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魑魅(生子)上——七镰星
七镰星  发于:2014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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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没事的。”韩斌笑笑道,“只要不是绝症,吃点药,打点针就行了,我的恢复力很好的。”

“看来你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呃???”

“别说我人老,为老不尊,我问的是和你发生关系的那个男生?”

第四章

“我一个人没事的。”韩斌笑笑道,“只要不是绝症,吃点药,打点针就行了,我的恢复力很好的。”

“看来你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呃???”

“别说我人老,为老不尊,我问的是和你发生关系的那个男生?”

“……”发生关系的?男生?

我们要原谅韩斌同学这边的空白,要知道,虽然这家伙相当早熟,但是想想年岁不大,又老跳级,虽然长了一张可以让芳菲环绕的脸,却总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你这孩子,我的天啊!你是不是和我装傻,孩子都怀上了。怎么问你个问题你就呆呆傻傻的?”

孩子,怀上?

“哈哈。”韩斌觉得很搞笑,“医生,我是男的。”

“我又不是老眼昏花,我视力好着呢。你刚才晕倒之后,我给你照了全身的心电图,什么不知道?”

“……”晕,知道他是男的,还说他怀孕了。难道……“医生会不会是我肚子里面长了,长了肿瘤那样的东西?”

“要是那样就好了。”老中医从一边拉过一只高凳子,坐在韩斌对面,从头到尾的打量眼前白皙漂亮的男生,“看你的样子,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是中性人啊!但是男子怀孕这事,真的有点旷古奇闻的感觉。呵呵!”

“医生,你不会说真的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吧?要开这种玩笑也要找女孩子啊。”这话说的还真有点为老不尊了。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吧!……”韩斌说着,心脏猛的抖了一下,想到刚才老中医的问的发生关系,想到最近身体的种种反应,但是……,“而且,而且,我也没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男的女的都没有。我连女朋友都没交过。”

“……这就奇怪了。”老中医看了韩斌半晌,确定对面的小子不是说假的,“那你给我仔细回忆下三个月前,你有没有昏睡好几天的事情?”搞不好是迷奸什么的,那可就是刑事问题了。

“没有?”韩斌回答的斩钉截铁,“三个月前,我还是毕业班的学生,每天看着日历争分夺秒忙的要死。”除了旅游那几天最闲,但是那几天的事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包括自己掉进人家旅游圣地的池子里面洗了一个免费的凉快澡。顺便献了点血。但是那个时候也就昏迷了几个小时而已。

老中医又看了韩斌很长时间,把韩斌看得心都虚了的时候,终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一边放胶片的袋子里面,抽出一张黑色的胶片。

“看看,你肚子里面的确是有一个类似子宫的东西,并且里面现在已经有种子生根发芽了,长势旺盛,让人不得不信。你自己看看。”

双手颤颤巍巍的拿着那张黑色的胶片,胶片上那怎么看怎么像生物课本中母亲孕育的胚胎的东西,已经看得见手脚和眼睛了。更扯的是,似乎还不是单独的一颗种子。两颗?还是三颗?

这真的是他肚子里面的景象吗?

韩斌懵了,比什么时候都要懵。

别告诉他,他在迷迷糊糊中,被三个男人上过,(为什么是三个男人呢?因为某人的心目中想得是一个人一个种吗!)然后十分恶作剧的怀上了?

韩斌真的很想立马晕过去,可惜的是现在他的精神是越来越好。想晕,很难。

“看你的样子,你是不相信,呵呵。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是第一次见到,从前更是闻所未闻。”老医生道,“你不相信也没办法,再过一个,最多两个月,你就不得不相信了。”

“……”

“唉!”

“如果,如果……”

“小伙子,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不是坏孩子,但是这事真的很蹊跷,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想要拿掉那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不要命了,但是若是等到它果熟蒂落的时候,破腹产倒是可以让你平安的度过。”

“……”韩斌没有了言语,一时间他的脑海里面闪过许多个画面。他甚至可以预感到,他的未来……

他的未来……

他还有未来吗?

原本阳光铺满的大道,瞬间被黑暗笼罩,将他的人也笼罩在那无尽的黑暗中。

第五章

韩斌将老中医给他准备的所有东西都带了回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回来之后就把自己扔在沙发里。

“我不问你的名字,也不会记得你的长相,这些刚才检查的数据我都给你,带回去你可以选择把它们全部都烧掉。不过,若是你下次再有不舒服,可以再来找我,我可以替你保密,但是,希望你能尽快告诉你的父母,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医生,为将来你生产的时候做准备,你这样的情况,若是被一些疯狂的人知道,铁定没有你好的。所以,年轻人你走吧。”

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疯狂了,男的都可以怀孕了!而且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莫非他韩斌还是传说中的一体双性,并且拥有自孕的能力?

电视上那么多女人常常抱怨什么不孕症,自己倒好,居然可以自孕。

韩斌觉得周围的一切真的越来越不真实。就好像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梦,而他正在这梦中……

或许等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吧。

那么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呢?

被亲生父母遗弃,立刻幸运的遇到特别疼爱他的院长阿姨,被及其迷信的养父母收养,又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他们全身心的溺爱。

得到世界名校的录取通知书,还没来得及高兴,紧跟着老天又送给他一个‘惊喜万分’的礼物,把他砸的晕头转向。呵呵!

这个梦或许开始的很早,或许从他还躺在被遗弃的襁褓中,快要冻死的时候就开始了……

“啊——”韩斌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要这么耍他。既然不想让他好过,一开始为什么要给他那么美好的甜头,难道他真的那么万恶不赦吗?

韩斌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下午回来就是如此,等他终于有意识的时候,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微风从阳台上开着的落地窗外吹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客厅里的东西有些凌乱呢?

难道自己的梦醒了,还是——小偷!

韩斌狠狠的怔了一下。慌忙的起身跑到玄关处将屋子里面客厅里的大灯打开。而后他发现……

门口鞋柜上放零钱的小盒子空了!

客厅的沙发背后被人用刀子割了一个大洞。

餐厅……

韩斌的心猛的一下子空了。

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好彻底……

似乎不怎么死心,韩斌快步的走到餐厅,抱着紧张绕幸的心理,餐厅里除了破盘子,破碗,乱七八糟的筷子以及空空如也还打开着的冰箱……等他把整个凌乱的餐厅巡视完,也没发现他那个上午拿回来的惊喜的礼物——世界名校的录取通知书!

韩斌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颓废的摊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梦醒了吗?梦醒了吧。

韩斌做了一个梦,梦中养父安慰他,并告诉他,让他立刻带着家里所有的财物离开这里……,而后又梦见一个老人拉着一个和养母有些像的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自称是养母的父亲,拿着这座房屋的所有证件,以及养母的继承书来告诉他这个房子是养母留给他的。让韩斌这个养子赶快离开。并且说自己的养父母根本没有签什么收养他的协议,他现在住在这里算是私闯民宅。

一阵混乱之后,韩斌又梦见自己被老人叫来的警察带走……

迷迷糊糊中,韩斌被鸟叫声吵醒,发现屋子外面的天空泛着微微的蓝,早晨了吗?虽然还不是很亮……

客厅里的大钟上显示是早上五点多了。好快!自己爬在餐厅的桌子上就这么睡了一个晚上!

迟疑了下,韩斌回忆起自己的梦,梦里的事情现在想来居然非常的清晰。连养父那张焦急的脸都看的一清二楚。太玄幻了点。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收养自己,是签过领养关系的协议的。但是小偷光顾过的地方……

韩斌觉得自己现在的大脑越转越快,从来都没有这么灵活过。

韩斌来到自己养父母的房间,自从养父母离开之后,他这是第三次进入这里。养父母的卧室比客厅里凌乱多了。不管是双人床,还是衣柜,抽屉都被人乱七八糟的翻到在地。看来就算养父母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也不可能幸免了。

呆了片刻,韩斌按照梦中养父给的提示,走到浴室,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居然相信梦,但是……他居然真的在浴室的墙角的发现一块松动的地板。并且,地板下面真的有一张依他的名字开的存折和银行卡,梦里养父说那是他瞒着养母给他留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他知道养母虽然表面上和自己家断绝了关系,但是在他们私奔出来发迹之后,养母的家里,还是陆续的来和养母联系过几次。

养父了解养母,怕他真的出了意外,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孝顺养子将会什么都得不到。所以,他让自己的一个银行里的朋友,每年从他的私人账户中定时给这个户头划过去五十万,从韩斌十二岁开始,加上前不久养父公司补给养父对于子女的抚养费和学费等,现在一共是五百万。

韩斌拿着存折和银行卡起身。如果梦里养父说的一切是真的,那么一会儿或许真的会有人来将自己扭送到警察那里。小偷并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绝,连浴室都光顾,所以韩斌又一次的按照养父说的,在浴室放置毛巾的柜子后面发现了藏在那边的三叠厚厚的人民币。

这到底是他未卜先知,还是养父真的在天有灵怕他落不到好?

韩斌想不明白,站在父母凌乱的卧室里。呆了很久。

自己真的就这么离开吗?如果不离开的话……

“叮咚,叮咚——”楼下的门铃声响起,韩斌心里一惊。慌张的跑回去自己的房间,转身之际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下去,手不自觉的捂住的腹部,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踩在一块白色的玉佩上。

第六章

“叮咚,叮咚——”楼下的门铃声响起,韩斌心里一惊。慌张的跑回去自己的房间,转身之际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下去,手不自觉的捂住的腹部,低头一看,原来自己踩在一块白色的玉佩上。

玉佩?家里有玉佩这样的东西吗?没时间思考,韩斌捡起玉佩随手放进衣兜里,就向自己的房间去。

韩斌的房间也同样被翻弄过,养父之前给他买的那些什么数码相机,笔记本电脑等贵重物品全部没了。养母给自己买的存钱罐也碎在地上,那小偷或许看不上这点小钱,所以零星的硬币洒了一地。反锁上门,从衣柜下面拖出一个满是灰尘的黑塑料袋子,扯掉袋子里面是自己的登山背包,找了一些换洗衣服塞在背包的最底层,把钱和存折放了进去,又在上面压了一件衬衣长裤和一件厚外套。自己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没拿走了,韩斌看了下,拿了小塑料袋子蹲下身把地上的硬币一个一个的捡了起来,一共一百八十八块钱。

门铃响了十几分钟之后终于静了下来。

韩斌在丢了一地的书里找到养父给他办的身份证,为了高考,养父提前给他办了张身份证,年纪比实际岁数大了一岁,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身份的唯一证明。离开这里自己唯一的剩下了除了钱就是这张身份证了。

他已经想好了,他必须离开。为了养父留下的这些钱他也必须离开。他曾经见过养母的父亲,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了解的。

如果不离开的话,未满十八岁的他必定会被政府再次安排一位监护人。他相信高考成绩出来之后,愿意收养他的人会很多。但是那位便宜外公肯定不会愿意,毕竟自己手下有什么或许那老头子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整个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连他卫生间的马桶都被敲碎了。他是个怕麻烦的人,那老头又是那种势力又尖酸的人。落在对方手里,自己别说上大学了,恐怕死的可能都有。

还有肚子里……

想到肚子里的大学,韩斌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如那医生所说的,这事还真的不能让人知道,万一有人知道这辈子自己就算完了。他还年轻,他还不想死。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离开,大学……

他其实真的想去那所帝皇大学看看的,别说他不在乎,若是真不在乎也不会因为那个通知书被人偷走而昏迷了一夜。

他是心高气傲的,这么多年来,表面上他表现的对什么都无所谓,别人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是懒懒散散,大家总以为他是天才,嫉妒他,羡慕他,但是谁又知道他的努力,他是聪明,但是聪明不顶用……

五岁的时候他真的被宠坏过,幸福的有些得意忘形,若不是之后去福利院,福利院的奶奶提醒他,或许根本没有现在的他。那次去福利院,养母其实想要换掉他的。

他本来不相信,福利院的奶奶为了让他相信把他藏在办公室的资料柜里,所以对于养母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她说他太调皮,她说他成绩不好,她说她的儿子以前多么多么优秀,她说他或许是智商有问题,她说……

韩斌是早熟的,所以他听得懂养母的话,所以那次从孤儿院回来他就病了,病了一个星期,模糊的记得期间养母和养父的争吵,之后只有养父在照顾他。

病好以后五岁的韩斌傻傻的问了一个问题。

“你是我爸爸吗?”

“是啊,斌斌怎么了?”

“爸爸。”

“呵呵!乖!”养父似乎知道了什么,眼神暗了一下,一把把他抱在怀里。那个怀抱的温暖,韩斌到现在还记得,所以为了这么慈祥的养父,他一定要留在这里。

他智商没有问题,唯一有的问题就是太聪明。所以从那以后他不断的跳级……

或许是他的胃口太大,人一旦习惯了冒险,再想安定下来真的很难,所以现在能吸引他的就是那张上帝玩笑从来的通知书,除此之外,真的无所谓。

第七章

门铃停止了大约半个小时,韩斌背起背包下了楼,在猫眼处确定了门外没人,最后一次回头看了这座自己生活了十几年房子。

“再见了爸爸,再见了妈妈!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斌斌走了,……”

虽然是夏天,早上六点多的小区走廊上还是宁静的带着阴冷。

韩斌按了离这层楼最近的电梯。没到两分钟就下了楼。

出了小区,韩斌迷茫的站在车辆渐渐多起来的大路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个十六岁都未满的少年能去哪里?天地这么大,难道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走到公交车站台,公交车过来的时候,他也没看就直接投了钱上去,听到报站他才知道这是一辆出城的车。也好。自从上了高三他已经有一年没有去孤儿院了,乘现在去孤儿院看看,以后恐怕真的没有机会了,不知道院长奶奶还好吗?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吧上一次看到她觉得她又老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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