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不知何夕(穿越 6)——一浊
一浊  发于:201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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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里景色不错,能在这里埋骨也算个风水不错的地,这样即使死了也算是为环境做点贡献吧想到这上官云翳的心底突然愉悦了一些。

冲上去准备给那匹受伤的公狼再补上一刀,上官云翳准备趁对方弱势痛打落水狗。

“呜嗷”一声低低的低吼,另一头母狼见公狼受伤再也不肯在一旁掠阵,低低的呜咽一声就冲了上来。

当母狼的前爪已经搭上上官云翳的肩膀时他才意识到不好,就地一滚险险的躲过,可就是这样上官云翳的后背也已经被母狼撕开一条口子。

顾不得后背火烧火燎的痛,上官云翳的血性也被激出来了,有时候不得不感慨人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

此时的上官云翳早就忘记了两天来的疲惫,咬紧牙关在那匹母狼行动之前整个人握着匕首不退反进主动冲了出去。

母狼被上官云翳突然的动作弄得稍稍停顿了一下,呜咽着发出威胁的低吼,正准备冲上前却见它眼前这个生物突然转向了。

握住匕首转向地上那匹受伤的公狼,上官云翳抬手照着公狼的喉咙狠狠的刺了下去,可惜公狼一个灵巧的翻身匕首险险的只是刺进了公狼的前腿。

“嗷嗷……”公狼痛苦的趴在地上发出悠长的惨嚎,受伤的前肢哆嗦着不敢着地,瞪着幽蓝的眼睛怒视着上官云翳,公狼发出威胁的咆哮。

终于扳回了一局,上官云翳也不管后背越发火烧火燎的疼痛,再次扑上前去准备补上一刀。完全把后背暴漏给那头母狼,上官云翳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索性杀了一个够本,杀了两个他就赚了。

“呜嗷”一声咆哮,上官云翳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公狼的脖颈,把整个身体都压在公狼的身上加大刺进的力度,上官云翳被喷了一身火热的狼血。

身后上官云翳几乎都能感受到母狼的呼吸了,“终于是够本了”,上官云翳愉悦的翘起嘴角,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这般解脱,上官云翳轻松的闭上了眼睛。

第三百五十二章:生死一线

便在这时,“铮”地一声弓鸣,一枝利箭不知从何处飞出,噗地一声贯穿了那匹母狼的腹部。箭的力道很大,箭簇钻出,扎进了雪地里,母狼发出一声悠长的惨嚎,双肢哆嗦着匍倒在雪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一片。

因为这一声惨嚎,上官云翳迅速的转身,不可思议的张大眼睛,看着地上已经蜷缩成一团不断呻吟的母狼,上官云翳觉得这一切仿佛还在梦里一般。

只见母狼因为中箭停滞了脚步,低低的咆哮着四下搜寻着威胁的来源处,身子略有些迟钝的转了一圈儿,见势不好转身还要逃走。

这时,又是嗖嗖地两支利箭从远方穿林射出,奇准无比的射中母狼。呜咽一声倒在地上,这次再也没有起来的能力。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哆嗦着,片刻的功夫整头狼就彻底失去了生机。

眼睁睁的看着那匹母狼断绝了生机,直到母狼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再挣扎,上官云翳才确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汗水打湿了衣衫,内衣彻底湿透了贴着身体,一阵冷风吹来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后背被母狼抓伤的伤口被汗水一浸透痛的更加撕心裂肺。

劫后余生上官云翳又惊又喜,抬头四下寻找着救命恩人。

山坡上白茫茫的一片,被初升的阳光晃的两眼发花,上官云翳眯起眼睛,很快的发现坡边几颗树下露出一群身影,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一群十几人从树后呈扇形走了出来,一群人迈着轻快的步伐缓缓走来,尽管衣衫破旧容貌邋遢,但那一身劲气却明显给人另一种奇异的感觉,那是一种比常年在战场厮杀的人更多出的一种灵动,一股子常年在深山里和动物厮杀的彪悍,连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子凌厉。

头前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灰青色直裰的彪形大汉,大概四十多岁,上身斜披了一块破旧的兽皮,背着一张捕猎的长弓,手中拿着一杆粗糙的铁叉。

后边紧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黑黝黝的面庞透着一股山里人的率真,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激动地,脸红扑扑的透着一股质朴。左手提着一张弓,右手还拿着一支箭,明显刚刚那几支箭就是他射出的,距离之远劲道之大还有那箭无虚发的本事,上官云翳对这个年轻人高看了一眼。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般,可见平时没少下苦功。

上官云翳匆匆打量了一番,这群人里最大的也不过四十出头,最小的也就十五六岁,明显是一群山里打猎的猎户。

抽出公狼脖颈上的匕首,在狼尸上蹭掉血迹,把匕首重新放到靴子里,上官云翳挣扎着起身。不料后背的伤痛的他一阵颤抖,一个没站稳趔趄着栽倒在地,上官云翳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

人群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扔掉手里的野鸡,一下窜到上官云翳身边扶住他,上下不停的打量着。红扑扑着一张圆圆的胖脸蛋儿,穿着一件破旧的羊皮袄,背上背着一张旧弓。

看着眼前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尽管脸上脏兮兮的,可整个人圆呼呼的看起来十分可爱。上官云翳尽量扯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后背的伤口痛的他冷汗直冒,上官云翳有心开口说点儿感激的话,可牙关不停的打着颤说话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人群中走出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跑到那头母狼前,从狼尸上拔出箭矢,在狼皮上蹭了蹭血迹又背到了背后。迅速的检查一下见母狼已经断气,掏出绳子迅速的把狼四肢绑起来,一个体格壮硕的年轻的小伙子弯腰把狼尸体抗在肩膀上,目光却又看向了上官云翳身后的公狼。

眼光示意两个年轻人不要冲动,为首的中年人走到上官云翳身前,中年人示意虎头虎脑的小男孩退后。

上下打量着伏在地上的人,只见这个男人一身狼狈,穿的衣衫也不似那种大富大贵人家出来的(上官云翳还穿着在水家商船上打杂时那套行头),虽然普通但又不像这山中的猎户,明显的更像一个读书人,可看他身后的狼尸,中年人疑惑的蹙眉。狐疑的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我们这山里来了?”

上官云翳见中年人满脸胡子,虽然粗犷不文,但鼻直口方倒也看着一脸正气,稍稍放下心来,不过这荒山野岭的,他还是留了点心眼儿,没敢对这壮的象山似的大汉说实话。

跪坐在地上尴尬的笑了一下,尽管无法起身但上官云翳依然客气的抱拳。

“这位大哥,我是外地人来这边探亲的,可第一次到这边来迷了路,却不想碰到这两头畜生,差点把命丢在这里,上……云翳感激各位兄弟的救命之恩”上官是陈国的国姓,尽管对方救了自己,可上官云翳仍然留了一个心眼没报出真实姓名。

蹙眉上上下下再次把上官云翳打量了遍,许是在斟酌上官云翳话语里的真实性,最后也不知道是想通了什么,在上官云翳殷切的目光下中年男子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叫木鞨,是桑木村的族长,云兄弟身上有伤又迷了路,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先到桑木村歇息一段时日”仔细打量了一眼上官云翳不断冒冷汗的脸颊,木鞨眼尖的早就发现了他身上的伤口。

“如此,多谢了”挣扎着起身道谢,上官云翳嘴边扯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不料刚刚站了起来眼前一黑身体瞬间栽倒在地。

险险的接住上官云翳倒下的身体,木鞨此时近距离打量昏迷的上官云翳。

掰开上官云翳的右手仔细的看着手指根处的老茧,木鞨蹙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伸手探到了上官云翳的怀里。

“叔,咋了?”先前射中母狼的年轻人本来还在围着公狼观察,此时见到木鞨怪异的动作也停下了原有的动作。

“族长怎么偷人家的东西?”看到木鞨从上官云翳怀里掏出了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那个年龄最小的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张口大声嚷了一句。

很好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一行十几人都被这孩子的一声无意识的吼叫吸引了过来,随即见到大家一向敬重的族长大人居然在翻人家的东西,一时间大家都露出了疑惑、错愕的表情。

“叔,你偷东西?”最开始背着母狼的年轻人也被吸引了过来,放下狼尸赶到近前一看,果然,族长的手还在那昏迷的人身上胡乱翻动着。

“桑娃,乱叫什么,你哪只眼睛见我偷人家东西了?”

抬头瞪了一眼最开始乱叫的孩子一眼,木鞨随手把昏迷不醒的上官云翳交到刚刚赶来的桑虎手中。“照看好他,我先检查一下他这都是什么东西。”

没有被大家围观的窘迫,木鞨蹲下身子好奇的拿起上官云翳怀里的一个瓶子。

打开瓶盖倒出了几丸灰色的药丸,放在鼻子下面仔细的嗅了一下,嗯?有点淡淡的草药味道,轻轻的舔了一下有些苦。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药,但木鞨敢肯定这东西应该不是害人的。

如果上官云翳清醒的话一定会头疼,木鞨手里仔细研究的那些药丸都是下山之前师娘风珺妮交给他的解毒的药丸,哪里有什么害人的东西啊。

随手打开了几个瓶瓶罐罐,见都是一些药膏或药丸,木鞨皱着眉头再次打量了一眼昏迷着靠在桑虎身上的上官云翳,眼里的疑惑却是更浓了。

“叔,这些东西都是什么?”讨好似的凑到木鞨身边,刚刚被训斥过的桑娃丝毫没有为自己刚刚喊“族长偷东西”而窘迫,小小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地上那堆瓶瓶罐罐,胖胖的小脸上满是探究的神色。

“怎么?不说族长偷东西了?”伸手照着桑娃的后脑拍了一巴掌,木鞨低头继续检查着地上的东西,“这会儿好奇了知道叫叔了,晚了”故意沉声开口,木鞨手上打开了一个油纸的小包。

咧开嘴尴尬的挠挠头,桑娃求助似的看向一旁最早到这里的年轻人。“木梓大哥,你瞧,叔怪我了”

“你啊,谁叫你没事乱说话,叔的为人大家还不清楚嘛,你居然说叔偷东西,看回去不叫叔打你屁股。”状似严厉的数落着冒失的桑娃,名叫木梓的年轻人顺势蹲到了木鞨身边。

偷偷吐了吐舌头,桑娃憨憨的笑了一下,随即大概觉得无趣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周遭,最后视线被公狼的尸体吸引自动跑到了公狼旁边研究那些伤患。

“叔,这是?……”

瞪大了眼睛看着木鞨手里的东西,木梓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只见木鞨摊开那个油纸的小包,里面十几张面额不同的银票出现在了纸包里面。

颤抖着伸手小心的拿出一张银票,木鞨仔细的看了一眼上面的面额,居然是一千两。

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木鞨抬头看了一眼面前同样瞠目结舌的木梓,有些颤抖的开口,道:“木梓,刚刚他说,他叫什么?”

第三百五十三章:沃林云家

木梓也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反映过来,银票,那可是传说中的银票啊,生活在这偏僻的小村子里,他活了二十二年从未见过这东西,这下一次见了十几张,木梓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回头同样瞥了一眼那昏迷的男子,这一刻他才正视这个男人,原来虚弱的男子竟然有着这般姣好的五官,看着那细致光滑的皮肤,虽然不是特别白皙,但也要比他们这些山里人来的细腻的多,想来即使不是那种特别大富大贵之家至少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吧

只是不知这大雪封山的日子,这体弱的少爷怎么到了这大山深处。(没办法,上官云翳被狼逼迫的窘迫模样至今留在木梓的脑中,这样的上官云翳实在让他觉得虚弱过了头。)

“叔,他说他叫云翳”一旁还在研究狼尸的桑娃状似随意的补充了一句,然后看也不看木鞨等人的反应,低着头继续摆弄着公狼逐渐僵硬的尸体。

“叔,咋了,是不是他来路不正?”握紧拳头冷眼打量昏迷的上官云翳,木梓担忧的看着面前眉头紧锁的中年男人。

“木梓,你有没有听说过,都城沃林城里那个很富有的老爷好像就是姓云。”

“嗯?”

皱着眉头不停的搜索着记忆,木梓在这桑木村待了二十几年,除了去过临近的几个村庄外再就是打猎,从小到大他从未走出过这片森林,他哪里知道都城沃林到底什么样,更加不知道都城里还有一位富豪姓云。

从小见到最多的银两也不过去年过年随着叔到较近的镇子卖皮子收到的几十两碎银子,那可是他们村庄几个月的收入啊。

也许,那个很富有的云家老爷一个月就有几十两也说不定。一想到一个人一个月就可以有几十两银子,如果有一天自己可以达到那种程度?一想到这木梓激动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或许,有一天自己可以像那个云老爷一样富有。

“叔说的是秋伯口中那个都城沃林最富有的云家?他会是云家的人嘛?”

一直扶着上官云翳的桑虎适时开口,瞪大了眼睛看着靠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人,他居然没想过这个虚弱的人还会有那等显赫的身份。

要知道,云家可是林国出了名的大户人家,虽然不在朝为官,但是云家经商却是有一套,林国大部分的生意听说都是有着云家的身影。林国的木材、药材、布匹乃至粮食等物都有云家的人在背后运作,可以说云家是整个林国的经济命脉也不为过,只是桑虎想不通,不知道这样大户人家的一个少爷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这穷乡僻壤。

“云家真的很富有?”一旁刚刚结束幻想的木梓好奇的问了一句,他想要知道,这人人口中富有的云家到底有多富有。

“嗯,听说他们家有很多银子,秋伯说那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若有所思的开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长相憨憨厚厚的桑虎那方脸上竟然出现一抹忧虑的神色。

“富可敌国?富可敌国?……”嘴里不停念叨着桑虎刚刚说出来的信息,木梓皱着眉头仔细思考,到底怎样的程度才可以叫富可敌国呢?一时间想不明白,木梓把目光再次投向了木鞨。“叔,你说他真是那个‘富可敌国’家的少爷?”提到富可敌国时木梓有些别扭,说不好是怎样一副心态,总之他觉得这个词汇有些别扭,也不知道是因为弄不懂这个词汇的意思而别扭还是因为这么高难度的词汇是从桑虎的嘴里说出来而别扭,总之,木梓的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许他并不是云家的少爷,说不定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唉,不说了,左右现在人昏迷不醒我们也弄不明白什么,先把人带回去治伤,到时候问问你们秋伯就知道了。”

木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从上官云翳怀里掏出来的东西,破天荒的没有马上塞回去,留下了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只是把那个装着银票的油纸包再次塞到了上官云翳怀里。对此周围十几人看着竟没有一人觉得不妥,都站在一边沉默的看着木鞨的动作丝毫不做声表示赞同了族长的做法。

“恩,叔,秋伯走过许多村子,也去过很多大城镇,他可是是我们桑木村见识最大的人,他一定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云家的人。”一旁的桑虎主动把昏迷不醒的上官云翳背负在背上,一边跟上木鞨的脚步一边笑着开口。

一边还蹲在地上的木梓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桑虎,眼里分明多了一丝嫉妒的目光,可是看着对方那壮硕的身体却是无奈的撇撇嘴,对方力气大的惊人,自己虽然是村里最好的猎手可也不敢主动挑衅桑虎。

负气的跺跺脚,木梓低头把一边母狼的尸体背到背上,随后叫过两个年轻人把那公狼也一并扛了,然后整个人一窜迅速来到了桑虎的身边。

“喂,桑虎,最近你经常去秋伯那?”瞪着眼睛不断的打量着桑虎,木梓的眼中分明多了一丝焦急。

“嗯,前两天我逮到一只兔子,就想送去给秋伯下酒,结果若兰见了喜欢就拿去养了,这两天我就经常去看看那只兔子,顺便带些吃的给它。”状似无意的开口,只是当提到“若兰”的名字时,年轻人四方的黑黝黝脸庞上不自觉带着一丝笑意,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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