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之丛林为王(穿越 生子)下——斜月三星
斜月三星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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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的不说在这一点上纪浩然真心对兽人各种无力。按说他们捕猎困难,应该不挑食才对,可事实就是兽人比他还挑食,素菜类的放在炖煮肉的锅里当调料他不理,让他们用来充饥那就一万个不乐意,偶尔要能吃上点,那都指不定是各家雌性上了什么样的坑蒙拐骗的手段才得逞,想叫他们主动吃,那真是连狗洞都没有!但你要说兽人就得吃肉,吃素的那是兔子这理由,也行不通,金鬃白底黑地也不吃蛇……再者说鱼肉也是肉吧……兽人不逼到份上也不会吃,这个逼到份上基本都特指冬天了,还是后半截粮食断顿的冬天,不吃就得饿死的二选一,这时候才会吃。

记得去年土伦兽围城的纪浩然也问过,为什么,成年兽人给出的答案是味道太腥,而幼崽们一致的意见就是有刺……

最后纪浩然接纳来归纳去,把兽人不吃鱼的理由归结为两条:幼崽期被鱼刺扎过的心理阴影加成年后高度发达的嗅觉系统作祟,双管齐下硬生生堵死了兽人食物来源的一条主线。

至于金鬃白底黑地为毛不吃蛇,纪浩然已经懒得打听原因了,反正那东西捕捉起来也挺危险的。

所以在看见二货骨龙的时候,纪浩然没怎么挣扎就把主意打到海货身上了,海里的生物没河鲜的腥味,最重要的是贝壳类,螺类不少,这玩意都没骨头,还好做,吐了沙再盐水煮,味道杠杆滴!

二货骨龙叫高飞,算起来还比西蒙大上一辈,但年纪就差一年,高飞是去年成年的,是西蒙的阿爸的阿妈的兄弟的儿子……纪浩然在心里算了一圈算得晕头脑涨,得出个一表三千里的想法就放弃了。他手指上绑的是在制盐地附近捡到的贝壳。虽然当时纪浩然给强示范的是棒骨,但是高飞这小子说二吧,是挺二,可架不住这小子情商蛮高,在海边看到被冲上岸的薄而坚硬的贝壳残片,马上就灵机一动了,捡手里再彻底砸成四分五裂,挑大片的愣是磨成了手指大小粗细长短的片刀条,再严严实实的绑在最后一截手指肚上,变身后直接成了紧贴着翅膀尖的锋利武器,就是纪浩然在中午模模糊糊看到的翅膀上的小爪。

这就是人才啊,纪浩然在心里感慨,人二其实真没什么,脑回路是货真价实的比什么都强,人二点说白了就是没脸没皮,可是兽人的面子也真就是面子,没人把这个上升到祖宗八代的里子去,更不会把你当二等公民。

“圣兽伴侣,你说这东西真的能吃吗?我明明记得我捡回来的时候它就是个壳,你怎么就知道它原来是包着肉的呢?”去往制盐地的途中,高飞降落到一个山谷里歇气喝水,又来问纪浩然,这都是他问的第八回了,一脸讨好的笑,垂涎相全都写在脑门上了。

也不怪高飞迷糊,他的认知里,所有的骨头都是包在肉里面的,肉外面长着皮,肋骨里面有内脏,棒骨……那就剩骨髓了,还没见过什么东西的骨头长身体外面……呃,除了狼狼那样的虫族,可谁闲的去吃虫子啊!

纪浩然看着他那张混合了垂涎和迷惑的吃货脸,真心觉得这娃真可爱。

“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呗!一看你手里的壳就知道了,就像你在天上看见树林里的一个半截身子就能分辨出那是什么猎物,这道理都是一样的!”

因为问题太白了,纪浩然四两拨千斤的打发了,看看高飞休息的差不多,马上催促他继续上路飞。

从驻地到制盐地,地上奔跑需要一天半,赶一赶披星戴月一天也差不多;但是在天空,直线飞行的只需要小半天。不过纪浩然选的不是这其中的任何一条路,他是让高飞顺着他们驻地那个小溪流向往下游走,到了入河口再顺着主河道继续找入海口,看看能不能开辟出一条水道来,虽然在以上那两种路径上来说,这种按着水流朝向的路途去制盐地更绕远了,但是这条路可以最大限度的给海鲜保命,死海货吃了可是要人命的,纪浩然想给兽人打开一扇门,可不是地狱的门。

可是愿望是好的,现实却很打击人。原本纪浩然觉得驻地离制盐地只有一天多的路程,那这水路也应该不会太远,小溪入河河流入海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走出驻地的小溪,接下来就是一条水量一般的河,接下来的是水量略大的河,更大的河,看不着边的河,一条一条蜿蜒曲折的顺下来,累得半死也没看见入海口在哪里!

眼瞅着中午过了到下午了,纪浩然也不敢再继续让高飞顺水漂了,他一大早是跟金鬃下了保证的,他们走陆路,纪浩然坐空乘,晚上纪浩然得在制盐地等着金鬃他们的到来,要是回去的晚了被金鬃抓到他在二半道上偷溜,家暴虽然不至于,xo的时候也够他喝一壶的。

就这样紧赶慢赶的往制盐地飞,纪浩然还在琢磨着水路下次该怎么探查,屁股底下的骨龙惨嚎一声骤然降落。

说降落也不太对,那根本就是坠毁,纪浩然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揪紧了高飞的脖子,差点把高飞勒背过气,总算还记得这是在天上,真把高飞勒死了他自己也玩完,又忙忙的松开,这时候高飞也调整好了下坠的势头,慢慢的平稳着慢慢落地。

骨龙的翅膀一落地就嗖嗖的往回收,肉眼可见的巨大飞行器变成了人形。纪浩然还在四处张望这是出了什么危险状况的,就听见高飞充满委屈的朝他喊,“你然骗了圣兽!”

合着你才反应过来啊?!纪浩然哭笑不得,他早上当着高飞的面跟金鬃保证了一大堆注意安全,不中途开小差之类的话,难道这位全都没过心?!难怪叫他改道的时候说拐就拐了,还一路都这么好说话。

纪浩然遂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我骗都骗完了你还能怎么办?再说我早上那些保证可全是当着你的面说的,金鬃叮嘱的话你也听见了吧?他说什么了,你做到了吗?”

一句话就把高飞拍扁了,垂头丧气的嘟囔,“圣兽伴侣怎么能这样?”纪浩然嘿嘿一乐,摸摸小家伙的脑袋说,“不想被修理就赶紧抓紧时间吧,你现在可是我的同案犯。”

这次再起飞,高飞的速度加快了不少,想来是终于记起早上金鬃的叮嘱了,可惜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你想什么,老天爷还非得不给你什么,你怕什么,那他还就非得给你来什么。紧赶慢赶的,晚上,纪浩然硬是走到金鬃后头去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纪浩然还带着一丝侥幸,因为他们早上各自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按照高飞的说法,金鬃他们怎么也得临近午夜甚至是后半夜才能到达制盐地,所以纪浩然在看到黑暗的海滩上灯塔似的唯一煮盐火焰,他还挺兴奋,乐呵呵的和斯堪纳他们打招呼,结果黑暗里窜出一条影子,结结实实的把他给扑倒在沙滩上。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喘息,熟悉的舌头在他身上脸上脖子上大肆铺卷,纪浩然一边推拒一边试探着喊,“金鬃?!”

回答他的是嗷一声嚎叫,还有更热烈的口水洗澡,纪浩然心里一松,开始不气的连踢加踹,“黑地!起开起开,斯堪纳在看啊,你舔哪呐!!!”

因为是黑地,纪浩然是很敢倒打一耙,正扑腾的欢,一只爪子横空伸出来,一把就把他的手踩进沙地里。

黑暗里除了火堆,就只有野兽的眼睛闪闪发亮。纪浩然被踩得一哆嗦,不是疼着了,而是随着这一爪子而来的气势,太强大太熟悉了,纪浩然瞬间蔫了,脑袋里的那点侥幸统统飞走,“金,金鬃……”

另一只手也被踩住,身体被摆布成一个举手投降的礀势,头顶上方六个闪亮小灯泡,一对儿很热切,另外四只很冷酷,纪浩然就知道他完蛋了。

反正也动不了,纪浩然索性不踢蹬了,放软了声音开始求饶,“我错了……”

黑地很怜香,低头又是一通热情的舔吻。但是踩住左手的爪子却很不气的往下碾了碾,手背底下是沙地,这样的碾法倒是不疼,可是纪浩然还是吓得心肝一抽,登时大喊了起来,“不是我的错,我们撞上索卡了,躲起来才拖到现在的不信你问高飞!”

高飞早在落地的第一时间看见圣兽就扯着斯堪纳的小儿子浅水一起躲没影了,金鬃回头找了一圈,斯堪纳耸耸肩说,“他和浅水捡柴去了。”

金鬃扭过头,恨恨的扑了纪浩然一脸沙。

没有被当场拆穿,就是过关,纪浩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马上得寸进尺的开始挣扎,“我要起来,别压着我金鬃白底!又不是要撞到索卡的!”

咬死了撞上索卡却只字不提索卡部落的人,是因为纪浩然和高飞回来的时候因为路径不熟直接撞到索卡部落的地头去了,近路去制盐地就得从索卡部落的头顶飞过去,原路自然是又要绕一圈冤枉道,所以撞上索卡绝对没有撒谎,纪浩然在心里洋洋得意的盘算。

不过这样虚虚实实的话,高飞回来这小子兜不兜得住真是两说,纪浩然站起来,又开始为难,盘算来盘算去,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好吧,最近连点私人空间都没有本来也有点想,纪浩然一伸手抱住金鬃的脖子,整个人赖了过去趴在金鬃耳边小声嘀咕说,“有点饿哦,找个地方喂喂我呗……”

113.误解

海边林地里到处是大潮时潮汐推上来的细沙,它们在白天吸收一天的热量,到了晚上开始持续发散热量,熨帖着纪浩然脊背上的每一寸皮肤,也无声的吸纳着的汗水。潮声一浪浪拍打着海岸,掩盖了海滩上的人迹,又与喘息同频,让人从心底生出安全感,就好像周围只有大自然的恩赐,再无其他。这种难得的遗世独立感,让纪浩然有种回到当日温泉山谷,鸳鸯湖畔的感觉,没有窥伺,没有壁角,纪浩然难得放开,全程把狂欢的节奏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虽然这么干需要耗费大量的体力,但是得到的快感也更强烈,并且想要多少,想不想要,也全都由他说了算。

就是早上走出林子的时候,斯堪纳和高飞他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似惊又恐,总之就是躲躲闪闪,不敢直视。

纪浩然给自己做了点心理建设后才大大咧咧的迈步过去,沙滩上煮盐的篝火被分出来一堆,上面架着烤到一半的肉块。看肉的个头和体积,纪浩然就知道这是给圣兽们的份。纪浩然也没气,打了招呼就自己接过手。

饭后金鬃黑地携手返回海边林地,消失在密林深处,几只骨龙也随即跟了上去。纪浩然拍拍屁股上包裹的兽皮上沾的沙,开始打量这一片海滩。

严格说起来斯堪纳他们选取的这片盐场与索卡相隔并不远,一片林,几座山,虽然山势还算陡峭,但在兽人爪下也就是一天多的脚程,放在骨龙从空中一掠而过还会更快,小半天都用不上。但是索卡部落的兽人,纪浩然觉得他们是抱着制盐的方子生活得太舒适了,自家一亩三分地之外的事全不热衷,才让斯堪纳稳稳的在他们的卧榻之侧安定下来。

灰背在迁徙路上的讲古让纪浩然对索卡闻名已久,与他想象的一样,索卡是靠海盐吃饭的部落。昨天他和高飞之所以最后被甩到了金鬃他们的后背,就是因为他们俩在往这边路上赶的时候,光顾了取道最简路线,没想那条直线好死不死的横穿了索卡部落聚地的上空。

阴云密布的海岸线上是长长的盐田,边缘处树立了由数层木桩组成的护盐栅栏,里面圈着的盐田四四方方,一块一块由海沙累就,索卡的兽人一桶一瓢的不断往盐田里舀海水,整个海滩都呈现出繁忙的景色。高飞当时还奇怪,那海水又苦又涩,索卡人做什么弄这份无用功,但是纪浩然却瞬间明白,索卡是在借助日晒蒸发的法子获取海盐。

听灰背往年换盐的经历,索卡从不让换盐的兽人队伍进入部落,带去的食物和盐互换一律在栅栏外进行,想必索卡就是用这样的隔离杜绝制盐方法的外泄。

对于一个不遗余力保护制盐配方的部落,纪浩然说不上有多少偏见,任何时候手艺人手里的祖传秘方都是吃饭的根本的,怎么珍藏都不过分,这一点常识在他的时候尤其深入人心。但也正是这与兽人门风迥异的深入人心,由此产生的一系列多样化纠葛纪浩然也耳熟能详。结合灰背几十年去换盐的那些经历,纪浩然很轻易就能品出一点精髓,那就是相比圣金源附和时代特征的海纳百川,索卡是个进化超前的部族。这样的部族要是知道有其他的部落会制盐,指不定会兴起什么样的心思,在了解自己部落的兽人是多么君子的情况,由不得纪浩然不小人一些。

所以他和高飞为了不惊动索卡,最后不得不绕了一个大圈子从远离索卡部落范围的地方兜到斯堪纳的制盐地。

打量完附近海滩的地形,纪浩然开始指挥斯堪纳的儿子们和留下来的运输队骨龙一起,学着索卡部落的样子也在海滩上开辟出一小块一小块盐田,虽然相比起他们大火炖锅的直烧,这样的蒸发法短期效率高不到哪去,但是斯堪纳他们现在的一天除了看着烧起来的篝火发呆也实在没有别的事好做,聊胜于无。

自觉已经对制盐方法做出了大力改进,纪浩然开始名正言顺的在海滩上找起了他垂涎已久的海鲜。

说起来纪浩然是道地的北方人,半辈子都没与海为伍过,对海鲜的认识也就是家乡市场里卖的海虹还有夜市上的海瓜子,火锅店里的海兔干货店里的鱿鱼,都不是什么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美食,也没有什么别具一格到让人眼前一亮的做法。然而当兵过三年,母猪也能成貂蝉,纪浩然炖肉烤肉水煮肉的吃了四十年,好不容易看到点换口味的希望,那是说什么也不愿轻易放弃的。

捡了几根树枝条编了个还算密实的小筐,纪浩然就开始了找起了他的海鲜。

然后,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纪浩然扒着筐底细数,小螃蟹三只,加起来还没有手掌大;泥鳅似的小鱼八条,大的像中指小的似尾指;贝壳之类的压根没看见,倒是海藻找到好大一坨,也不知道是哪次大潮时冲上岸的,离着水线很有一段距离,挂在一棵树下,被晒成了纸似的薄片。

纪浩然极端沮丧,低气压阴阴沉沉的散发出来,逼得高飞自动自觉退避三舍。

斯堪纳在观望后小心翼翼的开口,“纪,你饿了吗?我给你分火?”兽人在食物短缺的时候会自动减少进餐次数,一顿不吃乃至七八天不进食都没有关系,过后再补就是了,但是斯堪纳在圣金源和纪浩然做了小半年的邻,清楚的知道这位圣兽伴侣在生活上唯一的特权就是一天三顿饭雷打不误,不管食物是稀缺还是富足。

纪浩然啊了一声谢谢,才反应过来斯堪纳的意思,狐疑道,“你们不吃吗?”

鳄鱼娃和骨龙们面面相觑。

纪浩然满脸的不敢置信,蓦地想起早上斯堪纳也只是煮盐的篝火中另分出唯一的一堆,给金鬃他们分食,纪浩然当时只以为是他们四个起来的晚了斯堪纳他们已经吃完,难道不是吗?

斯堪纳满不在乎的笑笑,“当然不是。这附近猎物不好打,我们又不敢走得太远,万一暴露了我们在这里制盐,索卡……”

纪浩然不等他说完就喊了起来,“可是你们靠着海啊!”

“啊,那又怎么了?海水里也只有鱼啊……”斯堪纳困惑的回答。

纪浩然无力的只想失意体前屈,跪了,抓过一旁看热闹的高飞,指着他手指上的贝壳片刀道,“海里不只有鱼,还有这种东西,贝类,这种东西里面没有刺啊!”

虽然早就有预感兽人对海水里的猎物没有认识,但是斯堪纳一家跟骨龙们都被扔过来十来天了,宁可饿肚子也不开发一下身边的资源的行为还是让纪浩然很无力,在问清斯堪纳的鳄鱼兽形对海水一样免疫,下午纪浩然就干脆的把斯堪纳还有鳄鱼仔们统统踢进了水里。看着盐锅填个柴火什么的,骨龙们也干得了。

第一趟潜水整个斯堪纳家都一无所获,圣兽伴侣只让他们下水去捞,具体捞点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鳄鱼们倒也算有些共识:就是那些游来游去的小鱼,不管身形细长还是扁平,都绝对不在可捞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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