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烈一出车门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冷风一吹,车烈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迷惘的睁着大眼睛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车烈晕晕乎乎的爬起来,也不知身在何方,四周的房子,树木,马路都黑漆漆的糊成了一团。
车烈接连着打了几个酒嗝,然后跌跌撞撞的就冲着有光的地方走去。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半,学校门口被铁门拉上了,车烈一头撞在闪着红灯的铁门的栅栏上,立竿见影的脑门儿上就肿了个包,痛的车烈嗷嗷直叫。
车烈很生气的,直勾勾的瞪着栅栏瞪了好久,然后整个人都趴了上去。
“开门,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车烈两手扒拉着栅栏,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起来。
车烈骨子里就满满的荡漾着文学生的浪漫,在已经醉的浆糊一样的脑袋里,车烈生生的勾勒出了一个他蒙冤入狱,凄厉的撞着铁窗的场景。
值班室的保安正打着盹儿,一时被车烈闹的心烦意乱,就隔着个栅栏走到车烈的面前,一棍子捅在了车烈的胸口。
“同学,你的辅导员是谁,打个电话让他把你领回去。”
“你说什么!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
车烈对保安的话置之不理,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蒙冤入狱的狗血桥段中。
车烈一边吼,一边更加猛烈的撞击着栅栏,把栅栏撞的震动不已。
保安一头黑线。
这个学生醉的不轻啊……
保安正束手无策,头痛的想一棍子敲晕了闹腾的天翻地覆的车烈时,车烈的兜里忽然掉了一个东西出来,吧唧一声落在了地上。
保安的手穿过栅栏,捡起了那个东西。
是车烈的一卡通,上面写了车烈的院系,学号和姓名。
“还好还好。”
保安一喜,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有了院系,就能找到辅导员了,接下来就只要打个电话,让辅导员把人领回去,之后就没有他的事儿了。
保安顿时觉的一阵轻松。
单必盟被保安一个电话从睡梦中吵醒,气的七窍生烟。
单必盟一向睡眠质量不好,一年里难得有睡的那么踏实的一晚,却被车烈这个喝的烂醉的家伙的事儿给扰了,单必盟恨不得告诉保安,他的院系里没有这个人,让保安把车烈丢在门外自生自灭算了。
“你快点,你的学生正用头撞栅栏呢,小心撞成脑震荡了。”
保安嘴角一抽一抽的看着入戏太深,越发亢奋的车烈。
单必盟心一紧,鬼使神差的就迅速的穿了衣服,从研究生的公寓楼里一路的飞奔了过来。
012.媳妇儿咱回家
单必盟一到门口,就见车烈疯疯癫癫的以肉身和栅栏相搏着,搏斗的那叫一个激烈,那叫一个风云变色。
保安见单必盟来了,就把栅栏打开,车烈猝不及防,一时没了对手,身体一倾就向前摔了个狗吃屎。
单必盟走过去扶起车烈,车烈‘嗯’了一声,两手扒拉着单必盟的肩头,贪婪的窝在单必盟的怀里汲取着单必盟的温度,然后两眼星星的抬起头,欢乐的叫了一声。
“媳妇儿,你终于来接我了!”
“……”
“媳妇儿,那咱回家吧!”
车烈一边欢乐的叫着,一边在单必盟的怀里乱拱。
这个怀抱似曾相识,暖暖的,稳稳的,还飘着点淡淡的让人心安的烟草香,车烈个神志不清,视野和心性都一片扭曲的人很快的就从蒙冤入狱的戏码里挣脱了出来,全身心的感受着单必盟的怀抱。
“媳妇儿~~嗯嗯~~媳妇儿~~”
保安凌乱在风中,愣愣的看着纠缠不清的两人。
单必盟眉一皱,对着保安歉意的一笑,接着紧紧的捂住了车烈的,不断的往他头上扣着屎盆子的嘴,飞快的往宿舍区走去。
单必盟打算敲开本科生宿舍楼的大门,然后把车烈丢进宿舍里,狠狠的淋上几桶冷水,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淋清醒了。
“唔唔!”
车烈在单必盟的怀里不断的扭动着,含含糊糊的嚷嚷了几声,车烈忽然伸出舌,舔了舔单必盟的手心。
“!”
单必盟心猛的一跳,低头一看,车烈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当然车烈只是徒有其表的看着而已,因为车烈这会儿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否则车烈会立刻跳出单必盟的怀里,哆哆嗦嗦的给单必盟道歉。
媳妇儿,嘿嘿,媳妇儿……
就你们有媳妇儿么!我也有!就你们开房么,我和媳妇儿回家!
回家,媳妇儿给我暖炕头……
车烈喝的多,脑子里还想着少儿不宜的片段,入口的酒气全化作了水汽,波光潋滟的氤氲在车烈稍稍红了的眼角,三分不知东西的熏染,三分千回百转的柔媚。
单必盟似乎从车烈的眼里看到了璀璨的群星。
单必盟鬼使神差的掉转了方向,把车烈抱进了研究生公寓楼,他的单人房间里。
这个点儿,本科生宿舍楼已经关门了,再去打扰舍管阿姨不太好,单必盟以着拙劣的理由自我借口着。
一进门,单必盟松开了车烈的嘴,把车烈放在了地上。
“嘿嘿,媳妇儿。”
车烈得了自由,立马的像是向阳的太阳花儿一样,紧紧的循着热源,像八爪章鱼一样黏死了温暖的单必盟,发烫的身体在单必盟的身上蹭啊蹭,蹭啊蹭的。
车烈很快蹭了自个儿一身火。
“媳妇儿,给我暖暖炕头。”
车烈精虫上脑,这会儿早就没什么伦理道德的观念了,两手胡乱的扒拉着单必盟的衣服,撅起嘴直往单必盟的脸上拱。
“滚开。”
单必盟冷冷的丢了两个字,同时一手五指摊开,挡在了车烈的脸上,另一手拧住了车烈的两只手腕。
“媳妇儿,不要害羞,来嘛来嘛~~”
车烈没羞没臊的嚷嚷着,伸出舌不断的舔舐着单必盟的手指。
手被制住了,车烈就充分的利用两腿,向着单必盟逼近了一步,不断的用腿磨蹭着单必盟的下身。
013.媳妇儿来嘛
车烈咧着嘴,哈喇子流了单必盟一手,车烈脸上的笑容近乎痴傻,但莫名的却透着奔放的魅惑。
“嘶——”
单必盟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一种久违的燥热感,从车烈发烫的身体传过来,蔓延了他的下身。
单必盟不可思议的皱了皱眉,单必盟心知肚明,他的X欲一向冷淡,当初连宝儿都要费些心思,才能让他兴奋起来,如今他却被一个神志不清的酒鬼惹的呼吸浓重。
单必盟难以置信,却也不想探寻究竟,而且一想起宝儿,单必盟的心里有些难以平静。
既然来了性致,那玩玩,也无妨。
“媳妇儿,良宵一刻值千金呐,来……呃呃!”
车烈的挑衅的话被单必盟生生的吞进了嘴里,单必盟狠狠的把车烈压在墙上,凉薄的嘴唇抿住车烈的嘴,舌头发了狠一样的挤进车烈大张的嘴里,大力的吮吸着。
“啊啊啊!”
车烈一时间呼吸困难,觉的有些痛苦,车烈挣扎着摇了摇头,牙齿和单必盟的牙齿撞击着,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咔咔声。
单必盟在人前压了二十四年的恶趣味,早先的就被车烈引燃了,这会儿又被车烈的挣扎烧了个燎原。
“刚刚还叫着媳妇儿来嘛,这会儿又不要了?”
单必盟轻笑了一声,松开了车烈的嘴,转而咬住了车烈被酒精烧的通红的耳垂,用上下两唇轻轻的碾压着,时不时的轻轻舔一下,引的车烈浑身激动的战栗。
“要,要!”
车烈尖叫着,早已被松开的两手紧紧的抱住了单必盟,不得章法的在单必盟结实的胸口一气的乱摸。
“你很笨,知道么。”
单必盟的冷嘲热讽里,不自禁的竟然带了点饶有兴致的意味。
车烈扭了扭腰,水润润红彤彤的两眼一瞪,大着舌头反驳了一句。
“媳妇儿,我不笨。”
“呵。”
单必盟被车烈认真的眼神逗乐了,大手沿着车烈的腰线往下,用力的揉搓着车烈柔韧的腰身,然后从后按住车烈的腰猛力的一按,把车烈的上身紧紧的朝着自己这边贴了过来。
“啊!”
车烈一时不防,脚尖一踮又惊叫了一声,单必盟就着车烈大张的嘴,又一次探进舌去攻城略地。
浓烈的酒味儿弥散在两人的唇齿间,芳香混着酒精顺着食管一路往下,像是一条香气四溢的绳子,狠狠的吊住了肠胃。
这下子,单必盟竟然也熏熏然了。
“用嘴呼吸,笨。”
单必盟很好心的提点着,一手掀起了车烈的短袖下摆,从肚脐一路探了上去。
“嗯嗯嗯~~”
车烈喘息着,一边不断的用鼻音混合着喉音呻吟,一边迫不及待的弓起腰,让身体更近的贴着单必盟的手心战栗。
单必盟的眼眸因着车烈的主动稍稍的变黯了几分,顿了一下,单必盟两手直接撕开了车烈碍事儿的短袖。
车烈下身穿的松紧七分裤,更是被单必盟连着内裤一并扒拉到了膝盖。
车烈一瞬间就果果的只剩了脚上的袜子了,单必盟眯起眼,用猎人盯猎物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了车烈。
单必盟恍然才发现,这个不高,不胖,不壮,骨架子也不宽广的人,每一分每一寸都匀称的惊人。
甚至可以说是……美。
014.媳妇儿别碰那儿
车烈虽然醉醺醺的,晕乎乎的,道德沦丧,甚至连生而为人的自觉都几乎丧失了,但还是意识到了他自个儿全果了,但是压在他身上的‘媳妇儿’,可还穿的衣冠楚楚,齐齐整整的。
车烈就不乐意了,撅起嘴,两手不断的摸索着想扒了单必盟的衣服。
“呵。”
车烈的苦苦奋斗只换来了单必盟的一声轻笑。
单必盟任由车烈胡乱的蹭着,自顾自的把不老实的,也不自量力的车烈压在地板上,咬住了车烈一颤一颤的喉结,一路的在车烈的麦色的上身烙印下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车烈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从小在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撒着欢儿的在山野里上蹿下跳,手脚有些粗糙,但身体却紧实又细腻,美好纯粹的一如朝气蓬勃的太阳花。
单必盟用牙齿轻轻的磨着车烈的胸口,恰到好处的弹性让单必盟竟有些欲罢不能!
“哦哦,媳妇儿你真厉害!”
车烈激动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单必盟不反驳。
车烈叫了那么久的‘媳妇儿’,单必盟不知怎么的,没觉的恶心,没觉的厌烦,相反的竟有点淡淡的,被悉心的宠溺着的感觉,单必盟也就听之任之了。
单必盟一手套住车烈精神抖擞的下身,另一手轻轻的,缓缓的,小心翼翼的摸向了车烈的耻口。
紧张兮兮的括约肌在单必盟的手指轻轻一点下,畏惧的紧缩了起来。
“媳妇儿,别碰那儿,脏。”
车烈咧着嘴嚷了一声。
车烈的声音带着点困惑,却没有惶然,一如车烈这会儿轻微的战栗着,却卸下了所有防备的身体。
单必盟皱了一下眉,忽然清醒了一点。
单必盟似乎才发现,他刚刚是想做什么。
车烈喝醉了神志不清了,追着他叫媳妇儿,追着他要他暖炕头,而他抱着‘玩玩也无妨’的心态,积极的给了回应。
他单必盟玩玩是无妨,但是车烈玩玩,会无妨么?
像是为了验证,单必盟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又点了点车烈的耻口,第一节关节还狠狠的探了进去。
这么一来,车烈可怜兮兮的括约肌显的更紧张,猛力的夹住了单必盟的手指,竭力的阻止单必盟再前进,同时车烈在单必盟的另一手里的神采奕奕的下身也软了一点。
“媳妇儿,真的别碰了,我难受。”
车烈楚楚可怜的扁着嘴,圆溜溜的眼里承接不住过多的水汽,渐渐的溜出了眼角,车烈又亢奋又难受,很情绪化的哭了起来。
“媳妇儿,呜呜呜痛,不要捅了!”
“……”
单必盟的心忽然就软了。
单必盟叹了一口气,拉开裤子的拉链,把自己剑拔弩张的下身和车烈的并拢,感受着车烈颤栗的血管和青涩的节奏,慢慢的动了起来。
“媳妇儿你真好。”
车烈嗫嚅着,弱弱的哭泣声,渐渐的冗杂进了喘息声,最后高亢的一声尖叫,车烈累瘫了一样的缩了缩身体,闭眼睡了过去。
015.谁上谁下
大清早的,车烈鼓了鼓腮帮子,大张着嘴,哈喇子横流的在软乎乎的大枕头上蹭了蹭,然后抱着被子悠悠的醒转。
车烈觉的浑身上下都软趴趴的使不上劲儿,宿醉后的脑袋更是晕乎乎的像灌了铅水。
“呜呜。”
车烈弱弱的呜咽了一声,一手撑着额头,另一手掀开了被子。
麦色的身体上,烙印了青青紫紫的一路淫靡。
车烈瞪大了圆溜溜的两眼,震惊之下终于清醒了一点,昨儿晚上的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狠狠的冲刷着车烈的神经,车烈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到情浓处又是红的发烫一阵的好不热闹。
做……了……
车烈抽了抽嘴角。
但是和谁?
车烈拧着眉,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起来昨晚上他哭着喊着,追着闹着纠缠不清的‘媳妇儿’是个什么人儿。
车烈环视了一下四周,房间不大,窗几明净那是轻的,房里整个儿以白色为基调,干净的一尘不染,家具就寥寥的一张木床,一条木椅,一张木桌,什么东西都是单个儿的,似乎房间的主人不欢迎任何外人的涉足。
车烈吧唧了一下嘴,门就被人敲响了。
车烈一惊,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张皇的叫了一声‘进来’,然后紧张兮兮的盯着门。
车家老爹是个实在的农家汉,打小的虎虎生威的挥着扁担,就对车家的两个男娃儿耳提面命,说敢脱了人家闺女的内衣,就得给人家闺女穿上嫁衣,然后做牛做马,逆来顺受的疼她一辈子,否则打断他的腿!
车烈听话的很。
这会儿敲门的人,可就是他车烈的终身幸福了啊。
这么想着,车烈的小心肝儿和脱了轨的赛车似的。
门被轻轻的推开,单必盟冷着脸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套新的衣服,车烈的衣服昨儿被单必盟撕的拖把一样,条条末末儿的烂了一地,单必盟可不想让车烈果果的带着一身的吻痕出门。
“啊啊啊啊!”
车烈一见单必盟,就凄厉的尖叫了一声,接着迅猛的跳回到床上,一头钻进被窝里,一手指着单必盟,张大了嘴继续惨绝人寰的尖叫。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公寓。”
单必盟冷冷的看着裹的和粽子一样,怯生生的只露出了一颗脑袋出来的车烈,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
车烈一听,整个人都像是瞬间经流了十万伏特的高压,从头发到汗毛一根一根的笔直的竖了起来。
男人……哦哦老天,怎么见了个鬼的是个男人啊!见了个鬼王的还,还是插人一刀子,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单必盟啊!
这门一定是打开方式错误了……
车烈抱着最后一点不甘心的执念,苦哈哈的蠕动着嘴唇,可怜兮兮的问了一句。
“辅导员,我们干……”
“嗯。”
没等车烈‘嘛了’出口,单必盟就风轻云淡的应了一声,同时置身事外一样微微颔首,好像昨儿晚上的激情,是车烈一个人自导自演自攻自受的春宵,而他不过是一个不相关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