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喜欢比较妖娆的类型,做起来比较有感觉,无论是视觉上还是身体的感官上,那种双重冲击力,是那种素雅型的女人所无法给予的。
他喜欢女人,女人是好东西,这一点滕明从很早之前就已经体会到了。
那种被她们柔软的身体包围住的感觉,那种怀里抱着一团柔软的肉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着迷。
最近这几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很健康的缘故,他那方面的需求也变得非常之大,几乎每个晚上都要找女人来做。
他对女人没有什么挑剔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丰满,不能干瘦——干干瘦瘦的女人抱起来硬邦邦的,像是抱着个木头,丝毫没有意思。
T市和S市的各大女星他基本上都不太看得上,都太瘦了,一个个身高165以上的女人,体重都只有46公斤不到。那么点肉,抱起来怎么会舒服?
滕明想起那天来医院看他的那个女人,胸部非常丰满,冲动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们在房间里就做了。
他一直都是享受派,不想让任何事情束缚自己。
有了要做的欲望就做,让自己忍着、看着却不能吃,完全不是滕明的作风。
他从小自由自在惯了,滕氏的人一直都把他当做宝,没有人会对他的行为加以指责,就算他把整个滕氏玩完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何况他在业绩方面取得的成就一直都非常优异,滕氏的新班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T市全面展开新工作,滕明的功劳不可或缺。
滕明周遭并不缺乏玩男人的朋友,他不喜欢男人干瘪瘪的身体,尽管友人一直邀请他一起去光顾某些会所,他都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可看到陆启臻,自从第一眼开始,就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虽然彼此的第一印象非常之差,陆启臻估计一直到现在都非常讨厌他,可滕明发现自己就是无法自制地对这个人越发好奇起来。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那天完全不记得强上了他的详细过程。
不知道这人的身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当时只以为自己终于遇到了这辈子要与之共度一生的女人,并且十分酣畅淋漓地与她欢爱了一场。
如果路易斯不说出来,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天晚上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是陆启臻——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在酒店里,便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香艳的梦。
陆启臻,不知道他品尝起来,会是怎样一番滋味?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明明是喜欢女人的,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滕明看着陆启臻紧紧抿着的唇,看出他似乎在忍耐什么,正要开口问话的时候,那人忽然把巧克力全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转身进了厨房。
当陆启臻捧着热可可出来的时候,滕明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陆启臻喜欢热可可这件事他也调查出来了,可自己不是给他买了各种各样的巧克力么,他怎么忽然跑去喝热可可了?大热天的,虽然房子里面很凉快,可喝这么甜腻的东西……
“你是不是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吃你带过来的巧克力?”
陆启臻一针见血地问滕明,后者被他问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还从未这么失态过,把心里的想法全都表现在脸上。
陆启臻看他脸色大变,赶紧解释:“我随便问的,没有看穿你心思的意思,你不要太在意。”
他这话说得……
滕明觉得他简直是在嘲讽自己,他那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辞,真是让人郁闷至极。
“我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吃,但是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
一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他就一脸的不爽,随后还十分不专业的没有替自己做麻醉就想直接缝针,想想都觉得这医生简直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我没有针对什么人的意思,只是某些人特别喜欢对号入座,非要用被害妄想症的想法来揣度我。我真是没有办法解释什么。”
陆启臻扔下这句话就起身上楼去了,滕明坐在一楼的客厅里,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站起来跟在陆启臻身后一起上楼。
陆启臻却忽然转过身来,神色有几分狰狞地对他轻吼了一句:“别跟上来!”
滕明再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顿时萌生出一个想法,并很快付诸行动。
他跨步走到陆启臻站着的那节台阶上,一把夺过他手里拿着的热可可,另外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搂上他纤细的腰,火热的唇贴上去,不给他丝毫拒绝的余地,就那样长驱直入地侵占他的口腔。
陆启臻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几分郁闷,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完全使不上来——他这时候忽然想起来了,滕明的体力非常好,他在不久之前还亲自领受过这人的非凡体力……
巧克力香醇的味道弥漫在两人的唇舌之间,陆启臻极力想要把滕明的舌推出去,却只给了他趁机更加深入的机会。
陆启臻气得想要拿脚去踹他,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被滕明推到楼梯的扶手边上了,根本使不上力气。
发现这人的奸诈之后,陆启臻忍无可忍地用力咬了下去,两个人的口中顿时弥漫出一股血腥味,可那人还是抵死纠缠、丝毫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陆启臻这时候肺都要气炸了,这是在自己家里,陆氏医院最高机密的一幢房子里。这男人竟然就这样大胆地在这里对自己为所欲为,更可恶的是这间房子为了保护院长的隐私,进门之后就没有任何监控设施,若是他真的在这里被这个男人再次强奸了,也丝毫没有办法申诉!
越想越生气,陆启臻使出浑身的力气、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把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了。他之前顾虑到这里是楼梯,滚下去要出人命,可这个姓滕的,丝毫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他,简直已经到了完全无法忍耐的地步,干脆让他摔下去死了算了。
让陆启臻意外的是,滕明被推开后,竟然完全没有动——他的脚下定力真是出奇的好!
滕明眨了眨双眼,一脸的无害。
陆启臻对这个人完全无法理解了,论体力他是比不过他,论口舌,他现在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要在平时还能说几句恶毒的话让这个人自觉滚蛋。
“气死我了,靠!”
陆启臻吼了一句就回到书房去了,他还有几份学术报告要做,过几天有个医学交流会,到时候他要上台去发表的——陆启南也会去听,虽然他对医学基本上是一窍不通,但是每次陆启臻有什么重要的活动要出席,陆启南都会准时到达,一直到陆启臻讲完才会去后台见他一面,然后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这一点让陆启臻非常非常感动。
陆启南自从进了陆氏之后,工作量一直非常大。
陆森杨的工作中心都在海峡对岸的B城和C城,基本上已经不管T市的事情了。陆启南毕业之后就到陆氏报到,董事会根据陆森杨父亲的指示,给他制定了好几个目标,让他在实习期内完成。
在陆启南顺利地结束了实习工作之后,等待他的是更多更繁重的正式业务,每一个项目都涉及到好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陆氏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个新上任的代理总经理做出点让人心服口服的成绩来,陆启南的压力有多大陆启臻再清楚不过。
一想到自己做报告的时候他一直在台下用十分专注的眼神看着自己,陆启臻就觉得心情大好。他喜欢陆启南注视他的眼神,那种赞赏和宠溺的目光,让他从内心里觉得甜蜜不已。
可随即一想,自己的哥哥,那个眼神一直都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恋人——前几天他也非常混账地把林延给强上了,这让陆启臻非常火大,想起自己之前的惨痛经历,看着那个叫林延的可怜男人瘦削的面颊,他第一次有了要责怪陆启南的冲动。
林延是非常好相处的人,陆启南应该珍惜他,而不是用暴力对待他,这点陆启臻觉得自己下次有必要再次和那个有狂躁症的男人强调一下。
最近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多得可怕,陆启臻有些头疼地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正打算重新开始修改报告的时候,书房的门忽然开了。
第16章
陆启臻抬起头来朝门口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原本被他抛弃在楼梯上,并且从心底默认他一定会自动离开的那个男人。
他竟然又那样堂而皇之地进了他的书房,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陆启臻自认为刚才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推开他,应该不至于受伤,可他脸上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心底的怒气难以抑制地爆发出来,陆启臻压抑了这么久,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他原本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可这人为什么还是不断地来找麻烦?!
之前发生的那些屈辱,在看到这个人的瞬间几乎已经全部回忆起来了。
陆启臻一直想要说服自己把之前那一次的可怕经历当做一场梦魇,就当是自己被疯狗咬了一口,就当是自己为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做了一次善事,就当做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可始作俑者不断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上次叫保全队队长用之前经常挡人的那一套把他在门口拦下来之后,他竟然真的按要求做到了——之前无数个被那个条件吓到的人,就算有真的去欧洲寻找那几种巧克力的,也都不符合陆启臻的要求。
滕明是第一个让他不得不放他进门来的人,陆启臻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把他放进来之后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请你出去。”
“我想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
“我叫你出去!”
“陆启臻,我想我对你……”
“滚!”
滕明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陆启臻已经忍无可忍地拿起手上的书直接扔了过去,好在滕明躲得快,否则脸上必定被那书砸出血印子来不可。
他看陆启臻情绪那么激动,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拿起地上的书放到茶几上,又回过身来意味深长地望了陆启臻一眼,见他还是一脸恼怒的样子,想要开口劝说的话不得不全都咽回去,转身离开了那幢小洋房。
陆启臻看他终于走了,又气鼓鼓地起来去茶几上拿之前被自己砸过去的书,回到电脑前继续工作,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再出来。
他在医院的深处住着,一般工作都在实验室,写报告的时候会在自己的书房,但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实验室里直接完成了实验报告,原本会给他送饭来的人现在也不会特意每天到这边来送饭了——实验室里有叫饭的按钮,随时都可以呼叫。
洋房里的按钮前段时间就坏了,陆启臻一直没有在这边工作,也没有太注意。
当他做完所有工作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三点了。
陆启南一直都说他是工作狂,工作起来简直有几分不要命的架势,完全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最神奇的是身体也像是知道主人工作心切的心情似的,丝毫不会在他工作的时候来捣乱,他不会觉得胃部不舒服或者哪里疼痛,那些后遗症一般都只会在他完成报告之后才会出现。
那种病来如山倒的感觉陆启臻十分熟悉,他也知道自己的工作方式有些不对,但每次都忍不住要一口气完成所有的工作。
那种拖拖拉拉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吃饭睡觉都不会觉得踏实。
不安的感觉令人憔悴,陆启臻身为医生非常了解这一点,但他完全忽略了身体机能是需要食物来补充能量这一点事实。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最终会如何,他只是想早点完成哪些工作——眼前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其余的都以后再说吧。
因为早已经饿过头了,陆启臻洗了个热水澡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突然接到紧急呼救电话,要他去手术室做一个心脏外科手术。
原本这种重要的手术,他一个熬夜了的人是不能去做的,医院有这方面的明文规定,免得医生因为疲劳而导致手术的成功率降低,最终损坏医院的名誉。
这天负责这类严重心脏手术的主治医生家里有急事没能来上班,早上7点才给办公室的人打电话请假。医院没有及时安排其他人员,只好先叫陆启臻来帮个忙——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全能型的医生,什么都懂。
陆启臻做完手术出来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将近十个小时的手术,中途有一位心脏科的医生过来帮了下忙,但陆启臻是主刀,那个手术的要求非常高,稍有不慎病人的生命安全就会立刻受到威胁,根本不能像是某些手术那样中途换一个医生。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陆启臻就觉得眼前一片灿烂的金黄色,他远远地看着拿着牛奶朝自己走来的欧阳连尚,看着他身上的一次性手术服,不知道怎么的眼前就一阵发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滕明再次见到陆启臻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
他之前接到一个紧急项目,虽然腿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他的父母也十分希望他能继续在陆氏医院就诊,但因为之前陆启臻对他的那种强烈态度,又考虑到之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滕明还是决定换一个医生。
他也顾虑到了自己忽然换医生会让父母以为自己对陆氏医院有什么不满意,怕他们因为这点小事就对陆氏出手,滕明找了个比较好的借口:“陆院长非常忙碌,每天要做很多实验,让他来给我看这点小伤口有点大材小用了。我们还是让他留在医院里继续救死扶伤吧,我这点伤口,别的医生来负责下就好。你们找个可靠的,跟我们一起去美国就ok。”
滕氏夫妇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之前他们一定要他接受陆启臻的治疗就是因为信不过别的医生,因为当时滕明的小腿受伤实在是太严重了。
既然陆氏医院的院长如此忙碌,现在滕明的伤口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线也拆了,伤口也愈合地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换一个一般的医生估计也没什么大碍。
这样一来,二老就给滕明找了一位他们认为比较可靠的医生,两人一起出行去美国——这一次滕明特别吩咐自己的助理,一定要让这位医生和自己住两个房间。
上次那种喝醉酒把随行医生给强奸了的乌龙事件,他可不想发生第二桩。
一个陆启臻就已经足够他头疼了,如果再来一个比陆启臻还厉害的,滕明觉得自己的世界真是要到尽头了。
他知道自己心里对陆启臻那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和以前自己还是学生时代的时候,那种看到喜欢的女生,心脏会扑通扑通狂跳的感觉是一样的。
尽管他是个男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非常难搞的、与正常人不太一样的男人,但自己就是没有办法控制对他的好奇。
他越神秘、越难搞定,滕明对他的好奇心也就越大,简直都有几分要和他发展一段感情的意思——他没有和男人恋爱过,因为男人太瘦了。
现在看来,如果对象是陆启臻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虽然他也很瘦,但醉酒的那天,那种紧致的感觉他倒是记得很清晰。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只要某个地方舒服了,其余都无所谓。
身体某些部分的柔软什么的,和那处相比,也没有那么重要。
从美国回来之后,滕明就四处打听自己家是否有亲戚或者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需要救治,打算介绍他们去陆启臻的医院。
不一定要让陆启臻给他们看诊,只要有机会接近,进入那个医院就好。
滕明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正常的流程来。
他对陆启臻有意思,那个冷漠又贪财的男人,如果他愿意与自己发生感情以及身体上的关系,滕明自己是非常开心的,就怕陆启臻不大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