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日子——开花不结果
开花不结果  发于:2014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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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凌小留身体还不错,又或许是刘彦照顾得当,等天渐渐发白的时候,他的体温已经降了下来。

刘彦松了口气,让凌云端去睡觉,他自己则又忙忙碌碌开始准备一家子的早餐。

40.越老皮越厚

接下来几天,凌小留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总是蔫蔫的,哭了几次,后来就不哭了,大概也没什么力气哭了。他躺在床上睁着双红红肿肿的大眼睛,静静的也不出声,看得刘彦既心疼又无奈,恨不得天天守在他床边看着,店里的事这几天也管不了了,全部时间都围着这个孩子转。

幸好孩子的忘性大,只要守过这关键的几天以后就没事了。

那天到半夜刘彦才迷迷糊糊睡着,凌晨时突然惊醒,发现旁边床上的宝宝不见了,把他给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

他跌跌撞撞连鞋子都没穿上就往外跑,却在客厅发现了那个小身影,他连忙打开灯。

凌小留双手扒在比他人还高的餐桌上,听到声响惊吓一般转过头,看见刘彦,他把手收回来背在身后,低着头一副我错了的模样,然而没一会,他又抬头含着手指,委委屈屈道:“我饿——”

刘彦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骤然脱力差点要滑坐在地上,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凌云端忙上前扶着他。

刘彦缓了缓,轻轻推开凌云端,走过去把凌小留抱起做到椅子上,摸了摸他的头,哄道:“小留等一下,叔叔给你泡奶。”

凌小留看看他,又看看凌云端,然后低头盯着桌面。

刘彦给凌云端使个眼色,让他过来陪孩子坐,自己则进了厨房。

凌云端坐到凌小留旁边,盯着这个便宜儿子看了会,不知道该做什么,又看见他满手的口水,只好拿张餐巾纸给他擦了擦。小娃娃的手一点点大,白白软软肉肉的,仿佛没有骨头,凌云端有些惊奇地握在手里捏了捏,又捏了捏。

刘彦摇着奶瓶出来,就见凌云端握着凌小留的手玩得不亦乐乎,而后者则撅着嘴噙着泪,想哭不敢哭的模样。

刘彦登时来气,上去挤开凌云端,嫌弃得直赶他,“到一边坐着去,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子,你臊不臊。”

凌云端摸摸鼻子,乖乖地起来给他让位。

刘彦把凌小留抱来腿上坐着,让他自己捧着奶瓶,轻声道:“慢慢喝,以后肚子饿了就喊叔叔,小留千万不要一个人起来知道吧?”

凌小留吸着奶瓶,扇子一般乌压压的睫毛抬起来扫了他一眼,点点头。

这晚一过,凌小留明显就活跃起来,虽然还有些怯怯的,但却喜欢围着刘彦转,看见凌云端就躲。

刘彦教过他几次喊凌云端爸爸,都被他不情不愿含含糊糊地一声不知道什么给糊弄过去,倒是刘彦这个叔叔,没两天他就已经喊得十分顺口了。

孩子的事这算是迈出了一大步,接下来的路更长更远。

把孩子抱来时刘彦问过他的生日,但是就连院长都不太清楚,只模糊肯定他是夏天生的,为了上户口,就把抱养他那天当成生日了。按这么算,凌小留今年正好三岁。

镇上的孩子有些三岁开始上幼儿园,六岁读小学,刘思柏没上过幼儿园,连小学都是七岁开始上的,但也没见跟其他孩子差在哪。只是这是凌云端的孩子,刘彦自然要让他自己决定。

凌小留的户口随凌云端落在安城,要是上学肯定得去安城上,但是那边没有可以照顾孩子的人,凌小留情况特殊,交给保姆肯定是不合适的。而且他实在年纪小,不着急上学,所以凌云端的意思让他待在刘彦身边,过两年再说。

刘彦没什么意见,这个孩子交给别人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了,他宁愿辛苦一些自己带着。

养个孩子不容易,单单是奶粉一个月就要近千块钱,这还是保守估计,至于其他吃的用的穿的,加起来比原先刘彦刘思柏两人的花费还多,刘彦辛苦一个月还不够填他的肚子。这些钱当然是凌云端出。

他在镇上邮政局办了张卡交给刘彦,让他从里边取钱。

于是刘彦的账本从一份变成两份,一本是他自己店里的跟他与刘思柏的账目,新增的一本则详细记载哪哪天从卡里取了多少钱,买了什么东西,花在哪,几毛几分钱都要记得清楚。

凌云端对他这样的做法十分无奈,刘彦却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钱的事弄清楚了总没坏处。”

凌云端便逗他:“亲兄弟是要明算账,但你见过夫妻俩还这么算的吗?”

刘彦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的不要脸弄得满脸通红,却怎么也不能习惯,每每被他逗得面红耳赤,火急火燎地逃开。

其实他这份帐还是没算平。他只记下了凌小留单独吃用花下的钱,却没记自己平时在店里给他弄了什么吃的或者是凌小留平时随他一起吃时所花的钱,还有凌云端,他在刘彦那蹭吃蹭喝的,都没算在帐上。以至于凌云端时时戏言,他这大老板被小老板包养了。

孩子的情况一稳定,刘彦便带着他继续开店,他自个在前边忙活,就让凌小留在里屋陪着一堆玩具耍。不是刘彦不让他出去,只是这孩子似乎挺内向,又或是到了新环境还不习惯,总是一个人呆着,不爱出来见人。

凌云端也被刘彦赶回安城了,他这次回来耽搁了许久,给凌小留上户口时回过安城,但没停留又回来了,连公司的边都没着过,这老板当得实在不称职。

之前天天打电话的刘思柏现在依旧打,话筒一提起来就央着刘彦给宝宝听,他在那头不知道讲什么,反正刘彦在这边看,宝宝是从来不说话,只静静地听着。

凌云端也来电话,他一打来刘彦就主动给凌小留听,还哄他喊爸爸,凌小留叫完了不知是“趴趴”还是“八八”,凌云端应一声,然后两父子就相对无言了。

刘彦也奇怪,凌云端明明是能哄小孩的,看看他把刘思柏收得服服贴贴就知道,可怎么一到了自己儿子这,就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呢?

到了月末,凌云端来电话说这次不能回来了,有一个大案子甩不开,他在电话那头装得柔弱委屈求刘彦安慰,给他“啵”一个,刘彦一激灵抖掉浑身鸡皮疙瘩,毫不客气地撂了电话。

刘思柏回来后,不出意外地围着他弟弟转,凌小留似乎挺喜欢他,随他抱一起玩也没闹别扭。

刘思柏一个月回来一次,每次都是要回双井村看他爷爷奶奶的,刘彦自己最近因为凌小留在也没回去,现在想了想,决定带着两个孩子回去瞧瞧。

凌小留在外的说法是凌云端的亲生儿子,从小父母离异,因为凌云端忙着生意顾不上他,交给保姆又照顾不好,恰巧凌云端回乡时遇上情况相似的刘彦,见他有经验,两人又是老同学,便托他照顾孩子。这套说辞虽然冠冕堂皇,刘彦自己都说得心虚,但用来应付爱说闲话的人们还是管用的。

刘彦的家人也深信不疑。

凌小留长得好,白白胖胖羞羞怯怯的,就没有哪个大人见了不喜欢,再加上他父母不在身边,小小年纪就得跟个外人生活,这就更加惹人怜爱了。

刘家长辈们围着孩子个个要抱,刘彦母亲许春英却神神秘秘把刘彦拉到一边,问:“那凌先生把孩子交给你养,有没有什么表示?”

刘彦一时没听明白,“什么表示?”

“哎呀你这傻孩子,你帮人家养儿子难道是白做工吗?带个小孩多辛苦啊。”

刘彦无奈,只得敷衍她,“有的有的,不给他白养。”

许春英这才放心,“那就好,我看凌先生也是做大事的人,不至于那么小气。”

中午在父母家吃饭,刘彦给凌小留炖了碗鸡蛋羹拌米饭吃,削了半个苹果,又泡好一瓶奶给他。

许春英见了便说:“呦,这孩子吃得倒麻烦,我记得小柏这么大时有一碗米饭泡糖水已经很不容易,至于小鹏,那更是天天啃着地瓜芋头当饭吃,跟现在的孩子比不得啊。”

刘彦笑道:“现在哪户人家舍得这样对孩子,再不济也得天天炖几个鸡蛋。”

“那倒是,这孩子父亲有钱,就富着养,咱们穷,那就穷着来,总归能养大就行。”

刘思柏坐在凌小留边上,用筷子戳起一只鱼丸逗他,“宝宝吃不吃、吃不吃?好吃的鱼丸哟,你看哥哥……啊呜,没了。”

凌小留的视线从他的筷子移到他鼓起的腮帮子,他撅撅嘴,扯了扯刘彦的衣角,指着桌子上的碗要求:“要吃——丸丸——”

刘彦白了刘思柏一眼,用汤匙切了一小块鱼丸递到凌小留嘴边,说:“只能吃一点,宝宝想吃鱼晚上叔叔给你做,现在吃多了肚子会撑坏的。”

凌小留鱼丸到嘴,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点点头。

三人在村里待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又手牵手回到镇上。刚进屋就接到凌云端打来的电话,他在那头黏黏腻腻道:“阿彦,你今天带着儿子们去哪了?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刘彦差点就把电话甩了,什么叫“儿子们”?有这样说话的么,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们俩生的。

那边还在继续:“阿彦,你怎么不说话,我想死你了,啵一个给我听听吧。”

刘彦这下没忍住,把电话挂了。这不要脸的,越老皮越厚。

41.十八摸

刘彦半夜被闷醒的时候,还以为鬼压床了。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他晚上睡觉只盖一床被单,底下穿件磨得快见肉的白短袖和短裤,贪凉的时候被单就只盖在肚子上,露出两条腿。这时候发觉有一只热热的手在他腿上游走,刘彦一下就觉得凉嗖嗖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他以为家里进贼了,刚要喊一声,就听上边的人开口:“阿彦,你醒了?别怕,是我。”

说话的不是整天在电话那头腻歪的凌云端还会是谁,刘彦才松下一口气,就察觉腿上那双手又开始动了,他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你、你你干什么,快把手拿开!”

凌云端不但没放,甚至还凑近了他耳边说话,热呼呼的气呵得刘彦既痒痒又发毛。

“阿彦,你轻点声,儿子还在边上睡觉呢。”

可不是,刘彦才想起来凌小留还在边上,他僵着脖子侧头,见一边小床上鼓起个小包,微弱的光线下还可见薄被底下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睡得正香。他只好压低声音道:“你快放开,别闹了,待会小留该醒了。”

“不放,阿彦,我想你了。”他说着就欺身上来,一条腿一只手支着身体,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到处摸。

刘彦要是一只猫,这回肯定炸毛了,他抓住那只手,“你别——”

“嘘,阿彦,轻点声,别把儿子吵醒了。”

作怪的人竟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刘彦憋得要内伤,却不敢抬高声音,只能窘迫道:“你快放开,别闹了!”

凌云端无辜道:“我没闹,阿彦,我是真的想你了,你让我摸摸。”

他说摸摸的同时,那只手挣开刘彦的禁锢,不客气地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四处探索。

刘彦一个激灵,全身毛孔都炸开了,热气腾腾地往外冒,这下不只脸,连身体大概也要红了。

那不要脸的流氓还故作惊讶地调笑,“阿彦,你的身体真热。”然后又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头,说:“嗯,脸也很热,阿彦,你脸红了,你在害羞吗?”

谁无缘无故被另一个人摸着身体不会觉得羞耻?又不是全天下人都有那刀枪不入酸碱不蚀的绝顶脸皮,正常人哪一个干得出这种事?

“你你你到底怎么了,快、快去睡觉!”

流氓慢条斯理道:“嗯,要睡觉,等我摸完了再睡。”

他一双手已经从刘彦肚皮摸到胸口,碰到一小点,还用指头拨了拨。

刘彦身体一抖,差点要惊叫,他一手按住衣服底下那只手,另一手捂着嘴看凌云端,又惊又怕地小声哀求,“你别摸了,快去睡觉好不好?”

凌云端轻轻巧巧地挣开,执拗道:“不行,我摸完了就睡。”

刘彦快哭了,这到底是什么事,他想干什么?中邪了么?

凌云端似乎才看出他的害怕,轻声安慰他:“阿彦,别怕,摸摸又不会怎么样是吧,你看我既不会吃了你,你也不会少块肉,有什么好怕的,对吧?”

可刘彦宁愿让他咬掉一块肉,那只是痛,却不用这样心惊肉跳的。

“阿彦,你乖乖躺平了,我一会就摸完,你老阻止我,咱们两个都别想睡了。”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没有自觉地躺在砧板上让人鱼肉还是他的错了?!

刘彦又羞恼又忿忿,反倒忘记害怕了。摸摸摸,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摸的,想摸大咪咪找女人去!

他扭扭身体翻身,留个背给凌云端,爱摸不摸!

凌云端果然把手缩回去了,刘彦竖起耳朵听动静,没多久床边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弹簧床一凹,有人躺上来了。

刘彦立马转身,等着枕头边这颗头,“回你的房间去。”

凌云端调了个舒适的姿势,往刘彦那靠了靠,说:“这就是我的房间。”

“……那我去外边睡。”

凌云端忙拉住他,往自己怀里扯了扯,说:“阿彦,这么晚了咱们就别折腾了,你乖乖躺下。”

刘彦不干,“你也说了这么晚了,你还来折腾我。”

“好好好,我不摸你了,行了吧?”

“真的?”刘彦狐疑。

“真的,千真万确,你快躺回来,别把儿子弄醒了。”

刘彦又盯着他看了会,决定相信他,慢吞吞躺回去。

他一躺下,凌云端马上凑过来,手横过他的腰虚虚圈住抱着。

刘彦僵着身体,道:“你骗人!”

“真的,阿彦,我就抱着你,不摸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的手果然只是环在刘彦腰上没有其他动作,刘彦瞪着眼睛警觉了一会儿,渐渐的眼皮就往下耷拉了。

凌云端手一动,他马上又醒来,“你干什么?”

凌云端无奈道:“我没模你,但是阿彦,我不舒服,你摸摸我好不好?”

刘彦以为他真有哪里头痛胸闷的,爬起来要开灯给他瞧瞧,却没想到凌云端压着他的腰不让起,还牵着他的一只手往被子底下探,“阿彦,这里不舒服,你摸摸它。”

刘彦的第一感觉是摸到一根烧火棍,第二感觉才是脑袋轰地一下炸开,炸得他晕晕乎乎不知东南西北。

流氓厚颜无耻道:“阿彦,你摸摸它,它也想你了。”

“你……你、你疯了!”刘彦猛然惊醒,连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想甩手,却被凌云端按着甩不开,又急又恼,还臊得要冒烟。底下那东西,他连自己的都没怎么碰过,现在手里却握着个别人的,一想起来刘彦就觉得要着火了。

“嘘……小声点阿彦。我没疯。它一见你就想跟你打招呼了,可是你一直不理它,阿彦,你安慰安慰它好不好?”

这这这……这种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刘彦作为听的人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他却能坦荡荡地要他……要他摸……

“阿彦,我难受阿彦,你摸摸它好不好,摸完了咱们就睡觉,不然儿子该醒了。”

刘彦死活不能干这样的事,这种事……

凌云端握住刘彦的手,引导着动了动,说:“阿彦,就像这样动一动,好不好?”

刘彦觉得掌心滚烫滚烫的,那东西似乎还在跳动,而且骇人地愤张,像是一个能吃人的怪兽,随时要出笼把他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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