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你算我倒霉——沐檀
沐檀  发于:2014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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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没,没呢。能出什么事情,倒是你,有没有乖啊。”

“说什么呢,你才离开多久啊,难道我要劈腿啊!”

“浩浩。”

“怎么啦。语气这么低落”。

“没什么。你快睡吧。明天等我来找你。”

“好吧,那你也早点休息哦‘。

“嗯,记得想我”。

林子轩挂了电话,思想的剧烈挣扎又涌动起来。自己从未遇见这么棘手的事情,也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狠毒的母亲。如果自己不签,浩然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如果签字,三年。离开浩然三年。合同书上面明显的写着三年之内不许回国。要是,浩然忘记了我,我该怎么办。

正在批改着工程项目的蒋惠看见一张纸突然放在自己的面前。

抬起头,红着眼眶的林子轩正看着他。

“想清楚了?”

“嗯,我想清楚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马上就死给你看!”

“哦。是什么?”蒋惠倒没有被吓到。

“我走的这几年,不许对浩然做什么不利的事情,你不许干涉我和何浩然的私人感情。”

“好,我答应你”。在蒋惠的心里,两个小孩子见不得人的感情不过只是图一时的刺激和新鲜,玩玩而已。可是,很久以后,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林子轩从办公大楼里出来。外面的天空格外的湛蓝,大门前的水池正淅沥沥的喷着好看的水花。他坐下来,迎面射来温和的阳光,此刻,他只想多看一眼这里的景色。

曾经我在这里出生和繁衍过我的一切,是不是在我离开之后就全部终结。

第三十二章:从别后

满脑混乱的林子轩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有些呆滞,眼角也有些苦涩。走累了,便在人行道旁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第一次静静的观望着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现在又略感陌生的城市。车辆急速的穿行。道旁茂盛的梧桐,还有来去匆匆面目表情的陌生人。

这些自己从前懒得去看一眼的情境,现在却扰得自己的内心分外的酸涩。

过几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吧。这里的人或事再也没有了林子轩活跃的身影,就连笑容也定格在了此刻。关于爱情,不就是两个彼此据有好感的人想共同的生活在一起而已。为什么会掺杂这么多的无奈。有了利益交换的爱情,能够算得上是爱情吗?

天桥上,多年前乞讨的老婆婆还穿着破旧肮脏的衣服,还是咂着嘴,拿着掉了漆的杯子向来来往往冷漠的路人行乞。

放下一百元钱,对着皱纹丛生的老人笑了笑。

也许下次回来,她就不在这里了,很多人都是如此,以为再见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多到不知道去弥足珍惜,哪晓得经此一别,永生不复相见。

林子轩又笑了笑,这次,他笑的是自己,飞扬跋扈的他现在就像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去保留那些细微的感动,以便来日以此为念。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无关时间,无关地点。就如爱情,只在那惊鸿一瞬间。

何浩然家。

林子轩站在外面,迟迟不敢敲门。或许一敲门,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开始变得单薄。

“子轩,你怎么站在外面?”后面传来何浩然清脆的声音。

林子轩转过身,看到提着书包的浩然。

“哦哦,我正准备敲门呢,你走哪里去了?”林子轩清了清嗓子。

“我去跟师兄讨论了一下选歌的问题。别站着了,快进去吧。”

“浩然。”林子轩抱紧了何浩然,紧紧的,好像放开之后就就再没有了拥抱的力量。

“你,怎么了?”

’浩然,抱紧我。“

何浩然木讷地抱紧林子轩,明显的感觉到林子轩的肩膀在颤抖。

“浩然。”林子轩放开了何浩然。抵着他的鼻子。

我们去我给你表白的那个路口吃冰激凌好不好。

何浩然看着零距离的脸孔,眼神闪躲。

“好啊,好。”紧张的他并没有因为林子轩异常的举动而起疑心。

“浩然,你记得吗?”我跟顾谨琛第一次打架就在这里。林子轩指着店门口。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事情了?”何浩然不解。

“没事,陪我走走吧‘。

林子轩又徒步的走了曾经留下美好记忆的地方,直到何浩然有些疲累。

“我们回家吧。浩然”。林子轩的喉咙开始哽咽,为了不让何浩然看出来,极力的控制自己。

“子轩,你今天有点反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哪有。我们快回家,我要吃你煮的饭菜”。林子轩催促。

夜晚,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 浩然,直到现在,你都没有给我说过我爱你。”

“什么啊,这么俗气的词语。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啊!睡觉吧!”

“浩然。我现在想听你说。’

“好啦好啦,我爱你我爱你,行了吗。别逗了”。

林子轩苦笑,摸了摸浩然的头。

“浩然,再见了”。林子轩抹掉那颗未落下的眼泪。

第二天一大早,顾谨琛就接到了林子轩打来的电话。着实吃了一惊。

咖啡厅里的人很少,钢琴手独自演奏着悠扬而萧瑟的音乐。

顾谨琛看着对面的林子轩,他已经自顾自的喝了三杯咖啡。

“林子轩,你找我出来应该不是让我看你喝咖啡吧?”

林子轩放下杯子。语气出奇的平和。

“顾谨琛,我林子轩从未请求过人。现在我能不能麻烦你答应我一件事”。

顾谨琛也被林子轩的这种态度怔住。

“什么!你要出国?”顾谨琛瞪大了眼睛。

“ 顾谨琛,林子轩站起身”。把顾谨琛吓得脸色发白的是,林子轩对着他躬下身子。

“我请求你,这三年,帮我照顾浩然”。

顾谨琛原本应该庆幸,自己的情敌远离了自己的视线,可是林子轩说出事情的来由和他现在所作出的举动。心里的辛酸和怜惜远远多于高兴。

“林,林子轩,顾谨琛也哽咽了。你快坐下”。

林子轩抬起头,眼角的泪花被顾谨琛看在眼里。使得顾谨琛的怜惜感又增添了不少。

‘林子轩,浩然应该不知道吧“。

“不,不要告诉浩然。我怕,我怕我这样走不了。”

“子轩”,顾谨琛无言。

“浩然身子弱,麻烦你经常照看着他,不要让人欺负他,不要让他吃亏。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顾谨琛。”

“你就不怕,我趁着你走的空隙,趁机追求浩然。”顾谨琛有点底气不足。

林子轩眼角滴下了一颗泪。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人对浩然的伤害降到最低。如果,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哈,林子轩笑了起来。至少他知道,有一个人如此倾城倾世的爱过他。”

顾谨琛越来越难过,自己做了什么孽。自己犯下了多么大的错误。看到林子轩真诚的眼光更加难过。

’顾谨琛。这个事情就真的拜托你了。“林子轩站起身就要走。

“林子轩”。顾谨琛叫住他。

“ 嗯?林子轩停下脚步。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班的飞机”。

“这么快”。顾谨琛有点诧异。

“林子轩。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该提的,就不再提了。再见了。顾谨琛”。

“顾谨琛掩面。是不是我真的错了?为什么会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我对何浩然的爱,难道真的错了吗?”

这天晚上。雷雨阵阵。林子轩撑着伞,望着何浩然的房间由明转暗。想起很多很多,最多的,还是何浩然的那双眼睛。无法忘怀。

从别后 盼相逢 红烛夜夜为谁剪

泪千行 千帆过尽也不歇

离人袖 握梦中 珍重碎碎为谁念

发染霜 约在下一个人间

第三十三章:你的不辞而别

没有机场追逐的恶俗片段。当一个主角已经在万里高空。另一个却还赖在温暖的被窝里。

阳光透过纱帘打了下来,晃得何浩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床边的钟表。十点整。

美滋滋的伸了个懒腰。余光却瞥见电脑桌上静静的躺着一封信。

好奇心使得何浩然拆开一探究竟,不想映入眼帘的却是熟悉的笔迹。

浩然:

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踏上了去往美国的航班。

对不起,浩然,没有来得及跟你讲一声,就让你接受这个事实,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原谅我,我必须走。为了你的安全,我必须离开一段时间。浩然,我爱你,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我从来都不后悔认识你。能够遇上你,是我林子轩这一生最大的福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怕,我怕看到你。我怕我再也走不了了。浩然,过去我不懂。我根本都无法了解爱是什么。爱是当你爱上一个人会改变自己的人生保护他的安全。我曾经以为,我霸占着你,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可我没有想到,爱情的背后,还有很多很多的现实。原谅我不得不去归顺他,这是对我们之间的爱情,最好的成全。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我而言,都是一种煎熬。浩然,我知道一个人没有资格让另一个人耗费自己的青春等着他。如果你累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放开你的手。可是,我会一直在原地,苦苦的等着相遇的那一天。定不负我心,不负我生。

爱你的子轩

满脸泪珠的何浩然穿着睡衣,就冲了出去。

在爱的回归线,

有期待终会又相见。

天会晴心会暖,

阳光在手指间。

那落单的誓言,

有牵挂就不会飞远。

这一瞬间抵过沧海桑田

外面的地经过一夜大雨的洗礼,还未完全干透。何浩然一边哭,一边拿着信纸奔跑。不平和的心情让他摔倒了几次。又挣扎着爬起来。林子轩,林子轩。满脑的景象除了林子轩别无他物。

心脏又开始疼痛起来,哽住胸膛,血液凝固在一个点。似乎要爆裂开来。恍惚的神经已经开始衰弱。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模糊。迷茫中看到一个人走来。摸了摸他的头。

当再度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的墙壁和顾谨琛焦急的脸。

“浩然,你醒了”。顾谨琛开口。

何浩然懵了一阵,突然抓紧了被子,大哭起来。

“浩然”。顾谨琛看着何浩然这幅样子心都快碎成粉末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这样不辞而别!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连一个理由都没有给我。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何浩然哭着说。

“浩然,你要理解子轩。他是有苦衷的”。顾谨琛哽了哽喉咙。

何浩然一听,停止了哭泣,抓着顾谨琛的双臂摇晃着。

“什么,什么苦衷,你快告诉我”。何浩然的眼里满是惊恐。

顾谨琛有条不紊的说完。何浩然突然苦笑了起来。

“浩然,你没关系吧,你笑什么”。

“谨琛,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何浩然擦了擦脸。

“好”。顾谨琛也不多说,离开了房间。

何浩然坐在床上,又把信拿出来读了一遍。

“子轩,我真的没有爱错人。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要勇敢。喜欢男人难道真的错了吗?为什么这么不容忍我们的存在?为什么只有异性恋能得到祝福,即使异性恋里面也充满了背叛,抛弃,争斗。第三者。世人对待这些也比真心在一起的同性恋态度要好得多。我们背负着社会舆论的压力,世俗的偏见,不求传宗接代,不求儿孙满堂,我们这么勇敢的在一起。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容忍我们。难道,爱一个男人,真的错了吗?”何浩然又哭了起来。

出来之后,顾谨琛还在。

“浩然!”顾谨琛看着慢慢走出来的何浩然连忙上前,生怕何浩然在晕倒。

“谨琛”。我没关系。何浩然含着眼泪勉强的笑了笑。

“浩然,你过来”。顾谨琛拉着何浩然的手走到客厅。

一只银灰的哈士奇发着抖无辜的望着两人。

“谨琛,这是”。

“浩然,这是子轩的意思,这是他姐姐家的哈士奇前不久生下来的小崽。他把他要来给你做伴”。

何浩然笑了笑。看着还很娇小的狗,眼里的泪花又涌了出来。

“你就叫YUKI吧。何浩然摸了摸它的头。来,我带你去吃东西”。

顾谨琛看到何浩然的心情似乎好了些,心里的愧疚罪恶感减少了一分。

到了晚上,何浩然的心情已经好了大半。YUKI也开始活跃起来,争抢美味的食物。逗得何浩然发笑。

顾谨琛一直都陪着何浩然,看到何浩然心情已经稳定。便要告辞。

“谨琛,明天天气比较好,我们明天去给YUKI添置点东西好吗”?

看到何浩然主动说要出去逛逛,顾谨琛更加放宽了心。

何浩然刚洗完澡。电话就响了起来。来者是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好,哪位”。

“浩然,是我。”

何浩然听到这个声音脑袋轰的一声,眼睛就湿润了。

“子轩!你个大混蛋!”

“浩然,对不起,我刚到,转了几道飞机公车,才到这个学校,好累啊。”

“你个吃屎鬼!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浩然,我”。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的。你自己注意安全”。何浩然快要哭了。

“嗯,那好吧,浩然”。

“子轩”。

“怎么啦”。

“我还欠你一个东西”。

“什么啊,傻瓜。你还欠我什么”。

“林子轩,我爱你”。

第三十四章:一个人生活

今天何浩然起了个大早,自己煮了早饭,又给YUKI做了食物。

正吃着,顾谨琛就打来了电话。连忙收拾收拾,就抱着YUKI出了门。

顾谨琛坐在小区门口等着,头发湿漉漉的,好像刚洗过,YUKI一见顾谨琛就迫不及往上蹭。

“喂,谨琛,我才是他的主人耶,为什么他这么喜欢你啊。”何浩然不服气。

顾谨琛笑笑,“应该是我刚洗过头发,YUKI很喜欢这个味道吧。”

看到主人有点不高兴,YUKI茸拉着脑袋,摇着还很娇小的尾巴跑过来,蹭着何浩然的腿。

看着越发可爱的YUKI,何浩然更是笑,蹲下身抱起YUKI就上了公车。

经过一阵颠簸,终于来到了超市。

“谨琛,帮我拿一个推车,我现在腾不开手。”何浩然抱着YUKI说。

“好。我马上去”。顾谨琛应声跑走。

顾谨琛一边跑一边想,这样的感觉怎么怪怪的,似乎还有一点高兴。

“谨琛,你看,YUKI又睡着了”。何浩然看着自己怀里的小懒虫。

“哈士奇小时候是非常贪睡的。其实很正常啦”。

两人买了鱼肉牛肉钙质之类的东西,因为小哈士奇最好要在十八个月之后才能喂养犬粮,所以,暂时决定不买。

“谨琛,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们现在方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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