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与崼无峥 上——无措仓惶
无措仓惶  发于:2014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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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约现在只想等着成年,考大学,找个工作,娶妻生子,过上平凡的生活,按照父母曾经期盼的那样,走上大部分人都会走的道路,至于赚钱的行当,都可以当做副业。

柏约抬头,看着一个乖巧文静,一个活力十足的弟弟们,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养好弟弟。人生规划的人生,只是多出了两个要养大的弟弟,人生的重心也将变成以他们两个为重,其实没有什么变化。柏约的悲伤已经随着时间沉淀,生者还要继续活着,不能老是沉静在悲伤当中,为了两个弟弟,他也得振作。弟弟们是他的救赎,否则只剩他一人的生活,他根本就不敢想,或许真的像是那个混蛋监护人想的那样,他会走上堕落的道路。

看看时间,过了半个小时,让与崼起来活动活动,让好动的无峥休息休息,过了十分之后,又让两人想干嘛就干嘛。

闲书放在一边,柏约又从网上翻阅着高中知识,在学习的时候,柏约发现,神力带来的好处之一,那就是理解力也就是智商的提高,他现在学这些知识都觉得很简单,相信到时候考试的时候,考上父母曾经预定的学校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又翻了一下关于怎么教育孩子的东西,看看时间,差不多开始准备午饭了。

围上围裙,柏约在厨房忙碌了起来。与崼放下书本,迈着小腿跑了厨房,个子不高的他,只能无能的守在柏约的脚边,见到与崼跑到厨房,无峥也不甘示弱,手上的玩具一丢,占据了柏约的另一边。

“不要扑哥哥,哥哥会切到手的。”无峥认真的看着与崼,不忘今天早上,哥哥对他的教导。

与崼重重的点头,收回要拉着哥哥裤脚的手,深怕不小心碰到哥哥,让哥哥受伤,“我不扑,我要帮忙。”抬头,用圆圆的纯真眼睛看着柏约。

“我也帮忙。”无峥挽起袖子,一副大干特干的样子。

脚边的两个小东西心意很让人感动,不过行动上却很碍事,在脚边,活动都不方便,为了不辜负这份热情,柏约将昨天摘下没有吃完的豆角拿出来,放到厨房中间的桌上,然后搬了两张椅子,抱着两个弟弟的坐上去。

“帮哥哥剥豆角,中午有豆子吃。”不能让小孩用刀,给他们一点简单的工作。

“好。”与崼和无峥齐齐的说道,然后坐在椅子上认真的剥豆角,那副认真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小手拿着豆角,用认真严肃的模样对待阶级敌人一样看着豆角,小手一点点的撕开,将里面的豆豆给弄出来,放到碗里,深怕漏掉了一个的小心谨慎。乖巧的与崼这样坐在倒也习惯,难得是无峥这个活泼过头的小鬼也一样。

眼神柔和,俊秀的脸上古板的严肃也跟着变得柔和起来,转身,继续忙着手上的未完工作。

在三兄弟的齐心协力下,午饭很快就弄好了。柏约给两兄弟分好他们的食物,放到他们面前,开动。

与崼和无峥不像其他的小孩,吃饭时很不听话,两个小家伙已经会筷子了,小小的筷子熟练的刨饭夹菜,柏约不时的给他们碗里添点菜。

小孩子嘛,难免会挑食。柏约给两人都夹了不辣的青椒,无峥一脸厌弃的丢在了渣盘里。

“无峥,张嘴。”柏约看到了,筷子一伸,重新夹起渣盘里的青椒,凑到了无峥的嘴边。无峥瘪着嘴,不张,他讨厌青椒。

“哥哥不喜欢无峥了。”对这两个小家伙,这样的威胁是最恐怖的。

不要,不要被哥哥讨厌。被吓到的无峥含着泪水,张开嘴,飞快的吃下青椒,咽下去,然后带着哭腔说道,“哥哥不要不喜欢无峥。”真是可怜到让人心软啊。

“不会,哥哥怎么会不喜欢无峥了。这是无峥喜欢吃的。”小孩子是要安抚奖励的。

一边的与崼看着餐盘里的青椒,夹了一筷子,然后闭上眼,吃下一大口,皱着小小的眉头,吃了下去。柏约自然不会忽视了与崼的努力,舀了一碗汤,用小汤勺舀了一勺抵到了无峥的嘴边,这孩子吃得还真痛苦的样子,喝几口汤好吧味道给压下去。

“与崼最能干了,把青椒都消灭了。”哄小孩,柏约的性格还真是做不好,翻过来复过去,都是那几句,可是这样的话却是最让与崼和无峥开心的,因为是最喜欢的哥哥的表扬夸奖。

回应柏约赞美的是与崼幸福满满的笑容,是无峥不甘示弱的消灭青椒的行为。

第七章

柏约在两个弟弟可爱窝心的帮忙下收拾完了中午的餐桌,这一晃时间也到一点了。带着与崼和无峥,到了夏日的暴阳晒不到的阴凉角落,在铺了榻榻米的地方,再铺上一层软软的睡垫,打开一旁的风扇。

两个小家伙卖力的搬出属于自己的小被子小枕头,然后积极的帮着柏约搬着那床大毯子和枕头,弄好后,一人占据柏约的一边,靠在小枕头上,睡午觉。

两个小家伙很快就进入梦想了,柏约在他们睡熟以后,才闭上眼。敞开的落地窗,荡漾着微风,悬挂的风铃在风声当中发出脆响。一副安恬的画面。

两点钟,柏约的生理钟自动唤醒了柏约,看着孩子熟睡的两个小家伙,和早上一样,一个规规矩矩的,一个已经颠倒了方向,不是在床上,也不怕无峥掉下床,柏约只是给无峥盖好了小被子,没有纠正他的姿势。

轻手轻脚的起来,为两个小家伙准备点心,没有了哥哥气息的两个小家伙睡得不是那么安心了,很快就醒来了,这个位置看得到厨房,两个小家伙也没慌。

“起来了,把被子折好,洗手洗脸,然后吃点心。”柏约看到两个小家伙起来,就给他们安排了事情做。

与崼是将被子折的规规矩矩,方方正正,无峥的成果依然是扭曲诡异。两个小家伙一起,想要帮柏约折被子,可惜,两人的合作不是那么完美,和毯子缠斗在了一起,最好还是靠柏约将他们解救出来的。

点心摆上桌,小孩子哪里有不贪吃的,特别是点心,在柏约的好手艺下,两个小家伙吃得非常满足。看到他们吃好睡好,柏约脸上不显,心里确实相当满意,这样才会长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在两个小家伙吃点心的时候,柏约将要洗的东西丢进了洗衣机,当两个小家伙吃完,收拾了碗碟,就坐在榻榻米那一块,玩起了亲子互动游戏。

在做游戏上,柏约知道自己很是不合格,因为他不是那种爱闹的性子,也做不出哄小孩的夸张行为,有的时候他就会想去,如果父母还在的话,会是怎样逗弄与崼和无峥的摸样,这两个小家伙又会乐成什么样子。所以,柏约的心里有时对两个小家伙很是愧疚,他无法给他们父爱母爱,只能尽所能的疼爱他们,满足他们,又要严厉的教导他们。养小孩真是不容易。

这样性格的柏约和与崼、无峥玩的当然不会是过家家这样的游戏,多是纸面上的游戏,有时也会教着与崼和无峥识字。神力提升了柏约的智商,魔力同样让与崼和无峥非常的聪明。只要教一遍,两个小家伙就可以记住。在这方面,柏约没想过将与崼和无峥当做天才儿童养,孩子就是该玩,该天真的年纪。

与崼和无峥不觉得哥哥做得不好,在他们小小的世界,哥哥是最亲近,对他们最好的人,在他们的心里哥哥就是世界的全部,能够和哥哥天天呆在一起是最幸福的,所以他们一点都不觉得呆在家里很无聊,外面的世界吗?其实他们比不向往。玩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无法和同龄的孩子玩,在接触到外人的时候,他们总有一种隔阂感,他们是自己是不同的,他们有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他们没有和哥哥说过,因为不知道怎么描述。

一边和两个小家伙玩,一边注意着衣服的清洗情况。当叮的一声响后,衣服洗好了,柏约让两个小家伙继续玩,到洗衣机那里,将洗好的衣服取出,放进另一批要洗的衣服,端着装衣服的盆子,到了阳光暴晒的阳台,顶着烈日,将衣服晾起来。才弄了两件,脚边就多了两个障碍物,用闪闪的眼看着自己,是想要帮忙的两个小家伙。 柏约也只能让两个小家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下午四点过,柏约带着两个小家伙来到特别加固的暗室,根据空间中的指导书籍,训练他们的能力,顺便看看两个家伙的掌握情况。一个多小时候,从训练室出来,柏约再开始准备晚饭。

和早餐中午一样,吃完之后,又是三兄弟齐心协力收拾好,这个时候太阳的余晖不再那么灼热,也是时候带着两个小家伙出门了。

“出门之后,要记得,不要离开哥哥的身边。”与崼和无峥毕竟都还小,再聪明,在厉害,柏约也无法放心,出门的时候都会交代,“找不到哥哥了,你们知道这么做。”方法,柏约教了很多,他不放心外面的那些人,现在拐卖儿童的实在是太多了,最好的就是心灵召唤,为此,他们三个早就做了怜惜。“没有特殊情况,不准暴露能力。”柏约这一点是耳提命面。

“是。”与崼和无峥齐齐的应道。

顶楼上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出门就是电梯,拐角就是楼梯,安全通道的门后,有个垃圾桶,柏约将垃圾丢到里面,高档小区的服务值得那个价格,每天都会有人来收拾。一手牵着一个,来到了户外。因为家里的肉食已经不多了,今天需要到超市去买一点,带着两个小家伙,往最近的大型超市去了。在超市里,利郎满目的商品就不多提了,与崼和无峥这两个乖宝宝,只喜欢哥哥做的点心,一点都不喜欢外面的零食。其实想想也正常,要知道柏约给他们做东西的食材都是净化过的,食材本身的口感和特质完美的发挥,化学制品弄出来的成品,哪里比得上天然出品。

在超市里买了鸡和猪肉,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柏约提着口袋往小区回去。与崼和柏约想帮着哥哥提,可是人小力量大,根本就一袋都提不动,只能尾随在哥哥身后。

“哥哥,那个人……”来到超市外,与崼突然看向路边的某人,那是一个陌生人,与崼不认识。

“与崼。”柏约摇摇头,让与崼不要理会。神和魔,能够聆听人最虔诚,最执着,也是最强烈的愿望,来到人多的地方,人类心中的杂乱他们听不到,但是如果有谁发出强烈的愿望信号,他与崼还有无峥都会捕捉到,与崼和无峥因为还小,神格又比较完整,这样的捕捉是本能,而他因为神格的破碎,需要注意才能捕捉,或者在诉求愿望的时候,提到神,他才会在第一时刻收到。

那个人的愿望,他注意到了,自暴自弃,不思进取,这个人渴望奇迹,又不愿付出。

信仰的获得是神格的本能,是神和魔特有的一种获得力量途径,这尽管不是他们的必须,但是力量能够由此提升,渐渐的也成为了神和魔力量的体系之一。

神不喜欢这样的乞求者,秩序的神收获了信仰才回应,这样的乞求者,来最基本的信仰都没有,神不会回应。魔会回应,因为除了信仰之外,灵魂也是魔强大的食粮。得到了魔回应,实现了愿望的人,灵魂也将成为魔的所有物。

有一段时间,柏约不敢带着与崼和无峥出来,就是因为外界这些祈祷的原因,特别是两站路外的那个医院,那更是他的禁区。医院那个地方,蕴含着不少生死的绝望,而绝望中的人是却期盼奇迹的。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三个的接受这种祈求的范围只有百米之类,再远一点不是不行的感知是需要被限制的。他让与崼和无峥收敛了,这百米是本能的范围了,不能再缩小了。等他们两个再大一点,也就能够控制了。

与崼不再看那个路人,哥哥的意思是不理,那么就不理,也没有值得理的价值。无峥斜睨了路人一样,眼神非常不屑,这样的人一点价值都没有。

作为魔的传承者,与崼和无峥并不是那么无知的,魔的智慧和经验也就在他们脑海里,虽然现在很多都不明白,可是他们就是知道,有感觉,比如说和世人不同的一种高傲,除了哥哥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态度,比如那个路人的污浊和卑微,比如哥哥和他们该是敌人的身份,后面这一点,被两个小家伙完全的抵制,哥哥才不是敌人。

坚守着自己的本心,在柏约的教育下,与崼和无峥并不是完全认同的魔的传承,在魔的影响下,在最初的开始,他们和魔也有着细微的区别,这个区别很小,仅限于柏约。

柏约带着与崼和无峥来到小区的儿童游乐设施,让他们两个到里面去玩。

周围的一些大人们对于柏约三兄弟也算是熟悉了,毕竟柏约长得不是路人样,与崼和无峥又那么可爱,只要来这里一次遇到过,就知道这三兄弟了。

来这里两年,经常带孩子到这里玩的大人们,也在几次的交谈中,了解了三兄弟的情况,父母车祸去世,监护人不在,哥哥带着两个弟弟,至于这些人脑补了什么,柏约不知道,不过这些人热心人,给了他不少养小孩的宝贵经验。这些大人们也熟悉了柏约的严肃,觉得这少年老陈稳重,一点都不见怪柏约的话少。看到柏约,还会打招呼,柏约也会回应,用绝不废话的风格,回应他们的问题,用静静的态度,聆听他们的闲谈。

第八章

小孩子的好动天性,看到游乐场难免会兴奋,就连与崼这样乖巧安静的孩子,也在游乐区里玩起来,两兄弟不争宠的时候,关系还是相当好的,照理说小孩子是很好凑成一群的,但是偏偏与崼和无峥的身边没有小孩子凑上来,看到他们两个想要玩他们在玩的,这些小孩就会让位,如果不知道会以为这是多礼让的画面。

小孩子讲不出自己的复杂感受,他们只是觉得必须让。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他们不敢凑近与崼和无峥,觉得应该听他们的话,甚至有些隐隐的惧怕,比怕爸爸妈妈老师还多的一种敬畏。小孩子们不懂,那是魔这个生物,位列于生物顶端的金字塔下方物种的天生压迫,只因为小孩子比较敏锐,才会有了下意识的反应。

每当看到与崼和无峥两人玩的画面,柏约总是在心里担忧,两个小家伙不会是学了自己的不合群吧。但是有些性格,不是说说就能摆正的,柏约想以后他们进了幼儿园,玩伴多了,就会不同了吧。

看看时间,已经九点过了,招呼与崼和无峥回去了,这个时候,游乐场的孩子们也要结束有了时间了。柏约礼貌的和这里人的告别,回家去了。

别以为住在高档小区的人都是高素质的人,小区是高档,可是有钱就能买,又不要血统和家世这些东西,名为暴发户的产物古来有之,现代社会尤其多,别指望这些人和他们的老婆多有素质。还有那高档小区的房子,包养情妇的也有,这些贪慕虚荣的女人,也别指望他们的素质多有多好。

人的天性,特别是女人,还有老人,对于东加长西家短的八卦都非常的热衷。看到柏约三兄弟走后,各种议论都起来。

晚上带着孩子的人,分为三种,一种是保姆,分为年轻的和老的,一种是贤妻良母,素质颇好,按照科学的方式教育小孩的,一种是老人,带着宠爱的孙子的。至于情妇这一类,绝对不再这里,她们忙着让自己漂亮再漂亮,好抓住男人。

年轻的小保姆们,见到柏约心里难免有点想法,能够住在这里的住户,有钱是必然的,柏约这个被他们理解的富二代有钱是绝对。父母双亡,婆媳关系一大难关就没了,而且遗产都在柏约手上,不就是在她们手上吗?她们可不知道柏约的遗产已经能被人家给掠夺了,在遇到柏约的时候,这群人也是最热情的。

贤妻良母这一类,感叹柏约为了照顾两个弟弟而放弃学业的事情多么不智,又不是没钱,请个保姆照顾着,自己白天上学,晚上回来再照顾弟弟们,多好。这样一边不耽误学习,一边又有保姆帮忙不会那么累。真是可惜了,也该劝劝。这一拨人给柏约的帮助挺大,因为至少有大学文凭的这批人,在聊天的时候,聊的社会动态,最近的新闻和见解,让还没有步入社会的柏约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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