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王再临 上——夙漪
夙漪  发于:2014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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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泉道:“不在也没事。你用梵洺的名义把心理咨询室那个老祸害调出来,地址你记一下……我这边有点棘手的事需要他办。”

老祸害原名姜骄寿,是F.R特聘的心理咨询师,从事这一行已有三十八年,上过前线,学过刑讯和催眠,在套口供方面很有一套。要不是与梵老爷子对他有点恩情,他是绝对不会窝在F.R的。

姜教授出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心中大石落地,林泉小幅度的伸了个懒腰,打算睡一觉,眼睛晃过通讯录下方以沫两字,突然挪不开了。

一年前戚以沫不辞而别,林泉正在美国巡演,只接到一条“祝演出成功”的短信,再拨过去已然成空号。

林泉几次想删除,都出于种种原因,放弃了。

这么久过去,这串号码肯定已经被别人选用了吧。不如拨一次听听声音,让自己彻底死心,然后删除。

这么想着,他点了通话键。

“嘟——嘟——嘟——”

林泉吁了口气,正想挂断,却听电话那头传来阔别已久的声音:“喂,你好?”

“以,以沫!”

20.平冤

“嗯?请问你找哪位?”

林泉握紧了手机:“我是林泉。你和梵洺断了,不至于连我都不认了吧?以沫,你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就是问问。”

对方耐心地听他拉拉杂杂扯了一大堆,趁着换气的间隙,道:“不好意思,你真的打错电话了。”

林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信。”

对方轻笑:“我叫黎遥,真的不认识你那位朋友。”

他态度诚恳,林泉一时有些动摇,他试探地问:“十月十一号是什么日子?”

“是节日吗?”

那天是戚以沫双亲的忌日,每逢十月十一,以沫都会推掉一切事务,为父母扫墓。如果电话那头真是以沫,他是绝对不会拿这个特殊的日子开玩笑的。看来相似的声音和这通电话一样,纯属偶然。

林泉失望地叹气,“看来我真的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占用你这么多时间。”

“没关系,再见。”

“再见。”

林泉把自己扔进柔软的床垫里,抓过一个抱枕蹂躏。

以沫性子真倔,和梵洺分手,就把他留下的所有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和梵洺搭上边的人也断了联系。枉他们还是朋友呢,居然连他都疏远了,等再见面,哼哼,一定要扯他弹N场歌曲大串烧……

林泉脑补着各种现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前一秒还在梦里开演唱会,后一秒就见自家经纪人傻不拉几的笑脸凑在眼前:“阿泉阿泉,姜教授来了。”

这么快?林泉揉揉眼睛,“人到哪儿了。”

经纪人常年跟着林泉走动,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门儿清,自然不敢怠慢这位举足轻重的姜教授,“我把他安排在酒店了,年纪大了还要来回奔波怪不容易的。”

林泉打个呵欠,避开伤口套衣服:“把我的墨镜帽子拿上,我们现在去酒店。”

******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姜骄寿看了一遍笔录,手指点了几个地方,“这点小事还要麻烦我?田辰这个人一看就有问题。”

林泉有求于人,赔着张生硬的笑脸,言不由衷道:“对对对,要是警察个个像您老一样火眼金睛,这世上就没有冤假错案了。”

姜骄寿山羊胡子一抖,林泉察言观色,立马甩个眼色给经纪人。经纪人极有默契的往姜骄寿手里塞了杯茶,“您口渴了吧?喝茶喝茶。肩酸吗?腿疼吗?要不我给你捶捶?”

姜骄寿重重地把杯子放回台上,“现在的年轻人……哎哟,你轻点!”

经纪人兢兢业业的给他按着肩:“这个力度怎么样?”

“不错,再上面点……”

林泉见机道:“我下午就把田辰提出来,您老方便吗?”

“看你表现。”

结果林泉哀怨地拉了两小时小提琴,耳边一直回荡着姜教授的歌声“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循环洗脑,以至于说句话都是歌的调调,郁卒得他直翻白眼。

姜骄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胸有成竹的进了田辰呆的小单间,并要求关闭所有监控设备,不准任何人在场。

林泉担心无法采集证据,老头捻了捻胡须摇头晃脑,“山人自有妙计。”

众人侯在门外,竖起耳朵,初时隐约能听见两人的交谈声,不过很快,室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半个小时后,姜骄寿满脸疲惫的出来了,他嫌弃地把一支录音笔扔到林泉怀里,长吁短叹着“现在的年轻人啊……”走远。

警方把那支录音笔带回局里,后续调查。很快又提审了一次田辰,田辰听见录音的时候脸都绿了,百般辩解,后见辩解不过,就死咬住戚以沫不放,硬要说两人是共犯。

然而铁证如山,容不得他泼脏水。戚以沫无罪释放,田辰则因犯故意杀人罪,被法庭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林泉在第一时间和戚以沫分享了这个喜讯。

戚以沫正在折纸,闻言,手下动作不曾停顿,只偏脸淡然道,“谢谢。”

林泉看见他的笑容,愣了一下。

相处得越久,他就越觉得这个叫司愔的人眼熟。

尽管声音、长相、身高和故友迥异,但是沉静亲和的气质,从容淡泊的脾性,擅长的乐器和一些小习惯都和故友一模一样。

世界上绝不可能出现两片相同的叶子,林泉明白这个道理。娱乐圈水深,巴结互踩上位阴谋数不胜数,他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加上经纪人一直耳提面令,让他多安个心眼,所以林泉开始努力控制自己找人的频率。

嗯,由一日三次的频率减少到一天一次……

“林泉,你走神了。”

林泉眼珠子转了转,打响指道:“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你现在没有签约吧?有没有兴趣签到英华来?”

“英华?”

“福利不错,晋升靠实力,公司资金雄厚,与国内外导演都有联系,想拿好本子不是问题。”

戚以沫不期然地回想起上辈子拜托高远的事——在电影上线后,把他的那部分分红全部交给梵洺,终止他和英华娱乐的合同。另外,他为梵洺损耗的七年青春,以他平均月收入计算,全部折算成现金,让其偿还。

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既然梵洺把他们的感情当成一桩交易,没关系,他也可以。

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刨除那点情分,以世界上最直白最市侩的方式——钱,把那点孽缘了结个清楚。梵洺捧他的投入和他后期退圈的损失相抵。他与英华签约10年,实际只履行义务七年,剩下的三年,算他违约,违约金由电影分红填补。至于他的赔偿金,戚以沫全部捐给希望工程。

既然要一刀两断,就绝不拖泥带水。

这辈子再回去?

戚以沫迟疑。

从长远的发展角度来看,进英华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但从个人感情上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权衡再三,戚以沫点头:“可以。”

21.出院

病房解禁第二天,关扬顶着一张姹紫嫣红的脸进来了。

戚以沫注意到他怀里抱着一个大大的果篮,里面躺着几片碧绿的叶子,透明包装纸可怜巴巴的耷拉在篮子边上。

戚以沫讶异道:“你和人打架去了?走,我陪你去处理一下,消个毒,回头别感染了。”

关扬把篮子扔到墙角,抽着气说:“现在别出去,疯狗还在外面呢。”他捂着腮帮子晃悠到卫生间门口,“音符,等会儿那只疯狗要是进来,你边上儿躲着,别插手知道么……靠,我得弄点冷水擦擦脸,疼死了。”

“里面有人。”戚以沫翻出条新毛巾,搁在塑料盆里,随后敲了敲磨砂玻璃门:“林泉,你好了没?”

里面应了一声,“咔哒——”门锁解开,林泉露出半边脸。

关扬眯着眼睛瞅瞅林泉,又扭头看看戚以沫,觉得不敢置信:“靠,你怎么和他扎堆了?”

戚以沫径自往卫生间里走,放水,泡毛巾。

“这个说来话长……”

戚以沫一边指挥关扬冷敷,一边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挑重点讲了。

信息量太大,关扬反映慢了一拍,只听他问:“你的意思是,那个力挽狂澜的人是林泉找来的?他帮了你的忙,所以你把自己卖给他的经纪公司了?”

戚以沫失笑:“什么叫卖啊?只是觉得进英华发展不错,签个三年约试试。”

冰凉的毛巾贴在伤处,火辣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关扬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还有个人样,对比门外被揍成熊猫的某人,霎时膨胀了。

关扬摇着尾巴:“你猜我刚刚在门口碰见谁了?贺文池!就他那软脚货色还撂狠话呢,几拳头就揍老实了。”

“你啊……”戚以沫摇摇头,见关扬一脸求夸奖求表扬,便顺毛道:“下次别跟他动粗知道么?对这种在某些方面存在硬伤的人,我们要抱着同情和怜悯的心态,直接对上多掉身价啊。”

于是贺文池气势汹汹闯进门的时候,就被大爷样躺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看电视的关扬一句:“啧啧,小可怜来了”兜了满脸。

贺文池:“!”你才小可怜,你全家小可怜!

戚以沫和林泉一站一坐,围在一起讨论曲谱,都是赏心悦目的美男子,沐浴在夏日辉煌的阳光下,自成一道风景。

贺文池清清嗓子,两人讨论得热烈,连个余光也没赏给他。

他走近一步,更大声的咳嗽一声。

戚以沫微蹙了眉,“林泉,你戴口罩了吗?”

“没有,要那玩儿意干嘛?”

“病菌这么多,你如果染上了感冒,还怎么唱歌?”

“有道理。”他半侧过脸,沉着脸,满脸嫌弃地朝贺文池站立的方向虚空挥了挥,“门口那两人怎么值班的,苍蝇老鼠都敢往你房间里放。”

贺文池被两人挤兑得够呛,脸色由青转白,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我来找你谈合作的曲子。”

林泉懒懒地抬起眼皮,“说起这个,请叫你的律师来跟我们公司的律师谈。”

他手撑着台面,两条长腿交叠:“那些都是司愔的作品没错吧?现在他签在我们英华名下,所有作品归我们英华所有,你拿着我们公司的东西来跟我谈合作?”

贺文池噎了下,他不欲和林泉争吵,扭头看戚以沫,命令道:“跟我出来。”

戚以沫专注地改着钢琴谱,睫毛都不动一下。

贺文池平生第一次被一个一直在他脚边摇尾乞怜的人无视个彻底,林泉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嘲讽而怜悯。他恍然生出一种变成小丑的错觉,台下是无数的人等着他出丑取乐,头顶的灯光直直射下来,照得他无所遁形。

而那个他从来不屑一顾的狗,居然也人模人样的站在人群里,等着看他的笑话。贺文池一时分不清虚幻现实,只觉得一把火从脚底烧上了头,理智脱轨,直觉要好好教训一下眼前人才罢休,抓住戚以沫的手臂就往外拖。

“放开。”

戚以沫语气平平,看着他紧紧掐住自己胳膊的手,沉声重复了一遍,“放开。”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不过就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你真可怜。”

“什么!你……”

“你又是什么东西呢?除了结交狐朋狗友,在外面花天酒地,败坏你贺氏的名声家产,你什么也不会。人们巴结你,讨好你,都是冲着你的家产去的,没有人是真心想着你贺文池……啊,有一个,可惜他被你亲手送进牢里了。让我们算算,你还剩什么资本?你哥哥?对哦,血浓于水,你再怎么扯后腿,他也不好明着把你丢下。真是好羡慕你啊,投了这么好的胎……没有哥哥就什么也不会的可——怜——虫——”

戚以沫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插进了贺文池的命门。

他抖着嘴唇想要反驳,然而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戚以沫的话是事实。

他的确连他哥贺文楼的脚趾都抵不上。

人们谈起他,永远都是:“这个贺氏的二少。”

“哦?贺大少可是年轻有为啊,他的弟弟一定也很出色吧?”

年迈的父亲看见他永远没有好脸色:“贺氏有你哥哥就够了。”

母亲失望的眼神浮现:“小池啊,你哥哥很早以前就能做到的事,你怎么……唉,你还是出去玩吧,别给你哥哥添乱了。”

……

贺文池眼前一片腥红。

他死死捏住手下细瘦的胳膊,“啪——”

他的脸猛然被扇向一边,先是麻,很快涌上灼烧感,浮起五个手指印。

准备拉架的关扬呆了。

戚以沫冷冷地看着贺文池,“请你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谢谢。”

关扬心理:一定是我扑过来的姿势不对!不过音符真是……帅呆了!

林泉心理:连甩巴掌的动作都有一种故人的既视感,我真是没救了!

贺文池心理……他来不及有心理活动,就被大汉们叉出了门。

事后,戚以沫接到了吕森停机的通知。田辰入狱,贺文池撤资,片子夭折是必然,戚以沫表示理解,只不过眼见几个月起早贪黑的成果付诸东流,不免有点唏嘘。

林泉气定神闲道:“比那好的机会多得是。”

关扬黑着脸和大魔王煲电话粥。自从林泉出现,他就产生了朋友排行第一位宝座不稳的危机感,什么话题都不甘落在林泉后面,笨拙地安慰说:“和那种烂人拍的烂片也是黑历史,揭过去算了。”

“等你修养的差不多,就跟我回R市,临近假期档,试镜也相对多一些。”林泉扫着日程安排,“你是新人,所以要和其他人共用助理,我看看……是玛奇朵?”

戚以沫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咳咳咳。”

玛奇朵是他上辈子的御用助理,按级别来算是金牌,怎么轮也轮不到他这种崭新的新人头上吧?

林泉同样感到奇怪,嘟囔道:“怎么搞的,分手了连一点情分都不顾了嘛?他身边的人一个不拉全部下放……”

桌边手机震动。

正是屡次打屡关机的梵洺。

林泉有心晾着他,等响到铃声快轮完一遍才接起:“喂,哪位?”

电话那头却不是梵洺,而是喘着粗气的唐多煦:“林泉,你能联系到梵洺吗?”

“怎么了?”林泉支起身体。

“梵洺,不见了。”

22.崩溃

梵洺那种工作狂,典型的要工作不要命,能跑多远?

林泉随意道:“放心,他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忙工作的路上,猫在角落里装盆景想商业计划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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