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动，要是发生在男女之间，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样就是谈恋爱吧！简直比泡马子还要泡马子！我那国三被告白而交到的女朋友，都还没这么殷勤的对待过！

按照往例，直到睡前一秒，我想的，依然是禾青……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越来越忍耐不住对禾青的冲动，到最后，演变成禾青一靠近我，我就像是被特殊费洛蒙迷惑般，不能自我，只能放空自己享受那种迷乱的感觉。

「你到底怎么回事？最近太夸张了，简直无时无刻都在放空！你还想不想读书？想不想上大学？」趁着体育课的自由时间，禾青把我拉到篮球场角落进行训话。

我内心大吼着：『我有什么办法！我无时无刻都在放空就表示你无时无刻都在我身边阿！不然我能怎样！待在你身边迷乱的幸福着，总好过远离你看不见你那种生不如死牵肠挂肚的感觉吧！』

「……」当然，那些话想归想，我是绝对说不出口的！说出口，可能就连兄弟都当不成……那我还不如去死！心里闪过的念头越发抑郁越发黑暗！于是，不论禾青怎么逼问，我依旧闭口不语。

「你再这样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做！」禾青眼神冰冷，用低沉的语气说出这句重话。

「……」踏马的！我讲也做不成兄弟！不讲也做不成兄弟！二选一，到头来不也一样的结果嘛！

就在我脑子搅成一团糨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禾青冷漠的转身准备离去，我心里一急！下意识的拉住他左臂，在他转头看我的那一刹那，脱口而出一句：「我爱你！」

两人硬生生的僵在原地数十秒，连喘气都不敢喘的太大声；看来不只禾青，我连自己都吓住了！！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最后走的居然是琼瑶款……琼瑶大妈对女的有效，对男的可不一定阿！再说了，不嫌过时嘛！我傻了我居然走复古风！讲话还直接的吓死人！这种连我都不接受的桥段．我居然任由它发生……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蛤？」禾青错愕的叫了一声，像是他没听懂我讲什么一样；但我确定他听的很清楚，因为他的表情除了错愕，还有明显的不可置信。

「我爱你！我喜欢你！我只想跟你做！」踏马的反正说都说了，我干脆就说全一点！我自暴自弃的想着，干脆光明正大的来，再憋下去自己都内伤了。

虽然，我觉得真正让我内伤的不是我憋着不说，而是禾青在我憋着不说的时后硬逼我说……！

「……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应观众（禾青）要求我又重复了一次台词！当然，我讲得更缓慢、更清楚、更深情，表达方式简直就是我有记忆以来，最为诚恳的一次！

「你知道你是什么吗？」禾青通红了脸，像是被气疯了，却还硬逼着自己冷静的表情。

而我居然还分心的想着：『禾青这表情还真新鲜，不过，连生气也能帅成这样的，还真少见！』

「你是疯子！神经病！变态！」禾青咬牙切齿的说完，甩开我的手转身快速离去。

我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最后也忘了是怎么回教室上课的，也庆幸我还知道要回家。

总之，对我而言，一切都完了！

对不起，我是疯子；对不起，我是神经病，对不起，我是变态！我自责的都快跳楼了……！

对不起，我还活着，因为我还想要明天去学校看你。

＊＊＊＊＊＊

我无法克制自己对禾青的迷恋，所以，我们连兄弟都没得当……！

在我告白过后，禾青对我的态度很糟，刚开始还会不发一语的用眼神瞪视我，像是在控诉我的背叛一样……现在，只要一看到我，就将眼神转至别方，自动开启『目中无（此）人』的功能。

『多宁愿只是争吵，还能道歉和好！』，这个真理，在几年后，被歌手倪安东唱在『散场的拥抱』一曲里，再次验证真理永不变的道理；比起争吵，现在这种情形，反而让我更加无所适从……就算天天见面，却搞得像陌生人一样，完全找不到交集！即便我再怎么想接近他，试图沟通，禾青总是不等我把话说完，转身就走，就当我从来都不存在一样，我的身影再也印不进禾青的眼帘……

「现在，连朋友的位置都没了，你连狡辩的机会都不给我是不是……」躺在床上，红着眼眶，却没打算滴下眼泪。

凭什么哭？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根本连哭的权利都没有！背叛自己兄弟的信任，一直以来都用那种变态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好友！现在，报应来了，多难受都得撑着！

「为什么这么贱？连自己兄弟都不放过？别人不行吗？女人不行吗？你是变态你知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有多猥亵你知不知道？你对不起严禾青，你知不知道……」我像疯了一样的跟自己说话，靠！说不一定我早就疯了！

『禾青，我就是喜欢你！不由自主的喜欢你！还真是对不起呐……！』

连日的自责与难受让我无法入睡，累极的浅眠也仅有一、两小时，我就像是个憔悴而濒临崩溃的鬼……终日不发一语的追随禾青那从不回头的身影。

情况大概已经糟到，连旁人都无法坐视不理的地步了；我与禾青之间的关系，班导小欣看在眼里，把我跟禾青叫到办公室约谈。

结果？当然是没结果！不管问什么，我们俩个的嘴就像是紧闭的蚌贝，禾青是不愿说，而我，我又能说什么？把我做的恶心事通说一遍？我也许可以问心无愧的侃侃而谈，但是，说了之后，那些可怕的流言蜚语，难保不会伤到禾青。

大概是我平日的态度显得比较好讲话，班导小欣又把我单独叫去问话。

「最近怎么啦？你跟禾青吵架阿？你们要好好说，不要闹得这么僵，连带整个班上气氛都很奇怪……」小欣好声好气的劝导我。

小欣，我觉得你劝错人了……！

「没什么啦！他过一阵子气消就没事了，青春期嘛都这样，没差啦！」

「怎么说的一副好像你不是青春期一样……有事情好好说才能解决，你们这样不是办法！」

「我知道不是办法！可是我又能怎样？禾青他不愿意跟我说话，我在他眼里就跟空气没有两样！」疲累让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情绪，反而对着小欣吼了起来……我就像被点着的炮仗，把心理承受不了的压力，不能自我的宣泄出来迁怒他人。

我果然是个烂人！

「……你到底做了什么？」小欣严肃的问着我。

「……总之，不是好事……」

废话！

第03章：困境

第04章：不寻常的举止

礼拜五的放学钟声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周末放假啦！

我低头，缓慢收拾书包；再过三个礼拜就是期末考周，周一放假，周二、周三、周四考完之后，直接进入暑假等成绩单；这时候，教师们也大多开始做课程总整理的动作。

同学们相继回家，教室慢慢的安静下来；令我诧异的是，禾青把东西收拾好后，正襟危坐的在位置上等，等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禾青将头侧过来与我对视！他面无表情的令我有些发怵，两人之间长久的默契，我明白，他这是有话跟我说。

感谢上天施舍这场谈话！不论如何，这总是个和好的机会。

我忐忑不安的跟着禾青走，走到了体育馆与集会堂之间的隐密灌木丛旁。

『呵！这真是个教训变态的好地方阿！』我苦中作乐的在心中嘲讽着自己。

待我俩站定，对面相视，禾青用着令我毛骨悚然的眼神，定定的看了我许久，久到我差点忍耐不住转身逃跑时，问了一句：「你交了女朋友？」

「……蛤？」就为了问这个？当下，我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很呆滞……

禾青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你既然喜欢男人，怎么可以交女朋友？你根本就是在害学妹！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说词越发严厉。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委屈，眼眶发红，重重的将书包甩到地上！低吼：「我不是同性恋！只是刚好你是男的……」

禾青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哼……所以你根本就不挑！是人你就要！我还真没看错你，变态！」接着扬起嘴角，嘲讽的笑了笑说：「你脑子根本就不正常！」

禾青的态度让我无法忍受，我一冲动，伸手抓向他的衣领开骂，「我他妈的就是不会挑！才挑上你！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你还不如女人好！」说完就把他用力的推开。

禾青往后踉跄一下，跌坐在地上，面色阴郁的看着我说：「你还敢把我当女人！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才是女人！」一把从地上跃起，抓着我的手臂硬拉，再毫不留情的将我摔向体育馆楼梯的手扶墙上，手扶墙刚好一人高，可以完全遮挡住外来视线。

禾青那左手狠狠压着我的咽喉，右手解开我的皮带，将手伸进我的裤子里……！

我吓呆了！短短的时间内根本无从反应，仅剩下一点薄弱的反抗本能，却感觉根本使不上力！

禾青粗鲁的搓揉我的东西，嘴里还讽刺的说着：「被人这样弄还会硬！你就是一个变态！我看你根本连女人都上不了！」嘴里不乾不净的念念有词，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禾青的嘴里说出口的！

我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咽喉处被压住，使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突然，呼吸变的顺畅许多，接着，嘴上一阵湿润……

『……禾青在吻我？！』我震惊的瞪大双眼，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禾青把左手松开，下移到我的乳头，隔着衬衫重重的用手指磨着捏着。

一阵密集的酥麻感后，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我虚脱似的跌坐在地上，两腿分开，性器袒露在外，裤子上还沾有点点白浊，微张着嘴，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

之前不是都没办法吗？怎么今天，被这样对待了，我却还有反应？反应甚至激烈到可以在禾青手中释放？！

也许，禾青说的是真的，我就是个变态……大变态！

『喀嚓！』突然听见快门声，眼前的禾青拿着手机，冷漠的看着我。

「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就老老实实的当你的变态，安分点，别再想着要去勾搭谁！听清楚没有！」说完随即背着书包准备离去，离走前，在我的脚边蹲下，用我的裤管擦着他右手上的白浊，嘴里再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下贱！」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这么的落魄，也从来没想过，那个平日严谨、自律、有点古板又关心我的严禾青，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的眼泪似乎流的更凶了。

这就是『不叫的狗会咬人』？呵……多谢你提醒我……我有多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的将自己整理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离开学校。

回家之后，我才发现，我傻的居然忘了当场抢回手机销毁照片！

傻的没救了！！

＊＊＊＊＊＊

自那日起，我变成一个不会笑的人，甚至开始不愿意跟别人有肢体上的碰触，就连同学拍我的肩，我也会感到不自在；奇怪的是，每当一有人碰触我，我就会感受到禾青的视线，转头过去，与他四目相对，禾青眼中仍夹带不屑，彷佛在责怪我，不应该跟别人这么亲密……几次下来，让我总是紧紧的皱着眉头，过不了几天，再也没人肯找我攀谈。

某天下课，反正也没人陪我打发时间，我低头玩弄手机，看到学妹传来的简讯，约我在放学后去图书馆温习功课；我思索了一下，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根本没办法好好温习课业，跟学妹一起读书，也只能带来负面影响。

正当我打算回传简讯拒绝时，手机已经不在我手中了……

禾青拿走我的手机，看清简讯内容后，用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我；我就像是在主人面前领罚的小狗一样，颤颤的不敢吭声，

「……放学后，到我家。」禾青那平淡无波的声调传来。

「……去你家干嘛？」我怯怯的问了一句。

「你想温习功课，不是吗？」嘴角扬起冷笑，晃了晃我那还停在简讯内容画面的手机。

……冤枉阿！这明明就是学妹传过来的！不可能连发信人是谁都看不出来吧？都会拿手机帮我照暴露照了！

「我今天，人不太舒服……」诺诺的回着话，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抗拒去禾青家。

「……」禾青不说话，我俩开始长达数分钟的凝视，我被看的是头皮发麻！

禾青凝视我的眼神，被我大脑自动解读为『你敢不去就死定了！』、『你不去我明天就到公布栏贴照片！』与『拒绝我的后果是很严重的！』等等佳句……

「好！我去！我去……」人在屋檐下……

放学后，我跟着禾青走向脚踏车棚，待禾青坐定脚踏车，示意我站上后轮时，我诧异了一下！

我还以为他会叫我骑，奴隶不就是应该拿来劳力使唤的吗？

话说回来，我用的着这么自诩为奴隶嘛！整个就是『奴性坚强』！

来到禾青家，一如往常的寂静；严家是双薪家庭，严爸的下班时间通常是晚上八点左右，而严妈这个月大概是轮到中班，还不到下午四点，就把晚餐煮好在饭桌上，要很晚才能回家，禾青的姊姊又在大学住宿，因此，下课回家却看不见人影，对禾青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一进家门，禾青直接把我拉上楼，进房间后，锁住房门，书包往地上随便一放，又拉着我到了床边，这才松手。

此时，禾青坐在床上，像个君王，而我就像是臣子一般，不由自主的半跪在他面前，等待他发号施令……

禾青缓缓的解开裤头，掏出东西……

我怕的转身冲向房门，连书包都忘了拿就想逃离这里！正当我握上门把准备开门离去时，身后传来声响，「你别忘了！」禾青低吼，使我身形一顿，「我手上还有你的照片……」

「……」赤裸裸的威胁阿……！

「过来……！」

「……」

「我叫你过来！」

我缓缓转身看向禾青，有想要打晕禾青再逃跑的冲动，可惜我们实力悬殊，我哪可能打得过禾青！忍不住，哀哀的说了一句：「我们不应该这样……」

「过来……别让我继续叫你！」

我缓步的重新半跪在禾青面前，红着眼眶，看着他说：「你不是这种人……」

禾青拉起我颤抖的右手，在我畏缩的抗拒下，覆在他的东西上面，再用双手把我的手与他的东西一起层层环住。

「弄……」禾青再一次的发号施令。

「……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也不应该这样，放开我好不好……？」我又哀求了一次。

突然，禾青的手动了起来，夹着我的手与他的东西缓缓磨蹭，接着，再将头前倾向我的脸，我下意识的往后仰……

「不许退！」

我摇了摇头，忍不住自己的泪……

「别哭……」禾青吻上我眼角的湿润。

「我们不能这样……呜……！」趁着我讲话的同时，禾青覆上了我的嘴唇，甚至大胆的勾引着我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