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许你以爱(渣世界BT录之无渣)——王平子
王平子  发于:2014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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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个星期都给家里打一个电话。

再活过来一次,少了许多不切实际的追求,多了很多务实的珍重。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我正在辛辛苦苦在罗兰贝格实习,想要在简历上增加漂亮的一笔,一个暑假忙成陀螺,其实回过头来不过是猎头公司的优先考虑,HR录用时多看一眼而已。

这一世,我只找了一家一般的企业做一些投资咨询方面的实习,倒也悠闲,每天可以拿到100块的薪水,我已经十分满意。

先前托母亲购买的几支长期的稳妥股已经开始盈利,我趁着日子闲暇,凭记忆做了几支漂亮的短线,多次买卖之后,拿出10万纯利,剩下的又投进去做长期。

苏如春8月25日生日,我计划着为他购置礼物。

正在百无聊赖翻看如春幼时照片集。想不到他小时候也曾经照过所谓的“明星照”,小小的一个少年,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宝剑道具,黑色的背带裤,白色衬衫,外面还穿着粉红色对襟毛衣,打着规矩漂亮的领结。

那时候眼睛就已经非常漂亮,眼珠乌黑晶莹,恰似冥王星上的小王子。

正觉得有趣,母亲大人致电。

此时如春恰好开门进来,他向我微微一笑,示意我继续接听,到房间里换衣服。

我索性打开免提。

母亲王薇薇女士计划去欧洲旅行,在北京转机。

舅舅最近离开香港大学,去往英伦。成功应聘英国排名第七的史蒂芬大学高级讲师,邀请从小一起调皮捣蛋的如今遭遇婚变的二姐前去散心。

皇太后殿下驾到,我自然要恭恭敬敬前去接驾。

如春换了纯棉的家居服,做到我身边。

我叹了口气:“皇太后千岁巡幸至此,我要告别悠闲生活前去小心伺候了。”

如春学着我的语气:“想必皇帝陛下非常看重皇太后殿下,否则也不会如此诚惶诚恐。”

“朕是遵守孝道,何来诚惶诚恐一说?皇后娘娘说话可要斟酌一二。”我故意板起脸。

一个抱枕扑到脸上,随即整个人被压倒在沙发上,“你再叫一遍看看?”

“叫什么?”我装傻。

“你刚刚叫皇后娘娘可是很顺畅啊,怎么现在反倒反应不上来?”

我邪气一笑,“皇后娘娘如此激动,定是这几日独守空闺过于寂寥,来,让朕好好宠幸你。”说着抬起他的下巴,学起调戏良家妇女的架势。

我们最终笑成一团。

为了搞好门面工作,我拉如春一起去世贸天阶买衣服,不需要牵手,不需要拥抱,偶尔在街边橱窗凝睇彼此并排的身影,便觉得人生像一株翠绿的植物,经过丰沛的雨水滋润,在肥沃的土壤里生根发芽,然后节节拔高,以一种面向阳光的高贵健康的姿态生长。

最终还是只买了一件armani jeans的白色短袖上衣,太后陛下喜欢我清清爽爽牛仔裤加恤,但是绝对要求品质上乘做工精良设计高雅大方。

我试探着问:“如春,我家太后殿下驾到,你是否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吃顿饭?”

他的黑眸中闪过三分讶然三分喜悦三分黯然,还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最近手术都已经排满了,恐怕没有时间招待伯母。”

原来他还是在为我留退路。

我不知道该觉得高兴还是心酸,一时之间复杂情绪盘亘心中。

在首都机场看见母亲推着行李车缓步走出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眼眶酸热几乎难以自持。

即使是一个小时车程到飞机场再飞一个小时到北京如此劳碌繁忙,她依旧身姿优雅态度矜贵。

只是太瘦。

王微微女士身高168厘米,大学时代只有50kg,是会计系的系花,一向是特立独行极有主见的女子。听闻她高中时代就已经穿坡跟小皮鞋带着手镯上学,百名大榜在宿舍墙贴上去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挤过去看,因为她永远都是全校第一名。

只可惜为了我的出生,她付出巨大代价。听说骨头汤有利于婴儿的智力发育便一天三顿骨头汤,各种高营养食物换着来,造成本来50kg的苗条身材长成65kg的微胖人群,从此再没有瘦过多少。

此时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之瘦,下巴尖尖,双下巴早已不见踪影。眼角几道淡淡的细纹,几分沧桑的味道。她太骄傲,嘴上不在意,这段婚姻走到今天,当初人人欣羡的一对夫妇,如今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母亲在那样一个男人身上耗费心力,焉能不老?

我冲过去和她紧紧拥抱,这是我的母亲,她好好地在我怀里,健健康康,优雅美丽一如往昔。

我无法不知足。

她使劲儿捏我的脸颊,“我最爱的脸颊肉哪去了?怎么都瘦没了?宝娃你不乖。”

她捏起来不舒服改为拍,“不过皮肤倒好了不少,儿子你用了什么护肤品?”

我揽住她的肩膀,“不过是原来的碧欧泉,只不过最近饮食规律,每天变着花样喝养生粥,早睡早起,不泡吧不喝酒,自然皮肤好。”

“养生粥?就你那张嘴,那么多不吃的调料,肯定不是在外面买的,你笨手笨脚又不会自己熬,莫非是交了女朋友?”

我笑而不答。

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母亲挽着我的手臂翩翩入座,她一身GA的精致套装,我一身AJ的休闲打扮,armani旗下的两个针对不同人群的品牌,无声的显示着我们母子的默契,默默接受着众多注目礼,我在王微微女士耳边悄声说:“王微微女士,他们想必把我当成你的小情人了。”

“混账小子!”她低声骂我一句,却是和我一起笑得开怀。

韩琦是我父亲,可是我一星半点都无法理解他。身为儿子我都有所耳闻,王微微女士的追求者曾经只因为她QQ的一句表示心情不好的签名就开2个小时的车来看她一眼,喝一杯咖啡,然后再开车回去参加会议。韩琦何其有幸可以娶她为妻,却不知道好好珍惜。

王微微女士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赵姓男伴,“他有意和我结婚,我不想要再走进一次婚姻。”

太后殿下叹气,我这个无能的吾皇万岁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二天如春请了半天假和我一起送母亲去机场,母亲对苏如春印象极佳,甚至还和我偷偷耳语让我学习苏如春的沉着稳重,多交这种朋友。我暗地里握握如春的手,他淡淡睨我一眼。

回去的路开到一半,如春突然扑哧一声笑起来,“不知道迷恋你的小女生知道你被叫做宝娃会有何感想?”

“那么迷恋我的大男人对我的名字有什么感想?难道你的小名里面不带‘宝’字?”他笑我,我也要倒打一耙,中国大部分独生子女大概小名里都有一个“宝”字。

偏偏苏如春不会撒谎,最后我不停逼供终于搞明白,原来这家伙小名叫贱宝。

我终于心满意足。

哈,贱宝。

17.生日快乐

送走母亲,我开始专心为如春准备生日礼物。

在ROLEX柜台前徘徊许久,正在绿水鬼和黑水鬼之间游移不定,就听见一个欢快的女声,带着些许试探:“韩若?”

我回头,小姑娘脱去白大褂,穿上一条粉嫩的枚红色真丝连衣裙,头发盘成一个髻,纯白色山茶花发夹精致立体。

赵枚竟然一副家境优越的富家女打扮,光她头上的那朵山茶花,Alexandre De Paris的经典款式,我表姐结婚时我曾送过她一个,两千多人民币。

我不动声色礼貌和她打招呼,“赵小姐。”

“叫什么赵小姐,把我叫的好像嫁不出去的老处女,叫赵枚就好。”

我从善如流,“赵枚你好,好巧。”

她见我正在两块手表之间徘徊不定,凑过来,“奢侈的家伙,你还没毕业吧,就要买劳力士?”

“送人的,生日礼物。”

“长辈?”

我耐着性子:“好朋友。”

她撅起嘴巴,“我才不信呢,朋友会这么大的手笔?”

我淡淡道:“不是说了吗?本来就不是普通朋友,是好朋友。”

她不以为意摇摇头,“送表不就是表白吗?你要是送女表这绝对就是恋情曝光。”

我还真是不知道这层含义,我只是见不得苏如春手上那块万年不变的精工手表。

某一日,我旁敲侧击:“听说过吗?倪匡写过一篇小说叫《鬼子》。”

他从报纸中抬起眼睛,“一个鬼子的忏悔?大学时代好像看过。”

我倚在沙发上,“非也,倪匡先生说,真正的鬼子是不会忏悔的。所以这只是倪匡自己臆想的‘科幻’小说,或许是鬼子的大脑被改造了?”

他收起报纸走到沙发后面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声音低沉的传过来,“所以你胡扯一顿要说什么?”

我感叹一句,“我只是隐晦的表达出本人对日本产品在理智上的承认和在感情上的抵触。”

“我还记得某人的性教育由日本文学启蒙。”

我强词夺理,“文化无国界,商品有国界。我就是不喜欢你那块手表又能怎样?”

他苦笑,“还能怎样,只能再买一块你喜欢的了,可惜我最近没时间,暂且忍耐它一二如何?”

我这边微微一走神,赵枚就凑过来,“我现在确定了,绝对是恋情曝光,你看你刚刚那眼神,柔的能化出水来,甜的能滴出蜜来。”

“小姑娘言情小说看多了,肉麻不肉麻?”这我听着赵枚的话觉得好笑,“我又不是什么名人,还恋情曝光?”

“虽然本姑娘青春靓丽,但是你怎么也算是我的学弟吧,没让你叫声姐姐就偷着乐吧,还敢叫我小姑娘?”

要不是在高雅大方的手表专柜,我确信她回扑过来暴打我一顿。

我不理她,转过去继续端详两块手表,最终还是把绿水鬼套在腕上试了又试,想象它在那人腕上的样子。

翠绿外圈,映衬着白皙的手腕。黑色表盘,白色刻度,圆润的线条,精密的机芯。一如那个人,表面看起来圆润通透,事实上却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疏离,如同潜水表的密封性一样,将尘世渣滓隔离其外。

孩子气的外壳,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可爱的圆形刻度,掩藏在其下的却是最为精密的瑞士机芯,看似轻易妥协,内里却有坚定品格。

七年之痒,有多少恋人能够通过情感疲惫的瓶颈?

八年抗战,有多少情人能够锲而不舍,守得云开见月明?

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让我不知不觉情根深种。

“既然你一开始就相中了绿水鬼,何苦来哉要犹豫这么久?”赵枚一针见血。

我一张老脸难免有几分羞涩,赶紧刷卡付账避开她大刺刺的视线。

赵枚像看小孩子一样居高临下笑了起来,“我竟然没有带DV,要是苏灵灵看见你这个样子不知道下巴会不会掉下来?”

“她就是下巴掉下来也是大美女一个,你不用担心。”我和她开玩笑、

赵枚忽然敛了笑,“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啦,真要是拍下来了也不一定能够给她看。自从她大二出国交流后我们就断了联系。”

我睨她一眼,“苏灵灵那样的女人,把她空降到撒哈拉沙漠她都能活着爬出来。”

赵枚嘿嘿一笑,“你果然承认了。”

“嗯?”这女人一会儿一出我已经快应付不下去了。

“承认当初和灵灵学妹春风几度贴身热舞当场舌吻的尤物是你啊。”她眨了眨眼睛。

我抚额,“当初说的还是一度,如今又变成几度了?”

“419的话怎么会把她性格摸那么清,我敢保证你们之间的肉X体交流肯定不少、”

“女孩子要矜持。”狂放成这样又不是床伴的女人我是真的招架不住。

“唉。”她突然叹了口气,“不知道最后苏医生会情归哪一个女孩儿。”她明朗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刚刚带我的时候,我查完房,在走廊里看见他静默站立的身影,那样的姿态,就好像是生命缺少什么东西,需要一个特定的人来填补一样。”

“你喜欢他。”这是肯定,不是疑问。

“是。”赵枚的回答一点也不含糊。

能够让上辈子意气风发目中无人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我一见之下就印象深刻的人,自然而然会吸引别人的目光。

我似乎看见碎了一地的芳心,心里觉得有一丝不忍。

赵枚狂放的拍我一掌,“韩若你那是什么表情?谁没喜欢过几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用得着你端出一副同情的脸孔吗?”

我摸摸自己的脸,没敢接话。

她在我前面快步走了几步,又跳到我面前,凶狠的说道:“你不会吧?真的就是所向披靡从来没踢到过铁板。”

为了不让她炸毛,我选择保持沉默。

其实她直来直去的性格还是挺可爱的。

我低声说:“铁板没踢到过,绿帽子倒是戴过一顶。”

她终于不再暴走了。

8月25日终于降临。

我在金凤呈祥订了个蛋糕,等他归来。

结果晚上11点40分,某人才开门归来,打开灯看见原本坐在黑暗中的我,苍白面颊,黑亮眼睛,几分讶然。

如果全中国的医生和医学研究者都是如此尽心尽责,那么祖国医疗事业一定早已取得重大成就。

我打了个哈欠,“傻子,你不会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吧。”

我倒是无所谓等多久,却是真心为他心疼。

他笑弯了眉眼,有几分惊喜的意味:“我几年都没过生日了,我自己都忘了。”

“那你爸呢?”我脱口而出。

如春的笑容渐渐发苦,我有些后悔失言,他旋即叹了口气,“我还记得妈妈去世的那天,我和爸爸在小区内的篮球场篮球架下站了一下午,那时候虽然失去母亲,但是有父亲和我彼此扶持,倒也仍挺得过去。”

“那么后来呢?”

“后来?不过是个平常的故事罢了。我告诉他我不喜欢女人,他骂我变态恶心把我打出家门。”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忘了哪个女朋友跟我说过,这种牵手方式最不容易在人群中走散,最为亲密无间。

这种时刻并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他就恢复了一开始的好心情。

他一直坚强。

两个人手忙脚乱在最后的20分钟内象征性点了一根蜡烛,傻乎乎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唱生日歌吹蜡烛许愿。

他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我恼羞成怒,按住他的肩膀,“别以为你今天过生日小爷就会饶过你。”

他努力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你唱的并没有多么跑调。”

一掌招呼到他脸上,“滚!”

我是没有音乐细胞唱歌离调距离亿万光年那么远,可是我豁出面子给你唱生日歌竟然敢来笑我。

我对准他略干的唇重重吻下去,软的唇,干的屑,任津液逐渐湿润唇瓣。

“给。”我取出白色的盒子递给他。

修长的手指抚过简洁大气的白色盒子,盒子上的米色皇冠,绿水鬼在灯光下闪着莹润的光彩。

他盖上盒子,“若,这太贵重。”

算起来,我还是个学生,柴米油盐生活所需全是如春再经管,我搬来后公寓简单的装修,甚至为了接驾买的衣服,都是苏如春付的钱。

我花他的钱花的心安理得。

他人都是我的,何况一点小钱?

然而买这只手表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我个人心血。本金是股票收益,利润是我几天不眠不休盯着K线靠着模糊的记忆加专业分析倒卖来去赚取差价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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