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盒味膏药 下——腹黑恶魔
腹黑恶魔  发于:2014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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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神秘?”苏羽将视线转向知情的谢柯,谢柯开始装糊涂,“我也不太清楚。”苏羽更加疑惑了,有种他们狼狈为奸的感觉,决定暂时离他们远点,免得无意中着了道。

“对了,孙晓星的病情怎么样了?”为了岔开苏羽的思路,谢柯打听起孙晓星的事来。

孙琳说:“右腿骨折好几处,情况比较糟糕,至少有几个月不能下床。好在膝盖骨没问题,他年轻身体又健壮会恢复的很快。康复以后行走没问题,但不能跑跳,站立时间也不能过长。”

“是吗。”就是说孙晓星虽然没落下残疾,却也成了终身遗憾,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奔跑活动。

几人来到孙晓星病房推门进去,就看丁队长和温肃奇在问孙晓星话,孙氏夫妇一脸不满意,但知道警察这是例行公事不能驱赶。

“你们也来了啊。”丁队长似乎刚问完,见苏羽等人进来便打招呼。

秦逍冲孙氏夫妇点头,然后问丁队长,“我们是不是来得不巧?”“没有,我们已经做完笔录了。”温肃奇说着收起本子起身。

丁队长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我们还有事先离开了。”走到门口时,看到人群后的谢柯,停下来小声说,“这次多谢你了,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情,别忘了帮忙啊。”

谢柯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然后笑着说:“看事情轻重付款。”丁队长嘴角抽了抽,他身后的温肃奇正把记录本装进口袋,听到这话手一抖

掉到地上,于是尴尬地捡起来。

两名警察走后,秦逍和孙琳先问了孙晓星的病况有没有进展,又安慰了孙氏夫妇,毕竟是孙琳的亲人。孙晓星除了脸色苍白,人看着有些精神恍惚萎靡外,整体看还算健康。

孙氏夫妇见到谢柯,昨天还嚣张的态度好转很多,把谢柯拉到旁边恭敬地说:“昨天真是多谢谢大师了,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家晓星是回不来了。”孙母想到差点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这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谢柯和气地笑了,“没什么,反正我师傅无能,教了我和江凌皓两个废物,不然令公子也不会受伤。”他当时要是知道这两人说过这话,一定让孙晓星多在镜子里待会。

孙奇吓得一哆嗦,本来憔悴的脸瞬间就白了,“昨天是我们糊涂,我们是非不分,你们的师傅怎么可能无能,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一定要原谅我们,我们当时是一世情急……”他将一封装钱的信封双手放到谢柯手上,谢柯摸得出里面塞了很多钱,因为很重。

谢柯掂掂钱袋,“我理解,父母爱子天经地义,孩子出事做父母的当然着急。不过我想告诉你们,我师傅也姓谢。”孙氏夫妇一听吓得脚软,两人互相扶着才没跌在地上,然后一个劲道歉。

“不用道歉了,我没那么小气。”谢柯被他们念烦了,“救他是出于天师的职责,不过你们做人的方式很有问题。”

被一个晚辈这样不留情面批评,孙氏夫妇的颜面自然没了,可也不敢在这时候和他撕破脸,因为他们很怕自己儿子再消失,所以苦着脸赔笑,“您说的对,我们一定改,一定。”

谢柯和他们谈完回到病床前问孙晓星,“你还记不记得进到镜子前的事?”

如果是以前的孙晓星,一定会脾气暴躁地说「你傻啊,去问警察」,不过现在的他不敢了,怯懦地回答:“忘记了,等我醒来时已经在走廊里了,然后……”回想在镜子里的一天,孙晓星毕生难忘并极度恐惧,脸色更加苍白,身体也跟着发起抖来。

孙氏夫妇见状担心地看着他们儿子,“能不能让他缓几天再说?”

谢柯看孙晓星这样子还真的不能再问什么了,不过有件事他必须现在确定,于是问孙氏夫妇,“你们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过谁?”孙氏夫妇互看一眼,然后摇头,“我们没得罪过谁啊。”

“你们确定?”谢柯心想又是不愿意坦白过错的人,“对方可是恨透了你们,不想麻烦缠身的话还是坦白的好。”

“我们……”孙氏夫妇依旧没开口,不知道是有口难言,还是故意隐瞒。

“我们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谢柯的目的达到不想多待,说了告辞的话带着苏羽离开。

秦天诚看他们走了,赶忙说几句安慰的话也出来了,并喊住前面的两人,“等等我。”谢柯苏羽两人停下看着他,他说:“我还有话没说呢。”

“嗯?说吧。”苏羽说完,秦天诚把谢柯拉走,“这家伙借我用下。”苏羽很奇怪,这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秦天诚把谢柯拉到不远处,看了眼往这边瞅的苏羽,就问:“江凌皓是不是有特异功能?”

谢柯看着秦天诚反问:“为什么这么想?”“因为昨天江凌皓刚开始和我聊天时很正常,可跟我握过手后,他好像耗子见了猫似的逃了。”秦天诚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前一刻笑着聊天的人,怎么才一转眼的空就想逃。

“他和你握手时,你在想什么?”谢柯开始谨慎起来,也许江凌皓当时感觉到秦天诚不善,所以才想躲着他不想和他接触。

秦天诚说:“没想什么啊,就是觉得他这人很有趣……难道他会读心?”

“没错,所以很多人觉得可怕根本不敢接近他。”谢柯带着威胁口吻,“如果你也这样认为,不要多和他接触。他要是真发火,我也拦不住,因为他会杀人。”和江凌皓认识这么多年,江凌皓发火,他也只见过一次。

秦天诚有一瞬间的呆滞,很快恢复实诚模样,“我做事向来认真。”

谢柯没多说什么,反正江凌皓不会吃亏,和秦天诚说完话,就和苏羽回家了。

两人打车回来,苏羽开门时,谢柯跟他说:“一会上来吃午饭。”“好。”苏羽顿了下,才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似乎过去吃饭也是情理之中。谢柯见他答应,揉了揉他的脑袋上楼。

苏羽推门进屋,一低头发现蝈蝈笼子躺在地上,里面的蝈蝈吴峰不见了。

“蝈蝈,蝈蝈,哪去了?吴峰,你在不在?”

苏羽开始在屋里找,不过他家也就那么点大,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连个蝈蝈尸体都没发现。想着吴峰大概是走了,他也不费那个神儿了,换身衣服

去了谢柯家。进到谢柯家时,就看谢柯正和吊死鬼说话。而吊死鬼阴沉着脸色不说话,眼睛盯在手上提着的东西上。

“吴峰!”苏羽看清吊死鬼手上的东西了,正是不见的蝈蝈吴峰,“他怎么会在你手里?”

吊死鬼不像前阵子那样活泼,黑着脸回答:“不喜欢。”

“不喜欢?”谢柯问,“你不会就是苗贤古吧?”蝈蝈吴峰的事他还记得,因为吴峰要道歉,所以附身在蝈蝈身上。吴峰为了找到苗贤古,好不容易从死掉的地方跑回来,结果还被人抓了养在笼子里,后来又被苏羽发现救了回来。

吊死鬼疑惑地歪了下头,“苗贤古?不认识。”

第42章

苏羽冲吊死鬼要蝈蝈,“既然你不是苗贤古,为什么不喜欢这蝈蝈?不喜欢的话把它给我。”

吊死鬼把蝈蝈扔给苏羽,苏羽拿到蝈蝈一看蹬腿了,“你把他杀了?”“杀?好像是吧,我去你家逛,在桌子上看到这只蝈蝈,然后一失手……”吊死鬼说到这里停住了,然后重复那句话,“一失手失手失手……”

谢柯肯定地说:“你就是苗贤古,你不是在这屋子吊死的,而是被人勒死的。”从知道吊死鬼每天找上吊的地方开始,他一直觉得奇怪。一般来讲,自杀的人确实有失去记忆的,但是不会忘记自己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因为他们要重复自杀的事情,就像人天生要吃饭,是一种本能。

鬼差看到这种自杀的魂魄也不会理,任其自生自灭,除非给周围人带来巨大影响,才会抓回地府,并重复魂魄的死法,让其受尽煎熬。吊死鬼除了知道他是吊死的外,完全不记得在哪里吊死的,每天也只是重复找自杀的地方,而不是去上吊,这都很反常。

“我、我不是,不是苗贤古!”吊死鬼捂着头喊道,“我不是苗贤古!”

“你是!”吴峰突然出现在屋内,苍白的鬼脸上带着一丝忧愁。虽然和吊死鬼同是鬼,但他的身影比吊死鬼淡很多,就像个影子。

吊死鬼看到吴峰愣了几秒,突然扑过去掐住吴峰的脖子。谢柯和苏羽见状去拉他们,更确定吊死鬼就是苗贤古,只是吊死鬼否认了以前的事,可他很清楚该恨谁。吴峰根本没抵抗,任凭苗贤古掐他脖子,而后被他们拉开。

“苗贤古!”谢柯拉开苗贤古把他推到墙上,并在他面前比划一下,他立马动不了了,只是怨恨地瞪着吴峰。

吴峰咳了几声,对苗贤古说:“我知道你恨我,我找你一是想道歉,二是来送死。我人就在这里,也不想解释什么,你要想杀尽管来。”

苗贤古依旧瞪着吴峰,“我不恨你,但我忍不住……”

吴峰对苗贤古说,“我失手杀你是我不对,那几年我每天活在懊悔中,后悔为什么去开画展,为什么我和你的画在同一展厅出展。那几百万不仅毁了你,也毁了我,更毁了我们多年的友情,如果我们有一人不是画家该有多好……”

苗贤古静了下来,吴峰继续说:“我们在一所高中上学,一起学的美术,还找了同一个老师。高中三年,又一同去考试,并考入同一所大学。大学期间,我们所画的画有机会一起展览,还会有商人来观展,可……”

“可你画技不如我,所以我调换了画上的名字。”苗贤古似乎恢复了记忆,眼中的怨恨减少,“我知道你家里不富裕,父亲身体不好,母亲常年操劳也得了病。好不容易上了大学,你的学费还是自己打工挣来的。”

“你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财迷心窍!”吴峰今天才知道,画上的名字不是无心贴错的。

苗贤古苦笑,“那是什么展会,学校举办的校庆!如果这事传出去,学校的名誉受损,老师脸上也无光。而且我当时想,商人也许看不上你的画,看上我的,把我的当做是你的买走,你也有钱照顾家里了。可我没想到那商人眼光那么差,居然看上了你的。”

吴峰忍不住喊:“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后来你不解释!”“可你听了吗?你当时认定了我见财起意。虽然多次来找我,但是每次都要大吵大闹,还骂我是小人骗子混蛋。”苗贤古哭着说,“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你居然都不信我。你知道我家抽屉里的银行卡密码是你家门牌号吗?那里面有几百万,我本来想,等你下次来就还给你。结果你来了,却又和我吵,还动手杀了我……”

“我也是无心的!”吴峰喊完也哭了,他当时真是气昏头了,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他实在无法接受。

看两只鬼都哭了,苏羽用手肘碰了下谢柯,“果然,现实的狗血情节比电视剧的好看多了,感动的我牙都倒了。”

谢柯可听不出苏羽这话里有一丝感动,讽刺味道倒是有不少,对两只鬼说:“既然你们说明白了,该去投胎了。”

吴峰点头,又摇头,“恐怕不行了,我在蝈蝈里呆了好几年,蝈蝈被他弄死了,我勉强撑到现在,也到极限了。”他的话才说完,影子一般的身体更虚幻了。

“谢柯,快救他,要不真狗血了!”苏羽赶紧催谢柯。

谢柯静了几秒像是在想办法,接着把地上的蝈蝈捡了起来,对吴峰说:“快进来。”

吴峰犹豫着说:“它死了,我……”“不想死就进来。”谢柯差点直接把他塞进去。

见谢柯一脸凶相,吴峰这才不情愿地飞进蝈蝈里。他一进去,谢柯对着蝈蝈做了个手势,嘴上更是念念有词。

半分钟后,谢柯停下来,并看着苗贤古,“你还有什么心愿?”苗贤古摇摇头,“没了,和他冰释前嫌我就心满意足了。”

谢柯把蝈蝈给苗贤古,“你是白天发现这蝈蝈的吧?”

苗贤古点头,“我这两天老听到下面有蝈蝈叫,本来以为是谁家养着玩的。可今天苏羽家里居然有人喊饿死了,我以为有贼就下去看,没想到看到这蝈蝈。然后我一眼看出这蝈蝈里的吴峰,所以杀了这蝈蝈。”

谢柯说:“怪不得他魂魄差点散了。他常年附在蝈蝈上,完全适应了这个身体。你突然把蝈蝈杀死,就像把他也杀了似的。你杀他的时候又是白天,他当时没魂飞湮灭就是万幸了。”

见苗贤古欣慰地笑了,谢柯又说:“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只是暂时保证他的魂魄不散,时间不会超过一天。一天之内你必须去地府,那里阴气重,能保证他的魂魄暂时不散,然后让他尽快投胎。”

苗贤古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捧着蝈蝈郑重向谢柯和苏羽一鞠躬,“我要走了,谢谢你们救了他,也帮了我。”“有缘会再见。”谢柯冲他摆摆手,苏羽则说:“鬼鬼,我会想你的。”

苗贤古黑了半张脸,“我讨厌鬼鬼这名字。”“讨厌也不行了,这名字我会一直给你留着的。”苏羽像是在开玩笑,可苗贤古听了却有些窝心。

“别耽误了,安心去投胎吧。”谢柯好心说道。

苗贤古一脸不舍,“我要走了,能再说一句吗?”“说。”两人同时开口。

苗贤古捂着脸说:“下次你们做的时候,挑没鬼在的时候好不好?”

“苗贤古,你留下来吧。你走了,我怪想你的。”谢柯把骨节捏的咔吧咔吧直响,苗贤古转身飞出屋子。

“终于走了。”谢柯正要对苏羽说什么,苏羽先开了口,“你昨天关门了吗?”“问题好像不是关没关门吧?”谢柯无力地扶额,就算关门也能听到声音的。

“那、那就是我的问题了?”苏羽开始回想昨晚的事,也许是他声音太大了,所以苗贤古才会听到,大不了以后不做了省得丢人。

谢柯摸摸苏羽越来越红的脸,“是我的问题,但我绝对不改。”改了的话以后没性福可言。

“你根本就是想看我出丑吧?”苏羽拨开谢柯的手,谢柯改按住苏羽的后脑,然后倾身过去作势要吻,“怎么会。”就算出丑,也只能他看。

两人差点吻上,苗贤古站在两人身后说:“你们没拉窗帘。”谢柯顿时转身,大有把他撕了的意思,他马上补充,“这次我真的只说最后一句。谢谢你们,祝你们幸福。”他笑着在屋内消失,并留下祝福的话。

苏羽怕苗贤古这鬼没走,特意跑去阳台张望,真的没看到人这才回去。

在谢柯家吃过晚饭,苏羽说要去写毕业论文,所以回了自己家,然后拼论文一直努力到很晚。苏羽忙了半天才写了一小点有些急,一抬头都快午夜了,心想今天就这样了明天在写。他从卧室出来想洗个澡睡觉,却看到谢柯正在他家看电视,因为音量很小,所以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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