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喆心里暗叹,这满面春光的,一看就是欲求不满的主。
“有事?”卢喆挑了下眉。
“我,我能上你吗?”
“噗……”
别误会,喷的不是卢喆,是旁边正喝酒的酒吧老板,“咳咳,这位小兄弟很有勇气嘛。”语重心长地说完还拍了拍彭湃的肩。
李勇听到这话当时脸都绿了,这二百五,当时就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坐到了远离彭湃的位置上,低头喝啤酒,心里默念:“这二百五我不认识,他不是我同学,更不是我同寝……”
彭湃也傻了,有自己这么搭讪的吗?目的性太强了吧,当时想倒带重新来一次,不过这不是电视剧不是,这是直播啊!
“咳咳!”彭湃故作镇定地咳了咳。
卢喆笑了,镜片后面的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想法不错。不过……”故意拉长了声音上下打量了下彭湃,“凭本事吧!”
彭湃一听,这不有戏吗?当时就美了,“那个我……”
“我也想上你!”卢喆很镇定。
“噗……”
酒吧老板再次喷。
Evil一脸黑线地给酒吧老板递纸巾。
“呃……”彭湃傻了。
“Evil,老规矩!”卢喆推了下眼镜。
“不至于吧,他还是一个孩子呢!”Evil有些犹豫。
“给他!”酒吧老板倒是很开心,一脸有好戏看的样子。
“怎么?”彭湃好奇地问。
“咱拼酒,喝趴下的那个做bottom,有意见吗?”卢喆拿过酒瓶子开始倒酒。
“没意见。”呵呵,从小喝二锅头长大的,还怕这个,彭湃眉飞色舞地接过酒杯。
“干!”卢喆举杯。
“好!”
……
一杯,两杯……一瓶……那个两瓶……
【啧啧,疯姐在镜头前这个心疼啊,这好好的洋酒就这么糟蹋在这俩人肚子里了。】
“嘭!”终于倒了一个。
李勇急了,推着彭湃,“喂……我说你醒醒……”
彭湃没动。
“你是他朋友?”卢喆也有些多,脸色潮红,气息有些不稳地问。
“是!那个不好意思啊,他……”
“哦,没事,他归我了。”
“嗯!不是?啊……”李勇傻了。
卢喆扶着吧台起身架起彭湃,一步两趔趄地往酒吧楼上走。“酒钱明天付!客房借我了。”
“好!”酒吧老板开心地笑着,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
“哎,不是……那个”李勇要上去拉住卢喆,被老板拦了下来。
“没事的小兄弟,我保证你朋友再我这里不会受到伤害,你就放心吧!”边说边拉着李勇往门口走。
这李勇还想说什么,一时混乱地也说不出什么话,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老板拉出了酒吧塞进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学校,留下了彭湃。
可爱的小绵羊要落入虎口了!
哦,不,腹黑的话应该是狐口。
第二日,上午,11时许,某酒吧二楼客房双人床上
彭湃醒了,头疼,胃疼,腰疼,屁股疼,哦,主要是菊花疼。
“嗯……”费力地翻了个身,嗯,酒醉后头疼,胃疼,腰疼,屁股疼!
啥?
彭湃唰地就掀起棉被起身,为啥我腰疼还屁股疼,不,是菊花疼。
昨晚……
不会吧!
彭湃的头埋在棉被里,慢慢回忆,昨夜被吃了?被吃干抹净了?
我的处男之身,哦,不,是菊花就这样被爆了?
我……
彭湃越想越出冷汗,我可是攻啊!
攻!
攻!懂吗?
慢慢把头从棉被里抬起,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另一边的床,似乎期望昨晚那个小白脸还在!
“呼……”
人不见了,彭湃长出一口气。
是轻松呢,还是失望呢?
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还是一个挺帅气的狗。
不过……
彭湃心情沉重地穿好衣服,走下楼。
正巧看到要离开的卢喆。
“哎,你别走,把别人这么吃干抹净了就完事了?”彭湃喊着。
正和老板道别的卢喆回头,“呦,起来了!”
“嗯。”彭湃不满地点了点头。
“不过你刚说吃干抹净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彭湃拉开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哎哟!好疼。”伸手揉着腰瞪着卢喆。
“呵呵,有意思!哎小家伙,你不会以为昨晚我把你怎样了吧?”
彭湃没回答,继续瞪着卢喆仔细观察着卢喆的表情,缓缓地点了点头,“我……那个我菊花疼!”
“哈?”卢喆笑了,“你菊花疼可能是痔疮犯了,和我有毛关系?”
“哎?你这人吧……”
“哈哈……”旁边一直看热闹的老板笑了,走过去拍拍彭湃的肩,“小兄弟,可能你真的想多了。”
“啊?”彭湃愣了。
“走了,下午有课。”卢喆挥了下手,拉开酒吧门走了。
“喂!”彭湃喊着。
“别喊了,看看这个!”老板拿出录像机,翻出昨晚的记录,开始播放。
画面上的时间显示的是昨晚卢喆架着彭湃去楼上后的五分钟。
“做个记录,省的惹麻烦。”画面里出现了卢喆的声音。
画面有些歪歪扭扭地能看出录像的人手在发抖,脚步也不稳。
“好热!”床上那人坐起了身。
看到这彭湃轻咳了两下,床上那人就是他自己。
“妈,我要洗澡!”彭湃喊着,边喊边脱着自己的上衣,“好热!”
“喂,你身材不错!”卢喆说了一句,彭湃没理他,继续脱着衣服。
拉下裤链,连同内裤一起脱下去。
“呵呵,这段可以打马赛克了。”老板取笑到,“哎,不过你型不错啊。”
画面里彭湃的小象鼻子乖乖地趴在茂密的黑色草丛里。
彭湃脸唰地就红了。
镜头很快就转了,对准了彭湃的上半身。
“妈,我要洗澡。”彭湃继续喊着。
“你……是不是……没断奶啊?”卢喆有些口吃不清地说。
没人回他,彭湃继续叫着妈妈要洗澡。
“有……意……思……”
“嘭!”
一声巨响,摄像机随着摄像的人一同倒地。
画面静止了,一直在录床底。
“没人理我,我睡觉!”
然后传出了簌簌地拽过棉被睡觉的声音。
看完录像彭湃冷汗下来了,这他妈的什么狗血的戏码啊?
“哈哈!”反倒是酒吧老板笑的是前仰后合。
稀里糊涂地回了学校,上午的课是全旷了,好在老师没点名没留课堂作业。
“下午什么课?”彭湃换着衣服问着李勇。
“政治经济学。”李勇拎着书包站在寝室门口。
“谁讲?”
“我忘记了,好像姓卢吧!那不有他们抄的课表吗?”
彭湃抓过课表看了一眼“卢吉吉”。
“噗……”彭湃喷了。
“怎么了?”
“这老师男女啊?怎么起个这名呢?还露鸡鸡呢!”
“哈哈!”李勇也笑了
“第一次课不能点名,我不去了。”
“嗯,知道了。”李勇转身要走。
“我刚想起来,你小子昨晚太不够意思了吧!”彭湃抓过李勇质问。
“不,不是,和我没关系。”李勇一把推开彭湃撒开腿就跑啊,边跑边默念你好色你吃亏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人生最惬意的几件事,有一件就是在大学期间,在别的同学痛苦地上课时你在寝室悠闲地睡觉。
“亲爱的啵一个,啵一个,啵一个……”
“喂谁啊?”彭湃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抓过手机。
“喂,彭湃你最好来上课。”李勇这边趴在桌子底下小心翼翼地打着手机。
“不去!”
“小爷,你赶紧的,这老师吧,咱惹不起,他一会要点名,马上就点,算期末成绩的一半。”
“我擦这不是这学期第一次课吗?真变态。”彭湃坐起身,“你们谁帮我点下不就成了。”
“那个,他要求点一个站起来一个。”
“知道了。”扔下电话,彭湃不满地起身去了教室。
彭湃赶到教室的时候正在上课,他偷偷地从后门溜了进去。找李勇挨着坐是不太可能了,正巧靠门倒数第二排有个空位彭湃一屁股坐那了。
昨夜喝酒,不,准确地说是拼酒,这头还疼呢。坐下后连头都没抬闷头开睡。
怎知……
“我找个同学谈谈他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制度的看法,嗯,请最后进来的那个同学谈谈吧,就是靠门这边倒数第二排最外边的同学。”
全班同学的眼睛齐唰唰地看了过去。
“麻烦他旁边的同学推推他。”
彭湃觉得别人推他,抬起头揉揉眼睛,站了起来,“对不起老师,问题没听清。”
“嗯,我知道,你刚睡觉来着,我想让你谈谈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制度的看法。”
彭湃心里暗想你他妈的有病吧,知道我睡觉还叫我?
“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彭湃连头都没抬。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随便说几句就可以。”
“资本主义社会经济制度和我有毛关系啊!”彭湃激了。
教室霎时安静了下来。
“呵呵。”倒是老师笑了。
挺着似曾相识的笑声,彭湃抬起了头,脱口就三字:“卢吉吉!”
教室更安静。
台上的卢喆脸有点绿,推了下眼镜,“我叫卢喆。”
坐在教室某角落的李勇开始替彭湃同学祈祷了。
第五章:旧事——小片段合集
一个风骚男和一个闷骚男相遇能擦出什么火花?
这就得看电力的大小了。
也没准就能天雷勾动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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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湃特尴尬地坐下了,卢喆倒是很淡定地推了下眼镜,笑眯眯地说:“看来这位同学昨夜没休息好啊,那么我们换一个同学。”
卢喆转身提问其他人了,彭湃低头默默地骂着:“他妈的,昨晚上我干嘛了你不知道?”再伸手揉揉太阳穴,同样是拼酒难道你就不难受?
抬头,正好看到卢喆转身在黑板上写字。
淡蓝格子衬衫,齐耳短发,黑色丝边眼镜,温柔悦耳的声音,还有拿着粉笔写字的手,皮肤白皙,手指修长。
“咕咚。”
彭湃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里暗叹“彭湃你载了。”
下课后卢喆老师收拾好东西就走了,彭湃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喂,你没事吧?”李勇壮着胆子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彭湃。
“啊啊……这TMD什么事啊?!”彭湃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快要抓狂的样子。
“这也是好事不是,说明你俩有缘分是不?”李勇安慰着。
“这TMD什么缘分啊?我以后怎么逃课,你说,”彭湃转身拽着了李勇的衣领,“你说我怎么逃课?”
“不……”李勇抓住彭湃的手想把那爪子拽下来,压低声音说道,“不是,你不是喜欢他吗?你把他搞定了,还上屁课啊!是不是?”
彭湃听到这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看卢喆消失的门口,“嘿嘿”地笑了几声,松开了李勇的衣领。
“呼!”这边李勇刚松一口气,“啪”彭湃同学的狼爪子又敷了上来。
“李勇这周末咱俩还去酒吧吧?”
“啥?”李勇暗自抱怨,“为毛又扯上我?”
卢喆一脸轻松地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抬头恰巧就看到了彭湃和李勇从教学楼出来。
“呵呵!臭小子还叫错我名字!”眯眼看看远走的身影,“没想到你还是我学生呢,有意思!”
手机响了,拿过一看是一条短信,上面八个字:“太后要求共进晚膳”,发件人:皇后娘娘。
起车,调转方向,今晚还是回家吃饭吧。
不远处……
“阿嚏!”彭湃揉了揉鼻子,“谁念叨我呢?”
“一想二念三叨咕,你这刚打一声,说明是谁想你呢,没准哪个帅哥想你呢!”
“但愿!”
******
咔!这就是八年前俩人相遇时的情景了,细细想来这俩人还真是很有缘分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呢?那么让疯姐以后慢慢讲给大家听吧,今天嘛【疯姐抬起手看看手表】天色已晚,还是都早早回家休息吧,故事以后慢慢讲!
【台下扔上烂西红柿,臭鸡蛋等物品无数……】
呃!看来大家都好有热情啊!【疯姐举着台词本着挡着脸】那么我们下次继续好了!
【台下嘘声一片!】
不是!那啥,我也很想把所有的故事都讲给大家听,只是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手里好几个坑都等着平呢,但是还有课要学,书要背,实在是没办法啊,我也舍不得我手底下的所有小攻和小受啊!【疯姐掏出手绢擦擦眼泪,顺便擤了下鼻子。】
【台下嘘声继续……】
呃!【疯姐擦擦冷汗】那啥,看到大家如此的热情,那么疯姐再讲几个小小的故事,就是几个小小的片段,希望大家喜欢。请看大屏幕!
【画面倒转,音乐响起……“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啊,天天就爱穷开心啊……”】
呃,这歌真有彭湃的风格……【疯姐心里默念低头四十五度角看鞋。】
片段一:卢喆出柜
卢喆是在研二的时候和家里出柜的,当时他身边的小受是个韩国的留学生,长的很阳光,梳寸头,一笑露出小虎牙,会笑着说:“anninghaseiyou”,也会挽着卢喆的手臂叫着:“obasaranghaiyo”
酒吧老板问卢喆,“你俩这交流不会有问题么?”
卢喆很坦然地说,“还好,我们都用国际通用语。”
“哦!”酒吧老板点点头,喝了口啤酒。
“这语言你也会,你和Evil上床的时候不说吗?”
“啥?”老板愣住了。
“ohyear,ohno,fuckmeandsoon”
这倒的确是国际通用语!
卢喆家里一共五口人还有一对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