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砸即中(生子)+番外——影墨苏笙
影墨苏笙  发于:2014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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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君烈点了点头,之后就沉吟不语。

“爷,是否让人把他给赶到别处去?”苍北请示着。

符君烈皱眉沉思了片刻,挥挥手说:“不必,你让小玉准备一下,给爷好好作一场戏。”

苍北领了命,由后门飞身而出……

“怎么爷还不出来呢?是爷身上的伤没好全,还是爷不在府中呢?”这眼看第三日又到了夜晚,连爷的影子也没见着,半路不禁黯然神伤。却到下一刻眼睛又亮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他等待多日之人。

多日未见,符君烈一袭米色长袍,长袍两侧袖肩以及腰带上金线绣着三缕火的标记,这是火都国王子的服饰。这一身行装穿在符君烈身上,更加的器宇不凡。半路屏气敛息,观望不前。

只是,符君烈却只到了半路跟前停一个步然后离身而去,形同陌生人。半路惘然半晌,转身跟于符君烈身后。

只见符君烈独身一人,在道上左穿右拐了大半天步进一个灯火影照、热闹非凡的楼子里。半路抬头看了眼楼子门口横挂着的招牌“南风楼”,犹记得父亲说这类楼馆不宜进入。为何如今爷却公然进了此楼呢?半路大为不解。

不时,半路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姐姐拉了进楼。那姐姐说了:“哎哟,客官是第一次来吧。你进来瞧瞧嘛,我们这里可是什么货都有哦。特别多的是像客官您这样细皮嫩滑,摸起来实在好!”

半路挣脱了姐姐的捏在脸上的手,一股脑往楼上冲。半路冲得匆忙,没听到姐姐在身后摭嘴而笑说:“嘿嘿,爷带来的人真有趣,一看就知道是个雏儿哪,呵呵……”

半路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楼,发现符君烈已无踪影。正不知所措之时,旁边一个身着红衣同样艳妆的女子迎了上来,朝半路一眨眼纤指往某个厢房一指,神神秘秘地说:“哟,客官姐姐知道您要找什么哦!您所寻之人就在里面那厢房里正跟我们的头牌风流快活着哪!”

红衣女子停了停,手抚上半路的脸,笑语连连:“既然他已不要您,不如您就跟了姐姐吧。”

半路又费了半天公夫才将那红衣女子挣脱开去,一脱离红衣女子的纠缠半路就掀起衣摆向女子所说的厢房飞奔而去。于是就有了一个怀里紧抱着个包袱的孩子,满脸的惊慌失措在二楼回廊里飞奔,时不时嘟囔句:“你们要做什?走开,别碰我!”

总算躲过那些怪姐姐怪哥哥了,半路瘫软地靠在门边喘着大气。半晌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半路左右瞄了瞄发现没人,就从厢房靠廊道留下半条缝隙的窗窥了进去。半路眼睛一亮,果然是爷!

但是接下来的情景让他张大了嘴,无措到了极点。

房内,一精致男孩子水袖飘拂,盈盈于舞。启唇轻唱,声如莺歌。

舞到一半,符君烈大掌一扯,男孩子趁机软倒在符君烈怀中。符君烈挑起男孩下巴,语气是半路未所见过的轻挑:“叫小玉是么?真是人如其名啊,长得像块美玉一般迷人心神。只是,不知小玉你有什么长处让本爷更为惊艳?”

小玉美眸一转,水光盈盈乖巧回道:“禀爷,小玉最擅长吹萧。”

“哦,吹萧而已有何出色之处?”符君烈不以为然。

小玉轻笑说道:“爷您有所不知,小玉所吹之萧会越吹越大,越吹越让爷快活。”

符君烈伸手去捏了小玉精致的小脸一把,笑道:“原来如此,你这小妖精,还不赶紧替本爷来吹一吹这萧。”

衣衫渐退,小玉俯首于符君烈身前。一时之间,房中春光融融。

半路看着房间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心痛十分。在小玉含羞替符君烈吹起萧时,再也不忍泪如雨下,悲苍喃喃说道:“其实这我也会,你可以来找我的,不需要他人的……”终究不忍再看,抓紧怀中包袱泪奔而去。

半路前脚刚离开,符君烈就一把推开怀中的小玉,整了整乱了的衣衫沉着一张脸若有所思。

果然是烈爷无情,能轻易推开他小玉的至今还只有烈爷一人啊!这些年虽然已习惯眼前这人的无心无意,但每每像烫手红薯般推开还是会失落不止。谁让眼前这人如此优秀,一眼即让人入迷万年呢?但也深知若是纠缠下去会有什么效果,所以小玉一咬红唇闷闷问道:“烈爷,你果真要挂帅西征?”

符君烈十指曲起,有节奏地敲击着床沿,口中淡淡地发出个单音:“嗯。”

跟随烈爷已有七年之久的小玉当然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烈爷是在思考,并且思考一件举棋不定之事。虽然深知此事不宜打断烈爷的思绪,但小玉毕竟还是个刚过十六的孩子心里的话总有藏不住的时候。于是说:“小玉不懂,既然风都与火都在西域的东方,为何火都不联合风都一起来个瓮中抓鳖,一举灭了那时时扰事的西域呢?”

符君烈停下了敲击的动作,转目炯炯地盯着小玉片刻,才一叹气说道:“难怪老鸨总是说你不懂事,你郭玉还嫩着啊。国与国之间的战事,哪有你想象这般轻巧?日后这些稚气的话,还是莫要多说为妙,否则丢了的不止是你郭玉的脸,连爷也会一块被人骂了去。”

小玉咬着唇还想开口之际,符君烈欺身上前一把掐住小玉细长的脖颈厉声道:“还有,小玉你可要谨记哪些事能做,哪此事不可做。否则背叛本爷的下场相信这些年小玉你不乏见吧,哼!你就好自为知吧!”

骨节分明的大手上青筋暴起,显然手的主人用力不轻。小玉的脖子以上尽然是充血,张了张嘴发现发不了声。只好在大手下做无谓的挣扎,希望大手的主人能心软放他一马。

幸好符君烈显然是吓唬小玉的,并不动真。因为符君烈说完把郭玉往床里一扔后,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去。认识这位大王子的人都知道,若是这人动了真怒,没几个人能真正能从他的掌心下能有生天的。

郭玉一改之前的乖巧,满脸扭曲之下是不甘心。齿间狠狠吐出:“是我郭玉的东西,我郭玉必定要争取到手!谁也阻止不了,哪怕是无所不能的烈爷,也不可!”

符君烈出了“南风楼”发现已不见那傻子的影,心下更为烦躁。出府之时见到傻子那先是惊喜既而失落的脸容,心里就极不舒服。而方才又听那笨蛋带着哭音说那些话,符君烈心里更不舒爽。本来打算今晚留在楼里处理上回遇袭之事,如今也没了心情。挥手招来暗处的苍南,叮嘱他留意好小玉的动向,就败兴而返府。

再说半路伤心之余,寻了个酒楼打算吃上一顿就回灵渊谷去。刚寻了位子坐了下来,无意间听到隔壁桌的食客在讨论西域又举兵侵扰西城之事,新接封的烈火侯爷亲自挂帅西而征之。

本来心凉如水的半路,突然想到:与其无为一生,不如为求百姓安宁出一份力。不定,将来立了功,爷会对我刮目相看,也就不会跟别人做那些羞人之事了!有此思,半路带泪而笑。吃了晚膳,问了掌柜要了间房间住了下来,打算明日去打听打听从军之事……

第七章:成了火头军

夜幕笼罩,皎月高挂。

衣衫单薄的半路半倚窗前,双手托住下巴,望着如水的月色目光空明,俨然神游天外。就连孤霜沐念进入到房中,半路也未觉醒。

望着越来越爱发呆的半路,孤霜沐念深深的无奈。本来这孩子自幼就被毒素浸扰接受事物要比同龄孩子要慢些,很多东西都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去学习才得以识得。如今被那大王子一剌激,人也变得更钝了。

孤霜沐念的一声长叹,终于把半路从浑噩中惊醒。一脸防备地转过脸来,当发现是孤霜沐念后吃惊地瞪大了眼。半路那副瞪目结舌的模样逗乐了孤霜沐念,又一个喟然长叹之后上前摸了摸半路的小头颅。

“咦,父亲您怎么会在此地?爹爹呢?为何不见爹爹?”半路诧异地问道。

“三年之期快到了,你爹爹要为上仙们准备新的仙人醉,因此提前回谷并未跟随而来。”其实无名是被自己劝说外加作胁才回的谷,孤霜沐念不说出来不想半路再添新愁。方才在“南风楼”若不是自己拉着,无名已经对大王子揎拳捋袖了。

“哦,是么?”半路明显地松了口气,无论怎么说他还是有点惧怕爹爹发怒的。

孤霜沐念看着半路问完话后,又在窗前发起愣来,也不催他自个儿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以半路的脾性,不时即会将心里之事抖与他说。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半路惴惴不安地请示着:“父亲,我……我决定了要去投军。”

孤霜沐念听之,莞尔而笑问之:“投军不差,可是路儿你可有考虑过随军作战不但要日行百里,风餐露宿更是常事。到了战场之上,两军对垒冲锋陷阵,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惨象你又能承受与否?再者投军不比在谷里练功,若步子错了只挨了你爹爹的鞭子即可。到了军队若是犯了军规,吃的苦可是比鞭掌心要重得多,你单薄的身子能挨得住几个板子?投军之事远远比你想象的要艰难得多,父亲劝你还是多多考虑为好。”

半路倔强的脾性已然决定好要投军,孤霜沐念纵然说得十分在理也进不到半路的心里去。一味的坚持:“父亲,我不怕苦。我武功也高,定能帮着杀敌无数。我也会很乖,我不闹事就不会受处罚。”

唉,这傻子。这军中之士集于四海良莠不齐,你不闹事又拿什么来保证事不找上你呢?但是若真把孩子强行拉回谷中,以孩子的脾性必会终日闷闷不乐的。孤霜沐念思考再三,也想不到法子。于是说:“你让为父仔细想想吧。”

半路把头一扬,说:“父亲,您勿要担心。爹爹的无名神功我已练至第七层,若非是高手之辈也奈何不了我。若是在途在有所不妥,脱身对我来说也不是个难事。”

说是如此,但真随了军队。以路儿的性子必定不会临阵脱逃,说这个也是白说。孤霜沐念心下十分不赞同半路的投军之想,但对上孩子那殷切的目光反对之话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

父子俩人四目相对片刻之后,孤霜沐念先败下阵来。再是一叹,说道:“唉,先歇了吧。等明日父亲去投军之处打听明白,再与你说。”

了解父亲已让了步,半路欢喜万分上前拉过孤霜沐念的手语气娇娇地说道:“父亲,路儿今夜里要与您一块睡。在谷中爹爹老是霸着不许,路儿已许久不与父亲一起睡过了呢。”

烛火熄,黑暗袭。相挨而眠,带笑入梦,一夜好觉。

次日,破晓之时孤霜沐念早早起了身。返身给睡得一脸香甜的半路盖好的被子,梳洗过后向街上走去……

到了朝食之时,半路醒了过来。往旁边一摸没摸到人,睁开因足觉而更加清明的双眸搜寻了一周房里。顿时惊慌爬上了稚气未退的脸,嘴中喃喃道:“父亲?莫不是父亲恼怒我的不听言,而回谷了?父亲是否很伤心?父亲果真不同意我去投军么?”

就在半路十分无措之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半路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渐开的房门,笑容突然就爬满了小脸。

“父亲!”半路欢呼着,正想扑上前去讨得父亲的安抚。这时跟着孤霜沐念身后,又进来一个人。让半路意识到自己衣衫不齐,嗖地钻进被窝里不敢再冒头。

孤霜沐念对进来的人歉意一笑,走上前拉开半路身上的被子说道:“都日上三竿了,路儿怎么还舍不得起来?还说要去投军呢,这般懒惰准会受到处罚。”

之后,半路红着张脸在孤霜沐念的相助下穿戴、梳洗好,孤霜沐念说给他引见个人。

“路儿,你来。这位是侯爷身边的红人苍南大哥,为父知道你意向已定,既然阻止不了你,就唯有尽量帮你让你少吃点苦头。苍大哥这次也会随军出战,日后有他照顾你为父也放心了。”孤霜沐念对半路说完之后,又转头向苍南言存感激地说:“亏得有了小南,我才放了心。小南我知道军令如山,我会叮嘱路儿多多注意,只恳请小南在他需要之时伸手援之。我等自是感激不尽!”

苍南站起来一拱手说道:“孤霜前辈客气了,三年前若不是前辈施救已没了今日之苍南。而且小半兄弟不畏艰辛一心投军,乃我火都之福!与其说是助小半兄弟,还不如说是苍南的份内之事。”

苍南说完上下打量了半路好一会儿,又说:“只是小半兄弟身子单薄,前锋之将士吃苦良多,怕是受不住这苦。恰好如今大招火头军,若是小半兄弟不嫌弃这活杂碎又讨不得多大战功,苍南倒是可以把他排上好一点的军列上来。”

半路一心想找点事做使自己成长起来,有无战功倒不在意。本来昨晚见父亲不大同意自己投军,如今找了人来帮问投军之事已是肯了自己的想法。这会儿听苍南说可以排上名列,二话不说就应了:“好啊好啊,我就去当那火头军。苍大哥你放心,我会煮食会烧火。武功我也行,若是你们前锋要人我也可以去的。医术我也懂的,若是军医们忙不过来上头又准许,我也可以给将士们治疗的。”

苍南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连连拍手叫好:“感情好啊感情好啊!我们急需的就是小半兄弟这种多方精通的贤才,那就如此说好了。今日是招将的最后一日,待到日沉之时我就带小半兄弟去与王伙头打个招呼,让他妥善安排一下。明日日旦之初破晓之末侯爷会带领众将士进行火神之祭,祭后即向西城出发。”

半路欢欣之情无以言表,苍南看着明眸皓齿的半路突然皱起眉头说道:“有一事苍南担忧,却不知如何启口。”

“小南有话你就直言吧,都不是外人。”孤霜沐念说道。

苍南点点头,说:“嗯,虽然我能让王伙头多关照小半兄弟。但是以小半兄弟如此容貌在军队中实在是突出,正所谓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啊!”

“如果只是路儿的容貌,小南你不必担心。”孤霜沐念说完又转头对半路说:“路儿,把在你幕年师叔那里学到的技艺露一手给你苍大哥看。”

半路颔首之后,跑到床边的椅子上放着的包袱翻找了半天。从中搜出几个小瓶子,从白色瓶子倒了些灰色的粉末,又从另一个红色的瓶子里倒出些许无色的液体,再用手去揉捏……半路埋首捣鼓了一阵子,再到往脸上贴了什么东西。再抬头,已换了模样。

前一刻还是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这刻就其貌不扬甚至看上去也都长了好几岁。半路又低头继续拧捏了片刻,再把手上之物往脸上一贴。一条明显的巴痕就横过了大半张脸,使整个人看起来丑陋不堪。

半路扬起那张丑陋的脸,问道:“这个容貌可否?”

此时的苍南已看傻了眼,全无反应。

半路挽起孤霜沐念的手,讨好地说道:“父亲,你看我并没有把师叔所教遗忘。这个模样出去,定然没几人能认得出来。就上回,在谷中我闲来无事易了容貌,子涵哥哥还当我是闯谷之人,还让北风侯爷赶我出谷呢。还有再上一回……”

看着样貌虽然变得丑陋,明眸依旧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往常种种的半路,孤霜沐念感觉那个乐观达天的孩子又回了来。

苍南回过神之后,表示这个样貌比较普通比之前那容貌要适合一点军营。之后,苍南简单交代了行军作战需要注意的东西,以及侯爷定下来的一些军规之类。说完这些,就告辞去忙他事,说好将近日沉之时过来带半路到城外的临时军营见王伙头,连同报到。

苍南走之后,孤霜沐念拉着半路又是一翻叮嘱。自从半路襁褓遭弃于路边被捡回灵渊谷起,十五余年未曾离开过。如今却要去上如火的战场,这让孤霜沐念如何能放下心来?这么一想,半路未曾离开孤霜沐念已是想念,终归放心不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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