两人身上,另一部分直接溅在地上,让哗啦啦的水声充满了狭小的隔间,他觉得还不够,又把泳裤翻过来团成一团,看着刚才紧包着性器的部分裹在外面,这才递到陈峰嘴边:“张嘴,万一有人过来,我不想让他们听见你叫。” 陈峰愣了一下,然后顺从地张了口。那团东西被塞进口腔,泳池水的味道夹杂着一点点男人下体的腥臊在嘴里蔓延,他想起把赵源的肉帮吃进嘴里的感觉,鬼使神差地动着舌头舔了起来。 赵源摸了摸陈峰在水里泡软的后茓,打了两下屁股,感到那人臀上一抖,就扶着自己的性器完全挺了进去。里面潮湿的肉道想念他已久,收缩着吸了上来。 “唔嗯……嗯……”嘴里被塞住的陈峰叫不出声,只能发出一阵勾人的呻吟。一下被操进后茓深处的满足充斥着他的全身,光滑的背又贴上温暖的胸膛,被对方的乳尖轻轻按摩。赵源没有抽送,而是用自己粗硬的耻毛在对方穴口摩擦,巨大的性器紧紧塞着小穴,只有硅头触到的地方才能感觉到搔痒般的挺动,那还是陈峰穴里的嫩肉自己颤动的结果。 逐渐的,陈峰不再满足于仅仅被插入,他想自己晃动屁股,却发现赵源的手紧按在两边,让他动弹不得。他撤下两只手只剩额头顶在墙上,开始不停地抚慰自己身下的勃起,同时抠弄起银水涟涟的花唇,两个穴里的骚痒在深处愈发明显,他就快不能忍受,身体的饥渴银荡逼红了眼眶,陈峰竟情不自禁地哼叫了起来。 “想要?”赵源终于顶了顶肉根,扯动裹在上面的肉壁总算让陈峰感觉到一点点舒爽,“前两天我尽着心思操你你还走神,今天可没这么容易。” 赵源在惩罚他,陈峰弓起的腰上一软,嘴里又发出一阵哼叫想要求饶,相比这种折磨人一样的做法,他更想要对方把自己操干到合不拢穴,站不稳脚。赵源看着他,自己也忍得发痛。 “不准碰你的东西,把手放回去我就操你。”身后的命令传来,陈峰闻声收了手,按在墙上,额头刚才顶的发红,现在总算能缓上一缓。赵源看他抬了起头,这才扶着人顶弄起来,把陈峰干得前后来回晃动。后茓终于被解了痒,可立起的分身和还没被碰到的花穴,这会儿却更想了。 赵源操干了一会儿,抽出性器把他翻过身来,看着那双发红的眼睛有些不忍,抬手抽出了陈峰嘴里的泳裤。嘴张的太久,一下没合拢,反而让赵源把舌头探了进去,他扫了两圈就收了回来,让陈峰两手环住自己的脖子,抬着腿把人抱了起来。巨大的硅头顶进两片肉唇,蹭上他的花核,接下来却没了动静。 “想让我操哪张嘴?”赵源问他。 “前,前面……”刚才后茓被弄得一阵小满足,前穴却还流着水无人问津,“等下快射了再去后面。” “好。”说完赵源还是没动,“腿勾住我。”陈峰马上挪了挪身子,两腿勾了上去。 赵源改为一手托住他的臀部,另一手去扶着自己的肉柱,按上了流着骚水的小口:“叫我。” “赵源……” “叫老公。”常七那天张口闭口都喊得这句,赵源就不禁在想这个词从陈峰嘴里说出来,会是什么感觉。尽管他打心里觉得,那人不管喊他什么,都能直接勾起自己身上的火。 “赵源……”陈峰把下巴按在那人肩上,用身下的穴口去吸弄对方的性器顶端,可赵源还是没插进去,他只觉得自己疯了一样想被插入操干,最后终于喊了出来:“……老公”,花穴被填满的一瞬间,陈峰羞愧到哭了出来。 赵源两手托着陈峰一下下操进深处,对方则勾着脖子趴在他肩上哼叫呻吟。背后热水还开着,浇在身上冒出白花花的蒸汽,他却觉得那人体内不断泌出的银液更加滚烫。感到快要泄了的时候,他抽出性器重新顶进后面的穴口,来回操弄了几十个次,把贴在他身前陈峰的那根肉帮干得射了出来,才捅进深处释放。 等那东西喷完了经验慢慢软下来,赵源才把陈峰放了下来,对方眼上一片红肿,竟然是被他操哭了。心上一阵后悔,他早在陈峰说今天都随他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可能又要过分了,现在看到那人这样,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陈峰眼睛有些无神地看着他,嘴也张着,过了一会儿缓回了神,才主动抱了上来,轻声说道:“之前是我不好。”赵源没说话,只是回手拥着他,安慰地抚摸着他的背。 两人洗了澡,才从游泳馆回了赵源的家,简单收拾了下东西,这才开车又向陈峰的小屋驶去。一周没回来,屋里落了些尘。稍稍打扫之后,赵源说了句出去买菜晚上在家里做着吃就又出门了,陈峰便替他把拿来的行李拆出来整理,大多是些换洗的衣服,等清到旅行袋的最下面,陈峰愣了下,那人竟把一大堆还没拆封的安全套也带了过来。他手忙脚乱把花花绿绿的盒子都塞进了床头柜,才想起什么,去开了电脑连上网络查邮件。 王医生那边有了回复,先是让他不用担心,尽管人数很少,但其他的患者案例都显示整个发育期大约要半年左右,如果不想受孕,在体内女性器官完全发育成熟之前进行一到三个月的药物控制就可以,具体时间还是要等一个月后查明他的情况。后面又跟了洋洋洒洒一大段,说和同性在一起不容易,能有自己的孩子更不容易,以后找母体代孕,最多也就是一方的基因,药物尽管现在可以帮助他,但造成的结果的是永久性的。总而言之就是劝他不要选择这条路。最后还赶时髦地添了个“p.s.”,写他有一个月的时间和男朋友一起考虑,如果决定用药,在下次体检的时候告诉他就可以。王医生没想到过,陈峰从头到尾,根本就不敢告诉赵源这件事。 他把邮件完完整整看了两遍,然后回了一句“谢谢您,我知道了”。 赵源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回来的,手里提着两个袋子,装满了水果和各种食材。他把东西拎进厨房,又出去看了眼还在浏览网页的陈峰,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才四点,你跑这么久不累么,歇会儿晚点再做。”午饭是上午回去在赵源家楼下吃的,陈峰也不觉得现在有多饿,就这么回了他。 赵源听完,转过身整个人往后一倒,趟在了屋里占地面积最大的床上,全身都有种我男人心疼我的满足感。 陈峰关了网页显示着桌面,从钱包里拿了张银行卡,也扑上了床,趴在赵源一边:“给你个礼物。” 赵源扭头,看他一眼,说:“我不缺钱,你给我银行卡干嘛?” “这是我工资卡。”陈峰把卡放塞进他手里:“我一个月就五千来块,父母还不用我去补贴,以后这钱就你管着。”最近这几天吃饭买东西都是赵源花钱,他想来想去,觉得干脆把工资交出去算了。 赵源没拒绝,拿了过去,又问:“我把我的给你?”边上的人过来啃他一口,说:“以后咱们家你管钱,我管人。你负责每个月给我开几百块钱零花就行。”赵源乐了起来。 躺了没几分钟,赵源伸出个懒腰想坐起来,一不小心摸到了枕头下一根硬硬的东西,手上停顿一下,就把那东西抽了出来。陈峰感觉他有动作,一抬头,只看见原本让自己放在枕头下面的假阳具被人拿在手中,尴尬涌上脑子,他伸手就去抢过来然后一把塞进了床头柜,想着得找个时间赶紧把家里这些东西都丢掉。 “别扔啊,可以留着用。”边上的人像是从神情读出他的的想法,仰头看着他,又说:“你之前都买了什么,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实际上陈峰也没有什么五花八门的东西,他只是身体饥渴的时候需要抚慰,并不是热爱奇怪道具的色情狂,更何况,最早在好奇心驱使下买的那些令人脸红心跳带些小情趣的用品,早就不知被运到了哪个垃圾处理场。对以前的他而言,自慰时下体需要的仅仅是最基本的刺激,脑子里对赵源的幻想才是达到高朝最重要的原因。最后也只有三样东西被放在床上,其中两样赵源都见过,一个是跳蛋,一个是他刚才摸到的,唯一多出来的只是根红色的假阳具,形状大小手感都和黑的那根接近。陈峰不过是觉得红色太艳,所以只用过一两次之后,就收进了衣柜里。 “你就只有这些?”赵源刚才摸出那根阳具的瞬间见陈峰有些脸红才问了这个问题,本没要做什么,可看到眼前摆着的东西,不论是跳蛋还是阳具无一不是表面平滑,只有个形状,连突起的按摩点或者纹路都没有,才开始觉得,陈峰以前大概只是要消除欲望,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享受。他忽略了以往性欲上头时自己也不过是用手撸几下的事实,反而开始思考要不要买几个带点新花样的东西,送给自家那个天天勾他浴火再任他操干的爱人。 陈峰把东西扔上床就一句话没说,也不知要怎么回答。他觉得拿这些东西把自己弄到射经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尴尬。赵源把他压在身下舔吻,又说:“我再给你买点别的?” “……有你我就用不着它们了。”陈峰回了句。 “我只有一根,再粗再大也不能同时操你下面两张饥渴的小嘴啊。” 陈峰听了身上的人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蹬了他一脚道:“别闹,我饿了。” 那人却不起身,反而把膝盖挤进他两条腿中间,隔着裤子顶上他:“这儿饿了?” 陈峰快被蹭出感觉,才又赶紧推他一把:“肚子饿!做饭去!” “好。”赵源撑起上身跪坐起来,“先喂饱上面,再喂下面。”趁着陈峰没反应过来揍他就一溜烟窜去了厨房。 陈峰把床上的东西跟之前的安全套放在一起,又思考起来要不要给抽屉上个锁,再或者,直接封上算了。 两人的晚饭很简单,红烧排骨配炒豆苗,主食是米饭,还有一盆紫菜蛋花汤。 吃完了还是陈峰去洗碗,刚把洗洁精瓶子打开,背后就抱上来一个人,两手探进围裙不说,还一只伸进他裤子,一只摸进上衣。 “让我洗盘子先,很快,去床上等我。”还住在赵源家里的时候被他在厨房操弄过一次,陈峰并不喜欢做完爱还得继续洗碗的感觉,他更偏爱高朝之后还能守着对方,那让他有种上天入地都会跟赵源在一起的幸福感。背后的人手上又捏了几下才撤出去,咬着他耳朵回了个“快点,我想要你”。 从厨房出来,陈峰顺手在围裙上抹干了水渍,抬头却见赵源把他放进床头柜的东西全拿了出来,那人正一个个挑选着安全套,还问他:“你喜欢螺纹还是凸点?平的就算了,没这两种舒服。”末了终于选出一个粉色的小盒子:“就这个吧,水蜜桃味的,你肯定喜欢吃。” 陈峰站在原地,真想把床上自作主张的人抬手丢出去。赵源挑好了套子,把剩下的盒子塞回抽屉,朝着陈峰走过来。那人早就自觉的动手脱起了衣服,围裙挂在厨房的门口,剩下的衣服散落了一地。赵源把他推到床上,又去一手勾过挂着的围裙,问他:“穿上这个做,嗯?” 他问完就不由分说地把上面一根布条绕出的半圆形开口套上陈峰的脖子,又拉着两边的绑绳绕过那人背后系好。胸前的乳珠磨擦着中间完整布料的边缘处慢慢硬起来,陈峰忍不住伸手摸上了前胸,岔开了双腿说:“你,脱衣服,上来。” 赵源得了命令,却没有执行。他看着眼前的人裸着身子只盖上一块小小的格子纹围裙,下面的腿大大张开,而性器和两个小穴都隐藏在布料之下,心里对自己的小兄弟说了声忍着点,这才拿过那根红色的假阳具,把安全套拆出一个套了上去。他觉得黑色太禁欲,而这艳红的东西,不仅像极了陈峰身下穴里嫩肉的颜色,也更符合他被操到爽快时浪荡的性子。赵源俯身压住陈峰,把多了层套子、被凸点覆盖的阳具放在对方嘴边,说道:“尝尝。” 陈峰不知他想做什么,只是听话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被造的无比逼真的巨大硅头,一股诱人的香甜就从湿滑的顶端传到了舌尖。他刚想把这可口的东西含进嘴里,赵源却撤开手让他扑了个空:“我说过你以后只能吃我的,忘了?”陈峰用手撑住床,一个抬头堵住了那张讨人厌的嘴。 赵源在他舌头上舔了几个来回,又说了句:“味道果然不错。”然后掀起盖住陈峰身下的布料,把那假阳具顶上他的花穴:“喂这里怎么样。”套子上本就带着润滑,加上敏感的小穴已经开始泌出汁液,又一个劲地吸,噗嗤一下就顶了进去。 “啊!”陈峰嘴里泻出一声叫喊,身下竟耸动收缩起来。那根操进深处的东西没有人的温度,可面上覆着的无数凸起在他肉壁上挤按,就算穴里已经湿滑到没了摩擦的阻碍,凹凸不平的触感还是让他忍不住吃得更紧,吸得更深。 赵源已经快忍不住欲望,在他嘴上啄了几下,拉过陈峰的手扶住那根正在进出的巨棒就道:“自己操,等下我和它一起干你。”说完起身脱了裤子,胯下的性器一柱擎天,顶端更是已经颤抖着开始吐出银液。他没脱上衣,伸手抬起陈峰分开的腿往上压,让后面的穴口也暴露出来,然后张口舔了上去。花穴被操出的银水混合着套子上的润滑流出来,把后面也弄得又香又甜。赵源舔了舔穴口,又小心地挤着汇在舌上的汁水往里探去。陈峰一手扶着自己的性器撸动,一手拿着巨大的假阳具在花穴里抽插,身后一时被人舔进去,又是一阵浪叫:“好舒服!啊……赵源……啊啊……操的好舒服……” 赵源觉得后面狭小的甬道里湿得差不多了,两边的肉壁也开始不断蠕动蹭着自己的舌头,才退了出来,扶着自己性器下面,把硅头对准小口,缓缓插了进去。陈峰扶着阳具的手停了动作,等他操到了底,才跟着他一起又动作起来,嘴里止不住地喊着“操我!操射我!”赵源爱死了他的后茓,前面那处的确更加湿热,不仅外面会吸,每次被他干到深处,里面的小口更是撩人,但后面这处尽管相对干涩了些,可强烈的摩擦、紧致的包裹和每次撞上敏感处时止不住的颤动更加诱人,何况操到最后,它自己也会流出点水来。 赵源一边挺动身下干着陈峰,一边低下头,拨开盖住乳头的围裙,狠狠地吸咬。“啊哈!轻……轻点……左边也,也吸几口。”他听了又在原处舔了几口,才移到另一边。咬了一会儿,赵源抬起身拉起陈峰的手伸进自己的上衣,手上替过他去插弄花穴和抚弄前端的性器,对他说:“你也来摸摸我。” 那双手从赵源腹肌上摸过,又滑到胸口在乳晕上打转。陈峰感觉到手里的肉粒也挺了起来,这才用手掌盖住胸口,抓了两下,也不顾自己被操到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张口就嘲笑他:“你……啊……肌肉,嗯,肌肉还不如……不如我……啊哈!太深了……慢点……”其实两人都算的上穿衣显瘦脱了有肉,区别大不到哪儿去,可身上的人明显受了刺激,加快了挺动回他:“对,不如你,以后我天天压着你操,早晚练得比你现在还好。”陈峰反驳不出来,只好掐住赵源的乳尖拉扯,身子却被干到来回晃动。 过了一会儿,赵源让陈峰接替他抚弄性器和抽插花穴的手,转而扣住那人腿根,对着后茓开始了最后的猛烈操干。他想着陈峰今天在游泳馆已经泡了太久的水,又被内射了一次,晚上最好是别洗太长时间的澡,于是等到快射了,便拔出来想弄在外面。陈峰接近高朝的时候感觉到身后的肉帮撤了出去,一边加快手上的撸动,一边跟赵源说:“到上面,我……想吃。”那人听了就从他身侧移了过去,跨上他的头,把火热的东西塞进他嘴里,对着喉头顶了起来。 陈峰飞速地撸动自己的性器,另一手握着阳具一下一下顶到花穴深处的子宫口,嘴里的浪叫全被赵源操回了身体里,最终吞下一股腥味浓重的经验后,自己也射了出来。 赵源从他嘴里抽出来,带出一条条银液,索性握住那根东西在他唇上蹭了个干净,对方伸出来舌头扫了一圈,又只剩下湿红发亮的嘴唇。陈峰的经验射在腹上,花穴还被那根阳具堵着,穴口一动一动,止不住地抽搐。赵源替他舔干净了腹部,又抽了阳具用嘴去接他穴里涌出的水,带着一丝甜味,全都吞下了肚。陈峰感受着那条舌头在穴口清扫最后的残留,闭了眼安静地呼吸,却突然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推开赵源,去外衣兜里掏出电话,屏幕上“许玫”两字不停地闪着。有急事?陈峰想着接了电话。 母亲知道自己不喜欢三天两头没完没了的联系,也没怎么主动给他打过电话,通常是自己要回家之前,才会打回家说一声。“有事?”他问完之后听着对面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却说了没两句话,就低声抽泣了起来。 赵源在一边看到他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带着一丝担心强迫性地镇定下来,自己也有些着急,想知道许玫是谁,又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事。 陈峰这边回说:“具体情况你也不知道,先别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回去。”又补充了句:“电话带在身上,我到了就联系你。”这才挂了电话。赵源轻声问他怎么了,陈峰答道:“我妈来的电话。”他声音里带着害怕,说了第二句话:“我爸出事了。” 陈国平是白天的回的家,晚上又要去机场,在高速上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同公司的人赶了过去,看他进了急救室,马上打电话通知到家属这边。许玫再联系到陈峰的时候已经打了车,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陈峰听她说完话就开始哭,他再不镇定也只能逼自己冷静下来,可挂掉电话之后面对着赵源,心里的恐惧又开始疯了一样地蔓延到身体每一个角落。 他跟赵源说完了话,就从床上翻身下地去了浴室,直接拿凉水冲湿毛巾擦了遍身,出来穿上衣服摸了下兜里还有几张毛爷爷就准备出门。赵源这时候也穿回了衣服还背了个背包,跟在他身后准备一起下楼。 “你别折腾了。”陈峰在楼梯口停下脚步,回身把家门钥匙抛给赵源,然后又往楼下跑去。赵源接了钥匙,也只是随手放进兜里,一把拉上门又赶紧追上他,“我开车走高速,比你去火车站或者汽车站都快。” 到达C城再找到医院,差不多已经夜里一点。陈峰在隔离的监护室外面的座椅上看到了许玫,他喊了声“妈”,对方也没反应,只是还红肿的眼眶里又冒出泪水,打着转不肯流下。面上一片苍白的陈国平安静地躺在里面,陈峰从外面看他,一点也不觉得那是他冷酷严肃的父亲。那人面上罩着吸氧器,身体被白色的被子盖住,有细小的透明管子从里面伸出,胸口一起一伏,在边上的机器中绘出一副规律的心电图。“爸怎么样了?”陈峰又开口问许玫。 “两条小腿和右边大腿粉碎性骨折,脑部也受到撞击但没有生命危险,其他只是一些皮外伤。医生说明天能醒过来,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一个星期之后如果全身平稳腿上没有肿胀,就可以手术了。”许玫显然已经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医生的话,说出来的时候除了有些哽咽,一点磕巴也没有,她看向自己的儿子,却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年轻人,问道:“这是?” “阿姨您好,我叫赵源,是陈峰的朋友。我开车送他过来的。”赵源手握着陈峰的胳膊,谦逊有礼地回答了许玫。陈峰听他说完接着补充道:“妈,你先回家休息,我跟他在这儿陪着就行。”两人说罢看着许玫等待回答。 许玫自然是想在医院过夜的。她拿出钥匙给了陈峰,又训他:“你自己熬着可以,你朋友开一路车肯定累了。你带他回家去,我留在这边。”完了又对着赵源接说了几句不好意思替自己的儿子赔不是。 赵源看他们母子二人谁都不肯让,又知道陈峰不想累着母亲,最后才开了口:“阿姨,我开车送您回去吧,陈峰他是孝敬,不想让您熬夜,等明天叔叔醒了,我再接他回去休息。”说罢悄悄地拍了陈峰两下,那人反应过来,连忙附和:“妈,你带赵源回去吧,让他睡我那屋就行。”许玫见儿子不肯走,赵源也不动身,最后只好同意。 医院里这一片区域除了夜晚负责监护室的护士和值班的医生,只剩陈峰一个人坐在外面的凳子上。他看了两眼父亲,最后抬起头,对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小赵?”许玫看了好几眼赵源,这才喊出了口。 “阿姨,您说。” “你和小峰……关系很好?”许玫想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是同事还是只是朋友,想了半天觉得有些唐突,只好问了个看起来没多大关联的问题。 “恩,我天天都跟他见面,我们一起合租来着。”赵源心想两人已经同居,于是扯了个实际含义差不多的小谎。 合租?许玫记得儿子以前说租了个小一居,可他打小有些孤僻,不愿意多跟人来往,更不会跟个大男人挤在一间屋里,就算是换了大点的房子,也……她没想下去,只觉得开车这人实在不错,半夜了还能大老远送陈峰过来,或许是太久没和儿子一起生活,说不定他已经变得开朗了,许玫有些欣慰,却也担心,又对着赵源说:“那什么,小峰小时候不怎么交朋友,性子也不好相处,他要是平时哪做的不对了你别太在意,以后有空了,可以跟他一起来家里玩。” “好,谢谢阿姨。”开车的人露出个笑,又说:“陈峰挺好相处的,您也不用担心,他现在过的还不错。” 许玫“嗯”了声,没再回话。他们一家三口已经有一年多没团聚过,再次相见竟然是这种情形,好在这个年轻人的出现,让她对儿子有了一点点放心。他能自己交到朋友了,这就很好。 家里陈峰的屋子很小,装修看起来更适合十来岁的孩子住,家具是天蓝色和白色为主,床也只是个两米长一米二宽的单人床,书桌的柜子上最上层放着一套百科全书和二十来本儿童文学,中间是些新旧不一的笔记本,最下层摆着一盒弹珠和拼好的积木模型,赵源想起中学时的陈峰,他不会是从那个时候起,就一个人去了A城吧。怕夜里出门会惊动许玫影响她休息,赵源不敢偷偷回医院去陪陈峰,又想到那边大概不允许用手机打电话,于是发了条“到家了”过去,就随手抽了本书看了起来。 手机震了震,收到一句“谢谢你,早睡”。 赵源没再回复,陈峰在医院,他不能在那人身边一起熬夜,也只想换种方式陪着他。又抬头看到那一层码放整齐的笔记本,他忍不住好奇心,抽了一本出来。大概是陈峰小学的数学作业,上面都是些蓝黑色钢笔字迹的加减乘除式子,上面还覆盖着红色对勾,而每隔几页,都能看见一个大大的“优”。赵源一页一页翻过去,就像是陪着陈峰度过了漫长的童年,看完最后一页正准备合上,却发现封底内侧的角落里,有两排很小的字,和前面稚嫩的笔迹不同,写得很深,从封底外还能摸到小小的凸起。赵源仔细看了过去,却发现了自己的名字,“赵源”,第二行跟着一个日期,算起来就是两年前的初春。 他没把笔记本放了回去,反而又抽了一本,直接去翻后面,下面还是写着两个很小的“赵源”,又跟着一个日期。赵源连续拿了二十来本下来,都看见了同样的小字,日期从他们上了高中开始,短的隔两三个月,长的距离有一年多,一直持续到今年年初。他想了想,从桌上的笔筒里挑了根笔,逐一拿过那些笔记本,跟在“赵源”两个字后面,写上同样大小的“陈峰”,又在下面注上了这一天的日期。如果对方的爱可以坚持到现在,那自己的回应应该也还不算晚,他想着,把写好的本子又排好,放回了书柜。 第二天一早六点多客厅里就有了动静,赵源出了房间,看见许玫端着刚买回来的早餐,一袋包子和三杯豆浆,他又想到陈峰,开口道了声早,又问:“阿姨,要去给陈峰送早饭么?”许玫看他有些黑眼圈,忙说:“不用你忙,你快回去睡会儿,我把你那份放在茶几上,睡醒了出来拿到厨房热热再吃。”赵源没答应,回房拿了车钥匙,又说:“一起去医院吧,我接了他回来再休息也行。” 到了医院,陈峰和赵源倒是黑眼圈对黑眼圈,看着对方就笑了。许玫在一边催他们赶紧走,还说陈峰:“你回去打个地铺睡,床给小赵住,听见没?”陈峰不乐意地嗷了两声,又回她一句:“我哪能亏待他。”说完也觉得困到不行,跟许玫说了医生夜里来过一次,说一切正常,上午会再来检查,之后拉起赵源,就要回去补觉。 那张小床是挺窄,可陈峰从背后抱着赵源,躺上去倒也不显得多挤。陈峰还没睡着,却听见一个声音:“我看了你的本子。”陈峰开始一愣,后来又想起来大概是自己因为单相思那么点小心思写了好多好多的人名,手在赵源身上紧了紧:“都过去了,现在这样就很好。快睡吧。”然后靠着前面的背,慢慢闭了眼。 赵源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身后没了人,他往后一倒,余光就瞥见陈峰坐在书桌前,桌上尽是些被翻开的笔记本,于是走到他身后问道:“都看见了?” 陈峰没说话,把东西整好放了上去,回过身,给他一个情意缠绵的深吻。两人下午再去到医院,陈国平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除了每天的针药和定时的检查,只等一周之后的腿部手术。赵源执意买了好些水果过去,让许玫又是感谢外加夸赞了一通。陈峰觉得也没事了,天色刚刚有点开始发暗,就说道:“妈,那我们回去了,明天还上班。”赵源有点意外,在边上拽他几下,结果那人胳膊往身后一撞给了他一肘子,让他别再捣乱。 许玫虽想留儿子多待一会儿,但碍着还有赵源这个负责接送的“司机”在,只让他好好工作注意身体,再没说别的。而这个“司机”被陈峰推出病房前,还不忘解释一句:“陈峰是真的工作忙,等叔叔下周做了手术,我们再来。”许玫听完笑了下,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车很快开上了回A城的高速,赵源也不憋着心里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 “你昨天晚上还急得跟什么一样,怎么这么快就非要回去?” “昨天不知道情况,我爸万一真有什么事,我妈一个人肯定顶不住。”陈峰扭头盯着玻璃,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现在你就能放心?”赵源想了想又说:“下个出口可以出去掉头,你请几天假,我也——” “赵源。”陈峰喊了一声,打断了他。 “嗯?”开车的人发出个鼻音,还是带着疑问。 “我在那个家待着很累。”陈峰把手向后绕过靠背,做了个小小的伸展,“出了事我必须回去,但是能走,我也一定不会留。”这话他说的很无奈,也没指望赵源理解,他只知道对方一定不会再问下去,就足够了。 车往前开,在陈峰熟悉的出口下高速之后,就换了条道,开去了A城北边的盘山公路。自从新的环城高速修好,陈峰就再也没从这里走过了。赵源开到了山腰上,熟门熟路地找到一个公路边向外突出建在山体上的停车坪,把车停下,跟陈峰说道:“带你散心,下去看看。” 天已经黑了,A城也并不是个抬头就能看见什么繁星银河的地方,天上只有一轮弯月,还被云层笼罩着,散发出微弱的光亮。但山下截然相反,城市里的灯火辉煌点燃了黑夜,每盏灯下都是另一种白天。陈峰对A城的繁华自是了解,只是没想到,这里居然是个看风景好地方。 赵源靠在车边站着,看一眼人再看一眼景,也觉得无比赏心悦目,他解释道:“我公司刚发展那时候,天天忙到要死,有次出差回来路过,就发现了这个地方。”说着又去拉陈峰的手,“我一直以为自己在这样一个城市能奋斗出房子车子就很了不起了,后来才觉得有个家更不容易。”他顿了下,想了很久,才继续下去,“阿姨对你很好,我觉得,如果有什么矛盾,你可以和她好好谈一谈。” 陈峰反手握着他,开了口:“道理没错,但我家不是矛盾。”他转过身看赵源,又说:“你这么优秀,一定很符合你家人的期待吧。”然后指指自己,“但我不能。小时候爸妈希望我好好学习,我越学越差。等工作了,我赚的钱让我妈担心,我爸嘴上批评,心里也着急。他们现在又开始操心让我用这样的身体娶妻生子,好有个家。但这些我都从来没想过,我更想安于现状,或者说我很自私。所以让我感觉累的不是矛盾不和,而是父母对自己的爱,你不觉得可笑么?”陈峰讲完,又去看自己生活了十年多的城市。 “如果是和我呢?”赵源突然问他。 “什么?” “和我组成一个家。” “我们不像么?”陈峰反问他。朝夕的相处已经让他把赵源这个爱人当做了家人,如果说以往的孤独还代表自由,那么他更想要面前的人当自己唯一的束缚。 赵源也呆了下,又觉得自己面对这人总是说些蠢话,于是一点没过大脑就把心里想的讲了出来:“陈峰,我们做爱吧。” 发情是所有动物的本能。而此时此刻的陈峰觉得,只要赵源求欢,他的这一本能,不管处在什么样的场合都能被激发出来。 两人已经不知不觉地抱成一团,赵源的手隔着裤子捏着他胯下,而脖子也覆盖上一连串热情连续的亲吻。“去车上。”陈峰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在毫无遮拦的公路边,而不是天造地设让人交配的温床。紧接着他就被抵在了车前。“车锁了。”身上的人蛮横无礼地拒绝,用充满侵占性的舌头剥夺了他接下来的话语权。 陈峰的裤子被脱掉放在了一边,鞋也踢在了地上,整个后背贴在车前盖上,腿被他自己张开,脚踩在两侧,下半身开始在夜里微凉的空气中颤动。赵源只露了膝盖以上的部分,就急不可耐地压上去,用手握住两根还没完全硬起来的性器,一起搓弄揉动。两颗肉囊挤压几下另一根性器的根部,又往下蹭上两片露出个小口的花唇,直到磨得对方涌出一小股一小股骚水,才轻蘸几下挪开。两根依偎着缠绵的粗大性器终于分开,一根留在原处被陈峰自己抚弄,另一根拨开了湿淋淋的肉唇,用紫红色的硅头蹭着花核,没几下,整个肉帮就沾满了银水。赵源看看自己的东西润滑好了,直接挤上下面的菊穴,手上拨开陈峰裹着性器的手让他按在车盖上,也不扩张,缓缓地把硅头顶进去,然后停了下来。穴口突然被撑得平整,不适应地一阵阵收缩,反而把侵入者吸地更深。陈峰吸了口气,慢慢地放松后茓,终于主动地想要容纳起对方:“可以了,进来吧。”小小的肉回开始裹着性器一次又一次夹紧,赵源看着也在注视自己的陈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今天只操这里,把你干射。” 沾满银水的肉帮一插到底,然后像蒜臼的捣锤一样毫无章法地干了起来。陈峰跟着他晃动,不断想用穴里最敏感的地方去迎合操到深处的开路先锋。两瓣肉臀来回抖着,硅头顶到肉壁上给他解了痒,又操弄出更多欲望。“再深点……赵源……那里,嗯……啊啊,操那里,好爽……”陈峰被弄到了敏感点,浑身都颤了一颤,赵源抱住他,加快加深了挺动,抽到头部再狠狠捅入,饥渴的小嘴被干得直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两人的晃动加大,竟一不小心触动了车上的防盗器,一阵嘹亮的警报声盖过喘息浪叫和交合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腰上响了起来。 陈峰一下乐出了声,夹了两下屁股,让那根还在持续操干他的肉帮停下来:“不关上?”赵源被扫了兴,把身下往前一挺,埋到那穴里最深处停着,然后从兜里摸出来车钥匙按了下。等那该死的声音消失,他又重新抬高陈峰的腿准备干他,那人屁股一高,刚刚腰下蹭在车盖上的皮肤暴露出来,红了一片。赵源抽送两下,忍着欲望拔了出来,把陈峰上身拉起让他踩上了鞋子。对方摸了他湿银银的性器两下,问道:“干嘛?” 赵源把陈峰拽去了车侧,让他两手按在车窗上弯下身撅起屁股,抓起白花花的臀肉掰开插了进去,才说:“换个动作,刚才那样你不舒服。”啪啪的交合声响了起来,刚才的小插曲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两人很快又沉沦在了肉体的快乐中。内穴已经被操弄得自己泌出点银水,麻痒的深处也被凶狠地顶撞,硅头像是要捅穿骚穴干到肠子里去,连外面的两个肉囊都一下下挤着快要红肿的穴口,恨不得让这张流着口水的小嘴把它们一起吞下。 “啊!赵源……太深了……啊哈……要操穿了,用力……”陈峰再不去管身在何处,张口索求更多。车窗上有些变形地映出他的脸,嘴里张张合合吐着银词浪语,眼里湿润一片,带着他心底的爱殷出一片深不见底的欲望。陈峰羞耻着自己这番浪荡的模样,扭了头去看山下的景色,只是刚才被撞到的后视镜,恰恰映出黑红黑红的肉根,在他屁股里不停进出的景象。“赵源,赵源!啊……”连成片的灯光也变成大大小小的光晕,他能看清的,全部圈在了小小的镜框中。 勃起的性器直挺挺地在腿间垂向下,花穴里也流着骚水湿痒一片,可陈峰的神智完全赵源占据,集中在身后被操弄的小嘴上。穴里的肉使劲绞起,和充实自己的肉帮缠绵起来,那根炙热的东西很快更粗更硬,直接凶狠地贯穿它。“不行了,嗯……赵源,操射我……操射,嗯……要射了,啊!”紧致的骚穴吸紧了赵源的火热,把它吐出的东西全部接纳下来,陈峰也被干得出了精,一股一股全浇在地上,花穴里更是喷涌着射了一阵银液,赵源伸手摸去他前面的两处,嘴里笑道:“你看,我不仅干射了你前面的东西,还操尿了你这张小嘴。”陈峰在这并不带恶意的羞辱中感觉身下又喷了几道银水出去,最后才被赵源转过身拉进怀里亲吻。 赵源给陈峰穿上裤子,把人推到副驾驶的座上让他自己拉拉链,又绕到驾驶位开了车。这一通他吃的心满意足,可陈峰后茓里含着没清干净的经验,前穴里还漫着自己喷出的骚水,瘙痒从身体里沿着脊髓传到大脑分散到全身,那根性器又颤颤巍巍地抬了头。陈峰自然是想再跟赵源就地来上一次,可九月底毕竟天气转凉,山上又比市区再低上几度,真要是谁感冒,估计最后生病的都要变成两个人。他想想自己请个假就算了,可赵源还管着个公司,怎么说身体都是革命的本钱,于是强忍着体内的一股躁动,安静地坐在座位上。 赵源一边开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讲话,说等陈国平做手术了还是回去陪着,恰好到时候是国庆的假期,多住几天也可以。陈峰嗯了几声同意下来,父母再怎么给他压力,毕竟也是血肉至亲。讲完了这事,车里突然被安静笼罩起来,只剩两人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和缓缓流动的音乐。CD是一个朋友灌录的大提琴和钢琴合奏,赵源没多少音乐细胞,便一直扔在那儿,现在放出来倒觉得悦耳动听,他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看了眼陈峰,对方闭着眼,头向侧面靠着,一副快睡着的样子。车放缓了速度,更平稳地朝家开去。 可陈峰如何能睡着,他两手相互扣着,用掌根隔了裤子去按压性器,没被满足的下体不断蹭着座椅,隐藏在两腿间的花穴向外流出蜜液,内裤靠后的地方卡进臀缝,和里面的小口相互摩擦。而浮动交替的琴声像两根锯子,随时都可能锯断他脑子里紧绷着的弦。 赵源开到楼下时夜已深,老旧的居民楼没了亮着的窗户,只有一盏灯伫立在地上,发出点光亮。他找了个靠角落的空位停下来,开了车里的灯,推了推陈峰:“到家了,上去洗洗再睡。”“嗯……”那人睁开眼看他,竟有一丝水汽在眼角,脸上泛起一片潮红,根本不是被吵醒的模样。赵源低头一瞧,陈峰浅棕的裤子上竟已经殷出一小团深色,而自己胯下那东西又对此异常敏感,直接硬了。 “去后面。”他也不想再忍。 陈峰听了声,直接下车拉开后门躺了进去,紧接着赵源就探进身来压在了他上面。车门被两人交错的腿顶开根本无法关上,车里的灯也亮着,照出一片燃烧的欲火。陈峰张口吞入伸过来的舌头吮吸几下,就感觉到赵源无比娴熟地褪下了两人的裤子,一根手指钻进他银湿的阴唇里按上花核,揉动着问他:“刚才没碰你这里,痒了?”他嗯了声又点点头,下面那穴里也回答似得涌出一小股骚水来。赵源把他的膝盖向两侧拨开,让他的裤子滑去脚踝处挂着,而后扶住自己的肉根,就顶进了小小的肉回。 “嗯……再深点。”陈峰习惯了那里被顶进深处操干花心,这时只觉得痒,想让赵源再往里进些。 身上的人松了扶在性器上的手,按在他身侧,小声地说道:“一会儿声音小点,别吵醒一楼的邻居。”说完又怕他爽到忍不住,索性直接张口堵住了他的嘴。 赵源脚蹬在地上,臀部一使力,就把粗大的肉柱顶到了头。“嗯……嗯嗯……”陈峰嘴里被舌头缠着只能发出两声哼哼,腿抖了两下,花穴就食髓知味地吸了起来。赵源的动作很慢很轻,但每一次深入都把硅头顶到深处的小口上,研磨两下再整根抽出,陈峰那小穴在完全的空虚和填满的快感交替中不停地流水,身前的性器也不老实地蹭湿了衣服。 这场性事两人都没去在意激情与否,而是用尽身心地感受对方。抽插地差不多了,赵源才松了吻住对方的嘴,问道:“射在里面?”陈峰看着他没说话,花穴却用力地夹了两下。赵源懂了他的意思,加快速度挺动了一会儿,看到对方仰起头一阵呻吟,胯下那根也喷出些透明带着奶白色的经验,才把性器往前一送,在缩紧的穴里顶住子宫口射了精。 后座上各种体液混着流了一片,赵源也只是拿纸擦了擦,就和陈峰上了楼。 事后清理又过了一个小时,躺上床的时候,两人抱着对方谁都不想再睁眼。陈峰在睡意里喃喃地问赵源:“你家里是什么样的?我从来没听你提过。”那人拍拍他的背,回道:“很普通,普通的你都想不到。等你爸手术完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去看看。”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说:“陈峰,我暂时还没想过跟家里出柜,怕他们接受不了,你别怪我。” 陈峰闭着眼笑了笑,回了个“好”,终于困得睡了过去。 赵源第二天是被陈峰叫醒的。他去卫生间刷了牙洗了脸,回来只见书桌上摆上了一碗小米粥和裹着鸡蛋炸过的馒头片,边上还放着一小碟咸菜。而陈峰已经收拾了东西正要出门上班,看他出来,说道:“这周我离得近,时间多就把早饭做了,有不合口的回来再跟我说,吃完记得洗碗。”然后砰得一声拉上了门。赵源拉开椅子坐下,享用起了自己的早餐。 日出跟着日落,时间一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赵源十一之前给公司的员工集体多放了两天假,自己趁着这个时间去采购了些虫草人参之类的补品,打算和陈峰去C城的时候带着。对此陈峰嗤之以鼻:“我爸也是个月收入将近六位数的大老爷们儿,他缺的自己能补。”实际他只是不想赵源再为了他多做什么,父亲从小教他的,除了万事要靠自己,也再无其他。可最后,两人还是带了一后备箱的东西上了去C城的高速。 陈国平本就是个闲不下来待不住的人,这回出了事躺在床上,手术尽管很顺利,可一时不能下地正闷得慌。看儿子带了朋友来看他,脸上居然露出平时难得一见的笑。许玫更是高兴,隔天熬只甲鱼炖只王八,把三个男人补得轮着番流鼻血。 医院里许玫陪白天,陈峰守夜晚。而赵源作为客人每天住在那间蓝白色相间的小屋,除了早中晚到医院一起吃顿饭,就被许玫赶出去让陈峰带他逛旅游景点,末了还塞个信封给他,说:“你们年轻人赚钱不容易,别都花在老头子身上,小峰不会给他爸买这些东西,肯定又是你破费的。钱你就当是阿姨给的红包,这几天就在这边好好玩。”赵源捏着手里厚厚的一沓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心里终于相信了陈峰关于他父亲那个将近六位数月薪的说法。 转眼长假只剩下一天多的时间,陈峰还想着跟赵源去看看他长大的家,于是去和许玫辞行。临走时陈国平一反放任他不管的常态,把儿子单独喊进了病房。 他说想辞职了,这么多年在外面忙,倒不如躺在医院里有家人陪着的几天舒服。说着又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存折,里面有四百万的存款,让陈峰拿去买房。陈峰自是没接,他习惯了挥霍自己几千块的工资,过的自在,也没什么压力。陈国平把存折扔在床边,说你爱拿不拿。陈峰看着养病养成老顽固的父亲哭笑不得,最后那本存折被他拿出病房,交到了许玫手上。 “妈,我能养活自己。”仅仅一句话,没多解释什么,陈峰就和赵源一起回了A城。 路上赵源带点骄傲语气地开玩笑问他:“你是想着把自己折腾到穷死,就能傍着我这个土大款不放手了?” 身边的人张口回答,却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我先要让他们知道我自己可以活得很好,才敢告诉他们,我爱你。” 赵源父母住在A市城南的一个居民区里,见他带个朋友回来也没多大反应,只是问了句:“快一个月没回来过了,最近忙?”赵源把陈峰推去沙发上坐着,脸不红心跳也不加速,特别淡定地回答:“嗯,很忙。”前面他是真在忙公司的新项目,后来自然就忙起刚吃到嘴的男人了。 晚饭吃的很简单,主食馒头蘸酱,菜是酸辣土豆丝搭配蒜蓉菜心,排骨煲好的汤被盛了四碗摆上桌,赵母想了想四个人吃饭,怕不够,又多烧了道茄子。赵源的父亲在饭桌上问陈峰:“小陈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陈峰答说是个普通的文职,那边又问:“有对象了么?”陈峰看看赵源,又想了想,最后嗯了一声。赵父长叹口气说:“我就觉得像你这样好,有个工作拿份工资,谈一两年恋爱结个婚,你看看我家这小子,非去折腾他那什么公司,其他都顾不上,我跟他妈想管都管不了。” “爸,吃饭。”赵源夹了块茄子过去放在他父亲的碗里,手伸到桌下对着陈峰的大腿拧了一下,掐没了他脸上根本没藏住的偷笑。 晚上两个人躺在宽阔的大床上挤在一起睡觉。这屋以前本来是赵源的卧室,从他买了房,东西都搬了出去,就改成了客卧。赵源的手从陈峰腰上环过去,问他:“我家挺没意思的吧。”怀里的人回说:“挺好的,舒服。不像我妈,每次我回去都弄得跟欢迎客人一样。”赵源动了动身子,又说:“我爸妈过了大半辈子的普通生活,肯定不会轻易接受我们的。”陈峰对上他的手,指头一个一个交叉握紧,道:“不用你出柜,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身后的人听了把头往前凑了凑,咬着他的耳朵:“可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话音刚落,憋了快一个长假的小赵源蹭上了陈峰的后腰,一只手拉开他的裤子,硅头就沿着脊椎一路向下探进了臀缝里。 “我想操你了。”背后的人像只大型犬,伸着舌头舔上陈峰的脖子,又咬又吸,就差按个草莓印上去。 “你爸妈在隔壁呢,别闹。”陈峰小声答着,晃了晃屁股让那肉根挪出去。 “都好几天了。”赵源悉悉索索地脱了睡衣,把内裤拿给陈峰,又舔他两口,“你咬着这个,不出声就好了。” “真要?”陈峰心里一动,掀了被子,把赵源按在身下,“上回就让我咬你泳裤,这回怎么也该你了。”他也除了衣服,把内裤卷起来,直接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唔……嗯唔。”赵源被他按着哼了几声,没再挣扎。陈峰慢慢往他身下退去,紧着接,正挺得难受的性器就落入了温暖的口腔。“唔!”硅头被软软的舌头包围,铃口被来回舔弄的感觉让赵源脑子里像是过了一道电,他咬紧了内裤,忍不住伸手按住陈峰的后脑开始抽插。陈峰随着他动,任那根粗大的肉柱来回搅拌嘴里的津液直到溢出。过了一会儿他吐出嘴里的东西,抬头看着赵源命令道:“手背到身后去。” 赵源像听话的宠物一样,手往腰后一插,直挺挺躺在床上,只有一根憋到紫红的性器矗立在浓密的黑毛中,硅头被舔的发亮,一晃一晃等待着被抚慰。他耸了耸臀,嘴里含着内裤“唔”了几声,又去看坐在腿上的陈峰,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满满的爱和迫不及待的情欲。 陈峰盯了那根东西一会儿,张大了嘴巴从正上方探下脖子,把它吞进了口。硅头分泌着银液,从舌尖处往里滑动,粗大的柱身上偶尔有温热的口水顺着弯曲隆起的脉络流下,却始终没被湿润的嘴唇包裹。陈峰一点一点往里吞咽,最终让硅头顶在了喉口。他忍住不适,让巨大的顶端卡在咽喉的狭窄处,慢慢地开始来回摩擦。 “唔嗯……”嘴被塞住的赵源总算知道了陈峰那句“该你了”的含义,自己身下的耻毛被接连不断的津液滴湿,肉囊隔着薄薄的唇感受到牙齿的按压,而性器最敏感的柱头得到了比操穴时还要绝妙的刺激,他想抽插却又怕弄疼弄伤了对方,只能任凭快感爆炸一样袭上身来,连一句“太爽了”的感叹,都随着口腔里男性的腥臊味化作了一声闷哼。陈峰感觉到嘴里的东西开始随着头下的身体不停地颤动,才小心地撤离了那处,又张开大腿抬起身往前挪了挪,将自己勃起的肉帮抵上赵源的小腹,两指分开腿间流了半天骚水的花唇,把小小的肉蒂埋进了对方沾满自己口水的耻毛前端。 “其实,这样我也可以很舒服。”陈峰说着,就把开合的花穴贴紧了最浓密的黑色森林,粗硬的毛发扎在粉嫩的穴肉上,又引出一股一股滑腻的银液来。赵源的性器挺直挨着陈峰的臀缝,那人后茓口处褶皱的皮肤在柱身上滑来蹭去,惹得他忍不住伸出手想扶起对方的腰然后对准那诱人的小骚穴一股脑操干进去。可刚把手抽出来,就被陈峰按在了胸上,那人夹紧了屁股上的肉,惩罚似得把他的性器从臀缝挤了出去。 “不是说了,不准你动手么?”“唔……”赵源简直快急地要流眼泪了。 陈峰死死按住赵源的两个手腕,看他点点头,才伸了只手去身后,松了臀肉,把那根刚才还想要操进自己身体里的肉根按回了浅浅的夹缝中。就这样,前后晃动起身子来。赵源的下腹被对方的硅头蹭的一片银湿,耻毛也被花穴一根一根吃进体内,他感觉到陈峰身下的两瓣花唇由里向外地翻开,像个吸盘一样吸住他下体毛发稀疏的边缘处皮肤,而肿起的肉蒂在其中狠狠擦弄,被交缠的黑毛勾住拉扯的快感让身上的人不断发出一阵阵粗沉的喘息。他知道了,陈峰想借由肉帮和花蒂的摩擦获得双重的高朝。 看着身上的人愈发潮红的脸颊,赵源也随着他向着反方向动起身来。尽管不能插进对方的身体里,可被臀上的肌肉和炙热的掌心一起包住下体,也有一番别样的快感。陈峰的食中二指不停戳弄着他巨大而柔软的精囊,掌心按着柱身,好让两瓣白花花的屁股能把它夹住,褶皱着的小穴更像是会吸人,在他肿胀的肉根上一口一口嘬着亲吻。 “唔嗯……嗯嗯…嗯…”快感一波一波来袭,赵源的哼叫随着射经的欲望越来越紧促,陈峰吸了他的乳头两口,又凑到面前去咬掉了他口里的阻碍,换了自己的舌头堵进去,身下加快速度蹭动几下,最后臀上用力一夹,只感觉相互搅动的唇舌猛地一停,两人就同时释放了出来。 “满足了?”陈峰问完,身后的手顺着屁股往上一抹,弄了一掌的经验,收回面前一一舔掉,又去等赵源的回答。赵源指指自己的小腹,上面还有一泡浓精:“吃了,然后来亲我,我就满足了。”陈峰咬他鼻尖一口,低下头舔了起来。舌头一次一次从腹上舔过,小赵源没过多久就又精神抖擞了起来。陈峰顺嘴低头亲它一口,心里也知道刚才根本就满足不了赵源,他吃干净那泡经验,起身献了个吻,然后悄无声息地摆了个口型。 “操我。” 赵源直接翻起身压在他背后,掰开刚才捉弄自己的臀瓣,抵上里面的小口,慢慢地插了进去:“到你了,小声点,别忘了爸妈在隔壁。”不等说完就挺动了起来。陈峰在激烈的顶撞中把头埋进了枕头,打桩似得操干和背上不停的吮吸让他爽到几乎要忘了身在何处。止不住的呻吟融进口水,渗透了枕巾,最后消失在一片柔软中。被操射的时候窒息感和高朝同时来临,身后的甬道迅速收紧,来不及撤出的赵源精窍一开,又一次在陈峰的身体内留下了自己的种子。 “赵源。”陈峰全身无力地趴在床上,用比喘气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问道:“床单怎么办,我射上面了。” 身后的人还没撤出他的身体,变小的性器留了个头在穴口里。赵源顶他一下,嘿嘿笑了一声:“边上柜子里有洗干净的同款的,我们把这个偷走就行。” 两人偷偷摸摸地换了床单,又溜到浴室擦了身体,回房穿了睡衣,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也没出门,陈峰陪着赵父下了几盘围棋,只懂点皮毛的他尽管被杀得片甲不留,也得了老人家不少夸奖:“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比我家那个臭小子有天分多了。”赵源在一边顺水推舟装好人:“爸,你要么认陈峰当你干儿子算了。”最后竟以这种方式,让陈峰成了他们家里的一员。 走的时候赵源一路畅快,回到自己的住处进了房间就又以不浪费假期的名义按着陈峰接连做了两次,等那人前后两个穴里都灌了不少他的经验,才咂吧咂吧嘴,表示吃饱了。泡进浴缸放松下来之后,陈峰突然间意识到,距离下一次体检,他只剩下十多天的时间了。 其实决定已经做好,无非“吃药”二字。但和王医生说起时,陈峰还是有些犹豫了。他没跟赵源商量过,对方喜欢孩子的可能性给他带来的恐惧远远超出了不论是欺骗还是隐瞒的罪恶感。他想来想去,自己还是只能选这条路。王医生当天给了他检查结果,又一次性给了他两个半月的药量,说如果服药期间没有身体不适,等吃完也就可以了。 陈峰拿了药,又查了下自己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存款余额,决定换个方式,补偿一下赵源。 从商场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赵源来了两条短信,第一条问怎么还不回去,第二条问在哪儿,我去接你。他回过去电话,说:“加了会儿班,晚上给你带宵夜吃。”那边嗯了一声,没羞没臊地说:“下面都洗干净了,我在家等你。”挂完电话居然又来了条短信,陈峰一看,是常七那二货。自打上次被闯进做爱现场,他也没好意思再往七十里去过。常七倒是记挂他,短信的目的十分明了:亲祖宗,您多久没光临寒舍了,下周你生日,我给你办个趴体,有礼物,不准不来。陈峰趁着等车的间隙,直接回了常七一个电话,那边跟他啰里八嗦解释一通,总而言之就是想给他庆祝生日和告别单身。 陈峰想想,倒也觉得是个机会,于是又费了点口舌跟常七讲了讲自己的想法,那人一一应下来,最后夸他一句榆木疙瘩开花,就挂了电话。回到家的时候赵源果然是洗干净了下面等他,翻来覆去地做了一次,陈峰才说了聚会的事。他没说是自己生日,只说是个趴体,让赵源到时候穿得像模像样点给自己长长脸。赵源嬉皮笑脸地答应了,又问:“我长得还不够给你长脸吗。”陈峰堵了几口他的嘴,才把人放去了浴室洗澡。他听见水声传出来,抓紧时间吃了两颗药,又把瓶子收回包里。 他不再去纠结隐瞒对错与否,只想着,等两个半月之后,就再不用担惊受怕地与赵源在一起了。 周末的晚上两人如约来到七十里。常七的准备工作显然十分到位,一开始,八九个熟客包括他自己都只当它是个普通的聚会,喝酒闲聊,偶尔还有人来跟赵源搭几句话,直到伊恩推出来插着“2”“7”两根数字蜡烛的蛋糕时,所有人才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歌声结束,常七拿了打火机让寿星点蜡烛。 赵源在身边小声问他:“怎么不早告诉我?礼物我都来不及准备。” 陈峰没说话,等蛋糕上方燃起两个小小的火苗,才又从常七那边拿过两杯彩虹色的调酒,递给赵源一杯,答非所问地说道:“先喝了它。” 赵源看着自己的爱人,端酒的手臂环了过去,竟摆出了个交杯的姿势,等在周围响起的口哨声中喝到杯底,才看见一枚亮闪闪的戒指躺在那里。每个人都安静下来。 “赵源。”陈峰已然把自己杯中的戒指套上了无名指,心甘情愿,没有一点犹豫,他继续说道:“这就是我要的礼物。戴上它,你我一生,不离不弃。”银色的指环不带任何纹路,只是个干净但完整的圈,赵源把它从杯底倒进掌心,才发现内侧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峰”字。这既是古老而俗套的表白,又是庄重而严肃的誓言。他学着陈峰的模样自己带上戒指,宣誓道:“我愿意。” 再没有比现在更适合接吻的时候了。陈峰环上对方的脖子,微微张嘴贴了上去。哪怕是做爱到高朝时的亲吻也不如这一个甜蜜,赵源知道,自己完全彻底地沦陷了,剩下大半辈子的时间,他认定了一个要共同度过的人。 来参加聚会的人有些已经有了伴侣,也有还单身的,此时都不再去管吻得难舍难分的“新婚”夫夫,一起疯狂地瓜分起蛋糕,说要蹭喜气,求艳遇了。陈峰达了目的,也随着他们闹去,哪还有什么能好吃过面前这张嘴呢,他缓口气,又亲了上去。 常七拿了个包装好还打了蝴蝶结的大盒子从楼上下来,走到他们二人边上咳了两声,陈峰转身看他,手也不从赵源腰上下来,就这么搂着说了句:“谢谢。”常七把盒子塞给他,笑得一脸神秘:“晚上你会更感谢我。生日礼物,或者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新婚礼物。”见陈峰想拆开,连忙阻止:“回家再看,除非你还想跟我一起,嗯?”陈峰送他个白眼,收了礼物,拉着赵源去吃剩下的蛋糕。 常七缩回到吧台,站在伊恩边上,问他:“老公你说他们会怎么用?” 不苟言笑的英国佬对着他的屁股啪地拍了一下,回道:“肯定,一定,我非常确定,绝对不会像你那么用。” 离开七十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一路上两人搂搂抱抱,走两步亲三下,十来分钟的路生生被磨成了半个多小时。 “我硬了。”一进家门赵源就把人压上了床,隔着裤子用勃起蹭陈峰的手掌,他幻想着对方戴戒指的手指环上自己性器的触感,哑着嗓子说道:“我要干你。” 陈峰替他揉捏起来,也挪挪身子,把自己的下面送进了对方的掌控。 常七给的盒子在两人剧烈的动作中终于被从床上挤了下去,绑好的蝴蝶结勾在床角拉开,里面有什么侧着顶开纸盖,噗通几声掉在地上。 赵源停下动作,看了看掉出的东西,只一眼,就挪不开目光了。那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尖头细跟,配着一个皮质的白色项圈,间隔覆盖的铆钉闪着点点微光,除此之外还有一对可以戴在头上的长兔耳,和需要插进后茓的毛绒尾巴,另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在一旁摔开了口,隐约透出点橘色来。他从陈峰身上爬起,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心里逐渐升腾起一丝奇妙的感觉。 “你去把这些……换上?”赵源征求起对方的意见,他手里拿着个仿真胡萝卜,捏起来还带着一点弹性。TJ宠物并不是他的癖好,但陈峰赤身裸体扮成兔子的模样,想想就让人心痒。 床上的人坐起来,看了看地上,又盯着他,也不知是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赵源的手吻上他的戒指:“是,主人。” 赵源身下一抖,又硬了几分。 陈峰取了盒套子,抱起地上的几件东西进了卫生间。再开门的时候,身上已经一丝不挂,两个带点粉色的长耳朵从中间垂下来搭在头侧,而项圈紧扣着脖颈,昭示出宠物的身份。十多厘米的鞋跟让本就不矮的他更显修长,小腿的肌肉收紧,连起鞋跟到大腿的曲线。那朵毛绒绒的兔尾在臀肉下颤动,前段粗大的假阳具借着安全套的润滑,已经全部顶进了后茓。而身前胀硬的性器无法完全盖住两腿间的缝隙,一道透明的液体在不知不觉中,沿着腿根内侧缓缓流下。 “跪下。”赵源坐在床边,一手还捏着那根胡萝卜,另一手掏出自己的肉根,当着陈峰的面揉动起来。他的“小兔子”十分听话,原地跪了下去,手脚并用地爬到他的腿间。 “你想吃胡萝卜,还是想吃主人的肉帮?”赵源诱导着,想让陈峰自己说些羞耻的话。对方没回答,拉下一只兔耳,用顶端的绒毛点触他的硅头,绕了两圈之后,又张嘴轻轻嘬了一口,像是已经做了选择。赵源正要按住胯下的人让他替自己口交,可“小兔子”突然抬起头:“我是兔子,当然是吃胡萝卜了。” 陈峰说着站了起来,抽过赵源手中的胡萝卜,在他身侧大张着双腿躺上床,把软软的尖端舔了舔,抵上自己的饥饿的花穴,慢慢吃了进去。那萝卜前细后粗,等插到根处,已经把穴口撑的大开,银水被挤出大半,沾湿了后面膨松的尾巴,剩下的再流不出一滴,全都被堵在穴里。“嗯……啊啊……”小小的萝卜尖顶进宫颈口,麻痒让陈峰止不住收缩起身下的小口,他停了手扶住自己颤抖的大腿,轻轻踩上站在床前看他的赵源,用冰凉的鞋尖戳弄那人的精囊,开口问道:“主人,现在,你是想当我的胡萝卜,还是想当我的尾巴?” “我想当你的男人!”赵源被陈峰自己插穴的模样激得快炸了,他拔出那根沾满骚水的萝卜又扯出后茓的尾巴,一个挺身操进对方的花穴,粗硬的肉根把被撑大的穴口填满,狠狠地顶撞起深处的另一个小口,每一下都扯动穴里的嫩肉,捣出银靡的汁水,“你是我的陈峰,没有萝卜没有尾巴,只有我,听见没有!” “——啊!好深!顶进去了!啊啊啊——!只有你,只有你能操我!好爽!要被操死了!”陈峰突然间被他送上快感的云端,张口浪叫出来,身子随着操干开始剧烈地晃动,脚上的高跟鞋被甩到了地板上,身体内部几乎要被捅穿,巨大的硅头与细小的萝卜尖给同一张小口带来的根本不是同样的感觉,没有任何试探,只剩下愤怒直接的挤入和填满。前身的性器也丝毫不需要抚慰,径自地随着晃动甩来甩去,飞溅出一点一滴的汁液。 “说!我在操你哪儿!”陈峰头上原本弯曲的兔耳朵此时摊在床上上下不停地动着,里面的淡粉色绒毛衬得他十分好欺负,更加激起了赵源的兽欲。 “在……在操穴!操我的骚穴!好深!用力!啊啊——!”宫颈口被一下下操开,不仅外面的穴道随着巨棒每次的进出发出咕滋咕滋的声音,连里面的小口也被弄出响动,花唇大敞着,含不住的银液顺着前后流出,陈峰伸手去抠弄自己瘙痒的花核,绕着圈搓弄,再揪起放下,穴里肉根次次深入,毫不留情地占有他,“赵源!操到子宫了!啊啊啊——” 身上的人持续干着,嘴里还纠正他:“你下面两个都是骚穴,我现在操的叫花穴,能操出蜜来!”说着还抹了一手银湿,伸到前面让陈峰去舔,“尝尝我操出来的蜜汁。” 陈峰抬起头咬住他的手指,舌头裹了一圈,又忍不住倒下张口叫了出来:“赵源,操我!操更多蜜——啊啊啊啊啊!”赵源听了一阵猛插,还时不时抹点银液去喂陈峰,弄得他嘴上一片湿亮:“只要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操出来!” 激烈的挺动持续了很久,陈峰被折磨得面上赤红,忍不住去拉过两只长长的兔耳盖住眼睛,不让赵源看见他沉沦在情欲中的双眸。项圈下的喉头吞咽着没流出口的津液,顶动皮质的料子,让上面一颗一颗的铆钉不断反射出亮光。胸前的肉粒挺起,痒得在空气中颤抖,却没人有精力去顾它。身下汁水横流的花穴被干开,原本粉色的嫩肉被操得嫣红,吸住那根巨棒的肉身一阵阵抽搐。硅头不单单只是顶进宫颈口,每次都要转动摩擦一下进得更深,才恋恋不舍地撤出。 “啊——要射了!赵源!”陈峰大声叫着被干出了精,浓稠的白色粘液落在条理分明的腹肌上,花穴里涌出一大股热液,浸泡住赵源的性器,沿着他抽出时的缝隙漫了出来。 “前面是射了,这里,是潮吹了。”赵源拔出自己还坚硬的性器,抹了两下蜜液蹭上陈峰乳头,又张嘴含住它吮吸,等两边都又红又肿了,才伸出根手指勾上那人脖子上的项圈,又小心翼翼地掀开兔子耳朵,轻舔着那双红眼睛说:“小兔子,我弄得你舒服,还是你的胡萝卜弄得你舒服?”陈峰喘着气,还没从高朝中恢复,那根火热的性器又抵上他的后茓,赵源再一次开口:“你再尝尝这个尾巴怎么样,嗯?” 没有了刚才的激烈,陈峰感觉到自己身后的甬道被缓缓顶开。尽管赵源的性器已经足够湿润,他的后茓深处也还有残留的润滑,口上更是流进不少花穴涌出的银液,但狭小的肉道突然被完全勃起的异物侵入,还是自发地向外排挤起那根粗大的肉根。 “放松,让我插进去,不然就用力干你了。”赵源一边温柔地威胁,一边在他屁股上轻轻拍打,继续往里推进。 “啊……”后茓终于被填满,充实的感觉让陈峰从嗓子眼发出一声呻吟,他夹了夹屁股,默默地含住对方。身前的性器才刚刚射过,现在还疲软地盘在身下的草丛中。赵源握上那一团软软的东西搓弄,胯上磨着对方的臀肉小幅地蹭动,让插在穴里的肉帮来回刮过湿润的肉壁,硅头时而探到敏感处顶两下弄得陈峰忍不住哼哼,才又插回深处和肠肉交缠。 “现在你才像小兔子,这里也像。”赵源说完就用食指弹了下陈峰两颗小小的精囊,看那小东西颤了颤,又去弄上面的肉柱,“快点长大吧,我都等不及操你了。” 陈峰听着他讲些银词浪语,在前后不停的刺激下用了没多久就又硬了,身体里的瘙痒渐渐明显起来。他自己掀掉了盖住眼睛的兔子耳朵,饥渴的眼神看向赵源:“可以……可以动了。” 两具身躯再一次猛烈地撞击起来。后茓敏感处的刺激给陈峰带来的快感比任何其他方式都多,那根凶猛进攻的肉帮一下一下操到那里再闯进深处,插得他无法自控地晃动腰身去迎合。赵源的性器也比刚才更觉得舒服,大蘑菇一样的硅头每次往外抽出,里面的肠肉都狠狠地绞上来挽留,不断张合的穴口裹着柱身,撑平的皮肤紧贴着根部不留一点空余。刚才被干到高朝的花穴还微微敞着口,一股一股银水流到身后的交合处,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两人身体完美的契合。 “以后都不摸前面,只让我把你插射,好不好。”赵源看陈峰的铃口处又一次因为操干开始分泌出汁液,一滴一滴在晃动中从硅头上落下,和身体上的经验银水混成一滩,忍不住地张口问他。 “好——啊啊!操那里,好爽!赵源,插射我,求你……啊啊啊!”理智已经在九霄云外,陈峰只知道去讨好迎合面前这人。相扣的十指间有两枚同样的银色指环映出亮光交相呼应,就算是被干死在这里,他也没有遗憾了。连续短促的肉体撞击声响起,赵源低头一次次吻掉陈峰眼角爽到溢出的泪水,最后一个挺身射了进去。他抽出软下来的性器,张口含住还没达到第二次高朝的小陈峰,舔咬吮吸了好一会儿,终于吃到有些稀薄的经验。 清洗过后赵源搂着他上床睡觉。陈峰等身后那人的呼吸声平稳下来,又挪了挪盖在腰上的手,见他没反应,才悄悄起身,拿了两粒药又去厨房倒了杯水准备吃下,医生当时告诫过他,除了每天定时的用量,性事之后也最好服用一次。 微微拉上的房门却突然被人打开,赵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他:“怎么起来了?” 陈峰“咕咚”把嘴里的水和药吞下去:“我……可能以前的胃病犯了,刚刚不太舒服,吃点胃药。” “嗯?之前怎么没说?”赵源清醒起来,又倒了杯水给他,“多喝点,等下换衣服去医院挂个急诊吧。” “不用!”陈峰双手扣住赵源的肩膀,让两人保持了手臂的距离不再接近,然后转动赵源的身体把他推回到床上,“你先睡觉,药我已经吃了,过几分钟不疼了就来陪你。” 赵源看他又回了厨房,便躺在被窝里睁着眼等他。 撒谎从来不是陈峰的长项。他肯定对方再近一点,就能听见怦怦加速的心跳声。靠着墙站了一会儿,他才回到床上,身后的怀抱十分温暖,陈峰心里想着长长久久合上了眼,他再也不愿回到一个人了。 之后的生活粗茶淡饭柴米油盐,陈峰不如以前自在潇洒,赵源也放慢了公司发展的步伐,两人都被对方多多少少地影响,可爱情就是彼此的付出加上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分泌,他们甘之如饴,也知足常乐。戒指不能常戴在手上,容易引得熟人非议,陈峰买了两条深棕色的穿绳,和赵源把那东西挂上了脖子,天冷起来穿上高领毛衣或者衬衫打上领带,倒也没人看得见,就连陪对方回家去看望父母,也从未摘下过。 一个多月后陈峰又去做了次身体检查,王医生给他加了点药量。唔,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他和赵源年轻力壮的,需求比较旺盛,频率几乎算得上一天一炮了。他拿了药还是照老样子吃,能避开对方就避着,偶尔被看到就说自己慢性胃病,去医院查过,得服上一阵子的药。这个谎言再过一个月出头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陈峰也说顺了嘴,索性不再想别的。 但还有件事困扰着他。 他没想过要瞒父母一辈子。赵源那边二位老人在那人有预谋的撺掇下认了他当干儿子,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他当然不会放赵源去结婚,只是撑过这几年,一步一步地慢慢出柜也来得及,何况赵源本身就是个以事业为重的人。但自己这边,许玫自从陈国平退休回家之后,又旁敲侧击地几次提出让他找个对象结婚的事情,好像只有成了家,他才是个正常人一样。 各种摊牌的方法开始不断在他脑海里出现,被否决,再出现,再被否决。循环往复,直到许玫先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每次陈峰回家都有赵源陪着,就算是朋友,也未免太过亲密了。她打电话给儿子,没有挑明,只是带了点怀疑地问道:“你还和赵源在一起合租?”陈峰“嗯”了一声,知道纸快要包不住火了。年末的时候赵源忙得很,一连几天没和陈峰滚床单,常是夜里一两点才到家还带着一身的酒气,好在他很自觉,每次都恨不得洗澡洗的褪一层皮才悄悄摸上床,那里有个没睡的夜猫子,会掀开被子用温暖的身体邀他共眠。直到圣诞节前夕,陈峰终于吃完了所有的药,他临着月末找王医生做了最后一次检查,然后回家,和赵源疯狂地做爱。 “还能射给我么?”陈峰裸着下身,骑在赵源身上晃动着问他。或许是心上压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或许是几天的空虚带来更多的欲望,他今天格外地强势,面对赵源更有些无休止地索取。他们已经在床上做了一次,又在餐桌上给对方咬出来一次,等滚到了沙发,他直接压上对方弄硬了那处坐了上去。 “能,我能射到你射不出来为止。”赵源也憋了几天,对上陈峰的挑衅毫不畏惧,胯上不停地向上挺动,直到把身上的人操到浪叫着射经才释放自己。陈峰用屁股蹭蹭他软掉的肉根,问:“再来一次?”他翻身把人压到下面:“看来今天不把你干到射尿是不行了?”那人笑了笑,又引着他陷入了欲海里。 最后做到筋疲力尽的两个人哪还在乎有没有把对方榨出尿来,推搡着去冲了个澡,就用睡眠迎接了新的一年到来。 赵源起床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手机里有条陈峰发来的短信:元旦快乐!我回C城一趟,看你太累就没喊你起床,后天回来,好好休息。他发回去个“好”,又躺下在留着点那人余温的被窝里补起了舒舒服服的回笼觉。 陈峰坐上了长途汽车,手里不停摩挲着他那枚戒指,不带赵源回家自然是不想让他挨打挨骂,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想着用尽所有的方法也要让父母接受这段感情,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爱人,他压根不可能允许自己失败。 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陈国平拄着拐杖在楼下锻炼,医生叮嘱让他适量地运动,恢复得快了,才能早些拆去腿里的钢钉。陈峰大老远就看见他,喊了声爸,跑过去扶着他上了楼。许玫在厨房准备做饭,出来开了门没见着赵源,反倒惊讶了一下,也把之前带点忐忑的心情压了回去,让父子俩洗洗手休息会儿,又回去收拾起那条还活蹦乱跳的鱼。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看不出半点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陈峰进了自己的屋,想了会儿等下的开场白,又觉得怎么说都不算合适,只好去看赵源写给自己的名字找点自信。许玫喊吃饭的时候他心里紧张得要死,最后把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取下来带回无名指,才拧动把手开了门。父母坐在餐桌边上,给他留了个空,碗碟筷子一一摆好,大鱼大肉放在中间,少聚多散的家到了这会儿,终于也有些温暖的样子了。陈峰一步一步走过去,没坐上椅子,反而在许玫和陈国平面前跪了下去,张口打破一片祥和。 “爸,妈。”他右手捏上左手的无名指,想起早上临走前留给对方那个轻柔的亲吻,带着点坚定抬起了头,“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陈国平愣在一边,显然还没消化这个过于突然的消息。倒是许玫缓缓开了口,她说了个名字,一副疑问的语气:“……赵源?”陈峰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相比对方是谁,他更在意父母能否接受他喜欢男人这件事。 三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桌上的菜和汤还冒着热气,香味随着白色的水汽四散,却勾不起任何的食欲。陈国平突然抓起拐杖,照着陈峰就挥了下去,在快要打到他肩膀的时候,猛然收住了手。 “你长大了,我不打你。”苍老无力的八个字落入陈峰的耳中,紧接着橡胶包裹的杖底就狠狠砸上地板,发出咚的一声响,腿脚还不方便的陈国平一瘸一拐地从他边上走过,直接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认错辩解的机会也不留给他。许玫还坐在那儿,她想起赵源第一次出现,半夜开车把陈峰送回来,一大早又到医院去接人,后来……后来那人次次都来,她竟然还为此欣慰过,恐怕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不简单了吧。许玫想到儿子的身体,眼眶又红了起来。 “你们,进展到……什么关系?他知道你……”看到陈峰点头,她再忍不住呜咽,僵硬地起身也回了房。紧接着哭声就从里面传出来。 偌大的厅里只剩下陈峰一个人,事情和他想过的有很多出入,几乎没有任何的责备打骂,但沉默却更加令人难受。他跪着,一动不动,心里期待下一刻就有人从身后冲过来揍他一顿,或者骂他一场,可直到外面天色漆黑,也只有死寂的安静陪伴着他。父母的卧室里不再有许玫的哭泣,陈国平也始终没说过话。那枚戒指被陈峰转动了不知多少圈,里面因刻字而显出的凹凸摩擦着皮肤,像是赵源就陪在他边上。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才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拐杖磕碰在地上的响动让他知道,父亲就站在自己身后。那老人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最后只说了两句话:“别跪了。睡觉吧。”他没起来,然后听见自己倔强不肯认输的声音从嗓子里冒出:“您先接受他。”好不容易才愿意出来的陈国平被气得又差点拿手里的东西打他,忍了半天,才再一次一言不发地回去了。陈峰跪了整整一夜。 凌晨五六点的时候窗外没有任何天亮的迹象,紧闭的卧室门内偶尔有小声的交谈,他听不清,也没了力气去听。陈峰像雕像一样伫在原地,心里也是石头一样的坚定。最后还是许玫三两下推开了门,走过来要扶起地上的儿子。那双腿跪得快没了知觉,陈峰还没站起来就又磕了下去,他拉住身侧的人,哀求一样地喊了声:“妈。” 许玫手上一抖,突然跪下身抱住他,愧疚跟着眼泪一起涌出,她竟嚎啕大哭起来。 “妈对不起你,都是因为妈把你生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接连不断的道歉像刀子一样扎进陈峰的心,他的母亲把他该承担的事,全揽在了自己身上。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和对不起,张了嘴只有从胸腔深处发出来的呼喊,像是只受了伤的野兽。他圈紧怀里的身体,任凭自己的眼泪划过鼻翼流进嘴里,苦涩的咸味充斥着口腔,也比不上他给这个爱他至深的人带来的伤害的万分之一。 赵源完全没想到陈峰的家里此时是一番什么景象,他前些日子忙工作,却抽了空找律师帮他办房产的变更手续,户主从自己变成了陈峰,只差对方签字再拿去确认。他知道两个人没办法结婚,但想着用任何方式都好,也要像对方送他戒指一样,把人牢牢地圈住。昨天回了趟父母家就忘了这事,大清早想起来,赵源连忙拿出过户文件,塞进了陈峰平时的公文包里,他想给人个惊喜。 但显然他先收到了一份惊吓。包里有份病例,赵源想起前些日子陈峰总是吃药,于是把那份白纸黑字的东西拿了出来,胃病拖久了很可能引发其他危险的病症,他自然想要个健健康康的爱人。可里面夹着的东西哪有胃病两个字,除了密密麻麻的体检指标,就只有医生龙飞凤舞的一句手写体。 “药物服用有效,已无法生育。” 生育,他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赵源反应过来,心里一惊。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们只是曾经可以有自己的孩子,而这个可能性,已经被陈峰彻底抹杀了。他拿了手机想拨过去个电话,还没输完号码又扔在了一边。他想不通对方接了电话之后自己能说什么。赵源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倒回床上躺着,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天大谎言。 到了晚上他收拾了东西回了自己那边,陈峰第二天要回来,而自己还不能去冷静地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他想避免可能发生的争吵。 陈峰在家里待着。许玫买了药膏,让他坐在椅子上,亲自给他的膝盖上药。陈国平仍然拒绝任何对话,中午吃了饭就下楼去散步,到晚上也没回来,可没人去找他。老头子一个人坐在楼下的石凳上,把自己几十年的人生回想了一遍,也没琢磨出半点同性恋的迹象,怎么儿子就喜欢男人了呢。还是身体。该死的两套性器官把他的儿子变成了这样,陈国平走上楼,开了门,对陈峰说道:“小峰,听爸的,去把手术做了。”他停顿了下,“如果之后你还是喜欢他,我就同意你们在一起。” 陈峰全身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发起抖来,他当然知道父亲的意思。 他还知道,如果答应了,就可能意味着以后只能像条死鱼一样躺在赵源身下。没有任何快感的性爱,又能产生什么样的激情呢。他死死地看着陈国平,不能相信对方会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 许玫站了起来,把陈国平拽进了房间。卧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争吵却涌了出来。 陈峰静静听着,耳朵里全是许玫的声音:“……不就是喜欢男人吗,喜欢就让他去,你从小到大不管他,现在倒管他喜欢什么人了?你说做手术,你怎么不说…你怎么不说就是要阉了他!”许玫又哭了,哽咽中的话却完全向着自己:“你还是坚持,要让他去做手术的话,我们这个家你也别要了……我今天就让他回去,我看赵源对他,也比你这个爸要好!”里面安静了一会儿,陈国平哑着声音说道:“那,让他走吧。” 就这样,陈峰的行李被收拾好,拿了出来。许玫送他到车站,给他买了票,最后拉着儿子安慰说:“你先回去,等你爸气消了,总会接受的。赵源……等过年,带他来家里吃顿团圆饭吧。”她拍了拍陈峰的衣领,“妈就你一个儿子。” 陈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对这个人,他不能亏欠得更多了。 回到A城住处的时候他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又打开过道里的灯,黑暗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只扔着那份他去医院检查的结果。陈峰僵住了手,他又去拉开衣柜,赵源的衣服也不见了,家里没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又只剩下了他。他知道赵源发现了隐藏的秘密,那人离开了,他却没有力气去解释。陈峰在床上缩成起身子,说了句两天以来一直没能出口的话。 “妈,对不起。” 这一晚两个人各自躺在不同的床上,却好过那些同床异梦的情侣,至少,他们想着彼此。 陈峰从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不论是瞒着对方放弃孩子,或者刚刚经历的出柜。他每做一件事,都是希望让两人日后的生活少些矛盾和压力。感情是需要维持的,尽管他可能用错了方式。可他实在太累,也不知道现在在心里,因赵源离去而产生的隐隐失望和这段日子积累的信心,究竟哪一种占了上风。等明天再说吧,他也没去关灯,就紧紧抱起被子睡了过去。 赵源却辗转难眠,被欺骗的愤怒其实只是一阵浪花,来势汹汹,等拍上陆地就慢慢消失了。那人爱他,这点毫无疑问,起初因为身体和性向而始于自卑,却在他给了回应之后,显出万分热烈与真诚。他没想过分手,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去捅破这件事。等陈峰回来,发现他走了,不知又会是怎么样一番情形。赵源把车钥匙拿在手里,竟然放着孩子的问题不想,琢磨了一夜要不要赶在对方回来之前再回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过日子。当然,生理上的疲劳困倦席卷上来,他最终也只能在梦里做了选择。 陈峰第二天醒得早,窗外阳光灿烂,昭示出美好的一天。他揉揉眼,想起自己还有件头疼的事没解决。于是洗漱完毕,收拾了东西,买了两份早餐就坐上了公交。元旦的最后一天假期大多数人都在享受温暖的被窝,他却要硬着头皮去找赵源,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只好面对。他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在家?” 赵源半梦半醒中感觉到一股震动,手在边上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等看到陈峰的短信,顺手就回了句:“在家,你什么时候回?”他又看了眼表,一下坐起身,心想得赶紧的,昨晚上离开的时候好像把对方的病例扔在床上了,万一“案发现场”被撞破,就算他想当做没看见,恐怕陈峰也得别扭上一段时间。 结果衣服还没穿好,手机又震了一下:“昨天夜里回的。” 赵源心道一声,糟了。 第三条短信跟着就到了:“我知道你知道了,在家等我,我们谈谈。” 赵源一直站在客厅往楼下看,直到陈峰的身影出现,他才又去门口守着,活像某种会等待主人远游归来的大型宠物。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那人手上拎着东西一抬:“边吃边说吧。”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陈峰看着自己的爱人坐在对面,那人一口一口啃着花卷也不吭声,沉默中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赵源喝了口豆浆,把嘴里的东西冲进肠胃,才回答他:“我能想明白的事情不用问你。”紧接着又多解释了一句:“我本来今天就想回去的。” “那你不在意……孩子?”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陈峰面上还是一派镇定,两只手却紧张地抠了起来。短暂的安静带来的感觉像极了他对父母出柜之后那一晚的压抑。 “我在意。”赵源站起来走到他身后,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所以我们可以去领养,如果你想要的话。”他看着睁大眼睛的陈峰轻轻吻了下去,舔掉对方嘴上沾上的豆浆,又说:“以后什么事都不准瞒着我。” 回答被吞入腹中,赵源的亲吻逐渐加深,越来越像一个惩罚,堵得对方快要无法呼吸。陈峰突然推开他的头,舔了下嘴,说道:“等一下。我还瞒了你一件事。” 赵源不解,然后他听到一个声音落入耳朵:“前两天回家的时候,我出柜了。” 陈峰说完又吻了上去,舌尖从唇间探出,描绘着对方已经湿润的嘴,溢出的唾液也尽数渡过去,赵源的嘴角挂上透明晶莹的液珠,缓缓贴着皮肤蔓延开。分开呼吸的时候那个只带着沉稳气息的声音补充道:“我妈还说,让我过年带你回家。”四瓣唇又贴合相交起来,所有的包容和理解,爱慕与激情,都化在这样一个吻中。缠绵里陈峰尝到一点点咸味,他睁开眼,看见赵源眼眶有些红,一两滴眼泪还在慢慢流下。 舔舐掉泪水,他笑着问赵源:“不至于感动到哭了吧?” 对方不答,反把头埋入他的颈间。眼泪沾湿了皮肤,赵源吻过的每一寸地方都留下淡红色一片。怀里的人总是把压抑埋在心里,独自去面对艰难,他真恨不得亲口吸出对方所有的痛苦。陈峰紧致平滑的后颈皮肤被他用力咬起,松开时只剩下两排烙上去似的牙印,还有中间被吸出的艳红色痕迹。 “别咬了。”陈峰挣脱出他的禁锢,把自己剥了个精光,膝盖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消肿药膏,带着点微凉暴露在空气中,赵源不用猜也能想到是怎么回事。陈峰站着没动:“吃药的事瞒着你是我不对,今天你怎么罚,我都听你的。”他没什么可给赵源的,除了感情,只剩下赤裸裸的身体。 赵源反倒在他面前跪下,低下头去舔他的膝盖,闻着清凉的药膏在嘴里晕出一团苦涩,那味道着实不好。 陈峰扶起他的头,往前凑了凑身:“舔这里。”勃起的分身敲在赵源脸上,一颤一颤,最后被他张口吸住才安静下来。赵源扶着眼前的肉跟,从柱身吸到硅头,当他把湿润的顶端含进嘴里,又用舌头去扫弄边缘处浅沟的时候,一手绕到精囊的后面,食指探开了隐藏在腿间的肉唇,搅弄起里面湿滑的阴蒂,那东西跟指肚轻轻蹭着,引得靠后的小穴里止不住地流水。 “嗯……”陈峰扣住赵源晃动的头,情不自禁地挺动起来。赵源让他插弄片刻,就抬了头说道:“去窗台上做。” 赵源的客厅有个大大的飘窗,外面除了蓝天白云还能看见对面的楼房,玻璃也不像他的办公室那样只能从里看到外,甚至只要稍稍侧头,就能从侧面和邻居隔着一小段距离互相招呼了。 “会被看到……啊!”陈峰还没拒绝,那根食指就从肉蒂一下戳进了花穴,银水漫过宽大的指节流到赵源手上,他开口说:“你藏着的秘密太多,我只好趁着光天化日干你,把你藏着的东西全都操出来。”指头又在穴里动了几下,让陈峰一阵腿软。他最终还是坐在了飘窗的台子上,两腿张开冲着屋内,把流水的银靡花穴暴露了在赵源面前。赵源又跪了下去:“这里像张嘴,你用它亲我好不好。”他拨开挺起的肉帮,探过头去,吻上了比嘴还要柔软湿润的两瓣肉唇。陈峰下体一阵战栗,他往外挪了挪,加深了这个令人欲罢不能的亲吻。敏感的花蒂和火热的舌头亲密地交缠,阴唇和嘴唇相互包裹,下面小洞泌出的黏液顺着赵源的下颌流到他的脖子,上面小小的精囊却紧贴着鼻头,鼠蹊部的气味充斥了整个空间,却让赵源越吻越动情。他探下手去解开自己的裤子,巨大的性器从内裤里探出头,已经等不及去操干面前这个赤裸的人。 “躺上去。”赵源结束了亲吻,想让陈峰横躺上窗台,“你这么坐着,后面操不到。”他挤了根手指到臀缝,那张诱人的小嘴果然主动吸附了上来。 陈峰犹豫片刻,还是躺了上去,一条腿伸直紧贴着透明的窗户,另外一条却踩在地上,敞开的下体对向了邻居的窗户,被不断袭来的害怕和欲望诱出瘙痒。赵源扶着性器压了上去,手指插进他的后茓,寻找到敏感的地方开始戳弄,胀大的硅头却贴着前面,迟迟不肯进入。 “赵源,进来。”躺着的人越来越想被他填满,可赵源只是顶在穴口周围画圈,被后茓吞入的手指时不时猛操几下再抽出,勾得陈峰两个小穴都更加饥渴。 “想要我进去?”他低下头对着陈峰的乳头猛吸一下。 “要……要你进来。”那颗深红色的小肉粒在他嘴里挺起,陈峰甚至挺起了胸主动把自己送到他的口中。 “说,让我操到你怀孕。”他舔了舔陈峰的肚皮,那里本来可以孕育出一个生命。 陈峰睁大了眼,欲望中多了一丝难过,对方果然还是十分在意这事。 赵源又舔了几下:“不是真让你生,想听你喊一句,满足我,嗯?”硅头慢慢顶进花穴,开始来回碾磨。 “赵源……”陈峰的后茓夹得更紧,不让那根手指继续撤出,前穴又涌了一股骚水,被堵在穴口无法溢出,他终于忍不住对方的挑弄,闭上眼喊了出来:“操我……让我怀孕,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赵源挺身而入,肉根的突然插入把花穴操出了水花,硅头凶狠地撞在花心,干得陈峰大声呻吟。他撤出插在后茓地手指,两手按上窗台,脚蹬在地上狠狠地使力。陈峰几乎要被快感泯灭了理智,两手不断撸动自己的性器,随着爱人的操干晃动身体,张口喊出的话却带着些愧疚:“赵源……嗯啊……对不起……对不起……操我,操到我怀孕,我给你生孩子……啊……”叫到最后竟然流了眼泪。 “我全都都射给你,就能怀上了,不哭,啊。”赵源嘴上安慰他,身下却加快了凶狠的抽插。直到操得那张小嘴快翻出嫩肉,才顶到最深处射了进去。 “啊……”陈峰也被操射了,一股股经验喷在自己的肚子上,还没流下去就被赵源绕着圈抹开:“里面是我的,外面是你的,肯定能生出孩子来。”陈峰慢慢起身抱紧他,声音还是有些哽咽:“对不起……” 赵源一下一下扣着对方的背去安抚,他不会为了孩子让陈峰去忍受异样的痛苦的和目光,却也不会让陈峰因为孩子的事一直心怀歉疚,对于这人,只有激烈的性爱才能解开他的心结。 陈峰从高朝中恢复过来,第一句话就逗笑了赵源:“还好隔壁没人看到。” 他又把人压了下去:“边上根本没住人,我们再来一次?” 两人一时半会儿也硬不起来,赵源趴在陈峰身上揉捏起他的一个乳头,小东西被他玩弄了没几下就挺了起来。 “你这里真敏感。”他说完含上另一个,舌尖舔着深红色的乳晕,之后又用牙齿咬上中间的肉粒,陈峰被咬得疼了,求着他说:“用吸的,唔……疼……” 赵源又咬了两下,动了坏心思,揉着他的小腹松了口:“这里才被我操上,就涨奶了?等我给你吸出来。”陈峰恼怒,抬手要揍他一拳,可身上那人竟起来躲开跑去了厨房,拿了一小盒冒着凉气的牛奶回来。盒子上被剪开个小口,赵源仰着头往嘴里灌上一口,又吸上他的乳头。 刚才还被咬到发痛的肉粒沁入冰凉的奶液,冷冷的触感让陈峰轻呼一声,紧接着就闭了眼享受起来。赵源偶尔吸上几下,然后贴着他的胸口用嘴唇堵住牛奶,把舌头伸到奶液里去舔弄。温暖的舌尖和冰冷的牛奶不断交替,陈峰很快按住了胸上的头,自己挺着往上送去,可又觉得另一边乳头受了冷落,于是伸手想要去弄,但刚摸到顶端就被赵源扣在了一边,那人按着他的手,嘴上还在专注地“吸”奶。得不到触碰的乳头痒得他情不自禁得扭动身体,把赵源嘴里的牛奶晃出了几滴,几颗液珠很快顺着胸肌的弧线向四周滑开,留下一道道带着点白的湿润痕迹。挠痒似的感觉让陈峰更不满足于仅仅被吸咬乳头,他想让赵源去摸他的胸,或者用舌头给他解痒,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赵源感觉到他挣扎,在乳头上猛吸一口,吻上陈峰的嘴,把剩下不多的已被含得温热的牛奶送进他的口中,乳汁的香甜在舌间化开,他搅动几下舌头,又用手把留在胸口的奶液抹开,对着陈峰说道:“你奶水真多,都流出去了。”陈峰红了脸,睁眼看他,最后竟然摸到放在一边的牛奶盒子递了过去:“另一边,也涨了。” 赵源被他这幅模样勾得不行,又灌了口牛奶,趴下了头。 两人就这么分食完一盒牛奶,胯下也硬了起来。陈峰摸着赵源的肉根又对上花穴,让他继续惩罚自己。穴口刚刚被操得敞开,现在还没合上,里面红色的嫩肉附着乳白色的经验,一派银靡。肉道轻微地蠕动,接连不断吐出些透明的粘液,火热的性器直接捅了进去,就着之前的润滑操干起来。陈峰又被他操得浪叫连连,手却不知不觉摸到了屁股上,想去抠弄空虚的后茓。 赵源狠狠往深处顶了几下,慢慢地拔出。他把陈峰的腿折起,脚踝搭上自己的肩,让他斜躺在窗台上,抵住了后面的穴口。陈峰的食指还插在自己的身体里,赵源也不让他拿开,只说了句:“摸摸我是怎么操你的。”然后就挤着那根指头顶了进去,操干起瘙痒的后茓。 陈峰晃着身体,除了被碰到敏感处的快感,似乎还能感觉到贴着指背的性器仍然在涨大,两根东西一起抽插,他甚至分不清是自己在操自己,还是赵源在操他。身上的人又深又狠地干进去,再往外退一点,来来回回弄得陈峰快要失了神智,他听见那人问他:“告诉我,我是怎么操你的。” “啊啊……嗯啊……”他张了嘴,溢出一连串嗯嗯啊啊地呻吟。赵源放缓了速度,把肉根顶到头,硅头磨着肠肉打转,黏糊糊的肉囊蹭到手背上,两人的交合处紧贴陈峰的指根,赵源又重复道:“摸清楚了么,我是怎么操你的。”“摸……摸清楚了,你用肉帮……操我的骚穴……啊——”身后的人得了回答,大力动了起来,每次都把陈峰的指头带出到指尖,又重重地顶回去。摩擦着下腹的性器很快溢出了精水,连花穴里的骚水也在激烈的动作中飞溅出来,赵源抽插了上百个来回,直到把陈峰操射了也没停止。 他伸了根手指,挨着陈峰的那根沿着穴口慢慢凑了进去,高朝后的陈峰十分放松,完全无法抵挡他的入侵。赵源甚至弯曲了手指勾住他,突起的指节把肉道撑得更大,陈峰抑制不住地求他:“别……要撑破了……啊……”赵源勾着他又抽插了几十次,直到陈峰又快被干出眼泪才射了进去,浓稠的经验沿着穴口往外流,带着温度触到了两人的手指。赵源拉着他撤出来亲吻,终于结束了这场欢爱。屋里的暖气很足,陈峰和赵源就这么躺在窗台上,也不觉得冷。温存了好久,两人才意识到就算隔壁没人,对面不远处也还有栋楼房,这才从上面下来,又拉上了窗帘。赵源扶着陈峰去泡澡,浴池里升腾起的水汽很快驱走了做爱带来的疲劳。 陈峰把自己闷进水里好几次,又一次不大敢相信地问赵源:“你真不怪我……之前的事了?” “不怪你。”赵源说着又去摸他的肚子,“平时咱们不提,床上你多喊几句补偿我?” 陈峰听了又沉进水中,咕嘟咕嘟吐了好些气泡,憋得缺了氧才探出个头,他起身趴去赵源身上,说了个“好”,又低头亲了下去。 赵源昨天睡得晚,也没什么力气再做一次,只是主动地回吻他。两个人把一池热水泡的凉了,才爬出来去商量回家过年的事。 陈峰刚穿了身睡衣,就听见赵源问他父母有什么喜好,说得早点准备礼物,好去讨二老欢心。他扭头嘲笑赵源丑媳妇见公婆,紧张了,结果被对方压在床上挠了好一阵子,才开口求饶说让我想想。可琢磨半天,也想不起许玫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只能跟赵源说:“你跟我回去就好了,我妈就是想一家人能聚一聚。”赵源又问他:“那你爸呢?” 他脸色沉了下去,昨晚离开的时候,陈国平甚至没从房间出来看他一眼。赵源见他面色不对,也有些紧张,问道:“你爸不同意吗?” 陈峰抬手抱住他,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我也不知道。” 他把父母的态度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赵源,赵源却更不知要怎么安慰他。最后只说:“我陪你回去,他是你爸,总会接受你的。” 元旦过后几乎所有人都无心工作,盼着过年的长假。盼走了星星又盼来太阳,总算把日子盼到了。赵源和陈峰去给许玫买了条围巾,白色的羊绒,没有多余的花纹图案,倒合了她安静的性子。想到陈国平两人又有些头疼,选来选去,干脆拿了赵源原本要给自己父亲的茶叶,他是这么跟陈峰说的:“你爸就是我爸,所以我爸喜欢的,你爸说不定也喜欢。”陈峰差点被他绕过去,最后还是把东西塞在几箱年货里装上了车,和赵源一起回了家。 年前二十九,路上车也不算多,两人中午出发下午就到了。许玫再见到赵源,有些尴尬,把人请进屋坐下,就又去忙着收拾房间了。陈峰喊着问她:“妈,我爸呢?”许玫拿了本日历,指着日期说:“你爸知道你们今天回来,上医院复查去了。”陈峰愣了愣,知道父亲还是不想见他,扭头看看赵源,挤出一丝苦笑。直到晚上吃饭,四个人才正式坐上了一桌,赵源给二老送了礼,开口就喊了声:“爸,妈。” 陈国平手一抖,筷子拍上了桌。啪得一声响起,没一个人敢说话。过了一会儿,老头颤颤巍巍又把之前被陈峰拒绝的存折拿了出来,递给了赵源。陈峰心里一急,问他:“爸,你干嘛?”丰富的想象力甚至让他以为,陈国平会说,你拿了钱就离开我儿子吧。 结果那老人又摸起筷子,夹了口菜,也不看他们,嘴里嘟囔:“我儿子不要,你替他收着。”赵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他接过存折塞给陈峰:“拿着,爸给的。”老头更别扭了,埋头吃饭,再不说一句话。许玫脸上露出点笑,连忙让他们多吃菜,不许剩。这顿饭算不上和乐融融,可毕竟是多了几分亲情。 两人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到了除夕。赵源一直磨蹭到傍晚,才被陈峰推出了门。他还要赶回去,陪自己的父母过年。陈峰把他送下楼,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告别吻,又嘱咐他路上小心才放走了人。那辆车开到门口,靠着路边停下,赵源摸出手机,反复地输入删除,终于按下了发送。站在楼下目送他离开的陈峰感觉到兜里的震动,拿出来一看,是来自爱人的承诺:“明年,我一定让你跟我回家。”他笑着朝门口挥了挥手,看着赵源驶出了视线。 漆黑的夜空炸开几朵绚烂的礼花,光彩夺目,但也比不上屏幕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们认识很久,相爱不过几个月,之后漫长的岁月里还有很多事情很多困难要面对。陈峰点了回复,一下一下按着小小的键盘,像那人说“我们试试”给他希望一样回应了对方,他没有说太多,只给了三个字:“我等你。” 他终于开始相信,只要有爱,一切都会好的。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