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缘 上——双面安可
双面安可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关灯
护眼

若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顾沅还好应声,要替李修文拿主意,顾沅还没那个胆子。

瞅瞅那主的脸色,顾沅心里暗暗着急。

“好。”这次李修文倒是应声了。

顾沅松了口气。

省城毕竟跟青城那个小地方不一样,到处是门宇气派的商铺酒楼,人来送往,热闹非凡,就连街上过路的大姑娘小媳妇都长得格外俊俏,顾沅不免多瞅了几眼。

各种卖小玩意的摊子也让顾沅感到新奇有趣,却又不好跑过去看,怕又被李修文责骂。只好隔得远远的探头探脑的望。

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现一座气派的牌楼,朱漆描金,飞檐翘角,雕梁画栋。

上悬黑底金漆的牌匾一块,上面端端正正三个大字,天九门。

“我们的铺子就在前面。”李鹤亭说到。

一走过牌坊,踏上这街,顾沅就觉得这里别处不一样。

脚下铺就的是白石条,街道上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街上的人比别处显得要少很多,但是从衣着气度上来看,却都是非富即贵有钱的主,一个个都是穿长衫,提溜着鸟笼,摇着折扇,悠闲的在街上漫步。

两旁的店铺也都是带石阶高门槛,一溜望过去,绸缎铺子,古董玩意,米油铺子,墨宝轩……光看这门脸,就知道里面卖的物什一定不便宜。

李瀚生一露脸,街两旁铺子里的掌柜们就纷纷从铺子里出来,毕恭毕敬的立在铺子门口,向他们作揖问好。

街上的人也似乎都跟李瀚生很熟,一路走来,几乎没有不认识的,都热络的上前寒暄。

李瀚生也有意让众人都认识李修文,不厌其烦的向那些人介绍。“这是犬子,修文。”

李修文表现得也得体,听着那些赞溢之词,脸上微微带笑,显得谦逊又斯文。

顾沅瞧着倒是觉得有些稀奇。

顾沅注意到,这条街大部分的店铺门头都挂着李字招牌,正猜想,莫非这街上的老板们都姓李?

就听得李鹤亭对李修文道:“这条街从街头到街尾,都是咱们李家的产业。”

听得顾沅暗暗惊叹。

想不到李家的产业如此之大,竟然包揽了整条街的生意!

“跟我们做生意的,都是大户,李家招牌送出去的都是最好的,我们的客人,要的就是最贵最好的。”

一路上,李鹤亭都很热情的向李修文介绍着,李修文倒也像是在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李氏钱庄是整条街上最大最气派的。

这才是李家的主业。

第20章

店堂里有客,账房,伙计们也都在忙碌,却也井井有条,见了李瀚生一行踏进店堂,伙计们向他问了好,也都各忙各的。

李瀚生跟几个客人打了招呼,到柜台里到处看了看。

“王掌柜呢?”没见大掌柜王金福的人影,李瀚生便开口问到。

“掌柜的在厢房里头会客。”伙计恭恭敬敬的回复到。

“王掌柜,这事您真得帮我,除了您就没人能行了,您看……”

正说着,从内堂出来两人,边走还边说着话。

“这事我真不好做主啊……”

王金福摇着头一脸为难的样子,不经意的抬头,见了李瀚生,立刻迎了上来。

“老爷,您回来了!”王金福一张白白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挤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问候完李瀚生又转向李鹤亭,“少爷,一路还顺利吧?”一眼瞧见边上还站着一位青年,估摸了年岁气度,小眼睛睁圆了,惊喜道:“这位就是大少爷吧!果然是一表人才,老爷好福气啊!小的姓王,少爷只管叫我金富就成。”

“王叔,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请您多指点。”李修文很客气的道。

“哟哟哟,这小的不敢当,大少爷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金福连连摆手。

“嗯,金福,以后你要多带带修文,让他尽快了解这里的运作情况。”李瀚生也道。

“一定的一定的,老爷您放心。有大少爷和二少爷帮您,犹如得了左膀右臂,李家的生意,能不火嘛!”王金福的脸上总是挂着乐呵呵的笑,一看就知是个处事圆滑之人。又能说会道,会做生意。李瀚生很是信任他。

“李老板……”和王金福一起出来的人好不容易找了个插话的档,让李瀚生注意到他的存在。

“这位是?”李瀚生只觉得那人眼熟,却是喊不上来名姓。

“这位是金玉楼的赵老板。”王金福连忙介绍。

“赵老板好,不知有什么是在下可以帮忙的?”李瀚生生意人的做派,很是客气。

那姓赵的老板显然是有为难之处,搓了搓手,犹犹豫豫的开口:“是这样的,李老板,前段日子我在您这借了笔钱,本该是到了还的时候了,可是……最近我那里出了点事,手头有点紧,我想您再宽限我几日……”

听到这里,李瀚生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知道,这不合规矩……我跟你们李家铺子也常有生意往来,我们金玉楼的食材米油也都是你们的铺子在供货,您看能不能念一些情分……”

像这样的事情,在钱庄里并不少见,李瀚生也是见惯了的。一般这种事情,都是王金福在处理,李瀚生是不插手的。

但是人家既然找上了他,说到这份上了,要是一口回绝也有些不近情面。

“赵老板,您是知道钱庄的规矩的,旁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再多宽限您五日,若是,您还是还不出钱来,您也不要怪我,我是个生意人,打开门脸是做生意的,这赔钱的生意,是万万做不得的。”李瀚生虽然松了口,但是,态度也很明确。

那姓赵的老板也不吭声了,点了点头。

“多谢李老板。告辞!”

王金福赶紧的就把人送出了门外。

待王金福回来,李瀚生已经进到账房,正在翻看账册。

“金福,赵老板的事情盯紧点,莫要出什么岔子。”李瀚生对王金福嘱咐道。

“是的老爷。您放心,金玉楼的地契逃不出咱们掌心。九爷也早就放了话,没人敢借钱给那姓赵的。”

王金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爹,九爷为何非要金玉楼那个破酒楼不可呢?李鹤亭问到。

李瀚生摇头但笑不语。

王金福笑呵呵的道:“少爷,您是有所不知,这九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那姓赵的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让九爷给看上了,那姓赵的不识抬举,不肯让女儿做小,硬是驳了九爷的面子,九爷是什么人啊,这青州有人敢不给九爷一个面子?那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鹤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顾沅在旁听着也对这个九爷有些好奇起来。但是,不该问的就不问,这点顾沅还是懂的。

李瀚生突然抬头看向李修文,“啊,修文啊,改日我领你去九爷那里拜会,九爷是我们李家的贵人,李家能在青州立足,也都是九爷的赏识和提拔。”

“是,父亲,孩儿知道了。”李修文道。

“老爷,您才回来,也该累了,夫人也怪想念的,您还是和少爷早点回府休息休息,不要太操劳了。”

王金福劝说到。

“嗯,鹤亭,修文,我们回去吧。”李瀚生起身,李鹤亭忙上前搀扶。李瀚生微笑着看看他,父慈子孝的样子。

第22章

进得厅中,众人在圆桌边落座,顾沅往后站了站,却被李修文拉到身边,示意让他坐下。

顾沅自然是不肯的。

在老宅子的时候,只有表姑和李修文,也无大碍,但是在这里,他只是个外人。

“少爷,使不得,我站着就好。”顾沅直往后缩。

“顾沅,坐下罢,不碍的。”李瀚生开了口。

既是李瀚生开了口,顾沅只好是坐下了。却是浑身不自在。

“这位是?”袭香不认得顾沅,只当顾沅是李修文的贴身下人。可是看着却又不像。

“是秀兰的侄儿,修文的表弟,从小一起长大的。”李瀚生解释到。

“哦,是这样。”袭香点了点头,笑吟吟的对顾沅道:“到了这,也别太拘束了,就当是自己家。”

“谢谢夫人。”顾沅起身朝袭香鞠了个躬。

袭香直赞这孩子乖巧懂事。

李瀚生看了看厅中侍奉的下人,皱了皱眉头。

“程盛呢?”

袭香连忙道:“方才还在的,许是去厨下盯着去了。知道老爷要回来,程管家特意让人去弄了些老爷喜欢的菜式,为老爷接风。”

“哟,老爷,您回来了!”正说着,一个声音就插了进来。

李瀚生抬眼,那人已经到了跟前。

“老爷,这一路上还顺利吧!家里都还好吧?”那人陪着笑,点头哈腰的一副关切模样。

李瀚生扫了他一眼,脸色沉了下来。

“程管家,吩咐下人,多打扫一个房间出来给顾少爷。”袭香见李瀚生脸色不对,连忙吩咐了事情,借故支开程盛。

“是,小的立刻去办。”

待程盛走了,李瀚生的脸色却还是有些沉着。

“真是太不像话了,大白天的就在抽大烟,你也太放纵他了。”李瀚生的口气里带着责备,却还是隐了几分怒气的。

“老爷,他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也没大过错,既然没有误了家里头的事情,也别太苛责他了。”

袭香温言软语的劝说,李瀚生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个人再不入他的眼,却好歹是袭香的远房表弟,这些面子还是不得不给的。

接下来便是闲话家常,聊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顾沅只管埋头吃喝,李修文也不大开口,只是问到了,才应声。

这种不冷不热,却相对还算和谐的气氛一直维持到用过晚膳,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一切都算安好。

顾沅跟李修文回房,伺候他梳洗。

向带路的下人问清楚了去水房的路,顾沅拿了脸盆去帮李修文打了热水。

才回到李修文的房里,却被人用力的勒住了腰肢,转过身去推抵在门上。

手中的水盆掉落在地上,水洒了一地,顾沅惊慌的声音还没出口,就被堵在了口中!

粗暴而富有侵略性的吻带来的不止是不适的感觉,更多的是心慌和惊恐。

他仿佛是被猛兽扼制住咽喉的小兽,挣扎抵抗都无济于事,只能惊惶的睁着双眼,看着他掠夺走他的一切!

晦暗不明的烛光中,李修文的脸沉浸在很深的阴影里,他不是被黑暗吞没,而是要从黑暗中走出来!

衣物从身体上被粗鲁的剥离,天气明明不冷,甚至汗水还在不断流淌下来,皮肤却还是泛起细小的颗粒,背脊微微的发麻。

顾沅不敢看李修文的眼睛。那双比夜还要黑,比冰还要冷的眼眸会让他心脏麻痹。

没有温情的安抚,也没有语言的安慰,甚至连亲吻,都算不上温柔。

腿被高高抬起的时候,顾沅已经放弃了一切的挣扎,只是仰着头,剧烈的喘息,身体不住的颤抖,绝望的等待被撕裂的痛苦。

“大哥睡下了吗?房里的东西还齐备吧?要不要再添些什么?”

李鹤亭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隔着厚厚的门板,却清晰得就在耳畔。

顾沅惊慌的屏住了呼吸。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修文却突然的用力的挺进了他的身体!

剧烈的痛楚立时让顾沅立时瞠圆了双眸,头皮发麻,唯一支撑着身子的腿抖得跟筛子一般。冷汗也一阵阵的冒出来,滑下额头,滴落在睫毛上,然后随着睫毛的颤动落进眼中,涩涩的疼痛。

好在,李修文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顾沅倒抽了好几口凉气,才努力的让自己把惨叫声咽下去,然后紧紧的咬住嘴唇,惨白着一张脸,手指紧紧的扣着李修文的手臂,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头。

“我在沐浴,需要什么,我会让顾沅去取。费心了。”

李修文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好的。那小弟就不打扰了。”

随着李鹤亭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顾沅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都被抽光了,无力的伏在李修文的怀里,全身的重量都靠着他的双臂支撑着。

头顶落下温柔的触碰,顾沅无力的抬起头,看向李修文。

李修文的脸依旧是冷冷的,可是眼睛里却有了火。

李修文是个混蛋……

顾沅张口狠狠的咬住李修文的肩,白色的儒衣上很快就渗出血印子。

李修文似乎在他耳边冷笑了一声。

身子突然被抱起,牵动令人心惊的痛楚,顾沅终于忍不住松了口,小声的在李修文肩头啜泣起来……

第23章

整个晚上,顾沅都陷在一个有李修文的噩梦中。

伴随他的除了疼痛,还是疼痛。

李修文跟疯了似的,一遍一遍的撕扯他。

而他,却连哭喊都不可以。

李修文没有堵他的嘴,他却只能紧紧的咬住嘴唇,生生的忍受,不敢发出声音。

嘴唇咬破了,李修文就舔他的嘴唇,甚至贪婪的口及口允,像是要吸光他的血一般。

李修文就像一头暴躁的野兽,疯狂的在他身上找寻发泄的出口。

他不知道李修文什么时候会停下来,只好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忍一会就好了,可是忍过了,却还有更疼的在等着他……

每次顾沅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却又被痛得醒过来,周而复始。

就在顾沅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身上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黑发濡湿的头颅压在的顾沅胸口,让他的呼吸有些压抑。顾沅不敢动,怕惊醒了假寐的野兽。

可是,他好像真的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拂在他的汗湿的胸口,丝丝的凉意。

眼眸被黑而密的睫毛遮盖起来,脸上的表情异常安详。那些令人胆寒的戾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沅呆呆的盯着那张沉静的睡脸,沉睡中的男人显得温和而无害,可是即使在睡梦中,仍没有放松对他一丝一毫的桎梏,手脚都紧锁着他的腰肢和双腿。像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偶。

说穿了,他也不过就是李修文的一个活玩具。

等什么时候他玩得腻了,残了,就不会再多看他一眼了吧……

顾沅不知道,下一次他还能不能承受得住李修文的折磨,那种非人的痛楚,他还得挨上多久……

如果哪天被人给发现了,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离开的。走得远远的,让李修文再也找不到他!……可是……他也许压根就不会找吧?

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顾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啊!”顾沅惊慌的坐起身,不想却牵扯出一连串可怕的疼痛,让他险些一头栽下床来。

“起不来就不要起来了。”

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传进顾沅的耳中。

李修文已经起来了,一身的神清气爽,正坐在书桌边神情淡漠的看着手中的书本,看也没往他这边看一眼。

身子好像已经被清理擦洗过了,没有那种粘腻的不适感,下身也被上了药,感觉好多了,但是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散了再安上去的,关节僵硬不说,稍一动弹,那种酸胀的疼痛就让顾沅忍不住龇牙咧嘴。

在床上趴了会,顾沅还是咬着牙试着起身。

“我今日要去钱庄学着盘查对账,你去不去都没什么关系,不如就留在这好好的休息。我会跟他们说你舟车劳顿,病得下不了床,需要休息。”李修文放下书卷看着仍不肯安分的人道。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