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丛林为王(穿越 生子)下——斜月三星
斜月三星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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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受教了。”纪浩然长叹息。

罗森憨厚的笑。

消化这些有点庞杂的信息的时候,正巧金鬃走过来,纪浩然病急乱投医的随手扯住了,“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罗森金鬃四只蚊香眼一副然然(圣兽伴侣)你疯了吗的眼神看着他,纪浩然摸摸鼻子:“金鬃,金老大,您老见多识广,营地的事给个意见?”

金鬃脖子一扬,“呜呜呜呜……”

应该说,金鬃能开金口,纪浩然还是很惊喜的,但是随着金鬃的滔滔不绝,纪浩然虽然听不懂,却也莫名其妙的就怒了:这两天为了驻地选址的事他都焦头烂额了,金鬃既然这么多点子,怎么他不问就不知道说?神马时候金鬃这么傲娇了?这都什么时候惯出来的毛病?!

这边厢忿忿不平,那边厢罗森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苦,到最后简直苦到能滴出黄连了,待到金鬃呜呜声一落。

罗森接道,“前有湖,背靠崖,崖上山洞住人家。金圣的想法真的不错,可是这样的地方且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那崖上的洞又得多大,才容得下这些人呢?!”

“这些人?”纪浩然回过神,就只听到最后几个字。

罗森点头,郑重道,“嗯,我已经让阿蒂卡带人回圣金源,接雌性和幼崽们去了!我与兄弟们商议过了,已决议一生追随圣兽,家小当然也应该全部接过来!”

纪浩然眼前一黑——任重道远啊!

可是再重再远也得干,不仅干,还得抓紧时间干,阿蒂卡他们走了一天多快两天了,要回来也快,金鬃又是个不靠谱的,还前有湖,背靠崖,他说的这地方不就是综合了鸳鸯湖和死亡温泉两个地方的优点才想出来的么,可见这家伙也是个没主意的。

可是纪浩然不惧雪,也不怕雨,一幢有房盖的房子再大的风雨都不用怕,就是这个兽潮,土伦兽的时候纪浩然印象深刻,那铺天盖地的来,可是躲没处躲跑没处跑的。

想来想去,还得问强和罗森去——圣金源是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可是别的兽人部落呢?那些小部落又是怎么躲过这样的灾荒的?

“躲呗!”强两手一摊,“兽来人走,兽走人回!实在走不掉,就丢,老的,小的,雌性,只要兽人还在,只要雄性不缺,兽潮退了雌性总能推举出来的。”

听话听音,强的话里话外明显带着认命的自暴自弃了,无比凄凉,纪浩然听懂了,罗森自然就更懂了,瓮声瓮气道,“你放心,我们家的雄性只要还有一个,定不会抛弃自己部落的雌性,在兽潮时独自逃生的。”

这已经是赌咒发誓了,兽人重诺,实诚,强张了张嘴,也发觉自己话重了。

纪浩然忙插进去,哀嚎,“大哥大姐,歪楼了啊,叫你们帮忙参谋驻地选哪的啊,不是叫你们来窝里斗的啊!”

虽是哀嚎,却也轻轻松松各打八十大板,不偏不倚的把两人都点了一下。再之后,两人终于能坐下来,老老实实的帮着纪浩然参谋起房舍来了。

纪浩然抹了把脸上的虚汗,心说这开山祖师真特么不好当的啊。

只是既然大家都没有主意,说不得,纪浩然就只能亲自上场了。

方案有二。

其一,简单,赶着这群貘羚沿着已经迁徙的貘羚的路线走,效仿游牧民族,每天晚上安营扎寨杀死几只坠在队伍后面的貘羚吃。貘羚之所以要在开春后迁徙,就是因为它们要在雨季赶到另外一个地方躲避雨势,如此一来食物不缺,到了貘羚避雨的地方,兽人也就有了安置,同时兽潮袭击都是面向有定居点的部落,他们跟着貘羚群迁徙,固定的定居点就没了,兽潮的威胁自然就跟着土崩瓦解。

可是这种做法也不全然是好的,最简单的一桩,就是这貘羚毕竟不是家养的牧马牧羊,谁也不知道它们晚上会走还是留,万一要是貘羚想赶夜路,难道兽人也不睡觉了?!

所以纪浩然还有其二。

那便是——原地造房!

这里是草原边缘,说依山傍水也不为过,虽然这水就是从山上流下来的细细一股涧水,与圣金源那烟波浩渺的护城河完全没有可比性,然而水么,够喝就行,再多了,又有什么用?!又不是要开自来水厂。

而且一旦把想象中的营地拟定在这里,那些关于家的规划就跟喷泉似的的一股一股的往外冒,例如这个地方本身,就是圣金源猎场的最外围,他们既然是从圣金源分离出来的,那么分走一部分猎场不为过吧?当然如果魁斯卡拉不同意,纪浩然相信金鬃会乐意去跟他们谈谈的。而且这个地方还有个得天独厚的好处,这地方在春天是貘羚出山的必经之路,到了秋天又是貘羚回过冬地的必经之路,他们完全可以雁过拔毛,那样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食物就都不会缺少了。圈养之外再加挨着貘羚种群,双重保障啊!

就连着铺了整个草原灰不拉丢的貘羚粪,经过这两天的验证,也是好东西啊,作燃料温度不高不低,做火种保存长久,怎么看怎么经济划算。

再合上漫山遍野的小木屋,绝美度假山庄啊!

强和罗森就见着被圣兽宠得没边的伴侣一忽拧着眉头沉思,一忽又捂着嘴偷笑,到最后干脆发展成捶地大笑,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个念头:纪被魁斯,卡拉气疯了吧?!

当然啦,疯没疯的,就只有纪浩然自己知道。这时候天也不早了,纪浩然把强和罗森都打发了,叫他们各忙各的,他自己叫上了狼狼,再骑上金鬃,威风凛凛的上山实地考察去了。

不得不说,在这个一清二白一踩一脚貘羚粪的地方,纪浩然过得还是很舒心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用再跟养兔子似的圈着盯着长生和阿尔艾尔拉了,自有那刚成年或者这个夏天打算成家的兽人扛着双峰驼鞍到处跑,陪着他们逗着他们满草原的围着貘羚乱转,风里时不时的传来长生和艾尔叽叽嘎嘎的大笑声,听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因为上山来的目的就是造房,一路上狼狼的眼睛总奔着腰围硕大的树干去,拍拍这个撇嘴说里面都烂空了,不合用,瞅瞅那个说招虫了不能用,俨然一个专职的木匠,尽忠职守。

纪浩然被他那副挑剔的样子逗得乐也不是应也不是,只能定下心来,慢慢给他讲解自己的想法。

正在这时,纪浩然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狼狼的瞳仁已经变成冰冷的复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耳边响起一声暴喝:“金圣,别动!”

96.古怪液体

又是暴喝又是复眼,冷不丁来这么一下纪浩然别说不动了,差点就因为惊吓过度直接栽下金鬃背来。还是金鬃反应快捷,一听声就忙不迭了往后倒退了几步,背后又伸出一双手,牢牢抓住纪浩然的两只胳膊,把他固定在金鬃背上。就这么被拘着动弹不得的随着金鬃又退了几步,半兽化的狼狼才长出了一口气,松开握着纪浩然的手。恢复人身,无视纪浩然一头雾水的表情,狼狼侧着身子从金鬃身边慢慢蹭到前面去。

“怎么了?”纪浩然作贼似的四处张望,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惊魂未定的问道。

“我看看的,”狼狼神色郑重,走到前方刚刚叫停金鬃的地方半蹲下身。纪浩然从后面只看到他伸手在地上撵了一把,随即把手抬起来看了又看。过了一会,少年紧绷的背脊肌肉才松懈下来,站起身轻松的说,“没什么,是我太紧张了。”

“你——”纪浩然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没什么你一惊一乍的瞎喊什么啊,人吓人能吓死人的啊。”

狼狼挠挠头,“啊,现在是没什么了啊,可我要不喊,现在纪叔和金圣可就要有点什么了,喏,你看——”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摊到纪浩然面前。

这手指看起来就是之前他在地上摸了一把的那只手,上面沾了几星泥土,泥土之间粘连着透明的液体东西,上面点缀着稀疏细小的气泡,也不还知道是什么玩意。

纪浩然疑惑道:“这什么玩意?”

狼狼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着眼熟,挺像前几天把强婶和泰迪困住的东西,刚金圣要穿过去的地方还很多呢。”

纪浩然卡巴卡巴眼睛,原来是这样啊。他跳下金鬃的背,在狼狼的指点下往前走了几步,面前还是那个森林,乔木灌木藤本植物与山坡上其他地方一点异样也没有,强要说不同,就是这一小块地方的泥土不是黑色的,反倒是有点被太阳暴晒后的灰白,然而此处林木茂盛,不说终年不见阳光,起码也是光线暗淡,地表会被晒到这种程度,倒也不算容易了。纪浩然脑袋里还在想着不想干的东西,狼狼忽然扯着他的胳膊拉着他换了个角度,这一次抬起头,纪浩然愣住了,只见淡淡的七彩虹光自两颗树的空隙中凭空冒出来,极其不显眼,要不是狼狼提点,没准纪浩然就会把这光当成是睫毛上挂了水柱,所展现出来的微弱折射光。纪浩然正看得新奇,忽而眼前一花,面前又恢复成一片透明。

“咦,光怎么没了?”

狼狼一声不吭的拉着他,再次略微挪动一下角度,面前的折射光便再次出现了。如此三番,狼狼刚刚恢复的脸色又严肃了,护着纪浩然退回金鬃身边,之后口气急促的催促金鬃下山。

“哎哎哎,跑什么啊,我还没看明白呢,你着什么急啊?”纪浩然被金鬃驮着一溜乱颠,不满的冲狼狼喊。

“别看了,纪叔,”狼狼一脸严肃道,“那东西连金圣都没见过,定不会是什么好物……而且,还那么古怪。”

“古怪?”

“嗯,古怪,最开始我喊金圣的时候,我们是从正对面走到那东西面前的,当时金圣和你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我能凭着复眼看到它,后来我拉着你换了一个观察角度,那东西就能看见了。可是我们只看见了一会,它就又不见了,等我们再次变观看角度,它就又出来——我觉得,它好像……有生命似的,知道我们在看它,所以每次我们看到一会这玩意,它就会自己调整到让我们看不见,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尤其是刚刚我叫你走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到之前你从金圣背上下来的位置了,那个位置那个角度那个站位之前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可是我们走的时候却清楚打开看了它!”

狼狼这样详细一解释,纪浩然陡然感觉一阵冷汗从后背上冒出来:还真别说,狼狼的总结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狼狼还在拧着眉头苦思不解,嘴里喃喃念叨着“奇怪,奇怪,明明是无色的粘液,怎么会这么诡异”。

纪浩然后脊梁上又冒出一阵阴风,若真的像狼狼说的那东西似有生命,可不是就跟温泉广场的夺命喷泉一样了吗?

想起温泉广场的可怕,纪浩然又是一哆嗦,开始怀疑自己打算在此处落地生根,安营扎寨的想法是不是太草率了。

接下来的几天,纪浩然再不让狼狼独自上山了,尽管狼狼一再表示,那东西也就是看着诡异,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然那次强和泰迪遇上,也不会牺牲一身毛几根毛发就能全身而退,可是纪浩然不敢相信,喷泉广场的水柱还全都是H2O呢,夺起命来可就在顷刻之间,而且还是围追堵截滴水不露,山上那种透明的物质,连是水还是分泌物都看不出来,谁知道智商到底是什么程度?!

眼看着纪浩然已经把那神秘的透明物质当成神秘BOSS看待了,精神紧张的不让任何人靠近山脚,尤其长生和艾尔,强看不下去。趁着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纪浩然昨晚被圣兽折腾了半宿还没起床,带着狼狼偷偷进了山。

按照强的想法,圣兽伴侣的担心自然是好的,却也太过了。不说别的,就是这条上山下山的兽道,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年的兽人一爪一爪的踩出来的,从来没见过这种能把人黏住出来的古怪液体,可见这兽道是安全的。而现在阿蒂卡率领部分雄性回去部落接家小,那些雌性和幼崽不知道天高地厚,万一在下山的时候因为不知情而脱离兽道在林间打闹,那就不好了。眼看着阿蒂卡走了这些天,要回来就是这几天了,山上必须得有人守着,哪怕是警告呢,也得把危险告诉别人啊。

兽道并不难走,除了露水未干造成的脚下泥泞外,再没有别的什么阻碍,狼狼警惕的走在前方,他的复眼遍布兽形头颅,在看东西时天生的角度多变,非常适合发现看似隐形却能笼罩一地方圆的透明液体,理所当然的在强前方开路,可是不知道是早上的缘故还是兽道的确安全,一路走来,就连兽道两旁也没有发现那种黏液的丁点痕迹。

到了山顶,一路认真搜索的两人坐下来休息,狼狼还在东张西望,强看了他一眼,说,“找什么呢?”

“啊?当然是找那个啊,可是……好奇怪啊!”

“又是哪里奇怪了?”强从随身的箩筐里掏出一个果子。

狼狼边啃果子,口齿不清的道,“强婶还记得那天你跟泰迪受陷的地方吗?”

“嗯?啊,记得,不是走过去了么?”

“是过去了,不过那里离兽道很近的啊,我这一路都没看到那东西,刚刚路过你和泰迪受困的地方就特意去看了一下,居然什么都没有哎!我还怕我是看错了,还仔细的找了一圈,可是除了地上的泥土颜色比周围的泥土颜色浅,别的异常一点都没有,那种透明怪物好像完全不见了,这强婶你说,这不是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强也是从雄性过来,当年这一片草原也不是没来过,可是他把记忆翻了又翻,关于这种东西的印象都一点也没有,更别说这些年,部落每次开春都会组织大量人手过来这里捕捉貘羚,也从没听过这种古怪东西的存在。

难道真的像圣兽伴侣说的那样——这东西,是有生命的?所以才会有捕猎习性,会在特定的时间出没?又或者是欺软怕硬,只敢对落单的生物下手?!

被黏腻冰凉的液体裹住身体的记忆尚在皮肤,强陷入混乱的揣测中。

97.失败的夜袭

下午狼狼和强一起下山,毫无疑问迎接他们的纪浩然黑鼻子黑眼黑面皮。纪浩然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喷泉广场吞噬生命的场景一遍遍在他眼前重放,他在那里住了十几年,几乎每隔几天,就有倒霉的动物因为误触喷泉的地雷而被那些冲天而起的水柱砸没,那铺天盖地的水柱,硬逼着被烫得辗转翻滚的生物往滚水池眼送死的情景,实在是给他留下了致死也无法磨灭的恐怖印象。

偏偏这两个家伙上山的时候跟所有人尤其金鬃白底黑地打好了招呼,就是没有告诉他,害得他就算是想上山去找他们,都没有人愿意同行。

强和狼狼面面相觑,看着纪浩然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泪,乖孩子狼狼坐不住了,跪坐在纪浩然身边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金鬃。

没成想昨天听了他和强婶的计划没有表示一点反对意见并且保证一定会拖住纪叔的金圣,现在正拿阴森森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他,狼狼打了个哆嗦,小小声的对纪浩然说,“纪叔,你别,别哭啊……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下次做什么一定告诉你还不行吗?”

纪浩然已经气到口不择言了,“还以后?还有下次?!狼狼你的脑袋长在尾巴尖上了吗?”

狼狼实在不明白,脑袋怎么会长在蝎尾尖上,真的长成那个样子还怎么战斗?要知道他的兽形最脆弱的部位就是脑袋,因为上面全都是眼睛,层层叠叠,而他最犀利的武器就是蝎尾,不过鉴于他变身异化方式的特殊性,半兽化的时候把脑袋举到蝎尾上也不是不可以。

纪浩然只听见耳朵边稀里哗啦一阵响,爆豆子一样的声音,这声音并不陌生,狼狼的身体大面积半兽化的时候环状骨板彼此相撞就会发出这样的动静,纪浩然疑惑抬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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