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散记(穿越)上——无尘怀念
无尘怀念  发于:2014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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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白狐狸是不是不好”安夏指指躺在虚勿身边不停抽搐的雪白狐狸提醒道,虚勿这才看到,忙掏出一颗灵丹喂到他嘴里,才好一些。

就在几人暗暗戒备的当口,那石碑终于挣脱地面,晃动的越发剧烈起来,莲花石台上面浮刻的几只不知名凶兽,浮现出影子,围绕在石碑四周,一股凶悍血腥的威压发出来,似来自远古时代的凶兽一般,发出一阵阵苍茫的吼声。安夏不由自主退出台阶很远,才勉强维持住身子,刚刚那凶兽吼叫的声音,竟让他一口血闷在胸口,不自主害怕起来。那石碑似是恼怒了,许是离得不远,安夏觉得自己竟听到了一个人淡淡的低语,“如此畜生也敢欺凌与吾?”便见那石碑上的梵文陡然金光大作,一个个开始凝为实型,围着石碑飞快打转。盘旋在石碑周围的凶兽影子碰到这些发着金光的梵文,竟开始不自主颤抖起来。待这金光梵文旋转两圈之后,那凶兽影子淡到几乎看不见了。

那声音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一声安夏听得清清楚楚,有些惊了,是禁天么。

虚勿看到这金光梵文的一瞬间就开始激动起来,睁着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看,似在记忆一般。只是任他如何努力记忆,也不能理解万一,还有好些梵文竟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虚勿努力辨解,这应该是一个镇压的符咒,深奥异常。

那金光梵文脱离石碑之后便一直没有回到石碑上,而那些凶兽也都回到莲花台上充作石刻了。那铁链不知是何物所做,竟异常冰寒又异常坚固,石碑挣脱良久都未挣脱开来,安夏看的都有些急了。

忽然,锁链周围出现一丝火焰,淡蓝色的火焰刚一出现,整个大厅的温度都上升了不知多少度,仿佛要连空气都灼烧殆尽。

铁链发出哧啦哧啦的声音,白烟沿着被灼烧的地方冒出来,但铁链除了冒烟并未有任何变化。安夏略微有些担忧,不知道石碑能不能挣脱铁链。

“开”随着一声轻喝,那铁链竟节节寸断,崩开的铁链撞在墙上,那墙竟出现一个小小的坑洞,安夏不禁咂舌,这得多坚硬的材质才能造成这效果。

眼角瞄到黑炎和黑邪悄悄朝门边挪去,看样子是要逃跑,安夏不禁笑。

“怎么,两位这会倒是成缩头乌龟了?”

被抓包的两人灰头土脸,定住脚步恶狠狠的瞪视安夏。

“小子别嚣张,待出去了你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黑邪心疼的摸着小黑,看向安夏的眼神更恶毒了。安夏郁闷,这不关他的事吧,又不是他把小黑变成那样的。

“有人说你们现在可以走了么”安夏笑的很温柔,抿着唇角,微弯着眼睛,说出的话却让人寒了心。

“我们要走,你拦得住么”黑炎沉着脸,眼角阴阴的跳,这他看来这小子不过是个不知道有什么仰仗的凡人罢了。就算有个一招两式,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如何能抵过他这百年修行,这就是凡人与修行者的差距。

“哦,你可以试试”安夏漫不经心的说,其实心里紧张的不行,禁天说他心动期修为非常非常之低,招式也没有练得很精,但是他想试试,不与人比较,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哪一地步。看到虚勿和他们争斗,他突然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样子,就算是输了死了,他也无憾。

此时石碑一直没什么动静,安夏的心思便全放在这两人身上了。

“这可是你说的,死了可怪不得别人”黑炎蓦然笑了,嗓音阴毒无比,笑起来狰狞的样子让人忍不住作呕。

安夏跨步上前,走到离他们几仗远处停下。平静站着,手心里却全是汗,又默念几句雷法口诀和剑式,只是此时安夏手中无剑,左右看了一圈,蓦然瞥见大门断下的一根细楞挺趁手,这门约莫是用外间山上的树木做的,坚硬无比,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使力闯进来的。

“大师,可以帮忙把那个给我么”安夏朝虚勿合掌行个礼。

“施主请小心”从安夏吸引两人注意力之后,虚勿便一直打坐,这结岸草不愧是佛家之物,他流失的元力很快便恢复了,还更上一层,隐约有向神心期突破的意向,破而后立果然是修行的好方法。手一招,门边一根半掌宽的细楞便朝安夏飞去。

安夏利落接住,道了声谢,这才直视面前沉着脸的黑炎。

“你先请”第一次与人争斗,安夏并不知道如何出招,便摆出谦逊的姿态等着黑炎进攻。

黑炎早已怒不可揭,一上来便放出一道手掌粗细的黑雾,黑雾凝结成一条绳子模样朝安夏抽去,黑绳发出吡呦的破空声,安夏忙闪身,手中树枝避开黑绳缠绕朝黑炎攻去。黑邪远远站在一边观战,若不是虚勿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一定也跟着上了。对于安夏,他是切实的恨之入骨了。

黑炎扭闪,黑绳从后面攻上来,速度非常快,安夏忙不迭低头躲避,脚下轻灵生风,躲闪不停,黑绳竟是一次也没抽到他。手中木剑耍的有模有样,劈削砍,只是黑炎这百年修行毕竟是经历过不知多少次争斗的,一边控制着黑绳缠住安夏,一边又摸出腰间葫芦,放出一只黑色甲虫,那虫子黑亮,竟有两根手指粗细,角呈幽绿色,显然是剧毒无比。刚一出现便发出非常响亮的嗡嗡声,安夏忍不住看了一眼,竟是躲闪不急,被黑绳抽到手腕。好在是没有拿着木棍的左手。安夏咬牙,脚下速度再加快一些,手中木剑一挑,点在那虫子背上,灵力运到木棍上,木棍竟是如同一把非常契合的剑一般,承载住灵力击在虫子背上。那虫子被击中,只是在空中抖动了两下,便无任何其他损害了,安夏不由大惊。

一边要躲避虫子一边要躲避黑绳,安夏觉得如果不先解决一样,迟早他就会凄惨的被虫子咬到。

黑绳抽过来的角度越来越刁钻,安夏忙不迭躲避,用木棍格挡,那虫子竟也会见缝插针,安夏身上又被黑绳抽到两次,被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痛。黑炎胜券在握的控制着黑绳,一边指挥虫子配合黑绳攻击,安夏有些应接不暇了。

虚勿低眉默念阿弥陀佛,若安夏真的支撑不住,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他死。

就在几人心神都放在这场争斗的当口,那边一直在半空旋转的石碑有了动静,石碑一寸寸裂开,刻在石碑上的梵文尽皆消散。石碑裂开之后,中央一个透明圆球出现在空中,就那样浮在空中,慢慢拉长幻成人形。那是一个有着墨黑头发的邪气男人,头发长至腰际,身着一件镶着黑丝边的红色长袍,长袍上有光华流动,华贵异常,赤裸着脚悬浮在空中,脚尖点在空中,空中便生成白雾,那人脸有些朦胧看不真切,却能觉得他的目光穿透了一切虚空。有一种气势是无形无言的,虽邪气,但不可否认这人的霸气,蔑视一切的霸气,围绕他身周,就算此时只余元神,那霸气也消散不掉,这是刻在骨子里,天生的不可磨灭的东西。

淡淡的看了眼这一面倒的争斗,禁天平静无波的目光微有些不满。

“用雷术”未见他张嘴,便听得一个清晰却又清淡无比的声音命令道。还在躲避虫子的安夏怔了一下,与人争斗却一味躲避,早晚出现败像,禁天这是要他主动进攻。

一招横劈,刚好挡开黑绳和虫子,安夏快速后退一些,调动灵力,默念灵决,空气中隐隐出现一丝响动,黑炎不由抬头看去,之间上空竟然凭空出现一丝电光,就在黑炎见势不对想要收回黑绳和虫子的当口,那电光迅速壮大,一道手指粗细的雷电当头劈下,刚好劈在黑炎一步距离,他面前的黑绳瞬间断掉,虫子发出一阵焦黑臭气,落在地上死去。黑炎哇的喷出一口血,捂着胸口没命往门外逃去。

“嘿,准头不行”安夏开心的看着自己造成的伤害,只是这雷术太费灵力,此时就有些灵力枯竭。

“定”一个声音响起,正在疯狂逃窜的黑炎就这一脚踏出门的姿势定在门口,安夏这才回头看去,刚刚是禁天提醒自己,这么说,他出来了?

这一回头安夏便愣住了,禁天踩着小块云雾一步步从天上走下来,真真的神仙之姿,那气势让人不由想臣服。

“禁天前辈你出来了?”安夏有些呆愣的问。

禁天微微笑了下,点头,手指遥遥朝黑炎一点,黑炎全身涌出血雾,整个人迅速融化成一滩水,那血雾凝成芝麻大小,黑炎叹息摇头,“太差了”血雾便消失在手中。眼睛瞄向黑邪,黑邪吓得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虚勿从禁天出现,便一直低眉顺目立在一边,一言不发,仿佛空气一般。禁天看了虚勿两眼,又看了看他身边躺着的白狐狸和道士。

“你到是不错”不知道是夸赞他修为还是夸赞他为人。

按说,禁天是被佛界和仙界集体追杀囚禁千万年,此时见到虚勿这僧人,应该非常愤恨的,他竟是夸赞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生气的异状。

虚勿低头,恭敬的行礼,也喊了声“禁天前辈,”便又木头似的立在一边。

安夏现在很尴尬,对着这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偏偏刚刚被黑炎击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痛,灵力又有些不足,干脆不管不顾的盘膝坐地上开始打坐起来。禁天绕着黑邪看了一圈,仿若对他手里的骷髅头挺感兴趣,手一招,那骷髅头便飞到他面前,一道;绿幽幽的光在骷髅中闪过。

“有意思的东西”禁天笑,手指点过那骷髅,骷髅节节碎裂,只余一抹幽光似有若无的隐现在空中。禁天看看吓得腿抖的黑邪,手指在他头部一点,黑邪瞬间倒地不起,禁天把那抹幽光压到黑邪身上,不一会,黑邪又晃悠悠的站起来,竟是那骷髅借着黑邪的身体活下去了。

做完这些,禁天的身子似乎更透明了,他却一点也不在乎的从空中走下来,踩在结岸草做的地毯上的时候,眉头皱了很久,这草竟对元神有宜。毫不客气抓过黑炎留下的一个低级储物袋,倒出里面的垃圾,划拉了好大一块放在储物袋里。

虚勿看的直念阿弥陀佛。

安夏睁眼的时候便见自己身边多了一样东西,禁天低垂着头看他。“这?”安夏不解的举着那个储物袋,“拿着”禁天简短的道。

“你们离去吧,这里很快便崩塌了”禁天对虚勿道,虚勿点头称是,瞄了好几眼地上的结岸草地毯,禁天忍不住摇头,“带着吧,”虚勿瞬间开心的把自己身边那一大块都卷吧卷吧打包走了,一手扛着白狐狸一手扛着道士毫不费力的出了广仙居。安夏看的目瞪口呆。

待安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他就已经出现在红莲中了,此时的红莲世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七章:修炼

原本一片空荡只有一株不小莲蓬的红莲内部世界,此时出现一座缩小的红莲,那不是真实的莲花,只是一个莲花造型的莲座,整个莲座火一般燃烧着熊熊烈火,火焰呈瑰丽的赤红色,似要灼烧一切,诡异的是安夏并未任何热的感觉。这莲台下面便是墨绿色的水,一层一层,面积颇广,微微波动两下,带动着上面的莲座跟着晃动几下。安夏这才仰头看清楚,那红莲之上有人,正是禁天。

而禁天看起来并不好,身形近乎透明,那火焰好似针对他,每次飘忽的火焰灼烧到他,他身形便晃动一下。禁天斜坐在红莲之上,却好似浑不在意那火焰一般,墨般的头发从肩上搭下来,就那样放松又随意的坐着。看到安夏看过来,微有些轻快的笑了起来,笑的邪气无比,眼半阖着,带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这景象颇为震撼,一朵正在盛开着火焰的红莲,一个坐在这火焰中的人。安夏恍然有种不真实感。

“过来这莲上”禁天招手,手搭在腿上命令道。

安夏忍不住摈住呼吸,一步一步朝那红莲走去。那墨绿色水依旧如凝成实质的烟雾般,摸上去毫无滞碍,身形浸入其中却如陷入泥潭般挪动的艰难无比,偏那红莲在这水雾的最中央,要接近那红莲必须经过这水。安夏有想过用风灵术,奈何灵力不济,到半途依旧回落回水中。

好在安夏会游泳,艰难的在这雾般的水中游着,胳膊酸痛,身体疲乏,约莫过了很久,安夏却觉得没那么累了。不知为何,浑身充满力量一般,灵力也恢复到饱满状态。待安夏靠近红莲的时候,他差不多游了两个小时,安夏震惊,就这么一个游泳池大小的距离,他居然游了两个小时。

停在红莲边缘,那火焰依旧熊熊燃烧着,安夏有些犹豫,这火,虽未察觉到热度,也应该不能碰才对。

“这业火对你无碍,上来吧”禁天淡淡道。

安夏这才放下心来,手放在火焰中,果然,像穿过空气一般,只是莫名觉得全身震动了一下。爬到红莲上,衣服还是干的。安夏好奇的看着这燃烧着火焰的红莲,还是觉得神奇无比。

“这水为化生水,有洗涤肉体脱胎化骨之效,这业火,有焚烧元神消灭业障之效,对你来说却是好事,你有此番缘法,将来成就不可限量”禁天微微点头,似是满意的目光在安夏身上扫视两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夏从进来这里开始,便一直是在被迫选择和别人给的选择中走着,发生他身上的一切,说起来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此处乃为了囚禁与吾所筑,经过万年吾已研究透一部分禁制,遂控制此府出世以寻找合适之人带吾出去,那个人便是你”禁天微抿着笑毫不在意的说着自己被囚禁,好似说别人一般。

“我,你选中我带你出去?你不是已经出来了”安夏记得禁天让他打开那道石碑。

“吾如今只剩元神,且元神虚弱”禁天忽然站起身,微有些透明的身子在这火焰中格外飘忽,好似一下秒就要消失一般。禁天身量颇高,足有一米九,赤足站在红莲上,眼神深邃无比,偶尔落在远处,似能穿透遥远星空般。

“石碑中只是吾一部分元神,吾被囚禁于这红莲之中日日受业火焚烧,这些心善的伪佛,早料到吾有出去的一天吧”禁天说的有些咬牙切齿,表情却无甚变化,安夏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恼怒。

这人自称邪皇,应该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吧,但看这人气势便忍不住想臣服,有些不着边际的想着,忽然脚尖一痛,便看到一道能量从他脚下转进身体里,蓦然整个身子开始剧痛。那能量落在他丹田中盛开的莲花中央,剧痛一阵赛过一阵,就在安夏要坚持不下去的当口,剧痛消失了。

安夏跌坐在地上,才发现禁天竟然跑到他丹田去了。

“禁天前辈,你”安夏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再掀开衣服看看自己的肚子,伸手戳了两下。突然一阵闷笑声响起。

“吾在你丹田,”安夏瞬间脸红,有一个人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别扭很别扭,就像,女人怀孕有个孩子在肚子里一样,安夏有些惊悚了。

“哈哈哈,你这比喻不错,要生出来么”闷笑声变成大笑声,安夏瞬间石化掉。难道自己想的他都知道?

“对,你所想吾都知道,”禁天恢复正经的声音,安夏舒了口气。

“偷窥别人的想法是不礼貌的”安夏愤然。

“坐下修炼,”许是意识到自己不对,已经很久没有情绪起伏如此之大了,禁天沉默了一会,让安夏坐下修炼,此时他的肉身经过化生水洗礼,在这世间最纯净的业火中修炼,会事半功倍。

“你与佛家有缘”禁天悠悠道,这业火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了,偏偏安夏没有任何事,他前世应该是大善人,故今世有功德金光护身,又心灵纯净,才能挨过这业火焚烧。

安夏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盘膝坐下开始闭目打坐,灵力运行周身,全身穴道被打开,灵力蕴养过的地方一阵温热舒适。灵力运行一周天正待运行第二周天之时,突然一股能焚烧灵魂的红色东西从外界参进来,顺着灵气在丹田中流动,旋转,安夏内视去,竟是那业火。被吸收进来的业火落在丹田的红莲上,燃烧不息,但是安夏并不能控制这业火,索性这业火蛰伏在丹田中便无任何异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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