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高良姜直到死才知道他的爱有多可笑，重生回到一切之初，他不谈感情，只想做个好经纪人——除了赚钱，还是赚钱！ 郁李仁默默地对一个人好，他没想到对方会认为——一切都是为了别人。甚至就在他做过、说爱后，对方依然不相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用BOSS的名头去——潜规则了！ 内容标签： 重生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郁李仁，高良姜 ┃ 配角 01.Ctrl Z Day “宸渊！” 高良姜一抬头，看到水晶吊灯道具突然掉了下来，反射性地出声警示秦宸渊。没想到对方好似傻掉了似的呆着没动，高良姜也顾不上看其他人的反应，冲了过去。 “扑！”、“砰！”两声巨响相继传来，就好像给乱糟糟的摄影棚按下了暂停键似的寂静无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拍摄的导演，站了起来紧张地指着离事故最近的几个人大声吼：“都愣着干嘛？！你们，你们，还不快去把吊灯搬开啊！” 导演看大家没愣多久，都行动起来了，他才跑到刚刚被扶起来的秦宸渊身边殷勤地问：“风神，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还有……高哥直接送医院吗？需不需要……？” 秦宸渊看着高良姜脸上嘴里流出鲜红的血，再听了导演的话，像是突然醒悟过来地说：“快，快送医院！” 高良姜此时头昏眼花，完全看不清楚周围晃动的身影是谁，也听不清楚，是否有人说了什么。他只是本能地往他推开秦宸渊的方向看去—— 因为视线的模糊高良姜盯了好一会左边，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头在流血似的，仍然望着那个方向！但是很可惜他已经看不清那里是不是有人，是不是还是那个他一直关注地人，他也看不清楚对方是否安然无恙！于是他半坐在地上，用紧张地声音问：“宸渊，宸渊，你怎么样了？” 秦宸渊与导演对望了下，眼神交汇后才跑了过去抓住高良姜的手说：“良姜，我没事的！你不要说话，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 “嗯！”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声音，抓住对方的手，高良姜满足地坐着没动。也就这时，他的其他感觉才恢复似的；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地痛，头部，背部，肚子，没多一会，他就痛地不行昏倒在地。 “导演，车还没准备好吗？要马上送医院！”秦宸渊看到高良姜无意识地倒了下去，抬头直视导演说。 “风，风神，等等……等等……”导演看了看仍然还是乱糟糟的摄影棚，摇了摇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你忘……了吗？那个……我们要清理下才行。” “轰”地一声，秦宸渊想起来了，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不过，他还是强撑着说：“快，快送医院。只要不报警，清理不清理无所谓的。这只是意外事件而已。快！”也不知道是说给导演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秦宸渊强调着说。 “人怎么样了？到底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郁李仁一来到医院，就急急忙忙地走到秦宸渊前面质问。 “正在急救。意外。”秦宸渊坐外面的椅子上，无力而又简洁地说。 “你最好祈祷人没事，不然发小也没得做！”郁李仁深深地看了秦宸渊一会，才开口说。 随后郁李仁坐在秦宸渊旁边，一瞬不瞬地盯着急救室的门。直到门发出一些响动，像是要开的时候，他就刷地站了起来，跑了上前焦急地问医生：“医生，人怎么样了？” “我们尽力了！他被砸到内脏大量出血，脑也有受伤了，所以……”医生停了停说：“你们还是趁现在去见见他最后一面吧！” “怎么……怎么会……”郁李仁不相信地重复着，但是他还是听医生的意见进到了里面。 看着高良姜苍白的脸，再看了看他那乌黑的嘴角，郁李仁伤心地蹲在病床边，手抖着，像是没了力气似的，怎么也摸不上去，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吐出。 秦宸渊进来看到郁李仁的状态，小声地扶了下他说：“阿仁，不要这样……意外有时……” “意外？你确定这是真的意外？还是你……做的？”郁李仁头也不抬，用毫无感情地语气质问。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愿相信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因为妒嫉之心做出这样的事。可是，看着高良姜这个样子，由不得他不信。 “怎……怎么……可能？阿仁，你……” ＊＊＊＊＊＊ “医生，他情况怎么样了？” 高良姜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问，他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好像被吊灯砸到，被送进了医院。对了，好像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是他怎么突然想不起来是什么了呢？到底是什么……怎么想不起来，而且一想头就痛…… 高良姜无意思地呻吟出声：“痛……” “医生，他醒了！”中午男子高兴地说。 “嗯。”医生过来对着高良姜检查了一番，随后对着中午男子说：“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还要观察观察看看，若确认没有脑震荡就能出院了。” “知道了，谢谢你啊，医生。”中年男子感激地对医生说。 “唔……”高良姜终于在旁边不停的谈话声中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住，随即失望地开口问：“你是……？” “太好了！你醒了啊！醒了就好，不好意思，我刚刚学会开车不久，所以不小心撞到了你，不过幸好车速不快，医生也说你没什么事，只要再观察观察下有没有脑震荡就好了。”中午男子尴尬地赔笑说。 “等等……”高良姜茫然地看着对方，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不是在秦宸渊拍摄的时候推开对方而被吊灯砸到才进得医院的吗？怎么就成了被人开车撞了？不过这人也有些眼熟的样子，于是他试探性地问：“今天是在拍什么整人节目吗？” “什么……节目？”中年男子反倒疑惑了地反问。 “不是吗？那……你是谁？送我来的只有你吗？我家风神呢？”高良姜耐着性子问，要知道他虽然不是艺人，但是职业素养是要的。 “对不起！什么神不神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 听着这似曾相识地话，高良姜脑中突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在说：“对不起！什么神不神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你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已经打电话问过导演了，他承认你们一开始是想用利用一些挟意外’来炒作一下的！哈……作为一个艺人你竟然不跟经纪人商量过就算了。你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他一直喜欢你，紧张着你，你还特意找了个借口让他去探班，你说是意外……你……” “轰”地一下，高良姜因为受不到脑子中出现的情景，激动地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中年男子看这个孩子才醒了没一会，突然就变得脸色苍白地昏了过去，赶紧又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随意检查了一下，然后用着很官方地话说：“应该是才醒，情绪什么都不太稳定，再观察观察看吧。” “可是他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中年男子继续问道。 “他才刚刚被撞了，肯定不好有多好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再观察看看吧！”要不是看在这是高级病院的份上，医生早就不理他了。 “哦。”中年男子看医生出去了，老实地坐在旁边等着。 “没错！我就是存心的！你满意了吗？！”秦宸渊吼完后，看郁李仁死死地盯着他没说话，继续用他那低沉而有磁性地声音说：“我早说过了，他这样我会很困扰的。我早就想要换个经纪人，你又不同意。这事我跟导演说好了的，原本是不会出问题的；倒是他自己这么一赶上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不说，还伤到了他自己，你以为我想吗？他是你的谁啊？我秦宸渊可是从小跟你一块长大的发小啊！你竟然不相信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午男子看到高良姜的眼角竟然有泪流了下来。他都快吓坏了，这，这……到底怎么了？医生不是说没伤到哪吗？他站了起来想去叫医生，又想到刚刚医生的态度，他又默默地坐了下去，拿了纸巾帮高良姜擦了擦。心里疑惑地想，他只是撞到了对方，应该不是因为这才让对方这么伤心吧？ “唔……”高良姜慢慢地睁开了眼，这次再看到之前的中午男子，他淡定了很多，对着对方笑了笑说：“对不起，我之前脑子有些乱，没听清楚你说了什么，你能再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好……”中年男子耐着性子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次。 高良姜听完才发现，事情比他想像的更难以置信。原本他只是以为那个人因为太过于讨厌他，把他送进来医院看没事就走人了，没想到事情发展的竟然这么离奇。高良姜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塞过来的准考证，上面的时间写得清清楚楚——一九九二年！ 他当然认得这是他的高考准考证，但是这么崭新的样子，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他瞪着老大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像是在确认什么。 中午男子还以为高良姜是为错失高考而伤心，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你还好吧？若……” 高良姜打断对方的话说：“对不起，我想去个洗手间。” “好，洗手间就在那。”中年男子指了指旁边的小房间说。 高良姜也没说什么就跑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对着镜子仔细地看。脸他还是能一眼认出来是他高良姜没错，就是脸上那种青涩嫩稚，甚至那白白富有弹地皮肤都在向他表明——这是那个1992年的高良姜！ 可是，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明明记得很清楚，他醒过来之前，应该是被吊灯砸到的。而且那天应该是2013年7月12日，所谓的Ctrl Z Day，世界后悔日！因为当天他记得好些人在微博上用这个刷屏了。而且他也还能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前，听到那个人说的那些否定他十几年努力的话，否定他全部爱恋的话。怎么会，一醒来就回到了二十年前？ 高良姜一直以为他只是因为伤到以及听到那种比刀子更锐利地话，被刺激地昏了过去，怎么一觉醒来他就回到了过去？难道真是所谓的Ctrl Z Day，老天爷听到他当时那种强烈的后悔感，选中了他？没错他当时在疼痛中恨恨地想，他自己会落得遍体鳞伤、让人嗤笑的下伤是他眼瞎，是他活该！要是老天爷能让他重来一次的话，他必定不会被表面所迷惑，他必定…… 高良姜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手，再仔细地确认了一次，靠做整形手术是做不出这样的效果的！这肯定是真的，他是真的回到过去的时候，他对着镜子笑了。老天爷既然这么看得起他，那他当然要好好来，他不会再让自己狼狈不堪地活着的！ 02.重生以后 做过确认，整理好思维后，高良姜心情大好地打开洗手间地门，走了出去。其实他是有记得当年发生过车祸的事的，也因为这，他最终的高考成绩并不理想，他才走上了娱乐圈这一条道路。虽然他完全没印象当时撞到他的是谁。 “你好了，我们还有事，这是一千块钱。应该足够你在这高级病房再住两天了。”郁程华虽然被谢天益拉着，但是他还是把一叠钞票递到高良姜面前说。 高良姜没说话也没接钱，他只是望着郁程华与谢天益两个人，死死地望着。其实要他真是那个十八岁的高良姜，也许他就接了；但是他现在里面住着的那个是三十多岁的高良姜，特别是看到与郁李仁那张相似的脸后，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拿了钱了事？ 现在再转而看一直照顾他的中年男子，难怪会觉得眼熟。原本就是良艺的另一个董事谢天益，所以，他怎么可能再跟以前一样拿了区区一千块，然后就与这两个人毫无瓜葛呢？虽然这一千块在现在来说可是他一家两三个月的收入。 “程华，不要这样。”谢天益也就是一直照顾高良姜的中年男子，拉住郁程华的手，把钱拿回来，上前对着高良姜说：“我朋友他有些急，我们并不是想跑。只是我看你也没什么大碍了，要不要联系你家人来照顾你？我也还有些事？” 高良姜看着谢天益，在心里乐了。他以前一直都知道良艺的谢董人很好，所以一般他也从不参与公司事务的执行。现在看来，谢董比他想像中更好。那他，是不是能够期望得到更多呢？ “我现在不敢回去，最后一科生物考试还没考完……”高良姜用着担忧中带有些许害怕的语气说。要知道他进入娱乐圈初期那会可是从当平面模特开始的，经纪人是在他见过很多所谓的TJ后才转型的。所以，表演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对哦。”谢天益想到那张准考证，点头附和。然后有些担心地问：“你可以再复读一次，明年考吗？” “等等，阿益，我们……”郁程华想拉着谢天益，但是被谢天益狠狠地瞪过一眼后，他也无力了。毕竟这事错也真的在阿益，而且对方好像也还没说什么，他怎么就先担忧起来了呢？ 高良姜听到谢天益地问话，心里正暗爽，还真担心有郁总在谢董马上就留钱走人呢。看郁总无趣地站在一边，再看谢董那关心地样子，他用悲伤地声音说：“我爸说了，考不上大学就老实的做事去。家里那有那么多钱让我复读……原本我以为……没，没想到……” “对，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要，要不我给出钱让你再复读一年？”谢天益从小是生活在国外的，十几年前祖国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他们一家才回国的。所以虽然他回来生活了十几年，还是有听说过的，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特别是家里并不很宽裕的孩子，高考可能那意味着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不可能的……”高良姜带着苦涩难过地说：“家里已经说了，考不上就要去做事。就是我不用家里的钱，那也要为家里减轻负担。” “那……”谢天益看高良姜那个样子，他很着急。那要怎么办？难道一个孩子想要改变命运的方向就让他这样打断了吗？这么想着，谢天益求救地看着郁程华说：“程华……” 郁程华再次看了看高良姜，再看了看谢天益才缓缓地说话：“阿益，这还是个孩子，我们还是联系他们家人再说吧？” 高良姜听了那个郁闷，果然郁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啊！若真叫了自己的父母来，估计也是拿钱了事啊！但是他现在虽然十八岁了，只要在上学一般都是家长决定啊！不然学校也不会总说请家长了，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事情引到他想要的方向呢？ “嗯。也是。”谢天益想的是就是他想要帮人，也得得到人家父母的同意啊！于是他轻柔地问高良姜：“你现在能联系到家里人过来吗？” “爸妈都，都上班去了，家，家里也没人没电话。”高良姜一副我不知道你为啥要问我的呆表情说道。 “那……”谢天益看着郁程华没说话，很明显继续寻求帮助。 “要不这样吧，我们也还有事，总不能等到晚上你家人下班。留个联络方式给他怎么样？”郁程华对谢天益建议说。 “好吧！”谢天益转身颇为歉意地对高良姜说“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号码9058787你拿着，还有这钱你也先拿着。你放心，到时候，你们联系我，我会再来的，有时候也一并说清楚，你看怎么样？” 听到谢天益地询问，高良姜心里是满意的，毕竟他是知道的，现在这年代撞人逃跑的人很少，而谢董也不是那种忽悠人的。这样的话，他就能够像以前一样说服家人，然后再开始自己的打算。 “哦。”高良姜接过名片，愣愣地回。 看着郁程华与谢天益都轻了一口气走了之后，高良姜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记得良艺是五年后才成立的，但在郁总这种人精面前表演他可没太大的信心。 现在再回想以前，好像当时他醒来后自我感觉没啥问题就闹着要出院去参考高考。谢董在他的坚持下，塞给他一千多块钱就走了。当然他最后也没能进考场，而且他当时也没看到过郁总。果然，重来一次后，只要他铁了心改变，总会有不一样的结果的。 高良姜当然知道他没有脑震荡什么，但是他没有马上出院。他躺在床上继续想事情。虽然之前在洗手间大致整理过一次，但是他不仅要想明白，还要想通透。毕竟这一次从现在开始，他就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奋斗，至于那个人，哼……只要他能站得更高更远，看谁能玩转谁？ “幸好你没事。不过撞你的那个人呢，就这么跑了？那快，快出院吧！这可是高级病房！”刘秀娟听完儿子高良姜的话，马上惊呼道。虽然她跟老公一接到邻居家的口信说儿子出车祸住院就急匆匆地过来了。但是来到后，看到人没什么问题，就先关注下了钱的问题。 “不是的，妈，那人付过药费了。而且，还，还留了一千块给我做补偿。”高良姜看了看紧张地母亲与一言不发的父亲，把钱从枕头下拿了出来说。 “天啊！”刘秀娟把钱拿到手上，赶快数了起来。数完后愣愣地看着老公高善成说：“真，真有一千。” 高良姜继续低着头没再说话，扮可怜，他知道的他的成绩一直不算好，父母并不看好他能考上大学，所以他们拿到这笔钱就不会再问其他的了。 “唉……”高善成唉了一口气，对着高良姜说：“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高善成才终于开口了：“我跟你妈商量过了，虽然一千块够你再读一年的学费了。但是你的成绩一直平平，再加上现在国家到处都在说下海，就连人民日报都说了好几回，我听人说起自己做生活比拿死工资要强好几百倍。所以，我们想我们也拿这个钱去做些小生意。你……” 高良姜当然知道父母的打算，同是生活在南方，看着周围的邻居一个个下海经商都赚到了大钱，房子修起来了，电话装上了。他们家当然也会心动，但是就他爸一个月三百多的工资，他妈一个月二百多的工资，除了他上学吃喝后就所剩无几。现在他们有了这么一笔启动资料，他们肯定会行动的。 所以他没说话，高善成也以为他还想继续读书，就说：“陈老师你看到了，原本比我工资还少，但是他下海后，没两年房子都翻了，家里电视电话什么没有？你再看……” “爸。”高良姜这才假装下定决心似地说：“你跟妈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但是我也希望你们能同意我自己决定我以后的路。”高良姜看父亲想要张口说什么，继续说：“读书我不行，我也不想再去试了。但我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希望你们也能让我自己去尝试去选择过。” 高善成听了，沉默了一会说：“你已经满十八岁了，成年了。你可以决定你自己的事了。”毕竟在以前他们看来，下海不也是不好的吗？可是看看，最初一批下海的人，现在哪个不是好得不得了的？他既然自己都要赶上这潮流，当然也不会再用以前的条条框框去规定自己的孩子。 “嗯。不知道爸妈是准备用这钱来做什么？”高良姜得到他满意的答案后，就问了起来。 他依稀记得父母当时下海经商学的是别人，虽然也有赚到钱，但是也只是不愁吃穿而已。毕竟92年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三次下海潮了，再跟着别人的老路走，绝对是不可能像前两波的人那样赚大钱的；毕竟人多了嘛。不过既然他重生回到了过去，他不仅要为自己着想，当然也会为父母着想了。 “小孩子问这干嘛……”刘秀娟想不理会，倒是高善成说：“良姜也大了，听听也无所谓。我跟你妈也不年轻了，懒得折腾了。就准备把楼下重新整下，开个店卖衣服，到时候也跟别人一样，去广东那边进货。想来应该也不坏。” 03.重生以后 “爸，我觉得卖衣服不好吧？拐两条街那里就有一家服装店，而且老大了。我们再在这里弄一家，肯定……”既然重生了，高良姜可不只想着自己，父母他也不会完全不理。 “都说了小孩子懂什么。”刘秀娟插了一句说：“难道就因为转角有家大饭店，我们这条街就没有小饭馆了吗？谁不吃饭啊。” “真是，一边吃一边说吧。孩子也大了，让他说。”高善成倒更为民主地说。 高良姜也不恼母亲的话，扒了一口饭接着说：“吃饭跟穿衣总不一样。人天天要吃饭，衣服可没天天都换新的。” “怎……” “让孩子说。”高善成截住刘秀娟的话说。 高善成想得很简单，18岁放他们那时候来说，也能做事赚大人的工分了。再说孩子就要自己出去闯了，听听他的想法怎么样，好的他们就接受，这时代不同了，不能一味的跟以前一样的了；若不好嘛，也可以事先纠正他不成熟的地方。 “卖衣服什么的，我看倒不如卖些日常生活用品，肉菜什么的。反正总是大家天天要用的东西，还不愁没人要。”高良姜想说的是开个超市，但是超市这东西，在他印象中，92年的时候，他们家这边很少，也不知道爸妈有没有想法。有的也是类似于以后便利店的小自选商场。他想开的却是以后那种类型齐全的大超市！ “唉……”刘秀娟叹气说：“卖生活用品是好，也不用担心他坏的问题。但就是这里已经有两家了。” 高善成看了看高良姜说：“良姜为什么觉得这个好？这么一条街就有这么多家店，别人为什么要来我们家买东西呢？” “所以我们就要有吸引别人的地方，要不就比别人便宜，要不东西就比别人全，最少也要环境看着比别人家好。”高良姜简单地说，若他爸真有兴趣，他才会细说。 “想法是好的，就是我们能够做到吗？我们资金不多，而且进货渠道也还没有，怎么能够保证做到良姜说的这些呢？”高善成满意地对着高良姜点了点头，反问。 “这就是我们要去做的，不然我们跟着别人后面捡现成的，别人拿了捡到金子银子，我们就只能捡到铁了。”高良姜完全不理会自己老妈那副，我不说话就当你爷俩说的嫌弃表情说。 “良姜说得不错，我得再考虑考虑。儿子果然大了，既然这样，你以后的事我也不用太担心了。”高善成总结说，虽然他有些被说动，但是并不是就这么容易就真的跟着高良姜说的做。就像下海一事，他都是看到了好几波人富起来后，才真正的下定决心的。要真光说吸引人的话，他也可以在服装店上下功夫。 “嗯，我大了，爸妈若有什么也可以跟我商量，我不是小孩子了。”高良姜虽然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什么蠢人，但是他也希望能够让他们过得更好。 第二天，高良姜看父母都去上班后，他就拿出了谢天益的名片去打电话了。若他想跟以前一样，收拾收拾从平面模特开始也是能够进娱乐圈，然后凭着他重生这一大利器，想来也还是能够闯下一片天的。但是，在看过后世的各种拼爹，拼关系，抱大腿之后，他怎么可能还这么傻傻的再老实做一遍？ 人脉也是能力的一种体现啊，特别是做经纪人的时候。所以与其慢慢来，还不如争取一下，他也不是想要什么好的，只求能够早些进入这个圈。 要知道在内地的娱乐圈八九十年代初，长期被港台娱乐与最初的老表演艺术家们占据的圈，也慢慢在向真正的娱乐所转变。若现在进入，真真的是趁虚而入，傻子也能捡钱啊！不过，良艺的成立是五年后，这点真让他有些纠结。 “我下午刚好没事，我去找你吧，你说家里地址吧？”谢天益接了高良姜的电话说。 “谁啊？”在一旁的郁程华看着谢天益挂了大哥大问。要知道大哥大可是贵物，好几万买的，入网费也好几千呢，所以一般都是企业联络客户用，他也就随口一问，毕竟企业的事，大多数都是他郁程华在决定的。 “就是昨天我撞的那孩子，他说他已经回家了，想跟我谈些事，问我有没有空。我原本也打算下午没事的时候去看看他的，也就同意了。”谢天益也不觉得有什么，随口说。 “钱不是已经给他了吗？不够？还是想要怎么样？”郁程华有些不喜地说。 “也不一定是这个，我看那孩子不像是那种滑头，反正下午也没事，去看看吧。”谢天益对于高良姜的印象倒不错，再加上他一直以来的为人好，所以也没觉得怎么样。 “怎么没事了？现在工厂慢慢地多了起来，感觉利润在慢慢地在下降，我觉得我们是时候，决定做些其他的了？”郁程华有些烦躁地说。 要知道他们在八十年代开的纺织厂当时的利润可现在的几倍，虽然现在也还是赚的，但是随着工人工资的上去，还有很多工厂的兴起，他们的利润与当时比起来可谓是九牛一毛。 “我知道你早有想法，可是这种事也不急于一时讨论。待我回来再说吧，再不行，你去跟嘉晖讨论，我看他挺闲的。”谢天益想到另外一个同伴兼合伙人说。 “别……我才不要跟他说，我看他是对香港的各种唱片电影电影迷住了，跟他商量，他还嫌我打扰他看片呢。”郁程华想到秦嘉晖那样，甚至恨不得搬到香港住，马上拒绝。 “但是这种这么重要的事，没必要这么赶的。你要没事，你就先回去看看嫂子看看小仁吧，整天在工厂办公室算怎么回事。”谢天益也知道自己这个好哥们，最是重事业，但是家庭也要兼顾啊！不然像以前一样，小仁看到他都觉得陌生，不亲他了。 “也是，好些天没回去了。那你自己去吧，不要太心软就行了。”郁程华最后总结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当然知道的。”谢天益笑了笑说，果然发小什么的最讨厌了。无论你成长了多少，在对方心里，你依然是小时候那个容易被骗倒的小子。 高良姜听到谢董这么爽快地同意过来，就默默在肚子里打着腹稿。等下他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这也许就是他唯一的机会，若抓不住的话，他还得跟上一世一样，慢慢地先做艺人打拼一段时间，然后才又转型成经纪人。 高良姜在心里想了很多种可能，很多种备选对话都觉得不靠谱。毕竟上一世的时候，良艺可是在1997年香港回归前成立的，现在才92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中娱乐圈这一块？再说了，投资这种事，谁会听一个小孩子说啊？唉…… “哒、哒。”地两声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高良姜的思维，赶紧跳了起来，整了整自己那洗得发白的衣服后，才跑去开门。 “您好，谢先生，请进吧，还麻烦您特意来一趟。”高良姜一开门就有礼貌地说。 “这原本就是我的责任。”谢天益看高良姜的表现与说话，对他的印象更好了一些。随后走了进来，也随意地扫了下这个房间，东西很少。除了桌椅板凳，再无其他。 “对了，你请坐。家里没有茶，我去倒杯水给你吧？”高良姜把谢天益带到桌子前坐下后，故意带些小自卑地说。 “嗯。没事，就给我杯水吧。” 待水倒了上来后，高良姜看着谢天益喝了一口水，就绞着手，脸色有些窘迫的样子，张了张嘴，但又什么都没说。 如此几次后，谢天益当然也注意到了，笑着问高良姜：“不是有事跟我谈吗？怎么不说了？” “我，我……”高良姜张了开说了一个字，又低了下头，绞着自己的手指，没了话。 “说吧，你不说的话，我可走了？”谢天益半真半假的说。 高良姜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谢天益就这么走了，但是他想要的台阶是有的了，所以他一副下了很大决心地样子说：“我爸妈说既然我考不上，也大了就不要上学了，去他们工厂里上班去。但，但是我觉得现在这么多工厂，大家都日夜上班地做东西出来。那做了这么多谁要啊？我，我不想去工厂，不，不，不知道，你……你，能，能……能不能……” “你倒想得远，不会是你嫌累不想去工厂上班吧？”谢天益当然听明白了高良姜的意思，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高良姜说。 “没，没有，我，我很能吃苦的。但是我看新闻都说了，现在都在说什么转型什么下海的，若我还跑去工厂上班，若以后……以后……” “既然你不想去工厂上班，那你觉得什么好，以后也发展好的啊？”谢天益问道，毕竟若对方是看他昨天看出的钱大方份上想要个好工作，那对不起，他可不当这个冤大头，若是真的考虑过，很有想法，那他倒不介意帮上一把。 04.游说 高良姜早就等着谢天益这句话，不然他要怎么往下说？不过为了不让谢天益觉得他是小孩子随口一说，他特意还拿出了《人民日报》，把报纸拿给谢天益，然后指着上面的一大版说：“《在改革开放中稳步发展》这里说的经济秩序有比较明显的改善，整个国民经济已经恢复到正常的增长速度，也就是说，想要通过工厂赚大钱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是会继续赚钱，但是想要赚到大钱，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了。” “哦，是吗？”谢天益面上装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很是惊讶——这孩子的想法与程华的那么接近，而且重要是这个想法是在长远上来看的，这真的只是一个十八岁，才参加过高考的孩子吗？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有多少国人青昧着‘铁饭碗’，觉得改革太过于虚幻，没想到这孩子竟…… 没等谢天益惊讶完，高良姜又拿出另外一份报纸，摊开在他前面，指着《南巡讲话》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这个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是什么。但是这里有说他与计划经济的不同，由市场来决定一切。以前我们算是百废待兴，什么都缺，做什么都有人要。现在的工厂这么多，慢慢地肯定会饱和，到时候可能很多都没人要了？那么多的工厂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高良姜说完，停了下来，看着谢天益的反应。他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上来判断，自己是不是应该这样说下去，还是要换个方式换个说法。毕竟，报纸谁都会看，但是真正去做超前的事，这种精神不是人人都有的。 “你说的我知道，那你说说，你觉得什么行业是必要的？你想做的行业吧？”谢天益用让人看不出表情的语气说。 “这……”高良姜看谢天益直接这么问就纠结了，他想的当然是娱乐业，但是现在这时候国内的娱乐行业更多集中在广州深圳与北京。他们这却不繁华。但是正因为还没形成产业才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但是问题是，他要说娱乐业与刚刚的谈话是不是相差太远，会让人感觉他果然吃不得苦的样子？ “没关系，你说来看看？”谢天益听过高良姜的想法后，对于他是颇为欣赏的。再说了，这么一个有理有据有想法的孩子，他想应该不会蠢到想骗一份好工作。毕竟对方的眼光可是长远着呢，不像这么目光短浅的人。 “我就这么一想，若是有没考虑周到的地方，你不要笑话我。”高良姜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看以前大家穿衣戴帽都喜欢衬衫军装什么的，现在大家就不一样了，什么职业裙、牛仔裤、踩脚裤，什么好看就穿什么。所以一时之间纺织厂都开了好些，也开得好大。说明大家慢慢地对这些有了要求。 那现在吃穿住用都慢慢地跟上了，大家还有什么要求呢？大家下班后，有收音机的听收音机，有电视的看电视。特别是去年《渴望》播的时候，那可谓万人空巷，全是跑去有电视机的人家看去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电视已经成为了大家下班后的一大娱乐。那若，我们做这方面的事，满足大家在空余时间对于娱乐的要求，是不是比做工厂更好些？而且现在有好些人，连广告都很爱看呢。” 高良姜半真半假的一通话说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是这个理啊。希望谢董能动个心啊！要知道现在不行动的话，一过了九二年，电视电影娱乐行业马上就会被更多人所关注道，想要分杯羮就没这么容易了。若现在开始的话，他们至少能抓住机会的尾巴，成事当然也简单很多。 “小伙子想法挺多啊，我呢，就做你说的以后可能出问题的工厂的。娱乐什么的我没什么研究也没想过，所以我现在不能帮你什么。你要不再考虑考虑下其他的？”谢天益听完高良姜的话，笑了笑问他。 “这……”高良姜看不出谢天益是真这么想，还是一丁想法都没，他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接。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们过两天再谈？”谢天益看出高良姜的犹豫，马上说，他觉得他得马上回去与程华谈谈这个事。 高良姜看着谢天益走了之后，有些沮丧。果然小孩子的身份说这些，不被人信任的啊。再说了，娱乐业什么的，现在更多的被认为是歌舞厅之类的啊，他虽然有说电视，广告什么的，也不知道谢董听明白了吗？唉…… 高良姜叹了一口气，想到若不行的话，他是不是真得自己跑去广东那边发展。但是要怎么维系着与谢天益的联系也是一个问题？发展他是要发展的，他还是让对方知道他的动向，若以后他们准备成立良艺的时候，好早些过来。毕竟成为员工与公司元老那差别可大了。 高良姜想了好一会没个结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睡了过去。 “您好，我是来面试经纪人的。”高良姜一踏入良艺的门，微笑着对前台的小姑娘说。 “您先坐一会，我先确认一下。” “嗯。”高良姜应了下，也没坐，就站在前台外面等着。 “好了，你往左边走，走到第二会议室，在那里进行面试。”前台小姐确认后，一边微笑着指给高良姜看如何走，一边说。 “好，谢谢。”高良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说是第二会议室他脑子里就自动知道如何去走。 随后到了之后，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一个低沉地声音响起：“请进。” 高良姜进去之后发现对方竟然是良艺的BOSS郁李仁，有些微微惊讶。毕竟他依稀记得好像以前去面试的时候，不是他才对啊？不过他还是很礼貌地打了招呼，待对方说坐下后，他才坐下。 “我这次呢……” “砰！”地一声会议地门被粗暴地推开，郁李仁的话被打断了。秦宸渊跑了进来，指着高良姜就是一顿痛骂：“我说过了，我不要经纪人，你带我就够了。再说了，我才不要这种喜欢我的恶心经纪人？哼，演出拿不到，还整天跟着我，说是经纪人还不如说是保姆兼助理，谁要这样的经纪人啊？你滚，快给我滚！” 高良姜再次听到这种话，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很傻。这样的人，有哪一点值得他喜欢的呢？要说脾气，脾气不好，要说品性，品性也没多好。难道他还是哪种光看外貌的人吗？在娱乐圈呆久了，他难道不知道表面光鲜是绝大多数艺人都能做到的，但是心里有多么丑陋有时你很难想像。 就这么想着，高良姜正准备抬头冷冷地鄙视一下秦宸渊的时候，对方竟然‘砰’地一声变成了一只猪，只剩下唧唧哼哼……就在高良姜觉得这一切太玄幻，呆着不动的时候，那只猪竟然冲了过来，把他撞倒在地…… “砰。”高良姜觉得自己有些痛，爬了起来，正要找刚刚那只秦宸渊变得猪呢，这才发现，他是在自己家，原本刚刚都是在做梦。 高良姜呆了一会，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眼泪都出来了后，高良姜抹掉眼泪，慢慢地想：没错，秦宸渊就一只猪啊，他怎么可能会看上那样的人，他以前肯定心被猪油蒙心了。 “小仁……小仁……小仁不在家吗？”郁程华回到家，叫了几声后，看不到人有些无力地问妻子李雅茗。 “哟，你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了？现在放暑假啊，小仁去秦家看录像带去了。”李雅茗头都不移地看着电视回。 “看啥片？真是……嘉晖那家伙把孩子们都带坏了。”郁程华看妻子没反应，就坐了过去说：“唉，我说你也是，怎么盯着个电视就一动不动的？电视就这么好看了？” “也就图个乐子，你们爷俩平时一个上班去了一个上学去了，我在家没事的时候也要找乐子啊！”李雅茗埋怨着说。 “那你不是可以出去走走，或者联系下秦家的或者谢家的一起聊聊天什么的吗？” “天天聊，聊什么？走，天天都走，往哪走啊？总有闲在家的时候，人老了，书也看得少了，倒看电视还行。”李雅茗反驳说。 “好，好……老婆说得都对，都对，就我眼巴巴地赶回来呢。你们都不要我，我可又回工厂去了？”郁程华调笑说。 “行了，你又……” “嘟嘟……”地大哥大声音响起，李雅茗无奈地说：“算了，你接吧，大忙人。” 郁程华也回老婆一李雅茗一个无奈地表情后，接起了电话：“喂？” “是吗？那好，我等一下就过去。”郁程华听完谢天益的话，就挂了电话。随后他对着李雅茗说：“阿益说一起去秦家吃饭。反正孩子们也都在那。我们到时候聊些事，你们一起准备晚餐，去吧？” “去吧，去吧。我去穿件外套。”李雅茗说完起身去加了件外套，然后就出来对着郁程华说：“走吧。” “啊？什么？你们现在就过来啊？好，好，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秦嘉晖挂了电话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录像带，也不知道阿益与程华怎么突然想要了解这些东西了，他们不是整天都看不起这些东西吗？ 05.暑假工 “唉……” 高良姜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叹气，果然事情并没有他想像中那样简单。无论是爸妈还是谢董，都不是这么容易被他说动了。也是，谁叫他虽然活过一世却没有对于当前的准确把握啊！他知道以后什么好，但是他的说服力度明显不够啊！ 眼看都过了这么几天了，爸妈正常上班，谢董也没了联系。高良姜都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开始准备去广东了。不然光在这样呆着浪费时间，要知道这年头时间真正的是金钱啊！抢先在别人前面一步，就可能得到更多啊！而且要知道歌舞厅等等的衰退也会在几年后就开始啊，他知道这么多，不赶紧赶上末班车捞一把，赚些钱与名，那多亏啊！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高良姜也不是那种不做准备的人。想了想还是跑出去看看再说。毕竟若家里这边也有冒头的娱乐业的话，他也可以去应聘，把这个头给拨高起来，这样也不错。 高良姜一边往市中心走去，一边想：看起来果然都没什么发展的样子啊。再一边走一边看，都是些规规矩矩的店面，规模也小。再看一些XX歌舞厅、录像厅的，外面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小小的一个门面的样子。当然，这也跟他大白天来有些关系吧，毕竟这都是夜场所。 就这么走了一圈高良姜准备走的时候，一位穿着在现时来说算是时尚的年轻女人的叫住了他：“哎，小伙子……小伙子！” 高良姜随便转头看着对方问：“叫我吗？” “对，就是你。你过来一下，我看你在这一条街看了好一会，是想要来找工作吗？”年轻女人上下地扫了高良姜一眼问。 “嗯，我来看看，若有合适的也可以考虑考虑。”高良姜一副来了兴趣地问：“姐姐你们这里招人吗？招什么样的？” “门童跟服务生。”年轻女人看高良姜停了下来，马上高兴地说。 高良姜听了没急着回答，反而问：“你们这门童与服务生，都不招其他的吗？驻唱什么的？” “哎哟，我们这里驻唱的都从深圳请过来的呢！不要了，再说了大家喜欢听香港的歌，我们都有带子放呢，不需驻唱的。”年轻女人笑着说。 “那我知道了，谢谢你了。”高良姜谢过后就走了。 年轻女人看好不容易有人来，赶紧在后面说：“唉，我说，小伙子，358一个月，你不考虑考虑？” “不了，谢谢。”高良姜坚定地回绝就走了。果然他对于自己所在的城市不用抱太大期望，真正想要进入那个圈的除了北上，还是应该去深圳。北上人生地不熟的，走的也不像深圳一样的流行路线，还是深圳更符合他。这么想着，高良姜准备慢慢地走回家去，毕竟时间也到了下午了。 “咦？程华，你看，那个孩子？” 谢天益自上次跟郁程华、秦嘉晖谈过后。心里也开始关注一下其他的事了。所以他坐在车上想到要经过市内的娱乐场所，想看看情况什么样子，所以就往外看了一眼，没想就看到了高良姜。 “咦？真是这孩子。他来这里干嘛？不会真想就在这找份工吧？”郁程华看了一眼后，也意外地说。 “程华，我要不要跟他说说上次的事？”谢天益想到他们的计划，询问郁程华，虽然他认同程华之前的说法，但是看到这么一个小孩，自己一个在在下面孤零零的走着，他蛮有冲动把事情说清楚的。 “不，先等等吧。”郁程华想到自己已经拖人打听了，而且秦嘉晖也去考察了。在没下决定前，他没必要给对方想法。再说了，若对方仅仅在这里就满足安心地工作，那他也觉得他没必要一定要这么一个人。郁程华想事情倒不像谢天益那样，感情与事情各占一半，他更多看重的是事实。 “好吧。”谢天益虽然同意了，但是还是没忘记为高良姜说话：“其实我们若真的进入这一块，总得有人去学习，虽然嘉晖是最好。但是除了管理上的东西，我们也还有其他的需要人去学，我觉得这孩子就不错，眼光不光，想法也不错。” “设想的话先不说了，到时再说吧。”郁程华明显不想谈这个，所以把话题结束了，换了个话题说：“小仁现在都放假了，我想送他出国看看。大学他们还是要去国外读的，你也知道虽然我们已经改革开放了，但是很多学术研究还是国外的先进，你家绍荣呢？” 谢天益听了，果然顺着郁程华的话题说了起来：“我家那小子随他吧。他对于成为科学家什么的，完全没兴趣，倒是对文学方式很感兴趣。这个的话，他出不出去都无所谓，不过去见见世面也行的，开阔一下眼界。” “嗯。那到时候我们跟他们商量下，趁暑假安排他们去。不然都十五六岁了，还什么都不知道不懂的，出去也容易闹笑话。”郁程华完全想像不到，这么把孩子丢出去一个月，他们受到的西化影响中竟然还有性取向方面的。 “爸，妈，你们之前说开店的事，怎么还没决定吗？” 这天吃饭的时候，高良姜问了起来，毕竟他总不能一直呆在家，若真要出去闯，还是先把家里的事弄好了再说。虽然他父母可能都不想让他插手，但是有着后世经历的他，怎么会不帮一把呢？ “你问这干嘛？”刘秀娟一副不想多说的反问。 “嘻嘻，我这不是不知道要做啥吗？你们要开店的话，我还可以帮你们把店弄好了再去找事做。毕竟刚刚开始的话，要弄的东西一定很多吧？你儿子我孝顺吧？”高良姜嘻嘻哈哈地说。 “好，算你小子懂事。不过呢，暂时还没这么快，要不你先来我们工厂上一个月的班看看吧？不然整天在家闲着也闲着？”刘秀娟想到自家的情况，询问高良姜的意见。 “那你们一个月后就一定开了？开什么店？”高良姜也知道，自己想玩一个月的时候有点不现实，但是他也不可能啥都不知道，不注意就，傻傻地光等一个月吧？ “到时候肯定开，不过我们现在还在考虑到底开什么样的。你这孩子怎么总问这个？哪来的这么多想法？” 刘秀娟随口说出的话，倒把高良姜惊了一下，也是啊，之前他一直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整天说这，说那的，对于一个刚刚高考完的学生来说，知道的是有些多了啊？咳，咳，明天他就多去图书馆看书看报纸去！ “对了，妈，你们工厂还让人进去做暑期工了？”高良姜也知道自己老妈刚刚估计就发发牢骚不是真想听到他的回答，所以转而问起了去工厂的事。 “怎么不要了？以前我们在大队的时候，还要求小孩也出力嘞。你反正闲着也闲着，就去做做活。再说了，你一读完书就说要自己看看做啥好，反正还没想法，来做一段时间看看，总比你整天呆在屋里强。”刘秀娟其实一早就有打听过这事，哪能不清楚。 “哦，那我去。但是爸，开店什么的一定要跟我说啊！不然我可不干了。”高良姜怕哪天他爸趁他上班的时候就把开店的事弄完了，特意叮嘱说。 “这家里就你一个孩子，以后家里什么不是你的，跟你说，都跟你说，快吃饭吧。”刘秀娟抢着说话。 高良姜却不太相信他老妈子的话，一看她那样就是随口说说的，于是继续严肃地对着高善成说：“爸，你听到我话了吗？” “知道了。你也大了，肯定跟你商量。”高善成笑着回。 “嗯。这就好。我也是家里的大人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都应该跟我说。”高良姜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说。 隔天刘秀娟回来就对高良姜说了，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让他明天就跟着一起去工厂上班——于是乎高良姜的搬运工生涯开始了。 因为他老妈子在的工厂是纺织厂，纺织厂里绝大多数工作都是女的在做。男的一般都是做些机器保养、检修方面的事。要是再有能力些就是管理者，而他高良姜一个刚刚读完书的高中生，这些肯定都做不来，于是他被安排在了仓库做收发员。 本来这工作也就管理每天仓库进出布的量，但是你不要忘了这是纺织工厂，于是来拿货的女工都眼巴巴地看着男的要他们帮搬运成匹成匹的布。重是一定的，所以要说起来，他反而像个搬运工，装卸工。一天做下来，高良姜发现自己累得不行，但是想着是只做一个月，就当在为自己的体型做运动吧。毕竟就这么不做，老妈肯定也不好跟人交代。 与高良姜的搬运工生活不同的是，郁李仁跟秦宸渊、谢绍荣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被一起送到了美国。 当郁程华他们把他们交给在国外的好友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或者故意想让孩子们感觉一下东西方教育的差异。所以等他们他们在机场接到孩子们回来的时候，除了觉得他们更懂事外，谁都没发现有什么已经在悄然改变。 06.变化 “爸，妈，再过两天就一个月了啊。我做完了这两天可不去了。”这天吃饭的时候，高良姜先打好招呼。 高良姜原本还以为纺织厂自己可以偷偷学一下分辨好布料。事实却是他每天都得搬上好几个小时的布料，虽然好的坏的，什么品质的都有，但是搬的时候，他那有心思去慢慢摸是不是好的啊……纯粹跟以前一样全凭手感，啥都没学到。所以他做够之前说的一个月，无论如何都不准备去了。 “这孩子，我们厂里都说他能吃苦呢。怎么就这么两天都耐不住了？”刘秀娟笑着跟高善成说。 “妈，我们之前可说好的了，店呢？我们家不是要开店的吗？这都一个月过去了。怎么没见，爸？”高良姜询问地看着高善成要说法。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你白天整天就跟你妈去上班的，你当然看不到了。”高善成理所当然地说，随后又说了：“我已经把下面清好了，等过几天，就去把货拿回来。到时你来帮帮手就好了。” “好。那爸，你去拿什么货？还是衣服吗？”高良姜听他爸这么说，也猜到了几分。毕竟自从之前说过，他爸再没跟他说过；想是也是不相信他的。再说了，若他爸这么容易被说动，早就在七几年八几年的时候就下海了，还等到现在。 唉……作为重生人士他太寂寞了啊！都没人信他说的话，再想想以前良艺制作过的一些穿越剧，穿越去古代就各种大展身手，连皇位都能染指。他重生虽然没有回去古代那种的利器，但是对于改革开放政策实施不久的内地，也很有市场啊！可惜他没钱，唉…… “嗯。问这么多干嘛，到时候有活给你做，你就做就好了。”高善成不愿多说。 “哦。”高良姜无奈地应着。不过再想想，至少他父母开了个服装店后，没上班累了，吃穿也不愁，也算是有改善了，他不用非强求他们按他的想法去做。 不然的话，他还不如让父母多借些钱买地皮，以后开发了，那肯定是麻利地涨，好几十倍的涨。咳，咳，当然鉴于地皮没这么快涨起来，他还是想过等手上或者家里富裕了买些的~ 这天李雅茗看好不容易郁程华回来了，赶紧报道自家儿子的变化：“老公，我看送小仁出去果然不错。他独立了很多，也懂事很多了。自己的事情全都自己做，而且买了一堆英文书回来看。最近也都很少出门玩了，就是偶尔宸渊他们来叫他，他也不去，我看我们家孩子是真正的大了。” “那就好，他都十六了，马上就高二了，我打算让他在国外在大学。而且到时候，事情他都得自己一个人搞定。不独立怎么行？”郁程华满意地点点头。 “叮咚、叮咚……”两人正说着话呢，门铃就响了起来。 李雅茗笑了笑说：“果然说曹操曹操到。准是宸渊来了，他最近来得可勤了。” 然后起身去开门，一看，果然是秦宸渊，就笑着说：“宸渊来了啊。” “李阿姨好，我来找阿仁的，他在吗？”秦宸渊礼貌地打了招呼后就问了起来。 “在呢，在他房间里，你自己上去找他吧。”李雅茗侧了下身，示意秦宸渊自己上去。 “谢谢阿姨，那我先上去了。”秦宸渊说完就准备往楼上去，然后一抬头才发现郁程华也在，愣了一下；随后才笑了笑上前打招呼说：“郁叔叔好，我上去找阿仁了。” “这孩子……刚刚给你吓倒了吧？你整天搬着个脸干嘛？”李雅茗看着秦宸渊已经拐上了楼去，才向郁程华报怨。 “我记得以前宸渊可不会怕我的啊？他最近跟小仁闹别扭了？所以他总来，小仁总在家呆着？”郁程华有些疑惑地问。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像。我还以为小仁从美国回来后，专注学习不去玩了。想来也可能是这么一回事啊？但是他们能闹别扭，也就几天的事。从小一起长大，过不了多久就好了吧。”李雅茗无所谓的说，再说了十六十四岁这种年纪，正是叛逆的年纪啊，也不喜欢父母多管。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 “嗯。没事就好。对了，我等下还要跟阿益出去，可能要晚些才回来，晚饭不用等我了。”郁程华想到自己回来是换衣服的，特意说。 “嗯。知道了。我给儿子煲汤去。”李雅茗说完，一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郁程华听出妻子话里的不高兴，在后面说：“哎，也给我留碗啊！”看李雅茗一点反应都没，他才摇了摇头，出门去了。 “阿仁……”秦宸渊轻轻地敲了敲门说。 郁李仁一听到秦宸渊的声音，就皱了皱眉，随后满是烦燥地把书压好，才起身去把门打开：“进来吧。” “嗯。阿仁，你又在看书啊？今天也不去我家看录像带吗？”秦宸渊一进来，坐在郁李仁书桌旁就开口邀请。 “不了。我要看书。”郁李仁淡淡地拒绝说。 “阿，阿仁……你，你是不是因为……因为在美国……” 秦宸渊说得有些吞吞吐吐地，但是郁李仁却马上就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出声阻止道：“我说过了，不要再提那件事了！那都是玩笑！” “那，阿仁，你不真不一起来玩吗？”秦宸渊像是被训了的小媳妇似的，小心翼翼地问。 “不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去了，我爸说了，到时就要送我去美国上大学，我现在不多学一些，怎么可能跟得上。他们有很多东西，我都不会。”郁李仁一本正经地拒绝道。 “哦。那阿仁，以后我也要去美国上大学，我来跟你一起学吧？”秦宸渊想了想，凑近了些问。 “你初中都没毕业，怎么一起。” “哦……”秦宸渊失望地应着。 郁李仁看他那样子，有些不快地说：“你没事就回去吧，我现在要看的书很多的。” “哦……那我回去了，阿仁你不看书的时候一定要叫我啊！”秦宸渊边走边依依不舍地回头说。 “嗯。等我有空吧。”郁李仁安抚着说。看人终于走了，他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有时候周围的环境真的挺重要的，会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人。 “爸，你不是早就预谋好的吧？特意等我不用上班了才搬货？”高良姜搬起一大包衣服，往下卸的时候，认真地问旁边的高善成说。因为这装卸货什么的，太像他在纺织厂做的事了啊。说不是有预谋的，他还真不相信。 “之前是你自己要说帮忙的，现在才做了一下就叫苦了？你不是说在纺织厂专门做搬运工了吗？”高善成笑着反问。 “唉……”高良姜终于把东西搬到他们的三轮车上放好，才抬头说：“爸，这么多，你蹬地动吗？” “当然蹬地动了，蹬不动你就在后面推。”高善成一边把东西捆好一边说。 “爸，你去也不叫我一声，我还能给你参考参考。年轻人喜欢什么样的，我才清楚啊。”高良姜只看到一包包的衣服，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最近天天说，我还不知道吗？走了，回去了。”高善成一吆喝，就蹬着车子要走了，高良姜只好小跑着推了起来。 “哎呀，终于到家了。我都累得不行了。”高良姜跳下三轮车说，毕竟一到上坡什么的，他就得下来推，还挺累的。 “咦……良姜，良姜~来，有人找你。”刘秀娟正在外面等着呢，远远地看到人回来，就叫了起来。 “啊？谁啊？”高良姜莫名其妙地问，要知道这一世他自从在医院里再醒过来里面的芯换成了2013年的高良姜后，他对于以前的同学什么的，都没啥记忆，再加上现在这时代大家联系也不是很方便，他还真没跟人有联系过。 “说是你认识的，要你做事的。”刘秀娟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去帮你爸了。” “哦。”高良姜应下了，就往楼上走去。然后他惊喜地叫了起来：“谢先生，您怎么来了？” “你上次说的事，我们想好了，你有时间聊聊吗？”谢天益看着高良姜微笑地说。 “有，有。坐，坐下说吧。”高良姜惊喜地点头，他以为这事早就被对方抛到脑后了，毕竟就他亲父母都不太相信他说的话，他怎么能去指望别人呢？现在看来，成功的商人不愧是对于利润地敏锐程度比较高，竟然找了回来！ “哈哈，不知道你现在工作找到了吗？在做什么？”谢天益看了看高良姜那副明显打扮地刚刚做完苦力地的样子问。 “工作没找。就是帮爸妈做一下活。毕竟总不能在家空闲着。本来还想，过段时间就去广东闯闯的。”高良姜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如实地说。 谢天益听了，对着郁程华会意地笑了一下，才转回来头对高良姜说：“你上次说的事，我们做过了考察，也了解过了。我们也准备尝试一下，但是因为大家都不太懂这个，我们要派些人去学习。现在呢，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人选，还差一个，不知道你有兴趣吗？” 07.想法 “有！有！”高良姜立马回答说。 “不过我们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让去。所以我们想先考考你，然后呢你要跟我们签定一个合同。毕竟你去学习后，回来是为我们服务的。所以我们需要得到保证，你学回来后的十年内都为我们服务？你觉得怎么样？”郁程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高良姜早就注意到郁程华了，但是鉴于没人给他介绍过，他也就一直假装没看到。现在听到郁总这么说，总算知道这果然是个商人啊。不过他原本就打算一直在良艺的，毕竟口碑一直很好啊！ 但是，他一定会好好看合同的，毕竟若把工资什么的都定好，那他就傻瓜了。毕竟九二年后，经济什么的都是飞速增长，成倍增长啊，所以他说：“这是当然，这样大家都放心嘛。不过合同我也要研究过才决定，毕竟这关系我未来十年的发展。要不，你们先考核我吧？” “好，小伙子不错。但是今天不考核你，过两天吧。今天先通知下你。再说了，我看你家也还有其他事，你先去做吧。”郁程华在心里对高良姜满意地点点头，不过表面上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 “好的。那麻烦两位了。到时候有劳你们通知一下我时间地点什么的，我就直接过去了。”高良姜一边客气地送郁程华与谢天益出去，一边高兴地说。这真的是意外之喜啊，而且这起点，明显不一般啊，他怎么能放过不抓住？ 高良姜把人送走后，就下去楼下帮忙，看到那种大大一包的衣服也不纠结了，高兴地走了上去，抢在高善成前面说：“爸，我来吧！” “嗯。”高善成站了起来，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找你的人走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要有也是好事，他们想请我去帮他们做事。”高良姜得瑟地说。 “不是吧？看他们穿着好，还用大哥大，开车的呢？人家为啥要找你帮做事？”刘秀娟看得最清楚了，要不是看他们文质彬彬，不像坏人的样子，她怎么可能让人进去屋里等？ “嘻嘻，这就是你儿子我聪明了。”高良姜没有多说这个，倒是走进了一直都封闭关着的门面，一一指出不足说：“爸，虽然你把这学着前面那个大服装店装修的，但是肯定不够的。衣服铺子不仅要整洁干净，还要明亮如新，镜子也要多。其实柜台是没啥必要的。多买几个模型摆上还不错，而且呢，你这样摆也就规规矩矩不出彩，肯定不够吸引人。” “就你话多，那家服装店这样就已经够大气了。我们学着人家装还不够啊？你是要弄什么啊？”刘秀娟最是清楚的，这么一装修下来，钱可就去了不少。再加些什么，他们可凑不出来了，明明就是有额外的钱他们才敢趁暑假的时候开始做这个的，若不好，老公在开学了还能回去教书。 “妈，你就信我吧。就说以前吧，谁会想到下海经商比铁饭碗好，可是人家现在不也是全都好好的，而且都发大财了。”高良姜反驳说。 “我觉得也是。我们总得有些出彩的地方，不然别人凭什么造势我们家呢。” 高善成赞称的话，让高良姜心情大好，难道今天是他的幸运日，大家都相信他说的话了？ “不过，良姜啊，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最多能再拿出二百块钱。这钱给你，你觉得怎么弄合适？”高善成期待地看着自家儿子说。 高良姜刚刚膨胀起来的信心，随着高善成接下来的‘不过’这么一句话，又噗地一下全消了下去。他可不相信他家真没钱了，估计家里那些都没动呢。 唉……不过两百，那也尽力吧。反正瓷砖铺上了，墙也粉刷白了。他现在呢，只要再多加几个灯，力求这里什么时候看着都是亮堂堂的，毕竟灯光效果有多重要，他是最清楚的。到时候若有剩就再多加两个镜子，两个小摆件就好了。 “好吧！爸你相信我，我肯定不会给你搞砸的，明天就给你去弄！”高良姜今天得到了郁程华的通知，虽然没能定下来。但是还是觉得这事多半成了，心情大好，做事也很有干劲啊！ “这……”刘秀娟原本不想答应，这可快是一个月的工资了，但是看老公与儿子那样，也就算了。他们原本走出这一步就有些冒险的成分在里面了，现在就当儿子做了一个月的工资会折在这里面了吧。 胡程华满意地跟谢天益回去了，随后两人再商量了些事，他就回家了。毕竟下午出门的时候，老婆那样子都生气了，他怎么可能再坐视不理呢？于是他一回到家，开了门，就讨好地问：“老婆，我回来了，煲的汤还有没有我的份啊？” “哼，早没了。”李雅茗故意把头转身另一边说。 “老婆，不要这样了，小仁都这么大了，你还……” “是啊？小仁都这么大了，你回来不回来有啥关系，我跟小仁两个人在家就好了。谁指望你回来啊！”李雅茗一听郁程华这么说就更来气地回，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温柔贤淑地样子。 “唉……老婆，不要这样嘛。要是小仁下来看到了，就闹笑话了。”郁程华看拉都拉不住，有些尴尬地说。 “哼……闹什么笑话？你整天不回来的时候，人家问小仁说，‘哟，小仁你是不是没爸爸，想不想要新爸爸’的时候，你都不觉得闹笑话，现在就……”李雅茗今天像是想要把以前全部的委屈都拿出来说一次似的，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别……别说了，老婆，我错了。”郁程华知道自己说不过，赶紧过去抱紧李雅茗，亲了亲她的额头说。 他这么一弄，李雅茗也没说话了，两人就抱着坐在沙发上，相互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卡”地一声开门声，随着脚步声响起，两人赶紧分开，背对着背坐在沙发上——一个假装看电影，一个起身假装有事进厨房去。 所以郁李仁下楼的时候，就看到郁程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心想着正好，就走了过去坐下说：“爸，我想了想，既然你早就准备把我送到国外上大学，不如现在就送我出去，我趁这两年也好打打基础，不然一去到，什么都不会不懂的，怕难跟上进度。” “哦？你哪来的想法？你现在就去打基础？你打什么基础？你想好了以后要学什么了吗？”郁程华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耐心地问。 “嗯。有想过。我在美国的时候，觉得他们的科技发展比我们快多了。而且电脑什么的，真的很值得学习。所以我想学这一方面的东西。”郁李仁想了想到自己那一个月看到的，下了决心说。 “好吧，你若真有这个决心，我可以提前让你去。但是你要给我看到诚意。”郁程华想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一时兴起，所以给了一个目标，再看他的决心大不大：“想要过去读书，最基本的就是语言要过关。你过不过关，人家不可能一一面试。所以你需要考过托福。而且这期间你还要有各种好成绩、一些爱好，才艺等等，不然想申请优秀的学校很难，你若能够自己申请成功，那就去吧！” “可……”郁李仁定定地看着郁程华说：“我……我，我可以的！但是这些……这些用时间肯定不只一个暑假吧？” “你若怕时间太长，那就自己努力。若你不想努力，那就再等两年吧。”郁程华无所谓地说。 “好，我试试。”郁李仁咬牙答应。 “那你可记得，无论你是要怎么准备，这期间若开学了，上学了，你就老实去，成绩还得要好，不然，免谈。”郁程华强调道。 “好。”郁李仁应下了，然后他就上楼看书去了。他想要避开脑子里的一些事，也想要避开那个常常来找他的人。既然他不好说，那就找个客观的理由，离开吧。 “哎哟，这么一弄，感觉真的舒服了不少。就算我站在这镜子一看，看着也没那么差的感觉。不过大白天的开灯，会不会太浪费电了啊？”刘秀娟看着被儿子折腾好的新门面，有些担心地问。这一个小门面，竟然就弄了八个灯，不浪费才怪。 “哪有浪费不浪费的。你看前面那个服装店，不也全是亮堂堂的。本来，我想弄两个大玻璃橱窗，可惜这成本不少，以后再说吧。” 高良姜反驳着刘秀娟，随后又像想到什么地说：“爸、妈，以后你们看店，自己不仅要收拾地好好的，也要多换些好看的衣服穿。我不是给你们选了些出来吗？你们就当投入的成本吧，换着穿，不要再像平时穿的一样。不然别人一看，你自己的衣服都穿成这样，别人怎么还会相信你这有好衣服，还会进来看？” “知道了，知道了。”刘秀娟点头说。 “唉，算了，反正过两天就开业了，我到时帮你们看着，你们以后要跟我在的时候一样做就好了。”高良姜看了看随口应着的老妈说，毕竟待他们看到成效了，自然会学着他一样做。 08.考核 “噼哩啪拉……”地鞭炮声响起之后，高家的服装店‘亮丽衣身’终于开张了。其实高良姜还想取些更有特色的名字的，但是耐何他爸妈觉得那些名字都有些莫名其妙，最终还是取了谐音用了个这么个名字。 高良姜听着鞭炮声，看着外面在观望的人，心里有些忐忑。他做了这么些改动，还是希望效果比上一世好的。不求大红大火，但也不希望今天就能有比较好的成绩。 “哇，这种真的很亮堂，看着高端不少，还有你今天这身这衣服也很不错，可不便宜吧？”邻居家的张婶一等到鞭炮停了下来，就凑过去问刘秀娟说。 “哈哈……”刘秀娟听了笑着那个舒心，不过她还没开口说，倒是高善成开始说话了：“今天刚刚本店才开张，街朋好友买衣服一录打八折。”高善成想到之前自己与儿子商量好的话，提高自己的音量继续说：“全场衣服均八折，仅限今天！” “哎哟，我说外面那贴了张大大的纸是写的啥，原本打折啊！那我也好好看看，对了秀啊，你这有我家丽丽能穿的吗？”张婶属于那种不认识字，只认识数字的，所以肯定也看到了外面写得大大的8折优惠的8，再看这衣服看着全都很好看的样子，自己可能穿不着，但是女儿丽丽就可以备上一两套的了。 “有，有，你看这一排。”刘秀娟笑着把人领到左边的衣架去了。 高良姜看着他老妈子表现，都满意了。再看他高善成果然在右边的小柜台后面站好，他往那一站，对于进来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若有谁想浑水摸鱼，他也可以看到。再加上，想买单的人都来他这，也不用到时候，到底谁买没买单都不知道。 而高良姜则自己站在门口，门是唯一的进出口，他往那一站，对于进出的人都能一目了然。若有些想明显想要咨询的，他也可以化身为导购。 “唉，这套衣服不错，我可以去试试吗？”一个穿着红色棉线运动服的女的拿着一套略带刺绣花边的白衣衬衫裙子问。 “嗯，这边来……”高良姜把人领到他们特意做好的试衣间说。 其实在高良姜看来，这些衣服都很普通没新意，但是想想现在才九十二，而且他们这里也不是什么北上广的，他又淡定了。他还特意咬牙买了本在现时来说很贵的时尚杂志ELLA，让爸妈参考着看，教他们要买哪些衣服才有年轻人喜欢。毕竟他父母口才不行的话，那货就一定够好才行。 高良姜才刚刚站定，又看有个女人拿着衣服，一脸纠结的样子。他马上过去推了推老妈说：“妈，你去看看人家是不是有什么需要问的。” “嗯。嗯。好。”刘秀娟按之前高良姜三番五次地说法走了过去，微笑着问：“这位小姐，不知道有什么帮忙的吗？” “这个衣服，多少钱一套？是什么材质做的？经穿吗？我想给我家老公买套，但是也不确定他能不能穿？”女人看着三四十岁的样子，所以拿的西装样式简单大方却也在肩与袖口的地方也很有特点，问的问题也很实在。 “这个用的是羊毛混纺的，手洗的话，能穿挺久的。你家那位身材怎么样？平时是穿多大的衣服的？”刘秀娟像是平时跟人唠嗑一样的关心问。 高良姜看了，算是放心了。虽然说他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担心父母有些过了。但是他现在可是有三十多年的经历呢。所以一看老妈的语气，服务什么的都做的很好，他就满意了。 毕竟要说起来，在八九十年代，市场才刚刚开放，国内处于一个卖方市场。特别是有些国营什么的，那服务态度，真是不可恭维。虽然现时国内还没有很强的服务意识，但是做生意嘛，早比人家先走一步，就多获得一些回报。 “没想到就这么几天，就弄了这么一个店，感觉很不错。”谢天益靠在车里，笑着说。 “这肯定是他父母的主意，你想多了。”郁程华本能地反驳，毕竟虽然慢慢地他也相信高良姜是蛮有想法的，但若说这个是他弄的，他还是保留意见的。再说了，也没看到高良姜的身影。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上去考核考核下他吧。”谢天益挥了挥自己手上的纸张说。 “来了。”高良姜听到有人在敲门，赶紧起身去开门。既然郁总说要考考他，他就努力去回想一下以前做事需要注意的东西，一些技巧，禁忌什么的。慢慢地把它们写下来，整理一下。当然随便还写写如何规划发展可以早点占领市场份额，免得到时候一下子问到，他想不起来。 “您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高良姜一直都在等对方电话来着，没想到竟然亲自上来了。上次就算了，这次竟然还是两位董事亲自出马过来，难道他高良姜这一重生果然就像开了外挂似的转运了吗？ 高良姜倒了两杯水后，不好意思又略带殷勤地说：“麻烦您们跑过来了，之前就说了，你们一个电话，我就过去了。” “没事，我们这也是回去顺路，就不用你特意跑一趟了。对了，这是上次我们说的考核，你填填。填完了呢，我们再谈，对了，你不介意我们就坐在这里吧？”谢天益把准备好的问题递给高良姜，最后询问道。 “不，不介意，我怕浪费你们时间。对了，需要我拿两本书给你们看看吗？”高良姜询问道，虽然他不明白为啥这两位非得自己跑来，但是他可不敢把人就这么当空气晾在一边。 “就拿你最近这两天看过的吧。”郁程华与谢天益那副好态度很不一样，有些生硬，公事公办不带感情地说。 “最近我没怎么看书，看的是杂志与报纸，若你们不介意就看杂志跟报纸了？”高良姜没有忽略郁程华话中的重点‘看过的’，所以老实地说。 “可以，拿来吧。”郁程华简洁地说。 于是一时之间，房子静了下来。高良姜看他们都翻看起杂志与报纸，他也开始展开他拿到的纸“做起题”来。就当他考取文化经纪人上岗证吧。 不过大致浏览了一下后，高良姜就不得不敬佩起来。看之前谢董与郁总那种，完全是还没有想过进军娱乐业的，这问题提得却很是专业——从何为娱乐？娱乐活动一般分哪些？市场前景……等等，到最后的假设自己是需要出道的艺人，如何去包装，宣传；可谓是专业又实用。看来，果然不是一般玩玩的，难怪前期准备要这么久。 郁程华拿到杂志还意外了一下，毕竟最近为了弄这个，他们也买了几本这书，快十块钱一本了，在这个普通工人只有二百多的时代，会买得人，除了家里不缺钱外，还真不得不说，需要勇气。 郁程华与谢天益都没说话，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拿的东西。若看到些什么，还会指给对方看。就在他们俩看得差不多，准备去外面讨论一下再回来的时候。高良姜竟然说好了，把纸递回给了他们。 “既然填好了，那我们来谈谈吧。”谢天益只随意扫了一眼就把纸给了郁程华。然后他先开口问：“你大概不太清楚吧，我们现在开的是一家纺织厂，若现在我说给你每月四百的工资来我们工厂上班，你愿意吗？” 高良姜当然不会愿意的了，虽然工资比他老妈子快多了一倍。但是，从长远，不只要再过四五年，傻瓜都能分得出哪个好哪个坏了。但是他当然不会直接这样反驳，反而笑了笑说：“我觉得兴趣是人很好的老师。人说做一行爱一行，当然这个要真让我做到有些难。那我就只好爱一行做一行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爱这一行，那你说说，让你做，你怎么能够赚到钱？你又不是明星可以演戏表演，那你怎么能够赚到钱呢？毕竟人不是有兴趣爱就能活下去的。”谢天益既然用他那温柔地声音说，但是问题却是很现实。 “这是当然的。无论做什么都需要考虑现实，不然就是空想而已。我对于我自己的定位当然很清楚，演戏表演什么的，我是不怎么行。但是TJ别人出来，却也还行的。 毕竟，我给自己的最终定位是经纪人，负责发现别人的才能，然后帮他们发挥出来。到时候，广告也好，商演也好，拍摄也好，我就一中间人。经纪人的佣金一般在多少，想来你们也了解过了吧？”高良姜说完后，反问谢天益。 “哈哈……现在不是很多青少年都开始祟拜偶像了吗？而且，他们觉得明星看起来也很光彩夺目，轻松，有多少少年幻想自己也成为一个大明星。其实你的外形条件也很好，怎么没想到自己去当艺人呢？你为什么想要做的却是经纪人呢？要知道，说得好听些是经纪人，有些做得不够好的，就像给别人当保姆似的，什么都要做。”谢天益定定地看着高良姜说，力求不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09.合同 高良姜笑了，好吧，随着近年些各种偶像剧的热播，青少年追星是慢慢地多了起来。但是，他内里是个三十多岁的经纪人，这些料压根不够他看。 所以高良姜自信地说：“这没啥好奇怪的，社会分工协作，有人喜欢穿着时尚的衣服，就有人喜欢制衣服——而我就正好是那个喜欢制衣服的人。看着自己打造出来的明星，受到大家的喜欢追捧，我也很有成就感！ 至于我的外形条件，长得好的人可多了，但是并不是人人都会成为明星。再说了，我既然打定主义做这个，当然是力求最好的。你说的那种什么都要做，给人当保姆型的经纪人，我不否认也会有。但是我相信我不会成为那样的！” “好吧，我没什么要问了。”谢天益对着高良姜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示意郁程华说。 郁程华看到暗示，就抬头看着高良姜用平淡无情地声音说：“你刚刚填的，我都看完了。我也不多问什么，我们就来说说这些题吧。” “好。”虽然高良姜自信自己填地都很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一对上郁程华就很紧张。 这不仅是因为他之前的BOSS郁李仁的感觉跟这位郁总很像，而且两人都经常一副面无表情，让人觉得严肃地脸，难以捉摸他心里到底在想啥，所以往往让自己压力倍增。难道说郁家的男人从现在开始就有强大的气场？明明他现在在娱乐方面，比郁程华懂多了吧？ “喂……”就连在一边看着的谢天益都觉得气氛有些怪，不着痕迹地拉了拉郁程华，示意他。 “你不用紧张，我看你答得挺好的。就是有些我不太明白的地方想再确认一下而已。”郁程华语气转缓了些，看高良姜那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好笑的说。虽然做事的时候他现实了些，公事公办，但是他这是做工作的时候，自带的，平时可不是这么一副样子。 “嗯。”高良姜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座位，才对视着郁程华，等着他的询问。 “前面的我觉得你都答得很好，你有专门看过这方面的书吗？我看你也只看了ELLA与一些娱乐报纸而已？”郁程华有些不太明白地问，要知道为了这份所谓的试题，秦嘉晖可弄了好几天呢。但是高良姜完全没有胡乱写，也不像他们看到的那些话一样完完全全地背下来，描述的却都中了重点。 “嗯……这个曾经在文化站看过书，太贵了，所以没买。”高良姜当然要说下自己这些知识的来源，不然哪有人天生会这个？ “嗯。那就说这个，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更擅长做主持人？唱歌与演戏不是更容易被人接受吗？难道你认为就因为自己不会唱歌不会演戏，所以就只能当主持人了？” “我没有这样想，只是觉得更适合我的个性而已……唱歌虽然需要好嗓子，但是若全是流行歌曲的话，要求也并非那么高。毕竟在现在来说，越朗朗上口的，皆越多人喜欢。也越多人去模仿唱K。演戏的话，练习练习，我相信自己也是行的。 但是呢，这两者都得依托作曲家作词者，编剧导演来成就一首好歌或者好电影/电视。而我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我并不是那种等着人家织好了衣服，就穿上出来秀的人。我喜欢帮人制造好衣服。所以我更倾向于当主持人，毕竟要说起来，主持人比前两者都拥有比较好的机动性。 这也是为什么，它对于临场反应要求更高的原因。因为在主持过程中，可能会面临各种状况。而不是都一板一眼得跟上导演的要求去做就好的。” “嗯。也就说你觉得再去学习是没必要的？自己的临场反应就能够完全掌控事情了？”郁程华眯了眯眼问。 “当然不是。”高良姜本能地反驳，但是顿了一下，还是用比较平静地语气说：“我只是觉得，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够投入更大的热情，更多的精力。而且若作为经纪人，要打造一个人，就是要努力发现他的专长，潜力，然后才加以利用。不然什么红，什么火就照着打造，那必然也长久不了。毕竟装一下简单容易，要一辈子装，就很难。” 高良姜最后的一句话，说得有些慢，期间他一直都直视着郁程华，也不知道这话是回答问题的，还是意有所指。 郁程华不为所动，看了高良姜好一会，才说：“好吧，你的想法我明白了。这是我们的合同，你可以看看。若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定下来，若你想跟家人商量过，那也行。”郁程华把之前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拿了出来递给高良姜说。毕竟高良姜比他们想像中，更加有想法有料，既然如此，他没必要再多矫情。 “不用麻烦，我已经成年了，我可以自己决定，你们再坐一会，我看看。”高良姜接了过来就翻了起来，既然对方已经想好了请他工作，那当然不可能想要个长不大的孩子。 高良姜把合同翻开，完全没有被对方的视线所打扰，认真地看了起来。其实这份合同还是跟正式合同有些区别的。毕竟甲方那里填写的是郁和华的个人信息，而非良艺，再看下面写的也简单扼要：甲乙双方遵循合法、公平、自愿、平等原则，经友好协商，本着平等互利的原则，签订以下合同并共同遵守本合同所列条款。 高良姜一边看一边想：时间是OK的，从九二年到二00二年，十年。工作内容，也是OK的，甚至于把他培训的事也写进来了，不错。不过工作时间写得就很偷懒，不定时工作制。虽然他也知道若真正做了经纪人，是需要有24小时待命的觉悟的。但是那他肯定也得有休假的权力，即使可能他到时没时间休假。 于是高良姜拿着合同指着‘乙方依法享有一切法定节假日、婚假、产假、丧假等假期’说：“我想除了法定的假期，是不是每年我都有一些年假？” “哦？那你觉得一年你想要多少年假？”郁程华面无表情地问。 “满一年后有七天，以后每多一年一天？”高良姜想到以前的年假，也不要多，但是也不能没有。 “这没问题，可以在其他那里填上。”郁程华对于这个倒不太在意，再说了，若对方连自己的权利都不争取，那他怎么可能相信以后他会帮公司的艺人去争取各种演出呢？ “好。”高良姜填上后，又继续看了起来，随后他终于看到工作内容，之前粗略看过，现在再仔细看，会不会有什么陷阱。看到第五点的时候，他指着说：“‘乙方在合同有效期内，愿为甲方的娱乐事业发展听众甲方其他的安排’这里的其他安排是不是太笼统了些呢？” “毕竟工作随时有变，若以后出现了上面四种情况以外的呢？这只是一个其他的说法而已。”郁程华解释说。 高良姜想了想，常规工作是前面四种都有说到，其他的话，若直接都说愿意，那也太纠结了。到时突然让他做些他接受不了的事怎么办？所以说：“我知道会有变，但是我们是不是在这一句话后面加上：在安排前甲方都会事先通知乙方，待双方共同协商一致后，再做出……怎么样？” 郁程华与谢天益两人慢慢地重复着高良姜地话，再想了一下，两个人对望了下，最终郁程华也点头同意了，毕竟若对方不同意，以后工作展开也难。毕竟这个也不算有啥大变动。 高良姜继续看了下去，终于到了劳动报酬这一项，培训学习期只有补助七十，但是吃住都包了。这他也没啥要求，重点是这个时间上面写的是前三年，以后的报酬的支付每年底再议下一年度的，其中包括佣金率。这时间是有些长了，毕竟要是别人的话，三年学习期什么的是可能的。但是他上一世，做过艺人也做过经纪人，还要再花三年去学，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高良姜退了一步说：“这个培训期三年是不是长了些？” “哦？那你觉得多少不长？” “我觉得一年半足够了……到93年12月31怎么样？”高良姜也知道他现在啥都没有，就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争取得到。 “至少两年。”郁程华一口回绝说。 “好，那就两年。但是两年后的报酬，我们得重新谈。”高良姜也爽快同意，就当这两年在做学徒，七十就七十吧，至少是包了吃住的。毕竟谁知道他内里是个成熟的经纪人了呢？ “可以。”郁程华也点头同意。 高良姜继续看了起来，后面无非是一些他不能做的，禁忌什么。违约赔偿什么，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完全是没必要的。毕竟他是明白啥不能做的，他也很肯定自己喜欢呆在良艺，不仅是郁程华当总裁的时候，即便到了郁李仁这个年轻BOSS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良艺是相对的正规化、内幕少的娱乐公司了。 所以最终双方愉快地签订了合同，而隔日高良姜也正式加入了临时地良艺办公室，去帮忙跑腿办理各种杂事。也是此时他才知道，良艺娱乐有限公司已经在办理执照了。法人代表当然是郁程华郁总，不过还没待他了解更多的情况的时候，谢天益就来跟他说，过两天他得跟着秦嘉晖去了深圳、香港培训学习了。 10.出发 高良姜听了笑着同意了，香港无疑在娱乐方面发展的很多。而深圳则是近些年来发展的比较快，推出了比较多明星的，也都可以去取经。同时高良姜也在心里想幸好自己早就想过以后可能出现的状况，早作了准备。什么通行证都在之前就办好了。不然还真的有段时间等了。 很快的出发的日子就到了，因为这是高良姜第一次出远门，所以高善成就送到了良艺的临时办公室。毕竟他是需要了解下儿子到底是跟谁走的，也知道下地方，免得有什么事了，上哪找都不知道。 “好了，爸，我看妈一个人在家看店看不住，你回去吧。”高良姜按高善成的要求带着他把良艺的临时办公室转了一圈，在的人都介绍了后，无奈地说。 “好吧。我记住这些人了，反正人家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高善成故意提高了声音说，说完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地问：“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回去了？” “嗯。去吧。你看这里，谁不像好人，非得说我要被骗怎么了。我都这么大了。”高良姜看着郁程华那黑脸的样子，有些郁闷地说。 “好吧。那我回去了。到了那边你再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下平安，拿着这些钱，不用省着。”高善成偷偷地又往高良姜的兜里塞了些钱。 “我会的，爸，你先回去吧。”高良姜想到家里的店，最近还算是人多的，催促高善成道。 “嗯。那我真走了，记得我说的话啊！”高善成再三叮嘱，往后又重重地看了谢天益与郁程华几眼，才转身走了。 高良姜看着老爸走的看不到人影了，才不好意思地转身对着他们说：“不好意思，我爸总帮我当小孩子看，他只是太担心我了。并不是说你们不好。” “噗~没事，没事~噗~” 谢天益再回想了一下高善成的语气行为，忍不住地笑了出来。明明高良姜这人给他们的感觉一直都很有想法，很独立的，怎么他老爸就这么……这么……只能说，果然在父母心里，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郁程华倒是在一边坐着继续看着文件，没其他表示。高良姜也就没在说什么，坐在一边等着秦嘉晖来。这位秦嘉晖他之前也见过几面，是目前良艺的另一出资人，不过很奇怪的是，在上一世，高良姜竟然一次也没再看到过这个位叫秦嘉晖的股东出现。明明他在良艺时候，股东大会、董事大会都开过了。 不过高良姜也没多想，毕竟现在良艺都比之前的九七年后成立可早了五年。既然时间变了，那投资人变了，这也没啥好奇怪的。要都是跟上世一模一样，他才应该纠结吧——重生一回，啥都没改变。毕竟蝴蝶效应什么的，也很有可能出现的嘛。 “滴、滴”地汽车声响起，谢天益站了起来，往窗外看了看，对着郁程华与高良姜说：“嘉晖在下面了，我们也走吧。” 于是他们仨一起下了楼，郁程华去开了另外一辆车，因为秦嘉晖车上已经坐了一大一小两个人，看起来应该是秦嘉晖的妻儿。高良姜他们也只是点头示意下，没上去打招呼，就站着在路边等郁程华把车开来。毕竟等到了机场的时候，他们还有时间聊天。 “好了，走吧。”等人都上车后，郁程华点头对着另一辆车上的秦嘉晖示意说。 因为这九二年的时候，车并不多，一路顺畅，大概才过了半小时，他们就到了机场。停了车后，高良姜首先下了车，而前面秦嘉晖的前最先下来的也是个小孩儿。看起来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高良姜正想着，这一家真和谐的时候，那小孩儿抬起头向他这边微笑着望了一下。 “轰”地一声，高良姜觉得自己的脑子被雷击中了：怎么会是他——秦、宸、渊！ “小姜，怎么了？”谢天益看着呆站在一边，完全没有拿行李，也没走的打算的高良姜意外地问。 “宸渊，不要到处乱车。在停车场也要小心，过来妈妈这里。”陈风信子一下车就要去拉秦宸渊。 “妈……我是大人了，我来帮爸爸！”秦宸渊挥开陈风信子的手，转身去后面拿行李。 “啊？！”直到对方都说完话转身后，高良姜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呆住是多么地傻，不是早就认清了这么一个人吗？干嘛看到他，还这么震惊？于是高良姜平复了一下情绪说：“没，我第一次到机场，有些惊讶罢了。这就走了。” 虽然之前的心里建设都是在看不到对方的情况下建立的。但是，对于一个连自己的死都无动于衷、数落他，甚至是害死他的凶手，他曾经想过，再见的时候他会怎么样做。但是看到这么小的秦宸渊，他突然有些蒙住了，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 其实要不是高良姜上一世对于秦宸渊的暗恋，换了别人也许不会一眼认出秦宸渊。再加秦宸渊明显跟秦嘉晖长得不太像，所以他一直没想过会这么早就见到对方。这么猛地一下子，在他毫无防备地就看到，就算心里已经设想过很多次了，再见的时候，要如何鄙视这个人，渣，但是真的见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竟然还没有完全真正的放下。 不是还喜欢着这个人，只是猛地再看到心里那丝丝不甘心还在，甚至于时间短到，他还会不自觉地忘掉那些坏的被对方所吸引。但是，无论如何，只要他静下心来，他高良姜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反而很想早点看到对方吃瘪、挫败的样子。 这么想着的时候，高良姜都没发现，两辆车的人都走都一块儿，正在边走边聊着。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伺机大厅了。大家随意坐着，三个公司的出资人坐在一块儿，而陈风信子带着秦宸渊坐在对面。 秦宸渊有些坐不住，趁秦嘉晖跟谢天益说话的时候，站在郁程华旁边问：“郁叔叔，小仁怎么没来？” 高良姜这才想起，他之前是有听到郁李仁BOSS说与秦宸渊是发小。现在想来，关系肯定不错。上一世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进了公司努力这么多年，才能被肯定，所以才能有那么好的发展。现在想来，也许都是因为秦宸渊吧。 越想高良姜越觉得自己的上一世是笑话一场，难怪人家对他百般看不上。原来他真的是个没用的人。不过，哈，现在他都有了重生作弊器，再加上这年代没以后的内幕多，他努力努力，就算是太子爷，他有自信他也不会差到哪去！毕竟现在这个形式就很能说明问题，他是是与秦宸渊老爸一起去学习的，而此时对方还小。就算世界变化再快，只要他抓住了机会，哼哼~ 秦宸渊与谢天益他们又聊了好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自己儿子叫了过来：“来，宸渊过来。爸爸大概要几个月不在家了，你在家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还有好好念书，不用整天只看电视录像，你看看你小仁哥哥连暑假都在看书学习，你还只知道玩。到时候你小仁哥哥考上外国的好学校，你就只能在家里玩，我看你找谁玩去？” “嗯。我知道了。爸爸，我会好好念书的。”秦宸渊点头说是，随后又问：“那爸爸，我是不是现在开始念书，我就能跟小仁哥哥一起上学了？” “小仁哥哥比你大，除非你跳级，不然怎么可能一起上学？”秦嘉晖无力地说，他家这小子，明明不小了，却总在跟小仁有关的事上很傻很天真。也不知道，是真的太喜欢这个哥哥了，还是怎么回事。 “哦。那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读书的，爸爸。”秦宸渊高兴地点点头说。 “好了，那我准备走了。风信子，我要走了，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秦嘉晖对着妻儿说完，才转身对郁程华谢天益说：“你们放心，这是我喜欢的领域，我绝对不会放手不管的。我们会尽快回来的！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高良姜看秦嘉晖起身往安检那边去，他也赶紧起身对着谢天益与郁程华挥了挥说再见，随后跟了上去。 “你紧张吗？”秦嘉晖坐在座位上，看着慢慢地往下降落，滑行到跑道上的飞机，问了问坐在旁边地高良姜。 “还好。”高良姜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是指飞机下落这段颠簸的路，还是在说以后的路，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觉得有什么能够难倒他的。 “那就好。”秦嘉晖也没再说什么，就坐在位子上等飞机滑行结束停稳。然后待大家下飞机的时候，他才对高良姜说：“深圳到了，我们下去吧。” “嗯。”高良姜看着外面矮小的航建楼点了点头，坚定地跟了上去。无论人还是物，都会有从小到大的发展过程！而他高良姜虽然自认为内心已经很强大了，但是学习总是无止境的，他会抓住这些时间给自己吸收更多的东西，充更多的电，以备将来他有足够的能量在天空中翱翔。 11.歌舞厅 “你有演出证吗？是几级的？”男人首先就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有的，有的，这是我的演出证。二级的。”高良姜拿出前几天考到的演出证，递了上去。要知道他们一来到深圳，就打听好了，现在想要进歌舞就得先拿到证。考的认谱与歌唱表演对于他来说，其实难度并不大。 “嗯。不错。那你都会唱什么歌？香港流行的歌都会唱吗？四大天王的会吗？陈百强的呢？经典老歌呢？”男人翻过高良姜的演出证后问着。 “我，我都会些的。”高良姜点头称是。 “好，那你唱下李克勤的《红日》。”男子想到最近香港大火的励志歌说。 “好。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这首经典之作，从九二年发行之日起，因被视为励志歌的经典之作，一直到2013年都还颇受欢迎，他怎么可能不会唱。 “好吧，那你先试几天吧。晚上七点来吧。到时候我会让人带你过去的。”男子总结说。 “好，我会准时过来的。”高良姜点头哈腰应下了。随后他就出去了。 随后高良姜回到住的地方，对秦嘉晖说：“跟我们之前打听到的一样。晚上我就过去试工。其实我觉得我们看过了他们的表演后，没必要再进去了。毕竟进去这么几天，也难了解更多的情况。” “先看看吧。其实这种在歌舞厅唱歌的造星行动真的可行吗？再说了，看看他们是把人找来，就开始安排，还是要怎么做。”秦嘉晖也知道他们此次出来的重点是在香港，但是深圳这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星光灿烂必也有可取之处，光看肯定是难以看出来的，还不如进去探一探再说。 “好，那我晚上就准时去了。据说还要穿体面些的衣服，我去准备一下。”高良姜以前的路，都是北上开始的。毕竟当时他被《十六岁的花季》这部电视所吸引，义无反顾地就北上走了，所以这一时期的深圳怎么样，他也是听说的，没真来过。 “哎，你是干嘛的？”门卫拦下高良姜说。 “那个，我是今天面试过的，陈总经理说让我七点过来的。” “你等一下。” 高良姜就站在门口等，这个时间点，天还未完全黑，所以他可以很清楚地观察附近及来往的人。大概是这个点，真正的夜生活还未开始，来往地人并不多。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进进出出的也是工作人员多。 就在高良姜再想看多一些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他旁边响了起来：“你叫高良姜是吗？跟着我来吧。” “啊！好。”高良姜赶紧跟了上去，对方是个穿着黑色衬衫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像是服务生之类的。 随后对方一边走一边说：“你准备好等下唱什么歌了吗？因为七点十五到八点十五这个时间段客人并不是很多。所以你随意唱吧。你可以适当地先唱些缓慢地歌。对了，先拿这个签名，等下结束后，再来这里签个名拿今天的工资就可以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嗯，这个我就一直唱歌就好了吗？” “你不是来应聘唱歌的吗？不唱歌你还要干嘛？”对方笑着问，随后他才补充说：“对了，若有人点歌你要按别人点的歌来唱。”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大哥你如何称呼？”高良姜套近乎。 “叫我小李就行。”对方没啥所谓地说。 “哦，好的，小李哥。对了，我这样就去唱歌了？不用再做些其他的培训什么的吗？”高良姜疑惑地问。 “当然，我们这里是歌舞厅，是招人来唱歌跳舞的，怎么可能培训？除非啊……除非老板觉得你资质好，有意栽培你。不过那也顶多看你啥不行，特意让你多做些啥。所以若以后，你觉得老板为难你，你反倒应该高兴。他是有心在训练你了。”小李半真半假的说。 “是吗？那我还真期待有这种时候。对了，小李哥其他要求真的啥都没有吗？”高良姜想着这种模式这么野路子，真的是那个培养了好些歌星的90年代的深圳吗？ 小李想了想，还真点点头说：“有。”停顿了一下，看高良姜那紧张地看着他的样子，才认真地说：“就是不要被人轰下来。不然你肯定什么都得不到。” “呃，我明白了。”高良姜一想还真是，这种这么即时地面对面地表演，还真只这么一个要求。他上台的时候，歌厅里的人并不多，气氛也不火爆，高良姜凭着记忆唱了一两首歌后，都没收到什么反应。人家应该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高良姜也无所谓。就唱了些缓慢柔情的歌，不打扰别人嘛。 时间就过了三四十分钟，大概到八点的时候，人慢慢地多了些。也开始有人传了小纸条上来点歌。高良姜早就听说过这种模式，打开看了之后，多数是现时四大天王的歌，他当然也听过，认真地唱过之后，客人给了些小费。他微笑着示意感谢，继续唱歌。时间一到，就下台了。 高良姜喘着气再去签名拿了薪资就走回去了，他一边走一边想：这么看来，他们也不用在深圳多呆了，明天就能转去香港了。再呆，也是浪费时间而已。反正这只是一种历练新人的方法而已，要真这样照做就没啥必要了。 秦嘉晖听了高良姜的说法，想了想也同意了。毕竟模式什么的都简单。重要是怎么能够吸引这么多人来。深圳在很大一部分上占了地区的优势，与香港比邻，也高建了很多歌舞厅，再加上很多港人过来消费，当然都是火爆场景。他们在这学到的，回去并不一定适用，就像高良姜说的，这种历炼的方法还不定人人适用，现在他们还不如赶紧去香港系统学习一下好。 “好吧。那我们明天就去准备去香港吧。现在我们就开始想想，到时候回去的时候，怎么吸引人来我们良艺。毕竟娱乐公司没有人，那怎么做事？而香港则有很多有才能的人，那是一个娱乐大都会，他们的能人干将肯定不少。若我们能邀请一些有才干的人回去，接下来的路，必定更容易走。就如我们国家，初时都有很多苏联的专家帮我们，我们的技术才能发展这么快。” “好，我也会努力去想的。”高良姜也赞成秦嘉晖的想法，毕竟他一个人，虽然上一世已经在娱乐圈呆了二十年了，但是所谓术业有专攻。懂技术的人，当然越多越好。不然，他们得慢慢地摸索，就得浪费不少时间。再看后世，那些声称摸着石头过河的人，不过在深水摸鱼，压根没真正把天朝发展起来。既然有好经验就学，就去用就好了。干嘛还非得再走弯路？ “我突然觉得我也年轻了不少，很有干劲！”秦嘉晖从口岸出来，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个个打扮的都很‘新潮’，匆匆忙忙地走着，但是脸上却带有笑。偶尔街道边传来的歌声也是励志人心的歌。这一切，都让他觉得，这片土地给人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高良姜倒还好，这种情形，他完全不觉得有啥，反而更有一种亲近感。因为这时候的香港已经跟2000年后的内陆大城市没啥两样。不过也是，若再一段时间九七回归与金融风暴来，香港的情景就这么生机勃勃了。不过这倒跟他没啥关系，毕竟他对于这个地方，没有多爱，也没有多恨，他也只是这个地方的一个过客而已。 “秦哥，那个人是来接我们的吗？”高良姜指着不远处，晃了晃手上的纸牌的年轻女人说。 “嗯。应该是程华的朋友没错了。我们过去吧。”秦嘉晖感叹完后，也就走了过去。 “HELLO，你们好，你们就是程华说的秦嘉晖与高良姜吧？我是程华的大学同学，我叫徐雯菁，你们也可以叫我Mona，很高兴认识你们。” 徐雯菁的性格，活泼开朗，再跟上穿着也时尚，在秦嘉晖眼里，就如同那电视剧中走出来的女孩一样。他愣愣地望着对方，直到高良姜率轻轻地碰了下他之后，他才收回自己刚刚有些过的眼神，笑着说：“您好，我是秦嘉晖，很高兴认识你。也麻烦你来接我们了，我们都是第一次来香港，所以接下来可能还要麻烦你很多。” “这没什么。我在美国的时候，也受过程华的颇多照顾。当时他说的那句‘你一女生出门在外，既是国人就多照顾下你，这没什么的。’我一直都记得。当时我一个人去美国念书，也多亏了他帮忙，没有被很多琐事烦到，才能专心地学习下去。”徐雯菁一边带着他们走，一边说：“现在你们过来了，人生地不熟的，只不过举手之劳，我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随后他们跟着对方上了小巴，然后坐了快一个钟的小时，就来到一幢大厦。 徐雯菁解释说：“我已经在我住的对门给你们租了一间房子。到时候，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就来对方找我就行了。而且呢，我已经帮你们咨询过了。暂时没有听说港大与其他有大学有两三个月的速成班。都是一年或者两年的，我看时间上来不急。就去其他的培训中心问了。对了，从这里上电梯就行了。” 12.香港 徐雯菁看着他们都跟上了后，把电梯门关上，然后按了下十楼，才继续说：“我们在10楼。以后都从这个电梯上下就好了。那我就继续说刚刚的事，我在ZGG的全娱乐学院问过了，有各式各样的课程，长短期，速成的都有。我已经帮你们拿了一份资料回来，等下你们看看哪个合适。好，这里1056就是我的房间，对面的1086就你们的房间。” “太感谢你了。”秦嘉晖跟在后面进了门，看了下已经收拾过的房间真心实意地说。 “不用客气。你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你们先休息一下，待会我带你们去买。”徐雯菁看他们把东西放好，就询问说。 “从深圳过来都没用多久，不用休息了。你先坐一下，我们看看缺啥，列个清单。然后等下你跟我们一起吃个饭，让我们好好报答下你。再去买些生活用品，这样的话，会不会太麻烦你？”秦嘉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公司的股东。 而在一边的高良姜已经在心里大叫不好，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这才出来几天啊！这位秦大股东就来这么一出，或者只能说，欣赏美女、追求美女是男人的本性？但是喂，秦股东你可是有老婆孩子的啊？ 虽然他是不太喜欢秦宸渊，但是，他从来都不会从这上面去做手脚报复对方。当然，他也不会好心去通知谁谁谁。毕竟看到美女动心的男人可多了，至于最后会不会行动起来，做出啥事来，又关他什么事呢？他只是一个小员工而已。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高良姜却是一副啥都没看出的样子。继续在一边整着东西，列着清单。直到他把想到的东西都列了一遍，他才‘不识时务’地走了过去把清单递给秦嘉晖说：“秦哥，我都看过了，我们要买的就是这些。” “哦……好。那Mona，我们现在就去你说的那家很有特色的那家店吃饭吧？”秦嘉晖接过清单随意地瞅了两眼，就殷勤地说。 “好啊！就给你来机会好好地报答下我。报答好了呢，以后我会多关照一下你们的~哈哈~”徐雯菁开玩笑地说。 高良姜看着前面的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得这么投机。他也懒得再看，也不上去插嘴，反而一路观察着这边的环境与路线，还有各种氛围。 毕竟他来的目标很明确啊！系统地学习一下知识，随意他以前一路摸爬滚打地走过，也知道明白很多东西。但是与真正的科班出身的人，还是有差的。现在既然有机会弥补，他干嘛不抓住机会呢？ “你好，全媒体演艺证书课程短期培训每期都是月初五号开始。所以现在报名，最快也要下月五号才能开始学习。而且你们说的一周七天，半日制这种，三个月就能学完拿到证书，实习只得半个月时间，老师会在教学中安排穿插。请问你们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ZGG的咨询小姐，把秦嘉晖的问题一个个答完，微笑着问。 “那个，请问你们的实地实习是去哪实习？”高良姜看秦嘉晖看着他，他走前一步，把自己最关心地问题问了出来。 “一般来说都是我们ZGG娱乐公司。若是电视节目制作类就是跟我们ZGG有友好合作的TVG去实习。你们放心，我们ZGG的全娱乐学院开办已经十年了，在全港都是很有信用的。而且最近几年，已经有很多大陆的人来我们这边培训进修。没有说不好的。”咨询小姐看着前面这两个沉默地人，游说道。 “那你们下期的课程开设还是跟这张表上的一模一样吗？”秦宸渊拿出之前徐雯菁给他们拿的资料表说。 “今年内的课程表应该都是这样的，只不过先后顺序可能会有所改变，总得来说无论是唱片、演唱会、电视、电影、舞台剧、电台这几大方面都会说到。这是我们这里最全的课程了，要做个系统的了解用这个就最好了。但是若这位小帅哥想要专精某一方面为以后发展做准备的话，我推荐你还是看看其他的课程内容，我这里呢……” “不用了，谢谢。我们就报这个下期的全媒体演艺证书课程就好了。”秦嘉晖打断咨询小姐地话说。 “好吧。”咨询小姐不无遗憾的说，她看高良姜外在条件很不错，以为他准备出道，没想到竟然不是，失策啊！不过全媒体课程的钱也不少啊，所以她很麻利地办好了。 “这是娱乐报纸、周刊、杂志，你也看看。”顺路的时候，秦嘉晖买了好些杂志报纸地扔给高良姜。然后他们就回到徐雯菁帮忙租的房子，一边打开电视一边看报纸。 “这个鱼周刊招聘怎么样，他们要招娱记？”高良姜一拿出指出最后的页码下方的小方块问。 “先把这些标记下，等下再看。”秦嘉晖一边看娱乐报道，一边随口答道。 “哦。”高良姜无奈地应下，继续翻了起来。虽然之前是说，两人找找这里的娱乐资讯，然后再判断出哪家比较值得去。但是一个个娱乐八卦这样看下来有必要吗？ 再说了，并不是他们想去，人家就让你进去啊？不然同行竞争那不是太容易了吗？所以他早说不如找个找兼职模特或者找要群众演员，或者有在外面拍摄的，直接去围观就好了。唉……奈何做决定的不是他。 事情果然如高良姜预料地一样，过了好几天，高良姜他们都没能进任何一家大机构。 秦嘉晖都开始抱怨了：“又不行……人家说要有相关经验……而且也说我写作不行，唉……不就招娱记吗？他们都叫狗仔，我肯做都是……对了，高良姜你那面试怎么样了？” “还在等通知。”高良姜无所谓地说，毕竟他还真没必要往里面挤，以后那些所谓的内幕，他知道的还少吗？他就想直接上培训，可惜还没开始，这位股东说不要浪费时间，先混进去看看情况。唉…… “嗯。我们都尽力而为吧，至于结果怎么样，还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对了，晚上你自己弄吃的吧。我还有事。”秦嘉晖把报纸随意放在一边，对着镜子弄头发说。 高良姜其实自己生活地很习惯了，所以完全无压力。再说了，人家去约会他才不想知道，免费以后说他什么什么，所以他也找些事去做做最好了。 “好，那我现在出去吧。听说在荃湾有人在拍戏，我去看看。我晚上也不回来吃了。在外面吃盒饭吧。” “嗯。那你就多看看学学吧。以后肯定是年轻人的天下，我这把老骨头就没你这干劲。好好加油啊，多学学，这是晚饭的钱，你拿着。”秦嘉晖满意地说。 晚上高良姜随意站在外面看了看电影的拍摄就走了。不是不好，只是他没觉得有啥兴趣，这种工作方式他早就熟悉了。再说了，自从知道他知道很多娱乐圈内幕之后，他也没再追过星。所以完全没啥看头，但是他没有直接回去，他就随意地在附近走着。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他想避开。毕竟聪明都知道，应该避开老板上司的与其他的女勾搭，要当不知道。唉…… “靓仔，你几靓啊！有冇兴趣嚟帮个忙？” “喂……讲得就系你啊，着白色T恤嘅……” 高良姜突然发现有好些人正望着他，有些茫然地停下，用手指了指自己说：“跟我说话吗？” “嗯，对，对，就系……就，就是，你。”对方用明显有些磕巴的普通话说。 “有什么事吗？”高良姜直视对方问。毕竟刚刚那人有说话的话，前面的人都已经散开在外面了。 “你，你有兴……兴，趣，来露……个……脸吗？”制片人高兴地说。那个群众演员竟然说拉肚子来不了？他们的《梦幻彩泡》虽然没有大牌，但是也不是这么随便没要求的，好吧？ “能让我知道下剧情吗？”高良姜走了过去问，毕竟他不是那种小男孩，有机会在电影中露脸就很高兴。他也想看看剧本，再决定。即便是路人甲，他也不想在不好的电影中出现。 “可以，来，你看看。”制片人一听有戏啊。拉了人进旁边坐着，慢慢地说：“我们……有，一个，角色，我觉得，跟你的感……感觉，很……符。” “我先看下剧本，可以吗？” “好，好。”制片人把剧本递了过去，等着。 高良姜拿起了这本《梦幻彩泡》的剧本，其实是一个很普通的都市剧。说一个怀揣梦想的广东乡下女孩，来到香港这个大都市。因为她长得漂亮、气质清新、人又热心。所以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被来咖啡的一个大工厂的少爷看上，而女孩很单纯，没几次就与这位少爷开始谈恋爱了。其实后面不看他也能想像出来了。 果然没多久，那位少爷因为家里不同意她的出身，所以这位少爷瞒着她与家里安排好的一个世家小姐订婚了。这个乡下女孩只以为对方真的工作忙也没太在意，继续工作。直到她租房对门，住进来一位北京来的小伙子为止。这位北京小伙子也对这位乡下女孩一见钟情，可惜佳人心中有人，所以对他视而不见。连带的对于北京来的小伙子说的事实，也认为是故意编造来污陷对方的…… 13.《梦幻彩泡》 故事虽然在高良姜看来很一般，但是在这个时代，追求梦想也算是一个切入点的，再加上他之前有看过，这剧的人物衣物着装都很好，时代气息感很强。先不说在香港会怎么样，在国内必定也会获得很多认同。所以他好奇地问：“请问有什么，我能帮上的？” 毕竟他可没自恋到，以为对方找他演那个戏份蛮重的北京小伙。不过要真说起来，很多人都说过，外地人来香港的时候，一眼对方就能看出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所以制片人才叫他的。 “很……很……” 制片人大概在想着要怎么用普通话说，所以停顿了好一会。高良姜也觉得听着他那断断续续一字一顿的普通话很是别扭，于是他就说：“你直接说粤语吧，我虽然不太会说，但我能够听得明白的。” “那，那就好。”制片人笑了一下，就用粤语说了起来：“其实很简单。你就演准备去内陆的富家子弟，所以找了个普通话老师，也就是我们的北京小伙李军志。” 制片人说完后，特意还把的台词展现给高良姜看，才继续说：“你看就这两幕，台词也不多。一个是在李军志教你普通话的时候，见到你的相片。其中就有你们一家去参加富家少爷与世家小姐的订婚礼的相片。” “嗯。”高良姜点头表白明白。 “还有一幕呢，就是你的普通话老师李军志来教你最后一课。来之前，他已经决定要回北京了。这幕对话虽然多，但是你的话都比较简短，大多都是李军志在说，所以应该也没多难度的。你有问题吗？”制片人觉得高良姜的形象真的很符合啊，虽然只是出现两幕的角色，但是他不想随意挑上一个。 要说起来，以前良艺的出名是砸了不少钱的，首先签了的就是一位娱乐世家话题不断的公子哥儿。话题不断就说明暴光度够啊，再加上良艺不仅给他出唱片，开演唱会、投资拍电影、电视什么的。一年下来，良艺马上就出名了~然后又趁机签了不少人。现在想来，他要能在香港挖到人，好像也不错啊？至少模式什么就能更广了啊！ 高良姜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他马上回制片人说：“我没问题的。”毕竟要说起来，如果他能多在这边跑些龙套，多认识一些现在还没红，但是以后无论是工作还是人品各方面都不错的小角，挖到良艺，那良艺的发展肯定更快更好吧？ “好，好。那我让化妆师给你化一下妆，等下就开始吧？”制片人终于心头落下一块石头。他做事呢，就最怕事情不能按计划完成，多拖一天就多些钱，而且呢，打乱计划后，之前的安排有时候也会乱。所以能够找到人，在今天把计划的场景拍完，他是最高兴的。 “CUT！不错，竟然一次过。阿BLUE，你眼光果然好啊！”导演陈纬文小声地对着旁边的制片人说。 “我都好意外，我只是觉得他的形象很符合，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成熟的演技。一点都不像来看拍戏玩的？不会是哪家未出道的培训生/实习生吧？”制片人阿BLUE也很意外地问。 “不可能了。若是的话，他怎么会不知道行内规则呢？不用担心了。而且是他自己自愿的。他连价格都没问过，就来帮个手而已。”导演陈纬文看看了不远处，正跟他们的第二男演员王明峥聊天的高良姜，挥了挥说。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不过，他的气质真的很像啊。不会真的是哪家的公子……吧？” “应该不可能吧？而且他好像是大陆来的，听说最近在找工作。也许是在大陆上的表演专业的吧。”制片人这么说着，然后看其他的工作人员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才说让场记说开始。 “高少爷，今天的课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课了。”王明峥一副失落地说。 “老、师，为，什么？”高良姜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毕竟他现在的角色是在学普通话，所以说得都是简单的话，而且语速缓慢。 王明峥张了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要回家了。” “是回，你的，家乡吗？”高良姜转过脸，侧看着王明峥疑惑地问。 “是啊！回家乡去。”王明峥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地下决心说。 “可是，以前，老师你，不是说，香港，很好，很美，是你的，梦想吗？” 王明峥看了看前面这个看似成年，却仍然这么单纯的男孩，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停了好一会，才抬起头说：“先不说这个，我们先把今天的课上完了吧？” “CUT！今天提前完成，收工。”导演一喊完，周围的工作人员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虽然高良姜不是剧组的人，只是来路人甲一回，但是也很高兴地笑着对王明峥说：“幸好事先跟你排过，不然真得浪费你们不少时间。” “你谦虚了。我看你演戏虽然有些青涩，但是感觉都挺好的。我接下来还有另外一个剧，里面也有个类似的角色。你有兴趣来吗？”王明峥真心实意地邀请。 “不了，谢谢。不过若你不介意可以留个联系方式。”高良姜说完又怕对方误会，赶紧补充说：“留你助理或者经纪人电话也行，若以后我回大陆了，有机会的还是想再跟你合作的。” “天啊？！难道你是娱乐公司的太子？”王明峥压低声音，意外地问。 “怎么可能！我只是公司的员工。不过目前我们公司新开，什么都没有，你不嫌弃就留个联络方式吧？” 高良姜是很喜欢这个王明峥的，虽然一直不太出名，但是也塑造过好几个经典形象。不过因为都不是主角，所以一直不火。再加上他很生就有妻儿，所以绯闻炒作也少。当然也没有人力捧他。也算是香港电影中经典绿叶者。估计要不是这个《梦幻彩泡》投资不是很大，男二的角色也轮不到他。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到时候你可以直接打给我。”王明峥也觉得高良姜这人不错，再说这事，他也觉得没必要经过经纪人。 “好，那期待与王哥你的合作。那我也先走了。”高良姜目的达到就准备往回赶去。虽然他只帮拍了两幕，但是这个点都快十点了。等他回去估计都过十一点了，也不知道秦嘉晖现管的头，会不会说什么。 回去之后，秦嘉晖什么都没说。只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这么迟才回来。而高良姜也老实地说了下，在外面看人拍戏看的太过入迷了，一直等到别人收工才回。秦嘉晖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说明让高良姜下次注意点时间。 高良姜应下了，去洗漱一下就睡觉了。隔天，他早早的起来做了早餐，然后又去买了份报纸回来。再按之前秦嘉晖要求的把条件符合的招聘广告圈出来，等着他好了去面试…… 日子就这样过了好几天，秦嘉晖去面试了好些，没一个面试上。而高良姜已经接到了兼职模特的通知说OK。但是因为男模需求不大，现在也没事叫他。所以他没事的时间，竟然又跑去看人拍戏了。这次真不是因为上次的经验，想混什么角色，他就是想结识一些璞玉，为自己也为良艺做打算。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高良姜看到了很多打酱油的人，觉得人品与演艺难兼有的。有些失望的时候，他在一个枪战片的片场遇到罗冶旋。他眼前一亮，看罗冶旋爬起来，领了导演的红包后。马上凑过去问：“HI，罗哥，今天怎么样？待会还有场赶吗？” “你……” 高良姜看罗冶旋一副疑惑地样子，故意带些小生气地说：“哎哟，罗哥不是吧？你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我就是之前跟你一起白那个《XX组》后面被打死的那个阿良啊！” “哦~原来是你啊！”罗冶旋其实根本没想起，但是他又隐隐约约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再加上，他每天地这里都死好几回。怎么会记得这某次一起死的人呢。不过看高良姜穿着明显不错，所以问道：“你现在是不是有好去处了？也不给哥介绍介绍？” “没……对了，你有空吗？我们去那边坐下来聊？”高良姜指了指路边说。 “好啊。最快的戏，都要等到下午五点了。反正还没到时候，去吧。”罗冶旋欣然同意。毕竟虽然他一直在都是群众演员，也知道人脉是很重要的。虽然他平时不会去烦别人，但是有人自动找上来，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高良姜找上罗冶旋其实很简单。这位是大器晚成型明星，以后越磨越有味道，而且演技也越来越好。虽然现在天天都只能演躺尸。而且再加上，他的人品虽然有些小自私扣门，但是绝对不会什么大极品。共事的话，还不错，所以他打定主义也要好好的勾搭一下。 14.艺人管理 “对了，罗哥，你有没有想过去其他地方发展？”高良姜与罗冶旋坐在没什么人的拐角路边说。 “当然有想过了。可惜香港虽然天天有剧拍，但是都只会有人找我演躺尸的。什么死法都有了。就是没有能够多几个镜头活着的。靓仔，你呢？”罗冶旋随口问道。 “我还好了。不过我听家里人说，现在大陆的娱乐业发展也很快。他们让我回去试试看，听说在深圳歌舞厅唱歌的人，都出了唱片当了歌星呢？你说我要不要回去呢？”高良姜半真半假地说着，期间还不忘记故意漏出一些消息出来。 “真的吗？要是真的这样，你还真可以回去试试看。而且至少还离家近，不用像现在一样在外飘。”罗冶旋真心实意地说，他们这种跑龙套的，若不是为了梦想，其实真正支撑他们走下去的，根本就不可能是钱。想说有了成就再回去怎么怎么样，都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我出来好几年了。都不太清楚大陆的情况了，也就没回去。罗哥你说可能吗？我记得以前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广播电影电视部什么的，全都中央制作多。现在回去，挤不进去那个地方，怎么可能有发展？” 高良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罗冶旋的表情，看他真有在听就继续说：“罗哥，你说模式都不一样，而且明明之前大陆流行的全类型也跟这边差这么多。我回去真的有发展吗？罗哥，要是你，你会回去吗？” “要是我，你家里说的情况是真的话。我会愿意回去的。” “真的吗？为什么？”高良姜一副惊讶地样子问，他要了解清楚些罗冶旋的想法，到时候真的要邀人也好有针对性些。 “我们做这行，最讲究的就是机遇！”罗冶旋一副大师样说。 “没错。”高良姜点头同意。 “而若哪里有新的发展的话，就会有新的机会。”罗冶旋这才继续说：“既然有新的机会，总比在这个弹丸之地，被人家看死了，只能躺尸的好。这可能是冒险，但是若没有冒险，哪来的机遇？所以要是我，我也会拼一拼的。再说了，我们也还年轻，不拼搏一下，就这么认命，这是不可能的。” 罗冶旋现时才二十二岁，正是年轻的时候，想法比起以后来说大胆又冒险。不过高良姜很满意，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他想了想说：“罗哥，要不我再让人帮了解一下情况，若是真的，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这……”罗冶旋没直接说话。刚刚高良姜问他意见，他可以很快的说出来。但是若真要让他去，他还得想想。 “要不罗哥考虑下？这期间我就好好打听一下情况。到时候，我必然不会丢下罗哥一个人不理的。再说了，想想大陆市场这么大，若真的开始改变，潜在市场无可估量啊！”高良姜也不意外罗冶旋没有直接答应。如真直接答应他才头痛呢，这么容易被忽悠可不行。毕竟要是到时被人轻易挖角了，他才应该哭呢。 “嗯。再看吧。”罗冶旋应承着。 “那罗哥，不介意给我个联系方式吧？”高良姜趁机要求。 “我没有名片，你有纸跟笔吗？我写给你，你记一下吧？”罗冶旋有些有些羞赧地说。 “嗯。等我找找看。”高良姜这么说着，在身上的口袋搜寻着。其实笔他肯定有的，只不过他不能如此刻意。所以装模作样地找了一会，拿出一小截铅笔，一张记事签纸，惊讶地说：“没想到，我竟然真有带，罗哥说吧。” 之后高良姜虽然也在片场看，找，但是见到的都不是什么满意的人。所以也没再要过联络方式后。再加他的兼职模特有事做了。就这么过了几天，终于到了五号，他们去上全媒体演艺证书课程短的时间。 虽然课程一早就定了，不过课程表与时间，需要的资料都是今天通知。所以他们一早起来，就到了学院指定的教室等着。 没多一会，一个年轻的助教，把以后所需要的东西都发放完毕后，用粤语说：“课程表你们都收到了，你们可以看下，我们这个是半日制，每天都是上午安排上课。每天都是从早上八点到十点的课，然后十点十分钟到十二点十分一堂，共两堂课。而今天的两堂课都是艺人管理。你们稍等一下，等下就开始上课。” 高良姜与秦嘉晖坐在左边的最前面，两人拿到书，就随意翻了起来。翻过后，秦嘉晖无奈地对着高良姜说：“这么厚的书，一共有六本，大概两个半月学完，看来得努力了。你看会不会比你高考更努力。” “我会努力的。”高良姜也没多说什么，应了下来。其实有些东西光学理论可能会很难记住。若他已经有实战经验了，那大概就会有所不同了吧？所以他并不太担心。 “嗯。”秦嘉晖满意地点点头。 还没等秦嘉晖再说什么培训老师就来了，一身西装革履，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扫视了一下教室里坐着的人，笑了笑说：“Good morning。”待下面的人，稀稀拉拉地也问过好后，林恭沿毫不在意的说：“我叫林恭沿是艺人管理这一课程的导师。你们可以叫我林Sir。对了，我呢，在ZGG做了三十几年经纪人了。所以呢，我上课肯定不会照本宣科，希望接下来的三个月，大家能够相处愉快。” “我看大家都没什么激情的样子，不如你们也来个自我介绍，也让我认识一下这期的学员。”林恭沿说完，看了一下大家的表情，大家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笑了笑说：“好吧，就从右边第一排的同学开始吧？” “我叫陈优实。”右边坐第一排的一个中午男子淡淡地说。 等了好一会，林恭沿都没等到下文问：“没了？” “嗯。没了。”陈优实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回。 “好吧。那就旁边的这位同学吧？照陈优实这样的介绍速度，我们不用一分钟，二十个人就能介绍完啊。我原本给你们预订了十分钟啊。不用节省时间。”林恭沿示意陈优实右边的人继续。 “我叫蔡飞廉，目前没有工作，先来了解下情况。欢迎大家找我探讨问题。” “蒋陈蒿，来培训，希望老师能够在这三个月内把应该教的都教到。不要浪费了我的时间跟钱。”说完还瞥了一眼林恭沿，看来他对这个自我介绍抱着很不爽的态度啊。 …… 如此这样顺着位子介绍下去，没一会就轮到高良姜了，他看了下其他人说：“我叫高良姜，是公司派来学习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希望在这三个月的学习中，能够大家和睦相处，共同学习研究。” “我叫易白芷，就是喜欢娱乐圈，准备以后往这方面发展的。现在先来了解一下情况。” “我呢，叫杨夏风，已经把以后的目标都订立好了。我要成为娱乐圈的金牌制作人。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好了。二十个学员，全都一一介绍完毕。那现在我就来说说为什么要让你们做这个介绍吧？”林恭沿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说。 “艺人管理这一课程呢。光从字面意思上来说，仅仅是管理艺人。但是事实上我们不可能只是看管他们，我们还要培训他们，激发他们的潜能，给他们正确的定位等等……” 林恭沿看了看大家，并没有像刚刚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才继续说：“无论我们是想要发挥艺人的特长，还是潜能，给他定位。我们是不是都应该事先了解他的情况？我刚刚让你们自我介绍，就是想了解一下。 比如说第一位的陈先生说话简单。而且没有要求过的绝对不说，若是他是我手下的艺人，我当然不会让他去做主持人什么的。还有那边的蒋先生，不仅简单扼要，而且有啥说啥，若要出道，需要的训练还真不少……还有这位高小帅哥呢，外形条件很好，介绍也很到位。若真是我的人，绝对是准备训练出道，而不会是在管理方面的。而这些，就是等下我要跟你们讲的：发掘及培训新人的技巧。” 待林恭沿一一点评完，大家才知道这个自我介绍不是单纯的认识一下，而跟课程内容有关。大家这才没有带着无所谓的心来听课。 而被说应该做为艺人出道而不应该是管理者的高良姜，一时也受到大家眼光的注视。他只好微笑着回望大家。 林恭沿看了看后，又笑了一会才说：“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这位高帅哥的表现真的很像已经受过训练的艺人。高……良姜，你是不是受过艺人培训了？” “没有。”高良姜摇了摇头说。 “哎呀，那就是天生应该吃这行饭的啊！你们公司干嘛找你来学管理方面的啊？我们ZGG的全娱乐学院，还有很多其他的课程啊，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下课程？”林恭沿早就说过他在ZGG做了三十多年的经纪人，现在看到不错的苗子，就问了起来。 15.出国 原本刚刚大家听林恭沿的话，就把目光集中在了高良姜这边。现在再林恭沿在上课的时候就这么大咧咧地挖人似的，大家对于高良姜这人更仔细地看了起来。 虽然高良姜以前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眼光，但是他是来培训的啊，所以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微笑，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纠结——这是要拿他来讲案例了吗？喂，这样别人可能听得很明白啊，但是他听得就各种纠结啊！ 林恭沿明显没有听到，或者根本不会去注意高良姜心里是怎么的想的。看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高良姜的身上后才说：“今天的这节课呢，我们就先来说下发掘及培训新人的技巧。其实我不说大家也知道了，一般的方式就三种：一是去相关的学校选拔，二是各种比赛、选秀，三就是星探发掘。那无论是哪种呢，我们都得明白，我们需要的是什么样的新人，才好去……好了，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下一节课我们再继续说如何去激发艺人的潜能。” 不知不觉地大家都被林恭沿的话所吸引，就连高良姜也忘记了纠结，仔细地去听着各种分析与道理。没想到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虽然他做经纪人的时候，早就知道怎么发掘新人，但是听到这个工作了三十多年的人再说，果然还是能够得到很多好的经验的。 今天他们还有一节课是关于唱片的，因为现在九十年代是各种歌星流行的时代。所以这个课程也被摆上了第一天。要说起来，高良姜之前是做过一段时间的艺人，后面就是纯粹的经纪人，但是无论哪种，他都没有接触过唱片。所以，他先仔细地翻开了书，看看都跟什么相关。 “喂……” 一个傲慢地男声在高良姜头上响起，他抬起头来一看，是同培训班的一个同学，他有些疑惑地望着对方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会说粤语吗？干嘛不说？”对方先是皱了一下眉，随后才继续说：“你真没兴趣做艺人出道？” “当然没有，而且我是公司派遣来学习的。注定是要回公司的。” 高良姜听明白对方的话中意思，估计是听了林恭沿的话，真想让他出道的。但是，他才没兴趣。做艺人，哪有做经纪人好。再加上，现在他学回去了，他在良艺的地位肯定低不了，他干嘛还要去做那种光看着光鲜，但是私底下不知道有多肮脏的事。 “切，乡下来的小子……”男人有些生气地嘲讽了一句就走了。 高良姜也没觉得怎么样，准备继续看书。没想才一会，又有一个人过来打断了他的计划。 “喂，我说高良姜，你为什么不准备做艺人？” 高良姜看了看对方，这是这个班上唯二的女生中的一个，叫易白芷的，刚刚听她自我介绍的时候，就知道他只是怀着对娱乐圈的憧憬来的，连自己想要做什么都还不清楚。所以他也不准备多说什么：“没有为什么。帅哥到处是，又不止我一个，我干嘛非为啥要艺人？” “哎呀，问问嘛，干嘛这么火气大？是天太热了吗？”易白芷完全没被高良姜的话所打击道，继续问：“林Sir刚刚都有赞你，你真的没参加过艺人培训吗？” 易白芷看高良姜没反应，想了一想，突然啊了一声说：“难道你是去参加了选秀或者比赛没被选上，所以才转打算做幕后？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我说……”高良姜都无语了，这个女的也太八卦了吧？完全是按着对娱乐圈的想像来培训的。她应该去报娱记才对啊！来学什么全媒体啊。 就在他打算这么说的时候，秦嘉晖对着易白芷大声地说：“咦，好像上课时间到了，你回自己座位坐好吧。” 高良姜一转身，果然林恭沿已经笑着站在前面的讲台上了。随着他拍了拍手掌，才说：“来吧，大家坐好，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如何去激发艺人的潜能。潜能肯定就说明是暂未展现出来的，那我们怎么知道呢？这就有好几种方式了。不过首先我们来说说最常规的，那就是让他都试试看。当然，试试看的过程中，并不是说能够做到的就有潜能。那如何去判断呢……” 林恭沿不愧是在学院培训过很多期的，没一会就把大家引入他的思维中。所以当他说这节课结束后，高良姜还一副意犹未尽，收拾地速度也有些慢腾腾的。 但是秦嘉晖却不一样，他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书对着高良姜就说：“快些收拾吧，昨天MONA说，今天我们第一天上课，她中午给我们准备了好吃的。” “好。”高良姜真心不想去当电灯泡啊，要知道这两人在一起从最初初的避开他，到现在的在前面不太顾忌，他都觉得没眼看了。但是人家压根没觉得有啥，而且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毕竟这是头。 “回来了，你们先坐坐，我马上就好了。”徐雯菁一开门，就满脸笑容地说。 “嗯。对了，我们也不能光麻烦。我来帮你下吧？”秦嘉晖跟着走在后面问。 “不用了，我一个人搞地定的。”徐雯菁转身推了推秦嘉晖说：“你跟高良姜在客厅坐一下，看会电视，我马上就好了。” 秦嘉晖顺着徐雯菁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高良姜正聚精会神的看电视。快速地凑近徐雯菁右脸边，亲了一下说：“好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说。” “我知了。快过去吧。”徐雯菁满脸地笑，就连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娇羞地说。 秦嘉晖看到徐雯菁走进厨房，他才坐在高良姜的旁边，假装随意地说：“说起来我们来香港都麻烦MONA很多，反正我们都是上半天培训，不若下午我们请MONA去那玩一下，做为回报她？” “嗯，是应该多报答报答她。但是我下午有工作，去不了。你们去吧。”高良姜一副真不巧的样子说。 “对哦。好像前天听你说起过。那还是工作要紧，你去吧。”秦嘉晖假装恍然大悟地说。 “嗯。而且听说大概回来的时间会有些晚，大概要到十点后了。”高良姜想到之前模特公司的要求说。 “没事，那我们也顺便在外面多玩一下吧，听说香港好玩的地方还是不少的。”秦嘉晖一副坦荡的说。 “怎么？你们要去香港玩？要不要我推荐啊？”徐雯菁一把菜端上来，就好奇地问。 “当然要的！我们来这里后，你这么照顾我们，我准备请你去玩一下，明天你有空吗？”秦嘉晖一边帮手摆菜，一边问。 “明天啊？刚好是周末啊，好啊！”徐雯菁高兴地回答说。 下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高良姜觉得眼睛都闪瞎了啊。要他真是个十八岁，没有经验的男孩。估计他真不会想到哪去，但是他都活到三十多岁了，再看不出那两人间的暧昧，他才白活了啊！唉，这还没真正进公司呢，就遇到这种事，等下他还是出去好了。 日子就这样一边学习，一边躲避某俩人的女干情中过去大一个月了。这天他们上完课回来，突然接到郁程华的电话。对方说，可能过几天来要来香港，让秦嘉晖去接他们，顺便看看这边培训的情况。 虽然高良姜并没有听完，但是他倒无所谓地，毕竟无论哪一个方面他都问心无愧，而且现在他们来也刚好，有些事可以开始准备了。不然真得等他们回去，又得浪费一些时间。于是乎高良姜在自己房间里努力写策划。期间还联系一些自己找到的人，努力游说着对方。 所以当他们在口岸外面接人的时候，发现竟然除了郁程华还有郁李仁的时候，高良姜张大着嘴，不知道如何反应。不过也幸好，主角是秦嘉晖与郁程华，所以他赶紧趁那两人互相寒暄的时候，调整好心情。 不过被人一直盯着的郁李仁，不免疑惑地望了望站在秦嘉晖身后的大男孩。真的是大男孩，看起来应该只比他那么两三岁的样子，之前他也零星地听起爸爸与谢叔叔提起过这么一个人，没想到看起来比他想像中更小，也更…… 两个大人说了好一会话，秦嘉晖看了看郁李仁说：“小仁不是要上课吗？怎么也来了？” “他也算努力的。之前我答应过他标准都达到了，就送他去美国上学。机票都已经买好了，明天他从香港飞。”郁程华满脸骄傲地说。 “那真是恭喜小仁得尝所愿了。”秦嘉晖也高兴地说：“对了，我先带你们回去我们住的地方吧？” 高良姜跟着大家的眼光一起，看了看郁李仁。他知道的，现在的郁李仁大概只十六七岁，但是却是一副成熟的样子。而且因为话少的关系，看起来倒像一个成年人。而且他以前也注意过，他们的郁李仁BOSS竟然是学计算机出身的。现在看来，大概是出国学这的吧。不过，在国外呆过的人，做事方式果然没有像国内那样各种内幕，让他很欣慰啊！ 16.会面 “我看良姜是越发的瘦了，培训很辛苦吗？”坐上车后，郁程华看着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高良姜问。 “没，没有。”高良姜惊讶地回。毕竟要知道郁程华与郁李仁一样都是那种，喜欢公事公办的人。他只会要求你做好工作，至于你们本身怎么样，他一点知道的兴趣都没有，竟然会注意到他瘦了，不惊讶才怪。 “那就好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是吃不消，所以才这样瘦的。不然到时阿益又要说我了。”郁程华点点头，才继续说：“对了，阿益本来也想来，可是我出来了，他要再出来，那边就没人了。所以他让我跟你说尽力而为吧，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因为之前我们听说你白天上培训，还要做兼职模特，甚至去片场跑龙套。” 高良姜这么一听，大概能想像出事情始末。大概是谢董再三要求的。他在心里默默地感谢着谢天益，才感激地说：“有劳你们惦记了，其实培训才半日制，都挺好的。所以空闲时间我当然会想要做些其他的，不然时间不是浪费了吗？” “你能这样想最好了。对了，晚上我想听听你对这段时间培训的总结。或者，你给我一份总结报告也行。这样还可以拿回去给阿益也看看。”郁程华满意地说。 “好的，我会尽快给到您的。而且，我也些事想跟你说下。”高良姜想到自己的策划，就来了精神。 “嗯。毕竟我只有三天的时候。”郁程华点了点头。 因为郁李仁带的东西不多，而且听说特意今天过来再去买些东西，所以他们就准备去逛商场买东西。而高良姜因为自己有事，就没跟他们一起去。所以跟着他们从酒店出来后，他就快步的往与人约好的地方去了。 “王哥，真不好意思，约你出来，还让你等我。”高良姜一进到约好的咖啡厅，就不好意思地说。 “我才不好意思。因为要离我们拍摄的地方近，为了迁就我。所以我来得早肯定也应该的。来，坐下来说吧？”王明峥循微微笑着说。 “今天我约王哥你过来，是想跟你谈一下关于合作的事的。”高良姜看自己说完，王明峥瞪着不可置信地眼，他马上强调说：“只是先来听听你的想法。因为晚上我还要跟公司的老板再谈过。所以现在也只是谈谈而已……” 王明峥看着高良姜越说越小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赶紧说：“没事，你说说你的想法吧？反正我还有一个小时，够你说了吧？” “那就好了。”高良姜笑了笑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王明峥听了，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随后两个又谈了好一会，直到王明峥不得不回去拍戏了，才散了。 “是吗？你这想法是不错？但是价钱呢？我们今天去买东西，我已经充分意识到，香港这边东西的价格有多贵了？人工肯定也不少吧？”郁程华把最主要的问题问了出来。 “这个……价格是贵了些，但是我觉得真的很值，只要签一两年，让他带动我们公司的业务后，就好了；而且也可以适时的教新人。”高良姜当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要真说起来，算是个比较冒险的想法。毕竟九二年的时候，香港的物价与国内的比，真不是差得一两点。 “不行，太冒险了。若是情况比我们想得更坏。那怎么办？再说了，你们不是在培训吗？回去不也能够教新人了吗？”郁程华不同意地说。 “哦……”高良姜无力地应着，他的这个想法要实现就得砸不少钱了。要是郁程华不舍得，那真是没啥好说的。毕竟，香港现在的平均工资都好几千了快上万了，但是国内还是几百。唉，虽说再过两年国内开始飞速发展起来，但是唉……果然钱啊，钱才是最大的问啊！ “我看了很多的公司都是去学校，甚至于去歌舞厅里选人的。到时候你们回去了，你跟嘉晖去选就好吧。反正没必要花这么大的价钱找半路出来的。既然我们都是从新的开始，那么人，我也想是新人，没必要去花大钱去挖大角。毕竟用钱挖来的，也容易被别人用钱挖去。除非没经纪人的，还可以一试。当然，首先是价钱不要太离谱。”郁程华望着高良姜，解释说。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郁总。那这份策划书我收回来，但是呢，另外一份，我还是想跟你说……说下……”高良姜有些不确定地问郁程华。 “说来听听，也让我看看你这一个月培训的收获。”郁程华点头点头说。 于是高良姜把他关于另外一个想法说了出来。郁程华听完，点了点头说：“这个倒还行，我把策划拿回去。到时跟阿益再看看再决定，若到时实施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联络你的。” “嗯。”高良姜应下，随后他们又再聊了一下关于培训的进度什么的，高良姜就起身准备走回去睡觉了。 但是当高良姜噗地一打开门，一抬头那瞬间就好像撞到了什么人似地。他急忙弯腰说了句：“对不起。”随后抬起头来，才看到郁李仁竟然怔怔地看着他，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似的，只好再次出声道歉：“对不起。” 郁李仁怔怔地望着高良姜，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样的举动是有多么的突兀。但是，不得不说，他真的有被这个人吸引到…… 高良姜虽然知道现在的郁李仁没他大，还是个学生。但是与他面对面的对视什么的，他就不想要了。那眼神总是让他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有什么事被对方看穿似的。所以他再次出声：“那个，对不起。能让让吗？” “啊。好。”郁李仁下意识地应了下，侧了侧身。而高良姜则趁机快步走了。 郁李仁看着高良姜慢慢远去，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一动不动。 “小仁，你站在门口干嘛？怎么不进来？”郁程华刚刚就有听到门口有动静，刚刚以为是高良姜出去弄出来的，也没太在意。现在准备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自家儿子站在门口。 “没，没……我，我刚刚准备进来问问爸是不是想吃点夜宵什么的。因为之前听你说晚上还要谈事情，怕你弄到太迟，肚子饿。”郁李仁先是愣了好一会，随后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哦。这个啊，我不需要了，我已经准备睡觉了，你没事也早点睡吧。”郁程华笑着说。 “好。那我先过去睡了。”郁李仁两三步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想着事。 刚刚那个人，他虽然早就听说过，但是今天才第一次看到。没想到人比他想像中的更小，更好看，也更入他的眼……而且刚刚对方低着头开门出来的时候，他正准备敲门进去，所以猛地一下冲出来，就刚好冲到他的怀里。让他当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好像心跳突然急促起来似的。 郁李仁怀抱着自己，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地想着高良姜。对方真的很满足他对于另一半的幻想。虽然他明知道那只是一时的幻想。但是止不住地去想，若对方真的跟他一起的时候，会怎么样…… 其实要说起来，郁李仁之所以这么急着去美国读书就是因为他喜欢男的。因为在美国的时候，他看到了比较多的东西，所以才发现还有男的喜欢男的。而且竟然能够去政府登记结婚、开结婚派对，受到大家的祝福。直到他看到结婚的夫夫亲吻的那一天，晚上他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与一个看不清楚的人，亲吻，抚摸着对方。本来一切都还算正常，至于最后，他的手摸到对方的那个的时候……但是他醒来后，不仅不觉得恶心，竟然还很期望梦想成真。 也是直到那一刻，郁李仁才想明白自己是喜欢男的。所以他急于出去，一是因为自己的性向，二是为了避开秦宸渊。以前他没觉得什么，但是自从他意识到同志的存在之后。他觉得秦宸渊那种粘人的样子，不像是一般的兄弟之间的感情，有些超过尺度的趋势。 但是看秦宸渊那样子，想必是没明白什么同志不同志的，虽然他们在外国的时候看到过不少。所以，他不希望给对方误导，也不想再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那不如他就走吧。再说了，他也想多出去见识学习一下。毕竟美国真的有很多东西都比国内的先进。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时候，郁李仁反复想着高良姜对他‘投怀入抱’的那个镜头，睡着了。 “阿仁……”高良姜羞涩地把头靠在郁李仁的胸上，双手环上郁李仁的腰，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良姜……”郁李仁也回应着高良姜，紧紧地拥抱着对方。随后慢慢地把对方的脸稍抬了起来，自己凑了过去，亲了下去…… “唔……” 一阵交舌后，郁李仁的手慢慢地往下方摸了过去…… “铃……铃……” “唔……”郁李仁听到电话声响起，伸出手来把电话话筒拿到耳边语带模糊地说：“喂……” “小仁，你怎么还没起来，都九点了，准备去吃早点了。”郁程华语带不满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啊！爸，我马上就起来了。你等我一下。”郁李仁马上挂了电话去厕所洗漱。但是……天，他的内裤……等等，他昨晚好像做了一个什么梦…… 17.成长 “好了，时间快到了，你进去吧。”郁程华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示意道。 “嗯。” 郁李仁看了看父亲，再看了看机场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他想见的人。他毅然地转身过安检，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那么他会努力，尽快回来的！ “今天我们要说的是：流行音乐的发展与与前景，下一节课呢，就是唱片的创作意念与构思；至于如何监制一张唱片、唱片的制作流程都是下次课的内容了。那么，现在谁来说说流行音乐的发展趋势？” 高良姜一副认真地听着课，脑子里却完全没有听到台上的老师在说什么。他无意识地又想到昨晚那个让他有些慌张的碰面。虽然事情上他很明白压根没必要这样，毕竟现在来说，两人只是陌生人而已……但是想到对方的眼神，高良姜真的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很不一样似的。到底是什么呢……按理来说，这一世他们才刚刚见面，不可能有什么的啊…… “喂，高良姜下课了，你还不走？”秦嘉晖拍了拍高良姜肩，疑惑地问。 “啊？哦，我这就收拾东西。” 高良姜看着空下的讲台，原本不知不觉都已经下课了。而且教室也已经走空了，他马上动手收拾东西。今天算是浪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幸好唱片制作什么的，他听听流程就好了，前景趋势什么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对了，要是快点呢，我们还能去送送小仁，他今天去美国的飞机。快些吧。”秦嘉晖又催了一下说。 “这样啊。可是我等下还有一些事去问林SIR，而且……”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去问吧。我自己去好了。”秦嘉晖无奈地说，这个高良姜原本一直都是个很有能力也很识趣的人，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昨天程华拒绝了他的一个策划？唉，果然装得再成熟也不是大人，还有些小孩性；只因为一个拒绝就不想去见人。秦嘉晖这么想着就自己走了，虽然最后他也是没赶上。 “HI，仁！今天不一起去参加PARTY吗？” “不了，我今天还有书要看。”郁李仁捏着纸，拒绝道。 “不是吧？仁，你又不来参加？我们才大二你就整天看书，这么赶干嘛？大学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你怎么能这样？”JERRY不满意地说。 “没办法，我家里还有很多事，想要尽早回家，你们去玩吧，玩得开心。”郁李仁摊了摊手，无奈地说。 其实刚刚来美国的那会，郁李仁也有玩得疯的时候，不过，疯过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显得更孤单寂寞，所以他现在不爱去了。 “好吧。那我走了。” “嗯。”看着JERRY走远，郁李仁才继续看起书。 其实他的努力，只是想早点拿够学分毕业回去。因为每年放假回去的时候，他都发现无论自己偷偷去看几次，他都停止不了对某个人的想念。甚至于，看到对方的身边越来越多的诱惑，他就想冲了过去，把那些人都赶走。 目前来说他与对方连相熟都说不上，所以他现在加快自己的求学脚步，当然他也更努力去修另外一个他完全没有想过的专业，就是为了回去。为了以后作打算。因为这三年半以来，他独身在外，他发现自己反而对那个在香港见到的人，念念不忘。 他曾经想过，大概是因为自己明白性取向后，第一次喜欢的人。所以有些初恋的意味在里面，再加上只是单恋，得不到的就一直想着。他特意尝试跟同类去交往看看。 但是，很可惜，他跟其他人一起出去的时候，一丁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反倒是他偶然在唐人街上看到人家放的电影中一个类似高良姜的镜头，让他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甚至于，他还特意去买了那个叫《梦幻彩泡》的录像带，仅仅是因为那个人在里面出现了几个镜头。 所以他就告诉自己——郁李仁你肯定是因为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所以才一直放在心里。而且因为双方接触不多，你的喜欢的，也许就是你想像出来的人。真正的他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而当你见到后，你就会失望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第一个寒假回去后，郁李仁偷偷地去良艺看了高良姜。可惜，他不仅没有对对方所失望，在不得不回美国上学的时候，他甚至想过要跟对方告白。虽然最后走的时候，他还是什么都没做。但是，他越发的控制不了自己去想某个人了。 有一段时间，他都觉得他快爆发了，但是想到在国内的那个人，他迫不急待地想要回去。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所以，他慢慢地从再把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去。终于又熬了一年之后。郁李仁也算成年了，再加上身边的美国同学们更是个个都是热情大方。他对于感情的事，越发的清楚明白。 等他再次回到家的时候，他不再偷偷摸摸地去良艺。他是光明正大地去良艺，当然不会说是去看人的，他是说去学习。虽然不是在对方的手下，但是偶尔能够跟对方说上几句，他也很开心。 可是没等他开心几天，他就发现，对方身边永远围绕着一群帅哥美女。而且因为对方的能力很强，职位也不低，所以总有些人主动攀上去。他当然看不下去了，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暑假工，有啥能说的呢？ 最终翻来覆去的想了几天之后，他决定了——感兴趣的放不下，那就多学一个吧？！再怎么说，无论以后还会不会因为对方想怎么样，至少这也算是家里的生意之一，他要学习，家里肯定不会反对吧？ 最后与家里一商量，弃了他想学媒体类的想法，让他修管理学。他想了想老爸说的对，自己并不是想从事娱乐媒体方面的事，只是想进来。那做为管理者的话，无论是什么行业都有相通的特点。不如学管理学好。所以，他从年初起，越发的忙了起来，就连很多活动都不去参加了，为的什么，就是想要早点回去！ “高哥，成总说一定要你去跟他说，你看……” “小悦你来了时间也不短了，这还用我教吗？”高良姜不高兴地说。 “可是……成总说我们拍摄的时间太长了，若不在这个月内拍完，就赶不上乐林哥的电视剧播完前放了。”小悦看高良姜虽然还是皱着个眉，但是却在听，继续说：“而……而且成总说了，你之前明明跟他说，我们了解他们的需求，一……一定让他们满……满意的。” “合同呢？合同上写着什么时候交片？”高良姜也知道有些客户就是很难搞，但是做事，当然都是有规有矩的。 “这……”小悦被问住了，她压根不记得这么细的东西。只好在桌面上翻找起来，然后才慌慌张张地说：“约定交片时间是下个月十号。” “那你就跟他说，我们一直按合同做事，绝对不会比合同晚的。对了，还有，麻烦你跟他说，乐林的电视剧并不只在一个台播，这个台播完了，很快就有其他台再播了，让他不要这么着急！好了，我今天还要去看耀堂录节目。你还有什么事吗？”高良姜交代完后，问小悦。 “没，没了。”吴小悦有气无力地回道。她都来了一年了，但是她还是有些怕这个听说比她还小的男人。这个男人给良艺、给娱乐圈创造了太多奇迹的男人。有时候她常常想，到底为什么对方的脑子里，永远比她们想得多，想得远呢？ 太久前的事就不说了，光说这次他们自己制作的综艺节目碟片，猛卖出几千万张。甚至有的台想买这个综艺节目到电视台去放。而高哥并没有马上答应，不仅说服了对方搞些新创意，甚至于把他们的耀堂哥也外聘过去当主持人，真是酷毙了。 天啊，高哥真是太厉害了。而且重点是，高哥长得真帅，不输公司的任何一个男艺人…… “喂……喂……小悦！” “干……干嘛？”吴小悦被人一推，不爽地说。 “你疯了啊？一个人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今天你没事吗？”田佳佳鄙视地说。 “有，我，我当然有事要做。我，我就这去做。”吴小悦转身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哦……”田佳佳看着今天的吴小悦完全没有跟她唱对台戏，于是她心里暗想很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就在好转身准备进财务室的时候，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跑到吴小悦前面问：“说，刚刚是不是高哥来过了？” “哪……哪有。”吴小悦理着手上的文件，否认道。 “哼！你不用假装了，不是高哥还有谁？我还说你刚刚怎么了，原来是发花痴了！吴小悦啊，吴小悦，亏得我对你这么好，高哥来了你也不通知我一声，你算什么朋友啊！”田佳佳一副痛心疾首地控诉道。 “好吧……高哥就来交代一下事情，我怎么通知你啊！”吴小悦无奈地说。 “哼，反正你是有异性没人性了。不，不对，高哥都不属于你，你这么做有意思吗？唉，良艺最帅的男人啊！真想每天都看到啊！”田佳佳感叹道，原本她良艺是因为其他艺人来的，没想到，来了没半年后，她的偶像就成了才貌兼上佳的高良姜，可惜这也是个大忙人，总是很少有机会见到啊！ 18.高哥 “高，高哥，您现在有空吗？”程苏丹一早就等在高良姜的办公室外，看到高良姜走近，马上凑上去问。 “什么事？不能上班再说吗？”高良姜有些不爽的说。他一大早过来，连早餐都还没吃呢。 “这……这个……能不能进去再说？”程苏丹看着身后各异的眼光，不太确定地问。 “好吧，进来吧。给你十分钟。”高良姜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说。 “谢谢高哥。是这样的，我听说耀堂哥在电视台有一档节目，每期都会请好几位嘉宾去。那……不知道我家初夏有没有……有没有这个可能？”程苏丹小心翼翼地说完，就紧张地站在一边看着高良姜的脸色。 “哼——”高良姜嗤笑了一声，然后才说：“程苏丹你自己是个经纪人，我也是个经纪人。那你说，这种事是应该拿来问我的吗？虽然我进公司是比你早两年。” “可……可是高哥，我，我听人说……”程苏丹看高良姜没有其他的表情才继续说下去：“我听人说，那节目的策划是你，所以……” “你也会说是听说了，在娱乐圈，各种听说、传说有多少，你不会不知道吧？若真是我策划的，那电视台怎么没挖我过去？真是听风是雨，你也不会涨点脑子。” 高良姜把人训了一顿，看对方还一副想反驳的样子又继续说：“没错，就算我是有出些点子，但是那是因为他们邀请我手下的艺人去参与。那我当然要提点对自己艺人好的要求建议什么的。 对了，还有啊！上什么电视节目，这必然也是有必要上的，但是你那初夏是个新人吧？先多上几本杂志封面再说了，现在就想着上电视。难道我没跟你说过做经纪人要量力而为吗？不要以为她拍了一个偶像剧就是红人了，你回去想想吧。” “是，谢谢高哥。”程苏丹低头出去了。 高良姜作为良艺的第一个经纪人，再加上他上一世的各种见识，已经成了良艺的首席经纪人，也管着新进的一干经纪人。但是，他却很头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把很多东西提前了的缘故，娱乐圈的各种交易内幕也比以前更早的出现了。 今天这个还算是光明正大的来问的，有些艺人啊，甚至于想要爬上他的床，就为了上他的某一策划。明明他记忆中的良艺，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难道就因为他让良艺提早出现了，所以很多事也提早了吗？唉…… “高哥，高哥，不好了，不好了……”吴小悦匆匆忙忙地大叫着往高良姜的办公室跑过来。“砰”地把门打开，然后对着高良姜说：“大事不好了，高哥！” “那你就说啊！废话这么多干嘛。”高良姜无力地对着吴小悦说。 “秦，秦夫人来了。” “来了就来了啊，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这么慌张干嘛？”高良姜无所谓地说，毕竟自从开始去训练的时候，他就知道秦嘉晖那人耐不住寂寞，现在在娱乐公司，那咸湿手啊，更是停不下。当然也有不少人是主动贴上的，那更得秦嘉晖心了，怎么可能拒绝？ 所以，秦夫人陈风信子从一开始的不闻不问到最后被三儿逼宫，每每都会来公司炒人。他也算是乐见其成，毕竟他们公司现在艺人有百人以上，他自己手下管就有十几个，再加上他还要管经纪人，他怎么可能对所有经纪人手下的艺人的品行都了解的清清楚楚。秦夫人来帮清清也是不错的。 “不，不是。秦夫人说……说，是来找你的……”吴小悦结结巴巴地把话说了出来。要知道，除了第一次秦夫人来是由谢董陪着来，直接与对方当场解约后，后几次来，都是自己来，一手就搞定的。所以秦夫人这么说，让人有一种，这次爬上秦董的床的是——高良姜的感觉。 “什么？她找我？有什么事？”高良姜也惊讶了，喂，不要说秦董不玩男的，就是玩也不应该跟他啊！他是经纪人又不是艺人……不，不，也许是其他事呢。高良姜安慰自己道。 “良姜……”陈风信子‘砰’地推开了门，就走了进来。看起来真的与以前那个温柔的夫人差很远。果然女人在斗小三方面拥有无穷的潜力，硬生生把小白兔历练成了大灰狼。 “秦夫人，不知……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想虽然那样想，高良姜还是起身去迎接。 “良姜，不用紧张。我今天来呢，只是想让你带带宸渊。”陈风信子坐下后，把自己的目的直接说了出来。 “秦夫人，我不太明白，这个……带，是什么意思？”高良姜疑惑地问。 “你不是经纪人吗？你手下不带有好些艺人吗？我家宸渊也说想来公司当艺人玩玩，所以我想公司最信得过的经纪人就是你了，就准备让你带带他。”陈风信子看高良姜那样子，解释道。 “可是，秦夫人，我记得秦公子今年好像才上大一，还没毕业吧？”高良姜皱着眉头说。秦宸渊这个人，虽然他不再喜欢他暗恋他，但是对于一个上一世把自己害死的人，他还真没兴趣收到麾下。 “是啊！但是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说，他的小仁哥哥明年就毕业回来良艺，他也想来。但是就他那烂成绩，而且什么都不懂。想也知道程华他们不会给他来了。所以他就求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弄进来，当个艺人也行。我看我家宸渊的外相也是不错的，所以就来问你了？因为阿益他们说，只要你答应收了，就让他来。” 陈风信子把事情的始末一解释，高良姜就了然了。哟，秦夫人不仅没往同志那方面去想，还把人送来了。但是娱乐圈是什么地方啊，不要以为只有女的银乱。男的也可以的，要是最后她知道是自己亲手把孩子推出来的，才弄得名声尽失，那也怪不得别人了。 再说了，秦宸渊这么明显的是对郁李仁BOSS有意思，又不是他教唆的，他到时候到时顶多让人不小心把某些消息泄漏出去而已。毕竟经纪人嘛，对于自己的艺人总是有些规划、TJ义务在里面的。到时，哼哼~~ “可以是可以。但是秦夫人，你知道的，我对艺人的管理一直都很严格。所以若是秦公子受不了的话，那不如你还是让其他人来带他吧？” “没事，严格才好，你就当他跟其他人一样吧，就要让他吃吃苦头，他才不会整天不懂事，想一出是一出的。你严格些，我不会有意见的。”陈风信子点头同意。 “好，那我知道了。我先想想，过段时间等秦公子放假了，我再拿份策划出来，应该不迟吧？”高良姜心里已经在想着，要怎么把秦宸渊狠狠地训一顿。既然自动送上门来，就不要想他不出手了。 “不迟的，那好我先回去了。麻烦你了，良姜。”陈风信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回头说了一句，毕竟自己的儿子有多任性他是知道的。程华与阿益都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她，没想到良姜竟然还同意了亲自带人。要知道良姜现在带的艺人，就算不是大红大紫的，也都是当下的时下流行偶像。 “秦夫人客气了。这是我的份内事。”高良姜把人送到办公室门口说。直到看不到陈风信子的身影，他才转身走进办公室。 呼啦的一下，围过来好些经纪人，紧张地问：“高哥……高哥……” “干什么？你们都这么空闲吗？不去给艺人找机会，不去培训艺人。整天在公司干嘛！”高良姜看到围过来的人，生气地说。 “高哥，这才一大早的，那有这么早去拜访客户的。”夏雪珊不怕死的反驳一句，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高哥，这次秦夫人来。应该跟我们艺人没关系吧？” “有没有关系你们不知吗？我以前怎么说的，让你们注意一下艺人的品行。要是一个月内，艺人因品行不好上报三次，你们就不要想拿奖金了，知道不？”高良姜看了一圈，发现有好些人不太在意，又继续说：“我知道你们的大头是佣金，不在意这点奖金也无所谓。那我也没啥好说的，都散了吧，一大早的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说完高良姜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直接回了办公室。作为良艺的首席经纪人，他并不需要特意去拜访客户。给自己手下的艺人找机会，因为他已经有很稳定的大客户，也有很多有着良好关系的合作方。 但是现在的新人，新经纪人，总不想自己去做，就光盯着他看，想拿他的东西，客户。难道他一开始就有这种好事的吗？他刚刚培训回来的时候，良艺还跟个空办公室差不多。那时候，他有多苦又有几个人知道？一个个都不想吃苦，就想坐享其成，那有这么好的事？ 高良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感叹了一番。因为他在香港培训了三个月回来后，良艺其实除了一个空办公室，还有一条正在拍摄的宣传片之外，啥都没。而就连那个正在拍摄的宣传片，还是他的策划呢。 所以要真说起来，良艺那会正是什么都还没，别说客户了，合作方了，就连艺人都没一个。这一路，他都慢慢地做过来了。可是现在的人，却越发的浮躁了，这才九六年啊，就已经这样了，他真难以想像到2013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 19.良艺 大家看高良姜进了办公室，也三三两两的散开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停止了八卦与报怨。 “说起来，真怪啊，秦夫人，今天怎么直接去找了高哥呢？”小菜还是很不明白的说，随后又慢慢地凑近安萍小声地说：“我还以为这次被抓女干的是高哥呢？” “喂，这还是在公司你乱说什么！”安萍假装训斥了一下小菜，随后才左看右看了下，才低声说：“你来公司时间短，大概不知道秦董是非美女不要的。而且啊……” “而且什么？”小菜凑了过去听。 “而且听说，高哥是谢董与郁……” “咳！咳！” 谢天益皱着眉咳了两声，虽然良艺的事情都上了正轨，而且以一匹黑马的姿势，在娱乐圈占了很大的市场份额。但是随着公司人越来越多，各种烦心的事，也越发的多了起来，随之员工水平也参差不齐起来。 小菜与安萍一听到这么明显地警示的声音，马上住了嘴，往后站直一看，大惊失色地鞠躬问好：“谢董早上好！” “好。”平时一副笑眯眯的谢天益，冷着个脸说了一声，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小菜与安萍两人面面相觑。 但是随之两人又庆幸开了，幸好遇到的是还比较好的谢天益，若是郁程华，她们俩估计地立马收拾东西走人。于是安萍无奈地说：“其实这没啥好传的，回去上班吧。” “唉……” 谢天益一回到办公室，就深深地叹了口气。原本前两年的时候，他们良艺刚刚开始并没有现在这么好。虽然也能赚钱，但是也只是一般而已。随着良艺的艺人、活动，涉及到的范围越来越多，眼红的人就越来越多。一会说有个大姑的儿子很有才，很能干。一会说有个舅舅的侄子很不错，大学出来的呢，来良艺肯定能行。 而且这些人，无一都不是眼红着高良姜，觉得他这么年轻都能被委以重任，那其他的人肯定行了？毕竟在他们看来高良姜除了长相真不错，会穿衣戴帽，没其他长处。无论他说几次，高良姜真是良艺的大功臣，那些人都不相信。只是认为，他只不过幸运的是跟着他们一起开始的而已。 不过算了，看高良姜那手腕，再来几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坚持不下去的就走人吧？也幸好他们三个一早就在家里说过这个事，都是其他的一些不沾边的亲戚，他也不算为难，乐见其成。不过，昨天陈风信子的事，就真有些为难了，他今天就是来打探下高良姜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想到一来就听到八卦了，早说了要在公司规章上写上不能八卦自己家的明星事，高良姜他们就不同意，说是个人的言论自由，禁得口，禁不了心，写了也是没用的。现在好了，直接就八卦到他头上了。 “铃……铃……” “您好，良艺。”高良姜把手上的纸、笔一放，接起电话就说。 “现在有空吗？” “嗯。有的，谢董。”高良姜看了看桌上的白纸，应了下来。 “那你过来一下吧。” “好。”挂了电话后，高良姜就直接往谢天益的办公室去，在门口敲了敲门，进去。 “坐啊。”谢天益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看高良姜坐下，他才继续说：“听说秦家夫人已经来找过你了，那事情她也说过了吧？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答应了。”高良姜淡淡地说。 “我以为你会拒绝。”谢天益有些意外地说。 “秦公子的相貌基础挺好的，只要他能吃苦总能出头的。”高良姜把原因简单地说了出来。 “问题就在这，我看着宸渊长大，我从来都没见过他吃过什么苦。”谢天益点出重点。 “这个我已经跟秦夫人说过了，我想秦夫人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到时候等秦公子放假前，我再把相关的训练内容给他看看，让他再决定吧？”高良姜无所谓的说，反正他又不是答应让人直接出道。 “那好吧。你决定就好。”谢天益点了点头，然后再想到另外一件事，调笑说：“早上我来的时候，看到有些嘴碎的人在绞舌头，公司规章真不需要多加一条吗？多半的时候，他们都在讨论你这个大经纪人哦？谁叫你长得年轻帅气，一点都不比我们的艺人差呢？” “没这个必要。嘴长在别人身上，禁是禁不了的。就让她们说吧，反正工作完成不了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有罪受。”高良姜无所谓地说。 “好吧，你们年轻人就看得开。而且你的想法也总是跟其他人不一样，难怪总能做出引起大家关注喜欢的电视、节目。要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良艺什么时候才能发展成这么大。”谢天益感叹道。 “谢董这是拐着弯在夸自己呢？若没你这伯乐，我这千里马还不知道呆在哪呢。”高良姜笑着把话挡回去说。 “哈哈~哈哈~”谢天益哈哈大笑了好一会，才停了笑说：“知道你最会说话了。既然你今天有空，中午我叫程华一起，我们仨一起吃午饭吧？” “好啊！有得蹭饭，我肯定去。”高良姜爽快地答应了。 “喂~” “干嘛？”陆远和看着借故撞了一下自己的小菜问。 “看啊~”小菜指了指前面的三个人。 陆远和看了一眼，不就是高哥与两位董事吗？所以他切了一声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向都是这样的了。” “不是吧？”小菜低声惊呼，然后偷偷地问：“难道高哥真是那……两位的……？” 陆远和白了小菜一眼说：“看你新来的，我才不跟你计较。高哥那是良艺的元老，那也跟着谢董郁总他们一起闯出来的。你以为娱乐圈就是爬上床就能像高哥这样？真是笑话，爬上秦董的床的没一百也有五十了，有谁真正的红了？还指望坐高位！哼~” “喂……你不也才来不久嘛，装什么老员工啊！而且保不准你看到的也是假的！哼~装什么装！”小菜被人这么一白眼，人也不爽了，话也说得大声了些。 “你……”陆远和指着小菜想说什么，但是随后他笑了笑，一副了然地说：“我看你长得也不错。不会是没被选上艺人，特意来我们公司当助理的吧？对这些八卦这么感兴趣，那你就去爬啊，你去试试看，你能站到高哥的位置不？哼~” “你！”小菜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紫的，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跑开了。 “哼~”陆远和冷哼着也走去吃饭了。 “OH，天啊！仁，你就是吃饭也要拿着书看吗？会消化不良的。”JERRY一回到宿舍就发现舍友正一边吃饭，一边捧着书看。 “HI，JERRY~要知道期末快到了，我比你多了一倍的科目要考，当然得抓紧时间复习了。”郁李仁无奈地说。 “好吧。那今晚我们准备去看《INDEPENDENCE DAY》，你肯定也没兴趣了？”JERRY随口问道。 “是的，祝你们玩得开心。”郁李仁看了看自己的书，眼睛瞄了一眼书架上面摆的那张《梦幻彩泡》的录像带说。 “好吧！”JERRY耸耸肩，回自己房间准备晚上的活动去了。 郁李仁微笑着盯了好一会那张录像带，才低下头继续吃饭看书。毕竟那录像带的売子上，并没有任何那个人的身影。若想要看到对方，他还是好好准备考试，论文，拿够学分就一身轻松的回去国去吧！ 原本郁李仁一直都是有放假都会回去的，但是想着自己个除了两门毕业设计。其他的课程他都搞定了。他就想直接在美国做毕业设计了。毕竟要找的资料很多。而这些资料国内也很少，不如在学校里好好找找，做毕业设计。反正若没意外的话，毕业设计过关，五月份他就能毕业回国了。 所以这个寒假郁李仁就没回家，倒是让白白期待了好几天的秦宸渊伤了好些神。所以秦宸渊这寒假一松了下来，就去了良艺。 “耀堂，你那节目我看了下，目前为止，给人一种新颖的感觉都还好。但是你看你们这个介绍环节，是不是应该再活泼些？不用这么一板一眼的介绍？毕竟这个节目的新意就在年轻有活力。你弄得跟春晚一样，那有什么意思呢？”高良姜暂停了播放的录像画面，指着神秘嘉宾的出场场块说。 “我会跟节目组再商量一下的，谢谢高哥。”韩耀堂真心地说。虽然高哥一直是他们的经纪人。但是高哥手下十几个艺人，除了帮他把节目定下以外，竟然还关注到这么细致的地方，他真的很感动。 “嗯。我知道你能行的。”高良姜点了点头，继续说：“对了，我听说最近分给你的助理小菜很不安份？需不需我给你换个？” “那小姑娘是有大志向，但是我觉得她做事还是很细心的，也没出过错。暂时就这样吧。”韩耀堂想了想自己以前刚刚跟高良姜的时候，还是一副看不起高良姜的样子，现在不也对他服服帖帖，敬佩得不行。就当谁没有自大的时候呢，也没放在心上。 当然，此时此刻，他们也不会想到，这一个刚刚进公司一年不到的小助理，在之后竟然会如此厉害，打乱他们的计划，让他们忙了好久才救回来。 20.综合测试 “良姜啊，今天我把人带了，真的要开始麻烦你了。”陈风信子把儿子秦宸渊往前一推说。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条件的新人，我从来都不嫌多的。”高良姜笑着打哈哈。 “那就好。现在小宸他们放假了，他整天在家闲着也没事。而且我把你之前写的企划也给这孩子看过了，他也觉得还好。这不我就把人给带过来了。”徐风信子一点都不像平时来炒小三的时候一样，用董事夫人的头衔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一副好朋友间地谈话似的。 “既然你们信得过我，我当然也高兴多一个新人，毕竟训练培训后也是我们良艺的人才宝藏嘛！只要到时，您跟秦董事到时不要心痛才是。”高良姜半真半假地试探着。 “当然不会。来，小宸，跟你高哥哥打个招呼，以后你就要听他的话训练，知道了吗？若是吃不了苦头，那结果怎么样，我在家的时候已经跟你说过了。”陈风信子把秦宸渊推到高良姜前面说。 “哈哈~秦夫人不要把我说的这么恐怖，我又不是什么大坏人。”高良姜笑着摆手说。 “高哥好。”秦宸渊没啥大表情的跟高良姜问好。 “小宸你好。”高良姜像是没看出对方的冷脸似的，高兴地拉着秦宸渊的手说。 “好了，你们既然认识了，那我就先走了。我今天还有事呢。”陈风信子看着两个人互动，满意地理了理自己的发型走了。 “那秦夫人去忙吧，下次再见了，这里交给我就是了。”高良姜笑着跟陈风信子说再见。看人走出去后，高良姜也没马上变脸，反而很友好地看着秦宸渊问：“我想问问你都擅长些什么，对什么有兴趣？” “擅长？唱歌、跳舞什么的，我都不擅长。兴趣的话，也没什么感兴趣的。”秦宸渊像是完全没有看高良姜那郁闷的样子似的，又继续无所谓的说：“不是说你会给我安排课程培训吗？所以我擅长不擅长有什么关系呢？” 高良姜在心里骂娘，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秦宸渊是这样的人。难道是因为他以前带秦宸渊的时候，对方已经出道，被人QJ过了，再加上他当时眼被面糊了，才看上对方的吗？ 不过虽然这样想，他还是耐着性子说：“话虽这样说。但是就像老师教人一样，都想因教施材才能高效率。所以秦公子若没啥专长，也没啥兴趣的话，应该不会介意我给你做一个综合测试来评估一下吧？” “当然。你们也是需要了解过我的情况，才能更好的帮我安排培训课程，这个我之前看到过。”秦宸渊同意道。 “好吧，那你随我来吧。”高良姜一副正经八百的带着秦宸渊往仓库走。 “好了，你进来看看挑一套衣服与乐器吧？”高良姜把仓库的门一开，侧身后，示意秦宸渊走进来。 秦宸渊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高良姜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走进门内，整个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从乐器到道具到衣服什么都有，就是好像是杂物不像什么好东西的样子。他惊讶过后，不爽地问高良姜：“喂，你不是说带我去测试吗？不是应该去录音房吗？带我来这垃圾房干嘛？” “咦？我没说要去录音房啊？”高良姜假装一副惊讶地说：“秦公子您不是要做综合测试吗？又不是单单测演唱方面的。我们干嘛要去录音房。所谓的统合测试，当然是集歌唱、表演、反应等方方面面于一起的测试了。怎么可能光在录音房，秦公子你真会说笑。” “是吗？那你准备在这里给我做测试？”秦宸渊一副你休想当我是傻子的样子问。 “不，当然不是！这里场地也太狭小了。怎么可能，我只是让秦公子您来选一套衣服，还有一件衬手的乐器的。”高良姜赶紧一副我是明白人，不可能梨园你秦大少爷的样子补充说。 “是吗？”秦宸渊听了就看了起来，乐器什么的他自己不玩这些东西，所以他问高良姜说：“我一定要选一样乐器吗？我没一样会的，就笛子还能吹两吹，但是想要吹一首完整的歌，是不可能的。” “既然秦公子对我这么坦白，说明也是真心要跟我合作，那我也不会为难你的。若都不会，那就不用选了，我待会给你准备东西的。那不如现在，就先选衣服吧？”高良姜笑眯眯地回答完后，就指着房间旁边的衣架说。 “好吧。”秦宸渊想着明星都是包装出来的，既然是综合测试，估计是想看看他的着衣品味什么的吧，就顺着高良姜的指引走了过去。 一开始翻看的时候，秦宸渊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么多衣服，看样子都是摆在库房里的样子，不可能件件都好看。但是当他把左边的那一排挂着的衣服都看完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一堆衣服里，竟然没一件是时下流行好看的，都不知道是些什么衣服。所以他匆匆忙忙地往前走去翻看着，直到他把其他的两排也看完后，他笃定地对高良姜说：“你故意的！” “怎么可能？秦公子没有选好衣服吗？再说了，秦公子可不要冤枉我，仓库里有什么乐器道具，衣服都是其他的同事在管理，我怎么可能故意？我又为什么要故意呢？”高良姜辩白说。 “哦？是吗？那你说为什么我们的库房里只有这些破烂衣服？要不就是一些为了配合电视剧弄的奇装异服？”秦宸渊不相信地反问。 “秦公子，您肯定误会了。这些衣服怎么是破烂了？这些是我们拍摄电视、电影的时候用的。而且这些怎么可能是奇装异服，在娱乐圈，帅男靓女这么多，想要出头，在衣服上下些心眼，这是很正常的。你没看之前的金X节吗？ 我们的新人初夏就因为弄了这么一身，被您视为破烂衣服，奇装异服的着装，在电视广告杂志中都有大大的爆光。”高良姜随手拿起他旁边衣架上的一件珠丝拼凑成的美人鱼裙说。 “哦，是吗？”秦宸渊没有反驳，却也没有直接同意，直接问：“对了，刚刚我一直忘记问了，不知道高哥要带我去哪里做综合测试呢？我好按场合来挑选衣服。” 秦宸渊的言下之意这么明显高良姜不可能听不懂，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个。所以笑着像花似的说：“看我，这都忘记了。其实呢，就在我们公司前头那个天桥。那秦公子想想看，选什么衣服合适吧。” “天桥？！”秦宸渊这回真的生气了，真以为是首席经纪人就了不起了啊？他还是董事的儿子呢？要知道良艺原本也才五个董事而已，要按家来分的话，其他也就郁、谢、秦三家而已。既便现在这个什么高哥的也握有部分股份，但是那量也太少了吧，完全不够看啊！真以为他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好欺负吗？ “高哥，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良艺有人新人去天桥上做综合测试的呢？要不要我向郁叔叔他们说下，毕竟天桥的效果真的好的话，以后良艺测试新人，就省了好大一笔开支呢？” “这就不用小……宸你操心了。”高良姜一副我们哥俩好的样子说。 “那怎么行。我跟高哥混，都没机会报答，这正好啊！我等下就打电话跟郁叔叔说吧？”秦宸渊听高良姜说不用，以为高良姜是怕了，马上说。 高良姜哈哈笑了两声，在秦宸渊莫名其妙的眼神下，略带歉意地说：“那真让小宸失望了。这个我已经跟郁总说过了，他说了让我自己决定就好了。所以，现在小宸，是不是可以选衣服了？不然，等一下人流最高峰都过了，你去到天桥就没这么容易完成测试了。” “你——” 秦宸渊想了想陈风信子在家说的话，再想了想他那个有相当于没的老爸。他在心里暗暗地憋气想，为了小仁哥，他就先听下这人的话吧。哼，待他在公司站稳了脚，看谁笑到最后！ “好吧，我这就去选，麻烦高哥了。” “嗯~嗯~！说什么麻烦不麻烦，这是工作嘛。”高良姜一副大人有大量的说。 “好了，那我就选这套吧。”秦宸渊在一堆奇奇怪怪的衣服中，拿出一套不知道是什么时代风格的衣服说。 “好吧，那你先去我的办公室换一下，我等下再跟你说要怎么做。”高良姜点点头说。等秦宸渊出去了，他就忍不住扑噗地笑了起来。这里面的衣服全是女装啊……哈哈，虽然那个衣服看着有袍子有裤子，纯白的，像古代的长袍，其他是埃及那边的风格，而且真的是女装……嘿嘿…… 笑了好一会，高良姜才止着笑，拿了一个唐僧化缘的碗出去。他真的迫不急待地想看看，秦宸渊听他说测试内容的时候的表情了。 秦宸渊换好衣服后，等了好一会，然后高良姜才慢吞吞地进来。他马上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我衣服都弄好。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了吧？” “当然了。”高良姜应下，顺手把碗递给秦宸渊说：“这个你拿着。” “我拿这碗来干嘛？”秦宸渊没有伸手接，皱着眉头问。 “当然要拿了。”高良姜把从仓库里拿出来的碗，硬塞进秦宸渊的怀里说：“这个碗呢，是你测试的必需品。等下呢，你拿着这个碗，去天桥上乞讨二十块钱回来。原本我是想让你在那卖唱一小时的，既然你不会任何乐器，也没拿乐器，那就拿这个碗就好了吧。” “你耍我？”秦宸渊一动不动地看着高良姜说。 21.测试进行 “喂，在这真有能看到好料吗？”明X记者无语地问了问在不远处，翘首以待的成X记者。 “我相信高哥，在这娱乐圈再没有这么好配合的经纪人了。”成X记者目不斜视，看也没看对方，继续盯着前方的天桥看。 “好吧。但是会有重爆新闻会不会太夸张了？我看高哥不是这样的行事方式啊？他以前虽然有很多新招来宣传新人，但是在天桥上？还真没有过啊？”明X的记者还是有些疑惑地说。 “你怎么知道高哥不是？什么叫新招？新招就是你我，大家都不会想到的招数，还有良艺也不仅仅有高哥，还有其他的人。上次良艺的谁，去参加宴会的时候，不也搞出了一个大爆点吗？”成X的记者冷冷地说。 “我说，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啊……”明X的记者无聊的左看右看，抱怨道。 成X的记者这会理都不想理他，继续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看。 “你真不去？”高良姜冷下脸问秦宸渊说。 “哼，我看你是故意的？让人去乞讨，这怎么可能是测试？不要以为我不懂娱乐圈的事就能这样玩我！”秦宸渊把那碗往高良姜身上一扔，把衣服用力地扯开，打算换下衣服，换回自己的衣服就走。 “秦公子，秦公子……对于工作，我一直都是认真的。我绝对不是玩你。而且，你我无怨无仇，您还是贵为董事的公子，我怎么可能玩你？我又不是不想做了！这绝对是适合你的，完美的综合测试！”高良姜大气凛然地说。 “哼！”秦宸渊一边扯着衣服一边说：“乞讨？！测试？亏你说得出口，你真当我是傻子啊？！” “真的，不信秦公子可以问问董事，这件事我之前就跟他们做为报备了。董事也同意了，虽然这个方法并不是每个人都适用，但是针对秦公子你，绝对是完美适用的。因为秦董事的关系，也绝对会引起大大的有话题，出道那绝对是简单有效的！”无论心里有多乐，但是高良姜还是一副，我想出这么有创意的桥段，我容易的样子说。 “哼……”秦宸渊背对着高良姜穿衣服，啥话也没接。 “秦公子，我绝对没说假话，我们身为打工仔，怎么可能做出为难您的事！你想想看，我原本是让你选乐器的，然后去天桥上弹唱卖艺的。但是也是你自己说不懂乐器，所以不选的，我当然也同意了。所以我这不是给你了另外一个更简单的道具吗？” 高良姜一副紧张地站到秦宸渊前面，继续辩白说：“所谓的综合测试，我就需要了解您所有的情况。不仅是歌唱、还有与人的交流，反应，口才，还有各种表演、态度等等方面。所以身为贵公子的你，不觉得在天桥乞讨，从是既简单又有效的能够让你很好的涉及到这些方面的完美测试吗？你想想这仅仅是一种表演而已，而且仅仅是乞讨而已，你没看过电视剧吗？若输了，对手让你下跪，舔鞋，钻胯的都有，若别人都像这样的态度，是不是都不演了？” “哼……”秦宸渊活到十七岁，见的事虽然不算多，但他从来都不是傻子，电视桥段是一回事，测试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后，掏出电话来拨了起来，没一会电话接通了，他就用平静地声音问：“喂，谢叔叔吗？我是宸渊啊。现在有空吗？” 高良姜看到秦宸渊那个挑衅的眼神觉得好笑，他早说过了打过招呼了，秦宸渊还不信，那就去问吧。所以他摊开手，示意对方继续。 “既然谢叔叔有空，那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你，方便吧？”秦宸渊听到对面肯定地回答后，故意把话说得有些慢，一字一句地给对面及高良姜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要来良艺的事，我妈应该有跟叔叔你说过吧？” 虽然高良姜听不到对面的话，但是能够想像出对面的谢董肯定是温柔好气的说话，至于秦宸渊那样子，他就当无聊的前戏看看呗。 “嗯。现在暑假了，所以我就过来了。然后我过来后，高哥，高良姜让我去做一个综合测试，叔叔你知道这个测试是什么样子的吗？”秦宸渊边说边挑眉的看着高良姜，一副我马上就要揭穿你，你装不了多久的样子看着高良姜。 高良姜倒无所谓，他又不是傻子，故意做这事来为难秦宸渊。虽然他是真的不喜欢秦宸渊，也是真的想戏弄一下他，但是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又不是傻瓜光想到去做坏的，没想好善后的事。 所以想要他高良姜对秦宸渊好是不可能的，不过要说对他多坏，他也没想过。毕竟现在的秦宸渊还未与他知道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秦宸渊一样。所以对秦宸渊使坏、落井下石什么的，他也不会去做。只会像现在一样在职务中做出小手脚，戏弄戏弄他而已。 毕竟明星要出名红起来呢，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方法嘛也各有不同，若不计形像，不计以后的事来说，搞个什么惊天动地的丑事也是能红的。这就是简单的那一种，这也是为什么有好些明星没新闻没爆光的时候，宁愿被人说勾引了XX老公，做了小三来搏爆光一样。 而困难的就是，就像常规那样准备好一切，有了一定的基础，甚至有了不俗的代表作，被大家所熟知，所喜欢，慢慢地出名、红起来。这种当然是一般艺人的程序，但是要真起来，困难度不低。而且时间上来说也难把握，总得来说得花不少时间。 所以秦宸渊要来的时候，他就跟谢董与郁董说了，既然是秦董的公子，那他就说早点让秦公子一炮而红。计划什么的，他当然也早就提出给他们看过了。现在无论再怎么再问，他也都没啥好担心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叔叔了。”秦宸渊挂了电话，无奈地盯着高良姜说：“好吧，我相信谢叔叔，我去。过两天，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骗人，不然以后有得你受的！”秦宸渊挂放下狠话说，毕竟去天桥上乞讨还真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的。 “秦公子说得是，我怎么敢骗你呢！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你迅速地红起来而已。若不是秦公子你，我何苦做这样的策划？那这个碗……”高良姜一副萎萎缩缩的把碗递到秦宸渊的面前问。 “先放着！等下我就来拿。”秦宸渊狠狠地瞪着高良姜说。 待秦宸渊无奈地再穿上刚刚换下的衣服，然后一把拿起桌上的碗问：“我只要乞讨到二十块钱就好了？不用做其他的什么了吧？” “这个看秦公子您了。”高良姜一副你说了算的样子说，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提醒说：“对了，我要先说一下这个测试我是要录像的，秦公子知道的吧？” “好，那我去了。你等着吧，不用多久我就能完成任务回来了。”秦宸渊气势汹汹的，拿了碗就往天桥上去。 “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明X的记者左等右等都没见到爆炸事件出现，又开始东张西望地抱怨起来了。他们娱记多辛苦啊，大冷天的来蹲点就为了一个这么不确切的消息。 “唉……” “咔嚓、咔嚓！” 记者对于照相机的声音那是很敏感的，一听到声音，明X的记者也赶紧摆弄自己的相机，一边就往天桥上看了过去问：“喂，我说，那人是谁啊？你干嘛要拍她？” “咔嚓，咔嚓”又是两声，成X的记者完全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明X的记者又对着那个放了个碗，蹲在天桥上的人看了看，惊呼道：“我知道了！”随后他也拿了相机咔嚓地拍起相片来。拍了几张相片后，发现那边的人，完全没有再动的迹象就问旁边的人：“我说，良艺这是要闹哪样？” 成X的记者已然进入工作模式，鸟都不鸟对方。明X的记者最喜欢自言自语找来消遣时间了，又继续说：“难道这是良艺的新测试？不过为什么没见到良艺的艺人来呢？” “这人怎么回事啊？大冷天的，穿成这样，是需要乞讨，还是脑子有病啊？”路人甲走过的时候，不屑地看了一眼秦宸渊说。 “……”秦宸渊抬头瞪了对方一眼，随后继续蹲坐着。既然是测试，也许这种对他谩骂的人，也是在测试中的，就是为了看他的反应。所以，他忍！ “我说，年轻人，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一个路过的老奶奶倒是好心地停下来问。 无论对方是不是测试，但是有人理，秦宸渊觉得机会来了啊，一副伤心地样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单薄衣服说：“家里妈妈生病了没钱了，而且冬天到了，我们就连厚衣服都买不起，所以……”说完还晃了晃自己的碗暗示对方自己在这里的目的。 “哎哟，那真是可怜，来婆婆给你几块钱，虽然不够，但是希望能帮上你，对了，要不我回家拿件大衣给你，你拿了，好赶快回去照顾妈妈吧？”婆婆果然是心肠好的人，给了钱还不算，还打算给大衣。 “谢谢婆婆，不用了。大衣太贵了，我接受不起。我等下钱够了，再给妈妈卖些药，衣服的话，妈妈有床捡的旧被子盖，暂时还好。只是妈妈一个在家，我，我有些不放心……我……” 22.报道出街 秦宸渊想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说，但是他要是镜头前的话，他就能看到他自己是一副多囧的样子，哭笑不得地纠结样……不过，他很自知自明，知道自己实在哭不出来，用手往眼睛处一挡就像擦眼泪似的挡住。这点就连在录像机前的高良姜也不得不说，还算反应好的。 “没事的以后会慢慢好的，那这几块钱，你拿着。凑够了就快些回去吧，这天冷了。”婆婆把钱塞到秦宸渊的手里，随后才慢慢地就起身走了。 又过了一会，天桥上人不少，间域也有人给他钱，却没什么停下来跟秦宸渊说话什么的。高良姜只好用第二套方案了。所以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两个人，低声的跟他们说：“去吧。” “是，高哥，我们一定会好好表现的。”这两人应着了，就慢慢地往秦宸渊的方面走了过去。 “喂，我说小子，你有手有脚在这里蹲着干嘛？自己找事去做啊？”小A看天桥上的人越来越多，就故意扯开了嗓子大声问。 “是啊，是啊。我看你也没什么问题，干嘛想着不劳而获。”人群中也不知道谁附和了句。 “我看看啊，这衣服料子还不错的样子呢。我说小子，你不会是骗子吧？”对方看秦宸渊望也不望他，故意走到他前面捏了捏他的衣服问。 “哎哟，这年头骗子可真不少，年纪轻轻就知道出来骗人了。唉……”人群又有一个女人出声附和说。 “喂。小子……”小A挑衅性地拉起秦宸渊的衣服，把他拉了起来说：“哟，长得白白胖胖的，我看手也滑溜溜的，不像做过事的人啊……” “啪！”地秦宸渊终于受不了的，站了起来，挥开了对方的手说：“滚，离我远点！” “哟。还是少爷脾气呢？你说你这么横，还出来乞讨干嘛，真不是来骗钱的吧？”小A继续反问。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骗钱了，我就蹲在这里，是挡你路还是怎么得了？你要没事就不要在这里乱吠。滚……”秦宸渊不爽地瞪着小A说，无论这是不是测试他都不理了，这什么人啊！他怎么可能忍受地下？ “哟。这还不是骗钱啊？你真当大家看不懂啊。别以为你没说话，别人自愿给你的就不是骗钱！”小A拿起碗，重重地放在天桥上，‘砰’地一声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你……” 就在秦宸渊想要发火的时候，一个老婆婆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惊讶地大声说：“咦？小伙子你怎么还在啊？我不是给了钱吗？还不够你吃饭的吗？” “你……”秦宸渊看了看想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谁啊。可是小A却抢了话。 “哟？原本是说饿了呢？我看看这碗里有多少钱，都有十块钱了，怎么还不够你吃一顿的呢？现在三块钱就有一个外卖吃了？你还说你不是骗钱的？”小A认真地研究了一下 “你……？”秦宸渊来这只是做任务，他本人来说当然是不缺钱的，所以在一定意义来说，他这还真有骗钱的嫌疑，一时也不知道如此反驳了。 而对方看他这样就更来劲了就说：“哟，说不出了吧？看来真是骗纸的呢。我呸！” “哎哟，这怎么这么多人？”另一个老婆婆从这里过，问了问旁人。 “好像是在说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骗钱呢。现在的人真是的，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总想着不劳而获，去做份工做不行嘛。”路人感叹道。 婆婆听了追问道：“小伙子？”想了想就进去看了，一看，果然是刚刚那个说妈妈病的了。于是这位婆婆大声地说：“喂，你们吵什么啊？我知道这位小伙子，说是妈妈病了，所以才来的，你们不信就算了，不要在这里堵路，打扰别人。” “妈妈病了？”小A完全不相信地重复了一下说：“刚刚另一位阿婆明明说他是肚子饿了？你说他谎话连篇的，真的可以相信吗？不是来骗钱是做什么的啊？” “就是啊。”围观的人开始附和道。 也有人分析道：“长得也没什么问题，怎么不去做事，看起来就是来骗人的。” 甚至有人直接骂秦宸渊说：“骗子！” “我……”就在秦宸渊被围攻的不行，准备跑回良艺的时候。 人群中有人注意到他的动向，再看秦宸渊的眼神与表现，然后联系了一下前后的事因大声地说：“我知道他是谁了？长得跟前面那个家良艺的公司的老板一样，肯定是老板的儿子！看来，他不仅是来骗钱的，还是来耍我们玩的！现在的社会风气都是让这样的人给弄坏了！” 小A一听这话，他都不敢出声了，喂，喂，这个观众也太给力了吧。这都能猜到，现在要怎么办啊？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啊？ 不过还没等小A与秦宸渊想好，围观的人就不做了，一九九七初啊，这时候的人家还是比较单纯的啊，而且也没有行为艺术这么一说，一听竟然有人这么耍人，大家都不做了。全冲着秦宸渊吐口水的吐口水，骂人的骂人，指责的指责，反正场面那是一个混乱，直到找了民警来，把人劝散了才了事！ “你……”秦宸渊一回到良艺就指着高良姜想骂人，但是看了看自己这件真的变得破破烂烂地衣服，再看了看有些员工好奇的目光，跺了跺脚先换下衣服再说。 高良姜也只好追了过去，后面的事情发展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现在不是乐或者追责的时候，善后才是最重要的啊！毕竟有人一吼是良艺老板的儿子什么的，就把他们良艺也搭了进去了。也幸好他之前原本就准备了好几个善后方案，这样看来，只能齐齐奏都上了。 真是便宜秦宸渊了！高良姜唉了一口气想，唉，看来戏弄人什么的，真要不得，最后付出的可不只一丁点啊。早知道就以后培训的时候，死命让他培训就好了，这样一弄，真的给秦宸渊捡了个大便宜。 “喂？你还敢说不是在玩我？！”秦宸渊换好衣服出来，一看到高良姜指着他的鼻子就问。 “哎哟，我的秦公子哦。我怎么会玩你，你来看看我们不是把过程给录下来了吗？待会我就用这个分析一下，你的条件，然后给你决定好你的定位，然后最迟明晚，你就会出道了。你相信我，若明天你没出道，你再找我算账都行，我人就在这，又跑不掉。”高良姜在心唉叹自己的心血啊，就这么给秦宸渊用了，真纠结，不过表面还是一副早有准备，胸有成竹的说。 “好，我就看看，你明天怎么让我出道，若你想随便弄个发布会忽悠我，那是不可能的。”秦宸渊点了点头走了。 晚上待明X与成X的报纸一出街，郁程华与谢天益就看到。两人通过电话后，有些纠结，最终交给谢天益去与高良姜确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的。 “董事儿子女装天桥乞讨为何？——纯粹玩弄别人？寒假贵公子无聊行骗被众人围攻记？”谢天益把明X与成X的大插图新闻标题一字一顿的读了一遍，深吸了口气说：“良姜啊，我一直是相信你的，但是你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董你要相信我。事情呢，我一早就预计过了。您不用担心，我已经跟耀堂他们在的节目打好招呼了。明天就过去录影，而且我也邀请了一些比较主流、正面的报纸，不像明X成X这两个专门报娱乐小道消息的报纸来给我们做个专访。必定会把事情扭转过来，而且经过这一正一反的事情扭转，再加上最近秦公子的爆光率，秦公子马上就能被大家所认识，接受。” 高良姜一早在想这么一个计划的时候，当然就想过各种可能了。只不过现在他得把所有预测过的善后结果都给秦宸渊用上，给他铺路，他比较憋屈而已。但无论怎么说，这些资源也不是他高良姜一个人的，也算是良艺的，算不上他真正的心血，他也就做了。 这样的行事下去，那必定是会有结果的——那就是秦宸渊比以前出名更早了。至于开始的这一黑点什么的，明天他就把这个黑的给洗成白的！再说了，就娱乐圈这一地方，即便真有黑点又怎么样，消息更新换代如此快，谁还会想得起？ 在以后这样的例子他看得多了，什么打人骂人都是小CASE，甚至是全是抄袭的剧啊，都能红红火火大赚起来，就是妓女也能被捧成女神。就这么一个小黑点，连人都没骂到，到时候，谁还会记得呢？ “唉……希望如此吧！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你也要给秦董知道你的本意好的。不然，待秦董知道了，我很难想，他会怎么样？所以我想你还是先跟他报备一下这件事吧？”谢天益有些担忧地提醒高良姜说。 “谢谢谢董的提醒，待会呢，我就会给秦董报备一下的了。至于事情的善后，明天你们就能看到成效的了，我做事，绝对不是随意玩玩的，我说了要尽快把秦公子打造成红人就真的尽快！”高良姜真心实意地感谢，毕竟谢天益是良艺的三个大股东中，真心把他当成己孩子一样对待的人，也一直都很为他着想。 23.善后 “那就好，那事情你自己注意处理吧。不然……唉，我不说，你也知道的了。”谢天益一直都很喜欢高良姜，也看倚重他，所以也很容易就被高良姜说服了。 “好的，那我去处理了。您明天若有时间，可以看看其他媒体的报道，还有耀堂的《闪耀星堂》，相信你到时就可以看到成效了。”高良姜看谢天益准备走了，就再次说明自己的计划坚定地表态说。 “这是什么东西？！”秦嘉晖一到家，就生气地对着秦宸渊吼，然后在秦宸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一叠报纸重重地往他的身上丢去！ “啪！”地一声不仅把秦宸渊地注意力吸引了起来，不过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在厨房做饭的陈风信子也被响声引了出来，一看到这阵式，她就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发什么疯啊？不回来就算了，一回来就用东西扔孩子！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我发疯？我看是你发疯吧？有我这么当爸爸的吗？那有你这么当妈的吗？你怎么看孩子的？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秦嘉晖走了过去又把报纸拿起来递给陈风信子说：“女装去乞讨？？我是少了你们娘俩吃还是喝了？” “你是没少我们吃没少我们喝，但是你关心过我们娘俩的生活吗？你N年都不回来一次，你有知道儿子要进军娱乐圈了吗？”陈风信子先是埋怨了一下秦嘉晖。 随后她一副骄傲地说：“再说了，你说的这个报道，我早就知道了。明明是为我们小宸解释的，说得都是好话，说我们小宸不是去真心骗人的。而且也有录像片段为证，后面我们也把别人的钱给一一还了回来。说只是一个测试而已，你难道不认识字吗？” “什么？什么测试？还要进军娱乐圈？”秦嘉晖早上的时候，随意扫了几个报纸，娱乐头条都是这个，而且每个都有放他的相片在旁边与秦宸渊的对比，再看标题这样，他火大的就冲回来了问责了，哪里会一一去看里面的内容。 “当然，小宸说了，想进娱乐圈玩玩。而且这只是开始，等下他就要去录《闪耀星堂》，明晚上就播出。这是特意为了我的儿子准备的现录提前播的。原本准备好的那一期还推后了呢。哼~”陈风信子继续骄傲地说。 “你……你们……？”秦嘉晖这么一听更火大了，儿子以后的发展这么大的事竟然没跟他商量过？而且进娱乐圈这种牛鬼蛇神都有的地方，他怎么可能同意。所以怒吼道：“你们俩当我是死的吗？这么大的事都没跟我商量过？” “你……”陈风信子想直接反驳，后面看了看秦宸渊说：“小宸，时间快到了吧，你先去找高哥准备去录影吧！快去，不要让人等。” “嗯。那妈，我先走去了，等下有空你再来看我吧。”秦宸渊看也没看秦嘉晖，起身去房间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秦嘉晖看到了气得手都抖个不停，指着秦宸渊说：“他……他……他……” “他怎么了？”陈风信子上前一步，把秦嘉晖的手打开问。 “你……你们……真当我死了？”秦嘉晖看陈风信子那副样子，生气地往后靠坐在沙发上说。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不然也不会隔三差五的换人出入酒店，不回来住了？”陈风信子也不示弱地反驳说。 “哼！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谁会喜欢啊？你来怨我？”秦嘉晖瞅了陈风信子厌恶地说。随后又得意地说：“我就不同了，我多金帅气，会有人喜欢那是正常的。” “哼，好吧。这三年来，我也想明白了。你不就是想要自由吗？我可以把自由还给你。但是良艺的股份你要给我二十。”陈风信子想想之前时不时想过的要分开的念头，原本还想为儿子维持着，但是今天再听到这样的话，觉得还不如分开好，于是提出要求道。 “20%？凭什么？你想都别想？！”秦嘉晖粗声地反驳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最清楚了？这二十是儿子跟我的。你说凭什么？”话一旦起了个头，陈风信子觉得剩下的都没有这么难开口了。 “秦公子，你怎么了？还在为昨天的事烦恼？你要是今天不在状态的话？等下我也帮不上你的。”高良姜一边把人带到录影棚一边疑惑地问。 “不，昨天我错怪你了。我第一次来，有些不太习惯而已。”秦宸渊没把自己心里想的事说出来。 “那就好。对了，我一路上跟你说的注意事项什么的，你应该都记住了吧？”高良姜也偷偷地松了口气。要不是他这么大手笔，让多家媒体把报道扳回正道，还让没有正式出道的秦宸渊就上耀堂的节目，估计大家都以为他是故意的。但是就是这么大手笔了，谁都不可能说他是故意整人了，只会说他故意对秦公子这么好，想抱大腿，拍马屁而已了。 “大概记了些。而且，你不是说了，等下你啊还有耀堂，都会帮我注意的吗？”秦宸渊有些无所谓的说。 “哎哟，秦公子，你要知道我们这节目呢。除了录以后，还有后期要做的。所以若是因为你太多错，没在时间内录完，来不急赶今晚的节目时间的话。那就谁也帮不了你了。”高良姜一副着急地说。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把事情安排的这么赶？不让我多准备一下？”秦宸渊也不知道是真的在问，还是随口说的。 “秦公子真会说笑，要不是您，我那用这么急，应该先培训个一二年再慢慢地等出道机会就是了。”高良姜却完全不在意，陪笑着说。废话，他现在要做经纪人，也要做个会巴结的经纪人，不然事情这样发展说不下去啊！ “嗯。”秦宸渊没再说什么，快步地走了进去。 高良姜看他这样，也知道自已不用再为这个事做什么了。毕竟他给对方的机会已经超出很多人的预想了。 “观众朋友们，又是每周五的《闪耀星堂》时间了。我是主持人耀堂。”耀堂面带微笑地对着摄像机说。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星星。”女主持人星星一副活泼可爱的在旁边说。 顿了一下后，两人一起说：“闪耀星堂，看尽明星闪耀一生的故事。” “唉，耀堂，我听说观众们都说我们光看明星光鲜亮丽的一面，觉得太遥不可及，太不真实了。大家都呼吁看看他们星光璀璨背后的真实故事。那，不知道今天的会不会如大家愿呢？”星星先是疑惑地问开耀堂。 “既然有如此多的观众要求，那我们肯定不会令观众们失望的。所以，今天的闪耀星堂就让大家看看明星是如何训练出来，他们也是经过努力奋斗才能成功的。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的，想要得到就要有付出才行。”耀堂深有感触的说。 “耀堂我看你说得这么有感触，想必你当时出道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吧？”星星故意偷偷地凑近他些问。 “这个嘛，现在不说，等下再说，我们还是先有请今天的嘉宾出场，来听听他们光鲜背后的辛酸故事吧？”耀堂表情一变，略带调皮地说。 “好吧！那有请今晚的嘉宾上场！”星星把手指向出场口说：“第一位是天后级人物，也是我们耀堂的大师姐——陈惜文！” 耀堂在一边微笑着，看师姐出来后，才接上话说：“第二位呢，是最近两年异军突起，也在最近的大热作品XX传中，演出了痴心女而大受好评的，林书萱，也请入座！” 星星与耀堂配合默契，看准时机又开始介绍第三个：“我们的嘉宾怎么可以只有美女？接下来就是大帅哥周绍祺！” 星星看着周绍祺都入座了，耀堂还没反应，赶紧示意他继续介绍。但是耀堂好像没反应一样，她只好偷偷地问：“最后的两位呢？怎么不介绍，让他们出来？” “这两位呢，我太熟悉了，还是你来介绍吧。”耀堂笑着说。 “好吧，那我们来看看还有两位会是谁呢？当当当当~~有请，有着良艺造星第一人，首席经纪人高良姜及最近两天频繁被人提起的良艺最新培训生秦宸渊！”星星夸张地介绍道。然后等着所有人都坐好了后。 两个主持人一起走向他们，星星当然没忘记自己的台词，一脸疑惑地问高良姜：“高良姜，高哥呢？你是首席经纪人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们今天的闪耀星光为什么会请你来？按理来说，你是经纪人又不是明星？” “哈哈。这就要问你们的编导啰。”高良姜完全不觉得尴尬，笑得爽朗的说。 “星星，你要知道高哥可是我的经纪人，你这样说，我会不高兴地哦。”耀堂半真半假地报怨星星，然后等星星向他做了个鬼脸后才说：“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这期的主题是什么？明星背后最真实的故事，那谁对这些故事最清楚明了？当然就是经纪人了，而高哥手下的大牌明星可不少，例如惜文师姐了，尔岚师姐，傲风师兄，梦柏师弟……” “啊！我知道，我知道了。你也是嘛！所以只要有高哥在，我们是不是能听一打良艺的明星八卦了？天啊！我等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哦，高哥~”星星抢过耀堂的话说。 “你听我说跟听他们亲口说，肯定是不一样的？不如你等下好好地问下他们好了……”高良姜笑着指指坐在旁边的其他四个人说。 24.回国 “小仁哥，听说你这个寒假很忙。不过你也要注意休息。对了，这次给你写信呢。是因为我有太多的事，实在不知道跟谁说。虽然我知道小仁也很忙，但是我真的只能找你说了。”郁李仁慢慢地展开信纸往下看。 “小仁哥，见信好！就在几天前，我爸妈终于决定离婚了。虽然就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一样，他们一直以来，早就貌合神离了，但是还是尽量地维持这个家。但是当我决定要去当艺人的时候，原本不闻不问的爸爸，却在我第一天测试的报纸出来后，因为觉得太丢脸回来质问我。当时我什么都没说。是妈妈站出来与他谈的。 原本我妈是想等到我成年的，但是我爸既然看不惯我的选择。所以终于爆发了。唉……小仁哥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也幸好我妈已经不是以前我印象中那个温柔的连跟老公大声说话的人了，不然也不会为我们争到这么多东西。 对了，不说这个，说说我当艺人的事吧。我去良艺当了艺人，高良姜是我的经纪人。他很厉害啊！虽然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想整我。没想到，第二天报纸出来后，还有他带我去录了那个《闪耀星堂》后，一切都不同了。 第二天晚上，第三天，大家对我的认识就迅速改了个样。真的太厉害了！而且这几天，我也觉得其实做艺人挺好玩的。所以我决定以后就在良艺做艺人了。偷偷告诉小仁哥听也没关系哦，因为爸爸的过错离婚了，良艺的股份我有10%呢，虽然现在是妈妈帮我暂管。 小仁哥回来后听说也要去良艺的吧？以后我们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小仁哥太忙的话，就不用麻烦给我回信了，你有空再给我写吧。小宸，1997年1月28号。” 郁李仁看完后，把信一放，叹了一口气，再三个月，他就要回去了。没想到再回去的时候，还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郁李仁想了想，他打算去网上找找有没有相关信息。1990年到1996年中国的个人PC销量增长了24倍。所以1997年的中国市场被无数人认定为作为世界上增长最快，最具发展潜力的个人电脑市场，他相信网上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当郁李仁在网上不仅找到了良艺的公司网站，甚至还找到了秦宸渊说的那个节目视频的时候，他惊讶地看了起来。虽然之前他老爸问过他有关电脑的前景，看法。但是没想到，他老爹竟然真的有这么看重。不过很快他就被视频所吸引。原本高良姜带着秦宸渊上节目，竟然是这样的意思…… 但是喂，那个叫什么星星的主持人，你怎么回事？明星你不去问，干嘛一直缠着经纪人问啊？还有宸渊那家伙怎么回事？从来都不是一副没主见的样子的啊？为什么每次问到他问题，都要先看看高良姜再回答？啊？你们俩个男人，在节目中眉来眼去的像什么样子？ 还有那个女的，叫啥惜文的，你明明看着是个大姐大的样子？干嘛一说到坚苦历程就去看高良姜？高良姜明明看着比你小多了啊？大姐您这样不会是想用苦情牌来吸引自己的经纪人吧？哼，郁李仁越看越生气都想马上回去，把高良姜身边的人统统隔开了！哼，一个个的，都只高良姜的好话，不会对人家抱有什么不良目的吧？ 虽然这样想，但是郁李仁还是耐着性子把视频看完了。毕竟这是上周的视频，算是高良姜最新的样子了。自从去年暑假回去看过高良姜一回，他已经很久没看到真人了。 其实要说起来，人的记忆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就因为之前见到一两面，他就惦记上了对方。不，也不仅仅是见过一两面，至少他之前还是听说过对方的事迹的。也许这样的感情中，带有很多他自己对于高良姜的幻想。但是，他无论告诉自己多少次，他都停止不了想念对方。久而久之，郁李仁安慰自己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郁李仁曾经想过，若他天天都见到高良姜，与他并肩前进的话，也许他就不会一直想着对方。只看到对方的好，只想到对方的好，所以最终慢慢地平淡成朋友。可是，时间就是这么奇怪，他是在出国的那一天，在香港遇到的对方。然后他就出国了，所以这期间他对高良姜有诸多的想念，幻想。也不知道他最终爱上的是高良姜这个人，还是他幻想中的高良姜。但是无可否认的是，他爱上了对方！ “天啊！仁，你竟然也会看娱乐节目？”JERRY一回到寝室就发现某人在电脑前不是在查资料，收发邮件，而是在看娱乐节目！惊讶地大叫起来。 “啊？！这，这个嘛，要有寓教于乐，不能光学习。”郁李仁打着哈哈地说。幸好对方发出的声音还算比较大，所以他才能早点反应过来，不然光看着某个丝毫不逊色于明星的经纪人，还真反应不过来。 “好吧，反正现在仁你就呼剩下毕业设计了，不用大堆大堆的看书。对了，既然这样，今晚我们有聚会，你要不要也来参加？”JERRY神秘兮兮的凑近郁李仁说：“有不少美女哦？来不来？” “不了，谢谢。我今天的放松已经做过了。晚上要做毕业设计。”郁李仁无奈地指了指书桌上的参考资料说。 “好吧！”JERRY无奈地说：“要不是你以前经常跟我们一起出去玩，我还以为你天生就不爱玩。看来不是不爱玩，你是急着回家了吧！家里是不是有个美丽的女朋友等着你回去了？所以你性子都转了？” “JERRY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出来太久了，想早点回家。你看你们平安夜全都回家了，我哪都没去，元旦也没去，中国年春节我也回去，所以想早点回去而已。”郁李仁一副我很悲伤地说。 “好吧~”JERRY耸耸肩做自己的事了。 郁李仁之后三个月的生活就一样的，每天做做毕业设计，有空闲的时候，上去良艺了解一下良艺的状态，以免回去后什么都不懂。虽然事实上他是想看看还会不会再有某个人的身影。 一转眼，五月份来了，郁李仁两门的毕业设计都顺利通过了，终于踏上了回家的飞机。收拾东西的时候，虽然有好些东西，但是除了衣服与书，他只拿了那盒《梦幻彩泡》的录像带。 “小仁！你终于回来了。”李雅茗看到大包小包的郁李仁，泪都快止不住了的上前帮忙拿东西。 郁李仁也哽咽着说“我回来了。妈！” “妈，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我爸不在家吗？”郁李仁把东西全都提了进门，环视了一下客厅问。 “嗯。去公司了，你秦叔叔跟你陈阿姨闹……唉，反正就是有事要去公司处理一下。”李雅茗叹了口气说。 “哦。” 听到秦嘉晖的名字，郁李仁大概能够猜出是为了什么事。不过说真的，他印象中的秦嘉晖都只是一个比较喜欢看电视剧的人而已，没想到到了现在竟然喜欢与各种明星艺人玩，甚至于对妻儿都不闻不顾。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那他家人，他喜欢的人，他的亲朋好友真的也会慢慢地被渲染成另外一个样子吗？ “好了，小仁你去洗澡睡觉吧？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还转机回来。我来给你收拾东西就好了。还有啊，我昨天就特意买好了材料，上午就在煲汤了。等下你洗完澡睡了一碗就睡觉去了吧。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李雅茗看郁李仁那样子也知道，八成是秦宸渊跟他说过什么了。也就没继续下去，推了他上楼说。 “好的，妈。你随便弄弄就好了。在外国的时候，天天吃西餐或者油炸的食品。现在回到家，只要是妈你做的饭跟菜，我都喜欢。不用太麻烦的。东西我睡起来再收拾就好了，也不着急，反正我以后都在家了。”郁李仁拍了拍行李箱说。 “那好，你赶紧去吧。”李雅茗笑容满面地说，儿子回来了，而且以后都在身边，她也就满足了。 “天啊？看，秦公子、秦夫人与秦董、谢董、郁总、高哥都一起出现在公司了，难道……之前的报纸传闻是真的？” “那你还废话这么多，还不赶快回办公室做事！”田佳佳不屑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八卦的公司文员说。 “哦。”两人垂头丧气地走回办公室，待进了办公室后，小红用刻薄地声音说：“切，不就一小小的会计吗？又不是我们头，多嘴什么！” “就是！还整天以高哥的最大粉丝自居，我敢打赌高哥肯定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翠绿也附和道。 “就是，高哥光手下艺人就有十多个，还个个是大牌，最少也是当红炸子鸡，怎么可能认出她，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红坐下后，随意摆弄了一下文件说。 “而……周，周姐好！”翠绿把刚刚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话锋一转尊敬地对着门口问好。 “我之前跟你们说过什么？让你们来是来上班做事的？不是来八卦聊天的？再说了，今天不少董事都来开会，你们不要以为躲在这里聊天就没事了。呆我再听到你们多说一句，明天就不用来了！”周姐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25.商谈 “好了，大家就座了，那今天的会议就开始吧。”郁程华看了看下面坐着的一干人，示意秘书李玲珑说。 李玲珑随即站起身说：“好的。各位董事好，之前应该都有收到我们发出的今天要在本公司的办公室要召开董事会的通知。上面都有写出相关的议题。出席本会应为所有董事成员，共八人，但是实到只有六人。郁董？” “好，你做记录吧。”郁程华挥手示意李玲珑坐下后，才继续说：“今天的第一个议程很简单——从今天开始陈风信子正式成为我们董事会的一员。而宸渊还有一年半才满十八，这次让他来也只是让大家伙见见面。待他正式成年后，才正式成为我们董事会的一员。那风信子、宸渊，在这我就代表我们董事会欢迎你们的加入。” 除了秦嘉晖转了头，假装啥都没看见。陈风信子大大方方的笑着与其他人一一点头问好示意。 郁程华看大家都安静下来后，才继续说：“其实平时大家也都认熟悉的。只不过想说正式来见一下面而已。好了，那今天的第二个议程是既然董事有新成员加入，那董事会与总裁等职位是否有需要重新选出？大家怎么看？” “作为新加入的人，我先来说句话，我原本对公司的事务并不熟悉。而我来过公司几次，我都觉得程华与良姜在管理做得很好，至于某个色鬼，我觉得他不适合再在公司执行管理中担任任何职务……哎~你不要这么看我，在座的谁不知道，你一旦只要被靓妹勾上，就会色智令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适合做管理？”陈风信子言有所指地看着秦嘉晖说。 “这……”郁程华虽然很不想平这么说好兄弟，但是自从良艺成立后，自己的这位好兄弟真的一改以前的形象，让他不得不摇头，想帮口也实在说不出昧良心的话。 “良姜你说呢？我相信你的。”陈风信子看郁程华与谢天益都一脸为难的神色，点名问高良姜说。 “啊？我……我，我觉得要看看之前的决策情况与结果的数据表明是好是坏，再做决定。”高良姜虽然一直是不太喜欢秦嘉晖，但是他可没陈风信子那样的勇气直接指出来。 要知道原本他们公司的实际董事就三位的，但是为了条件限制才凑够五个人。才把李雅茗、林欣然的名头用上来了。但是实际光郁程华与李雅茗两夫妻就占了40%有股份，而谢天益与林欣然两夫妻合计共占30%，剩下的30%是秦嘉晖一个人的。 而他是真正的赚到钱后，特意求着从郁程华与谢天益那里便宜买来的10%的股份。所以，以前他这10%可以说完全说不上话的，毕竟别人都是30%以上的。没想到秦家这么闹离婚，就把秦嘉晖拖下水了，跟他一样只有10%的股份。要是郁程华与谢天益两人决定不让他担任任何公司职务，只让他老实当的股东当董事，那也是完全可以的。 陈风信子听了高良姜的话，略有些失望，毕竟高良姜这话说的算是双方都没得罪。原本他以为那三个男人一直都是以兄弟自居，自然是不会拆别人的台。不过她还是努力地让事情按照着她设想好的方向去走：“也好，看看数据再说吧，毕竟数据是骗不了人的。有没有做出不正确的决定，到时候自然会一目了然。而且我看我们良艺最近的发展越来越好，人手肯定不够，我也想来帮忙，你们认为怎么样？” “风信子要来帮忙当然好了，是吧，阿益，我们其实是很缺人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擅长什么？”郁程华看终于转到其他的话题了，赶紧接上话问。 “没错，或者风信子对什么感兴趣，我们也让你来管，你看怎么样？”谢天益也收到郁程华的示意，赶紧附和道。 “我还不知道，我想过几天，把公司的流程、职位都看一遍再决定。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们为难的，若是我不懂的，我自会去培训后回来再做。毕竟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宸渊，我也要开始为自己的以后好好打算，不能光做让人厌恶的家庭主妇了。”陈风信子半是嘲讽半自信地说。 “好，好。那风信子想了解什么，尽管问良姜吧。他对于整个公司的所有事务都很熟，而且就是其他的事，他也很熟。要是没有他，我们肯定得忙得没时间回家。” 谢天益真心实意地把高良姜推出来说。要说起来，谢天益真的对于高良姜能力非常地信任。要不然他之前也不会说服郁程华低价转一部分的股份给高良姜。这样的人才，无论如何他都留下的，那脑子好像就天生为娱乐事业而生似的。 随后他们又讨论了一下公司下步的路线方向，就散了。高良姜看到其他人都走了，也准备起身走的时候，郁程华叫住了他说：“良姜，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坐。” “郁董？”高良姜在郁程华的对面坐好问。 “其实这是我的私心……”郁程华顿了一下才慢慢地开口：“我儿子，郁李仁，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记得他在我们在香港培训的时候去国外读书了？”高良姜坦然地说。 “嗯。他说今天毕业回来，而且他修了双学位，一个是计算机，一个是管理学。”郁程华看高良姜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望着他，赶紧补充说：“他一直很喜欢计算机，我以为他毕业回来会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没想到他主动跟我说想来良艺。”说完，郁程华期待地看着高良姜的反应。 “这很好啊！子承父业嘛！而且就像刚刚陈董事说的，我们良艺发展越大，需要的人越来越多，郁公子这么聪明，肯定能做得更好。”高良姜有些想笑，其实郁程华在良艺拥有绝对的决策权，不要说让儿子进来，就是他想弄再多的人进来，也没啥关系。但是因为他凭着以前的记忆，经验做出了这么好的成绩后，他们没再跟以前，把决策做好就告知他，还会事先找他商量下。 “你这样想就好了。我也知道你很忙，但是其他人我信不过。而我家那小子才刚刚从学校毕业，对于良艺什么都不懂，我想先让他做你的助理一段时间，再慢慢地让他做其他的事，你看怎么样？”郁程华把自己一早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可是，我已经有助理了。”高良姜惊讶地说，他原本还以为让他带带郁李仁，没想到竟然让对方做他的助理。想想天天面对着以前的BOSS，他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别说指使对方了，要是一时间，他愰忽了，估计还想向对方表下忠心，抱下大腿呢……TAT “这有什么关系呢。你事情这么多，再多一个助理有什么关系。就麻烦你了。你尽管指唤他好了，这也是他同意的，说是从基层做起。不然到时候，什么都不懂不明白的。”郁程华对于儿子的懂事，满是自豪地说。 “好吧。”高良姜也只好答应下来。看来他又有得忙了，原本还说公司已经慢慢走上正轨了，他现在要亲力亲为的已经少了不少。就是手下的艺人，也有各自的助理在帮打理，他只要做好大一些的决策就好了，没想到这个九七年，也是多事之秋。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问问他想什么时候来公司，我再跟你说。辛苦你的良姜，那今天我家小子回来，我先回去了。”郁程华说完，喜滋滋地走了，徒留下高良姜一个人坐在会议室想事情。 一转眼就四年半过去了，以前的事他以为他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但是当秦宸渊与郁李仁这两个名字一起出现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想到的竟然是他死前的那一刻，两人在他病床上的争执。其实这几年，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每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他常常在想，当时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会争执？ 毕竟按他的了解来看，这两个人自然是发小无误。而且从秦宸渊的表现来看，明显是喜欢着郁李仁的。不，现在看来，应该算是爱上了郁李仁的。以前他眼瞎喜欢上秦宸渊，当然也眼瞎的看不明白这两人间的关系。 但是这半年来，他借口说秦宸渊出名太快，若不赶快训练赶上他名气应该有的气质，水平，那必定会适得其反，让大家所讨厌。每天都死命的给对方安排训练，安排工作，力求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让对方只能睡五个小时！而且在作为经纪人的心理辅导的时候，他可没少听到满带着期盼爱意的小仁哥这个名字。于是，有意无意的，高良姜给对方一些包含这方面的影片，甚至于准备待国内的某部男男暧昧的片子选角的时候，让秦宸渊去参与选角。 于是郁李仁除了那个公事公办的郁总，他想不出对方在他最后一刻的时候，会帮他说话。所以，现在他想要报答的话，只要公事公办应该就好了吧？毕竟对方看起来就喜欢这样的。也许也是因为做为总裁被太多的人所勾引，爬床，反而更欣赏他这样的吧？这么想着，高良姜已经为自己再见到郁李仁的时候，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做事有了计划。 26.工作 “高哥，我今天晚上能请假吗？”秦宸渊在上完一堂演技理论与实践课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高良姜问。 “我记得你今晚还有一有堂两小时的真实感培训，阿明老师很不容易才调到今晚有时间跟你说说在演技中真实感，真与假的那一线区别，你竟然说要请假？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高良姜有些不悦地说，当然不是故意为难秦宸渊，虽然秦宸渊现在都还是一天有一大半的时候在上课，培训。但真的有些好老师并不是天天有空的，阿明老师就是这一类的。 “可是，今晚上我想……我想去找小仁哥。” 秦宸渊自从自己慢慢地红起来，甚至有工作做以后，他对于高良姜这个经纪人也算是听话的，至少在工作方面还是配合的，完全不会像之前那种因为自己是谁谁谁的儿子，或者是个什么身份而肆意妄为。 “哈？就因为这？秦宸渊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这任性？”高良姜一副好笑地样子说：“我不相信你没听说过郁公子是毕业回来的，不会再去美国了？而且郁公子也会来良艺上班，既然这样，你着什么急？” “可是……我，我很久没见到小仁哥了。”秦宸渊有些委屈的说，随后又发誓说：“明天我一定补回来！” “不行！你明天有时间并不代表别人有时间。你真要去看就下课去看你的小仁哥。反正下课的时候才十点，完全还来得急。”高良姜坚定地说，对于秦宸渊，他的TJ方式就是这样！从一开始就严格要求管理，而且打着各种为你好、公事公办的旗帜，让他反驳不了。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高哥。”秦宸渊无奈的说着挂了电话。 而高良姜挂了电话后，则坐在位子上深思。有些事因为他的重生，已经在慢慢改变，有些人也是。所以很多时候看到这么信任他的秦宸渊，他都不知道自己一早设想好的，让对方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地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 唉……不是他圣母了，只是觉得若这一世的秦宸渊不再是上一世那样的人，那他去惩罚这个秦宸渊，还有意义吗？他真正想要惩罚的是那个对他不屑一顾，甚至害死他后，也没有一丝丝后悔的秦宸渊。而不是这个听他话，尊敬他的秦宸渊。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目前虽然秦宸渊已经开始被大家所认识熟知，但是他却没有真正再行动过的原因。严格的要求要说起来，对艺人并不算完全的坏事，艺人为了出道，更苛刻的培训都能接受，他这么只是小CASE而已。 高良姜越想越纠结，他上一世的恨没地方宣泄，他这一世赢得再多的尊敬与金钱又有什么意义呢？过去的伤他永远都忘记不掉，却也没有机会抚平，那他这一世的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孩子真是的，拿这么多书回来就算了，怎么把录像带也带回来了？”顾雅茗趁郁李仁睡觉的时候，闲不住地帮他整理起行李来，一边整一边感叹道。话虽这样说，她还是把这带子与其他的书本，好好的一起摆放在书架上。 而没多一会，郁程华也回来了。看客厅没人，就找了过来。果然看到妻子在，再看床上的儿子，脸削瘦了不少。摇了摇头小声地凑到李雅茗身边问：“小仁回来很久了？” “嗯，这会睡了。”李雅茗也小声地说。 “哎……我看他带了这么多计算机专业的书回来，之前他自己也说这个行业肯定会大有发展，怎么没想往这方面发展。”郁程华随意一扫就看到书架上好些计算机方式的书，所以有些疑惑地说。 “唉……”李雅茗示意郁程华出去再说，于是两人静静地退了出去，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聊天。 “不知道这孩子是这怎么想的。之前也是自己提出要修相关的专业，以后好来公司帮忙。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谁跟他说了啥，原本不是，竟然是他主动的。我们不都没给过他压力吗？可是你看看这次回来，脸都瘦了不少。”李雅茗有些心痛地说。 “嗯。过两天他恢复过来了，我再问问他。现在我们家里情况也不差，而且我也还很强壮能做，让他考虑考虑自己的兴趣爱好再说。再说了，年轻人自己闯闯、奋斗下也不错。”郁程华也点点头说，他原本以为儿子要双修是对于计算机没了兴趣，可是看到他带回来的书，全是关于计算机方面的，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 “对了，这个问题呢，还是问我们高哥吧？我说了可不算。”耀堂笑了笑，把话题推开。 “哎哟，耀堂哥你也知道想要请你们高哥有多难请了。《闪耀星光》开播这么久以来，就之前来过一次。”星星有些发花痴的说，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追问耀堂说：“我说我这样的，你们公司真不要吗？” “别……你都X卫一姐了，我们可不敢挖墙脚！”耀堂笑着推诿，随后正色说：“我们还是来看看今晚来照亮我们这里，带来星光的是哪位明星吧？” “爸，妈？”郁李仁一下楼就发现家里的两个长辈正坐在看电视，看的还是娱乐节目，有些疑惑地说。 “哎……小仁睡醒了啊？饿不饿？我们马上就吃饭，而且厨房里一直在温着汤，妈给你去盛一碗。”李雅茗站了起来就准备往厨房去忙活。 “妈，不是说了不用等我吃饭吗？”郁李仁看了看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我们喝汤垫过肚子了，现在也才八点多，不迟。”李雅茗说完就赶紧去厨房盛了一碗汤出来说：“来，小仁先喝喝汤，暖下肚子。我再去厨房炒一个菜就好了。” “谢谢妈。”郁李仁感激地说，随后慢慢地拿起碗喝了几个汤才感叹说：“果然我还是最爱妈你做的东西。” “所以你回来就对了，以后就天天有现成的饭吃了。”郁程华从电视前移开视线，笑着对郁李仁说。 “嗯。”郁李仁看了看电视，随意地跟郁程华说：“爸，你也看这些娱乐节目啊？” “我不太爱看，就是偶尔没事的时候，看看了解一下公司艺人的情况而已。”郁程华皱了皱眉说，虽然他很同意高良姜对于娱乐圈赚钱的看法，而且看这几年来良艺的利润也一直很好，但是要让他事事亲自去看、去准备，他就不太喜欢了。 “若爸你不喜欢的话，以后公司的事都让我来烦吧？”郁李仁试探性地坐近了些问。 “有你烦当然好了。但是，你不是很喜欢计算机的吗？以前还特意为了这个努力了那么久，怎么现在突然就想来公司帮忙了？”郁程华原本没想这么早跟儿子说这个事，但是既然儿子主动提起了，那就说说吧。 “计算机，我当然也还是蛮有兴趣，但是啊，为了帮爸妈你们分担麻烦，去公司帮忙也是正常的。再说了，目前国内虽说电子行业大好，但是还是薄弱了些，除了开发软件我想不出能做什么好。但是开发软件的话，前期投入巨大，而一旦成功了，因为我们的国情关系，到时恐怕连1%的收益都赚不回来。”郁李仁无奈地说。 “你想得太悲观了。而且你说，我们的国情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连1%的收益都收不回来？”郁程华不赞同地问。 “这……应该是模仿很快吧？而且产权意识很薄弱！”郁李仁想了想以前在美国上学的时候，老师说的话，用比较平缓的语言描述说。 “那你要做的话，你就自己在这些方面加强！就像你有一件好衣服一样，你挂在外面或者说铺开来放在石头上晒，你能怨别人看或者模仿这件好衣服吗？但是你把它好好的挂在家里的橱柜里，除了你允许的人，谁看得到呢？那他们又怎么去模仿呢？”郁程华想了想说了一个浅行的道理说。 “不……只要有一个人看到了。以后就到处会有模仿的出现了。”郁李仁摇了摇头说。 “好吧！但是真要想做的话，肯定是能想到办法的！就像以前的人谁会想到铁饭碗会不如个体户一样？” 郁程华不赞同地说。虽然以前他也对国内的形势有各种错误的认识。但是现在他越来越发现，ZG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差。特别是最近几年来，各方面增长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再好好考虑一下的。”郁李仁想了想慎重地说。 “嗯。你明白就好。虽然爸也觉得事情多有些烦，但是幸好有高良姜在，帮了我很多。我现在要烦的也不算多，所以还是能够再撑几年的。你呢，就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再说吧！”郁程华也满意地总结说。 “谢谢你，爸。”郁李仁感动地说。 李雅茗一端了菜出来就看到这个父慈子孝的画面，也高兴地问：“你们爷俩都说啥了，这么感慨的样子？” “嘻嘻，妈，我们在说你的厨艺是最好的！我都快等不急吃了。我来帮你吧。”郁李仁笑着起身去帮李雅茗端菜上桌。 27.兄弟 郁李仁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了晚饭后，大家也没就这样散了。郁李仁很孝顺地跟着李雅茗进去厨房帮忙收拾，洗碗什么的。而郁程华就坐在客厅看看报纸。待一切忙完了之后，大家就坐在客厅随意地聊天。 说说最近家里的情况，问问郁李仁在外面的情况，再说说亲朋好友的情况什么的。反正就是随意地聊着天，也没个主题，也不知道怎么的，李雅茗就说到了女朋友这一件事上。她有些八卦地问郁李仁：“小仁你这样既然算大学都毕业了，那你有没有交女朋友？或者说曾经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啊？” “妈~”郁李仁尴尬地笑了笑。 “哎呀，你这么大了，还不好意思。要放古代来说，你这个年龄都可以当爹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了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是……”李雅茗看郁李仁那尴尬的样子，故作伤心地说：“还是你不愿跟妈说了？” “妈，你想到哪去了。”郁李仁无奈地过去扶了下李雅茗说：“我刚刚去的时候，要适应的很多。哪来的时候，后面时间虽然有了，我又开始修双学位，时间也更加不够了。哪来时间交什么女朋友啊？再说了，难道……妈还希望我带个金发的美女回来？” “好吧，那现在你可以开始关注了。现在在我们这里，想要什么样的美女都有，而且啊……” “铃……铃……铃……” 李雅茗听到闹钟响，很意外地停了下来问郁程华说：“这都十点过了，怎么还有人来吗？” “我没约人大晚上的谈事情。你去看看是谁吧。”郁程华表示不关自己的事。 “嗯。”李雅茗走了过去，打开门一看，惊讶地问：“小宸，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是知道你小仁哥回来了，来看你小仁哥的吧？快，进来。” “阿姨好。小仁哥在家吧？”秦宸渊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在呢。”李雅茗高兴地应着，随后一起走到客厅指了指沙发那边说：“诺，就在那坐着呢。” “爸，怎么连你也这样？”郁李仁听到郁程华趁李雅茗去开门，也凑过来问他女朋友的事，无语地说。 “连爸都不能说吗？”郁程华得不到答案也无趣地行，正打算着怎么问儿子才会老实说，正好看到秦宸渊进来，眼珠一转就高兴地对秦宸渊说：“小宸来，我们问你小仁哥他不说，你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以前也总一起玩，你问问他，是不是在大学的时候交过女朋友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给我们抱孙子啊？” “爸~~”郁李仁无奈地叫着。 以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他爸两鬓都已发白，就是坐着看报也是靠在沙发上，不再是那个挺直坐着的伟岸男人。所以，他已经跟其他家长一样，操心完他读书，接下来就操心他的婚姻大事了吗？即便他是那么一个聪明，有远见的商人也逃脱不掉？ “郁叔叔，这么迟还来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这个，我想我还是跟小仁哥上去聊吧？”秦宸渊听到郁程华说的事，他当然也想知道答案，但是看郁李仁那副不想说的样子，他决定还是跟对方单独聊聊吧。 “嗯。去吧去吧。以前你也是这样，总喜欢找我们小仁。不过不要太迟哦，小仁倒没什么，你明天还有工作吧？良姜难道放过你了？”郁程华看秦宸渊那身衣服就知道他是直接练习过后就来了，没有回去过的。 “嗯。我知道的。那叔叔我们先上去了。”秦宸渊拉了拉郁李仁的衣角示意。 “爸妈，今天时间都这么迟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我下午睡了好一会没关系，你们还是早睡早起好。”郁李仁也叮嘱了一下两个长辈才上去。 “你怎么这么迟还过来？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走，会不安全的。”郁李仁一进到房间就带有些责备的说。 “可是，小仁哥我们已经有快一年没见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秦宸渊有些难过的问。他一听到对方回来，他就迫不急待地来了，可是对方的态度，真的让他很受伤。 “那你明天来看我也可以啊？而且你看你的样子，就像刚刚从难民营出来一样的，就这么过来，好像被人虐待似的。”郁李仁指了指秦宸渊那身到处都是污点的白色T恤说。 “这……我，我，我一下课就过来了。”秦宸渊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形象有些不太好，抓着衣角小媳妇地说。 “你……”郁李仁抚额无语，不知道是对秦宸渊的这一行为，还是为他大晚上过来的事。 “小，小仁哥，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秦宸渊看郁李仁那样也没发火什么的，觉得有机会，就猛地抱了上去说。 “嗯？什么……啊！”郁李仁莫名其妙地被对方撞了过来，打断了想要出口地话。随后他想要转头回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死死地被对方从后面抱住，一时之间他有更多的无奈，为什么他逃出去了这么久，事情还是发展成这样了呢？ “小宸，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 “小仁哥，就这样说好吗？” 秦宸渊虽然才十七岁，但是身高什么的已经抽长，再加上这半年来被高良姜各种练习培训弄的，身体也算是有肉，力气也不少。他这么死死抱住，郁李仁想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挣脱还真有些难度。于是只好无奈地站着一动不动，沉着声音说：“有什么就快说吧，你明天不是还有事吗？” “小仁哥，你，你以前……是……是，是不是……”秦宸渊贴着郁李仁的背，有些不确定地问：“以前，我们在美国的时候，有一天，小仁哥你是不是想，想吻我来着？” “啊？什么？”郁李仁虽然心里很是惊讶对方竟然还记得这么一件事，但是他却假装听不明白地问。 “真……真的？没有吗？”秦宸渊满脸通红地靠着郁李仁的背，喃喃地说，又不知道是在问对方还是在问自己。 “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说出来就好了，这样抱着你不热吗？” 郁李仁一副坦然地样子说，不是他故意要怎么样，当时年纪小，也是第一次知道男的可以跟男的这样那样，他只不过想试试。所幸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没有真正行动，也免得毒害了青少年。可是为什么他明明逃开了之后，事情还是变得这样了？ “我，我……”秦宸渊慢慢地松开了手，一旦他一直以为的事情并没有被对方同样认定之后，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而郁李仁则趁对方松懈之隙，快速地挣脱了出去，坐在床上问：“小宸我们是发小，也是兄弟，有什么你就说好了。” “我……”秦宸渊虽然听到郁李仁这样说，但是他更伤心了。之前他也只是从侧面了解了一下男人与男人的事情，但是现在听郁李仁这么坦然的说是兄弟、发小，他又不确定了。或者之前真的是他误会了？ 而且现在回想一下之前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难道是他自作多情了？小仁哥根本不喜欢男的，更不可能喜欢他？这么想着，秦宸渊沮丧地说：“小仁哥就是太久没见了，我特别想你，所以过来看看你，没打扰到你吧？” “我们是兄弟嘛，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郁李仁都不知道今晚他特意强调了几回——“兄弟”这个词，但是无论对方是怎么想到这方面的，他都不可能与对方在‘兄弟’以外的其他方面有感情发展的。 “那就好，小仁哥你也知道的，我爸妈分开了。能跟我说话的也没几个了，所以你回来我就特别高兴，也没多想就直冲冲过来，你不会怪我吧？”一旦想清楚对方可能没那个意思。秦宸渊说话都变得流利顺畅了，别的不会，演戏的真假感情如何做，他这不是刚刚才学过吗？ “没事，对了，那小宸吃过饭没？我们要不要一起边吃边聊？”郁李仁不太想在自己家里呆着说这件事，所以建议道。 “啊？我倒还好，我就担心打扰到小仁哥你，你不是刚刚坐飞机回来吗？今天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或者过两天再聊吧？我看到你好好的，我也安心了。”秦宸渊越发圆滑地说。 “那好吧。”郁李仁虽然心里很高兴对方的态度的转变，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丰富的，故作失落的说。 “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等小仁哥休息好了，可不要忘记给我时间，我们边吃边聊，聊通宵都没问题的哦~”秦宸渊一副欢快地走了。 而郁李仁把人送了出去，也颇为无奈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回自己的房间躺下。看来有些事，并不是你想避开就避开的，以前他还想说避开对方就不会让对方也走上‘难’路，可是现在看来，他的离开在这一点上，什么成效都没有。不过他最终还是不去纠结了，毕竟他都离开了，事情还是发展成这样；说明是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了。 而郁李仁不知道的是，秦宸渊颇为失落的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了一晚上，落得风寒感冒的下场，虽然培训还是去了，但是效果显然是…… 28.八卦 高良姜听到孟哥的投诉，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找人。来的时候正看到秦宸渊软绵绵地出拳呢。于是很是生气地走到秦宸渊的前面责备他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啊？练武术这个你平时最喜欢，也练得最好的课都频频出错。孟哥原本也总是赞你的，这回都来跟我投诉你了。你若真不想学了，你跟我说啊！这个是常规练习，也不是什么外聘老师好不容易来的，就先放放也无所谓。要不就现在？我们来聊聊？” “……”秦宸渊像完全没听到有人跟他说话似的，换了个招式继续比划着，但是任谁都看得出这个真真的是比划没有倾注一丁点的专注与力气在里面。 高良姜看了秦宸渊那样子，很是无奈地换了个姿势站到秦宸渊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我再说一次，秦宸渊！跟我去谈谈！” “啊？高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孟哥呢？”秦宸渊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才突然地反应过来，醒悟地看着高良姜问。 “我还想问你呢？刚才跟你说话你全然听不到啊？现在不练了，你跟我来一下我的办公室。”高良姜说完率先就走了出去。 “哦。”秦宸渊虽然没太弄明白为什么，但是这句话还是很简单明了的，再加上在工作上他已经习惯了听高良姜的，没啥异议地跟着走了。 “快，快看，高哥又单独找秦少谈话了。”安萍拉了拉小菜说。 “哼，这有什么奇怪的。秦少是谁啊？高哥为了捧红秦少可少不了对他的指点。不然难道高哥还真会为初夏那种人帮忙？”小菜看也不看的说。 “哇，小菜，我发现你最近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也不对这种感兴趣了。你这么快就看明白娱乐圈的内幕了？”安萍羡慕地说：“果然给耀堂哥当助理就不一样。哪像我整天只在公司里做文员，压根就啥都不知道的。” “哼，这你就羡慕了。我跟你说，以后，你看到我会更惊讶的。”小菜左右看了看没人，才得意地说。 “真，真的吗？小菜，你还有什么更厉害的事，透露一下给我知道呗？”安萍也偷偷地靠近小菜耳语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看吧。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小菜得意地地说。 “好吧。对了，小菜啊，你说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安萍看了看四周没人，又开始八卦起来。 “什么是不是真的？”小菜没弄明白安萍的暗示，一边理着指甲一边随口问。 “就是刚刚那两个啊？”安萍往高良姜的办公室方向示意了一下说。 “哦，这个啊。不一定吧，有的人就是古板也不一定。不过说真的，娱乐圈这地方就是乱，什么人都有。但是像高哥这种好似不所钱财美人所诱的真是少啊，谁知道这个极品是怎么出现的啊！”小菜想到她之前打听的事，也无奈地说。 “哇，高哥这么厉害？！钱与美人都打动不了他？那他想要什么啊？要是我的话，谁给的钱多就跟着去了，干嘛非得在良艺。”安萍快人快语的说。 “所以人家是极品，你是凡品啊！”小菜不屑地说。 “哼，你不也跟我一样？”安萍看小菜那高傲的样子，撇撇嘴反驳道。 “错，我跟你可不一样。你进来只为八卦，我是为了理想，为了梦想进来的。”小菜用她那刚刚整好的鲜红的手指在安萍前面摇了摇说。 “好吧。虽然我认为目前没啥不一样，除了你能够接触比较多的人。”安萍摆了摆手说。 “现在是没啥不一样，以后你就知道有没有啥不一样的了。好了，我等下还得跟耀堂哥出去，先走了。有空再聊吧。拜~”小菜都听了好一会了，确认没啥其他的有用的消息后，她也不用继续跟着这个八卦女说下去了。 “好吧。有空我们再来互换消息啊！”安萍倒是高兴地叮嘱，完全没发现对方对她的鄙视。 “嗯。会的。”小菜笑了笑应下了，毕竟在娱乐公司要找个这么傻的妞还真有些难，她怎么可能就这么错过。待她真正的腾飞的时候，再告别吧。 安萍看着小菜走了，才慢慢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去上班做事了。 “坐。”高良姜带着秦宸渊来到办公室，把门一反锁，然后示意对方也坐下。 “嗯。”秦宸渊没啥表情地坐下了，没再说话。 高良姜看秦宸渊那样，倒有些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也无奈了。若不是对方是秦宸渊，握有公司股份的人，他肯定会臭骂一顿，然后再让对方多加培训再考虑出去工作做事。 不过谁叫人家有背景呢，所以高良姜语调整好情绪开始当知心哥哥。先是关切地问：“听说你昨晚在外面走，不小心感冒了，今天不需要休息一下？” “是有些，不过没啥关系，而且我也已经吃过药了。再说了，我觉得今天是练武的课。原本就是强身健体的，我就过来了。”秦宸渊解释说。 “那你自己能这样想就最好了。你知道的，我不是什么苛刻剥削人的经纪人，我也不会一直死死地压榨要你生病都上工什么的。所以你若真的有问题，今天就休息好吗？”高良姜再次确认说。 “我觉得我没什么事。”秦宸渊也强调说。 高良姜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问：“那好吧，那你告诉我，今天孟哥都教你什么了？” “打拳吧。”秦宸渊想了想说。 “错，那是上一次课的内容。今天原本孟哥要教你棍的。但是看你那样子，怕你自己打到自己就教你腿脚的，但是……后面你应该知道了，你自己到底练了什么。”高良姜一边叹气一边说。 高良姜说完后，看秦宸渊没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就继续说：“是不是昨晚我没同意你早走，所以现在没心情做其他的？那你现在去找人吧。反正今天我放你假了，你明天给我老老实实地回来就好了。在这样行尸走肉似的，就别来了。至于以后被人遗忘了，那也是你的事。” 高良姜先是慢慢地，温和地说，但是无论他怎么说秦宸渊都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所以高良姜后面越说越生气，话也不再是温和如初的。说完后，高良姜就一动不动地盯着秦宸渊看，他就不相信对方没感觉。 “不用了，高哥。”秦宸渊慢慢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带着鼻音说：“我昨晚已经去过了。” “是吗？那你今天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高良姜关心地问。 高良姜不太确定秦宸渊那浓厚的鼻音是因为感冒的原因，还是其他的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好的经纪人，不仅要关心艺人的事业，也要关心他的情绪，他的感情，不然的话，因此产生的对工作的不好影响，他们经纪人不就白当了吗？ “大概就是感冒了，人也有些低潮期吧。”秦宸渊不想多说其他的。 “是吗？那是不是你的感冒好了，你的低潮期就过了呢？”高良姜严肃地问。 “应该是吧。”秦宸渊不太确定地回道。 “我想要确定地答案。不然，若明天有通告，我要不要安排你去呢？不去的话就浪费了，去的话，就你这个状态，你能做到什么效果？”高良姜反问。 “我……”秦宸渊没话说了。 高良姜看秦宸渊那样子知道自己应该发挥知心哥哥的时候到了。于是他用带有魅惑性地声音说：“有什么你跟说了，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而且有些事，说出来会轻松很多。” “高哥……”秦宸渊这才抬头看着高良姜，盯了他好一会才慢慢地开口：“高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怎么？你也跟其他人一样，想了解了解我的情史？”高良姜调笑了一句，看秦宸渊没啥反应，就回复正常地说：“没有。” “是吗？那真好。”秦宸渊羡慕地说了一句，才淡淡地说：“喜欢人是件折磨人的事，像高哥这样被大家所喜欢才是最好的。”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好了，扯上我做什么？”高良姜有些哭笑不得地说。 “没有什么，我就是感叹一下。”秦宸渊正了脸色问：“那高哥有暗恋过什么人吗？” “哼~”高良姜听到这句话从秦宸渊嘴里，这么颓废地说出口，他有种想笑的感觉。 哈哈~上一世他不就是因为这个暗恋，死在某人的阴谋活动之下吗？这一世，虽然这个人跟他上一世认识的还有些差距，但是骨子里来说，还是同一个人，不是吗？竟然问他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没有对他发狂，做出一些什么事，已经算大好了。现在这是在刺激他吗？ 秦宸渊只听到高良姜的冷哼，再没听到他说话，以为这就是他的态度，所以有些伤心地问：“怎么？高哥也觉得我们去暗恋人是件，很可笑的事吗？” 高良姜再听到秦宸渊的话才收回刚刚自己的思绪，安慰着说：“怎么我们这么帅气多金的秦公子竟然也会有人不喜欢？需要暗恋吗？只要你说出来，对方肯定也会欣然接受吧？” 毕竟按他的了解，秦宸渊喜欢的十有八九是郁李仁，至于郁李仁嘛，从上一世情况来看，对他也不像没有感情的样子。虽然不知道那个感情是兄弟呢，还是发小呢，还是有其他的什么。 29.打算 “高哥，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秦宸渊摆了摆手，随后有些伤感地说：“以前我也觉得自己条件不差，最重要的是，一直以为对方也有给过自己暗示。但是现在想来，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想？”高良姜重复了一下，想了下说：“既然是你自己想的，你为何不干脆问清楚呢？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我想之前琴老师也跟你说过吧？交流是很重要的，既然有很多事，你觉得你做得很明显，或者说你觉得他的表现很明显，但是只要不是亲口说的，背后的意思就可能大不一样了。你为什么不直接与他说呢？” 高良姜话说完后，其实心里也有些纠结。他这算是教唆人家去告白啊。明知道人家喜欢的是同性。但是，在听到帮宸渊说暗恋什么的时候，他的脑子就有这么一瞬的，不在理性地控制范围内。 “可是……”秦宸渊有些吞吞吐吐地，他在想，要不要跟高良姜说，虽然一直说艺人与经纪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事，不用跟对方分享。不是怕对方爆出去什么的，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不是这么亲密的关系而已。 “当然，要怎么做……主意都是你自己在拿，但是我不想看到一个魂不守舍，做什么都做不好的艺人。你明白吗？” 看秦宸渊那样，高良姜赶紧补充说。毕竟他可不想知道对方所谓的‘秘密’。这并不只因为他已经猜出了，更多是因为知道了这秘密，那与之相关的后果到时他也得一并承担了。风险什么的，他一点都不想要。更何况是为了秦宸渊担这些风险，他又不是上一世的那个高良姜！ “我明白的，高哥。”秦宸渊听对方这么一说，也就没再纠结要不要告诉对方了。随后带有期待地问：“高哥，你真的觉得需要直接跟对方说清楚吗？” “这么说吧？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好吗？”高良姜一点一点地分析给秦宸渊听。 “是不太好。”秦宸渊也同意地点头说。 “这就是了。你想吧，你去跟对方说清楚，无非就两种结果，一，对方也喜欢你，皆大欢喜！二嘛，就是对方不喜欢，告诉你我们还是做朋友好，没错吧？”高良姜一边分析一边问秦宸渊的意见。 “嗯。”秦宸渊对于这两个假设的结果也同意。 “这不就是了，这两种结果，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坏处。一就是更进一步，二就是再做回朋友而已。现在来说，难道你们不是朋友吗？那你有什么好纠结的，直接去说就好了。这对你来说是一本万利的事，成了，那你就赚了。既然不成，你们也不会闹到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吧？那不就是跟现在一样而已。所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高良姜很认真地分析说。 “嗯。你说的有道理，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去讲吧。讲了后，成了你就高高兴兴的回来工作，不成嘛，你自己也不要再抱什么幻想，好好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应该死心就死心，应该奋起直追就奋起直追，像今天这样半死不活的，哪有大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高良姜再次劝说，反正无论哪种结果对他来说都还好，至于他们是欢喜的在一起了呢，还是各走各的，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所以说他那一瞬间的不理智，真的一点用都没。就是凭感觉说话。 要真想让秦宸渊出丑，高良姜完全可以把他喜欢男人的事捅出去。在九七年的时候，大陆的娱乐圈对于这样一个人，包容度那可是很低的。 但是他并不打算也不准备这样做，他就想在这个人的身边慢慢地看着他，看着他暗恋或者事业慢慢地起来，直到对方变得跟他熟悉的那个秦宸渊一样，那他就有理由去做什么了。或者，直到他觉得这个人再也不是他在心里最恨的那个秦宸渊了，他也就有理由放弃了。 所以现在的高良姜并不准备做什么‘大事’，也不准备报什么仇。在娱乐圈完全像后世发展起来之前，是他赚钱、赚地位的大好时机，为了某个人而浪费掉就太傻了。 “嗯。高哥你的说的对，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无论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我一定会恢复精神过来的！”秦宸渊被高良姜反复地说，仔细想想还真不外乎如此。所以他准备去行动一下，当然不可能是大咧咧地问，要对方是女的，他就不用纠结这么多了。但是那是小仁哥啊，他知道的对方一定比他聪明，他的方法也就不用这么直白了。 “嗯。那好吧。明天还有大师的课，你要是错过了，那就真没机会了。”高良姜叮嘱道。 “知道了。若我真的不行，到时候再向其他的师姐师哥请教一下了。那我先回去了？”秦宸渊笑了笑说。毕竟良艺又没钱多到，所有的课都是一对一的，像这种大师的课，一般都是几个人一起的学的，他也不愁找不到人帮。 “去吧。”高良姜点了点，随后还祝福说：“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好的，谢谢高哥。”秦宸渊笑着回去了。 郁李仁这晚睡了个大好，而他爸妈也担心他正倒时差没叫他。所以当他起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点，而家里就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不过厨房里的饭菜都是足的，而且正保温着呢。 幸福地吃了饭后，郁李仁正想着是要去出去走走呢，还在先在网上看看信息说。因为去年个人电脑的火爆市场，国内的电脑已经很多的，也越来越多的人在网上发布消息。 而且，再加上今年国内品牌的电脑也被大众所认识接受，他都想去看看情况，再考虑一下自己是做什么的。毕竟他老爸说过了，他现在没必要首先就去公司，而至于心里的那个人，他都回来了，难道还怕没机会去找他吗？再说了，若良艺也发展软件，那么他进司近水楼台什么的，也是可以的，不用他非得做娱乐业，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 郁李仁想着，自己总会想到其他办法的。他现在不趁年轻为自己的未来想想，光想着去接近某人，若真像之前自己想的那样，一旦接触多了，反而发现他只是喜欢上那个自己幻想出来的人就纠结了，所以，还是想个两全齐美的方法好，既可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又能够就得了感情。事业家庭（感情）两不误，这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应该有的做事态度。 这么想着，郁李仁就打算去电脑市场上看看。听说暑假快来了，什么联想啊，长城啊，方正啊都会有些活动，他不仅可以去看看市场情况，还可以了解一下现在大家对于购买电脑的需要与要求。但是正当他起身的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郁李仁走了过去接了起来说：“喂，你好。” “小仁哥你今天有空吗？” 秦宸渊的不确定地声音从对面传来，郁李仁深深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才说：“我才回来，工作什么的都还没开始做，时间倒是有的。倒是你，今天不是还有工作的吗？” “今天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没去上班。那小仁哥既然有空，不如……我们出来聊聊吧？”秦宸渊在对面问道。 “也好，那你准备去哪聊？”郁李仁看对方这么懈而不舍的样子，也点头同意。既然对方想要弄清楚，那他也说清楚些吧。并不是他想不清不楚的吊着对方，只是他不想与兄弟把关系弄僵而已。 “我在你家附近的泉源楼定了个房间，我们就在这聊吧。”秦宸渊把一早想好的地点说了出来。 “那行，你什么时候到，我到时候就出发？” “其实我已经在这了，小仁哥直接过来就行了。”秦宸渊有此不好意思地说。 “那好吧。”郁李仁挂了电话就往泉源楼走去，毕竟他原本已经做好出门的准备了。 “小仁哥，来，坐吧。”秦宸渊看到郁李仁进来，马上招呼他说。 “嗯。你是特意跑过来这里吃饭吗？”郁李仁指了指满桌子的菜，好笑地问。 “顺便嘛。小仁哥吃过了吗？”秦宸渊于是自然而然地问了起来。 “因为今天起得比较迟，才在家里吃过早餐。”郁李仁有些尴尬地说。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也没吃，我们这个点刚好一边吃午饭一边说。”秦宸渊有些小失落的说。 “没事，你吃吧。而且我看这桌菜，有好几个都是我爱吃的，我也尝几口呗。毕竟说起来泉源楼的菜都很合我胃口的。”郁李仁笑也笑说。 “嗯。”秦宸渊听郁李仁这一么说，才高兴起来。随后他把拿起一个干净的碗，用公共筷子夹了好几个菜，递过去说：“小仁哥，我记得这几个菜都是你喜欢吃的，你尝尝吧？” “嗯。谢谢。”郁李仁接了过来，慢慢地吃了起来，毕竟他原本就不饿，只是对方说想聊聊才来的。 但是他对面的秦宸渊就像很久没吃饭似的，大口大口地吃着，也不间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刚刚饿了解几天出来呢。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秦宸渊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却还是没说话。郁李仁都有些受不了这个气氛了，故作轻松地问：“小宸，你是被饿了多少天啊？难不成这还没吃饱？” “差不多了吧。”秦宸渊这才放下碗筷，像是下定大决心似地说：“其实今天找小仁哥来，是有一件困扰了我很久的事，想问问小仁哥你的。” 郁李仁早在心里猜测着是哪种可能，但是表面还是一派无知地问：“嗯？什么事？” 秦宸渊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足了气，然后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小仁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30.说清楚~ 郁李仁听到问话，脑子空白了一下，但是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想——果然是这个！但是他表情像是疑惑似的，眼神转了转，一派轻松，像哄小孩子似地笑着说：“小宸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突然问这个？不过，我们从小一起大，也是好朋友，我当然也喜欢你啊！” “小仁哥，我知道的，你肯定听得明白我说什么的。”秦宸渊完全没有被郁李仁那搞笑的表情所感染，认真地说。 郁李仁看对方那严肃地样子，也就没笑了，沉着脸问：“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或者还是说娱乐圈真的就是这么个光怪陆离地地方吗？尽教会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乱七八糟吗？”秦宸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郁李仁似的。但是他没待对方回答就继续说：“若真是乱七八糟？娱乐圈教我的？那刚刚从美国大学毕业回来的小仁哥，你，怎么会听得明白我在说啥？”秦宸渊决定，反正已经起了个头，再不说清楚，那就太不值当了，所以他一动不动地盯着郁李仁反问。 “哈，哈哈~”郁李仁没生气，反而笑了。在秦宸渊疑惑不解地眼神中，他才停下了笑，解释说：“既然你说不是乱七八糟的，那你现在敢对别人说你喜欢男人吗？你敢公开自己的这个性向吗？” “我……”秦宸渊被问住了，他要说不敢，说明他自己也认为这是不能公开的事，也就是别人鄙视甚至厌恶的事。他要说敢的话，他还真没这个勇气。但是他眼珠子转了一转，反过来质问郁李仁说：“既然小仁哥你觉得是不好的，那你怎么会毫不嫌弃地在这跟我好好的聊天，那是不是说明，你……跟我是同一类人？” “哈~看来，小宸果然长大了，这么快就给自己做了定位？”郁李仁笑了笑说，看秦宸渊脸有些尴尬才继续说：“其实我知道的这只是一个性取向问题，在美国的时候，甚至有很多州都允许同性结婚，把他们与异性夫妻一样对待。 大家对待他们也宽容很多，在我上学的大学，也都时常有这样的风云人物，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所以我见过不少也接触过。我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需要区别对待的，这只是个人的爱情选向而已。就像青菜萝卜一样，有人喜欢青菜，有人喜欢萝卜，甚至有人两种都不喜欢，有人两种都喜欢，只要不伤及他人，与旁人又有何关呢？” “是吗？仅仅如此吗？”秦宸渊有点失落，又不太相信地看着郁李仁问。 “对啊，就是如此。”郁李仁耸了耸肩说。 “不，不对！”秦宸渊突然猛地窜到郁李仁地前面，低头慢慢地靠近郁李仁地脸。 而郁李仁没法，只好慢慢地往后退。但是他现在的姿势是坐在有靠背的椅子上，没一会他就已经不能再往后退了。所以他停了下来，双手做投降状，颇为无奈地说：“什么不对？你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啊？靠这么近干嘛？” 秦宸渊并没有因为郁李仁的动作而停了下来，他慢慢地靠近郁李仁的脸，直到近到郁李仁的双眼都快瞪出来的时候，他才停了下来，严肃地问：“小仁哥，你还记得吗？我们去美国过暑假的那次？有一天傍晚，你就这样慢慢地靠近我，距离也跟现在差不多近吧？当时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后面我大了，我慢慢地明白，也许你是想要亲上我，那么现在你能明确地告诉我了吗？” “小宸，这样子不舒服吧？我们起来再说好吗？”郁李仁叹了一口气说。 “小仁哥，这三年来，不仅你成年了，我也长大了。你就老实地告诉我吧？不然，我是不会起来的。”秦宸渊坚定地说。 “好吧，若你真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也行。”郁李仁无奈地同意道，不过他还是问了句：“你觉得我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我不知道。”秦宸渊老实地说，他现在才十七岁，也没人谈过恋爱，他哪分得出。他这么直冲冲地就来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高良姜揣策过来的。 “那你也太冲动了吧？也幸好是我，既便我跟你不是同类人，我在美国生活过几年接受度也比较高，要是别人的话，后果你想过吗？”郁李仁有些无奈地问。 “小仁哥又不是别人！”秦宸渊反驳道：“小仁哥肯定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好吧。既然你这么信得过我。那我也老实跟你说吧。以前我对于感情也很难分出，到底是友情呢，还是兄弟情，还是喜欢或者说是男女间的爱，我都分不出来。毕竟当时我们去美国的时候才十五六岁，再加上国内的教育，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都不提倡早恋，也没人说过这种事。所以那时候有些懵懵懂懂的，到底什么样才是爱呢？” 郁李仁看秦宸渊坐好了在听他说，他也终于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继续说：“所以在美国的时候，看到各种电视，各种开放的感情表达。我也被影响了，我也想试试，毕竟我那个年龄也算是到了青春懵动期了。所以一天出去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两个男人在街上接吻的时候，晚上回家看电影也看到类似镜头的时候，我就有了些想法。” “后面呢？”秦宸渊看郁李仁停了下来，追问道。 “后面就简单很多了，晚上就做了那种绮梦。但是醒来后，我不仅不觉得不舒服或者其他的什么的，我就真正地找人试下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后来正如你预想的那样，我想找你……”郁李仁说到这里，笑了笑才说：“不过，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 “什么错了？”秦宸渊赶紧追问道，他已经打定主意了，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这一件事。 “我的想法错了。当时太年轻了，分不出友情与爱情，我一直觉得我都很喜欢你，那亲一下你，感受一下亲吻的感觉也行。但是当我慢慢地靠近你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原来再喜欢你也有个度，再喜欢也不是爱。我虽然凑近了你，但是我完全不想吻你。那一刻我也才分出来，我对你只是亲情或者友情的喜欢，不可能是那种爱人间的喜欢的。所以，你的想法也对也不对，我原本是真打算要亲你的，但是凑过去的时候，我就亲不下去了。” 郁李仁说完笑着看着秦宸渊问：“小宸刚刚慢慢凑近我的时候，是真的想亲我吗？还只是想试试看？你真的弄明白了友情与爱情间的区别了吗？” “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以前的人都是羞于说起这件事，但是最近这几年来，我已经听得够多了，也学得够多了，我不仅想亲下去，我甚至想要一生一世不跟小仁哥你分开。小仁哥，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从喜欢变成爱应该很简单的吧？你说，你爱什么样的，我都可以改的！”秦宸渊马上过去扒着郁李仁问。 郁李仁一时不察被秦宸渊包了个正着，甩也甩不开。他只好再次坐着不动说：“小宸，我跟你说这么多呢。是因为我把你当弟弟，而且若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爱情的话，你就应该明白，有些喜欢是永远都不会变成爱的。例如我对你的喜欢。” “可是……” 秦宸渊想说什么反驳，但是郁李仁却继续说了下去：“小宸我们一起长大，你就像我的弟弟，我有亲人一样，我怎么可能爱上自己的亲人？而我跟你说这个呢，也是想跟你说，你现在还小，也许仅仅是因为我们一起长大的，你没分清楚喜欢与爱的区别，而误认为你自己是爱我的。这可能只是对哥哥的一种喜欢而已。 有多少人小时候的梦想是长得跟爸爸哥哥一样，要做跟他们一样的人。而你家最近的情况，你跟着你妈，所以你可能把对你爸爸的喜欢早就移到我的身上了，所以让你误以为自己是爱上我了。也许，你只是把我在你心里的角色放大了而已。” “怎么可能？小仁哥，我是真的爱你的。我没有哥哥，我也不喜欢我爸爸，我怎么可能把你当爸爸哥哥喜欢？”秦宸渊反驳道。 “不，小宸，正因为你没有哥哥，也不喜欢你爸爸，所以你才会把对兄长长辈的爱投射到了我的身上，再过几年，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你到底对我是喜欢之情，还是爱的。”郁李仁下结论道。 “不！我现在就能分得出！小仁哥你不爱我，喜欢我就行了。我也喜欢你，也爱你。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是很好吗？”秦宸渊有些神经质地大吼，抓紧郁李仁的手说。 “小宸，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是那只是照顾弟弟似的在一起，不涉及任何的其他感情，你在我眼里就永远是我的发小，我的兄弟，不会有其他的。”与秦宸渊那种近乎癫狂地状态不一样，郁李仁平静地说。 “小仁哥，真的不可能有其他的吗？那你为什么不觉得我烦不赶我走呢？”秦宸渊有些不甘心地问。 “很简单，因为你在我心里就一个弟弟，一个不懂事的弟弟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郁李仁认真地说：“小宸，既然你这么确定你自己是爱我的。那也许你可以先把我放在心上，再过个三五年来看看，你对我是不是爱这份感情。毕竟，我们现在是人最有冲劲、最应该拼搏的时候，而不应该是用来浪费在这上面的。” 郁李仁最后的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秦宸渊听，还是说到自己听的。但是秦宸渊却误以为是一个信号，于是他傻傻地问：“小仁哥，是不是你想用时间来证明我是爱你的，而不是我自己弄错了？那好啊！我就用三年五年来证明，反正我们还年轻，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对你的是爱，而不是什么狗屁兄弟情的！” 31.态度 郁李仁看说不清楚，最后也只能这样了。至少这三五年内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妖娥子了吧？至于三五年后，他家不信秦宸渊还记得，再说了，到时候保不准他就跟高良姜那啥了，还有秦宸渊什么事？ 当然这样的结果秦宸渊也很满意，至少来说他的小仁哥也不是完全的拒绝他，只是不相信他的爱而已。于是这个会面也算得是双赢结局了。虽然双方对于想法其实都没统一。 所以当秦宸渊第二天特高兴，吹着口哨来到良艺高良姜的办公室的时候，高良姜虽然有些惊讶这两个竟然事成了，但还是马上恭喜道：“看你这样是得尝所愿了？恭喜啊~” “没有这么快。”秦宸渊摆了摆手说，不过还是很高兴地说：“这多亏了高哥你的建议啊，不然我都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 “嗯。所以说事情都是这样的了，你不说出来。谁知道呢？交流是很重要的。所以今天你继续去跟琴老师学如何用动作去做交流吧？”高良姜翻了翻计划说：“对了，还有昨天孟哥的武术部分，你也不要忘记了补上。还有……” “不是吧？还有？”秦宸渊惊讶地问：“平时不都只安排两项训练的吗？” “平时是平时，谁叫你昨天的份没做呢？当然要补回来的。”高良姜笑着说，随后还学了学刚刚秦宸渊进来的时候那个得意地样子说：“再说了，你现在春风得意，肯定很有干劲做事了，那就多做一份吧……再去跟付师傅学学如何分析对白吧？” “每样两小时？”秦宸渊抱着希望问？ “不，孟哥的你原本今天也有安排，所以武术你要练四个小时，其他的每样两小时，加起来刚刚好八小时。”高良姜一副我安排的很合理的样子说。 “可是晚上不是有个活动要去参加的吗？”秦宸渊想到之前的安排问。 “啊？那个啊？是晚上的开业盛典，要是我让乐林去，我想人家肯定会更高兴吧？”高良姜一副我已经有安排的样子说。 “高哥，你不能这样啊？之前签合同的时候，明明是说让我去的啊？”秦宸渊现在已经完全拜倒在高良姜的经纪人气势之下，小心翼翼地问。 “哦，是吗？那我看看合同。不过你要现在不去把你今天应该做的事做完，晚上你能不能赶得上人家七点钟的开业盛典就很难说了。”高良姜随意翻了一个文件夹说。 “好，好。我马上去。保证在五点前把事都搞定。高哥我先走了，晚上我一定赶得上的。”秦宸渊一溜烟地跑去准备今天的训练了。 高良姜看着关上的门，嘴角慢慢地上扬起来。其实想要改变一个人也很容易，不是吗？只要他一开始对对方的态度端正好，一副我是经纪人，我为你好，我最说的才是对的态度做事。那么久而久之，对方从中获利后，习惯之后，自然而然地也接受你这样的定位了。 而他上一世的失败就在于，从一开始就用一颗暗恋着对方的，让自己站在一个弱势去帮对方做事，把自己搞得像对方的保姆似的，那对方怎么可能会平等看待他？怎么会觉得他是好的呢？所以这一世，他从一开始就让对方对他尊敬，听话，至于其他的。有了个听话的艺人，之后的事，不都好办了吗？ 不过还没等高良姜高兴完，坏事就找上来了。耀堂大叫不好着来说，与他所在的电视台的对家也在同一时间开一档新的娱乐节目。 “周六电视台不都放娱乐节目吗？他们要开新的就开啰？”高良姜初听完的时候，完全不觉得有啥关系地说。随后还很奇怪地看着耀堂：“难道他们学你们的节目方式？那也不用担心，你们是最初的，也是原创者，后面的模仿者怎么可能……” “不是的，高哥。”耀堂听着高良姜准备一直说下去，冒着打断他说话的风险说：“他们是准备开一个叫‘明星搜搜搜’的节目！” “明星搜搜搜？这不是跟我们公司原定的今年暑期要上的节目类型一样？”高良姜一听皱眉，于是追问：“怎么回事？怎么会刚好跟我们的一样，有谁泄漏了消息？” 耀堂低下头抱歉地说：“高哥，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高良姜就想知道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他们的准备录盘卖的计划都得搁浅了。 “我之前的助理小菜，一个月前不是辞职了吗？”耀堂小心地说着原委，一边说还不忘观察高良姜的表情。 “嗯？然后呢跟这有什么关系？”高良姜沉着个脸问。 “前两天我去电视台录节目的时候，就听说了对台的电视台出了这么一个新的娱乐方式，但是我当时没多想。后面有一天，台长来找我，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韩耀堂看高良姜那生气地表情，立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哦，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高良姜这么一听，多少猜到了些，但是他想听听确切地答案。 “台长就问我助理走之前我有没有丢过手机，电话本什么的？我当时还挺纳闷的，我就说没有啊，什么都没丢。那助理虽然走了，但是挺好打理事情的，不会做顺手牵羊的事吧。”韩耀堂一边回想一边说，说完看高良姜没什么表示，就继续说这件事。 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那个助理小菜，原本就长得不错。想当艺人的，可惜试了好些小公司都没选上，最后她一咬牙来良艺这样的大娱乐公司当了助理。也算是她幸运，刚好遇到耀堂新多了一份主持人的工作，原本的一个助理就不够用了。就需要再多一个，就选了她。 这个小菜也是个厉害的主，一直没忘记自己的初衷。于是在当耀堂的助理期间，表面上把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的。内地里没闲着，每天帮耀堂整理东西的时候，死记硬背几个联络人的电话。下班回家后就默写出来，然后一段时间后，她终于把觉得有用的人的电话都写下来了。也为她现在做节目有了更好的保障。 对，没错。对台的那个节目就是小菜做主持的。据说还是集采、编、播于一身的主持人呢。要说起来这个节目也是他们良艺正准备的节目。耀堂作为一个成功的主持人当然也有在其中做一些建议参与进来，而小菜作为耀堂的助理，就这么几次也用心的把内容都记下了。 再加上他们压根没发现这个小菜的异常，在对方辞职说要回去另做发展的时候，他们也就同意了。没想到现在对方竟然出现在了另一个电视台的娱乐节目中，而且把他们准备好的娱乐节目策划用了去！这还不是坏事吗？ “高哥，那现在怎么办？”韩耀堂说完后，看着面无表情的高良姜问。 “你先出去吧。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高良姜平静地说。 “好，那我先出去了。”耀堂也习惯了听从高良姜的命令，所以虽然想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但是也老实地出去了。 “哼！”高良姜在心里对小菜那个女人冷哼了声。虽然也算有勇有谋，但是做这样的事就不要想过得好。事情他会去找人了解的，监控他也是会去调的，想要找一个早有预谋的人的罪证，总能找到的。 至于跳槽去同行工作的，他是没办法。毕竟法律上来说要鉴定这样的合同的话，他们就得给对方补偿。那就太得不偿失了。所以他就不纠结这些了。但是任何公司工作都有其相关的保密守则，却是跑不掉的。 所以现在他最重要的是找出这个女人犯错，犯事的证据。只要有一点点就行，毕竟他也知道这女人犯的小事小错不可能会怎么样，但是重点是通过他们的报警，他们的法律手段，让这个女人名誉扫地就行。毕竟这么一个完全还没有出头的新人，一来就臭名远扬了，他就不相信电视台还会留下她，至于节目虽然他们策划了蛮久，但也只能抛弃了。 这么想着，高良姜也行动起来，找了一个侦探跟着那女人，又找了一个侦探帮忙找以前这女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罪证，最后就是调监控。然后就是他高调的去公安局报案，说某人窃取他们的商业机密！ 高良姜这么一高调去公安局，很快就引起了媒体的注意。媒体们正愁最近没什么火爆新闻啊。一看高良姜去了公安局，一直在猜测是不是良艺的那位大牌明星犯了事呢。全都在外面等着看好戏呢。毕竟能让高良姜亲自出马的艺人，按理来说，可没有小明星的。 所以当高良姜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一瞬间十几个照像机，话筒对准了他，各种问题都纷分而至。一时间各种人多嘴杂，高良姜都不知道谁说了啥，只好对着大家笑了笑说：“各位，各位，你们若真想了解情况的话，能否等一会。等一会我将在良艺的大堂开一个记者招待会，欢迎你们都来。现在能让让吗？我要先回去准备开招待会的事了。” 待高良姜的话一落，大家虽然不甘心，却也呼啦地让开了。毕竟高良姜这个人，他们也不是第一天打交道。知道他这么说过后，再怎么问，也是得不到回答了。还不如赶快赶去良艺在记者会上抢个好位置。 待高良姜回到良艺，果然监控都已经调出来了，而侦探也把有问题的一些画面剪辑出来了，效果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至于跟踪的侦探说，时间太短，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高良姜听了也没在意，毕竟这女人也算是聪明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从良艺拿到了消息走人。所以高良姜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就带了耀堂一起去记者招待会了。 32.记者招待会 高良姜先站起来示意大家安静后，才开口说：“今天谢谢各位来参考我们的记者招待会。” 虽然从现在开始就各种闪光灯亮起，但是这丝毫不打扰高良姜地继续说下去：“今天大概你们也看到了我去公安局了。我之所以去公安局呢，并不是因为我手下的艺人谁犯了事，而是有人偷走了我们良艺的商业机密！” 高良姜看了看下面全场哗啦的样子，用手示意他们安静后继续说：“所以我是去报案的！这是我的报案回执。” 随着高良姜的话音一落，旁边的大屏幕上也投影出来了报案回执的信息。记者们先是拍照，随后就有人想投问。但是高良姜还是示意他们稍候说：“我说这个人严小菜偷了我们商业机密并不是空口无凭的。大家可以看这些监控录像。” 随着监控录像地播放起来，高良姜一边在画面播放地时候，一边解释说：“她经常在公司的时候，借故偷偷地在我们开会讨论的时候，来听消息。看这里就是了，故意说耀堂的手机响了，拿进来。而且一开始我们鉴于她是新人，耀堂也觉得她做手很不错，就没往其他方面想。 还有你们看这里，她拿着耀堂的手机正在看，在记电话号码。有人说她已经把耀堂上面的有用的人的电话号码全都默记下来，回去写成了一本通讯录，从这监控镜头中你们可以看到，她差不多每天都会在没人的时候，拿着耀堂的手机翻看。 还有这里，她经常与这位公司的女职员一起出去交流公司的八卦，事实上是为了套取公司的信息。鉴于这个公司的女职员已经跟我们坦白了，她要说的什么信息我就不说了。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偷了我们的商业机密。虽然她已经辞职，但是我们在合同中有写明保密守则，而且我相信很多公司都有这样那样的保密守则吧？ 可是对方却把我们的策划偷了出去，然后在C电视台做一档电视节目。对了，这就是我们已经策划了两个月的电视节目。请大家看，反正C电视台已经在抢先做了，那我们也不用了，公布出来让大家看看吧。既然我们原节目的策划人，若有电视台想要欢迎使用，我们现在公布出来的意思就很明显，我们把这个策划的版权放开，欢迎使用。” 高良姜把关于《明星搜搜搜》的节目策划，目的，来龙去脉，如何去实施全都用大屏幕展现出来。 高良姜展示完了之后说：“对了，我们良艺决定，以后自家艺人都不去参加C电视台的任何节目。除非对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向我们良艺公开道歉为止。好了，我想说的都说完了，现在有十个人可以自由提问，大家可以提问了，无论是问我还是耀堂都行。” 众记者先是刷刷地把那个策划拍清楚后，才有人举手提问。 A电视台记者问：“请问高哥，你们良艺的艺人以后都不去C电视台做节目。那是不是说明你们放弃了C省的观众？或者你们笃定C电视台会为此而向你们道歉？” “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难道C省的观众只能看C电视台吗？现在全国上星的卫视台有二十多个，观众选择性可不少？而且若是电视剧的话，他们赚买了版权，我也没权利不让对方放，是不？至于对方会不会为此而道歉，那要看对方的。又不是我能决定的。”高良姜半反驳，半嘲讽地回道。 无论A电视台的记者对这个回答满意不满意，就已经轮到下一个人提问了。这个提问的人很不巧的刚好是C电视台娱乐节目的记者。他一拿起话筒就咄咄逼人地说：“请问高哥，你们辞退的人去其他地方应聘难道别的地方就不能要她了吗？而且招了她之后，她拿出的策划难道就不能用了吗？这些都是大家正常的换工作，求职而已，你凭什么因此想我们向你们道歉？一个人来应聘，我们看她的简历，看的表现，又没有义务也不可能去查她的祖宗十八代，不是吗？” 高良姜仔细地听对方把问题说完，然后笑着说：“你应该就是C电视台娱乐频道的记者吧？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几个问题，我也就简单的说一下，毕竟后面还有人要提问的。对了，大家自觉一些，每个限提问一个问题好吗？” 高良姜看下面的记者有听到他的话，才继续说：“好了，那我现在就来回答一下你的问题。我们良艺辞职的人当然有权去其他地方应聘求职。若像你说那样，正常的换工作，跳槽而已，原本也跟我们无关。但是偷了我们的商业机密过去，与你们一起分享做事，你说……这是不是跟你们有关了？ 再说若你们说不知道对方有拿我们的商业机密，那么请问你们电视台凭什么相信一个，才出来工作不到一年，做了三个月助理的人拿到如此多的明显或者上层的电话？而且是不是正常的呢？这个我不得而已，若得到公安机关认定对方还在我们良艺就与你们那边有联系的话，我相信他们会有理由相信商业机密的事，是由你们指使的，至于是不是呢？静待结果就知道了。是吧？” “你……”C电视台的记者想要反驳，但是被保安按下，高良姜温柔地笑了笑说：“对不起，你的提问机会已经过了。请最后一排穿黄衣服的人吧。” “那个，我想问一下耀堂，你的手机联络表是不是全被对方熟记，默写掉了，对你来说有没有什么损失？那些手机联络表中除了良艺的人，还有哪些当红艺人吗？可否举例说一下都有谁？” “对方记了多少号码我不太确定，但是我已经打过电话去通知我上面的联络人了，也对他们表示抱歉。要说损失的话肯定是有的，但是幸好都是工作用手机，很多人也表示理解，也表示就当多了一个想约他们做工作的人而已。举例就免了，毕竟工作手机，基本上与我合作过的，都有。”耀堂无精打采地说，看来这事对他的损失并不像他说起来这么轻松。 没过一会，十个人的提问全部结束，此次记者招待会也圆满结束。而因为此次招待会良艺在网上作了一个直播，再加上好些电视台的播放，报纸的报道。一下子就成了热门话题，而公安局也因为良艺提供了比较全面的信息，马上就去盘问严小菜了。 没两天，严小菜以她自己没预料到的方式出名了。不是红遍半边天的出名，而是遗臭万年的那种出名。现在就是电视台她都很少去了，虽然最终商业机密案只让她赔偿了一万块。但是电视台方面为了撇清关系已经把她辞退，至于她之前爬上的副台长的床，对方更是跟她分得一干二净。她这个名头，想去其他娱乐公司找工作也很难。最终她离开了这个地方，去外地去了。高良姜，她记住了。待她有机会回来的时候，她会让对方向她说对不起的！ 而这两天的事情发展，郁李仁当然也通过电视报纸，甚至良艺的公司网站看到了。他突然很想近距离地跟高良姜接触。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有想法有魅力的人，甚至于有一瞬间让他都忘记了，他的爱好与理想。再说了，对方竟然把记者招待会网络直播，说明对方对于网络也是看好的，再看良艺的公司网站也做得很完善。与很多刚刚起步的公司网站，这也找不到，那也找不到信息一点都不全完全不一样。所以郁李仁竟然异想天开地想，对方是不是在网络计算机方面也能给他不一样的理解呢？ 虽然郁李仁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么想高良姜，有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感觉。就因为他喜欢着高良姜，所以总把他都往好的方面想。但是与之前忙着学业不同，他不用上学上班的，空闲时间太多，想起高良姜的频率真的比以前高了很多。 于是终于按捺不住的郁李仁，找了个机会旁敲侧击地问他老爸郁程华，到底是谁的主意，给公司做了个公司网站，并弄得这么有声有色的？ 郁程华一听这个问题，想也没想就说是高良姜的主意啊。而且家里与公司会用电脑很大一部分也是高良姜的主意啊。虽然之前他们觉得有些浪费，不过用过之后，发现真的很方便，也很有用。 郁李仁就趁机问，那他能不能去跟高良姜谈谈这个电脑的发展什么的？ 郁程华莫名其妙地望了望自家儿子说：“良姜虽然是个人才，但是他擅长的又不是计算方面，你想要往这方面发展就自己去做调查，去做设计。问人家干嘛？” “爸，我这不是没人商量吗？好不容易看到有个对这方面有想法的，想找人谈谈、商量一下看看。”郁李仁一副委屈的说。 “那你等等，我问问良姜看看，他不想跟你说这个，你就不用去了。这都不在人家的工作范围内。你问什么问？专门给我添乱。”郁程华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偏向自己儿子的，所以还是给高良姜打了个电话问。 “怎么样？”郁李仁看郁程华挂了电话，赶紧凑过去问。 “行是行，反正良姜也是经常在公司的，你去找他吧。不过他说了，他其实懂的并不多，估计也帮不了你什么。”郁程华叹了口气说。 “没事，那我明天就去找他聊聊吧，他应该会有空的吧？”郁李仁小心翼翼地问。 “一般来说，早上他都在办公室做事。中午下午晚上才可能带艺人去工作什么的。你早上早点去吧。越早他可能越有空，记住了不能打扰到人家工作！”郁程华点了点头说。他这儿子选择的专业，计算机什么的，他们也帮不上忙，都只得靠他自己。既然他说想找人问问，那就去问吧。帮不帮得上，他反正也都是没办法的。 “我知道了，谢谢爸。”郁李仁达到目的，高兴地跑上楼去了。 他要好好的想想自己明天要怎么说才好。当然，重点是他要先了解了解一下，对方喜欢怎么跟人打交道。毕竟无论怎么说，这也算是双方的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嘛，要留好印象给对方啊！以前在香港的那次意外什么的，也不知道对方还记得不，而且当时两人也没有好好聊，在他看来就像一次梦幻般的意外而已。希望明天，能够有更真实的感觉，也给双方都留下深刻友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