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杜施明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康人的胸膛上，从胸膛里传来一大一小的心跳声。大的心跳声是康人胸膛里的心脏，而杜施明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个比较微弱的心跳声，遁形着那道小小的心跳声杜施明的耳朵从赵安康的胸膛上渐渐往下移到肚子上，认真地听着从肚子里传来另一道跳跃的声音： “咚、咚、咚、咚……” 如同婴儿般的心脏跳跃声音。 杜施明抬起头，如果现在杜施明照镜子，他会发现自己的脸因为兴奋变得极度扭曲，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表情。 杜施明扬起手中的手术刀对准康人的肚子划下去—— “啪！”一只手挥过去，将杜施明的手拍走。康人语气虚弱却表情严厉地说道：“杜法医，你这是要干什么！” 康人很生气，一睁开眼就看到有人想拿手术刀划破他的肚子，这让他有点胆战心惊。杜施明拿着手术刀对着自己，而在停尸床边围满了相貌恐怖的鬼。他们流着口水舔着嘴，想着杜施明要是将他肚子破开他们就将他肚子里面的东西拉出来吃掉。康人一想到自己的肚子差点就被开了刀子整个人吓得冷汗直流，对着他围成圈的鬼们一个个蠢蠢欲动，康人顾不得虚弱大喝一声：“滚开！” 内容标签：惊悚悬疑 豪门世家 制服情缘 原着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康人、白迹一 ┃ 配角：柳念、赵安康、成一、大维、林明、翟明、安可、白音词 ┃ 其它：耽美灵异，BL灵异，犯罪系列，港都，港都罪情录 Chapter 1 港都。 一座脱离北都政权的独立都市，世界名都之一。每天的金融股市在不断地刷新，城市系统每月在不断的升级。而在今日，港都市中心聚满了人，他们手握横幅高喊着抗议对旧城区的拆迁。明眼的人都知道这个煽动大抗议和游行是有人在幕后做推手，旧城区的居民也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罢了。至于这幕后究竟是谁，高层上面的人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北都政权中心吧。这么多年来，北都一直想掌控港都，奈何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却吃不到嘴巴里。这么多年，他们还能忍耐多久？ “让一头猪来做港都市的市长，还真是港都的不幸。”杜施明从窗口上望下去，汹涌的人潮经过警务处，旧城区八万人渐渐聚集市中心成为中华国第一头条新闻。猪头市长不知道犯了什么抽给了通知让旧城区的居民在三个月之内搬离，三个月后的深秋旧城区将夷为平地。 “杜法医！杜法医！”赵安康风风火火地跑进办公区域找到杜施明。 “小安康，怎么了？” “快……快！康人哥哥快死了！”赵安康拉住杜施明便跑了。杜施明被赵安康风风火火地拉出警务处钻入那些抗议的人潮大流之中，赵安康双眼泛着泪光生怕康人被这些人流大军被踩扁了。在人流中找到康人的时候，康人躺在地上昏迷着，身上有几个脚印。赵安康一看泪水就掉了他推挤掉人流吃力地抱起康人。 “我来。”杜施明真是恨透了这种人挤人的场面。他一把将白迹抱起让赵安康跟上自己别把自己给挤丢了便回警务处的停尸房。 赵安康默默地掉泪水，若不是自己不经意看到，康人岂不是要被那群人给踩死？ “别担心，等下就能醒过来了。”摸了一把赵安康的头，杜施明小心地将康人放在停尸房的床上。 “康人醒来要喝水，你去一杯温水过来。”杜施明嘱咐到。 “嗯，好！”赵安康飞奔而去。赵安康走后杜施明小心翼翼地将停尸房的大门关上，昏暗的停尸房里冷气森森，杜施明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地抖着身子。之前他一直很奇怪康人为什么总是护着自己的肚子，不管是挨揍还是被人们踩在地上，他一直用手护着自己的肚子。可在抱起康人的时候他似乎找到了答案，这个答案让他有点情不自禁地兴奋。杜施明着迷地解开赵安康制服上的扣子。一枚玉白的珠子，身为一名法医，杜施明一眼就看出这是——骨珠。 而且还是人骨。 他小心地用手指捏起骨珠，这骨珠很润白，一眼就看出是常年佩戴的关系。随后他抖着自己的手放在康人的胸膛上，仔细地感受来自康人身上一大一小地跳跃。杜施明很兴奋，他不知道康人身体里面有什么，但是 杜施明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康人的胸膛上，从胸膛里传来一大一小的心跳声。大的心跳声是康人胸膛里的心脏，而杜施明感兴趣的是另外一个比较微弱的心跳声，遁形着那道小小的心跳声杜施明的耳朵从赵安康的胸膛上渐渐往下移到肚子上，认真地听着从肚子里传来另一道跳跃的声音： “咚、咚、咚、咚…… 如同婴儿般的心脏跳跃声音。 杜施明抬起头，如果现在杜施明照镜子，他会发现自己的脸因为兴奋变得极度扭曲，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表情。 杜施明扬起手中的手术刀对准康人的肚子划下去—— “啪！”一只手挥过去，将杜施明的手拍走。康人语气虚弱却表情严厉地说道：“杜法医，你这是要干什么！” 康人很生气，一睁开眼就看到有人想拿手术刀划破他的肚子，这让他有点胆战心惊。杜施明拿着手术刀对着自己，而在停尸床边围满了相貌恐怖的鬼。他们流着口水舔着嘴，想着杜施明要是将他肚子破开他们就将他独自里面的东西拉出来吃掉。康人一想到自己的肚子差点就被开了刀子整个人吓得冷汗直流，对着他围成圈的鬼们一个个蠢蠢欲动，康人顾不得虚弱大喝一声：“滚开！” 康人一想到杜施明想对自己下手要解剖自己的肚子，他就害怕得发抖。 那里面那里面可是自己的哥哥啊！将生命让给自己的双生哥哥啊！从出生开始，本是双生子的康人与哥哥却有一个长在对方的肚子里，七岁以前的记忆康人不记得了。但妈妈总是在告诉他：他肚子里有一个哥哥，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要好好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哥哥，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要摘下脖子上挂着的骨珠。 这是他这一辈子的秘密，他的肚子里有一个活婴。他活在自己的肚子里。所以每次他都很小心，不让任何人轻易地去触碰自己的肚子，在挨打的时候，他总是第一时间保住自己的肚子不受到伤害。 这是康人心中最悲悯的情感，与哥哥共存一个身体，却永远都看不自己最至亲的亲人。多少个夜里，他总是想哥哥如果和自己一样长大会长什么样，会不会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会不会像有着兄弟姐妹一样的人们爱护自己。 多少个夜里，康人都想念这个活着却不能出世的哥哥，多少个夜里，康人抱着自己的肚子对着空气说悄悄话，仿佛哥哥就在自己的眼前和自己说话一样。 他这一身温和的气质下是对哥哥的思念和孤独。 听到康人拒绝的愤怒，鬼们立即尖叫地逃窜消失了。康人的声音将杜施明扭曲的脸拉回了正常。杜施明有些头疼。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康人防备地盯着杜施明，杜施明差点被那群鬼给控制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鬼？虽然这里是停尸房，但尸体一旦运走，鬼魂们就会跟着自己的死身而去。这里让康人很不舒服，这里的阴气比任何一个地方要大。 “别这么防备我，你知道，我是个法医，自然想知道你身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鬼东西。”杜施明有种被人现场捉奸的紧迫感。 “你、你知道了？”康人还是没有放下对杜施明的防备，想起刚刚杜施明想对自己下手，他就害怕。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感到压抑醒来，是不是自己就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想知道。”杜施明的双眼很锐利，完全丧失了平常伪装的表情。 “我不会告诉你的。”康人紧张地用指甲刮硬邦邦的钢化床板。安静的停尸房只有康人指甲用力刮床的声音。 “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你在怕什么？”杜施明说道。 “杜法医，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让你对我动手。”康人忽然停下刮床的手，对着杜施明的眼睛里毫无感情。 听了他的话，杜施明发出怪笑。他要真动手，有谁能真正阻止他。他真正不对康人动手不会是因为康人的这份骨气，而是给赵安康一个安心，康人对赵安康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人。看到康人晕倒赵安康泪水就啪啪地掉下来，若真对康人动手赵安康岂不是被伤得体无完肤。那像小狗一样的乖巧的孩子在这个污秽的世界里如同干净的花朵，在毫不起眼的角落里顽强地独自盛开。杜施明喜欢赵安康这样干净没有污染的人儿，自然也不愿看到他的泪水。 赵安康打开停尸房门的时候，那阴湿之气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进来。”杜施明招招手，坐在另外一张床的具尸体边上。 “啊！康人哥哥醒了！”赵安康担心的小脸儿终于绽放出笑容。 “嗯，原来是你带我进来啊。”赵安康恢复温和的笑容接过温水。看来他得提醒赵安康少来这停尸房比较好，那些鬼们虎视眈眈。赵安康温良，鬼怪是无法对赵安康下手，但它们的存在会直接影响到安康健康的身体。 “嗯，康人哥哥为什么会倒在那里？杜法医，康人康人哥哥怎么样了？”安康紧张兮兮地问道。 “没事了，只是被人打晕而已。”杜施明没好气地说道。 康人摸摸后颈，的确，那里很疼。他找阿阳有事，阿阳在那群人潮之中抗议旧城区的拆迁的方案。在接近阿阳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给了他这么一下将他打晕了。 真是奇怪的感觉啊 究竟对方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去袭击自己…… “是谁？是谁想害康人哥哥？”安康瞪大双眼。 “没事了，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康人心里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心中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什么。他在旧城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 摸摸安康的头让他放心。 “我先回去了。”康人起身跳下停尸床。 “嗯，我送康人哥哥，谢谢杜法医。”安康扬起笑容送安康下去。停尸房的大门关上，杜施明忧郁地抽出烟点燃，一群鬼悄悄地打量这个相处多年的法医。 真是太可惜了…… 扬手一挥，手术刀直直没入墙壁中。 没有找到阿阳，康人回到旧城区找陈木森。现在的旧城区一片混乱，有人利用这场混乱从中偷鸡摸狗伤害他人，这场抗议慢慢转向暴力和色情。这就城区渐渐暴戾，人们散发出来的愤怒和嫉妒、怨恨、悲伤、仇恨等交织在港都的天空，让港都的天空一片阴霾，也因为这场被操纵的动乱让旧城区的小学停止学业，聚集市场已经无人做生意。邮政总局下了命令在动乱结束之前都不允许开门接受业务。 Chapter 2 陈木森门诊中。 “找到阿阳了么？”陈木森问道。 “没有。” 这人，实在是太多了。 “唉。”陈木森叹气，真是浮躁的世界啊。 “明日我去阿阳家看看。”安康被这种气氛搅得有些焦虑。 “好。这件事不要让阿阳知道真相。” “阿殊是阿阳最重要的人，如果知道阿殊在一年前就死了，他会崩溃的。”康人撑着下巴，如果阿阳知道阿殊早在一年前就死了，会……会崩溃或是仇恨的吧。 “但半年前的那个阿殊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她是个鬼。我们所有的人都亲眼看到她和阿阳走在阳光下和所有人打招呼的。”陈木森想不通了。 一个一年以前就已经死掉的女孩怎么会在半年前出现呢？如果不是自己和昔日的同学联系，并向他打听他们学校的一个学生，他就不会知道真相。可半年前，阿殊确实是回来过了，难道那个是假的阿殊？不说半年前阿殊的回来，更加恐怖的是每半个月阿殊都会给阿阳打一次电话，这件事是旧城区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儿。阿殊死后的这一年里，雷打不动地每半个月都给阿阳打一次电话，而且阿阳给阿殊寄的礼物和钱对方都收到了。 就在昨日，阿阳又接到阿殊打过来的电话。陈木森为了解开疑惑让阿阳把电话给自己，对方一句“森叔”把陈木森的脑袋轰得一片空白。这不是阿殊是谁？不管对方是谁，陈木森假意和电话里的阿殊聊天。阿殊还请求陈木森多加照顾阿阳。挂了电话后的陈木森沉默了，对方给自己的感觉就是阿殊本人。 可同学不会是说谎的人，那位同学还给自己发了一年前阿殊在校园坠楼死亡的新闻。铁打的事实摆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无从怀疑。 可那个每半个月和阿阳通电话的是谁？那个半年前回到港都的是谁？ 这让陈木森纠结的事情告诉了康人。康人在得知之后很诧异，他立马掏出电话给阿殊打电话，阿殊的电话还可以通，不仅通了还和康人聊了很长时间。挂了电话之后的康人拿电脑上阿殊学府的官方网站调出新闻，确确实实，阿殊在一年以前就已经…… 为这事，康人和陈木森百思不得其解，康人推论过所有的可能性，都无法证明半年前回家的阿殊是假的或是魂魄。若是魂魄，康人能认出，但是半年前挽着阿阳手臂的阿殊很正常，太阳下，也有她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举止之间都是大家熟悉的阿殊。在陈木森告诉他这件事的之时他打电话给阿殊，试探过她，但都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木森，除非去北都一趟。”康人说道。 这太玄乎，超过他所认知的范围。 “这……好吧。不过有什么事情随时和我商量。”陈木森有些担心，旧城区隐隐的暴动，阿殊的死。他想去查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离不开旧城区，这旧城区最近伤患很多。如果自己走了，他们该如何？陈木森可不想让自己背负罪名。 这是可笑啊，或许人活着就是为了背负罪名而存在的吧。 “让通隐和你一起去么？”陈木森还是隐隐有些担心，这种诡异的事情让他不放心康人的安全。 “不了。”康人回到。 自旧城区生活系统瘫痪之后，通隐近日呆在殡仪馆在柳念那里混吃喝，关门大吉的邮局在等待总局最后的通知。 旧城区所有人的命运已经连在一起，所有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只能联手去抵抗。 已经决定了前往政权中心的北都之后，康人便回去收拾收拾，打算明天早起找到阿阳。这件事也只能隐瞒了，自己去北都，阿阳一定会委托自己带上礼物给阿殊。这样就有理由进入阿殊的学府做调查了。 杜施明接到白迹一的电话时候还在停尸房。白迹一在殡仪馆，说要送他一具喜欢的尸体。 殡仪馆的话，杜施明想白迹一倒不会随便拿一具尸体糊弄自己。 大街上游民不断，开车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难得的，杜施明再次坐上港都便捷的地轨赶去殡仪馆。 安静的地轨，穿越城市到达终点，坐地轨的人们昏昏欲睡。 这地轨在黑暗的地下，不知是在前进还是在后退。里面的人如同被装进了盒子一般，将自己这几分钟、几秒钟的命运交到这个盒子手中。 旧城区是最后一站，出了地轨，杜施明才知道这游行造成的局面： 空城。 旧城区变成了空无一人的空城，野猫潜伏地在窥视着一切。这空城如同死城一般死寂死寂。杜施明脸上露出嘲讽的一笑：人，就是如此了。 殡仪馆大门前，白迹一靠在门边上闭着眼睛在等着杜施明的到来。守门枯萎的老头缩在站岗亭里发出“杰杰”的怪笑。 如同预知一般，白迹一睁开眼睛：“唷，来了。” “你的礼物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收。”杜施明笑眯眯地回到。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深交至此了。 “不会让你失望的。”迎着太阳发出笑容的白迹一让人感到温暖。 白迹一送给杜施明的礼物确实没有让他感到失望，相反，杜施明还很喜欢，喜欢到整个人都兴奋得发抖。 “好好研究这个礼物，我和柳念还有楚意在隔壁等你。”白迹一笑着闪身到隔壁的休息室去了，他可不想看到杜施明切尸的场面。即使那具尸体是“曲形的怪物。” 十分钟之后，杜施明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休息室。杜施明整个人呈现兴奋的状态，楚意看这人看得冒寒。杜施明脱掉白大褂，解下手套坐下。 “说吧，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杜施明满足地喝了一杯水。这具尸体的出现弥补了得不到康人的遗憾。 “下水道，这已经是第三具了。”楚意说道。 “前两具呢？”杜施明兴奋地问道。 “化成灰了。”楚意说道，这玩意要是被人看到会造成恐慌的。 “什么！”杜施明怪叫。 “找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帮查这件事。这件事不寻常。”柳念淡然地说道。 “当然不寻常！”杜施明叫道。 “你查到了什么？”白迹一问道。 “这是真真正正的人，而不是海鲛。”杜施明说道。 白迹一送给他的尸体是一具半人半鱼的“怪物”。这个“怪物”是楚意在港都庞大的地底下水道捡到的。说起这事还是猪肉翔那案子说起。成一等人误会楚意是杀人凶手，楚意盗尸油贩卖给港都一些娱乐城，起初楚意以为是因为成一他们知道了他盗卖尸油的事情而追捕他。可怜的楚意那天晚上被追捕了一个晚上，实在是被追得不行了，就掀起路边的下水道井盖跳了进去。在深幽的下水道里，楚意呆了一个晚上，在寻找出口的时候，忽然发现漂浮着人的尸体，他将人正面翻起来，吓坏了。 竟然是半人半鱼的东西，他为什么不相信是传说的人鱼呢？那是因为他看到那人的下半神并没有完全粘合进化起来。能看得出这是一个人被迫进化失败而死亡的结果。那个晚上他捡了两具尸体回去没有告诉任何人直接扔进火化炉烧了。可当日楚意做了噩梦，在捡回第三具尸体之前，楚意一直做噩梦。于是，鬼使神差地，楚意再次到下水道捞了很久，终于捞出了一具“人鱼”。这具“人鱼”比之前那两具进化得更完美。 这种反常不合理的现象让楚意没办法不管了，只要出现了第一具就会出现第二具，如果放任不管，日后还会出现直到有人发现。而且有几个下水道连接着大海，谁知道会因为这种东西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所以他将这个人弄回殡仪馆给柳念，让他想办法。柳念倒是直接地将这件事丢给赵长，赵长很聪明地让白迹一和杜施明接了。 处在这个位置上的赵长，能相信的人实在是不多。而能接手这种诡异案子的人实在是除了白迹一和杜施明之外谁都接不了。 至少，赵长很了解他们两个的为人。所以他才将这个案子丢在他们的身上。 “呵呵，这个东西可是个人，和我们一样是个真正的人。他们身上的基因被改变——这一点我还不够确定，或许是基因被改，或许是被植入某些东西。样品我已经拿到，给我一个晚上分析的时间。”杜施明说道。 “好。楚意，这段时间你盯着下水道，如果发现有打捞上来后放入冰柜给杜法医留着。”柳念叮嘱道。 “好的。” “这件事不要张扬出去，我和施明会着手调查。楚意你带我去下水道。”白迹一说道，这件事，只有他和杜施明能接手，他不再打算让任何人参与进来。 能做这种变态的改造实验，需要大量的时间、金钱。更重要的是要有人去替他们掩饰—— 这种研究，如果没有金权的支持，谁都无法支持下去。即使他们还看不到一点线索，但是已经猜出里面纠缠不清的东西了。真要查这个案子，后面将会扯出很多人物，搞不好会将整个港都给拖下水，让港都处在政权的危机之中。 赵长在找白迹一的时候，白迹一没有拒绝，这半年来，赵长对他很照顾，这是恩情。再则，这种案子，他不能不管，不管怎么消沉，人活着，总要向前踏一步。这半年的消沉，已经渐渐让白迹清醒，如果自己再这样废物下去，估计那些被自己害死的弟兄们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做法吧。 分派好事情之后立即行动起来。杜施明从那人鱼的身上切下样品拿回去分析，而楚意和白迹备好强光手电等从旧城区的下水道钻入地下水道。 Chapter 3 港都的底下水道是个巨大的迷宫，他们在地轨之下，这个上世纪的建成的下水道错中复杂，很多人进了下水道再也出不来。不过现在是科技时代，智腕戴在手腕中，这微型只能电脑能准确地标示他们所处的位置。 巨大的迷宫下水道总有这么一些微生物的存在，看得白迹一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随着楚意走了一个小时之后才到目的地。这个方位已经接近出口的大海了： “就是这里，不知道他们是被扔进下水道还是从下水道逃跑的。” “在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和东西。”已经好几天的时间了，即使有，也该被冲走了吧。 楚意想了想，其中一个，在自己将她拉上岸边的时候，手中戴着像智腕一样的东西滑落掉进水里了。 “掉在这里，好几天的时间，已经很难找到了吧。”楚意有点不确定。只能用水画出一个大概的范围。白迹一带上面罩开启水下面罩上的强光手电潜了下去。 即使这些水是被处理过才能流进大海，但是这些水，却不会有多干净。潜在水底里的白迹一丧失了听觉，有这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脱离了原来的世界进入一个混沌的世界之中，被各种微生物包围。敛足了精神，白迹一摸入沉淀的淤泥挖掘。白迹一心里不禁抱怨了，港都每三个月对地下水道系统进行一次大清理，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沉淀的污泥。没多久白迹一探出头大吸一口气又继续潜下去。楚意用强光手电扫射着水面和周围，想找到一些线索，远远地飘来一具浮浮沉沉的尸体楚意心里“咯噔”了一下迎了上去。 白迹一终于从那些污泥中挖出楚意说的东西，那个和智脘很像。虽然还不能判断这个东西存在的作用，但是已经能够猜测出这是集禁锢、身份代码和监视追踪的智能环了。 “白sir，快快替我拉上来！”楚意的声音从顺流处叫来。白迹一赶紧游上去与楚意联合拉上岸。原以为这和之前的人一样是条人鱼，可见鬼的是 楚意和白迹一的寒毛直竖。 这个改造人不是半人半鱼，而是——半人半蛇。 下半身已经被基因融合变成长长的蛇尾，他的上半身有一半布满青色蛇的鳞片。整个人妖冶得十分惊人。 “白sir，还活着！”楚意叫道。 “快！快带出去！”白迹一急忙和楚意将这半人半蛇的怪物都运回殡仪馆，运回殡仪馆的人蛇，脉搏还在继续挑动，躺在床上的人蛇长长的蛇尾托在地上，杜施明从警务处赶到殡仪馆给这人蛇检查之后叹气一声：“没救了。” 无法动弹的人蛇半开着灰色的双目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却能够听见他们说的话，柳念在这人蛇的眼前一挥，人蛇的双目才清明起来。无法将自己的痛苦和愤怒、害怕和悲伤传递出去的人蛇只能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柳念执起人蛇的手—— “我不想死。” 他无法动弹，眼眶的泪水却不断地在流。 因为不想死，所以从那些可怕的地方逃了出来，因为不想死，所以挣扎着最后的气息活下去。他还来不及享受这个温暖的世界，还来不及看日升日落的太阳和温情的爱情。 所以他不想死。 泪水无声地从眼眶里流出来，连冷心冷意的白迹一和杜施明都无法看下去。 这种感觉太悲伤和痛苦。 被这样虐待和解剖研究，身为人的身体，却被迫改造。这过程，究竟承受了多大的苦痛。白迹一沉默着，手中握着的金属环被他捏到变形。 瞎眼的和尚诵经的声音回荡在殡仪馆的每个角落，他为每一个悲哀的灵魂敲响木鱼。 “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如果在人间受尽了苦难，那就会回到最后的桃源乡。看到了么？这个桃源乡没有任何苦难” 人蛇停止了泪水，眼睛光华绽放又死寂。那布满蛇鳞的手从柳念的手中滑落。 “大人，我的名字叫束茶。”这是人蛇最后对柳念说的话。 “我记住了。”柳念温柔地回应他。 如果是父亲，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他吧…… 那样温柔和善良的父亲，那个游荡在东亚的云游大夫却在民国一九三四年死去，他最爱的父亲早在三百多年以前就已经死了…… 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杜施明顶着一双黑眼圈把分析的资料丢在白迹一的面前，白迹一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个金属环早就被破坏了，里面的信息也能查出代码：伊甸园3562号 “别告诉我这是他们的住址。” “不是，是身份代码。”白迹一有点疲惫，拿着杜施明的查出来的资料来看。果然是基因融合和种植。这种不见光的研究和实验需要大量的财力去支撑，而在港都，能够支撑得这种不见底的实验只有两大家，但是白迹一不会去相信这两大家搞这种丧失人性的研究。 身为百年的古老世家，从民国一起磕磕绊绊地走过来，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和手段，他们的目光很长远，而这种人体实验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即使研究成功了，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效益？研究这种变态的实验还不如赶紧将空轨和能量剑武器开发出来。 呵呵，能够支撑这种研究的还能有谁呢…… “咳咳。”赵长在白迹一的门口前轻咳一声便自动走进坐下。 “这个案子有人想查清楚，并将这个研究给毁了。” “谁？” “港都最有脸面的那两位。” “你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白迹一不满这样的做法。 “你觉得港都大小事情能瞒得住那两家。这件事只有你们我、殡仪馆还有那两家知道。” “既然什么都逃不过那两位大人物的眼睛，意思就是说这个研究并不是在港都，而是在别处？”杜施明琢磨地说道。 “是。这种研究，那两位是不会允许出现在港都。”赵长接着说道。 “如果不是在港都，为什么会出现港都的下水道？” “因为这个东西是从外面运到里面进行底下拍卖的，这件事连天门都被隐瞒在内。但具体的消息，天门或许更清楚。”赵长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天门，掌控整个东亚最大的黑道。 他们与白家和查家齐名，民国时期，因为政权改革和二战的到来不得不与查、白两家联手走过最艰难的二战时期。这几百的时间已经在东亚根深蒂固。 听到天门这两个字，杜施明的脸色微变，即使一闪而过，白迹一还是看到了。这杜施明的过往一定是和这个天门有着极大的关系吧。 “这是地址。”赵长将写了地址的纸条给白迹一，白迹一接下。从来只有天门找你，你永远也找不到天门。既然天门有意要干涉这件事，那这件事必然触动到天门的利益了。 康人今日一早就截住阿阳告诉阿阳自己要去北都走快递。阿阳知道之后眼睛都闪亮了起来，他拉住康人往自家跑。 “康人哥哥，你等等，帮我把这个送去给阿殊。”阿阳将自己收藏了好久链子用小荷包包裹起来拿给康人。 康人笑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如果知道阿殊死了，他会发疯的吧。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康人也不相信阿殊死了。所以他要亲自去确认，确认心中的那种未知的不安。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所以他看得见人们看不到的东西，神经系统比正常人更加脆弱和敏感。但是半年前回来的阿殊，他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异样，所以他需要最终的真相。他不想陷入这种疑惑的困局，不然会将他纠缠一辈子无法解脱。 “谢谢康人哥哥，康人哥哥什么时候去北都？”阿阳其实很想去北都，但是他不敢公众地出现在阿殊面前。 阿殊那么优秀，那么闪耀。而自己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杂工，每天做着临时的工作然后和那些小混混们混在一起。这样的自己不配和阿殊站在一起，更不能去北都给阿殊带来任何麻烦。他唉阿殊，阿殊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这辈子没有任何能力帮助妹妹，脸阿殊上学的时候他一分钱都拿不出，从小好强的阿殊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从就城区爬出去到港都市最好的中学和高校再到北都最有名的学府。阿阳不是没有愧疚过，可他能做什么？ 阿殊是他的公主，她身上闪耀着光芒，照着他努力地活下去。 自从阿殊离开港都去北都学习之后，一年只回来一次。阿阳多少次都想去找阿殊，但是他不敢，这样的自己只会给阿殊带来厄运罢了。 有这样的哥哥，对名门学府的妹妹来说，是个耻辱吧……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阿殊待自己不变，每周一次的电话总是听到她哇哇大叫教训自己，要自己好好工作不要再给她邮寄任何东西…… 他邮寄的东西，那代表了他的心意和思念。 即使是被骂得狗血淋头，阿阳却还是会很开心的笑。 看着阿阳的笑容，如果知道阿殊出了事……摸摸阿阳的头笑着向他保证一定会亲手将他的礼物交到阿殊的手中，阿阳羞红了脸。 买的票是第三天午时的电轨，这个时候往北都的电轨没有人挤人的场面。从最南边的港都到北都最快也要五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南边的深秋还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北都的深秋已经已经是十分冰冷了的。康人接受众人的奇怪的目光将备好的大包放在行李架上便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这不是第一次接受到这样的目光和语言了，但康人并不在意。 Chapter 4 语言，有时候一把尖利的利器，可将人伤得体无完肤，如果去在意，受到伤害的也只会是自己罢了。以前的火车比不上现在的电轨，现在的电轨更加舒适，空间更加大。而且两边只设二坐四位。康人按照自己票上的编号坐到了位置上，还有十分钟电轨就离开港都前往北都了，还不知道这一去会得出什么样的结果呢？阿殊在北都名门学府“北都大学”专修数据分析师。也是，以阿殊的智商和头脑胜任数据分析师一点都不奇怪，最重要的是数据分析师如果取得高级资格证就会被政府部门聘用获得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尊敬。阿殊在选择这个职业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为阿阳着想的？也只有阿殊知道了。歪着头盯着窗外的康人被身边有个人影坐下而扭头。 “唷，真巧。”白迹一招呼了一声便坐下，前面座位的杜施明听到白迹一的声音看到康人眼睛一亮，康人一缩：“嗯，真巧。”杜施明琢磨着还有三分钟就开了看白迹一和康人前面的座位占时是空的他便走到坐到康人的对面，逼得康人将，目光放在别的地方。 “我能认为你这是在害怕我么？”杜施明笑眯眯地说道。 “没有。”康人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放在肚子上。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杜施明还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你们很熟？”白迹一多少还是看出了一点猫腻。 “没有。”康人撇清与杜施明的关系。难不成要他告诉白迹一杜施明打着他肚子里哥哥的主意？说出来，也只会被送到研究院去吧。 杜施明起身凑到康人的面前捏住康人的下巴摩挲：“你长得不漂亮，但你有一身吸引人的气质。”杜施明缓缓地将手摸到康人的肚子：“这样若是被人发现好么？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可以保护你。” 康人拍开杜施明的手：“不需要。” 康人显得有点生气。到现在他还是无法信任杜施明，知道他奇特之处的除了通隐之外就是杜施明了，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肚子里的哥哥的。 列车开动，很快地驶出了港都往北都前进。 一路上除了白迹一和杜施明的闲聊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白迹一不喜欢长途车，如果不得已他是不会坐上这些交通工具的。 因为白迹一晕车。 这一点白迹一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杜施明存着看白迹一的笑话也不将缓解晕车的药拿出来。白迹一恨得牙痒痒，他对杜施明咬牙切齿菜着脸色阴森森地笑，杜狐狸的脸上依然笑眯眯，康人不参与他们的话题，因为他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 午时的电轨从港都出发到北都也就是下午六七点了，从没去过北都的康人倒不怕在北都会有什么危险，无非就是解决住宿和吃饭的问题罢了，唯一所要考虑的是会呆多长时间。他只是来北都确定一个真相，一个纠缠疑惑了他的真相。 现在港都旧城区的抗议越演越烈，康人没有想到再次回到港都的时候旧城区已经被移为平地，而因为自己不在的原因没有分到港都政府分配的廉价房。更没有想到为了高昂的房租而不得住进白迹一的家中分担一部分的费用。 港都往北都的电轨在中途会听半个小时，这一个站让列车满厢。一个温柔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笑着对杜施明，杜施明笑眯眯地摸摸只有一米五八的大学生回到自己的座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动作会给白迹一带来多么恐怖的感觉。 这这家伙竟然在摸他的头！ 杜施明喜欢矮小的家伙毛病还是没改掉啊，也不怕自己的手被剁掉。 大学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和他身边一副精英样的男人打了招呼便在康人的对面坐下，那个精英样的男人在隔壁与杜施明面对面的坐下。大学生一坐下将背后的背包给白迹一示意他放在行李架上，白迹一只得遵从。康人好奇地看白迹一那个奇特的表情。随后又有一些上电轨，一个女人坐在白迹一的对面列车便缓缓地开动。 “小一好像不喜欢看到我啊。”大学生开口说道。 “不是。”白迹一违着心说道。 “半年没有见过小一了，让我看看。”大学生温柔着弓起身摸摸白迹一的脸，他的脸色黑了一片。 “你、你放开。很难看。”白迹一说道。 “不不，小一一定是生小叔叔的气了所以不回家。小一若是回家家里的孩子都不会拿小一怎么样的。”大学生说道。而康人听到大学生的话瞪大双眼。 这……这是白迹一的叔叔？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岁这样吧，白迹一都已经快三十岁了，怎么看年纪都比这个大学生年纪大啊！ 白迹一心里狠狠地骂着这个比杜施明还狐狸很狠戾的男人，装！装什么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白迹一可不会相信这个看起来温柔的邻家大男孩，谁知道他在前面挖着什么陷阱让自己掉进去啊。 白迹一想起自己在小时候误会将此人当成自己弟弟看待，还常常欺负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弟弟”结果在自己懂事之后才知道这可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比自己高上一个辈分的叔叔。 也就是白家的小叔叔，本家小叔叔。自从懂事之后，小叔叔不知道将自己整得与多惨。整个笑面虎，小小年纪就懂得心计和计谋杀人。白家本家由小叔叔掌权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小时候因为误会他是“弟弟”的原因而与小叔叔比较亲近，但是显然小叔叔在他心中已经深深地种下了阴影，所以忽然在电轨上看到此人才会大惊失色。 “如果小一原谅小叔叔的话，回家的话小叔叔就放开。”小叔叔有些伤感的说道。 继续装吧，你这只笑面虎。 别看小叔叔在温柔地摩挲白迹一，看起来力气儿不大，但是白迹一却清楚的知道他没犯法反抗小叔叔，他的手固定了他的头，如果可以，小叔叔可以捏碎他的头骨。 “小叔叔，你这样会让我的朋友笑话，而且已经和朋友约好了要去北都，如果失了约定不会让白迹背弃的罪名么？康人你说是不是。”白迹一心急之下抓起康人手扬了起来。果然小叔叔听到他的话放过了他的头颅。康人在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迹一的小叔叔握住双手，眼睛闪亮地看着他。康人微微地挣扎竟然没能挣脱掉，而白迹一显然松了一口气。 “你是小一的朋友？我是小一的小叔叔白音词。原来你就是小一的朋友。”白音词高兴地说道。 “……嗯。”康人讪讪地笑道。随即白音词意外地叫了一声，他放开康人的手，用修长的手指挑起康人脖子上的东西挑了出来，竟然是一个白色的骨珠。 “我也有一颗，咱们真是有缘啊。”白音词将自己脖子上的骨珠取下来和康人的骨珠放在一起竟然是一模一样。康人吃了一惊，这骨珠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他不记得这骨珠从哪里来了，八岁以前的记忆他全忘了，从他有记忆开始这骨珠就跟着自己了，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但在他的意识里却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现在，在这里忽然看到对方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让他诧异不已。白迹一也吃惊，康人身上怎么会有这骨珠，因为祖训中有这么一条，只有继承了本家老宅子的白家后人才有资格去继承这骨珠。白迹一看不出白音词背后的表情，忽然出现的珠子会不会成为白家的威胁？如果被有心人拿到手一定会给白家造成威胁吧。现在这个东西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小叔叔面前，小叔叔……小叔叔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真是有缘啊，康人你们是要去港都？”白音词放开康人终于安分地坐到自己位置与康人面对面。 “嗯。”康人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白音词，从白音词的身上没有传来恶意，而是一种温柔如春风的善意，这让康人心里很舒服。 “太好了，到了北都到我家住吧。很长时间没有和小一在一起了，康人也一起。”白音词高兴地说道。 “这……”康人微笑，这样好么？ 白迹一立马就替康人答应了，白音词决定的事情最好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事后你会变得很惨。他可是怕了白音词的手段。当年白音词报自己小时候被欺负之事下手可不会手软。 白迹一很长时间都后悔，为什么在白音词出生的时候会去看这个刚出生的“小弟弟”并且还觉得他十分可爱。如果可以选择，他一定不会因为想要个“弟弟”而去看这个刚出世的“小弟弟”。这哪里是什么“小弟弟”根本就是小恶魔。 这白家，没有人不怕他的，即使是大哥和五堂哥从小就对他十分敬重有加。就只有自己傻乎乎地同他玩，会抢他玩具欺负他，到懂事知道真相之后就已经迟了。 “原来康人是第一次到北都？嗯……我要回学校，不过小一不是第一次来北都，一定会好好地带康人好好玩转一圈的。当然，如果北都大学有假期我一定会和大家一起玩的。”白音词说道。 “小叔叔是北都大学的？”康人问道。 “嗯，是北都大学的学生。历史哲学的。”白音词笑着说道。 “那小叔叔知道一个叫邓殊的学生么？”康人问道。 “邓殊？好耳熟……”白音词想了想。 “啊，是那个一年前从北都最高的宿舍楼跳下来的学生邓殊么？”白音词说道。 “嗯，就是她。”康人有些激动。 “她是康人的熟人？” “她有个哥哥，她哥哥不知道她已经死了所以有点在意而过来看看。”康人说道。 白音词心中有些奇怪，学校死人会第一时间通知家属，阿殊的死不可能没有通知阿殊的家属，不过白音词并没有说出来，他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到北都之后康人可以和我去北都问问。” 听了白音词的话，康人笑了起来。肩头忽然一沉，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白迹一早就瞌睡了，直接倒在康人的肩膀上睡觉。康人不好将白迹一推醒。 “小一坐不长远途车，长这么大了还是很不喜欢坐远途车，还是会晕车。”白音词宠溺地看着在康人肩头上打着瞌睡的白迹一。殊不觉得白迹一不喜欢长途车事情是他一手造成的。 “一年前小一的身边发生了大事情，我还害怕他交不到朋友了，但看到他身边有朋友，我心里很高兴。”白音词对康人发出安心的笑容让康人不得不接受自己要成为白迹一“好朋友”的事实。 一直在认真地听着他们对话的杜施明扬起了微笑。 白迹和他很像，他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可上天还算待他不薄，让他遇见了白迹一。估计这是上帝对他的补偿吧。 对面的精英男看了杜施明几眼便眯起眼歇息。 到北都白音词在北都的那套三房二厅之后，除了白音词之外，康人、白迹一、杜施明和那个精英男大站在白音词家的门口眼瞪小眼。白音词才恍然地想到自己好像还没有介绍完。 “武鸣声。”精英男自我介绍。都简单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大家没有再说话。康人本拒绝到白音词家，奈河白迹一将他拉得紧紧的就怕康人不承认自己和他是“好朋友”这层关系被揭穿似的。 Chapter 5 “三个房间……有啦！康人和小一一间，杜法医和武鸣声一间。嗯，就这么决定了。”听了白音词的话，四人一阵无力。让白迹一更加无力的是被白音词拉去大卖场购食材。 白音词做了好菜好饭给四人，该睡觉的时候，杜施明盯着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北都深秋的天气已经接近冬天了，即使开着制暖睡在地板上第二天一定会感冒。杜施明拿起钱包想出门找个酒店，武鸣声却开口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私自出去，不然白音词会很生气。” 白音词会笑着生气，后果，可自行想象。 比起杜施明的纠结，康人和白迹一就淡然上许多，该洗澡的洗澡，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即使是几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禁让两人一阵疲惫。躺在同一张床上，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自从独来独往之后，杜施明从来没有将自己的背后交给任何人过，更没有和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过，看着男人当他不存在似的洗澡后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就打算爬上床上休息杜施明一把手术刀钉在墙上进浴室洗澡去了。 进了浴室洗澡的杜施明没有发现男人挑起兴味的笑容。 一夜无事，拥有家庭主妇特质的小叔叔白音词早早地起床为大家备早餐。康人醒的时候白迹还没有醒，白迹一还睡得死死的。相比康人和白迹一的好眠，杜施明可没有这么好了，他青着眼圈，从不与人同睡的杜施明一个晚上紧绷着身子没睡好，只要身边有一点动静就会让他神经紧绷起来。中途武鸣声醒过来一次看到杜施明还没睡暗哑的声音就说了一句： “快睡吧，天快亮了。” 说完继续睡了，就因为武鸣声这句话，杜施明才慢慢放松身体半睡半醒地到早上。 “杜法医晚上睡不好么？”穿着围裙的白音词关心地问道。 “不，睡得很好。”杜施明昧着良心说道。 “我很长没有见过小一了，真是抱歉让你们为难住在一起了。”白音词脸上带着一丝愧疚地说道。看着白音词脸上的表情，白迹一脸上一阵抽搐。 小叔叔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不是自己了解他的本性，一定也会被他脸上的表情骗过去。 “小叔叔什么时候去学校？我想一起去看看。”康人喝了一口粥问道。 白音词做的早餐很丰富，粥、煎蛋、包子、豆浆等。若说白音词最大的爱好之一是什么，恐怕就是做菜了。 “康人很着急么？”白音词问道。 “对了，小叔叔在北都大学读书。”白迹一在电轨上瞌睡并不知道康人和白音词之间的交谈。 “咦？小一也想去北都大学看看么？”白音词问道。 “有点事想查清楚。”在小叔叔面前他不会做什么隐瞒，但这里还有个武鸣声和康人在，他也就点到即止。 “嗯，既然如此，下午回学校的时候大家一起吧。”白音词笑着说道。 “大家一起？”白迹一莫名其妙。 “白先生我还有公务在身。”武鸣声说道。 “哎呀，差点忘了，下午杜法医、小一和康人和我去北都大学吧。” “康人也去北都大学？”白迹一疑问地看向食欲良好的康人，白迹一不小心已经看到康人这已经是喝下第三碗粥了。 “阿阳的妹妹阿殊在一年前死了，想知道详细的情况。”康人说道，他不可能告诉这群人半年前阿殊回家过吧，说出来不说他们不会相信，恐怕还以为自己是疯子吧。 “就这么定了，下午我们一起去北都大学。”容不得拒绝的几人就只能等到下午了，得知有武鸣声公务在身离开白音词家，杜施明莫名其妙地高兴了起来，如此的话他晚上就自个儿一个房间了。 下午一点的时候几人坐车前往北都大学，站在北都大学的校门口白迹一和康人有点瞪大了眼睛看这校门口。 真是……真是好气派啊！ 杜施明倒是没感觉，他是英国皇家医学院出身。那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向所有人昭示了他们是土包子一只赢得了出入学校的学生的鄙视。身穿校服的白音词年龄看起来更小了，如同十八岁的少年郎。 康人要查什么白音词知道，但杜施明和白迹一要查什么就没人知道了。不过白迹一也告诉白音词让他带着康人，而他和杜施明着手自己查。决定好之后就分开行动了。 “在档案楼有邓殊详细的档案，在那里或许有你想要找的答案。”白音词亲自带着康人前往档案楼，康人心中对白音词很感激，若不是白音词恐怕自己是无头苍蝇地乱撞了。 “谢谢小叔叔。”康人内心由衷地感谢道。 “不客气，因为你是小一的朋友啊。以后小一还需要你多多照顾了。” 迟疑了一下，康人“嗯”了一声。 有这样的长辈，白迹一真是幸福啊。 “对了，你能告诉我你脖子上的骨珠是哪里来的么？”白音词笑问道。 “不记得了，在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我身上了。”康人将自己八岁以前没有的记忆全部说了一遍。 “那我们这真是有缘分了。这个东西很重要，千万别取下来哦。”白音词嘱咐道。 “嗯。”意识里，不知谁在他脑中早就灌输了“不可取下骨珠”的思维。所以康人从没有取下来过。小时候他还以为这是普通的珠子，是很久知道碰到了一个和尚告诉他这是“骨珠”告诉他这是人的骨头磨出来的珠子。这骨珠不同于舍利，可和尚却没有告诉他这骨珠有什么用处。但从和尚小心翼翼的举止中知道了这个东西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现在看到白音词身上也有一颗，他有些惊讶听了白音词的话更是对这颗骨珠上了三分的心思。 在档案楼里做个一个登记之后，白音词问康人是要看电子档案还是要看纸质档案，康人想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纸质档案。白音词因为还要上课便让康人留下自己的电话，下课后会来找他。被当成孩子的康人很想告诉白音词自己可以的，但是却不知如何开口拒绝白音词。坐在窗边翻阅阿殊的档案记录，静静的档案大楼显得很静寂。过了许久，康人恍然觉得不仅仅是档案楼太寂静，整个北都大学都很“寂静”。除了学生和老师之外，康人自从踏进北都大学开始就没有看到过任何魂魄或是生命强跃的花草树木。北都大学的花草树木是很多，但却只是花草树木，却感受不到“生”的气息。不管是在哪个学校，都会存在着徘徊在学校的死魂。可是这北都大学太干净了，干净得让康人觉得有点不真实。 学校是喧嚣的，但对康人来说是寂静的。因为这一切都太违和了。就如同北都大学被屏蔽了，学校被张开了结界一般。 在来北都大学之前他就有翻阅过北都大学的新闻网，这所大学每年都会有学生受伤，北都大学死亡率是不高，但并不是说没有人死亡。 阿殊的档案，前面一切正常，让康人在意的是阿殊因为优异的成绩被掉进了特级班成为A级特级生，也就是成为特级生不久，阿殊就传来了自杀的消息。而档案上自杀原因是——失恋。 失恋？康人皱眉。真的是这个理由造成阿殊自杀的？可阿殊恋爱的消息却没人知道。 也是，阿殊有那样恋妹的哥哥，如果让哥哥知道了自己谈恋爱，一定会伤心和难受的。可向阿殊这样坚强的女孩没道理为了爱情自杀。爱情和亲情对阿殊来说哪个轻哪个重康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所以阿殊为爱情自杀的理由不成立！可档案里有阿殊自杀前放在楼顶的信件。这是很重要的证物，也是这个证物让这个案子了结。 “齐东葛……”康人轻声说道。这是档案上阿殊恋人的名字。看看天色，没想到已经接近五点了。白音词说过五点半会找他，那么自己还有点时间。将阿殊的档案归还向职员问了问齐东葛的事情。 “齐东葛啊，一个A级特等生，他可是北都有名的少爷。” 竟然是这么优秀的人，还以为是个极为普通的人呢，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不简单的身份。像这样的人一定很受欢迎吧，却没想到他会选择阿殊并抛弃了阿殊…… 向学生大厅特级生教学楼在哪，大家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你……你要去找特级生？”忽然一个女生弱弱的声音响起。 “嗯，你愿意带我去么？”康人笑着回道。 “嗯……好的。你跟我来。”女生抓起康人的手飞快的跑了起来。康人差点跌了一跤，没想到一个小女生竟然有着这么大的力气。 潜伏在树木后康人才得喘了一口气。 “为什么这么偷偷摸摸的？”康人大口地吸了一口气。 “因为特级教学楼不会我们这种普通的学生能进去的。”女生说道。 “什么意思？” “特级教学区都是特级学生，特级学生分为A、B、C三个等级，只有三个等级的学生才能进特级教学楼。能够成为特级学生对北都大学的学生来说是一件荣耀。但相对的，学校为了特级学生的学习便不允许其他的学生进入特级教学楼。每年很多学生都挤破头脑想成为特级学生。学生会曾经抗议过这个不平等的制度，但却被特级学生们联合将学生会主席轰下台，自此再也没有敢公开反对特级学生和特级教学楼的存在。”女生说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帮助我？”从女生的口中康人知道了若是他们闯进特级教学楼一定会被处罚的。自己多少被轰出去或是去一趟警局，但作为学生的女生恐怕处分下来会变得很严重吧。 “因为我有重要的人在里面，我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她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她一眼。”女生扬起青春的笑容说道。 “原来如此……” “我叫楚楚大哥哥叫什么，为什么要来这个禁忌的地方？”女生问道。 “康人。我有一个妹妹出了事，所以想知道真相。”康人说道。 “虽然目的不同，但路是一样的。”精明的女生带着康人弯弯绕绕终于看到了那幢如同中世纪欧洲建筑的教学楼。教学楼前还竖立了一个天使的喷泉雕像。 “到了。”楚楚表现出来的勇敢让康人心生好感。他们的出现殊不知暴露在躲在树上的两对眼睛中。 “真是的，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真是不知死活。”杜施明悠悠地说道。 白迹一摸摸下巴，他忽然醒悟自己并不知道康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之知道康人在查一个女孩的真正死因。 那个死掉的女生该不会是特级生吧？ 如果是，那还真是巧了。 Chapter 6 如果这么轻易跑出去就会暴露了。 “往这边！”看楚楚熟手熟脚的样子让人感觉她似乎常来一般。 在躲过了一名教师之后他们终于进入了教学楼。 “喂，你们是干嘛的？”一名学生看到康人和楚楚叫道。楚楚一个手刀过去将那学生劈晕直直让康人不可思议很久。后来才知道楚楚学过武术…… “还是给小叔叔打个电话。这样没脑子的乱闯，只会让自己更加容易暴露。”白迹一说道。本来想到再晚一点就潜进去，而康人这么莽撞的行为只会让特级教学区成为更加严厉的禁地，不过这个混乱也让白迹一和杜施明有了空隙可钻。 果然不久康人和楚楚就被暴露，一时间鸡飞狗跳，还好有着身手不错的楚楚，不然康人早就被抓住了。康人拉着楚楚进了男厕所将门锁上，那还在开着裤裆嘘嘘的男生看到忽然闯进来的人之中有一个女生愣了几秒之后随即憋红了脸急忙将自己的东西放回裤子拉起裤子来。 “齐东葛！”康人没想到会在厕所碰见齐东葛。 “你们是谁？”这个英俊的男生疑惑地问道。 “邓殊究竟是怎么死的？”康人揪住齐东葛问道。 再提起阿殊，齐东葛的脸色立马变了。他没想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会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阿殊。在阿殊死之后他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阿殊在北都大学是最受欢迎的女生，若不是他挂着A级特级生的身份在北都大学早就成为所有学生动手的对象了。他不是故意要和阿殊分手，就是因为阿殊太优秀了，优秀到将他比下去，这一点让身为男人的他无法容忍，所以他一冲动之下就和阿殊提出了分手，但他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阿殊会写下绝笔信自杀了。阿殊自杀的消息一传开轰动了整个北都大学，所有的学生都在为阿殊遗憾更是在他的背后指点诅咒他。若不是他身份摆着他早就被迫退学了。 阿殊的死他悔恨和难过，可他的悔恨和难过没人看得到。 一年的时间让可以让所有的一切变得面目全非，包括阿殊的事情。一年的时间，阿殊的事情渐渐被大家遗忘在背后，好不容易他再次积起学业与地位。可现在莫名其妙的有一个人跳出来问他阿殊的事情，这让齐东葛下意思地白了脸。 “你是谁？”齐东葛被揪得难受。 “把一年前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康人严厉地说道。 “你先给我放开。”齐东葛抖着声音说道。 好不容易淡忘的事情啊，竟然被他打成禁忌的名字给挑了出来。 “有人来了。”楚楚焦急说道。 “不知谁一脚将厕所门踹开了，这一看，楚楚激动不已。 “姐姐！”是楚楚的姐姐将门给踹开的。一时间，门口被所有的学生堵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楚楚的姐姐眼中有着明显的厌恶。 “就是他们将我打晕的！”有学生说道。 “绝不能轻易将他们放走！” “将他们关进禁闭室！” “不，将他们送进警察局！” “我想来看看姐姐啊。”楚楚难过地说道。 “不需要。”冷漠的姐姐说出的话很刺人心。 “楚瑜这是妹妹？” “她不是我妹妹，他认错了。”楚瑜心烦意乱。 被伤了心的楚楚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楚瑜，脸上全是愤怒和失望。 “将他们抓起来！将他们抓起来！” “将他们抓起来！将他们抓起来！” 一瞬间乱成一套。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一道声音响起让所有人闭了嘴，大家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是白助教。”有人小声地议论纷纷。 “咦？这不是康人么？啊，原来是时间到了，难怪你要闯进来找我。”白音词抱歉地一笑。 “这是我带来的人，大家不介意我将他们带走吧。”白音词说出的话让人不敢反对，这白音词是北都大学的普通学生，但却很受重视，据说他的学识很高，有很多他都考进了A级特级学生，却没有进来，但是却不时受到教授们的邀请协助。所以大家在私底下叫他白助教。 看大家没有反对的意思，白音词挽住康人和楚楚的手离开了。留下一群不满的学生。 “切，总有一天我会让白音词在北都大学混不下去。” 带着楚楚和康人离开了特级区，康人和楚楚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小叔叔。”康人抱歉地说道。 “如果不是小一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们遇见危险了呢。”白音词笑着说道。 “白迹一看到我们？”康人惊讶地问道。 “嗯，和小一比起来，你们太莽撞了。” “呵呵，抱歉。”康人抓抓头，自从来到北都之后自己就变得莽撞了。 “谢谢学长！我先走了！”楚楚向白音词鞠了一躬走了。 “那孩子还真是不死心啊。”每周都能看到楚楚在研究潜入特级区的路线，恐怕今天的一切要让自己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我们回家吧。”白音词说道。康人有心事，但是这件事今天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再想见到齐东葛恐怕会变得很难吧。 回去之后，白音词做好了饭菜杜施明和白迹一都没有回来，而武鸣声又理所当然的回来。 这看似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晚上很久之后床上塌了一边，一个人躺在他身边睡下。康人迷迷糊糊地想着是白迹一回来了吧。很想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特学教学区，但现在他可没有力气醒来问了 另外一个房间里，杜施明瞪着床上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一张英东葛熟的脸。一看就是个事业有成的精英。既然是精英为什么会没有自己的房子？为什么还会睡在白音词的家里？杜施明很不明白！ “你受伤了？”闻到一点血腥味醒来的男人忽然将杜施明拉跌在床上，杜施明立即如同炸毛的猫竖起了毛防备对方。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杜施明一挣扎，武鸣声立即用手压住他腰上的伤口疼得杜施明倒抽了一口气。 “乖一点。”武鸣声摸摸杜施明的腰，杜施明鸡皮疙瘩冒了起来。男人下床出了房门去找药箱。杜施明舒了一口气，这个男人让他莫名其妙的觉得危险。杜施明脱下衣服进了浴室洗澡，这点伤口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伤口，当年自己受的伤可是这小伤口的千万倍。 洗澡出来之后才看到武鸣声脸色阴沉地坐在床头上抽烟。杜施明无视武鸣声的存在钻进被子打算钻进被子睡觉，下一秒杜施明只觉得天旋地转双手被摁在头顶杜施明瞬间被点爆握紧拳头想一次挣开束缚给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一个拳头。但是男人却比他想象的有力气，他还竟然将自己的双手绑了。 “别动，我给你上药。” “你找死。”双手被绑可双脚还有用，一个飞腿将武鸣声踢到墙上跳跃起身要挣开绑住自己双手的领带。结果下一秒武鸣声却抱住自己的双腿让自己狠狠得摔在地上，身体贴到冰冷的地面不禁让杜施明一阵哆嗦。武鸣声极快地也将杜施明的双脚也绑上了，杜施明恶狠狠地盯着武鸣声放佛有不共戴天之仇。武鸣声无奈一笑：“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害你的。” 果然，杜施明根本就不会想起自己是谁么。当年他做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之后就溜了，却不知道自己的作为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 “如果不想死，立即把我给解开，我不敢保证日后你的身上会多出几个血窟窿。”杜施明说出的话毫无感情，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狐狸样。 “真是倔强啊……”武鸣声将杜施明抱到床上放着立即给杜施明上药。不怕死的杜施明受了伤竟然还敢碰水，还真是个不知道照顾自己的人啊。 杜施明的眼刀子将武鸣声千刀万剐，武鸣声岿然不动。包扎好之后，武鸣声也没有给杜施明解绑，而是抱着杜施明睡觉去。 第二天，在餐桌上，杜施明笑眯眯地说道：“小叔叔，今晚我不回来了。” “为什么？是不喜欢这里么？”白音词疑惑地问道。 “不是，这里，很好。”杜施明对着武鸣声咬牙切齿。 “那为什么要离开？”白音词脸上有些受伤。看到白音词的表情，白迹一心中暗叫一声“糟糕”随即狠狠地一脚踩在杜施明的脚上，杜施明脸都绿了： “小叔叔，施明这是在跟在开玩笑呢。施明说是不是。” “是！”杜施明咬牙憋出了这个词。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里呢。这一年来我对小一很愧疚，就算是一个补偿，请大家接受的招待吧。”白音词睁着眼睛说着瞎话，却只有康人蒙在鼓里还以为白音词说的是真的。 白迹一脸上带着笑容心里更是气得牙痒痒。如果真的觉得对他愧疚就给他一笔钱，当年将那上亿的酬金全部分给兄弟们的家属之后，白迹一就是个穷光蛋，在港都他靠着刑事科一队队长微博的薪水生活着，拮据着。那辆车还是堂哥早年送给他的，在港都他还是租公寓住着，见鬼的这些人这么有钱也不愿 多分一毛钱给他！ 早餐过后在厨房收拾碗筷，白迹一进厨房对康人说道：“康人，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特级教学区，但不要再去了，那个地方的学生可都是一群疯子。” “谢谢白长官，若是不查清楚，我这里——”康人指着自己的心脏。 “难安。” “看来你不仅是有信仰的人还是个追求真理的人。”白迹一抓抓头打算找杜施明出门，走了两步他回头向康人嘱咐道：“对了，在小叔叔面前别叫我白长官。叫我迹一。” 他还不想死在小叔叔的手上。 “嗯。”康人应道。 再次跟着白音词乘搭电轨到北都大学，白音词细心地嘱咐了康人不要冲动地乱跑了，康人答应下来却不会放弃。 “康人哥哥！” Chapter 7 康人回身，看到是楚楚，楚楚笑着跑上前。 “昨天一直想和康人哥哥道歉，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康人哥哥差点出事，对不起啊。”小女生抱歉地笑着吐吐舌头。 “没关系。”康人笑着说道。 “今天康人哥哥还会去么？”楚楚问道，经过昨天的事情特级教学区已经被严格监视起来了。 “恐怕进不去了。楚楚知道特级学生们什么时候会放学么？”一边走，一边聊引得学生注目和厌恶。 “嗯~”楚楚摇摇头，继续说道：“特级教学区的学生在里面有宿舍和食堂，一个学期他们只回家一次。如果康人哥哥想找到齐东葛，除非他愿意，恐怕是很难看到他了。” 康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往档案楼去。 “康人哥哥想要怎么，怎么办？”楚楚跟着康人走。 “去找齐东葛的档案找到他的电话给他简讯。”康人说道。 “咦——档案楼没有校长的允许是不能进入的。”楚楚拉住康人说道。 听了楚楚的话康人愣了愣，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个规矩，昨天白音词带他去档案楼也没人拦着啊。还是白音词替他通过的？ “去试试吧。”康人说道。听了楚楚的话现在他不敢这么确定了，昨天是白音词带他进去的，因为没人拦着他还以为随便可以进去。但听了楚楚的话显然不是的。楚楚看康人决意要去，她要跟上。 “楚楚不用上课么？” “无所谓。”楚楚有些满不在乎。 “受到姐姐那样的对待会很伤心吧。”想起昨天楚楚受到姐姐那样的对待，楚楚脸受伤的表情康人便想安慰安慰。 “没关系。”楚楚迎着太阳一笑。 “嗯？”康人疑惑。 “康人哥哥，我相信姐姐会回到我的身边。我只想从神的身边将她带回来。”楚楚的性子很坚毅，坚毅到即使处在危险的边缘也会昂首挺胸带着灿烂的笑容一步步地走下去。这种强劲的生命力让康人觉得很舒服。 “神从我的身边将姐姐带走我就要从神的身边将她带回来。”楚楚想起半年前姐姐回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不信奉任何教派的姐姐竟然信仰起了基督教，虔诚的姐姐每天都会到教堂去，而且自己无意触碰了姐姐的《圣经》竟然被姐姐给辱骂了。这一点让楚楚震惊，从小一起到大的姐姐明明是那么喜爱她，可那一次却因为不小心碰了姐姐的《圣经》竟然被姐姐大声辱骂。楚楚被惊呆了，姐姐口中“肮脏的人类”之类的话将楚楚的脑袋给炸了。自那天之后她才觉得姐姐对圣经近乎病态了。在半年期的暑假没呆多长时间就开学了，开学后姐姐再也没有踏出特级教学区找过她，姐姐的反常让楚楚在意，也就导致了楚楚不时潜伏进特级教学区。 到档案楼楚楚小心翼翼地跟着康人进去，管理员看到是康人也就没阻止，但这次还是让他们做个电子记录。楚楚选择的是电子档案，电子档案区只能光屏电脑出现在眼前让她搜索。而康人这边找了许久才找到齐东葛的档案，坐下认真地翻阅齐东葛的档案。在昨天看阿殊的档案之时，康人是吃惊的，因为这些档案十分详细，详细到如同有双眼睛随时随地地在监视着你。这种感觉真是让人觉得惊悚。康人看了齐东葛详细的档案，齐东葛的家庭背景很优秀，这么优秀的人很受女孩子欢迎，但他却选择了阿殊。但同是A级特级生的阿殊却要比齐东葛优秀上几分，实着把齐东葛压了下去。据阿殊的档案上记载，如果阿殊没有接受成为特级生，那么阿殊将会是北都大学下一届学生会副主席的人选。但阿殊却做了认为自己最好的选择。从档案上记载了阿殊和齐东葛的事件，包括相恋和分手。档案上没有什么疑点，从里面看出，齐东葛对阿殊是有感情的，对于分手这件事齐东葛只是果断决定，事后他又想和阿殊道歉，可却有点自尊心放不下，而且在分手一个星期之后阿殊就自杀了。康人了解阿殊，即使是真的失恋了也不会轻易去自杀，以她的性格只会更加向上努力完美地做好一切，可档案上的记录是不会错，那个自杀的证物绝笔信已经对过笔记，确实是阿殊亲自写下来的。 十分完美的自杀事件，没有任何疑点。 而且同舍的舍友有证明过看到阿殊使用的信件，虽然不知道阿殊在写什么，但那个信件却还是认得的。 真是完美无瑕的自杀事件啊，完美到康人找不到一点疑点。可康人却不会相信阿殊会做出自杀这样的事情。 难道一年前死的不是阿殊？难道半年前回过家的阿殊才是真正的阿殊？难道这个世界有两个阿殊？ 难道阿殊没死？ 康人脑中如同被蜘蛛缠上，找不到真相。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寻常，在齐东葛的档案里，康人悄悄地将齐东葛的电话记在脑中。中午的时候，白音词在档案馆找到康人，楚楚不禁多看了白音词两眼。据康人说他们能进入档案楼是因为这个学长的存在。 在北都大学，有这么一个传说，有一名闻名中华国的人物在北都大学读书。左看右看这么一个气质温和的学长不会是那位传说的中的人物，那类的人物不是在学生会就是成为A级特级学生，不可能是随便的一个学生。但这位学长究竟是怎么让他们进入档案楼的呢？ 楚楚疑惑不解。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数学老师白迹一，你们的宗政老师不小心磕破了脑袋需要住院一段时间。”戴着眼镜穿着教师正装的精英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一时间大家没反应过来，随即无所谓的该干嘛的干嘛。显然不将代课教师当回事。 在特级教学区里，只有竞争对手，没有朋友。只有自己的智慧，和教师无关。在特级教学区里，学生高于教师，教师与学生井水不犯河水。作为特级教学区的学生，只要顶着自己的名头和身份毕业，出去了在社会上会得到一定的低位和尊重。所以在北都大学，多少人挤破了脑袋进来，进来之后又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成为特级生。 那宗政老师被白迹一一个拳头打进住院，并威胁他给予推荐。进到特级教学区才发现这里是战场不是学校。这种气氛让白迹一感觉良好。课程不多，一天也就一两节的课程。而且学生们的水平更高，他们的对手并不是教师而是自己的同学。 齐东葛不知道上面那个陌生的数学老师在讲什么，自从有人找他提起阿殊的事情之后，他的心思就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好不容易花了一年的时间让所有人淡忘了这件事情，自己心底的犯罪感也在一年的时间中慢慢淡化，他以为那个事件再也不会有人想起，可让他恐惧的是有人轻易地挑开他那深深埋起来的痛苦。 好不容易忘了啊，为什么就是不放过自己呢？ 自己的这段档案可是被收录了啊。 齐东葛有点心不在焉，下课后。心思在别处的齐东葛撞到了别的同学身上，被撞的同学对他辱骂一声，轮起拳头就想打到他脸上。可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抓住了男生挥出拳头的手。 “你是谁，别多管闲事！”男生愤怒的说道。 “我是你们的校医杜医生。”一听到是校医，男生汗毛竖起跑了。 “同学没事吧。”杜施明温和地问道，齐东葛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才回道： “嗯，谢谢杜医生，我没事。” “你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到我那里去坐坐如何，我那里有适合你的茶，相信会让你的精神比较好。”杜施明摸摸齐东葛的头说道。 “这……”齐东葛的心情确实是很乱，他确实是需要一个倾诉。特级教学区的学生不存在友谊，对方可是巴不得你赶紧被淘汰出去。 “来吧。” 犹豫了一下齐东葛还是跟上去了。 校医室不是很大，看起来并不是医院里面的冷冰冰，相反整个布置看起来很舒服，让人的心里十分安心。 坐下，杜施明泡了一杯茶给齐东葛，齐东葛接下道了一声谢。这样悠闲的午后让齐东葛舒服不少，他从来不知道特级教学区还有这个校医的存在。这里的学生如果是自己被人揍了，也只能证明自己的能力不够，你还有什么脸面去寻求治疗？去治疗也只能证明自己是弱者。 “适当放松能让自己看到最美好的东西。”杜施明觉得有机会自己一定改行当神父。 “我心里最美的东西已经不在了。”齐东葛喃喃地说道。 在他的眼前出现了阿殊的笑容。 那个活波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女生。 “哦，为什么？” 齐东葛捂住脸：“她死了，一年前死了。她是我的天使，可我却拼命想把她忘记。” “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都是我的错！若是我没有和她提出分手，她一定不会自杀的。她是这么优秀和开朗，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能够给人带来温暖。她是我的幸运女神，可我却因为她比我优秀却放弃了她，我还有什么资格活着。呜呜……”齐东葛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若是她现在还活着并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呢。” 这个学校的制度直接扭曲了齐东葛的爱情。 “都怪我，都怪我。当时我就后悔了，可是如果我主动找阿殊认错，所有人都会瞧不起我，都会取笑我。是我，都是我害死了阿殊。” 阿殊……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为什么要自杀，她不是说过为了自己家里的那个哥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好好活下去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自杀……” 明明就是个对生有着无限希望的人，明明就是对这个世道充满期待的人，怎么可以随便自杀了？怎么可以因为失恋而自杀？当自己提出分手的时候她不是微笑地答应了么？明明是个勇敢的人，怎么会因为自己的话而去自杀？ 一年的时间，他活在痛苦和谴责之中。每个晚上都会梦到阿殊那具破败的尸体。他也是个人，也会怕如利刃般的流言蜚语，也会怕所有人的目光。所以在向阿殊提出分手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但那时候的他又该怎么开口去道歉？ 一旦开口道歉就证明了自己恨不如阿殊，日后只会受到所有人的嘲讽。 阿殊的死是他所预料不到的，所以在排山倒海式的利刃流言里他痛苦，无处诉说。利用一整年的时间大家好不容易把他忘了，自己好不容易淡化了对阿殊的愧疚和痛苦。可没想到心中的那根弦这么的脆弱，一碰就断。往事如洪水般几乎将他淹没。 Chapter 8 现在作为校医的杜施明听了齐东葛事件的经过，心中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最重要的是他好像从中得到了那么一点信息…… 通讯手机忽然想起，齐东葛擦擦泪水低头看简讯，不看还好，一看齐东葛心思变得十分复杂。 该逃避和面对。 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人们都是为了未来而现在活着。但要先学会原谅自己，并看向美好的事物。”杜施明笑着说道。 “谢谢杜医生，我先走了。”在这里齐东葛在良心上得到安宁，但他更需要的是一个自我选择。齐东葛缺席下午的课程，入眼的校园充满了齐东葛的回忆。阿殊已经深深地刻入了自己的心底，自从阿殊时候自己就一直在拒绝阿殊的存在和否认阿殊的存在。 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讨厌，更何况是阿殊。 在这一年来他选择遗忘阿殊，便是否认了曾经和阿殊的交往，为了那些流言蜚语而拒绝曾经的一切，这样值得么？ 已经一年了，所有人都忘了阿殊的存在了。 一年了，难道自己要一直将阿殊的存在抹杀下去？ 明明是笑容那么灿烂的人…… 收回手机康人等待白音词下课，有些话对齐东葛说了，接下来就看齐东葛的良心和醒悟了。人活着就需要一个活着的真相和实体。 这个“毫无生气”的北都大学让康人觉得不舒服。 大地之下都是坟墓，高楼大厦都是建立在坟墓之上。几千年来人们生生死死，寒骨遍地，不管清得如何干净，都清不掉历史发生过的事情。所以不管在哪里，即使是港都，也能感受到与这个世界的平行界，那些打着青灯走在大街的夜路客，那些拥有着自己生命的花草树木。可在这里，在这个北都大学里。康人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即使一年前死过人也都—— 干干净净。 连校园里长得十分漂亮的花草树木都感受不到那种灵气。 如同一个空架子，骨子里却是空的。 康人不知道这种状况和阿殊有没有关系，如果这个大学和别的大学一样，那么他就可以借肚子里哥哥的力量去询问“夜路人”。人生世态，都逃不过他们的眼。 他现在也只能等待齐东葛最终的决定。 他是要背着愧疚和痛苦一辈子还是决定去面对真相与他合作调查阿殊的死因。 齐东葛太过于自私，在阿殊心中齐东葛或许是十分重要的，但阿阳对阿殊来说更加重要。如果阿阳知道阿殊已经死了，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没人知道，但以康人对阿阳的了解，阿阳一定会崩溃。 掏出阿阳送给阿殊的吊坠，并不值多少钱的水晶吊坠在秋天的太阳下闪闪发光，这个水晶很适合阿殊。这个水晶承载了阿阳对阿殊的思念和心意。他一定要将这个水晶吊坠交到阿殊的手中。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在杜施明校医室里，白迹一将领带一拉，扣子一解，眼镜一放一躺坐，立即从精英教师变成了大街上的充满魅力的不羁男人。 “白老师需要什么帮助么？我这里有全程的治疗服务。”杜施明调侃而道，第一次看到白迹一正装的样子还挺唬人的。看看，这白迹一下一秒就变了。 “连小叔叔都找不到入口，那个姓钱的生物学教授将这个特学教学区防卫得更加严格了。”白迹一喝了一口杜施明的茶。 “为什么不利用人来让钱宿盒自己打开门让我们进去呢？” “这里是学生的战场，教师和学生也只是保持一层关系，也不允许去干涉他们的事情，学生也不允许干涉我们的事情。这里的学生脑袋智力很高，想要找到一个适合的人可是很难的。”白迹一说道。 “我倒是有个最好的人选。” “谁？” “齐东葛。” “他是谁？” “还记得康人说过要来这里查一个一年前在特级教学区跳楼的女学生么？” “这和这个叫齐东葛的有关系？” “关系大着呢。”杜施明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白迹一。白迹一听到之后心中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和康人的怀疑一样，都是： 不相信阿殊是个会自杀的人。 可那些字迹已经验证过了，而且当场还有人证。 完全的自杀，完全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但就是因为太完美了，才让白迹一觉得不可思议。 “按照齐东葛说的话，这个一个开朗坚韧的女孩，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她并不是个会去自杀的人。”白迹一分析到。 “对的，除非——” “是被胁迫自杀。” “康人必然想到这个层面，只是康人来这里寻求阿殊被迫自己自杀的证据。” “从齐东葛身上下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白迹一笑。 “你的笑容让我觉得你在计划做着什么可怕的事情。”杜施明笑眯眯地说道。 “离开特级教学区，康人很难深入调查。而我们在这里却要比他更接近真相，阿殊的死，到底和那个事件有没有关系？这一点倒是值得去查探。” “如果没关系呢？” “那就让他们之间有关系。”白迹一露出恶劣的笑容。 “扒下你的制服，你简直就是个魔鬼。”杜施明玩味一笑，然后接着说道：“你知道北都有一个传说么？” “北都政权中心的公爵么？天门怀疑这件事和公爵有关系。” “这位神秘的公爵大人据说在北都政权中心可是一名权利至深的内阁总理大臣之一，没人见过他的长相，但其决定可以动摇整个中华国的政治。” “有趣。” “如果对手是这个人，你会怎么做？”杜施明好奇地道，至少目前为止，可没人敢对抗这位公爵大人。据传闻连白、查两家也没有与其接触过。 这个案子若没有资金和权利保护，想要利用人的身体进行改造只会受人诛之。可它不仅没有被诛杀，还好好的继续做着研究，将改造人以惊人的价格拍卖给贵族们。 做这个改造，看似为了利益，再深入一点便不是利益了。 如果真的和公爵脱不了关系，那么这个案子不是在做改造人，而是在建设伊甸园，而公爵本人要成为——神。 “如果他是我的对手，那我自然要将他拖进地狱。” 杜施明笑。 康人在等，也在进一步查，可如同有透明的墙阻止了他前进的脚步让他寸步难行。白音词家中，杜施明依依旧和武鸣声在餐桌下动手脚。时间一长，白音词就将杜施明和康人当自己家人了。康人也慢慢习惯了热心的白音词，和杜施明的话也多了起来。 午夜冷冷的房间阳台上，康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对着圆圆的月亮唱歌。白迹一开门进来之后就听到康人在唱着他听不懂的歌，男人的声音很低，这歌若要放在孩子的喉中吟唱将会是一首十分空灵的歌，而在康人的口中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滋味，带着一点寂寞的歌声。 上前坐在康人的身边听他唱歌，歌声很婉转，这歌曲莫名的让白迹一想起了以前伙伴和战友，那些让他刻骨铭心的记忆。朦胧的荧光飞起缠绕在康人和白迹一的身边，五颜六色飞来飞去…… “队长，这个任务结束之后，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队长你好好看着，我们可不会轻易死去。” “队长，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里，请将属于我的佣酬寄给我弟弟。” “队长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队长，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跟着你。” “队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架么？” “队长，我们不怕，所以队长。连着我们的份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 死到临头却还回头带着笑容当着他的面去送死。 康人忽然握住白迹一的手，挠挠白迹一的手心，围绕着他们身边飞翔的小小荧光散开向圆月飞去。 这样的白迹一和那天不一样，如果那天围绕在他身边的是愤怒与戾气，那么现在就是悔恨和悲伤还有痛苦。 白迹一忽然醒过来，看着那些散着漂亮光芒的小东西往圆月飞去。 “那个是什么？”白迹一抽回自己的手指向飞向圆月的东西问道。 “那是灵的一种。”康人笑着说道，这个东西它们不愿意，也是不会让任何人看到它们的存在吧，现在白迹一却能看到它们的存在，这么说来它们并不讨厌白迹一这个人。康人的知道自己的这首歌可以引各种灵，但康人还是能够感觉得出这些小灵是因为白迹一而出现的。 Chapter 9 “什么是灵？你唱的是什么歌？”从这个阳台看过去，整个北都就是个不夜城，和港都比起来，北都多了一份压抑，而港都则是艰难。人们在这些都市挤破脑袋活下去。 究竟是什么在吸引着他们不顾死活的前往？ “灵，是万物界的一种，不过现在的灵都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人类在进步演化了战争和万物界的毁灭。 失去平衡的世界里，以灵养着的蓝色星球也只能慢慢走向毁灭，总有一天灵会消失，在它们消失的那一天。 这个世界就不存在末世，而是末日了。 “这是我家乡的一首歌，是为去世的人们而唱的歌曲。” 他的歌能给不愿离开人间的孤魂们离开。但是阿殊却听不到。 “再唱一次吧。”白迹一要求道。 “嗯。”康人一笑，又开始唱了起来 齐东葛一整个晚上辗转难眠，在不影响自己室友的情况下悄悄起床套上外套出门。北都秋天的夜晚很冰冷，不知不觉地走到教学大楼钱，月光下站在教学大楼下抬头看教学楼竟然有点阴森。 就是这里，当时阿殊便是死在这里。从楼顶一跃而下，尸体被摔碎。在他赶到的时候，看到阿殊的尸体自己竟然不敢上前触碰，这样的自己真是让人讨厌，阿殊一定十分讨厌这样的自己。 那么的软弱，即使是后悔对阿殊提出了分手也不敢去道歉。 是自己，是自己害死了阿殊。 “东葛，到暑假你和我一起去港都见见我哥哥吧，你一定会喜欢上我哥哥的。” “东葛，除了我哥哥，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 “东葛，看看这裙子好看么？这是哥哥给我寄过来的哦。” “东葛，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要忘了我的存在哦。” 一道道记忆入侵他的脑海，他落下泪水：“阿殊，我后悔了。请原谅我，我一定会亲自去港都对你哥哥道歉的，都是我害了你。是我，都是我的错。” 她还有着这么重要的一位哥哥，除了他哥哥之外，自己便是她最爱的人。自己错了，这一年来一直想逃避和遗忘。 抹着泪水，却越抹越多。 自己为了逃避，而浪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的时间，他什么都没有做。而做着一头缩头乌龟。 “阿殊，我一定会，一定会找到最终的真相的！”齐东葛流着泪水举手对着月亮和阿殊的死亡现场发誓道。 暗处的人听到齐东葛的话讶异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一年的时间啊，没想到还会有人决定去调查已经成为定局的事情。一年前的那个事件明明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被想了起来，进而想去调查。想起被破坏掉的门。他不禁想这真的是巧合么？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关系么？ 这个学生，他有必要调查调查了，而且他可没忘记那个晚上是两个人，他们可是有伙伴的。他现在需要的是用这个少年引出他的另外一个伙伴。 这里是北都，是中华国的政权中心。往更深一步讲，整个北都都是公爵大人的地盘。谁敢成为公爵的对手？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与公爵大人作对，可都是进得来出不去。 他好不容易争取得到了这个项目的研究，可不愿这么放弃了。他可不会忘记公爵大人对失败之人的下场。 他可是将自己的生命赌了进去，他的功名与成就在眼前，不管是谁，都不能阻碍他，敢阻碍他的人，他会将对方清得一干二净。 等了好几天的康人终于等到了齐东葛的回复。与对方约定了地点穿上厚衣服就出门。北都的天气南方人体质的康人接受不了，自在阳台上吹过风之后康人就变得有点迟钝了。他猜想着自己一定是感冒了。 还是早点将事情弄清赶紧回到港都吧，这么长时间不见，通隐一定会气坏了吧。即使自己给他打过电话了，可电话对面的通隐还是很生自己的气。 离开港都来到陌生的北都，若不是有白音词的照顾，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来到约定的地方离北都大学并不远，北都大学周边是琳琅满目的各种点，当然少不了点心店了。一到周末的时间，这里就会坐满学生。还好，现在还没有到周末，学生不是很多。点心店的服务生给了康人一杯热水让遍体生寒的康人身体舒服上不少。 点了点心等待齐东葛，康人约齐东葛到这个点心店也只是因为和白音词来过两次。所以学校周边只认得这个点心店。 没多久，齐东葛就到了。 “抱歉久等了。”面对从阿殊故乡前来的人，齐东葛有些慌张。 “没关系。”康人温和地一笑。 缓和了一下，双手包住杯子热饮的齐东葛不敢抬头看人。阿殊的死毕竟与自己有关，面对阿殊故乡来的人他觉得自己是个罪犯。 阿殊不是他杀，却因他而死。 他不知道康人会怎么审判他。 “我是康人，是阿殊故乡那边的一名邮差。我来北都将阿阳的项链送到阿殊的手中。可是到了这边却有人告诉我阿殊已经死了。”康人没有完全说真话，不过这样善意的谎言对这齐东葛好。 “一年前，阿殊跳楼死了”齐东葛的手紧了紧。 “可是，我并不相信阿殊是个会自杀的人。”不仅是他不相信，在港都，认识阿殊的人都不会相信阿殊是个会自杀的人。那么勇敢和阳光的人，没道理因为爱情而自杀。 更何况她还有一位爱她的哥哥在，说她会为了她哥哥自杀还可以相信，可为了别人而自杀，这可不是阿殊能够做出的事情。 所以不管阿殊的自杀案件再如何完美，康人都觉得这件事是有阴谋的。 “我也不相信，可是我亲眼看到她留下的信和尸体了。”齐东葛激动地说道。 “所以，阿殊的死充满了疑问。这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真相。”康人说道。喝了一口水，康人继续说道：“所有的人都说阿殊是因为你提出分手而自杀，在你提出分手之后，阿殊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么？” “没有。”齐东葛没有忘记阿殊在听到他提出分手的话之后竟然一笑对他说：我等着你回到我的身边。 完全看不出会是一个为情自杀的人。 将自己和阿殊分手的经过说了出来。 一年来，终于有人听他的解释了，终于有人听到他的内心真正的想法了，终于有人站在他的立场上了。 阿殊，你你看着。终于有人要过来找你了。 就让我们一起将真相暴晒在太阳底下吧。 给你解脱也是给我解脱 听了齐东葛的话之后，康人说道：“显然阿殊是最了解你的人，她知道你一定会向她道歉回到她的身边的。所以，阿殊并不会自杀。” “可那封信就是阿殊的笔迹。”齐东葛急忙地说道。 “信件或许真是阿殊写的，但那个时候因为某些原因阿殊需要一个自杀的理由，而你对她的分手却成为了她需要自杀的一个圆满完美的理由。” 真是巧合啊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或许阿殊的自杀和齐东葛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但齐东葛提出的分手却成为阿殊最完美的理由。 “那、那你是说阿殊受到了某种威胁，所以不得不自杀！”齐东葛大惊道。 “嗯，这就是我的怀疑。”康人说道。 “是谁是谁该死的是谁！”齐东葛双手用力垂在桌子上引得点心店的客人的注目。 “咦——康人哥哥！”一名女生看清是谁制造的噪音之后马上挤到康人的桌子上。 “康人哥哥，我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你了 ，这是？是你——”楚楚认得这个男生。 齐东葛闭了嘴巴，康人无奈一笑。 “没想到康人哥哥真的能和你面对面耶。”楚楚咧嘴笑着说道。 “那个，我先走了。”齐东葛不想让对面的女生知道阿殊的事情。 “嗯，好的。再联系。”今天的谈话今天只得今天结束了。齐东葛离开点心店之后，楚楚坐到齐东葛的位置上与康人面对面。 “康人哥哥已经完成了自己在北都的旅程了么？”楚楚有点小忧郁了。康人给她的感觉很舒服，自从与康人一起闯入特级教学区之后楚楚就自动将康人划为“自己人”的范围。 “没有，还有一些事想弄明白。”康人说道。 “那我就放心啊！他是特级教学区的学生，我忘了请他将我给姐姐的信送过去了。”楚楚拍自己这不灵光的脑袋。 送信么？身为邮差也有无法送达的信件呢。 康人想起被自己留在港都的旧信件，不知道没有自己在的日子他们会不会寂寞。 和楚楚呆了一会儿康人就回去了，回去之前他进药店买了一盒感冒药就回白音词家中一睡不起。晚上白音词哼着歌做出家常菜，白迹一和杜施明回家之后，白音词叫白迹一叫醒康人。白迹一到房间看到衣服都没脱就卷缩在床上睡觉的康人，整个脸红扑扑的，似乎睡得有点不安稳。白迹一推推康人，康人迷迷糊糊地醒来迟钝的脑袋呆了呆才慢慢地坐起来。 Chapter 10 “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怎么了？”白迹一关心地问道，因为这样的康人实在是太呆了。 康人被烧得迟钝的脑袋过了许久才慢慢反应过来白迹一在问什么。 “有点感冒了。”康人整个人浑身无力，说出的话如婴儿般小声。 白迹一用手指点点康人的脑袋，康人缓缓地抬头不解地看白迹一，不明白白迹一干嘛要捉弄他。白迹一摸摸下巴，如果不是在自己家，这康人额头烫成这样肯定很容易出事吧。 这么迟钝，这么虚弱。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将他打倒。 “小叔叔！小叔叔！”白迹一叫道。 好吵，好想睡。 “怎么了？小一。”从餐厅传来白音词的声音。 “康人不对劲，好想烧糊涂了。”白迹一说道。 这个人好吵，康人想倒下身体继续睡，谁知白迹一将他揽住不许他倒到床上去，康人虚弱地挣扎着细细的声音说道：“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乖，不许睡，让小叔叔给你看看。有糖吃哦。”白迹一哄到，他怕康人一睡不醒。 迟钝了一下，白迹一小声说道：“我不喜欢吃糖，我喜欢吃镶满各种水果的蛋糕。” 唷，这孩子不好哄。还好小叔叔已经来了。 “怎么了？”白音词看到他们这暧昧的姿势，还以为自家的孩子占人家便宜了。 “康人不对劲，你看看。” 白音词接过康人一碰到康人的皮肤白音词惊叫起来：“烧得这么厉害。” “那赶紧送他去医院。”白迹一说道。康人脑袋要是烧坏了那可不得了啊。 “不不去医院”康人抓住白音词的衣袖恳求道。 白音词温柔地摸摸康人的头说道：“好，不去医院，不去医院。你先躺下，我让施明给你看看开药。” 迟钝了一下，康人才点点头。 扶着康人躺下，白迹一跟着白音词离开房间，杜施明抱怨道：“他都快被烧糊涂了，不送去医院，被烧成傻子怎么办。” “这里就有一位医生，不用去医院。” 你难道不知道杜施明只对尸体有兴趣么？白迹一可不想看到康人被大卸八块。 从房间里传来的话杜施明已经听到了，杜施明踹了武鸣声一脚心情极好地去看康人了。武鸣声无奈一笑。白音词写了一个药单让白迹一出门采购。杜施明看这个被烧得糊里糊涂的康人还不忘了将手放在肚子上下意识地保护，杜施明摸了摸康人的额头说道： “真是不要命了，再晚点，你就得肺炎了。” “哦。”康人缓缓地回到。 “虽然我很想知道你肚子里的那个为什么会说着，但是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你就不必防着我了。” 听了杜施明的话，康人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能告诉我，你肚子里为什么会有那个么？” “嗯，是哥哥。我和哥哥是双胞胎，其实，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我，这具身体才是哥哥，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活着，而哥哥却在身体里面。嗯一定是哥哥把生命让我给我的” 杜施明听了康人的话惊悚了，如果不是他烧糊涂了，想必自己也不会知道真相，原来真正的康人是他肚子里的那位，等于是灵魂倒置，而活下来的是弟弟，哥哥也活着，只是在这具身体里面的那个活胎活着不长大。 杜施明不是没有见过双生子因为胎盘问题而长到对方的身体里面，但是那样的孩子不是死了就是被破开取出来。可像康人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康人里面的那个是活胎，完全成型的活胎，但却不长大。所以康人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真不知道康人为了保护肚子里的那位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相信康人绝对没有进过医院，如果进了医院他早就被解剖了。 “康人，你还记得为什么他在肚子里么？”杜施明很想知道，虽然不能得到康人这个活标本，但是他很想知道康人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怎么做到将肚子里的那个活婴抑制住生长并活下去的。 “我我不知道。”康人好想睡，他总感觉自己的灵魂要离开自己的身体了。 看康人难受的样子，想来康人是真不知道的。 “你睡睡吧，一觉醒来就会好了。” “嗯”听了杜施明的话，知道自己不会死，康人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果然，这种预感没有错，自己一旦虚弱灵魂就会离开自己的身体。看白迹一为杜施明打下手，脱光他的衣服为他换上睡衣，康人莫名地害羞了。杜施明果然没有打他肚子的主意，自己这个状态没人看得到他，康人漂浮着离开房间，看到白音词为大家准备着晚餐，而无神在看着报纸。康人想起北都大学的特级教学区，他觉得这是个机会，自己这样的状态没人能看得到他，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或许自己这样就可以找到真相，知道阿殊的真正死因。 知道北都大学为什么没有“灵”的存在。 “嗯，得为康人准备入口的食物。”白音词喃喃说道。 康人很感激白音词所做的一切，除了在家里对自己极好的长辈之外，在外面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照顾。这让康人心底暖暖的。他飘出大厦，没有听到白音词后面的话： “出去的话，快点回来哦。” 飘在空中往北都大学去，整个北都映入眼底实着震撼了康人一把，一些北都还没有死绝的生命之灵发现了他纷纷从各个角落飞来追着康人跑，整个灵魂状态也变得暖暖的。 飘啊飘，康人终于划到了北都大学，康人想进去却忽然停住了，他摸摸眼前透明的屏障，竟然过不去。跟着他的生命之灵贴在屏障上呜呜地哭泣。 康人安慰起小小粒散着光的生命之灵。如果谁能看到生命之灵，那就会被眼前的美幻的温暖的各种颜色的生命之灵给震撼住。 如同星辰一般生命之灵。 康人不断地尝试，没办法了。真的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他前进的方向。康人想起校园里的花草树木，看似活着，却没有“灵”的存在，也就和死差不多了。 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屏障吧，这个屏障是谁设下的？为什么要设置这个屏障，难道有什么秘密？难道和阿殊的死有关系。康人不知道了，他总感觉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踏进危险之中，而且是一件会将自己直接毁灭的危险。 想起阿阳交付给他的水晶项链，作为一名邮差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要将信件和快件交到收件人手中。 不管前方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康人决定了要走到底。 一官员宅邸，青年品尝着上好的葡萄酒，他舔舔嘴：“是哪位客人呢？竟然能触碰我布下的结界。有趣，呆在这样无聊的地方终于可以有有趣的事情做了。” 康人是被饿醒的，已经好是第二天上午10点了，醒来脑袋清醒不少，但身体还是很虚弱。 “小心一点，小叔叔给你做好了食物。”白迹一小心地扶起康人，白迹一一个晚上没好好睡觉，为了准点给康人喂药白迹一凌晨五点多才睡的。小叔叔替自己请假命令自己好好在家照顾康人。 “谢谢。”康人抬头对白迹一笑没有拒绝白迹一的帮助。 白迹一的心口砰地一一跳，这康人真心实意的笑容真好看。 白迹一彻底沦为保姆。以前在老宅，自己要伺候白音词，现在要伺候康人。看来是无法摆脱保姆命啊。 喝粥养胃入口的粥，康人向白迹一问道：“迹一，你能不能在这里的警局拿到一年前一件自杀案子的物件联系到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 “可以试试。”白迹一可不敢保证，在北都这个政权中心，自己一个小小没有后台的刑警也不敢保证能拿到当年的案卷卷宗。但他对这个案子也有点兴趣。 北都最高占地最广豪华的几大豪华建筑——中华国政权集中营。 武鸣声这几日为了交接的工作而忙碌，晚上杜施明不安分。白音词不放他出去。 真是任性的人，不过这样也好。杜施明这家伙防备心太重了，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究竟碰到了什么事情而变得防御心极重，但呆在他身边也好好磨一磨他的锐气。 “哎呀，这是武议员嘛。”来人一身正统的少将军装，英俊而危险。 “百里少将早上好。”武鸣声打声招呼就想走。 可百里义似乎不想就将此人放走，他笑着将手中的礼物盒子抛到武鸣声的怀中：“听说你要前往港都上任，这是公爵大人给你的礼物。祝你好运。”扬扬手笑着走了。 “替我谢谢公爵大人。” “我会将你的感谢传达到公爵大人的耳边的，记得哪天把你家的小野猫借我练练手哦。”百里义离开了，路上遇见他的官员们对他又羡慕又妒恨。 武鸣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公爵这样的举动会给他带来很多是非的。拒绝又不行，接受了又成为怀疑的对象。 谁不想染指港都呢？接受了公爵的礼物，那就昭示了他与公爵是一伙的，而且也昭示了公爵对港都的野心，一个随意的举动真是将自己钉在板子上了。又会把自己推上风尖浪口吧。如果出头辩解称自己和公爵没有关系，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去相信。那还还不如不吭声呢。 开不完的行政会议，自己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让所有的人将票投到自己的身上去港都上任，但武鸣声始终会坚持自己的立场。 嗯？乐乐怎么没有跟上来？武鸣声苦笑，估计是生那位百里少将的气了吧。 百里义走没多久，一道凌厉的刀风袭向他，他的脑袋微微一偏躲过了被削掉脑袋的命运。 众人一看便知道这都是惹不起人都纷纷退让。 “武鸣声可是很宝贝你，真想把你关起来。”百里义笑着接受迎来的充满杀气的双刀。 这中华国，百里义第一次碰到能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人，百里义很感兴趣，因为他从这名少女的招式里看出了是失传已久的古武世家才有的格斗和刀法。曾经向武鸣声讨要过这个少女，结果如他想的一样被拒绝了。 真不知道武鸣声从哪里捡来的这个宝贝，他很想撬开这个对他总是充满杀气的少女的嘴，想从她嘴巴里撬出古武世家的下落。可这野蛮的野丫头死活不吐一个字。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找到这个早就消失的古武世家。 Chapter 11 康人休息了一天之后才慢慢恢复，晚上回来的杜施明给康人一通检查才放过康人。 “康人没办法习惯这里的天气吧，再有两个星期北都就会下雪了。”戴着围裙忙活的白音词说道。 “下雪？”康人的表情亮了起来。 众人看着康人。 “抱歉，我只是没有见过雪。”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他从小就生活在南方，即使是港都的冬天也不会有雪。听了康人的话，白音词恍然大悟：“难怪你会生大病呢！如果不是碰上我，康人就危险了。” “谢谢小叔叔。” “好好把身体养好了再出去，到下雪了我带你去看雪。”白音词说道。 “嗯。”康人觉得自己生病的事情已经给白音词带来了很多麻烦了，没想到能得到别人的关心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呢。 想起通隐，康人还是决定将自己生病的事情隐瞒掉。 餐桌上，白音词随意地问道：“鸣声，我听说百里少将送你东西？” “嗯，小礼物。” “能看看么？” “好的。” “他是官员？”杜施明惊了。 “是啊，鸣声没有和你说么？”白音词疑惑地问道。 杜施明哑巴了，你们不说，他怎么可能知道。而且这个家伙一身正装外带一个公文包，怎么看都是普通的上班族吧。 “忘了告诉施明了。” “武先生是什么职位的官员？”白迹一好奇地问道。 “过几天就会去港都任职。” “是市长么？”白迹一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武鸣声坦然承认。 白迹一和武鸣声被事实给惊到了，港都现任的猪头市长犯下的大错，前天的新闻还大幅报道了游民轰轰烈烈的游行事迹和抗议。猪头市长早晚下台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新上任的港都市市长会是眼前这位。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杜施明悄悄地凑到康人的耳边：“看到这位了没有，他还是北都的官员，只要他出面，警局里的案卷卷宗就更加容易拿到手。” “嗯，我会拜托武先生的。”康人乖乖地回到。昨天他有收到齐东葛的简讯，康人提起自己要去警局翻阅卷宗的事情，齐东葛表示自己愿意一起前去，但是康人拒绝了他，让他在学校里调查蛛丝马迹。分头行动效率更高。 康人一直很想看阿殊的“绝笔信”。学校收录阿殊的档案只收录了几句关于阿殊绝笔信的话而已。康人想知道阿殊到底写了什么。齐东葛当时是看了阿殊的绝笔信，但在当时阿殊的死加上众人的谴责让他早忘了阿殊的绝笔信上面到底在写什么。 拜托武鸣声的事情，武鸣声爽快地答应了。 事后，白音词问康人：“你不害怕么？” “害怕什么？” “你在查的事情或许有危险哦。” “嗯，我知道有危险，但是我不能不去做。”康人笑着回道。 “为什么？”品着红茶的白音词问道。 “因为，我是邮差啊。”康人笑着掏出那水晶项链。 听了他的答案，白音词笑了。 武鸣声抽空带康人去了一趟警察局，看到是上面带来的人也没有做任何刁难地放了进去。在全球数据化的时代，但负责当年案子的警员太忙，无法抽出时间为康人详解，警局一般的档案几乎都是电子档案，这样就方便查阅。纸质化已经在远去，而且也无法留存久。在警局，康人使用智能数据化电脑轻易地查阅到阿殊的案卷卷宗。警局的案卷卷宗比北都大学里的档案要全，而且更加细致。现在死亡照片更是无死角的全景拍照，光屏上的现场照片让康人如同在现场一样，一张现场全景照片将现场所有人员全部都收录了进去，而那封“绝笔信见”完整地收录进了电脑。 康人认真的将阿殊的遗信看完，完全是一封关于因爱情而失意的信件。里面诉讼了对齐东葛的思念和对分手而伤心而绝望。康人口中无声地做着口型念这封信。 停下，康人心中不禁一阵紧，手心冒汗。 阿殊是数据分析，虽然不知道阿殊有没有考上高级数据分析师，但这封信隐藏的数据信息足够让真相浮出水面。康人不知道怎么破解这封看起来毫无破产的信件。 但他为什么能够在这封信上知道里面隐藏着真相的数据，而是因为这封信上有他的名字，那十个字组合成： 康人信面有我死亡真相。 别人或许不会在意，因为在北都没有人知道康人是谁，康人的名字的怪异的，在社会上，很难有人会以“人”作为名，所以巧妙的在于康人的名字，躲过了这封信被修改或是被毁灭的命运。 可是阿殊怎么会知道自己会亲自来北都找她呢？ 呵呵，怎么能忘了阿殊是个数据分析师，阿殊那颗聪明的脑袋早就计算过无数种可能然后排掉无数种不可能剩下的便是自己需要的东西。 这里的卷宗档案不允许拷贝，康人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死记硬背地记在脑中才和武鸣声离开。看看时间，在地轨上和武鸣声分道扬镳，康人前往北都大学，武鸣声回去继续工作。已经是下午三点，到达北都大学的时候，齐东葛已经在校门口等他了。 “去那里吧。”齐东葛指指第一次和康人见面的点心店。 “好。” 坐下，康人奢侈地点了一份镶满各种水果的蛋糕。齐东葛默默地点了一杯热咖啡，这种地方也只有女生喜欢来，而镶满各种水果的蛋糕可是女孩子们的最爱，他记得阿殊也很喜欢这种蛋糕的。 “康人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齐东葛问道。 “找到了，但还没有破解。”康人说道。 “什么意思？”齐东葛问道。 “阿殊的专业是数据分析，拥有一颗超常人的脑袋，在她的遗信上，里面有她写下的数据。但这不是我的领域，除非我们能找到一名数据分析师帮助破解。”康人说道。 “数据分析师难道和郑老师有关系？” “郑老师？” “他是特级教学区的高级数据分析师。” 全球高级数据分析师不见得有几个，能得到高级数据分析师的名头可都是“国宝”专门为政府而工作。可为什么一个高级数据分析师会愿意教导学生，而没有为政府工作？这太不正常了。 “那阿殊死前有频繁和这位姓郑的老师有联系么？” “嗯，不仅仅是阿殊死前，自从阿殊踏进特级教学区开始，郑老师就将阿殊作为唯一的培养对象，郑老师似乎很喜欢阿殊。而且郑老师曾经跟别的教师说过阿殊将来会是个站在世界舞台上的数据分析师。阿殊将闻名于世。” 凭齐东葛的话，康人无法判断这位郑老师的为人。如果阿殊是郑老师最为赏识的学生，但为何阿殊的死郑老师无动于衷。如果他国内首屈一指的数据分析师为什么没有看出阿殊信件的不寻常之处？如果早就知道了阿殊信件里面隐藏着真相的数据，又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还是因为阿殊的死和郑老师有关系，所以阿殊的死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阿殊的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便没有参与其中。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怎么可能放着阿殊的信件不放？不该是毁掉么？还会等着他康人前来调查阿殊的死因么？ 他不怕阿殊信件里面的真相么？ 这，郑老师不简单。 似乎知道些什么。 所以他选择隐忍不说一直在等到有人查这个案子。 “这位郑老师似乎不简单。” “难道阿殊的死是因为郑老师？”齐东葛大惊失色。 怎看郑老师都不会是还阿殊的人，阿殊可是他最欣赏和最爱的学生。他怎么可能去害自己最得意的学生？ “不，但阿殊的死，郑老师应该知道些什么。”康人说道。 “什么？我去找郑老师！” “等等！”康人拉住冲动的齐东葛。 “先坐下，你这么冲动只会打草惊蛇。” “可是” “如果我怀疑的方向是真的，那么忍耐了一年的郑老师就不会轻易在你面前承认知道阿殊死亡的真相。”康人真的不确定这位郑老师在这个案子是什么样的角色，是敌是友？在没有最终的确定之前，郑老师就是疑犯，在没有将他洗清白之前，他们就不能暴露在郑老师的面前。不然他们就会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 “那该怎么办？”齐东葛问道。 “试探，你向郑老师试探。”康人说道。 “啊，对，一定、一定要查清阿殊死亡的真相！”齐东葛眼中燃烧起火焰，不再是一年前的唯唯诺诺。 在白音词家中的书房找到笔纸康人默写下阿殊的绝笔信。 “这是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白音词吓了康人一大跳。 “这是死亡信件。”康人说道。 “死亡信件？”白音词疑惑地问道。 “嗯，小叔叔看看。”白音词拿起康人的手抄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看完，白音词说道：“这是一封因爱而产生绝望的信件吧。” Chapter 12 “嗯，是的。小叔叔还记得我要调查的死亡女孩吧，这封就是她的绝笔信。” “哦？那康人发现了什么？”白音词感兴趣地坐下问道。 康人拿起笔在信上用笔圈出了几个字交给白音词，白音词照着康人圈出的信件念到： “康人信面有我死亡真相。” 白音词大吃一惊：“好厉害的女生！竟然将信息隐藏在信里。” 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却死了 “嗯，阿殊在北都大学专修数据分析。她应该是将真相转化成数据隐藏在这信件里了。” “完全看不出来，这样的能力已经接近高级数据分析师了！”白音词感叹道。 “如果阿殊还活着，听到您的话她一定会很高兴。”康人收住了笑容。 “那康人想怎么做？”白音词问道。 “我想找个高级数据分析师破解这封信。但我无法找得到信任的人。”康人说道。 “高级数据分析师？北都大学倒是有一个。”白音词说道。 “是不是姓郑的老师？” “康人认识？” “不认识，只是知道他曾经是阿殊的老师。但是这封信不能交给北都大学的任何一位数据分析师。” “那我可以帮康人想想办法，我的管家或许能破解这封信，不过需要一点时间。”白音词说道。 “真的么小叔叔！”康人连忙问道。 “嗯，是可以。”白音词说道。 “谢谢小叔叔！”康人真心道谢道。 “不用道谢哦，不过看人要注意身体啊，身体没有完全好就出去这可不行呢。”白音词笑着收下信件。 “嗯！”康人连忙答应道。 虽然，白音词是个比自己年纪要小上几岁的大学生，但在这个屋子里却是所有人的长辈呢。 自从康人说起郑老师郑严有可能知道阿殊的真正死因之后他便找机会接近郑严。郑钱无奈，那小子跟踪自己跟踪得实在是太明显了，想没看到都不行。 “那位同学，你有什么事情么？”郑钱主动打起来招呼，齐东葛倒是被郑严这坦荡的态度给吓一跳，这倒让他不知如何开口了。 “郑老师。” “走吧，去我的办公室。”郑严无奈说道。 来了，郑老师是要和自己说出真相了么？ 路上碰到数学老师，数学老师和郑严老师打起了招呼：“唷，郑老师和学生的感情真好啊。” “呵呵。”郑严一笑而过。 谁不知道现在的学生都和老师毫无瓜葛啊，所以白迹一忍不住调侃了两句。 闪进隔壁的茶水间一下再出来就看到一老头狠狠地盯着郑严和齐东葛的背影。 “死老头”白迹一咕哝了一句拿着手中的书前往杜施明的校医室去。 “给。” “这是什么？”杜施明接住。 “圣经。” “改信基督教了？”杜施明笑眯眯地说道。 “上帝收不起。”白迹一说道。 “上帝不敢收你，所以给了开了一扇窗。”杜施明翻开圣经，圣经每一页上都被人用笔画上了圣经神话人物。 “我教学的班级里，有几名A级特级生似乎很喜欢圣经。” “这是你学生手里的圣经？”杜施明问道，难得的是这本圣经是原版再版的。 “是那怪老头圣经，和康人打交道的那个男生似乎被盯上了，小叔叔告诉我康人要破解一封信件，已经把信件发给老宅的管家了。” “如果让康人知道你在利用他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情。”杜施明说道。 “康人的案子和老头关，我们一直在这里找入口。我只是在给康人一条指向真相的道路罢了。”白迹一毫无罪恶感。 “迹一，康人不同于常人，要真落到那群人手里，康人会死的。”杜施明说道。 “什么意思？”这杜施明话中有话啊。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只是到时别后悔就好。”杜施明说道。 康人肚子里的活婴如果真的被那群人发现一定会被抓起来研究和实验的，康人太特殊，杜施明不知道康人是怎么躲过人群活下来的，但真的一旦被别人发现自己的不同之处，等待康人的不会是救赎，而是地狱。 这样的活体只会让人们疯狂，让人们想解剖和研究甚至被关起来用刑虐待。杜施明实在是想不明白康人明明知道自己这样要是被发现的话会受到伤害为什么却要离开自己那个森林里的故乡，那个深山老林不是更适合他么？难道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么肮脏么？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会在下一秒刀刃相向。 即使是夫妻，一转身就会背叛。 杜施明不懂啊，但是他没有闲到要求保护康人，不说康人是个成年人，康人身为人的骄傲也不允许任何人去保护他。 但是，但是在知道康人的真实之后，杜施明已经在心底决定了，若是抗热真的出事或是受到虐待，他会亲手将康人杀死。他不会让康人活着受到侮辱和研究，只会让康人安然死去。 “最近你一直在跟踪我，能告诉我为什么？”与齐东葛面对面地坐下郑严无奈地问道。 暖暖的私人办公室没有外面的寒冷。 齐东葛低沉着脑袋没有看郑严，郑钱安静地等待齐东葛开口。足足有十分钟，齐东葛才开口问道：“郑老师还记得阿殊么？” “邓殊？嗯，记得，他是我最为骄傲的学生。”说起阿殊，郑严很怀念那位聪明的孩子。只可惜了 “郑老师能告诉我阿殊真正的死亡真相么？”康人让他套郑严的话，可是齐东葛忍不住，他抬头坚毅地面对郑严，眼中的光芒让郑严不禁一怔。 一年后，这个孩子的灵魂很坚毅 郑严以为再也不会有提起阿殊的事情了，即使有人要重新查这个案子，但他绝对没有想到会是齐东葛。 当时明明就很恐惧和怯弱，在一年前明明拒绝去寻求真相。而现在却有勇气站出来了。郑严无奈一下，是哪个人让这个孩子拾起了勇气？是那个叫做“康人”的人么？那个人又是个怎么样的人？是阿殊重要和信任的人吧。 “阿殊的死我有责任，如果我能知道他会自杀，我会阻止。” “可是阿殊死了，而你，却有可能知道真相。”齐东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数据分析师。 “为什么说我会知道真相。”郑严饶有兴趣地一问。 “因为你是高级数据分析师。” 郑严沉默了，没有回答齐东葛。 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他还以为不会有人能够看破那封信，可最终还是被人看到了。 阿殊死得冤枉，可作为导师的他却无能为力，也只能眼睁睁地看所有的事情发生。 而且，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参与其中。 可是，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怀疑的呢？怀疑了多久？这恐怕已经被盯上了吧，这么贸然地找到上自己，早已经暴露了吧。 一年前，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一年后自己还能置身事外么？ 想想，明明知道阿殊的事情有可能被人重新查，明明自己可以早点离开，可以去国外去哪里都可以，可自己在这一年之中竟没有想过离开。 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自己潜意识里希望有人能来查阿殊的死因？ 难道，自己留下来就是为了给自己赎罪？ 赎罪。 郑严忽然想到什么事似的，忽然笑了。积压了一年时间的郁抑之气忽然疏开了，整个人变得舒服不少。 “阿殊真的很可怜，在这里，没人知道她其实已经超越了我。只是我不想让她太锋芒所以让他留在大学里。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如果现在出去，即使是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也会被人陷害。可我没想到最终阿殊没有死在社会上却死在这种地方。”郑严缓缓说道。 忽的一道脚步声从门边而过，让紧张听郑严话的齐东葛下意识地大喝“谁？”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郑严忽然起身从书架上的其中一本书抽出一封信件。 这是阿殊死前交给自己的，她说如果有一天他愿意请将信交到她的哥哥阿阳手中。 “这是阿殊死前交给我的信，将这封信交给那个叫做康人的人。这是阿殊给她哥哥的信。”齐东葛慌忙接住。 “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找你。”郑严笑着说道。 “嗯，好。”齐东葛也知道已经不适合谈话了，但是从郑严的话中已经知道郑严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了。阿殊最为重要的哥哥的信，他必须送到康人的手中。 齐东葛忽然感觉到危险，他忽然觉得这个北都大学每个角落都有危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他的每个毛孔都在恐惧地收缩着。一不小心就撞上一名教师。 “啊，对不起。”齐东葛很紧张，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学校充满了恐怖的味道。 “没关系，你这是要去做什么？”白迹一明知故问，暗处有人在监视这个孩子。要命的是对方竟然不收敛对这个孩子的杀气。 Chapter 13 “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回家。”齐东葛紧张地说道。他认得这个是自己的数学老师，从这个人的身上没有传来让他惊惧的气息。 “是要出去学校么？刚好我下午没有课。帮我拿这些书，一起出去吧。”白迹一将自己的教科书放到齐东葛的手里，让齐东葛没法拒绝自己。这也正和了齐东葛的意。坦然接受了成为白迹一的“苦力”，路上白迹一扮演起教师可是一板一眼，本身长相就不错的白迹一一旦将自己收拾好还是具有魅力的，至少一路上都能收到女学生和教师的回眸。 在校门口外等齐东葛的康人看到白迹一和齐东葛一起出来还是很惊讶的，什么时候开始白迹一成为教师了？为什么他不知道呢？而且看齐东葛和白迹一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半个小时前，齐东葛给他发简讯和他约定在校门外见面，似乎是从那位数据分析师的嘴巴里知道了什么。到了校门口之后，齐东葛将教科书还给杜施明就拉起康人跑去地轨站了，这让康人想打招呼都没办法打。 “地轨聊。” 坐在地轨里，齐东葛和康人不管地轨停了又开都没有下去。地轨车厢很空，人们来来去去。 “怎么回事？”康人感受到了来自齐东葛的颤抖，他握住齐东葛颤抖的手，企图安慰他。 “那个、那个杀了阿殊的人就在学校里。”齐东葛脸色有些苍白。地轨上的光屏广告是一则游戏广告，叫“古武Online”。光屏上是是宣传片，整个古武战场重现冷兵器时代，宣传片很震撼人心。在当今的世道，人们早就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方式，在这个各大全息网游几乎千篇一律的时代，查氏底下的分公司光网公司出品的“古武Online”的出世让全世界爱好武术和格斗还有冷兵器的玩家都疯狂了，上线一个星期的游戏风靡世界，据说这个游戏感官度99%。没有升级这一说法，只有靠武技和个人的能力积分上榜。 “你知道了什么？”康人问道。 “我能感觉到，在郑老师的办公室里，我感觉到了危险。”被温暖地包住冰冷的手，齐东葛冷静不少，要不是那位数学老师自己肯定受不住那种近在眼前的威胁感。 康人等着齐东葛继续说下去。 “郑老师知道，郑老师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们被发现了。”齐东葛掏出阿殊的信件交到康人手中，康人看到是阿殊写给阿阳的信件心下了然。 “郑老师在明天会把真相告诉我，康人你陪我去好么？”齐东葛眼中有哀求的神色。 他怕，和一年前的害怕不同。一年期的他害怕的是所有人的指责和目光，而现在的他是感受到了来自生命威胁的害怕。 “好。”康人答应。 “康、康人，我不会再留在这个学校了，可是阿殊事情的真相我是不会放弃的。”齐东葛说道。 听了他的话，康人真的很想让齐东葛退出，既然齐东葛已经感受到了来自生命的威胁，那么那个人就快将自己暴露了。再继续深入 说不定，真的会死 摸摸挂在脖子上的骨珠，康人不能死，他肚子里的哥哥他要好好地保护。可是，阿殊的事情他同样不想放弃。 如果自己一开始没有将齐东葛牵扯进来，那么齐东葛就会老老实实地做他的学生。 怪自己吧 没想过事情会到这个地步 他看过齐东葛的档案，齐东葛有个很不错的家世，如果他现在退出，以他的家世一定会让他安全的。 可是，已经晚了 与齐东葛分别坐上另外一趟地轨，康人坐回去，回到地面上，从没有好好看过北都的康人依旧觉得北都是一个陌生的城市，而他始终不适合北都这个城市。和港都比起来，北都更要无情多了。 或许港都也是很无情的，但是港都的人们却还没有放弃生为“人”的资格，他们依旧努力地工作和生活，他们依旧忙碌，也会嬉笑，也会吵架，更会发酒疯。可是在北都这里，规规矩矩，这里的人们和这个城市一样规规矩矩，少了更多的生气。 也少了更多的“灵”。 北都的“灵”很少，这让康人觉得身体不舒服。港都很多“灵”他不知道明明是城市，为什么港都的“灵”的成活率这么高。但是港都能让他的身体更加舒服。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北都生病的原因。 在北都有什么东西在谋杀生命之灵的存在，在港都，有什么东西在保护这生命之灵。 这就是当年他出门选择了港都的原因。 天气真的好冷。再过不久就会下雪了吧。这件事回去之后，一定要和通隐好好的道歉。他是这么的关心自己。 在晚上的时候，武鸣声告诉大家意见喜事，听了武鸣声的喜事之后，杜施明很高兴地进房间为武鸣声收拾行李。 因为——武鸣声要前往港都做市长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白迹一无所谓，港都市市长是谁和他没关系，而康人对武鸣声道喜，杜施明的表现最直接，直接进房中替武鸣声收拾行李，白音词却有点舍不得武鸣声的离开了。不过还是好好的为武鸣声做了一场丰盛的菜肴，并表示自己会一个月之后前往港都并长期留下。 听了白音词的话，白迹一直接将口中的汤喷了出来。 杜施明很高兴，这个和自己挤床的大男人终于滚蛋了。在这段时间，让杜施明最深的感受是——习惯真真可怕。 杜施明不可能不睡觉，他也会累，在一次累得睡着之后，就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他恐怖地发现自己竟然习惯了武深的存在！ 晚上很晚的时候，白迹一摸黑起床开亮夜灯，看睡在自己旁边的康人，这康人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抱着自己的肚子睡觉。他睡觉的姿势和睡颜很安详，这样安静的夜晚看着这样的人，会莫名有种幸福的感觉。康人这人给人的感觉太舒服，白迹一撩起康人的头发好好看康人低语说道：“你是我遇见的最奇怪的人。” 明明和那个女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要前来调查，明明那些信件已经有了一定的年头，却还是坚持自己的信件去做到底。在这个丧失信仰的时代，康人的举动实在是太奇怪了。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那个叫做齐东葛的学生一定不会重拾那个女孩的死因。康人总是以自己的方式去影响别人的决定，他的一些做法总是让人不知不觉地陷进去。 杜施明起身走到阳台，受着冷风，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对于康人，如果没有小叔叔的任性，他们之间也只是认识的人。可现在，他们已经升级为朋友关系，这层关系，让想利用他的自己产生了顾虑和犹豫。 朋友啊最开始为了应付小叔叔而撒下的谎言却变了。这件事里，小叔叔、杜施明、武鸣声都知道自己在利用康人达到某种目的，可是却没有人提醒康人。让康人去防备自己，难道他们就那么信自己不会把康人害死么？ 他杜施明，是真的会连自己朋友和伙伴都害死的人。 踏回房间，杜施明盯着床上的人低语： “你和他们不同，当初是我害死他们，但是不会让你死的。我就利用你一次，这一次过后，只要你愿意，我会待你成为真正的朋友。” 就如同杜施明一样，我会将你放在杜施明等同的位置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出面保护你。 就一次，这次虽然会很危险，但是我不会让你死的。 下定了决心，白迹一小心地将康人翻侧身，康人无意识孩子一般的呓语一声并没有醒来，白迹一摸上康人的脖子，将薄薄软软的透明镜片贴上康人的后脑脖子上，透明的晶片直接与皮肤贴成一体，完全看不出异样。 “就这一次。”白迹一说道。他将康人翻回来，关上夜灯躺下却睁着眼睛没有睡 第二天大家送武鸣声上电轨，康人随白音词回家，杜施明和白迹前往北都大学。 这些天康人一直在等待白音词管家的消息，路上白音词告诉康人今晚就能得出结果，康人很想去北都大学，但是自己却无法进入特级教学区。白音词给他带来了很多帮助，所以他不能再给白音词带来麻烦了。 他现在只能等，等齐东葛和白音词的消息。不知道今天齐东葛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康人忽然有着深深地罪恶感，在港都的时候，自己无意成为间接的凶手，在这里，他却要把齐东葛一起拉近深渊。 “怎么了？”白音词牵住康人的手。 “没事。” “看起来可不像是没事的人。我可是将康人当成家人看待哦。”白音词笑眯眯地说道。 “谢谢小叔叔。”康人笑着回应。 结果，康人没收到齐东葛带来的真相，他却带来了郑严死亡的消息。 Chapter 14 白迹一看着眼前安详死亡的尸体，他的胸前抱着一本圣经，他脸上的笑容很安详，似乎是一种解脱。杜施明上前检查了一番对白迹一摇摇头便与白迹一回校医室。 “自杀。”杜施明说道。 “因为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自杀了。昨天，那个怪老头盯上郑严和齐东葛。”白迹一皱眉，最后即使没有自己在后面推，康人却一步步地踏进危险了。白迹一知道康人在查一个一年前死亡的女孩而现在白迹一已经知道那个女孩跟那件事有关系了。但他不能给康人提示，他要利用康人来锁住那群人的目光，利用康人来找到最后的入口。 老头知道有人想找出入口，白迹一嫁祸到康人身上，利用康人来掩住他和杜施明的行动，这是再好不过了。 快了…… 杜施明没有阻止白迹一的做法，他没理由去阻止。以康人的为人，不用去阻止白迹一，而康人，即使知道了他调查的案子背后是更恐怖的事件，以康人的为人，就是在他面前的是地狱，他也会爬进去。 这些缠绕的事件，真像是叫做“命运”的东西。 接到齐东葛的电话知道郑严死了之后，康人脑袋一片空白，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电话对面的齐东葛大吼：“快离开北都大学！” 他们两个已经彻底暴露在敌人的面前了，郑严的死无疑刺激到了康人，他没有想到调查这个案件会导致别人的死亡。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啊 竟然威胁到别人的生命 对方就这么不想让自己知道真相么？究竟在隐瞒什么？阿殊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真相？ 与齐东葛通话结束之后，简讯再次想起，这次是楚楚发来的简讯，先发了一个笑话，随即发来了郑严死亡的信息。 “康人哥哥，我趁乱进去看到姐姐了哦。可是姐姐还是一样不理我，为什么呢？康人哥哥我在那个死掉的郑老师身上看到了一本圣经，和姐姐的那本一模一样。康人哥哥，是神带走他了么？” 随即，楚楚再次神经质地发来问道： “康人哥哥，你说神会不会像带走郑老师那样带走姐姐呢？” 康人回复道：“不会，神是创造和守护，而不是死亡和夺取。” 过了一会儿，楚楚回信息道： “康人哥哥，可是我却看到神在夺取姐姐，而今天神却给郑老师带来了死亡。” 康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神到底是什么东西。照楚楚的话来说，她姐姐的神就是圣经信仰。 “你今天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白音词今天没有去学校，他也在等待着那封最终破译掉的信件是什么意思。 “想到阿殊的信件就能破译出来，这让我有点紧张。” “这样吧，我给你讲讲小一小时候有趣的事情吧。”白音词自作主张地说道。 “好。”康人说道。 “小一别看他有时候是个不着调的人，可小一骨子里却是个温柔的人。小一比我大五岁，我却大小一一辈，可小时候一直将我当成小弟弟看，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呢。” 白音词侃侃而谈起白迹一小时候的事情。白迹一小时候将他当成小弟弟看，总是霸占着这位“小弟弟”，对于长辈的纠正视而不见，总是笑着喊“音音！音音！”，可以说白音词是和白迹一一起混着长大的，小时候白迹一其他的哥哥想欺负白音词，白迹一这二愣子总是拳头对上。 白迹一那时候以为是哥哥们“欺负小弟弟”，没有想过那是想制造意外的谋杀。他抡起拳头就上，如同没脑子的二愣子一般，可却因为他“二愣”的表现才让其他有野心的家伙不以为然。 对这位最小的“弟弟”白迹一总是很上心，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藏起来过后拿去给“小弟弟”献宝。白迹一老爸一而再再而三地纠正这是小叔叔，不是“小弟弟”，白迹一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比自己小上很多的宝宝是小叔叔而不是小弟弟。为此事，白迹一没少挨自己老子揍。 白迹一对这个软软漂漂亮亮的宝宝很喜欢，以至于强迫“小弟弟”陪自己玩，还把他抱出去献宝，也不怕出事。从有记忆开始，白音词就默默地将白迹一强迫自己跟他一起玩的事情深深记在脑子里，只要有一丝机会，白音词便使尽手段恶整白迹一，傻乎乎的白迹一并没有怀疑到自己身上，依旧将自己护在身后。直到白音词被上位，白迹一才深刻地认识到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小叔叔而不是小弟弟。也是那时候开始白迹一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不再是那个二愣子白迹一 在书房里认真地和康人提起白迹一小时候的事情白音词总是愉快的笑，康人微笑地认真地听着，从中也知道因为某些事才变成了现在的白迹一，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康人相信那一定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小一一直不回家，所以啊，看到小一有朋友，我很高兴。”白音词笑着说道。 有朋友在身边，失去自己的白迹一就不会寂寞了。 小时候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后，白迹一就开始远离自己，他对自己总是欲言又止。那对着自己独自转身的小小少年背影，好寂寞 虽然这些年来，一直知道白迹一在做着什么事情，可是自己却不能出手干涉。 就只能看着，看着…… 可是看到杜施明和康人在白迹一的身边，白音词安心了。 这个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骨珠，虽不知道康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可那人竟然将骨珠给康人，一定是因为某些原因吧。 这个世界仅有的三颗骨珠啊…… 信件提前传了回来，康人发现自己有点紧张，将白音词交给他的信件仔细去看，康人满眼悲伤。 康人、阿阳哥哥： 对不起，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的死亡一定会让阿阳哥哥愤怒和伤心吧，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不会离开港都。因为这里没有阿阳哥哥在，也没有值得信任的康人哥哥在。让我猜猜，看到这封信的一定是康人哥哥，阿阳哥哥一定无法接受我死亡的事实，而以康人哥哥善良的心，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我死亡的原因挖出来，即使这是一件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情。康人哥哥，谢谢你。 阿阳哥哥，对不起，留下你一个人独自生活了，这是我的错。不过我相信，即使没有我的存在，阿阳哥哥一定会认真努力的活下去的。在这里，我还要告诉一件让阿阳哥哥生气的小秘密——我在北都认识了一位恋人。如果我没死，一定会让你们彼此认识。不过，看起来我们没缘分呢？虽然影隐瞒着哥哥在和别人交往，可当时就已经决定了暑假的时带回去给阿阳哥哥做朋友呢。 康人哥哥想要找的答案就在这封信件之中。在我转入特级教学区的时候，就曾经抗议过这不平等的教学制度。我无法明白为什么要设立这个不合理的教学区让学生成为仇人，让学校变成战场。北都大学是中华国最有名的学府，这种不合理的制度只能说明有问题，而这个问题若是没有高层人员同意是无法存在的，很快，他们找到了独自在调查的我。他们让我踏入他们的领地，我的存在已久超越了中华国的高级数据分析师，他们需要我的脑袋，所以想让我成为他们的一员。我想知道事实的真相，他们带我进入“神之领域”里面的伊甸园。 有高层在创造伊甸园乐园，在北都大学特级教学区的地底下便是“神之领域”，他们在人的身体里面注射药物强制改造人体基因，让他们进化成圣经神话里面的人物。而北都大学特级教学区的大学生们只是“储备物”。 在伊甸园里，死去了很多人。他们的痛苦深深地传达到我的心，面对这个可怕的研究我无法接受，曾试图救人，却无法救出反而暴露了自己。因为我的智慧，所以他们不想杀我。但我却也不愿成为他们的研究的对象，在他们还没有决定对我下手之前我选择了自杀。东葛对我提出的分手我是高兴的，因为这样那些人就不会伤害到他，可我却利用了东葛提出分手的事情而自杀。 他一定很痛苦吧。康人哥哥，替我向东葛道歉，告诉他，我的死和他没有关系。他一定会理解和原谅我这样做的。 康人哥哥，我不想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很可能会让你失去性命。如果我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康人哥哥一定不会愿意。 康人哥哥，一定活着回到港都替我去看阿阳哥哥，神之领域的入口在特级教学区教学楼广场前喷泉天使雕像里。他手中的圣经有打开神之领域的入口。 康人哥哥，保重。 阿殊 11月7日 Chapter 15 康人沉默不语。 “康人。”白音词有些担心。 “没事。”康人笑笑将信件收起。 白音词抓住康人的手：“康人，我跟你一起去。” “不” “我不能让康人独自冒险。”白音词难得收敛笑容严肃地说道。 “小叔叔，同样地我也不能让小叔叔跟着我去冒险。”康人说道。 书房外的暮色渲染了整个昏黄的书房。 “康人，特学教学区只有我能带你进去。” 康人的心头有些乱：“小叔叔，如果真的没办法进入特级教学区再找小叔叔如何。” 这已经是康人最大的妥协了。 康人已经计划好，白天去探路，晚上试着进入北都大学。从白音词的口中得知，北都大学晚饭过后就不再允许校外的人进入校园，而十点开始封锁校园，如果强行进入北都大学就会响起警报。 更何况北都大学是布满电子眼的地方。 白音词不能紧逼康人，康人这人，你要是紧逼他，他反而不会妥协，而会退步想离得你远远的。 康人不打算将破解出的信件告诉齐东葛。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联系齐东葛。 康人不想死，可是看到阿殊信件上说的那些受到痛苦的人们，康人却不得不管。想起北都大学被看不见的屏障拦住，这一定和地底下的伊甸园有关系吧。只有禁锢住他们的愤怒痛苦悲伤之气才不会让人发觉这件事的存在。 人，若被逼到极限就爆发出最纯粹的最彻底的情感。这些情感会直接影响到旁人，进而受到情绪渲染。在地底下的伊甸园，那些人必然承受巨大的痛苦。 第二天，康人同白音词去北都大学。路上康人好奇地问起白迹一为什么会成为北都大学的老师，白音词笑着告诉康人那是因为他一个好友拜托的，因为他那位朋友受伤了 “喏，康人。你要小心，我先去上课了。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嗯，好的。”康人答应道。 康人小心地前往特级教学区，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背后就跟着一个人。 “康人哥哥这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这不是我第一次带康人哥哥行走的路线么？” 穿过小树林才是特级教学区的范围，康人认真地想着楚楚第一次带自己走过的路线，他再次深深刻在脑中，透过小密林远远地就看到那高大的天使之像，那空旷的广场不管是谁过去靠近都会被暴露，伊甸园的入口做得很巧妙，空旷的小广场让有心接触的人都无法接触。 突地有人一巴掌拍在康人的背后，康人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将自己暴露了的康人看清来人之后舒了一口气。 “康人哥哥，你鬼鬼祟祟地做什么？”楚楚不怀好意地笑。 “想过来看看。”康人失笑，这楚楚有一点和阿殊很像，都是不管身在什么处境都会微笑。 看吧，阿殊被姐姐不断地拒绝却没有灰心，第二天照样微笑地去努力。 “看什么？” “看那个。”康人指向那个天使雕像。 “那个有什么好看的？难道康人哥哥和姐姐一样信仰基督教？”楚楚纳闷地说道，她忽然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都纷纷拜入基督教的门下了。 “想看看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是姐姐最喜欢的天使之一。” “那个天使叫什么？”康人好奇地问道。 “加百列。”楚楚其实也不懂，只是姐姐有提起过。 “楚楚有什么办法接近那个天使么？” “这个很难。”楚楚思考了一会，广场是最容易暴露自己的地方，他从来都是走偏路潜入教学楼。从来没有从广场前走过。 “康人哥哥想过去？” “想看看那个天使手中的圣经。” “如果康人想看看圣经，我可以给康人哥哥带一本哦。”楚楚有些献宝地说道。 康人一笑：“不过我还是想看那个天使手中的圣经。” “这样啊，也不是不可以过去。”楚楚有些犹豫，康人则眼中一亮。 “有什么办法？” “不过康人哥哥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接近那个雕像？” 康人苦笑，这是不好糊弄的女孩啊：“楚楚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调查一年前那个死掉的女学生。她当初就是从雕像前的的教学楼上跳下来，她的死就和那雕像有关，所以我想去看看确认。” 为了楚楚着想，康人倒也没有说全。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康人哥哥，来看。”楚楚蹲在地上用数字在地上画了起来。以雕像为中心，然后向周围展开，清清楚楚地将那些电子监视眼都标了出来。康人一看，这广场里的喷泉雕像完全暴露在那些监视眼下，康人苦恼了。 “这该怎么办？”康人有些苦恼，楚楚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嘻嘻地用树枝将其中一个监视眼打了一个叉。 “只要我控制干扰或是破坏掉这个里树林最近的电子监视眼，康人哥哥就能接近那个雕像了。”楚楚为自己的聪明洋洋得意，丝毫不将有可能的暴露放在心上。而且现在的电子监视眼可不是这么好被控制的。 “所以，这需要两个人执行。”康人说道。 “正确！”楚楚大叫，她得意着想着自己世界物理课上的实验终于可以实践了。 “嘘——”康人捂住楚楚的嘴巴。楚楚小心翼翼地看没人注意到他们，于是低声说道：“康人哥哥要去雕塑那里的话，我完全可以帮得上忙，但只能在晚上行动。” 对于这件事，楚楚有些跃跃欲试。 “你让我考虑考虑。”康人说道。 “好！”和楚楚约定好，康人便和楚楚离开小树林。在他们离开后，有人一脚踩到楚楚画的图案上。 呆在家中的齐东葛没有再去学校，他在等，在等康人的电话，可康人竟然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这让齐东葛很不安，是不是康人已经破解了阿殊的信，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康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电话康人不接，也见不到人，这让齐东葛很焦躁。他忍不住拿出手机翻看阿殊的照片，这些都是自己偷拍阿殊的照片。将手机的照片投出，盯着眼前离自己很近的阿殊，齐东葛忍不住伸手，手却穿过了全息投影。 “阿殊啊，你看看你多狠，我都将我的心留在你身上了，你却不声不响地走了，你对得起我么？” 阿殊，你真狠。 放着最爱的我和你的哥哥自己走了，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心也会痛的么？ 齐东葛没有再给康人打电话，他决定了守株待兔，他就不相信自己碰不到康人！他一定要知道真相！ 整整三天的时间，楚楚带康人探路。又再想了两天之后，康人悲哀的发现自己一个人确实是无法完成。 第一，在晚上他没办法独自进入北都大学，第二，即使进入了，他也无法到达那个雕塑。所以他需要白音词和楚楚的帮助。 戒烟多时的白迹一在阳台上再次抽起了烟，完全没有去书房打搅白音词和康人谈话的兴趣。 “现在阻止还来得及哦，真是没想到小叔叔会这么重视康人，竟然要跟着康人一起去。也不怕被改造。”杜施明在白迹一的耳边煽风点火。 “既然他们自己决定的事情，我就没有必要去阻止。”白迹一说道。 音音，快快长大和哥哥玩哦。 妈妈，快看弟弟对我笑了。 宝宝，等你会走路了我带你到我的房间里哦，里面有我收藏的好多好多玩具。 当年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将白家的小叔叔当成弟弟了呢？看着这灰色阴沉沉的天气，真是让人的心里不安啊。白迹一发了一条简讯给老宅家的管家。 白迹一自然相信白音词的手段和能力，但他还是会担心 担心这个小时候老报复自己的小子！明明自己有能力把地底下那个玩意轰碎成渣，却要以身试险！难道就是想知道究竟是不是那个北都公爵所做的么？想知道自己替他去看就成了，却还要自己去！ 白迹一愤怒地捏着手机，完全没发现他的那条发给老宅管家的信息再次重发，却没发现重发到白五哥的手机上…… 和白音词谈好之后便约定第二天叫上楚楚进行一系列的计划。第二天楚楚兴奋地赴约参与这个刺激的计划。白音词手把手地教楚楚怎么控制监视眼，并且只能控制在两分钟之内而不被任何人发现，特级教学区的监视眼和其他的监视眼不同，其更加精密。而康人和白音词就要和康人利用那两分钟的时间赶到雕塑找到入口进入神之领域。 讲解完，楚楚对白音词发出崇拜的目光。 “那么，今晚就行动。” 第二个晚上，白音词为康人围上围巾让康人穿得暖和一点便和杜施明还有白迹一打了一声招呼出门了。 看着不理睬的白迹一，杜施明忽然发现白迹一如同闹别扭的少年，杜施明为此暗笑不已。 “果然如青春期的孩子一般啊”杜施明暗笑。 有些人，总是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重要。 Chapter 16 在晚十点后，北都大学校外的小卖店前集合之后，楚楚冻得牙齿打颤。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直觉自己果然不适合北都。再等一个小时之后，北都大学渐渐寂静下来，白音词带着楚楚和康人走向北都大学的偏门，刷了卡进去果然没人。 只是这个小小的偏门是离特级教学区最远的偏道了。从这里走去特级教学区至少要一个小时呢，为了赶时间，他们都加快了脚步。 到了接近十二点的北都大学和外面的北都城不同，里面静谧得仿佛没有生命，即使花草树木是活的，可却让人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 死寂死寂的。 康人心中强烈的不安，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想出声离开，可一想到若是今晚退缩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进来了就闭了嘴巴。 白天特级教学区的小树林看着没有什么，可到了晚上，却阴森恐怖，如同长着嘴巴的怪兽等着他们进入。到了地方，锁定了树上的那个监视眼，有点拳脚功夫的楚楚灵巧地爬上去。打开手机荧光对着白音词和康人闪了闪，白音词和康人站在监视眼界限出等待楚楚控制住监视眼。 楚楚兴奋地有些发抖，夜探特级教学区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在成功掌控好监视眼之后，楚楚兴奋地散着手机，受到信号的白音词和康人向喷泉雕像飞奔而去，在双脚踏进喷泉池水里的时候，康人被这冰冷的水给冻得打颤。 “要快，康人。”白音词一个跳跃，直接跃上竖着雕像的石台上。康人跟着踏上去爬上去天使摸上天使怀中的圣经。紧凑的时间让在场的三人都很紧张。 摸到圣经封面雕刻的图案用力一按，“咔”地一声。巨大的天使身侧凹陷下终于打开了一道门。楚楚盯着时间就要到时间了，望着白音词和康人就要叫喊让他们回来，可却见他们不知道按到什么地方打开了一道门，楚楚呆了，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刺激普通的探险，没想到还有更深的秘密，这让她不禁兴奋得汗毛竖起。忽的看到有人影向白音词和康人奔去，楚楚就下意识地想喊：“康” 嘴巴被捂住后脑一疼，失去了知觉…… “呲——”指甲划玻璃的声音十分刺耳。穿着白色长袍的康人身体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他站着双手贴在透明的玻璃上无意识地用指甲划着玻璃。狭小的空间总是让康人不安。 这，就是神之领域的伊甸园。 这个地下“工厂”很明亮，明亮到没有一丝黑暗，一排排圆形玻璃容器里面关的是一个个人或被改造过的非人。眼前不断有穿着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或是对玻璃里面已经垂死的半人半羊的生命做着记录。各种仪器，各种改造人，眼前的一切深深地震撼了康人，眼前的这一切超越了康人所认知的范围。 康人认真地搜索着白音词和楚楚，白音词离他不远，白音词对他打手势，让他安心然后指指另一处，康人顺着白音词的手指看过去终于看到了楚楚和齐东葛？ “怎么回事？齐东葛为什么会在这里”康人喃喃自语，齐东葛接到康人的目光倔强地迎上去，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想要一个答案，如果不自己亲自去寻找答案，那么这一辈他就会被这件事给绊住，抑郁一辈子。 “害怕么？你们是第2894个进来的人，将来你们也会被强行改造，变成和其他人一样，要么死去，要么活下去。”一道沙哑的童音在康人耳边响起。 “谁？”康人回头，自己大玻璃容器里面关着就自己一个人。 “进到这里的人再也看不到太阳了，这里是不伊甸园，是地狱。”童音继续说道。 康人看到自己隔壁一个背后长着一对洁白翅膀长头发面色苍白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天使”。康人走到玻璃容器的另一边坐下和那个“天使”面对面。 “是你在和我说话。”康人开口说道。 被关在玻璃容器里面的他们，是听不到外面说话的声音的。 “嗯，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人听到我说话的。我在这里已经被关了十五年了。”小天使的嘴巴没有动，但康人确确实实听到他说的话了。 “什么？十五年？”康人吃惊。 “不要奇怪，他们想打造伊甸园，我被送进来的时候五岁，我是第一批被研究的人，和我第一批进来的孩子全死了，他们想要天使所以在我身上注射了很多药物。”小天使卷起白色袍子的衣袖露出密密麻麻的针孔的手臂，这景象刺得康人双眼一痛。 “他们想把我改造成天使，知道么？我背后的这对翅膀从来没有飞起来。”小天使的翅膀动了动在康人面前张开却无法飞起来。 “他们绝对没有想到，没将我改造成天使却让我可以用精神力与自己想对话的人对话。”小天使继续说道。 “疼么？”康人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睛空茫，他十只手指狠狠地刮在玻璃上，断了指甲血从玻璃上流下，显得触目惊心。 “什么？”小天使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第一次被人这样以关怀的口吻问候，这这让他有点不知如何应对。 “一定很疼吧。” “嗯时间一长就忘了什么是疼痛了。看到他们了么？”小天使指着那些被关在玻璃里那些痛苦的改造人说道： “她来到这里三年了，她已经快死了。” “他告诉我，他每天都被药物折磨，他想回到陆地。” “那位，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想把他制造成堕天使，你知道么？他的脸已经没有了” 小天使徐徐说着这里面所有人的故事，他们最终的渴望只有一件——回到陆地看到太阳。即使是死，也想回到陆地。这个恐怖的地狱将他们摧毁了，让他们忘记了太阳的温暖，让他们忘记花朵的美好和四季的轮回。面对的只有研究员恐怖的研究和永远也注射不完的药物，每一次的注射都让他们痛苦万分，身体如同被撕裂一般，这种极致的痛苦，到了最后小天使已经是麻木不仁人了。 “你将会成为下一个天使。在你送进来之后，他们检查了你的身体，计划将你打造成为最完美的天使。”小天使说道。 康人下意识地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微笑道：“放心吧，我会救你们出去的。” 小天使奇怪地看着康人，进来的人都是满怀着绝望，不是没有想过要逃出去，可想逃的人不是被虐待致死就是被抓回来进行严厉的注射，他们的虐待是在所有人的面前，让他们亲眼看企图逃跑的下场。这些场面深深地种在他们心中，也再也没有人敢试图抗争的。 “你不怕死么？”小天使问道，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怕，怎么能不怕。”康人摸摸肚子，里面的活胎是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人，他能是，但肚子里的哥哥不能死，为了不让哥哥受到伤害，所以自己绝对不能死！他不仅不能死，还要将这里所有痛苦的生命全部解放出去。 触碰到康人脑中的想法，小天使被康人那激烈和坚韧的决定给撼动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几乎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会想再次回到那个温暖的地面，可是在痛苦之下他们一个个都妥协放弃了。 也放弃了身为人的资格。每一次进来的人都会有强烈的思想抗争，可到最后都失败了。可眼前的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是因为肚子里的活婴么？可他还说了，要将他们所有的“人”全部带离开这个恐怖的地狱 小天使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终于有了其他表情。 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么…… 可是这个家伙是要被抓起来做研究的，会变得和他一样撑着白色的翅膀飞不起来，飞不起离开这个恐怖的地狱 “别担心，我们都会离开这里的。“康人扬起了那温暖人心的笑容，小天使别过脸不想看看，他知道自己动摇了，可是他不想由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任谁听了十五年，都会绝望吧。 如果结局注定是伤悲的，还不如不去相信，只要不去相信了，那就不会痛苦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康人。”康人笑着问这小天使道，眼前的一切深深刺痛到了康人，他知道这里被什么人屏蔽了，不然他一定被这里所爆发出的痛苦所冲击到。但康人是人，即使是被屏蔽了，康人还是从他们的眼神和脸上感到到了他们所曾受的痛苦。 “我我不知道”从五岁就被抓住做研究，一群孩子之中，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长时间地与人隔绝，他已经忘记了怎么去说话，也忘了自己的名字。是十五年来，那些人不停地在他身上注射药物，直到自己长出莫名其妙的白色翅膀，直到自己再也长不大。直到自己不再开口说话而发现自己有了另外一种能力。 他对天空颜色的记忆只停留在五岁那年，这十五年来他一直不敢忘记天空是什么颜色，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忘记了天空的颜色就真的 所以他不敢，每一次新进来的人他都试图与精神和他们交流，问他们外面的世界长成什么样，天空的颜色是不是自己五岁记忆的天空。听着那些新进来的人们描绘着世界天空的颜色，他都会将陆地上的景色和天空告诉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个已经失去了脸的朋友。那个孩子在他不远处，那个孩子原来是个女孩，却不知被改造成什么样了？是和他一样成为没有性别的天使么？但是他还是很羡慕自己最好的朋友，因为她有最好听的名字，叫云岚。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向她转达新进来的人们对外面世界的描绘，他知道她再也看不到了，没有五官的脸上，生命一直是用药物维持着。但是她总是很认真地听他的话。 “凝空，怎么样？”康人说道。 能够一直凝望着天空的孩子都是最坚强的。 “凝空”小天使的脸上亮了起来。 “嗯，这就是你的名字，你就叫凝空。”康人温柔地笑着确定。 “我我我有名字了”凝空高兴地动了动嘴，玻璃里面的自己只有自己听到自己那别于常人的声音。凝空转过身子找到关着云岚的玻璃罐。 “云岚，我有名字了。”凝空高兴地的声音在光滑无脸的小女孩的耳边响起，听到凝空的声音，云岚摸索着对凝空坐下。 Chapter 17 “真的么？叫什么名字？”云岚的脑中的声音无惊也无喜。 “叫凝空，叫凝空！云岚以后就可以叫我名字了。” “凝空。” “嗯，那边那个哥哥说了，一定会将我们离开的。”凝空趴在玻璃上高兴地说道。 “嗯”云天回到。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从外面进来的很多人都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到最后 “云岚，我相信，我相信这个给了我名字的人。”凝空说道。 别傻了，你都相信过多少次了，你想看到你的天空。可是天空却离你越来越远 “只要我们能出去，我就带你走。”凝空在云岚的脑中说道。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承诺了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有踏出这里一步 “云岚，你要相信我。那个，真的是个值得相信的家伙。” “嗯，我相信，我们中有一天能一起到外面的世界。”云岚回到。 白音词无聊地靠在玻璃壁上，看着离他不远处的康人。在睁开眼看到这些景象的时候，白音词是愤怒的，随即淡然了。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丧失人性的研究。康人的身体已经被那群人检查出问题了吧，只希望白迹一他们的动作快点，不然康人一旦被强行注射那些奇怪的药物就完了。 手中没有武器，这囚禁着他们的透明玻璃可不是一般玻璃容器，他也不想自己动手白费力气。这地下“工厂”究竟是谁制造的？这么大手笔，这些设备和研究这资金投进去可是个大窟窿。想来也只有政权中心的人能这么做了。 没有强大的资金做后盾，谁能做出这种长期的研究？ 比起他的淡定，和齐东葛一起关在一起的楚楚就没有这么淡定了。楚楚是兴奋恐惧的。而齐东葛是打心底的恐惧。 他们看到有个研究员给一个“人”注射药物，那个“人”脸上扭曲痛苦不已，虽然他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是那“人”脸上的表情直接撼到他们的心底。 “喂，我们以后不会变成这种东西吧。”这些“人”怎么和她在姐姐圣经上看到的神话人物这么像呢？ “不知道。”齐东葛意志有些消沉。 “我不要变成这样，我要回去。”楚楚拍着透明的玻璃，却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楚楚认得带着一群人走过自己眼前的老头。他是特级教学区的生物学教授。 “喂喂！快放我出去。”楚楚拍着玻璃对外面走过的白大褂叫道。可惜完全被隔绝，对方根本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给她。楚楚愤怒啊，做好攻击的姿势飞身而起一脚飞上玻璃，却把她脚疼得嗷嗷叫。 眼看着那老头带着几个人走到康人面前。 康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头。没想到这个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为了不让自己称为他们同伙和研究对象的阿殊选择自杀就是因为这个人，康人难得生气地瞪着眼前几个人。 那死老头嘴巴上说着什么，后面的人在记着什么。 老头用手摁在玻璃壁上一下，康人忽然发现自己能够听到外面的人说话了。 “你看起来精神不错，我手下最优秀的研究员无法研究出你肚子里活婴的秘密。你能告诉我你保存肚子里活胎的秘密？” “我告诉了你，你想怎么做？”康人冷下脸，他在被敲晕之后的事情完全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肚子里的秘密一定被发现了。 “只要你告诉我，我把你放出去，如何。”老头回到。 “如果你能把这里所有的生命全部放了我可以考虑告诉你。”把他康人当白痴么，混蛋！ “那没办法了，不过我很期待接下来的事情，毕竟你是不一样的。”老头说完就走了。 “为什么不答应他？如果你答应他，你就能自由了。”凝空在的声音穿透玻璃在康人的耳边响起。 “凝空，我可是答应过你，要把所有人带出去的。”康人微笑。 凝空的心底被撼动了。 “谢谢谢你。” 老头儿心情很不错，那个一直在暗处调查和监视着自己人终于被抓在手上，没想到抓到的这四个人其中两个让他很满意，其中一个肚子里有个活胎，另外一个基因和体质都很不错，年龄也也还没有越过界限。如果拿来试用改良过的新药，成功率究竟会有多大呢？这让他有所期待。 但他更在意的是那个肚子里有活胎的男人，虽然他年纪有点不理想，也不是最适合的年纪，但是他更看重的是他肚子里的活胎。那个活胎竟然存活在男人的身体里面，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他虽然很想解剖掉这个男人，但是眼下更需要的试试自己改良过的新药。如果能成功 老头儿拿着手中的新型改良的药剂脸上的笑容不禁有点扭曲。 “博士，大人来了。” “知道了。” 老头儿还没出踏出自己的办公间来人已经踏了进来。 “听说你抓到了四个人？”来人一身欧洲中世纪英国贵族的装扮，脸上还带着一个花俏的面具，只露出鼻子以下的地方。 “是的，抓到了几只老鼠。” “哦？老鼠，这几只老鼠可是将事情闹得挺大哦。”男人笑嘻嘻地说道。 “大人什么意思？”老头儿忙问道。 “没别的意思，带我去看看你抓住的那几只老鼠，好让我看看他们有多大的本事。”男人说道。 这地底下的蠢货可都不知道现在陆地上的情况。国防将军都亲自回来抄北都大学的后院，现在正在慢慢以放假的理由遣散学校所有的人员。若没收到消息知道国防将军的举动，自己就不知道这是因为这个老头抓了四个人。 是因为这四个人么？ 真想看看是谁，他们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动摇将军大人。连伯爵也不得不放弃这个神之领域。 带着面具男到基地，面具男大喊“可惜了，可惜了。” 这些货物若是拍卖给那些变态的贵族们肯定是一笔丰厚的收益。可眼下的情况，想转移都别想转移出去了，伯爵在这里投入了那么大的资金，看来是要赔尽了。 “这几个便是钻入这里的几只老鼠。” 面具男看到白音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将脸贴上玻璃看，白音词很爽快地给面具男一个完美的笑容，面具男悠悠地说道：“你可真是捡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 看完了白音词，在看楚楚和齐东葛，楚楚不客气地对面具男做鬼脸。 “呐，还有一只老鼠呢？”面具男说道。 “这边请。” 一转头看到安安静静地坐在玻璃容器里面，面具男瞪大了双眼加快脚步贴到玻璃上： “这不是伯爵的宝贝么？连伯爵的宝贝也敢抓，这不是大胆，这是不要命啊。” 康人莫名其妙地看这突然冒出来的奇怪风骚男有些不解。 “这表情真是无辜啊。”面具男有种想将康人抓在手里蹂躏的冲动。不过咳，他还是对漂亮的美少女感兴趣。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伯爵的人？”老头儿紧张地问道。 “不，不是。我认错了，他们之只是长得像而已。”面具男急忙撇清道。听了面具男的话老头儿松了一口气。 但是面具男却在心底暗笑，如果让伯爵大人知道自己宝贝的东西被这老头抓来强行进行基因改造不知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把老头儿大卸八块呢？还是会亲手摧毁这里呢？ 真是让人期待啊。不过，他是不会告诉伯爵大人他宝贝的东西在这里的。 因为，他对老头儿的新药很感兴趣，对康人究竟会变成什么东西而大感兴趣。如果真的被强迫改造，如果这件事让伯爵知道，不知道伯爵还会宝贝这个人么？ 哇，真是令人期待啊。 不过，他没机会看到康人的改造体了。 因为，伯爵已经放弃了这里。 可怜的伯爵一定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在这里。他现在很有兴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是国防军先到将他救下呢？还是他先被改造呢？ 这一次国防军还不来得及呢？ 这是一个竞赛，究竟是谁赢。是这个对基因改造的疯狂老头先赢还是国防军将军赢？ 真相亲眼见证这个重要的时刻啊，可惜他还不想将自己交代出去。 面具男脸上露出冷笑。 他在走之前给老头丢下了一句话：“对了，忘了告诉你，伯爵已经打算停止这里的经费了，也就是说伯爵已经放弃这里了。” “什么？！”老头脸色尽失。 “等等，为什么？为什么？”老头抓住要离开的面具男。 “放开你的脏手。”恐怖冷冽的气息袭向老头子，老头子一颤松开了手。面具男恢复原样拍拍被老头子抓过的地方喃喃说道：“不行，不行，被这么肮脏的东西抓到，回家一定要多洗几次澡” 老头子脸色清白交错。 男人一走，整个北都大学的防御结界便消失了，整个地下神之领域弥漫着一股死亡和悲伤的气息，平常能够听见的惨痛叫唤在这一刻极其刺耳。 “博士！博士！不好了，有军部在学校排查！” Chapter 18 “什么！”老头儿脸色一变，他现在终于知道那个面具男是什么意思了！可是、可是怎么可以让他放弃难得的异体！不行，不行，现在就将那个异体进行改造。 “快，快将2899号异体给我放上注射台！给他注射最新改良的7号药剂！” “可是博士” “快快！”博士大喝道。 他就要成功了，谁也不能阻止他。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造出一个完美的天使。这是最重要的一刻，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一定要将这个异体改造。 看到有研究员将康人强行架上注射台，白音词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可是现在的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要忍住啊，康人一定要忍住。” “这边。”白迹一说道顺手将一名士兵击晕。杜施明抽搐不已：“和国防军作对，袭击国防军的士兵是我这辈子做得最疯狂的事情。” 白迹一的心脏在不安地跳动。 “迹一，你很不安。”杜施明发现了白迹一的异样。 “嗯，有点。”杜施明说道，难道是因为小叔叔？可管家不是来到了么？有管家在，小叔叔是不会出事的。 “这件事后好好和康人道个歉吧。”杜施明说道，他对康人不是没有担心，白迹一还不知康人区别于常人，可他却是知道的。 “嗯。”白迹一下手狠厉，那些士兵被他放倒一个又一个。他不知道这些国防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最终的目的是放所有的生命体一个自由，或是让白音词出手保住这些生命体，不为国家所控，还给他们尊严和自由。可是该死的，为什么这群人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从什么时候起，国防军管起这样的事情来了！混蛋！ 康人，你一定要坚持到我来啊…… 自从玻璃打开之后，充斥着空气的怨气和悲惨缠住了康人，康人的心脏“噗咚”“噗咚”地跳着。 这里，究竟死掉了多少生命才造成了充满怨气的空间。 康人感觉到那屏蔽一切的阻碍消失了，那种“干干净净”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现在他所处的空间到处是哭泣声、惨叫声、怨恨、痛苦交织成奏鸣曲缠住康人想将康人拖入地狱。 “不要听，康人，不要听。被声音迷惑住灵魂就会迷失了。”凝空急急地在康人耳边灌输入自己的声音。 这个地狱，早就尸骨成堆。到处在飘荡着恐怖虚幻的语言，这是这十多年来的怨气。 “凝空，他们在向我求救。”康人无意识地说道。 “那是假象！康人求求你不要被他们迷惑住。” “可是，他们好痛苦、好痛苦。”康人瞪大着眼睛躺在注射台上，眼睛看着虚空。看到了这十多年来被虐待的生命已经求救和无法解脱的凌辱。耳边充斥着他们的怨恨和对陆地的想念，康人的眼角流下泪水。 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的凝空双膝跪下，颤抖着翅膀捂着脸“呜呜”地哭泣。 这就是他们命运，康人也摆脱不掉被注射强行改造的命运。 谁都无法拯救他们，他们要在这个地狱活一辈子，要向其他改造体一样死在这个地方。他是多么地想到陆地去，想看看天空的颜色。 白音词握拳“咯咯”直响，楚楚和齐东葛大力垂着玻璃。 谁都无法拯救他们。 “神来了。”无法看见和说话的云岚在心理默默说道。 “什么？”凝空问云岚。 “神要来接我们了。”云岚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被改造可以无意识地预知下一刻要发生的事情。可她早就失去了无关，也没办法说出来，唯一能够交流的就只有凝空。 “凝空，记得要带着我飞出这个地狱，带着我飞回地面。”云岚看到她和凝空离开这里，凝空一直飞不起的翅膀为了她而飞起离开往天空去，然后，他们灰飞烟灭 “嗯，嗯。我一定会带着你离开的。”凝空保证道。 躺在注射台上的康人青筋暴起，双眼瞳孔放大。老头儿抖着手往康人的血液里注射下三支改良药物。康人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撕裂了，有什么东西要撕扯着他的身体。 “哥哥”康人的手脚被勒出了血痕。五官渐渐有血流出，老头儿懵了。 看着康人眼睛、耳朵和鼻子、嘴巴在流血，老头儿抓住自己苍白的头发凄厉地大吼：“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这可是我最好的异体！” 老头儿疯了！他可是赌上自己最后的三支异常珍贵的改良药剂。 “死老头！去死！” 天外飞来一脚将老头儿踹飞，血流如注抽搐了几下就死了，所有的研究员惊呆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军队来了！”一时间神之领域全盘混乱。所有的改造体都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给惊呆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杜施明打开白音词和齐东葛的玻璃容器，白音词让楚楚和齐东葛为所有的改造体打开门让将他们放出来。 那些被放出来的改造体抖着身体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自己真的可以提出这个囚牢，他们或是惊惧不敢置信，或是激动跑出来，或是哭泣…… “康人，康人醒醒。”杜施明将康人解下来之后，看着还在不断抽搐流血的康人，看样子已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白迹一心中的愧疚和痛苦更盛，他抖着手轻声叫唤着康人。 “啊——好疼！”康人忽然回光返照大叫一声卷缩起自己的身体，他想打滚，可是白迹一却稳稳地将他固定在怀中。康人抓住白迹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微微变尖的牙齿一口咬在白迹一的胸口上，白迹一的胸口上瞬间占满血迹。 “乖，乖，有我在。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康人！小一！”白音词叫着跑过来。 被康人咬住的胸膛已经没有了痛感，白迹一温柔地抚摸着康人让他不那么痛苦，随即听到康人身上有什么撕裂开来，耳朵变尖。 “哗——”地一声，一双大大的洁白色的翅膀从康人的背后张开。 白迹一呆了，白音词也呆了。齐东葛和楚楚都呆了。 “云岚，我来了。”打开囚禁着云岚的玻璃，凝空抱起云岚。 “终于可以解脱了”云岚在凝空的脑海中说道。 “嗯，我们终于可以自由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狱了。 “轰——”一声爆炸声想起，一时间悲惨的叫声不绝于耳。一道黑影闪过抱起白音词躲过倒下的建筑。 白迹一为紧紧地护着康人为他撑住了往他们倒下的钢筋，白迹一被砸个头破血流。 “放我下来。” “是，老爷。” 白音词一抽，急忙向康人走去，白音词捉住康人的翅膀。 “小叔叔，你干什么！”白迹一喝道。 “拔掉。”白音词狠狠地一拔，生生地将康人背后的一只翅膀从康人的背后拔出，脱离康人的身体。 “啊——”本已昏迷的康人疼得清醒了过来。 “康人，康人。”白迹一急忙叫道。 “康人一忍一忍，我替你将最后一支翅膀拔掉。”白音词说道。 “你要杀了他么！”白迹一愤怒地叫道。 “这里的改造体谁都逃不掉，如果不拔掉，康人这一辈只能成为保护者被国家保护！”白音词严厉地说道。 他们这样的改造体不能随便弃之不顾，只能被国家收入进行治疗和保护。他们虽然有着足够的空间，但是却被监视和限制住了。 如果康人被发现是改造体，那么等待着他的将是一辈子的“治疗”和“囚禁”。这不是白音词愿意看到的，也不是康人愿意的。 白音词即使想出手，可已经没办法去帮助这些生命体了。他是可以要求国防军的将军对北都政权所有的人隐瞒住这件事，可是能瞒得住有心人么？这里不是港都，可以姓白的或是姓查的说了算，这里是北都！中华国的政权中心！ 被国家保护和收养这样的结局对这里面所有的改造体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命运了…… 不过，白音词会争取，争取将他们都转到自己手下治疗。 “肖……小叔叔，替我……替我拔掉，我……我能忍。”康人已经十分虚弱了。 “嗯，你忍忍，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白音词要赶在士兵过来之前将这翅膀拔掉。 “啊——” 血溅一地。 Chapter 19 要完了么？康人的双眼没有了神采，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白音词的管家搬掉压在白迹一身上的钢筋，杜施明上前接过康人小心翼翼的进行背后止血包扎。被炸掉的地方初冬的暖阳照射了进了这个终年不见阳光的地狱，被强制改造成圣经神话里面的人物的人们泪流满面，已经有士兵进来挖掘活体和救治那些生命体。 “康人哥哥，康人哥哥，谢谢你，我看到太阳了，我要带云岚往上飞去。” 是凝空。 康人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他看到凝空在士兵抓住他之前他带着云岚努力地往天空上飞去。 “康人哥哥，你知道么？我要带云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要告诉她这个世界的颜色和各种各样的花朵。” 这一天，北都大学发生了神迹。 一瞬间，北都大学花开满地，温暖如春，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小天使抱着一个无脸小女孩努力地往天空上给去。毫不在意士兵手中对着他们的枪口。 小天使如同要飞往神的怀抱，他脸上荡漾着让人动容的笑容。 “云岚，我们已经离开那里了。” “嗯，我感受到了阳光。” 还感受到了我们即将消失的生命。 “他们说的是真的，有各种各样的花朵……” 往天空上飞去的小天使和无脸女孩从脚上开始化成飞尘。 仰头望着他们的人都惊呆了。 康人躺在白迹一的怀中仰望着越飞越远的小天使，脸上露出笑容…… 最后，小天使和无脸女孩双双化成灰烬。灰烬一散，天空阴云涌动，一瞬间下起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他们终于到了天空的怀抱 “康人哥哥，谢谢你。” 康人听到了阿殊的声音。 白音词忍不住动容流泪，白音词没有想到小天使和无脸女早就不能接受外面的空气，被多年囚禁的他们只能靠着关着他们的玻璃容器里面的空气和研究出来的药物在维持着早已经变质的躯体。一旦离开容器的他们一旦接触别的气体就会化成灰烬…… 可是，没想到明明知道自己会死，却愿意用生命去换取一刻的自由， 结束了…… 北都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 康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这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中。他看到了很多影像，这些影响很凌乱，却又深深地刻在了康人的心底。 “还没醒么？”白音词问道，卧室里的康人已经睡了好几天了。不敢送去医院，就怕被发现被注射过药物和肚子里的异样。 “看康人愿意什么时候愿意醒来。”杜施明说道，而且这次康人失血过多，幸好没有威胁到他的生命和他肚子里的生命，不然杜施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拉开阳台的门走到阳台看到白迹一还在抽烟。 “里面有一位病人。”杜施明抽出白迹一嘴巴里的眼摁灭。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康人的身体区别于常人的。”北都这个地方真是让人讨厌啊。 “来之前，康人在游行中被人袭击晕倒，安康将他交给我的时候。”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白迹一幽怨地问道。 “对所有人来说，这样的康人是个怪物，如果那时候告诉你，迹一，你还敢接受康人这样异体的存在么？”杜施明说道。 “人就是人，异体又如何。”白迹一说道。 “呵呵，唉。可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的。” 怪物，都是为世间所不容的。康人的存在是异类，对正常人来说就是怪物的存在。有多少人能接受这样的康人？不管康人做有多少善事，做了多少好事。一旦让人知道他肚子里的活胎，有多少人能够接受他的存在？ 在那个废墟的神之领域的时候，失血过多的康人让白迹一恐惧，所以在他将康人抱起来想往医院去的时候，杜施明阻止了他，只有医院有血库和更高级的治疗仪器。白迹一差点对阻止自己的杜施明动手，但接下来杜施明的话将白迹一的脑袋轰得一片空白。 康人，肚子里竟然有个活胎…… 幸而有白音词的管家在，他提供了足够的血液和治疗仪器，康人则由杜施明治疗。幸而康人无性命上的危险。 康人都睡了整整一个星期了，每天杜施明给康人换药，康人背后那两道面目狰狞的伤口以神奇的速度愈合，蝴蝶骨里只留下两道浅浅粉粉的疤痕。 “康人以后会被那个药剂影响到么？”白迹一问道。 “不知道，康人异于常人，目前为止，与那个基因共存一体，康人占了主导的位置，目前药剂对他的影响不大，但以后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杜施明悠悠地说道。 那道基因算是个“生命体”，而康人肚子里还有一个活胎，再加上康人就等于是三道“生命体”共存一个肉体。现在由康人主导一切，日后不知道康人会不会融合那道霸道的基因药剂将它完全吸收。也不知道那道药剂会不会杀死康人肚子里的胎儿。 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康人浑浑噩噩地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 “阿人，阿人。” 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在混沌之中，康人发现自己变成了小时候，眼前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他在温柔地摸着自己的头。 “哥……哥哥。”康人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赶紧醒来吧，不要在迷失在梦里了，梦魇这个世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哥哥！”康人扑上去抱住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 “真是的，还是不变呢。好好照顾自己，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去吧”少年一推，将康人推出这个混沌的梦魇世界。 “不要——” “喂，醒来了。”白迹一两脚岔开跪在康人的身体腰部两侧，双手捏着康人的脸。 手感真好…… 一时间，康人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前来探望的楚楚、齐东葛当场石裂。 “真是个白痴”白音词暗骂。 康人感觉到别人的呼唤也感觉到自己的脸被蹂躏了。康人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 “真是的，睡这么长时间。”白迹一看到渐渐转醒的康人还是用手捏了捏康人的脸。 “疼”康人看清眼与自己近距离脸对脸的是谁了。白迹一这才停了手。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白迹一脸上笑开，紧绷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不自觉就露出了笑容。 “你朋友来看你了，我去给你准备点营养餐。”白迹一说完跳下床。楚楚和齐东葛立即挤到康人的床边。 “康人哥哥！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楚楚高兴地眼睛都掉了泪水。这个经历，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嗯，让你们担心了。”刚醒过来的康人说话还是很小声虚弱。 “终于醒了，我们很担心。”齐东葛说道。 他们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每次康人都是沉睡着，这让他们很不安，还好他没事。 在厨房，白音词调笑道：“哎呀哎呀，我们家的小一竟然舍得为别人做康复营养餐，小叔叔都没有吃过小一亲手做的饭菜呢，小叔叔好伤心好伤心。” “烦死了，走开！”白迹一坏脾气地说道，看着书在厨房慢慢地操作着。 白音词大笑，白迹一耳朵红了…… 康人能下床之后，看到房间的阳台外的世界已经银白一片感到很惊奇。 “等身体好一点了，我带你出去看雪。”白迹一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懒懒地说道。 “给我唱你家乡那首歌吧。”白迹一闭上眼感受来自康人家乡的那首歌…… Chapter 20 整个北都银装白雪，原本灯火辉煌的北都一下子变得安安静静，显得十分地神秘。白迹一说道做到，待到杜施明允许康人出门之后白迹一允诺带康人一起出门。不过怕冷的康人被白音词穿得像个圆滚滚的球，只露出那颗脑袋。 一路上康人受到北都人民的注目礼，人们在背后吃吃笑着指点，康人毫不在意。第一次接触到雪花的康人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笑开了。康人去花店买了一束花和白迹一到北都大学。 那件事之后，北都大学便给学生放半年的假期，这个时候的北都大学没有一个人。来到特级教学区，那里陷了一个地下大坑，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康人放下花束。 “康人哥哥。” “嗯？你也来了。” “嗯。”齐东葛将手中的花放在康人花束的旁边合起手闭上眼祈祷。 阿殊，结束了…… “康人哥哥什么时候回港都？”齐东葛问道。 “快了。” “我能和康人哥哥一起到港都么？我想去向阿殊的哥哥阿阳道歉。”齐东葛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好的，阿阳一定会原谅你的。”康人温柔地笑。 晚上。 康人拨打着阿殊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康人说：“阿殊，我要从北都回去了。” “咦？真的么？那康人哥哥快快回来吧。”电话里面的阿殊说道。 回港都那天，多了一个人。为他们送行的白音词嘱咐白迹一在路上好好照顾康人，并强调自己一定会去港都的。白迹一拖住康人立即走了。 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和来时已然是不同的心境。 回到港都的康人看到碾成一片废墟的旧城区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齐东葛好奇地指着被夷为平地的旧城区好奇地问康人：“康人哥哥，你住在这里？” “怎……怎么会没了！”康人大惊失色。 旧城区唯一没有被摧毁的地方就只有殡仪馆，康人拿着行李带着齐东葛去了柳念的家。柳念看着这无家可归的康人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进来。”便完事了。而齐东葛被吓得面色全无。 晚饭的时候才从柳念的口中得知，那位猪头市长已经下台了，而新来的市长为了安抚旧城区民众便将一片区域划给旧城区民众，原住民都分配到一套三房一厅的房子，而其他非原住民如果在港都工作五年以上可分配到二房一厅。非五年以上五年以下都分了红包。 对于这个结果，旧城区的人们很满意。至少，他们也属于港都市市区的居民了，虽然不是高档区…… 康人是六年前二十一岁来到港都的，而且有着正经的职业。康人本来是可以分到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可是他长时间的不出现便等于放弃了资格。所以现在的康人同时失去了两样东西： 房子和工作。 康人记得让李岁然打自己请假了，现在旧城区的小小邮局已经不存在了，天知道他是不是被邮局开除了…… 康人郁闷了。在处理掉阿阳的事情之前，自己只能占时住在柳念家里了。 第二天康人就带着齐东葛前往新区，这个时候的北都还是暖和的气候，和北都的天气不同。 港都，永远不会下雪，而且生命之灵更加旺盛。 来到新区，按着柳念给自己的地址找到了9栋508号，敲敲门。 “来了——”一道女银让齐东葛嘴唇颤抖。 果然，打开门的竟然是阿殊。 “阿殊，是谁啊。” “阿……阿殊。”没想到已经死掉的女孩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齐东葛几乎说不出话来。 “果然，我就知道康人哥哥会带着东葛过来。进来吧。”阿殊俏皮地对着康人眨眨眼。 “阿阳，是康人哥哥和东葛，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位男友啦。”阿殊打开门让康人和齐东葛进门。 “哦，刚好我找康人哥哥有事。”阿阳懒洋洋的从房间出来。阿殊拉住齐东葛让他坐下，阿阳打量审视齐东葛，让齐东葛一阵紧张： “你……你好。” “阿殊啊，你的眼光真差，他哪里有我好了？”阿阳不爽地说道。 阿殊一巴掌拍在阿阳的脑袋上，阿阳疼得哇哇大叫，康人轻声失笑。 “好了，那位我还不承认你哦，不过现在我需要和康人哥哥一起出去一下，你可不许对阿殊乱来，知道没有。”阿阳痞子似的说道又赢得阿殊的一巴掌。 “哦……哦，我不会欺负阿殊的！”齐东葛认真保证地说道，阿殊哈哈大笑大骂“傻瓜”。 在前往墓园的地轨上，康人说道：“阿殊已经死了。” “我知道。”阿阳回道。 一年前就知道了，是学校通知他去学校收敛尸体的。他将阿殊的骨灰带回港都葬在港都旧城区的墓园里。可是，可是他不相信也不愿意承认阿殊已经死了！ 凭什么就这样死去啊！ “那只是你因思念而幻化成阿殊，阿殊已经了却心愿了，阿殊希望你好好地生活下去。”康人说道。 因为强烈的爱意和思念直接将自己的思念幻化成人，让她如同活着一般，每周都会给他打电话，半年前还会回来。让大家都相信阿殊还存在这个世界上。 也让自己相信阿殊还没死…… 就在昨天，阿殊告诉自己康人要回来了，他也就知道这一切要结束了…… 到了墓园，墓碑上是阿殊的相片和名字。 最终阿阳还是认了。 康人将项链挂上阿殊的墓碑上，在家中的阿殊渐渐变得透明。齐东葛紧紧抓住阿殊，脸上满是泪水。 “阿殊、阿殊不要走。” “东葛，你可是我除了阿阳之外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哦。好好活下去重新找到自己的爱人吧。”阿殊将脸伸过来给了齐东葛一个吻便带着笑容消失了…… 将伊甸园的事情处理之后，回到港都的白迹一将调查传给赵长便去找柳念。在柳念家中看到康人的时候才想起来康人现在好像是——无家可归。 ——正文完—— 番外：白竟一 白音词在白家出生的时候，白家人各自的反应都不一样，而最纯粹高兴的就只有白十二——白竟一。五岁的白迹一看到软乎乎的“弟弟”高兴了很久。他缠着自己老爹说着稚气的话：“爸爸，我要弟弟啦。” “小一乖，那是小叔叔，不是弟弟哦。” “不是，不是，弟弟比我小。”白竟一不理会老爸奇怪的称呼就跑去看刚出生没多久的弟弟了。在弟弟的房间里，白竟一看到满屋子的大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他便钻到床边看这个出生有一个星期的“弟弟”。 “好可爱。”白竟一笑花了脸，白竟一用手摸了摸宝宝的头。 “哎哟，谁让这孩子进来了。”大嫂抱起他将他赶了出去。 自从那次之后，只要找到机会白竟一就去看小宝宝。所有人都在纠正白竟一的称呼，但白竟一总是扞卫着自己身为哥哥的尊严。 “音音，这是我今天去厨房偷的蛋糕，我给你吃吃哦。”吃力地抱起宝宝，宝宝不舒服地扭动。 “乖乖，让哥哥抱抱。”白迹一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终于将小宝宝抱稳在怀里，小宝宝不舒服地“咿呀咿呀”地说着话，表示着自己的不舒服和不满。 “嗯，来，哥哥给你吃。”白竟一用白音词专用的小勺子挖起蛋糕喂小宝宝，小宝宝也吃得津津有味。没多久，一个佣人的尖叫几乎掀翻了屋顶。负责小宝宝一切的二叔将宝宝夺回怀里，大骂白竟一： “谁他妈的又把这个小白痴放进来了！给我滚出去！” 二叔一脚将白竟一踢飞了出去，白竟一“哎哟”一声摔倒，破了相。 闻声赶来白竟一父亲亲眼看到白二叔将自己只有五岁的儿子踢了出来瞬间血压高升震怒了，对着房间吼叫：“老二！你竟然敢打我儿子！” “你看你这白痴儿子干的好事！乱给音词吃东西难道不知道会让音词拉肚子么！爸爸将音词交给我，我就不能让音词有任何差错！”白二叔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这个混蛋！”白竟一爸爸气坏了。等白二叔将小音词交给佣人之后，白竟一爸爸拉着白二叔出门操起拳头就揍。瞬间一片混乱。 白竟一死不悔改，白家小叔叔就这样长大了。 “呐，音音，这是我最喜欢的小枪，我给你玩哦。”白迹一献宝地将白家火器模型送到已经二岁的白音词面前。 “我不要。”白音词拒绝。 “为什么？”白竟一不解。 “我拿了，下次二哥就会打你了。”白音词奶声奶气地说道。 “二叔啊，可是我不会让他发现的。你就拿嘛。”白迹一强迫“弟弟”手下自己的礼物。白音词又再次被强迫收下白迹一的礼物。这笔账，白音词又记了白竟一强迫自己事件一笔账。 于是，在三岁到五岁成长的这段时间，白音词用尽了“手段”报复白竟一强迫自己跟他玩强迫自己收他礼物之“仇”。 “小一啊，我告诉你哦，你不能再跟小叔叔在一起玩了，以后小叔叔可是我们老宅家里的主人了。我们都不能逾越。”有一天爸爸认真地告诉小竟一。 “可是我很喜欢弟弟。”白竟一说道，脸上不解。 “那不是你弟弟。”小竟一的爸爸脸上很沉重。 这白家，要出风雨了，他一点都不想小竟一出事。 一直到白竟一十二岁，白音词七岁。在老宅地下室，心有感应的白竟一从地下室找出了白音词。这场“意外”被关地下室事件直接挑动了白二叔的神经也直接挑破了这个家的战争。 一场腥风血雨，白家翻天覆地。被重重保护的白音词让白竟一想看“弟弟”再也看不到。再白痴，白竟一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翻牌清洗过后的白家终于迎来了新任的主人。坐在白家老宅主人的位置上，白竟然呆呆地看着“弟弟”艰难地喊了一声“小叔叔”转身就走了。 至此，单纯的白竟一变了一个人，他选择了何爸爸一起搬出老宅去，他不知道二叔找爸爸说了什么事，但是爸爸坚持搬出老宅，二叔无奈随爸爸去了。 很爱自己的爸爸给自己改了名，并每年才回老家一两次。每一年回家，都远远地看着那个每年都在变化的小叔叔。每次经过眼前这个人他都要尊敬地喊一声“小叔叔”。这位小叔叔很温柔，对谁都很温柔，可白迹一知道，他再也不能逾越小叔叔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