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红目此时是如充血一般,红得像火。半路就这样被那火给烧着了,一种叫思念的东西由那红目出发出极烈地燃烧了半路的整个身心。
“嗯……爷,给我……”
这下子就算是神仙,也难以保持不让那情.欲苏醒。
来回相缠着的唇舌,偶尔从两人相缠着的嘴里漏出来令人面红面赤充满暧.昧的声响,在这密闭的寝室中回荡着。
向来半路虽然懵懂,却对于房事表现得极其羞怯。这一次他却极其主动,在两人唇舌相缠之时他就按耐不住地去扒符君烈的衣服,那劲头似乎是再等上一刻也不愿意。
符君烈逗乐他:“傻子你就这么迫这及待?”
半路脸上一红,却不退缩低头伸出舌头动作有点生疏,却用很是坚定的神情去舔着符君烈的耳坠。手更是不犹豫钻进符君烈的衣衫上下乱摸索着,等找到那与众不同的凸起,竟然来回慢捻起来。
符君烈喉咙一动,只感觉到全身的血气都流向某个地方。发现了符君烈的变化,半路更是卖力地想讨好他。移动着不大灵便的身子往符君烈那硬.起的地方来回磨蹭着,并半闭着眼睛伸出舌头轻.舔.着自己的双唇。
符君烈从不知道半路这傻乎乎的外表也能做出如此勾人心魂的动作,来自那物的胀痛令他不能他顾。将双方的衣物褪尽,又伸手把一边的绵被拉起来半披在半路身上,以防他着了凉。
半路又有点怨符君烈的不主动,都到了这个关节上管它什么被子呢?不耐烦地又用臀.部去蹭了蹭符君烈那物。
符君烈被半路剌激到倒抽了口气,一个忍耐不住差点就这样交代了!凭借着多年的沉着的性子,符君烈稳下心神扶着那物就这样一口气冲进了半路身体里。
痛!这是两人共有的感觉。几个月没行房了,半路后面紧得让俩人都受了罪。半路是因为后面突然被闯进来,而受不了符君烈那物的胀大而有点被撑裂的感觉。而符君烈是因为半路那后.穴太紧所至,绞得他那物也痛。
痛劲一过,由接触的地方传来的是酥麻。并且符君烈那物撑在后面一动不动,半路这时感到有点不够了。主动动了下身子,符君烈再也难忍往后一退然后再一冲……
这几个月分离的思念与担心此刻只剩下一进一退之间的喘.息,一口咬在符君烈的肩膀上,半路提到半空中的心终于找到了落点,并且平安着了陆。
在半路忍不住咬上符君烈肩膀只剩下颤栗着身子不时呜咽着的时候,符君烈也停下了撞击。还未尽兴的那物还很有生气地硬留在半路体内,半路感觉到符君烈的停下来,不了解地抬头望着符君烈。
符君烈倾去轻啄半路那柔软微启的唇,先用手去抚了抚俩人之间那个隆起,然后大手一揽半路便跌进了他的怀里,他说:“来日方长,等你养好身子我们再继续。”
原来是在担心他的身子,半路被符君烈主动的关怀安抚了,也不再坚持要求欢。
只是符君烈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觉得只要能再次见到这个有点傻气的伴侣比什么都幸运了,也就满足了,至于那些情啊欲啊都不那么重要了。
俩人又抱了一会儿,然后符君烈才说:“累了吧?洗去泡澡,然后再睡一会儿嗯?”
狠不得把自己嵌入对方身体的半路无异议地应下了,并且由着符君烈帮他小心翼翼地更衣。等俩人衣衫重新穿好后,符君烈却一把把半路抱了起来往外走。
半路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便问:“去何处?”
符君烈拈量了一下手上的重量,微微皱眉,这就是两个人的重量?太轻了!然后答道:“泡澡。”
看着符君烈光天白日之下就这样亲昵地抱着他往外走,丝毫不避嫌的样子令半路有点傻眼。去何处泡澡?难不成要到府外去?
若真要出去他也可以走的啊,为何要这样抱他?都没看见那些丫头捂住嘴看笑话了么?半路挣了挣想从符君烈手上下来自己走,却被符君烈抱着更实了。
“我……我可以自己走的……啊呲!”弱弱的抗议,被自己一个喷嚏破坏了。
符君烈看着满脸通红的人说:“别闹,让我好好抱抱。”
半路不再挣扎了,只不过被路过的下人看到终究有点不习惯,于是干脆一闭眼把头埋在符君烈胸口,静静地听着这个人沉而有力的心跳声。
接着过了一会儿,听到符君烈对下人吩咐道:“准备两套干净的衣裳。”
半路一睁开眼睛觉得这周围的景象陌生却带着点莫名的熟悉,于是开口问:“这是哪里?”
“北边的院子。”符君烈说。
禁地?半路一听不肯了,沉默了会说:“爷你不用为了补偿我而改变自己的。”
符君烈不开口,只是挑了挑眉头。
半路以为他听不出自己话里的意思,就解释道:“这院子不是禁地么,我……我不会进去的。”
符君烈把他放下来,用手指刮了刮半路的鼻头晒笑:“你看看这周围。”
半路带着疑惑浏览了一遍这周围,不同于别的院子那般积着厚厚的雪,院子前面宽阔的地上搭着长长的草棚,草棚挡住了天降的雪花,草棚下面丝毫没有积雪而是一遍红红绿绿的植物。
放眼望去,这嫩绿的幼苗十分眼熟。柴胡、桔梗、白术……噢,这些全是可入药的幼苗儿。
突然半路有点懂得符君烈的苦心,可是不太确实地问:“爷?这些?”
怕半路站久会累,符君烈牵着他的手往院子里一间屋子走去,并说:“这说来话长,先进去再说,莫要着凉了。”
半路难得安静十分地由着符君烈牵引着进屋,当进到屋子又大吃一惊。外面还是冰天雪地,屋子里萦绕着阵阵雾气,而这雾气竟然是暖和得让人心生懒意。越过小厅往里屋走,越往里面暖气就更是迎面而来。跨过里面的门槛,眼前是一池白雾渺渺的温泉。冒着白烟的泉水由池中央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汩汩往久冒出,池子的南边有一条用青砖砌着的小渠沟,池子里的温泉经由小渠沟流向屋外。因为被墙壁挡住了渠沟的去向,让人只看出池子里的水是往外流的,至于流向何方不是这温泉的主人或者当时参与动工的小工谁也不得知。也就是说这藏在这不大的屋子里的温泉,其实是活的!
一到里屋,符君烈就先褪去自己的衣衫,然后转手褪去半路身上的衣衫。动作熟练得像是练过千百万次!
却不给半路害羞的功夫,符君烈拥着他步进了那冒着白烟的池子。池子虽然冒着白烟,里面的水却不烫不凉温度刚好。
坦诚相待也不过如此!靠着符君烈那结实而赤.裸的胸膛,半路舒服地喟叹道。
“此地非禁地,那时不让你进来是因为还未建造好,这里人多事杂我怕他们不小心伤了你。至于建造这里,是因为……”
符君烈话未说完,便感觉到唇上一热,半路主动的亲吻打断了他将要解释出口的话。只见半路用自己的唇来回地在他唇上蹭了蹭,然后伸出舌头往他唇上一舔……
一个灵激,在看到半路那半带着点狡黠半带着点诱导的眼神,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含住那诱人的嘴唇……
在温暖得令人全身骨头都慵懒的温泉中,小别胜新婚,千言万语也抵不过此时的鱼水之欢。在属于那人强而有力的律动中,半路眼解滑落一滴水滴。总算得到这个人了,而且得到他一心一意的爱护。
半路虽然很多时候看似懵懂,但该懂的他全看得透。谁对他好,谁用了心他都知道。就如符君烈怕了他在府中住不习惯,怕他想念自幼长大的地方,特意让人把这个院子布置得跟灵渊谷景有相似。如果不是真上了心,怎么能做这么多?
烈郎怕郎缠,幸而那时候他做了最正确的选择,由谷里追出来。否则他也未必能得到今日的待遇,如此贴心的爱护……
第四十七章:大隐隐于王府
书上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以前半路觉得挺有道理的,但现在他却改变的这种观感。他觉得应该是“小隐隐于山,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王爷府”,这样才对。因为上回符君烈怒气冲天地揪着仁安帝去了一趟王宫之后,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在王府生活得很平静。
宫里再也没有人来请,或者来王府做客了。
符君烈的平安归来,让半路渐渐改变了之前夜不能寐的习惯。只可惜符君烈回来已有五天,除了那日俩人在白天做了些羞人的事情后,俩人独处的机会不多。
那日俩人在温泉池中行鱼水之欢后,半路无力地倚在爱人身上,困意来袭却还想知道符君烈在西南的所有经历。
那日符君烈却哄着他说:“乖,先陪我回房憩息片刻,待到醒来我再与你说。”
半路知道符君烈如果打定主意先不说,再怎么缠他也不会说。于是安心地靠在符君烈身上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算准了符君烈定会把他抱回房中。
本来说好小睡片刻的,有奈何这些日子因为担心符君烈,半路已经很久没睡踏实了。现在人回来了,心也就放下来了。一闭上眼睛,直接睡了个晕天暗地。
等到他再次醒来,被双亲告知仁安帝把符君烈召进宫去参加那个所谓的庆功宴去了。无计之下,半路只好坐在前厅翘首以待。
直到用过晚膳,符君烈还不见不回。不过倒是差人回来让半路早时歇下,莫要等他。刚开始半路还坚持等在前厅,后来真的敌不过浓浓困意,才被无名斥回房去。回了房,一沾到尚带符君烈气息的被褥,半路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次日半路醒来,问了下人得知符君烈正在书房会宫里来的客人。半路虽然心急着见符君烈,但他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更何况那人还是君烈的亲生母后,再怎么样他身为嫁过来的人还是要注意影响的。再说他也不怎么愿意与逸乐太后打交道,他不喜欢逸乐太后那笑里藏刀的神情。
后来逸乐太后并没有留在府上用膳,不过她临走的时候倒是拉着半路笑得一脸的眉慈目善,再三叮嘱符君烈要与半路这两口子好好过日子,还说如果欠缺什么尽管跟宫里开口。
本来这些举动已是一个慈母应有的表现,却败在她活了这么多年从一个区区的将军府的小姐到一王之后,再到一国之母,这些厉害的角色她十分胜任,但慈母这个角色她从来未做过。因此,做完上面所说的那些之后,她神色一转,说:“你们这香火烧得不易,可要打起精神来不能让它就此断了。虽然孩子的一方母父不是大家料想中的那般聪慧,出身也不及大户人家来得与王府相配。但这孩子好歹将来也冠上符家的姓,哀家让人仔细探查过风云灏的底细,他是生不出来了。
所以这孩子很有可能将来会是一国之王,你们就更要小心谨慎,可千万别出差错了啊。”
幸亏此时两位父辈不在此地,否则以无名的性子肯定会跟逸乐太后起了冲突。半路虽然平时大多数时候懵懂,但还是能听出逸乐太后对他的嫌弃。不过再怎么,她也是长辈。所以半路此时只好成了受嫌弃的气包子,绞着双手不作声。
倒是一边的符君烈听了逸乐太后此翻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也不顾礼数,直接说:“这不劳母后操心,半路他进了王府的门便是王府的人。无论他出身高贵在君家,还是出身平凡在乡野,他从踏进这个门起便是这府里的另外一个主子,也是儿臣唯一的王妃。如果母后嫌王府这座庙小了,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又或者说母后觉得跟儿臣这些凡夫俗子来往,会有损母后您的身份。那么,儿臣唯有劝母后日后还是少过来为妙,免得母后觉得到了这里屈尊了,心里难受!”
“你!”
符君烈像是没看到逸乐太后怒火冲天的样子,继续说:“母后可是动怒了?如果是这样儿臣劝母后还是不要了吧。与身份低于自己的人置气,乃有损自己的气度,这话是十年前母后教导儿臣的。正所谓言传身教,以母后的聪慧应该不会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利人不利己的事吧?”
“哼!”逸乐太后气得不轻,脸色都变了。
到底是长辈,符君烈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了?半路不太确定地扯了扯符君烈的衣袖,然后悄声说:“爷,我饿了。”
符君烈脸上的厉色退支,换了副表情,然后挥手让守在不远处的管家送太后回宫。
受了气的逸乐太后一语不发,拂袖离去。
符君烈望着那个气冲冲却因上了年纪被婢女扶着踽踽往外走的背影,深深叹息。如果母后能不这么要强,野心不这么大,安安份份做她一王之后,一国之母,想必她的日子会比现在轻松多吧,也不会衰老如此迅速吧……
“傻……罢了,先用膳吧。用完之后,我有话与你说。”
半路的小脸刹那间就垮了下来,他抽了抽鼻子问:“爷,你不会是要赶我走吧?我没做错,爷你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赶我走,就算错了,你也应该给个改正……”
“闭嘴!”符君烈忍无可忍,以前只是唠叨了点,怎么现在怀了身孕变得……呃,更笨了!
片刻之后,“好了好了,你这样子让父亲们看了去,准以为是我欺负了你。你别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上想,我说过的话何时有欺骗过你?”
是啊,他不但没有言而无信,而且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昔日的冷面王爷,如今也能如此低声下气地哄他这个出身乡野的凡夫俗子。
符君烈本来打算用完午膳便让风云灏带户部的周侍郎过来,大伙给半路起了字,并把他的户籍入到君家去。却不想风云灏与周侍郎来的同时,身边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便是烈火王爷的三王弟,仁安帝。
于是前厅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重起来,除了脑子单纯的半路以及贪玩的小王帝,其他人都强烈地意识到符君烈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杀气。
而小王帝却丝毫不察觉,拉着半路说着那就些无谓的事。比如说他前些日子把西域送来的公主赐给了李将军作为小妾,那公主自小恃宠而骄惯了,哪肯踏踏实实为人小妾。这不,在将军府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如今的将军府可热闹了……
还有,前些日子西域进贡上来好些奇珍异物。上千年的黑珍珠、销铁如泥的利器、上好的美酒、能日行千里的良驹、还有好些叫不上名字的玩物,这些都是罕见的珍宝!
半路是谁?半路可不会像之前追在符君烈后面那般唯唯喏喏,不甘沉默才是他的真性子。如今遇到了小仁安帝这个小贪玩,半路早就把符君烈膳前与他说的有事相谈遗忘在九霄云外。
符君烈忍耐再三,终还是沉不住气,一把揪起仁安帝的衣领,把他拖进停在王府外的马车,并严喝他不准下车。然后走回前厅,把风云灏及周侍郎引给两位父辈见。
双方介绍过后,符君烈对风云灏说:“云灏,孤霜父亲他医术了得。如果你得他指点一二,相信对你在医术上大有帮助。”
风云灏忙还以礼说道:“真是幸会了,晚辈希望孤霜长辈能点醒一下晚辈这块榆木。”
“风太傅客气了,久仰太傅文能治国医术了得,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所谓学术无界,哪天得了闲我们共同进步就是了。”孤霜沐念看着温文尔雅的人说道。
“既然已相识,那便是一家人。两位父亲,小婿今天让云灏来,一是因为他在文方面造诣颇深,二是因为他对户籍一事耳熟能详。那么……昨夜商议之事,就有劳两位父亲了!”
孤霜沐念微笑地摆摆手说:“无碍,依为父看来烈儿你还是去把你的事情办一办吧,怕迟了某人又要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