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宇辰变(穿越 五)——九宫烬阳
九宫烬阳  发于:2014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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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暗中跟着那僧人来到了最中心的庙堂,却尚未发现任何奇怪之处,而那寺庙最富有灵气的地方,却在越靠近之时越来越淡,直到他来到这主持所在之处,那灵气竟然完全地消失了。

如此奇怪的事情,着实让凤诧异了一番。不过虽然这主持表明没有任何怪异之处,但正因为如此才更加的让人起疑。

凤相信自己的实力,因此他决定从主持那里直接找信息,却不想刚向前踏了一步,前面竟然凭空出现一道结界。而正在此时,那股浓郁的灵气再次冲刺在鼻间。他微微睁大双眼,眉目微挑,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

“施主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主持依然咚咚咚地瞧着前面的木鱼,头也不回地说道。

“看来,大师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凤轻声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主持的背影道。

“老衲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主持突然睁开双眼,转过身看向他。

“哦?看来我很荣幸。”凤笑着说道。

“敢问施主是为何而来?”

“我以为大师已经知道了。”

“施主是来找寻东西的?”主持神色淡然地问道。

“主持这里有?”

“并无。”主持摇头,“施主是被寺庙中的灵气所吸引?”

“看来,这一切是主持所设下的陷阱。”凤笑着说道,“花这么大的功夫引我来此,看来,我想离开有些困难呢。”

“施主有所误会了,老衲只是带一位朋友迎接施主罢了,施主要离开老衲自然不会阻扰,施主请便。”主持做了一个手势,然后重新坐回坐垫上,闭上双眼咚咚咚地敲起木鱼来。

见他不是做作,凤心下的疑虑更大。他伸手在空中一触摸,那结界又现出来,阻碍了他的进入。

“大师忌惮我?”凤玩味地说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主持说完便不再理会凤,径自敲着自己的木鱼,口中念念有词。

闻言,凤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凤默默念了一遍后,忽然脸色大变。他甚至来不及向主持发怒,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第三百零三章:莫名绑架

凤极快地赶回公寓,找遍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月无忧的踪影。

结界没有松动的迹象,也就是说并没有外人入侵,而是月无忧自己跑出去的。难道当时他当时并没有睡着?凤皱着眉头想到。

那么,那时的他究竟会去何处?他又为何出去?想到月无忧最近精神不佳,凤脸色有些难看。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的身形微动,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公寓的监控室中心。由于夜深,监控室并没有人看守,凤打开二单元楼层的监控画面,调出了他离开时到他回来期间的片段。

画面里的光线有些暗沉,上面记录了月无忧离开房间到出公寓的画面,凤无奈地抚了抚额。为了保护月无忧的安全,他想到在房间周围设下结界,但是却没有想到月无忧会自己跑出去。而且,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初的嘱咐放在心上。

事已至此他已经不想去责怪是谁的错。凤闭着眼睛养神,半晌,他睁开双眼,眼里闪过一丝冷酷无情的色彩。

要跟我玩阴谋吗?那么,我们就看谁玩谁!谁在背后搞鬼,凤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没在神魔大陆上时就解决掉你是我的失策,可我不会让失策继续下去!

凤冷冷地一笑,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月无忧醒来的时候,浑身依然无力,他动了动手指,却感觉不到手指的位置,这种感觉就像是全身被麻醉了般毫无知觉。一丝明媚的光线从这间屋子唯一的窗口处射进来,让屋子里的摆设看得清楚。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月无忧敏锐的耳朵察觉到身旁还有一个微弱的呼吸声。他努力撑起身体,偏过头看去,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侧卧,他的肩后有一摊血迹,映衬在乳白色的休闲服上很是明显。

他挪了挪身体,然后将那人扳向自己自己这边,看到熟悉的面孔不由得一惊。

月无忧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抓起李谦之的手腕把脉,情况很是不乐观。本来肩处的血脉丰富,神经也较多,而李谦之肩膀处的伤口则很不幸地伤及了血脉,虽然并不致命,但如果没有好好处理的话,李谦之的性命依然受到威胁。

“喂,你醒醒。”月无忧拍了拍李谦之的脸颊,试图将他拍醒。半晌,李谦之才在他的拍打中缓缓醒过来。

“我……”李谦之的嘴唇干裂的厉害,眼中的缺水让他的喉咙干的似乎快要冒火了,暗哑的嗓音听得人感觉很不舒服。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干裂的唇瓣将舌头刮得生疼。

“等一下。”月无忧制止了他的发音,他向四周看了看,然后看到了不远处放着一桶水,他眼睛微微一亮,然后放下李谦之慢慢挪动身体走了过去。

李谦之眯着眼睛,看到月无忧慢吞吞摇晃的身体,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难言的情绪。

好不容易挪到水桶旁边,之后却把月无忧给难住了。这,水桶怎么倒水的?

见月无忧半晌都没有反应,李谦之以为是水有什么问题,然而接下来月无忧的动作让他睁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惊讶。只见月无忧无视下方的开水开关,手指直接在水桶的上方一划,一道白色的剑芒闪过,水桶的上面开了一道口子。

待月无忧用旁边的纸杯装了一杯水过来后,李谦之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看到他失神的眼光,月无忧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见他偏过头看向自己,不由得松了口气:“喝吧,先润润嗓子。”

李谦之眼神古怪地盯着月无忧看了几秒钟,在月无忧莫名其妙的注视下接过纸杯将水一饮而尽。

李谦之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察觉嗓子并没有那么难受后才再次看着月无忧,语气仍然有几分惊讶之色:“你,刚刚为何……那样?”李谦之突然觉得不知该如何形容,有些尴尬地比了比手势。

“用不来。”月无忧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用不来?”闻言,李谦之诧异地睁大眼睛,“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说的够明白了。”月无忧微微皱眉道。

“那个……”李谦之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一脸的不置信,“最初我看到你穿的那身衣服……”

“怎么?”月无忧不解地问道。

“不是戏服?”李谦之吞了吞口水道。

“戏服?”月无忧眨了眨眼,然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眉头皱的更深了,“若是看不顺眼,也不必如此侮辱我吧?”

“不,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李谦之的语气一顿,随后无奈地叹了一声,道,“唉,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闻言,月无忧的身子一僵。

“别误会,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李谦之用手撑起身子,却不想牵扯到肩膀上的伤痛,痛得他脸色霎时一白,豆大的汗珠从脸颊边上滑落。

“你……不会觉得奇怪?”月无忧微微侧过身,脸上的表情出奇的平静。

“不,我只是觉得……”李谦之抿了抿唇,努力想出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觉,“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罢了,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别动,你身上的伤势很严重。”月无忧压住李谦之的身体说道。

“呵!”李谦之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得罪过哪个人竟下如此狠手想置我于死地。”

“我们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月无忧想了想说道。

“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自己的伤势自己还是明白一些,肩膀处的伤势虽然不如伤及心脏来得致命,但肩膀处有许多的血脉以及神经,如今我肩膀处的伤势有些严重,若是不及时治疗,很难保证会发生怎样的后果。”

“放心,交给我处理。”月无忧看着他说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不是没得选择吗?”李谦之摇头道。

“既然选择相信我,身体就不要绷得那么紧。”月无忧淡然地说道。

“哈?”李谦之咧了咧嘴,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放松身体,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说着,不等李谦之回应,便让他盘坐着,自己则同样盘坐在他的身后,用内力为他疗伤。

“你使得是……”李谦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色彩。内力这种东西实在是过于虚幻,就连他吐出这个词语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然而,他忘了,就他自己而言,也是如此。

有些事情在自己看来很正常,然在别人看来很难以置信。就比如说他自身的能力,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同样没人会相信他通晓阴阳这一能力。

“别说话!”月无忧闭着眼睛提醒道。

“哦。”李谦之知趣地闭上了嘴。

“哐当”一声巨响,铁大门轰隆地打开了,强烈的光线射进来,让月无忧的内力一滞。

“啧啧,看不出来,性子一向淡漠的沧大宫主竟会好心地替一个不相关的人疗伤。”来者轻声笑道。

月无忧的身子一震,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一息过后,月无忧收了手。

他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眼睛不由得紧缩。

“还记得本座吗?”一身血红色衣袍的阿修罗笑眯眯地在离他两米远处的地方站定,神色悠然地问道。

“化成灰,本座都记得。”月无忧依然盘坐着,神色漠然地回答道。

“无忧还在怪本座拿你当诱饵的事?”阿修罗邪魅地笑问道。

“不过是本座失意罢了,不足记在心上。”月无忧道。

“呵,是吗?”阿修罗微眯着双眼,“没想到沧大宫主任何时候都如此冷静淡定。”

“急并没有用。”月无忧淡然地道。

李谦之惊讶于两人之间诡异的对话,既然月无忧不是这里的人,那就说明把他们抓来的这人同样不属于这里。既然如此,他根本没有得罪过这人,也就是自己被牵连了?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这阿修罗,觉得对方并不是那种小人,而当时被手穿透肩膀,他确实感觉到了对方浓浓的杀意。想来想去,李谦之越是不明白。

“这位小兄弟疑惑颇多啊。”阿修罗偏着头对李谦之说道。

“就不知阁下能否为我解释一二。”李谦之笑了笑,道。

“不急,等哪天本座心情好了或许会告诉你。”阿修罗邪笑着说道。

“阁下准备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李谦之转而问道。

“本座来的目的,便是放你们走的。”阿修罗笑眯眯地说道,“若是再耽误一会儿,怕是你肩膀处的伤口就会发炎吧。”

“看来还得谢阁下手下留情?”李谦之挑了挑眉道。

“好说好说。”阿修罗笑着说道,然而看向月无忧道,“本座若是再扣留你一小会儿,估计我的老巢都会被你那位端了。”

说着,阿修罗拍了拍衣袖,转身潇洒地离开了。

看到铁门大大敞开,李谦之觉得此人有些捉摸不定。他看着月无忧问道:“你认识他?”

第三百零四章:隔阂顿生

“算是吧。”月无忧沉默了半晌后回答道。

“敌人?”李谦之疑惑地问道,然后摇了摇头,道:“看样子又不是很像啊。但若是说朋友感觉也不对。”

“既然知道不是朋友那不就行了?”月无忧瞥了他一眼道。

“呵呵,你这人有时候的想法挺奇怪的。”李谦之笑着说道,“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你说的有道理。”

“我说的只是事实。”月无忧淡淡地说道。

“哎,刚才你那个什么本座的称谓,呃……”李谦之神情怪异地问道,“听上去像是某个宫派的。”

月无忧没有理他,只是说了句:“这不像你。”

闻言,李谦之的神情一愣,随后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心中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确实,他的性格本是外热心冷,但似乎在月无忧的面前,他总是下意识地去关心,甚至有种想要接近他的想法。

无法领会这其中的含义,李谦之摇了摇头,决定顺其自然。

“对了,刚才那人口中所说的人是指……你哥?”

“我哥?”月无忧脸上的表情一愣,“我没有哥。”

“啊?”李谦之惊讶地睁大眼睛,“那天那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不是你哥?难道是你弟弟?”

“我没……”月无忧的话突然被人截了去,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他是我哥。”

月无忧猛然偏过头,便看到凤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没受伤吧?”

“嗯。”月无忧低下脑袋,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就好。”凤点了点头,“走吧。”

月无忧临走前看了李谦之一眼,然后被凤搂着离开了。李谦之看他们走远后,才收回视线。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耳中,李谦之的身体一顿,然后循着声音过去,在另一间类似于仓库的房子里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不,不要……走开……谁来救救我……”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叶哲的嘴里发出来,而现场的情况却是让李谦之大吃一惊。

只见叶哲浑身赤裸地倒在地上,身上到处是淤青,两手腕处分别有一道极深的勒痕,两条腿也大大地敞开,露出不堪的一幕。叶哲满脸泪痕,脸色发白,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看到李谦之身影的那一瞬间,叶哲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嘴唇更是惨白。

“不,不要了。我求求你,我听话,我真的听话……”话音未落,叶哲突然口吐鲜血,嘴唇也突然发紫,随后意识陷入昏迷中。

李谦之面色一惊,急忙去探他的鼻息,才发现他是晕过去了。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李谦之皱着眉头将叶哲弄了起来,然后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体打横抱了起来。幸而叶哲身体并不太重,他抱起来也不是很吃力。只是,他忽略了肩膀的伤痛,大力的撕扯让他忍不住咧了咧嘴,但一低头看到叶哲的那副模样,这种伤痛自然而然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一路上,凤与月无忧都没有说话,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公寓。

“无忧,为何不听我的话?”凤坐在沙发上,不去看月无忧的神情,似笑非笑地问道,“听我的话真的那么难吗?”

月无忧摇头,低声说道:“我只是心烦,想出去走走。”

“心烦还有心思假寐?”凤语气有些犀利地说道,“你若是想出去直接跟我说,难道我会让你禁足?”

“你会让我单独出门?”月无忧转过头,眼神漠然地问道,“我并不是你的什么。”

闻言,凤的表情一僵,半晌,他自嘲地道:“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你的话说的真让人感觉心酸。不是什么,不是什么的话,我会放下一切?不是什么的话,现在的我会在这里?看来,我一直高估了自己。”说完,凤起身出了门,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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