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一次约会
当夜幕降临，李泽西的眼里满满都是一个人：一件白色的衬衫再加上名牌银色西装，袖口上别上了金色的袖口，雍容华贵。浓密的眉，乌黑的眼，那完美的唇形，狂妄的气质。
如果这样的张铭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得到就好了，李泽西熟练地帮他系上领带。张铭趁机亲了亲李泽西，又吃了几下豆腐。
“这样的你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就好了呢。”张铭在泽西身上蹭了蹭。
李泽西不禁一笑，“我也这么想……”
张铭眼睛一亮，搂着他说：“真不想让你出门。”
“那今晚要留下来吗？”李泽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好。”
歌剧在市里最大的剧场举行，每个表演者都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巨大的场地，金碧辉煌的布置，来的人不是商业精英就是各方面的翘楚。
“看来，寺丞真是下了血本了。”张铭坐在贵宾席上自言自语道。
“你的秘书吗？”
“嗯……”张铭想了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李泽西担心地看着深皱眉头的他，好想抱着他安慰他安抚他亲亲他，可是不行……这里是公众场合。
“歌剧开始了。”
在舞台上，当珂赛特与马洛斯相拥而吻时，张铭偷偷牵住了李泽西的手，笑嘻嘻地看着他，而李泽西也回握着，笑着。
歌剧结束后，张铭将李泽西送到楼下，手拉手一起走进楼道时，突然，张铭的余光瞟到巷子的角落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张铭愣住了，他怎么在这里？
回到家的张铭显得心事重重，李泽西不禁问道：“怎么了？”
张铭摇摇头，“我今晚可能不能留下过夜了。”
“……好。”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吗？”张铭有点郁闷，明明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的人，怎么能这么游刃有余啊。
“你想说的话，会告诉我的。”李泽西帮他穿上外套。
“……那我就不告诉你。”张铭甩甩头走了，他在门边突然停住，又走了回来，在李泽西的唇上印上一吻，才又气鼓鼓地走了。
李泽西若有所思地摸上自己的唇，真是个孩子啊。其实在楼下的时候，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自己也有看到。只是那个人是谁？能让张铭大惊失色？
坐进爱车的张铭黑着一张脸，打通了大学好友郭兴的电话：“喂，帮我查个人。”
“诶诶，我说你懂不懂礼貌啊，求人办事说点好话啊。”电话那头传来戏谑的声音。
“不要废话，他的名字叫……”
天还没亮，张铭驱车回到了父母的家。他将车停在巷子里，等张父的车开走后，他才缓缓走出来。他敲了敲门。
保姆惊讶地开了门。“少爷，你怎么现在回来了？老爷刚走。”
张铭没有理他，径直走向了花房，果不其然，张母在那里。
“妈，你把我的户口本放在哪里了？”
“在保险柜里啊，干什么？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我的护照有点问题，可能会用到户口本。拿户口本给我吧。”
“好，这户口本啊，结婚登记还要用呢，你可得拿回来啊。”
“我不会结婚的。”张铭暮然地说。
“好好好，小孩子心性，三天一变。你过的了你爸那关再说。”张母拿出户口本递给张铭。
张铭深吸了一口气，抱住了张母，“妈……谢谢你。”
“看你这孩子，突然说这些。”张母眼睛有点湿润。“我还舍不得将你交给别的女人照顾。”
嗯，不会的，你交给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很爱我的男人，张铭在心里偷偷想道。
第十四章
朝阳初升，一个五官精致的男子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张铭的办公室，他有着一头火红的头发，略微黝黑的脸，浓黑的眉宇下是一双不可一世的眼睛。前台小姐再三阻挡不住，着急地呼叫保安时，张铭拦住了她，他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前台小姐离开。
待办公室的人都走后，张铭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狂妄的红发男子，他用力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拜托你下次就安安静静从门口进来，或者先打个电话，我好让他们放你进来，不要每次都这么轰动。”
“拜托！每次我都是这么进来的，他们应该都认识我了才对。”
张铭给了他一个白眼，“……我让你帮我查的人查好没有？”
郭兴这才站了起来，玩味地看了他一眼，甩过去一个文件袋。“你这次可惹上了不得的人了。如果不是我，别人根本不可能查出来，这家伙隐藏的太好了。”
张铭皱着眉头看完了资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有更多方法。”
“还不是为了得到你那娇俏可人的未婚妻啊。”郭兴笑笑，“你又不喜欢人家，就把她送给他呗，做个顺水人情。”
“这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郭兴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多想了，好久没有再pub见到你了，怎么，今晚去喝一杯？”
“不了，我要回家吃饭。”
“哟，这么久没见，遇到真名天女了吗？”郭兴笑着，但笑不及眼底，他小心仔细地观察者张铭的微表情。
张铭无奈地看了一眼他，擂了他一拳，说：“我跟你从小一块儿长大，还不了解你在干嘛吗？”
“知道就好，还不坦白？”
张铭吸了口气说：“我和泽西在一起了。”
“嗯，原来我收到的风是真的……”郭兴不可置信地看着张铭。“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星期前。”张铭游刃有余地说。
“你是认真的？”
“我不确定，”张铭皱了皱眉头，烦恼地说，“感觉很奇怪，他笑我也会想跟着笑，每天都想看到爱着我的他，每天都想听他说爱我，时常想着，这样一辈子也不错啊。”
“老大，这还不是爱啊……”郭兴无奈地扶着头，“我以前早就知道他喜欢你，没想到你也……”
“你以前早就知道？他有这么明显？为什么我不知道？”张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的眼里满满都是你，每天的生活就是围着你转，永远都是你优先，傻子才看不出来。”
张铭满足地笑了，“原来他从很早以前就爱着我呀。”
“啧啧啧，不要笑得那么蠢，我问你，你真的打算走同性恋这条路吗？”郭兴突然变得很严肃。
“不然呢？作为朋友，你不支持我吗？”
“我当然支持你，但是这条路太坎坷了啊。所以我建议你们如果还回的了头，就不要再走下去了。”
“如果回不了头呢？”
“那你就该想想该怎么解决你爸还有他爸这两个老江湖。当然，眼下最该解决的是这个大麻烦。”说着郭兴指了指那份资料。
“嗯，我知道。”张铭突然促狭地笑了，“你也要快点找个真命天女啊，不然，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幸福该怎么办~”
郭兴夸张的张大了口，挑了挑眉说：“我一直觉得泽西配你可惜了，你不要了他的话，告诉我一声，我来接收他。”
张铭立马黑脸。
第十五章：张母的大闹
李泽西接到张铭要来接他吃饭的短信息时，有点愣神。这段时期张铭对自己一直很温柔，很体贴，但自己的心里总有些不安。虽然他告诉自己要珍惜现在，但是总忍不住渴求更多。神啊，自己是不是已经足够幸福了呢？
“嘿，你收到什么短息笑得一脸甜蜜的？”白目言好奇地凑了过来。
“没什么。”李泽西将手机塞进包里，准备换衣服。
白目言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李泽西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在手术台上晃神，吃饭的时候发呆，看短信的时候笑容满面。”白目言挠挠头，“傻子都看出来了。”
“对呀，你都看出来了。”
“我才不是傻子，坦白从宽，你女朋友是什么样子的？波霸？野田妹？”白目言凑得越来越近。
李泽西推开他，坐了下来，开始换鞋子。“他长得很好看，但是性格很像小孩子，很霸道，但有时又很贴心，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从来不对我撒谎。别人看上去都是我照顾着他，但是他才是我的主心骨。”说完，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来你找到一个好恋人啊。”白目言羡慕的说。
“嗯。”李泽西整了整衣服，他的确是一个好恋人，只是不知道还能属于我多少时间。
李泽西回到家，看到早早回家坐在沙发上玩电脑的张铭，他笑了笑，一瞬间觉得满室阳光，幸福就是回到家，能看见你爱的人笑着对你说：“你回来了”。
张铭扑了过去，对着李泽西上下其手，欲求不满地说：“最近太忙了，我们好久都没有做了。”
“那今晚我要留下来吗？”
“嗯！”张铭亲了亲李泽西的耳垂。“快去做饭，我要饿死了……”
李泽西温柔地笑着，走进厨房，洗净双手，着手做菜。
“叮咚……”正当张铭玩得起劲的时候，突然门铃响了，张铭愣了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谁会这个时间来他的家。于是，他从猫眼里看了看，惊诧地发现，
是老妈！
他的惊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张父张母都觉得孩子在成年之后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只要闲下来时回来看看两老就足够了，所以他们从来没有来过张铭的房子。
张铭疑惑地打开了门，正要出声询问。只见张母使劲将他一推，进门后狠狠地关上了门。张母气红了眼地从包里拿出一打照片摔在张铭的脸上。“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张铭捡起了照片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些都是看完歌剧后，自己和泽西手牵手的照片，还有几张自己亲吻泽西的。
“妈，你怎么会有这个的？”
“今天一大早有人寄过来的，还好是我收到，要是你那么倔得像头驴的老爸收到，看你怎么收场。”张母气呼呼地坐下。
突然，厨房传来“刺啦”一声，是菜下锅的声音。
张母这才意识到房间里有第三个人的存在，她看了一眼张铭，张铭移开了目光。
“李泽西在这里吗？”张母压低了声音问。
张铭点了点头。
谁知张母蹭地一下窜了起来，奔向厨房。等张铭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阻止不了了。只见张母抓着李泽西又哭又打。“你个混账，亏你小时候我还照顾过你。你现在长大了，变成狐狸精勾引我儿子了。”
张铭突然觉得有点累，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他拉开张母抓着泽西的手，将泽西护在身后。
“妈，这不关泽西的事。是我强迫他的”，张母的双眼充满了血丝，脸在怒气的作用下隐隐抽动着。张铭从来没有看见张母这幅样子，有点害怕起来。他紧紧地握住泽西的手，希望寻求一点勇气，一点忤逆父母，背叛父母的勇气。
李泽西看了一眼张铭，压下心中的恐惧，他挣脱了张铭的手，跪了下来：“伯母，我是真心喜欢张铭的，我知道这种喜欢天人不容，求您原谅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还是喜欢张铭，一直一直喜欢着他。”说着，李泽西觉得心快要被搅成两截了，他既不希望张铭为了父母的事不开心，也不希望张铭跟着张母离开他。是谁说爱一个人就是要放他自由的？都是狗屁！已经尝过幸福的滋味，为了留住它，人可以做出一切事情。
气急了的张母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向李泽西，李泽西不偏不躲，玻璃杯砸中了他。血从他光滑的脸庞流了下来，滴在地板上，一滴，两滴……
“妈！”张铭咆哮了一声，然后赶紧蹲下身来查看李泽西的伤势。
“我……我……我没想过会砸到他的，他也不躲……”张母突然冷静下来。她想看看李泽西的伤势，但又拉不下面子。张铭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她就像置身冰窖一样。张铭隐忍着怒气对她说：“妈，你先回去。”
将张母送出门的时候，张铭又说：“我爱泽西，如果我们不是真正的相爱，又为什么要忍受世人的非议在一起呢。如果我们的家人还要给我们施加压力，我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张铭顿了顿，继续说：“妈，你已经没有孙子了，你还想失去儿子吗？”说完张铭不等张母反应就关上了门。沉重的铁门哢嚓一下关上了，就像张铭地内心之门对张母也关上了。
门外的张母心里一阵一阵发冷，和刚刚的理直气壮不同，她看得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拆开相爱之人的罪恶感和要失去儿子心的恐惧感笼罩着这位老人。她无所适从，突然觉得，比起背德，比起孙子，儿子的幸福和陪伴对于自己更为重要。其他事情，自己老了，也管不了了。
第十六章
门内的张铭急忙找来医药箱，用棉花球抹上酒精，轻柔地帮李泽西处理伤口。期间，他们都沉默着，直到张铭处理完伤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也不躲，真是个傻瓜。”
李泽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张铭，啜泣着。张铭感受到了他的压力，也紧紧地回抱着他。
李泽西知道刚刚自己差点失去了张铭，如果躲了，张铭就没有留下来的借口了，还好张母有拿杯子砸他，还好自己没有躲，张铭也处于对自己的担心留了下来。只要张铭肯留下来，张母无论拿一个，二个，三个玻璃杯砸他都是可以的。只要这个男人还能这样抱着自己。以后的路还会更加艰难，他不确定张铭是不是能够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毕竟他对父母的羁绊比自己深多了，但是他会用尽一切办法留着张铭，李泽西暗暗地想。
张铭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顾虑，吻了下他带泪的眼睛，轻轻地说：“我只说一次，我爱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你不用担心我会动摇。你只要一直看着我就好。”
李泽西献祭似的望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张铭温柔地亲吻着泽西，两个相爱的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张铭摸了摸泽西白嫩的脸蛋，“还痛吗？”
李泽西摇了摇头，主动献上一吻，张铭偷偷笑了。他轻轻地抱起李泽西，温柔地将他放在床上，一边注视着他，一边解开他的纽扣。泽西羞红了脸，将脸埋在了枕头里。张铭用蛊惑人心地声音，在泽西的耳畔说：“乖，让我看着你。”
泽西听话地探出了头，但是脸依然娇艳欲滴。张铭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分身，然后拿出润滑液，抹在他的股间。
“嗯……”手指插进去的同时，泽西发出难耐地叫声。这使正在拼命忍住不弄伤泽西的张铭欲火焚身，他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泽西的乳头，“痛……”泽西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