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育守则(FZ)下+番外——听而
听而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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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望月在牛大面前一直很乖,他本来就是招了牛大当个伴,对牛大十足的好。这会儿,露出哀婉可怜的小样儿,牛大的手便有些慢下来了。

六十七,老爷来捉奸

卢君见虽然看似顺从牛大,但是牛大抱着人,总觉得没抱住全部。少了些什麽,他折腾得再怎麽狠,也没能从卢君见身上要回来。

此刻,烛帐深处,看着瑟缩畏惧的少年,牛大心里蠢蠢欲动的虫子焦躁地爬动。

少年的身体纤弱,骨节细巧,未长成的身体透着股青涩的妖媚。加上高隆的肚子,有种畸形的美,像区别於人的别种生物。

牛大粗糙的手指碰上少年光裸的身体,少年的眼泪就扑簌簌落下了。四肢护着肚子,缩得像个圆球了。

牛大的手顺着少年背脊的弧线摸了下去。

诡异的情氛。

望月不足十五岁。像没与牛大分别前的卢君见。

牛大找回来的时候,卢君见已经长大了,身量拔高,脾气见长,不愿喊他作爹了。

牛大想把丢失的儿子找回来。

但是,时间怎麽会回头?

如果,小孩子都不会长大就好了。

阿卢小时候多可爱,只会认他一个,粘着他一个,跟在他屁股後跑。

牛大一开始捡了四五岁的娃儿,就是因为他爱不会反抗的软糯小孩啊。虽然过去了这麽多年,喜好的本质并没有变。

在不合时宜的这一晚,旧疾发作了。

卢弼时回来後,大夫说不宜房事,加上望月的身体状况,卢弼时几乎没怎麽碰他。

这回,害怕,紧张,恐惧包裹了可怜的少年。但是,少年久经调教的身体,在牛大一次次的抚摸下,很快有了反应。

望月毕竟是妓楼出来的小倌,他很快明白牛大不是来杀人灭口什麽的,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很快选择了迎合。

牛大的力气很大,望月当然知道,牛大的身材很好,望月见过了,牛大的手段如何,看彼时大公子的样子就知道了。可是,万一有人来怎麽办?

颤动的嫩芽儿被牛大握住,望月害怕又兴奋。

牛大对望月的身体非常好奇,不是每个男子都会怀孕……

望月的身体显然特别收拾过,体毛几乎没有,下面也剃光了,花蕊前的嫩苗儿并不健全,只一根手指大小,只是在牛大的注视下,已经滴出了液体,可见没有废掉。

男人有的,女人有的,在这具奇怪地身体上,都占了。并呈现出一种和谐的美感。卢弼时会沈迷这个少年的身体,不是没有原因。

但是,牛大仔细观察後,反而没有下一步动作了。他想着儿子的屁股,虽没这麽多花样,却合契得紧。

想到儿子,什麽疯火也压了压。

儿子叫他过来,是做事的。

儿子交代的事,不好好办,回头不开心了,不好哄。长大了的儿子,已经越来越不好哄了。

牛大盯着面若桃花,眼含春水,一副羞涩待宰羔羊模样的少年,干脆坐在床边,掏了家夥出来,对望月说:“你帮我含含?”

大公子那麽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都能被牛大玩得涕泪纵横,闷哼哀嚎。牛大的厉害,望月自然心有准备,但是真的目睹大家夥半硬地伸到面前,望月怵了。

他赤红了脸,偏开头。

“含含。”牛大坚持不懈。

望月不明白了,大公子不在吗?这个人怎麽来找自己?念头刚冒出来,大物已经堵到他嘴唇上。

欲拒还迎行不通,望月才张开嘴,巨龙已经腾入。哪里能给他思考的时间?

这边,望月纠结着在提供服务。

那边,牛大皱着眉,没有全然投入,因为他已经听见了脚步声。牛大伸手揽过人,望月几乎半绕在他腰上,毫无遮掩。

门被推开。

春色一览无遗。

里外的人都受惊了。

卢弼时没有想到临老戴绿帽,而且是他以为最不可能的一顶。众目睽睽之下,无疑给他摔了个大耳光。

望月吓得浑身发软,张着嘴巴,半吐不吐,面无人色。

卢君恩一脸嫌弃,果然贱人就是贱人,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风月巷里出来的哪有什麽好物?卢君恩想着,眼睛就瞥到卢君见身上,卢君见的母亲以前是青楼名妓,亦见不得干净。

牛大却是最镇定的一人,表情压根儿没变,从望月身边退下,就垂头垂手站在旁边了。只是他那麽大个子,再缩手缩脚,也吸引了众多讥诮和谴责的目光。

卢君见希望见到的一幕,却没有如愿的喜悦。任木头人都看得出来,原本房间里的两个人没有强迫和没强迫的姿态,一者娇媚服侍,一者坦然受之。是不是,觉得滋味不错?卢君见看看牛大,看看望月,真是身娇体柔的年轻身体啊,大着肚子看去也是美的。

卢弼时大骂,上去一脚就把望月从床上踢到床下。

惨叫声一阵一阵。

家丑,不宜围观。卢君见转身撤开跟来的仆众。只余了兄弟俩站在屋门外一侧。

卢君见瞧见望月一团白腻的身躯被踢了好几个青紫的印记,更有鲜红的血渍从他身上沾染开。

卢君见跪下了。

“爹,他身上还有一条人命。”脚下留情,他怀的是我的弟弟,您的亲骨肉。卢君见伏身。

卢君恩冷着眼,袖手旁观。

卢弼时泄过气,退後几步,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指着望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边厢,卢君见已经安排人去叫大夫。

“你有什麽要说的?”卢弼时问地上的少年。

望月已经被刺激得神志不清,他被毒哑了喉咙,即使想说,又哪里说得了什麽,只一个劲地哭。

“你呢?”卢弼时看向大个子。

牛大被卢弼时瞧得一震,若说牛大这种粗心眼的人有什麽强烈的爱恨,卢君见是他爱的,卢弼时就是他恨的。

从他身边夺走他儿子,把他打得半死丢进深山,被野狼群咬得差点埋尸……可不都是拜眼前的老爷所赐?

但,他是卢君见的亲爹。

卢君见交代过不能对他的亲人动手。

牛大看一眼卢君见,摇头,垂头。

“拉下去,关起来!”卢弼时连多看牛大一眼也不看,对他来说,这就是个猪狗都不如的下人。

瞧了瞧地上快哭晕的望月,卢弼时一语不发,冷着脸走了出去,衣角甩到卢君见脸上,卢君见的头埋得更低。

父亲既然没有发落望月,就是给望月留一条生路了。

等卢弼时走後,卢君见站了起来。

望月看见他,更是害怕。

卢君见停住脚步。脱下外衣披在瑟瑟发抖的少年身上,出门叫来服侍望月的人,扶他上床,催大夫来瞧。

若真出血严重,卢弼时踢的几脚,怕是会要了孩子的命。

男身孕育七月有余,已是不易。

就容他这个刽子手多发些无伤大雅的善心。卢君见面色沈郁,不管出於何种动机,发生的事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六十八,声竭者告密

望月哭红了眼睛,原本就哑掉的嗓子更是疼得连连咳嗽。他伏在地上,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

眼前人影闪动,但是没有人关心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望月觉得卢家父子即使注意着他,但是眸中的冷漠之色饶是他这个见过百般人世情的人都浑身发冷。

卢君恩是冷漠中毫不掩饰的讽刺,卢君见的冷漠中有廉价的怜悯,而他的“夫君”——卢弼时的眸中除了一开始的愤怒之外,此刻沈静下来的深沈暗眸,望月什麽也看不清。

或许,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除了自己这具卑贱的身体,望月竟然一时想不起来卢弼时之前宠爱自己的理由还有什麽?

就连他难得有孕,也是在他哀恳後,卢弼时答应他保下这个孩子。

呵呵。

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为什麽还异想天开希望得到本来不该属於自己的东西?望月绝望的心中竟然升起一种隐秘的恶毒,恨不得所有人一起死掉才好。

这个家里,哪里还有干干净净的人?

望月心绪翻涌,一个激动间,已然晕倒在地,还是卢弼时沈默片刻後走过去抱起他,送回床上。

“都出去吧。”卢弼时站在床边,没有转身,挥了挥手。声音有一丝疲累。

“爹……”卢君见待要说什麽,被卢弼时打断。

“都出去。”

卢君恩看了卢君见一眼,领了人出去。

卢君见无奈,出来时候关上了门。

卢君见转身,发现卢君恩竟然没有马上走,在他身後等着他。

卢君恩打量了他的大哥一眼,哼了声:“这大牛说不得是大哥手下的人,这次事,与大哥可脱不了关系。”

“你胡言乱语什麽?”卢君见皱眉,满脸冷峻和肃穆。此刻,桩桩件件如他所料,一一发生,他的心情却说不上怎麽好。

卢君恩冷笑了声,大步走了。

卢君见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已经没有日日守在身侧,等着为他捂热身体的人。

卢君见咬了咬嘴唇。他想,自己既然已经狠下心,决定乘机除掉牛大,绝对要贯彻到底,不教牛大一分生机。

摸到袖内的一个瓷瓶子,卢君见下定了决心。

望月的身体和精神双重受创,但是卢弼时这次显然对他分外开恩了,在昂贵的药物支撑下,望月险险捡回了大小两条命,只遵医嘱好好在床上养着。

卢弼时的书桌上放着一本陈旧的账册。

卢弼时的手下意识地敲着书角,他看了看面前的账册,问:“你如此厌恶他?”

是个没有什麽起伏的问句。

卢君见低着头,他有些犹疑地微微抬高了眼睛,点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卢弼时对上儿子冷酷的眼神,呼吸微微一窒。

这个孩子,就是他从小安巷带出来的懵懂孩童吗?那时候只知道哭泣的无知少年,如今已经是位知进退识心机的沈稳青年。

这是他一首调教的结果,卢弼时却一时觉得卢君见有些陌生。

卢弼时轻叹一声:“既然你这麽坚持。这件事我会处理。恩儿手上的生意暂时由你接手……”

卢君见心里一喜,虽然证据确凿,他又是向来受宠,但是卢弼时如此简单应诺,卢君见不由觉得不安。

卢弼时说着停了一停:“望月之事,你莫要插手,且由你二弟处理。”

卢君见心里一颤,牛大与他有主仆之谊,这件事上,他确实该避忌。

“是。”卢君见应一声,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说什麽,但是什麽都没说,只是更低下了头,欲退下。

说什麽,都不如不说。

卢弼时问:“他与你……寸步不离,你没有发现他与望月有私吗?”

卢君见的声音平静没有波澜,他说,儿子原以为他老实可靠,诚不想他会做出这般忘恩背主之事,无论他会受到怎样的处罚,都是该的。

“你认为该如何处置他?”

卢弼时的话阴狠狠,卢君见竟然一时答不出来,他觉得自己似乎说什麽都会是错。但是这场戏,由他策划,由他拉开序幕,也由不得他中途退场。

卢君见没有抬头:“父亲要他死,他活不了。父亲要他活,他怕是想死都死不了。”

卢弼时弯了唇角,殊无笑意:“我儿深知我意。”

卢君见倒吸一口气,他不知为什麽,觉得两脚发软。

卢弼时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不!若真知道,他的亲爹爹,又怎麽会容忍欺骗他的人继续在他面前撒着谎?

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饰,一个真相,需要无数的努力来埋葬。

卢君见走出房间的脚步不由有些加快。

他不知道他爹的目光一点没有离开他的身影。

夕阳西下,斜晖映照,一身白衣的修长身影在光影中缓缓而去,看不见儿子柔和的面容,只见清风飘起墨黑的长发,发丝在空中一瞬飘起,一瞬落下,竟然有几分凛冽锋利的味道。

卢弼时眸色深深,随手把卢君见送过来的账册扔进了书房角落的小书架上。

这册子,他不过翻了翻,没怎麽认真看。

二儿子怎麽经营赌坊,他这个当爹的清楚明白。他只是不知道,大儿子为何定要争个鱼死网破,重新捡起他曾经放过的纰漏,在这个时间,未免凑巧?

凡事,有因,必有果。

卢弼时摸着麽指上的玉扳指,他忽然想念他的暗卫们了,姬扬离开後,他都没有召集过他们。若如姬扬托信来说,府中人和他的私敌有关系,怕事情远没有他眼见的简单。

儿子,你想隐瞒的是什麽呢?

卢君恩再次接到望月小筑里送出的邀请,这次,他应约而去。

望月出事後,卢弼时没有在踏进过他的院子,所以卢君恩不必怕撞见他老爹。

这几天,卢君恩已经快被大牛折腾得暴躁了,这头蛮牛,受再厉害的棍打鞭抽,只会闷哼。对与做出的丑事,不承认,不否认。

卢君恩走进望月的房间,望月正靠在床边休息,面色苍白,神情郁郁。

卢君恩为避免闲言碎语,连门都不关,只站在风口处,问:“你三番两次请我来,到底所谓何事?”

望月却早已叫服侍的婢女们下去了。他自嘲一笑:“二公子肯不肯信我?”

卢君恩鄙夷的神情充分表示了他的不屑。

望月不介意:“二公子有这个功夫来应约,还有心情收拾我那个‘奸夫’,想来,外面的生意都已经不用二公子劳心劳力了。”

语出讽刺,卢君恩瞬间变了脸色,指着望月说不出话:“你!贱人!”

“我是贱人!”望月抬高了声音,因为他看见卢君恩一语不合,便想走人,於是,他继续大声说,“可是,我这个贱人和您一样恨卢君见,和您一样,为他害到这般地步!”

果然,卢君恩堪堪停住了脚步。他沈声问:“你说什麽?”

望月咧嘴:“不管二公子信不信我,望月都想与公子说,真正与下人有私的人不是我……呵……”

望月的嗓子被哑,虽然能勉为其难出声,却粗嘎难辨,吐字不清,音调高起来,简直像树桩磨着树桩。卢君恩偏偏听见了他的下句,见了鬼般白了脸。

六十九,梨花并海棠

望月用他那鬼听了也愁得粗嘎嗓音,近乎声嘶力竭地吼出了他一直不得吐露的秘密:“真正跟下人有私的是你的哥哥,哈哈,卢家的大公子竟然甘愿被人操弄!你知道他们为什麽陷害於我吗?哈哈哈,因为我看见了他们光天化日下作那档子事,只是没想到,为了除掉我,大公子狠得下心,连情人都不要了……哈哈哈……”

他越说越激动,近乎癫狂,後面的句子语不成声,仍断断续续从他嘴巴里一个个吐出,像一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卢君恩震惊後,迅速回神,他皱眉盯着疯狂大笑,笑得喘不过起来,拼命擦着眼泪的望月,厌恶地踏出了房门,吩咐了等待他的属下一句话:“做哑巴还不安分,割了他的舌头。”

望月小筑里传出凄惨的尖叫。

卢君恩立在院子门口。一墙之隔外,就是大哥的院子,院子里一树海棠开满枝桠,在风中落着粉白的花瓣。

卢君恩觉得懊恼,他绝对不相信望月的口吐秽言。

但是,心底的某处,开始不安分地动荡,大哥清爽的眉眼一瞬间和小狐狸精望月的妩媚眉眼合在了一起,卢君恩觉得恶心。

卢君恩大步朝关着大牛的柴房走去。

脏污的柴房内,浑身血污的大汉闭目靠着墙壁,虚弱得不像样。

卢君恩觉得不对,虽然大牛自昨晚被拖到这里关起来,都没有丝毫反抗,受棍棒折磨,硬气得一声不吭,那时候他的头被打破了,看起来仍像只蛰伏的猛虎……而此刻,则像被抽去了全身的筋脉,骨肉都瘫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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