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砸即中(生子)+番外——影墨苏笙
影墨苏笙  发于:2014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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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王兄果然心急了!好,朕就赐婚于你们。不过啊,王兄你说云灏他……他何时能气消啊?何时能回宫来啊?”仁安人小鬼大地挤眉弄眼地说道。

该死,头越来越痛了!符君烈只想打发了这个唠叨与半路有得比的仁安,于是说:“这是君上您的家务事,臣不好涉及其中。风太傅他离宫而去并非是生气了,他只是累了。臣斗胆多说几句,君上您如此凡事皆依赖风太傅,风太傅他是人而非神,他总有筋疲力尽之时。另外风太傅他长期以来对君上您情深意重,却被人说成惑君误国,就算再大度如风太傅他也会有难过的时候。所以,如果君上给不了风太傅所想要的生活,还不如趁早放他离开,希望君上三思!”

仁安无比懊恼,果然那天右相那帮家伙的奏折不能乱接,什么狗屁立后扩充后宫什么的果然是云灏不喜欢的。

“既然君上不想风太傅离开,那就给他一个保证吧。”符君烈说完掉头离去,在走了几步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回头道,“臣能否成家,在于君上您。恳请君上别忘了尽早立下圣旨为臣赐……婚……”

砰!前一刻还好好站着说话的烈火王爷,仁安帝的大王兄,此刻却倒地不起。仁安色变,惊叫着:“来人啊,赶紧传太医!”仁安虽年幼,但长期与会医的风云灏在一起也懂得像这种情况尽量不去搬动地上的人。

一刻钟之后,几名太医被侍卫提着前来。太医欲向仁安帝行礼,仁安帝却向他们怒吼道:“这个时候还在乎那些虚伪的礼数做什,赶紧给朕的大王兄看诊。朕只剩下这么一位王兄了,再出什么差错就唯你们视问!”

太医们不敢再有所拖延,马上派出一个经验较为老道的太医给烈火王爷把脉。那位太医把完脉,又翻了翻烈火王爷的眼皮。竟有些沉吟不决,低声与另外几位太医讨论着。这几人讨论过后,又派出一位太医给烈火王爷把脉。这位太医与先前那位太医一样,探完之后一脸的难以置信,兼摇头晃脑的。

这时仁安心里更着急了,不会大王兄已病入膏盲了吧?于是颤抖着声音问道:“大……大王兄他……他病得很厉害么?”

众太医一看仁安帝脸色都变了,方知他们几个慎重的表情吓到了君上。于是惶恐不安地跪地叩头。

仁安心里着急想知道符君烈的情况,却被这几个太医不着重点的态度惹得恼了怒。他上前一脚踢翻了一名太医,怒骂道:“朕让你们来给朕的王兄看诊,你们这看了大半天却只会跪在地上叩头?是死是活,你们总有个说法啊!真是气死个朕了!”

众太医又是一抖,大呼:“君上饶命啊,君上饶命!”

仁安脸色一放,说道:“哼,不想死就据实说来。”

一个年过六旬的太医上前回道:“启禀君上,烈火王爷他其实没病……哦不是有病……”

“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啊?你你你……还有你信不信朕把你们全都拉出去斩了?”

俗言有道是伴君如伴虎,君王一朝发怒如捊虎须随时有丧生虎口这危。太医们纵然抖成筛子,还不得不抹着冷汗安抚君王。

“启……启禀君……君上,烈火王爷他……他由于操劳过度又小染风寒,才会晕睡过去。这并无大碍,只要睡上一觉再喝些驱寒的汤药,不出三日即可痊愈。”

“果真如此?王兄他只是睡着了?”仁安问道。

众太医叩首答道:“千真万确!”

哦,原来王兄是睡着了!仁安帝心才松下来,既而又觉得有点好笑。眼睛一转,计上心头。仁安帝让人把符君烈搬进自己的寝宫内,然后指着地下一名太医道:“你是风太傅新收的弟子吧?”

那名较为年轻的太医连连点头称是。

仁安帝却附在他耳旁一阵嘀咕,然后那名太医面露难色低声求饶:“不不不,太傅他会生气的,君……君上饶……”

“嗯,你的意思是朕你就不怕了?”仁安帝脸色一放。

“臣不不不敢,只是……只是这欺骗太傅不不太好吧?”

仁安帝搂住他的手臂安抚道:“你尽管照朕与你所说的去办吧,记得要把王兄的病情捏造得严重一点,否则云灏他是不会回宫来的。至于云灏回宫之后的事,那你就无需操心朕一力承担了,保证到时你的太傅不会责罚你!”

去骗风太傅回宫,还是触君威?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太医没得选择,只好随侍卫去烈火王爷府请风太傅回宫。

仁安帝有把握能骗得风云灏回宫,瞬时君心大悦哼着由民间学来的曲儿摆驾去御书房拟赐婚圣旨去了。倒是留下那几个太医还跪在地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就这样一直跪到天亮。

后来如仁安所料,风云灏一听符君烈病得厉害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宫中。回到宫中才知道着了小王帝的道,一气之下差点把仁安帝的寝宫都给毁了。当然仁安帝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具体是什么惩罚让仁安帝脸青鼻肿地出现在大臣面前,仁安帝没说大家也乐得假装不知道。

风云灏虽然恼仁安欺骗自己,但看到他被自己打得成了个猪头,面对一手抚养十三年的孩子心还是软了,心里有气也都消了。

仁安帝讨好地与风云灏谈起起草赐婚圣旨之事,风云灏听说符君烈拉着半路进宫请求赐婚,心里也乐了。但后来又听说半路跑了,风云灏就让仁安先不着急下旨,先等符君烈把新娘哄好再说。

到此,万事俱备,只欠新娘子了!

再说半路离开御花园之后,在宫里飞来蹦去的,迷了路!十一与其他暗卫跟在他身后,刚开始猜不着这半路在宫里转来转去做什么。后来,发现不妥了如果半路这样子在宫中乱闯容易与禁军起冲突,到时事情就难办了。想明白这层,十一他们决定把半路带到宫外去劝说。

十一他们还没现身,发现半路十分高兴地奔向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上的俩个中年男子怀里。

情夫?十一他们紧张了。

却不料半路脆生生地叫了了起来:“父亲,爹爹您们怎么来了?”

“嘘!莫要声张,否则会被当成剌客抓起来的。”其中一个男子笑道。

哦,原来是王妃的娘家人啊!十一他们皆松了口气,但下一口气还未喘上就又被吓一大跳。那两名陌生男子带着半路就飞走了!

十一他们赶紧跟上,却发现那两名男子带半路只是又回到了御花园。十一他们以为半路这娘家人要找王爷当面谈话的,却没想到两名男子捂住半路的嘴巴潜伏在黑暗的角落中。

黑暗中的几人把符君烈与仁安帝的所有动作尽收眼底,尤其是符君烈倒地那一刻半路想也未想就要冲出去帮忙,只是被身后那两名男子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抽不了身。

直到太医问诊过后,半路那紧握着的拳头才松开,那嗓子上提着的那口气才得以喘息出来。身后的两名男子很有默契地相对看一眼,然后同时无奈地摇头。唉,这孩子完全是着了那大王子的魔,说要离开那必定不是真心的吧!

御花园明处那边的人散了之后,黑暗中的三人走了出来。只见穿着蓝衣的那男子凌厉的目光射向十一他们藏身的地方,说:“那边的朋友请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路儿我们带走了。”

十一他们心慌,惨了任务要完不成了。

这时,另外穿白衣的男子笑了笑说:“朋友莫慌,我们暂时是不会离开城里的。若是你们主子醒来了,请他到城里最大的客栈,就说是路儿的娘家人寻他前去有事商议。”

知道眼前这两名前辈得罪不得,十一他们唯好退而求之。让人悄悄跟随这三人到客栈外面守着,十一自己刚留在宫里等待符君烈的醒来。

果然,就算十一硬着头皮禀报是半路的爹爹与父亲前来接的人,符君烈醒来之后还是脸色阴沉了许久。十一还以为符君烈醒来首当其冲是去客栈抢人,他还吩咐了暗卫们随时候命。却不想符君烈只是脸色难看了点,并没冲出宫去寻人。而是把还睡在梦中的仁安帝提了起来,逼小王帝下了赐婚的圣旨。拿到圣旨后,符君烈还是没着急去寻人,反而回让王府的人送来朝服与平常一样按时上朝。

待到退朝之后,符君烈才手持圣旨让人驱车前往第一客栈。

到了第一客栈符君烈先给两位前辈请安,然后把圣旨往桌上一放说:“这桩婚姻得到了君上的祝福,希望也能得到二位前辈的成全!”

蓝衣男子把眉头一皱说道:“烈火王爷这是向草民小儿逼婚来了?”

“晚辈不敢!”符君烈并不惧怕。

“若不是逼婚,为何未得到小儿许可的情况下就先以圣旨昭告天下?”蓝衣男子步步紧逼。

“晚辈这么做确实有点急进了,不过请前辈相信晚辈是诚心想与半路过日子的!”

蓝衣男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衣男子阻止了。白衣男子微笑着说:“大王子……哦不应该称呼您为烈火王爷了。王爷您就不怕边婚成不了,反而让自己一身遭?”

“孤霜前辈若是不介意还是像幼时那般唤晚辈为烈儿吧,晚辈早将个人生死置于身外!不过晚辈有信心与半路过好接下来的半辈子,也有信心他是不会眼睁睁看晚辈身受极刑的!”

屏风后面的身影微微颤了颤,符君烈嘴角翘了翘,接着又说:“君上说这是好事宜早不宜迟,婚礼就在三日之后举行。二位前辈与半路分别也有些时日,想必双方都甚是想念,如此晚辈就不打扰你们的相聚了。婚礼的一些细节稍后晚辈会陈列在一张单子上让人拿来给前辈们过目,当然如果前辈们有好的注意尽管提出来,晚辈定会照做。那么晚辈就告辞了。”

“喂你!这人……唉,不能嫁坚决不能嫁!”

符君烈走后,半路由屏风后面走出来神色十分复杂。又看到爹爹十分气愤,半路有点不懂就问:“爹爹为何如此生气?昨晚不是您说我若是不嫁,将会给烈王府带来灾难的么?”

无名有点心虚地不敢与儿子对视,嘀咕着说:“那……那谁知道他这人竟然这么强行啊?小子都还未进府,他就这种态度,进了府还不是被他欺负得连沫儿都不剩!”

看着半路面露难色,孤霜沐念恨不得把无名赶出门外:“桃子溪!你又意气用事了不是?出谷之前不是说好了这事让路儿自己处理的吗?再说那个大王子若非真是对路儿用了心,他也不会这么直接就找到了路儿的弱点所在。而路儿又爱慕他这么些年,如今大王子终于给路儿上了心,俩人成婚这不是皆大欢喜之事吗,为何还要诸多猜忌?”

“他他……他就这么上门来扔下几句话就走了,这与抢有何区别?”无名不服。

孤霜沐念知道这个的脾气上了头,也只好无奈笑了笑说:“当年你还不如他呢!”

“我……我当年虽然从风都把你绑回火都来,那是因为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说这些年我对你哪件事不从的?”无名一听孤霜沐念拿自己与那可恨的大王子比,差点连手中的杯子的摔了。

孤霜沐念:“那你又如何得知大王子对路儿不是真心的呢?好了,我们来不是为了翻旧事与吵架的。听听路儿怎么说吧。”

半路本来也怕双亲以此事吵起来,现在听到父亲问自己就说:“如果不嫁他……他会受罚么?”

“嗯,按火都国法如果请君王亲下圣旨赐婚,而另一方却不受,那么请求赐婚那一方则要受到抄家斩首之刑以罚那方的强行嫁娶。”孤霜沐念说。

半路傻了,眼前全是符君烈被人押着进刑场的画面。死刑!

“不过大王子他贵为王爷,又是君上的亲王兄斩首之刑应该不会有……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应该会被抄家流放边疆,他与他的后代终生不得离开边疆半步。”

半路本来听孤霜沐念说不用处以斩首之刑,心松了下来。后来又听要受这么重的处罚,心便又纠了起来。想也未多想就拉着孤霜沐念的手说道:“父亲您快快去与君上说,我与爷成亲就是了,让他千万别处罚爷了。”

孤霜沐念拍拍半路的手,让他稍安勿燥:“傻孩子,这些你莫要担心,你只要做好准备进府就是了。”

当晚,无名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一口气就是吞不下去,有些埋怨道:“沐念你怎么能那么帮着那个臭小子呢,他明明是来抢我的儿子的!”

“路儿他不能随我们一辈子的,你还不明白么?那个大王子虽然为人冷漠了点,但不难看出他真的对路儿动了心。像大王子这种人不动情则已,一旦动了情那便是一生一世之事……”

“哎,你怎么能这样称赞别的男人呢,我听了心里难受!”

孤霜沐念没好气地瞪了无名一眼,说:“你别打岔,你还记得上次来谷中那个孩子没有?他是路儿的亲生哥哥,连他都说烈儿是棵靠得住的大树。先不说烈儿这边吧,就说说路儿。你昨晚也见到了的,当他看到烈儿倒地那一刻,这孩子全身都担心得发了抖。而来客栈之后,又抱着烈儿送他的匕首神思难定的。你说真把他带回谷中,他还是原来那个路儿吗?”

无名一时没了话,半晌才说:“哎嫁就嫁吧,不过你得与那臭小子说好了,他真要娶我们家路儿得先立下誓约不能再作他娶,就算是添偏房也不准!”

第四十章:王府有喜

第二天,无名对符君烈自作主张让仁安帝赐婚的事还未放得下,孤霜沐念只好只身前往王爷府与符君烈商谈婚事。

孤霜沐念表示自己与无名终年归隐聘礼就不收了,但为求个安心希望符君烈能给自己与无名一个保证。

符君烈二话不说,挥笔就立下了不休妻不再另作他娶的证明信,并让十一带进宫中让风云灏签下见证人那方,后面还加上仁安帝盖上玉玺之印。

这事办妥之后,符君烈与孤霜沐念又细谈了些成婚要准备的物件以及一请的客人。因为婚期来得急,孤霜沐念有心要请风都那边的一些亲朋也请不了。不过一想符君烈的师父就在火都国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理应请。

孤霜沐念把这想法一说,符君烈就摆摆手说:“前些日子师父传书于晚辈说要到火焰谷去寻大师伯,怕他也赶不回来了。”

与无名同一师门的暮年,自幼就聪慧擅长于萧术与易容术。当年一萧在手走遍大江南北以除奸惩恶为己任,不过那时与他同行的还有他的大师兄吉夏。这俩人一萧一剑,被世人称为剑萧双侠。可惜后来某一日一心想成为天下武学第一的吉夏,为给自己的蟠龙剑寻找一本适合的剑谱,离开火都之后便失去的踪迹。自此,暮年便踏上了寻兄之路。

孤霜沐念叹了口气,说:“唉,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

“希望师父这次真的能寻得到师伯!”符君烈也同感叹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纵然是一代大侠暮年也逃脱不了这爱情的束缚!一时之间符君烈与孤霜沐念不免有些唏嘘,既心疼而立之年已过去大半将到不惑之年的暮年,又真心希望他能寻到吉夏让这份一直坚持不懈不真情有个好的归宿。

时至初冬,寒风催日短,眨眼三日就过。这天烈火王爷府里里外外火红的灯笼与喜幔挂满了檐下横梁之上,放目放去犹如一片火海,煞是喜庆。就连府中的丫头家丁都一改以往只能穿灰色的奴仆装,换上了粉色衣衫,每人进进出出地忙活着脸上都带着道不出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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