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爱你!(生子)+番外——暗夜骄阳
暗夜骄阳  发于:2014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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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颜心中明白,若是阿啸知道他是皇族之人这件事情,虽说他敢保证欧阳啸绝对不会杀他,但是他们的感情,的确是会受到影响的,阿啸或许会不再喜欢他,或许会另结新欢,或许会……林颜不敢想,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

欧阳啸好不容易找到了林颜,远远地看见他和慕容天在说着什么,难不成他们以前认识?欧阳啸不悦,师傅怎么没有和他说。小心翼翼的前进,躲在离寝殿最近的一棵树上,心里期待着师傅没有发现他,他也好偷听,咳,是听到些什么。但是接下来的谈话,却让他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屋中的那个白色的纤细身影,“师傅……”师傅竟然是皇族,那个慕容天还叫他九弟?那么说师傅也是那个杀了他全家的人的儿子?欧阳啸不淡定了,怎么会这样,一时不慎,晃动了树杈,但欧阳啸也没有心思顾及了,转身运气轻功离开了。

屋中的两人谁也没发现,谈话还在继续着,只是陷入了僵局。“这么说,你是不想把孩子还给我了?”林颜焦急,他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慕容天还是摇头苦笑,不是不还,而是现在不能还,他若是将孩子给了林颜,若是欧阳啸生气了,不,他知道欧阳啸现在一定是非常的生气的,留着孩子,他也好有个保障,至少也要让欧阳啸不敢轻举妄动。林颜很生气,但是一看天色,只好无奈的回去了,皇宫这么大,他也不能一间间房间去找,何况宫中的地下暗道之类的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回到将军府,林颜看了眼欧阳啸,还好,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出去过了。轻轻地走近,退去衣衫在欧阳啸的身边躺了下来,刚躺下,林颜便觉得身子一沉,欧阳啸闭着眼,双手却紧抱着林颜,这个身子都压了上来。林颜有些好笑的看着欧阳啸的动作,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赖在他身上,只是这越来越健壮的体格,着实让林颜有些吃不消。林颜觉得有些沉,便抬手推了推欧阳啸,“阿啸,醒醒,你压的我喘不过气了。”“师傅……”欧阳啸还是闭着眼,说出的话像是呢喃,却让林颜觉得像是在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连心都凉了。欧阳啸说:“师傅……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九,王,爷?”

林颜听了,就觉得自己完了,他和阿啸之间也完了,为什么阿啸会发现这件事的?他又是怎么发现的?难道自己又被跟踪了?感觉怀里的人僵直的身子,欧阳啸缠的更紧了,四肢紧紧的缠着林颜。

不管怎么样,既然阿啸知道了他是皇族这件事,林颜也觉得这件事情不解决始终是梗在他喉咙的一根刺,便道:“阿啸,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我的确是先皇的第九个儿子……”“当年宠冠一时的九皇子九殿下?”欧阳啸心里恨恨的想,难不成若是今天他不知道这件事的话,师傅打算瞒着他一辈子?林颜心中一痛,阿啸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他放弃地位放弃荣华富贵放弃了父皇对他的宠爱放弃了一切只为了他,虽然当时可能觉得对不起谢衡的内疚感更多一些,但是之后的几年里,阿啸的可爱调皮偶尔的霸道豪气都是那么的吸引着他,不知不觉他就付出了那么多,他只不过是瞒了他一些事情,阿啸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看着林颜眼中隐隐泛起的水汽,欧阳啸心一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生气,恨不得将林颜绑起来,他也知道这件事以后,他和师傅的感情肯定是裂痕难补,心底对皇族的恨意渐渐浮上心头,欧阳啸点了林颜的穴道,林颜僵着身子看着欧阳啸出了门,再进来时,他的手中拿着一根铁链。看着欧阳啸阴沉的脸,林颜有些发怵,他知道,欧阳啸发起疯来,可是谁都不认的,就像当初的谢衡,在战场上那就是一匹疯狼,杀人不眨眼,不,应该说欧阳啸比谢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心里装着仇恨,这更让欧阳啸整个人看上去阴森可怖。林颜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欧阳啸将自己的手脚绑在了床上,四肢都铐着铁链,做完了这些,欧阳啸便坐在床边,呆愣愣的看着林颜,林颜被他看得很不舒服,“阿啸,你要干什么?”欧阳啸不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林颜,师傅,你怎么可以是皇族之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们,他们让我无父无母无家可归,还害得你我四处流浪遭人白眼被人追杀,我本来只是打算为师傅你出口气才杀了那些王爷们的,没想到啊,原来师傅你也是王爷呢,怪不得那天你有那么大的反应,呵呵……不知道当年你带着还在襁褓中的我四处躲着追兵过着艰苦的日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将如何自处?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怕我,放心师傅,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让你不离开我罢了……上次你离开的时候,我可是好伤心好难过的……至于其他人么?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第二十五章:父亲的下属

三年了,慕容天很奇怪,为什么欧阳啸没有任何动作,害得他想抓住他的把柄都没地方抓,九弟自那天晚上以后也没有再来过皇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欧阳啸会如何对他?慕容天不敢去想,据探子来报,这三年里,欧阳啸几乎是没有再出过将军府,每天呆在房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至于九弟,根本没有他的半点消息,慕容天长叹一声,对着身边的小太监道“上朝吧。”

难得的,欧阳啸出现在了大街上,他有些着急,脚步不停的朝着药铺而去。不知道怎么了,师傅最近有些怪怪的,神情恍恍惚惚,甚至有的时候,连他都不认识了。欧阳啸后悔是不是他那样对待师傅太过了,但是他心中的怨气无处发,只能……算了,找大夫要紧。

听了欧阳啸的话,大夫皱紧眉头,道:“这病症不太好说,还是要看看病人才能下结论。”欧阳啸咬牙答应了,反正只是个小小的大夫,谅他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

打开门,印入眼帘的是一件朴素的房间,简单朴素,却也显得雅致,大夫点点头,跟着欧阳啸进了门,对于欧阳啸随手关上了门大夫也没有说什么,可能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病人什么事吧。

进了里屋,大夫吓了一跳,床上躺着的人脸色苍白如纸,神情萎顿,像是受了打击而一蹶不振。大夫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欧阳啸一眼,被欧阳啸瞪了回去,大夫只好小心翼翼的向着床榻上的人走去。欧阳啸上前,抢先一步将林颜的左手腕抓在手里,一撩衣服,示意大夫诊脉。抓着手腕的欧阳啸一愣,师傅什么时候瘦了这么多?

大夫上前,将手指搭在林颜的手腕上,不小心撇到那手腕上黑色的铁链立马低下头装作不知道,这种富贵人家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最好也别知道,免得惹祸上门。大夫专心的诊脉,欧阳啸认真的看着林颜,这一看才发觉,师傅瘦了太多,伸出手轻轻的抚上林颜的眉眼,脸色苍白,脸颊凹陷,连下巴都尖细了,林颜闭着眼睡着了,呼吸轻浅,像是没有生气似地。欧阳啸心中一阵心疼,这都是他造成的么?

大夫偷着瞧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病容也难掩的姣美的容貌,心下了然,想必是眼前这人看着人家长得好看,硬是将人家囚禁在这里,那人受了刺激侮辱又苦于不能逃脱,一急一气之下,给病了。

“说吧,怎么回事?”欧阳啸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吓得大夫一噎,咳嗽一声道:“这是心病,受了刺激一时想不开,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瞧了一眼欧阳啸,看上去像是没有生气的样子,大夫继续道:“只要大人您好好对待他,别让他再受刺激,再加上老夫的强身宁神的方子,过一阵子也就会好了。”

受了刺激么?欧阳啸回头看着昏睡着的人,自己那样对待师傅……“好吧,你去开方子,方子开好后直接给管家,诊金你去找管家拿,不用再过来了。”大夫一听,便急匆匆的走了,这个地方那么压抑,他也不想呆着的。

“师傅,我该拿你怎么办……”

欧阳啸俯下身,听着身下的人胸膛中传来的浅浅的跳动声,心渐渐地平静下来。三年来,欧阳啸第一次和林颜相处的这么安静,仿佛世界都静下来了。

陈忠拖着一条残腿,焦急的在街上走着,这条腿是当年他跟着将军打仗的时候被敌方打残的,尽管陈忠是一个残疾人了,但是将军还是收留了他,将他带回了将军府,让他做一个小小的花匠,照顾着将军府内的花草。

如今他焦急的追赶着一个人,那个人长得太像将军了,陈忠不知不觉的加快了脚步。

这天,欧阳啸牢记着大夫的话,也决定要好好对师傅,但是不管他如何讨好说笑,林颜还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傻傻呆呆的。欧阳啸决定,暂时放下和那人的对峙,带着师傅去街上逛逛。

将林颜抱上马,欧阳啸随即也跨上了马,一拉缰绳,白马便得得的走起来了。没走一会儿,欧阳啸就察觉出身后有人在跟踪他,起初他还以为是慕容天的人,但是看那人跟踪的技巧,实在是不怎么样,稍微有点心的人都能察觉出来,慕容天再怎么样也绝不会派这么个人来跟踪自己吧。拍拍下身的马,白马像是明白了主人的命令似地,慢慢的向着城郊走去,走出一里地,便是一个湖,湖水清澈见底,欧阳啸下了马,从马背上取下个包裹,拿出了白色披风扑在地上,然后将林颜报下马放在铺平的披风上,从身后怀抱住林颜,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眼望着湖水发呆。

欧阳啸心中也很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颜,他知道林颜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下手折磨侮辱林颜的时候不计后果,但现在,欧阳啸深深的后悔了,他知道林颜这个样子可能精神也有些失常了,他不知道该怎办,只好听老大夫说的,对他好,和他说说话,带他出去散散心,多看看风景。这不,他就带着林颜出来了,这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胜在湖水清澈,湖岸上还种着一排排的柳树,风一吹,柳枝轻轻摇曳着,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花,在这初春时节,已经是很好看的一个景致了。

陈忠赶到湖边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了,那条残腿因为长时间的走路而隐隐作痛,但是当看见湖边坐着的那个记忆中相像的人的时候,陈忠觉得,这点痛算什么?他也知道,眼前的人不可能是将军,大概是将军的骨肉至亲,不知道当初的满门抄斩这个孩子是如何活下来的。

欧阳啸看都没看向着他们二人走来的中年人,在他看来,一个跛子,对他起不了威胁作用。陈忠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这张和将军相像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霎时间,陈忠热泪盈眶。欧阳啸疑惑的看着眼前直盯着自己的中年人,竟然还流泪了,这演的是哪一出啊?“大叔,你找谁?”

陈忠如梦初醒,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一瞬间变得坚毅的脸,欧阳啸神情开始严肃,这人看来也不简单呢,想必是认识自己,但是欧阳啸仔细的想了想,还是没能认出眼前的中年人到底是谁,或许这人认识他的爹谢衡?看着他的年龄应该和爹的年纪差不多,说不定真是认识他爹的。陈忠恢复了神智,便道:“我是你爹以前的下属,我叫陈忠。”

陈忠知道几年前朝廷就已经给将军平反了,虽说心中还是忿忿,但是怒气也消下去不少,毕竟他也知道了将军的骨肉还活着,这也就够了。欧阳啸一愣,但也仅此而已,看着中年人没有再说什么。陈忠也不在意,毕竟欧阳啸和他以前根本没有见过,冷淡是正常的,虽说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陈忠看了一眼欧阳啸怀里抱着的人顿时愣住了,“这,这不是九殿下吗?”见欧阳啸看向他,陈忠坐下来继续道,站着,腿也是很累的,“当年的那件事,九殿下可是帮了不少忙,要不是九殿下四处帮着周旋,将军可能当场就会被杀头啊……”

欧阳啸看看怀里一直默不作声甚至连动都没动过的人儿,后悔内疚蜂拥上心头。陈忠像是陷在了回忆当中,将当年的事情缓缓道来。

“那年,将军刚刚平定了陕西叛乱,就被皇上,哦不,是先皇派去了西北驻守边疆去了,连即将临盆的夫人都没能见上一面。西北地区长期受到突厥人的骚扰侵袭捋掠,百姓们已经苦不堪言,百姓艰苦的生活着,甚至有人开始卖儿卖女好得几个钱养活一家子,将军不忍心,和部下的几个副将商量着开通西北地区的贸易,和各国之间通商往来,却遭到了大部分副将的反对,但是将军还是一意孤行了。”

“记得那天晚上,连月亮都没有出现,将军派人去和更北边的楼兰国通了消息,等了几天,便传来了楼兰国国王愿意通商的消息,将军很高兴,将这件事上报给了朝廷,希望朝廷能给与支持,好改善西北地区百姓们的生活。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将军狠了狠心,私下里打开了城门和楼兰国通了商。”

“没想到,这件事被有心人听了去,硬是说将军通敌叛国……”

欧阳啸看着双眼通红满眼愤恨的陈忠,没有说什么,人都已经死了,而自己也给他报仇了,他这个儿子能做的也就只是这样了,或许是他薄凉,他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太多东西了,当年的这件事也快要结束了,欧阳啸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希望这件事快点结束,他好和师傅一起快乐的生活,哦,对了,还有儿子。

“这件事先皇很是愤怒,当场就下令要处斩将军,还好将军平日里的要好的几位大臣们和九殿下的求情下,先皇只是将将军交给了刑审司便再没说什么。在九殿下的周旋之下,将军被下狱了。连带着刚分娩的夫人和所有将军府的下人也都被关进了天牢。那天,将军像是预感到会有什么事请发生一样,将一个盒子交给了老奴,让老奴妥善保管,然后便偷偷的将老奴送出了城……”

“我陈忠才有幸活到了现在。哦,对了,小主子,那个盒子还在老奴的家里呢,主子您要不要和老奴去拿一下?”欧阳啸听了点点头,但是他却没有动作,陈忠看着欧阳啸朝空气中说了句什么,便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单膝朝着欧阳啸跪下了。

欧阳啸开口道:“跟这位大叔去拿一个盒子,然后给大叔找个安稳的地方……”“不,小主子,既然您说将军的孩子,那我陈忠就还是您的奴才,老奴……”见陈忠执意要留下,欧阳啸也不反对,反正对他来说收留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好吧,拿了盒子后,你就随我回府吧。”

陈忠再次红了眼睛,忍了忍,硬是将眼泪给忍了回去,向欧阳啸道了谢便带着黑衣人回去取盒子了。

欧阳啸见连这件事都不能让林颜给个眼神或说句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让林颜恢复以前了,好想再听他叫自己一声“阿啸”啊。欧阳啸将头埋在林颜的肩头,默默的将泪水逼回去。

回府的时候,欧阳啸派人租了辆马车,在车中铺了厚厚的软被,便将林颜报上了马车,他自己也坐上了马车,陈忠固执的呆在了马车外的车辕上,和赶车的车把式分两边坐了,白马得得的跟在马车后面。回到府中,欧阳啸还是将林颜放到了床榻上,只是房间却换了,不是原来的那间了,他怕林颜有朝一日醒过来时看到的还是那个让他痛苦屈辱的地方会难受,于是他便将原本的书房改了卧室,虽说是比原来小了点,但是温馨,欧阳啸很满意,只等着林颜从混沌中醒过来了。

第二十六章:离开朝堂

欧阳啸看着手中的盒子,盒子不大,是一般的红木制成,上面雕了花纹,还上了黑漆。看着有些沉甸甸的盒子其实很轻,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欧阳啸打开了盒子,只是几封信,然后便是一个小小的木风车,很小,加上风车的木棍也只有一个手掌那么大,欧阳啸拿起风车看了一会儿,便放下了。书信很简单,也还没有寄出去,更像是谢衡自己写的日记,欧阳啸拿起一张看了起来。信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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