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宇辰变(穿越 一)——九宫烬阳
九宫烬阳  发于:2014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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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哥哥,你没事吧?”妙黎放下手中的托盘,将无忧扶起来,却碰到伤口处,痛得月无忧连连抽气,冷汗直往外冒。

“还好,不过也就差那么一点就命丧黄泉了。”月无忧咧嘴一笑。

“弄得这么狼狈?”妙黎将月无忧扶到桌前坐下,检查了身上的伤势,戏谑道,“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济了。”

“嘶……轻一点。”衣衫贴在伤口处,随着妙黎的扯动也撕拉着流血的伤口,疼的月无忧直冒冷汗,“我一时大意了。”

“最近江湖大乱,听说梦曦国献给夜国的圣石被盗是江湖中人所为,怀王帝命锦衣卫统领慕容长天追查其下落。还有人说,几天前通往日落城的途中那片莫名燃起的火是朝廷做了坏事,毁尸灭迹的行径——虽然未得到有关证实。”

“怀王帝已经病重虽然在他统治期间想要施行仁政,但当年他登基时所使用的残忍手段令许多老百姓对他失去了信心,再加上忠臣辞官隐退、奸臣当道,大权早已从他手中被一点点剥夺,况且如今他被病魔缠身,朝廷的事几乎有一半都交给了乾王爷处理;而太子尚小,根本无法掌权。如今的大权几乎由乾王爷与右丞相秦魏两人独揽。夜国上下都动荡不安。估计江湖也不会好过。”

“你的意思是……朝廷准备以圣石被盗为借口搅乱江湖么?”妙黎闻言,挑眉道。

“不错。朝廷也可以收买刺客刺杀江湖人士,而且最近经常有些黑衣人来杀我,这已经是第三批了。”月无忧将伤口上的药粉吹了吹,任妙黎包扎起来。

“怎么这样?竟然还有人敢来杀你?”妙黎笑道。

“不是杀我,是杀公子无忧。”月无忧纠正道。

“你得罪了什么人?”妙黎问道。

“我也不知道,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月无忧恼火道。

“呵呵!这下有够你忙的了。”妙黎落井下石道。

“你轻点行不行?一个女孩子要淑女些。”月无忧抽气道。

“哼哼!”妙黎瘪了瘪嘴。

“对了,你刚才那招……叫什么啊?挺神奇的。我还从来没见过呢。”月无忧想起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好奇道。

妙黎缠纱布的手顿了顿,抬眼瞟了瞟月无忧,低声吟笑:“你以为我有你那么大的神通么,就算我有‘天才奇女子’的称号,也不可能做到这么诡异的事情吧?更何况我只是弹琴的,并不懂杀人的武功的。那黑衣人跟你很仇啊,看起来招招置你于死地呢!”

想起黑衣人那双仇恨的双眼,自己心里也有一丝疑惑。自己应该没得罪谁吧,怎么刚出宫便遭到这么几次刺杀,就算以前接生意也从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至少他可以肯定自己在江湖中还算个无名小卒吧!

“不知道呢,我的‘仇人’那么多。”虽然那些“仇人”早就成了刀下亡魂死翘翘了。月无忧心里想道。

“你的身体要不要紧?”

听到妙黎关切的询问,月无忧叹了一口气:“你说道是我内力丢失了怎么办吗?应该没有大碍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一种让有武功的人三个时辰内无法使用内力的竹香,它并没有让我的内力丧失,所以不用担心啦!”

“你还真是幸运!”

第十四章:醉夕楼烟(一)

天空刚拉下帷幕,沧河边上已经灯火通明了。

暮色渐渐从沧江水面上铺天盖地的卷过来,点点星火恰时掺杂在浓黑的暗元素里,揉碎了沉重的夜网。绯红色的纸灯陆续在江面上飘荡起来,晃晃悠悠染红水面上浮动的水纹。

画航停在湖中心,精致华丽的装饰吸引了过往行人的眼球。笙歌艳舞从酒楼、花楼里传出,清悦婉转的声音回荡在江畔,伴着灯会来往的人群。好不热闹的场景。

此次灯会是由季府与醉烟楼联合举办的一项公益活动,供百姓欣赏玩乐,放松近日来的精神压力而特别展开的,虽然灯会已不是新鲜富有创意的活动。如同春节过年那些大型节日一样,久而久之已成了少典城的一种节日。

灯会已经开始,沧江河畔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赤涟玉坐在江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吹风,倾斜着的身体恰好靠在身后一棵粗壮的榕树上,一只手信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江风吹拂,撩起三千发丝。

夜景还是那么深沉美丽,无论他度过多少个霓虹瑕光的夜晚。他仍旧逍遥悠闲地坐在人群稀少处,静静的看着喧哗过往的车马人群,依旧是带着那种红尘如梦的寂寥感伤的眼神欣赏每一处风景,只是今晚的他心中却有股莫名的惆怅,似乎身边少了某种亲切的温度,一如寒潮过往的微冷。

“真的要回去吗?”

“公子,四位大长老要你立刻回去。”一身玄衣装扮的冷漠男子恭敬地站在赤涟玉面前,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回答。

“立刻?”赤涟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属下。

“是的,四大长老说这件事很重要,要你务必回族里去一趟。”

“司法祭祀的预言?”赤涟玉眉宇一皱,真不知这次那几个老家伙又要搞什么。

“属下不知。不过公子回去后就会明白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赤涟玉摆了摆手,示意那玄衣男子离开。

“属下告退。”一道白光闪过,玄衣男子的身影便消失了。

预言么?赤涟玉望着夜幕出神。

那一夜,赤涟玉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夜,直到天明。

繁闹城市江畔上,灯火依旧,没有人注意到在江畔的另一头,一身白衣的男子静静地靠在榕树下,微风吹动衣角翩飞。三千发丝,撩拨着空寂的心灵,一夜沉吟。

而那一夜,有人听到了仿佛来自天空的笛箫声。空灵地烙在灵魂深处。

第二天,天刚微亮,晨风拂过,白衣身影悄悄消失在江畔,无人察觉。

秦淮河上,张灯结彩的画舫犹如银河里的众多繁星,莺莺燕燕,笙歌载舞,萧曲谱章,暮色四起。

如今江湖中最为出名的烟花之地,男人的最爱、女人的最厌当属泪城最为繁华地带的醉烟楼。

而其中最为当红的院阁则为流苏院,其主人就是可与无荧子的神秘媲美的醉夕,他不仅容貌绝世无双,冠绝天下,清冷而又妖魅的气质,更衬托出他的独特。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才华横溢堪比天下第一奇女妙黎姑娘。

在以武为尊的江湖中,尽管他没有绝世武技,然而其姿容让天下人都为之倾醉,连幕容世家的二公子都发誓非他不取,差点将幕容老庄主气的吐血。为什么会把他气的吐血呢?也许大家已经想到了,不错,醉夕有一个女人般美丽动听的花名,却是真真却切的男子。

醉烟楼的第二当红之人即为倚香院的采婷姑娘,同样有着绝世容颜,她那高贵的气质让她即使身处红尘中也是最无暇的。尽管她不是最为当红,但也堪比当红的醉夕。这看是有些矛盾,其实不然。

醉夕公子虽说容貌堪神,却以神秘感着称,除了最初那晚华丽的惊鸿一现,其后就再也不见踪影,也许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过场,却已将人们心中的花魁位置牢牢占据了,再加上那神秘的身份,无奈之下,老鸨只能将第一的花魁之位为他保留着。而醉夕之名实为世人为之而取。

所以同样堪称绝世的采婷姑娘只能位坐第二了。

作为最大也最为出名的醉烟楼可是什么都齐全的,而排名不在乎其别,所以前十名花排行榜上有男有女,并且排位绝对没有作弊在内,每月十五便会重新排位一次,所以姑娘、少年们之间的竞争犹为激烈,活动也就自然不少。因为这些都是由客人的点击率高低来排位的,只是除了醉夕公子之外。

今夜注定是个灯红酒绿之夜。

而今夜也注定不寻常。

沧河水上,烟波四散,莺歌艳舞,万黑里一片红。醉夕楼临水而建。

老鸨正忙着张罗着彩灯,挂红帘。吆喝声四起的催促令,在繁荣绚烂的夜里被埋没,只剩那纷乱冗杂的脚步声犹为清晰。

是夜。

简在嘤的厅堂里穿梭,她的子在所有的丫鬟中最沉稳,也是最会冷静思考问题的女孩。只是此刻,她的脚步有些急,手里拿着一封信件,因为她不时的看向那个淡蓝色的信封,以致于有好几次都差点撞倒了人。

刚刚有人来送这封信,是一个穿着蓝色华丽服饰的俊美男子,还以为他是哪个庭院的人,却不想那人替过来一封信,说是重要之极,要交给妈妈,并且要快些。

本来还不怎么大相信,无非就是哪家公子爷看上了楼里的哪位少爷或者姑娘,要什么非君不取之类的,醉夕公子那就是一例。虽说从来没见过醉夕公子,但是听别人都说是神一般的存在,那肯定就没错,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简,什么事?这么急着是要上哪啊?”一个和简认识的伙计见她走得如此之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要知道,像这样大型活动,特别是每月的花名排行榜更是重要,不能出一点差错。

“没什么。”简见是小刀,稳了稳心神,也许并不是什么大事。

“哦,那你小心点,看你今天有些急躁啊!”小刀关心的对她说道。在醉烟楼里,好多人都知道小刀喜欢简,不过简并没有任何表示,一如既往的对待小刀,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其实,简长得还是很秀丽的,若打扮起来还有几分姿色,只是她并不喜欢那些烟紫俗粉。

“嗯。”简应了一声便又离开了。她知道小刀一直都喜欢她,可是,她知道,她并不喜欢小刀,她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哥哥,但怕一说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发生变化,所以她宁愿假装不知道。

所以,小刀,对不起……

小刀有些失神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苦笑的摇了摇头。其实他并不笨,他又何尝不知道她的意思呢,只是有时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对她好,仅此而已。

“叩,叩,叩”简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进来的声音,才轻轻的推开了浮金木雕门。

屋里有些暗,微弱的灯光将整个屋子照得异常诡异,而简却面若常色的踏进门槛,显然她经常来过并且早已习惯了。

“简,有事么?怎么不去准备?”老鸨的声音变得低沉,像极了男子的嗓音,他背对着简的身体微侧,昏暗的灯光映出了他那属于男子硬朗分明的伦敦,无人能想到,在白天一副女人打扮的模样竟然是一位男的。

“主人,刚才蓝主来过,递给你的信。”简的声音突然变的清冷,像九月的风。半跪着的姿势有点像幽魂。

“他怎么不亲自送过来?”男子的声音有些冷,听在简的耳里更是觉得风阵阵。

“属下不知。”

“他有说什么。”

“有变。”简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

屋子里静悄悄的,屋中人一语不发。半晌,那人说道:“拿来吧。”

男子撕开了信封的一角,抽出里面淡蓝色的纸张,看了一眼,沉吟片刻便随手拿到一盏烛台上烧掉。

第十五章:醉夕楼烟(二)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别有忧愁暗恨生,道是无情却有情。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寂。

春江花朝苍月夜,绕船月鸣江水寒。

……

朱红门庭外,湖畔边,幽兰清香,醉眼迷蒙。画舫里通明如昼,欢声笑语,妙姿英容,好不热闹。

忽闻水上琵琶,寻声暗问试琴人,却道犹唱凄凄。

沧河江头夜半魂,欲饮然醉,残颜惨淡,茫茫如江浸月,又往何处寻。

转轴拨弦,试弹三两声,未成曲调却情亦然。

弦乐低沉抑郁,似诉平生之愁绪,低眉信弹,梁生如梦。轻拢慢捻,实为霓裳也!如此,却已碧落朱盘。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清悠冷淡的声音从湖畔天边传来,一曲已终。

他,踏波而来,轻点水面,绝世傲容,一身白衣如醉月修花,潇洒之极,尽显卓姿风华。转眼之间,已伫立于画舫船舷上。

舫中女子,娇柔媚眼,犹抱琵琶半遮掩,好不怜人。然一袭蓝衣在艳红的灯火,暧昧的红阁里突兀,衬出她的清冷高贵,超凡脱俗,可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只见她看到白衣男子时稍微一愣,又嫣然一笑,“公子,夜深来访,不知找小女子有何事?”

女子举止优雅,娇媚笑眼,看似弱不经风之极。

白衣男子,就是赤涟玉。听闻今夜泪城醉烟楼前与往日不同,才驻留此地,一看究竟,原来将地点改在了江湖上。

看着眼前的蓝衣女子,赤炼邪轻皱眉,“怎此打扮?”

听闻他如此一问,女子只觉好笑,道:“公子何出此言?”

“我说,怎么一副女身装?”

“公子是在说笑么?小女子本就是女子,本该这样啊!”

“你装得确实可以以假乱真。”赤涟玉缓缓踏进船舱,淡淡的说道。一股微风顺势而入,衣角隐隐有清露的香甜味。

“呵呵!”女子笑出声来,俨然变成了男声,“玉,你怎么来了?”

“你都能来,为何我亦不能?”赤涟玉反问道,“我还没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扮起女子来了,怎么?你也想参加那个什么赛么?”

“当然啦!不然我疯了,扮成这样。”际阳随手甩开手中的琵琶,大咧咧的往赤涟玉身旁一坐,“怎么样?我扮成这样很美吧!”

“嗯,比以前更丑了。”赤涟玉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啊,你不打击我你会死哈!何况本来我就人见人爱,倜傥。”际阳一副自恋的自我陶醉道。

“那你为何不就男装,应该没有别歧视吧!具我所知,醉烟楼的花魁首座就是一名男子。”

“这我知道啊!”际阳一脸郁闷,好像美男很多的样子,自己虽然倜傥,英俊潇洒,但是和男子比美似乎有些过意不去……

赤涟玉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又问道:“刚才你那是要干什么?比赛不是在那边么?独自坐在这里一人情伤啊。”

“人家还不是在等你来啊!”嗲嗲的声音让赤涟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真是越来越像女人了。

灯红酒绿之处,一帘帘青丝舞动,柔和的幔帐散发着浓蒙的光泽,缥缈的琴音盘旋在朱罗幔布的上空,闪着华丽的彩色光环,彩蝶飞舞,绿藤湖边。

夜风和月影相互交缠,画舫外霰漫,浓郁的花香阵阵传来。

花赛开始了。

当妙黎拿着一把翠绿色的古琴神情漠然的从人群中走过,湖面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明明在湖上举行,而人群却比往年多得多,也许是突然改变的花式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吧!

静静的坐在用翠竹搭建起来的平台上,放好古琴,盘膝而坐,一袭青衫神韵自然。

第一个音符缓缓落下,清冷的有些单一,纤纤细手轻触琴弦,一曲《广陵散》便由此开始。

她的曲子带柞礴的气势,一时犹如千军万马,一时犹如山水泼墨,一时又好像春暖花开。听者的每一根神经都被她的琴弦缠住了。那指下的潇洒,那嫩白细腻的手指在琴弦上衅流水,将所有人折服。她的曲子是一张看不见的网,是一条缠藤,一个牢笼,紧紧的,束缚着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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