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之梦回千转(穿越)——色色飞猪
色色飞猪  发于:201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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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威胁我”他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草民怎敢”我起身抱拳,“只是据实相告”

“易公子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来入宫面见于朕吧”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杀机,我知道他正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

“如果朕执意站在玄儿一边,易公子会如何?”

“坦白说,势均力敌是战场上最坏的情况。”我垂眼一字一字的说道。

沉默再次蔓延开,屋里静得可怕。

“呵呵,好一个势均力敌。朕欣赏你的坦率”许久,他出声说到,语调里已卸去了强硬。

“易公子,朕只有一事相托”再次侧脸看着我,严肃容色连我也不禁肃颜而对。

“皇上请讲,草民定全力以赴”

“朕不想赫连王朝在朕眼前陷入血雨腥风。”

“这也是草民的心愿”我诚恳回到。

“朕要你发誓答应两件事”

“何事?”

“一,保住玄儿”他挺直了脊梁,艰难的做了最后的决定。

“草民以命相担”毫不畏惧的回视着他。

他眼中闪过惊诧,没想到我会如此说。

“第二件事朕已立下昭书,自会有人告诉你。”

“这……”都不说何事,让我如何答应?

“易公子可以不接受。”

老狐狸,竟然暗算我,赫连子玄果然跟他这皇上爹很像,可是我不答应事情又僵住了。

“好,我答应”我硬着头皮接下。

“有易公子此话,朕也就放心了”他意味深长看我一眼,未再语。

退出御清宫,跟着刘公公向出宫方向走去,才惊觉一身薄汗,老实说,如果皇上执意立子玄为太子,我真的就头大了。宽心轻口气,皇上比我想像中还要重亲情重国家,否则我刚才的半分威胁都会招来灭顶之灾。

正思忖,一个声音唤来。

“易公子”

那声调如魔音刺穿耳膜,让我浑身一僵。

回身时,已调整好了轻松的表情。

“恭王爷”抱拳行礼,“没想到在此巧遇”

“巧遇?”一身华丽锦服的他靠着廊柱笑出声,“在这御清宫巧遇不是太巧?”

哎,那就是专门在此等候我了,心下叹气,他又怎会错过此次我入宫的机会,我早应想到。

“那倒劳烦恭王在此等候了”客气再行礼。

他挥手支开刘公公退于远侧,慢慢踱步走近,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那奇特的清香,有点像现代的古龙水味道。

我忍住了后退的冲动。

“易公子”他倾身在耳边笑着轻语,“我父皇已经决定了吧”

这厮是人精。

“国事乃皇上和重臣谨慎商议而定,哪有我等草民乱加评议”

“哈哈哈,好个一介草民”他肆意而笑,“断本王粮草,改良兵营武器,输送战马,无非就是要向父皇施压,这一次,又向我父皇许下什么?”

冷讽的话语让我有些汗颜。

“易公子认为本王会输吗?”他嘴角上挑,笑得老谋深算。

“内乱乃颠国之源,临国自然虎视眈眈想落井下石,恭王爷何苦陷国家于战火硝烟,让百姓生灵涂炭”我苦心劝到。

“易公子真是为国为民而忧”他故意把话停在这,盯得我浑身不是味儿,良久,他才说到。

“如果易公子想平息这场争斗,本王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恭王有话直说”知他不会有什么好选择给我。

“本王最近从蛮地购了些异香的新茶,还真想与易公子品茗闲聊一番,可是皇兄只怕马上就要进这御清宫来接人了。”他向后退退,“下月初十,易公子到天御酒楼来陪本王品上一壶可好?”他笑问,是命令,而非询问。

未等我回答,他已转身离开。

“易公子可要想清楚,不来意味着什么”他最后的话语在廊亭中回响。

我正深思,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传来。

“水寒”刚听到熟悉的唤声,人影已闪到了眼前。

没有热情的拥抱和软语,他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有些疼。

“为何要来?”他眼中有我理解不透的悲伤。

我一言不发。

他望着我,探索着我的灵魂深处,看到了我的倔强与坚持。

两日后,圣昭颁布,册立大皇子赫连子锦为东帝国太子,朝廷上下对这忽然的转变一片哗然。

第二十四章:述旧

册立太子一事,子锦平静得可怕,甚至回绝了所有上门来道喜的人。

他虽然脸上扔挂着笑意但话语越发不多,我知道他另有心事,几次想开口询问,又觉不妥。想到初十之约心里总有一丝异样,连我也变得隐隐不安。

有时,我也会问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或者我应该想尽办法带着子锦远离都城,远离这一切才是最好的选择。

府中警备加强,里里外外的侍卫,比册立之前更森严,心中讶然却也不说破。

初十之约很快就到了,这天子锦如常去朝议,下午出门前我让小喜子服侍梳理一番。

“公子,要出门?”小喜子小心问道。

“嗯,呆府里挺闷的,出门逛逛”

“公子”小喜子卟通一声跪下,“太子殿下让奴才服侍公子,不能有半点差错,公子这一出府,要是有个闪失,让奴才如何跟殿下交待”

我不就出府走走,需要这么惊恐状吗。

“太子要问责,我自当担下”

“公子,太子殿下也是为公子着想”

“我出门还需要他批准吗?”我厉声道,并非想要对一个下人板脸,只是我要软了态度只怕是出不这府。抬脚向门外走去,谁知小喜子急赶上来又是卟通一声跪伏在脚前。

“公子,请留步”

“你……”我一把拎起他,伸手点住他的穴把他扔在椅子上。

“公子,公子……”他带着哭腔的呼喊留在身后。

一路到府门,侍卫都面有难色的瞄过来,两个身影旋身闪下,从未见过的年轻男人向前一躬身。

“公子,太子殿下让奴才随身保护公子”

“好”我应一声,继续向前走,跨出府门刹那,猛然回身抬手点住身后两人的穴位,两人僵直了身子,已伸到我肩头的手让我暗惊,这两人武功如此高强,竟然可以瞬间反应如此,要是我再慢半拍,只怕玩完了,听到其它侍卫惊呼声,我急忙纵身跃起。

“告诉太子,我晚些自会回来”

身后不知从何处又窜出几条身影追踪而来。

子锦,你到底在怕什么?

看来又得玩躲猫猫游戏了。

千方百计绕了大半个都城,在几个灰衣人的协助阻挡下才逃脱府中侍卫的追踪,朝天御酒楼而去。

跨进酒楼最顶屋,没想到此处竟有隐蔽的阁楼,赫连子玄见我进来便放下手中文书。

“易公子,来得真准时,看来守护你的侍卫可不仅是挨骂了”他打趣着谑笑。

“拖王爷几个手下的福,才甩掉他们。”我皮笑肉不笑。

“不知恭王爷叫在下来,有什么吩咐?”

他示意在屋中圆桌坐下。

“难道没事不能找易公子品品茶述述旧?”

“我们有旧可述?”

“当然有,比如说本王最近买的新茶味道可纯?比如最近朝廷局势会怎么变化?本王很想听听易公子的高见。”他眯眼笑得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如今太子册立之事已尘埃落地,为何恭王执意陷东帝于水深火势中?”我不耐烦的挑明。

“那又怎么样?”他端起茶杯轻茗。

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烦躁,这人属于油盐不进型,把子锦推上太子之位,以为恭王处于下风自会顺服,为何一定要兵戎相见,以现在局势,恭王未占先机,可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最可怕的,这人脑回路跟上官冉一样不按常理出牌。

“如果你一定要挑起战火,我现在就杀了你”沉声说到,我也是被逼得病急乱投医。

“好主意”他放下茶杯,支着腮轻敲着桌面笑盯着我,未有丝毫动摇。

“你……”他从来就不是软柿子。

“恭王爷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吧” 我猛然起身。

“终于说到重点了”他慢悠悠站起来踱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下颔硬生生逼着仰视他。

看着他眼角上扬的坏笑,我拼命告诉自己别发火别发火。

“瞧瞧这张生机勃勃的脸,真想让人再疼爱一番”他俯身在我耳侧,气息刮刷过耳后,“要不我们换个话题,述述当年易公子在我府上当男侍的生活,可好?韩水伊韩公子”

轻得几不可闻的耳语却让我瞬间落入无底的深渊,心中冰冷一片,使劲拍开他的手退后一步无力软坐在椅上。

“呵,你震惊的表情也是这么可爱”他俯下身手背滑过我惨白的脸颊。

“你……”

“怎么?不想跟本王述旧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颤声只吐出这样一句,从前的一切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

刚进入韩水伊身体来到这个世界,醒来时,韩水伊在他恭王的床上,正在侍寝,可是当时太虚弱,并末看清上方之人的长相就晕过去了,此后因在王爷床上咬舌自尽未遂,一次还没使用完便被贬为下奴。当进入洛城向天门门主询问到恭王是赫连子玄时,我就一直悬心事发东窗,可是,还是来了,躲也躲不过。

“只能说你摆在皇兄房里的点心香味太独特,竟与我内厨做出来的点心如此相似。本王曾因这点心的独特而赏赐过内厨总管,而他说过这是内厨秘制的点心。”

点心?难道是那一次……

“内厨总管告诉本王,两年前有个第一次侍寝就咬舌自杀的侍官被贬到内厨院为劈柴小奴,这点心便是那小奴教受的制作方法,可惜的是这小奴在年初陪同外出补给香料时,不小心招惹恶霸被踢入内城河淹死了。如今在本王看来,似乎一切都是有计划性的逃出恭王府。”

说着,他呵呵一笑。

“真是可惜,府内竟然有这么个机警的可人儿,本王却没发现”他轻挑的语气我已不在意了。

“你想怎么样?”混乱过后稍冷静些许。

他那透视一切的眼眸闪着危险的光芒。

“按理说,你现在还是我恭王府的奴籍”他从袖口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纸一抖,竟是当年韩水伊入恭王府的卖身契约。

心中最怕的就是他以契约相胁。

“不过,这不是本王的作风”他笑着,用手一捏,那张契约在他手中化成灰。

第二十五章:失心

他竟然把契约毁掉,我惊讶的望着他,想探究他的动机。

“以其用一张契约去逼人选择,本王更喜欢用其它方式。”他笑得让人感觉周边的空气冷冷的,“不知易公子如何选择。”

“我?”呐呐问到。

“本王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这次就例外好了”他略偏头,好似给了别人很大恩惠的神情,“这赫连江山对本王,除去皇族血统的自尊,不过可有可无”略顿。

“易水寒,你想要平息一切的话,那就用你自己来换本王手上的权势!!”

他字字掷地有声,如巨石压上心头。

“你,你说什么?”瞪大眼无法置信的望着他。

“我要你!”嘴角上弯,指腹抚过我的唇,“只要你成为本王的王妃,本王便答应放手王位,远离朝廷。”

“你不过是想要金翎门吧” 冷声道。

“要是本王说江山与美人,本王更喜欢美人呢?”他无辜笑笑,“或许只是想享受一下真正胜利者的滋味”瞬间又转换为真假混杂的玩笑之语。

“不可能”用力挥舞打开他的手,字正腔圆的回拒,我不会用自己的感情去做交易,更不可能离开子锦。

“用身体来换权势不是我的兴趣”讥讽到,就算两军对垒,我也不可能做如此自轻的选择。

“哦,是吗?”他回位坐下,品着他的茶。

“你说,要是皇兄知你原是我府中的男侍,他会不会认为我们里外勾结?”他说得事不关已般。

“我相信他!”刚平静的心开始混乱,咬牙坚持。

“哈哈哈哈~~~”像听到什么天大笑话般,“跟本王打个赌,你认为皇兄会不会起疑?”

“不会!”逼着自己毫不迟疑的回答。

“是吗?”他止笑轻蔑反问,从袖中拿出一个透明圆盒放上桌。

仔细一看,是一只通体透明的憨厚小虫,一动不动的蜷缩着,似在冬眠。

他摆出一只虫做什么?

“这条小虫可是我花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找到的”他用眼神示意着那只小虫,“它的名字你应该不会陌生,”抬眼笑望我,“情蛊!”

“恭王难道想用它来对付我”不屑哼到,他绝对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怎么会?”他一派轻松的向我杯中盛了茶水,“中情蛊之人虽会对下蛊之人情深意浓百依百顺,可是情蛊蚀心,轻者失去自我,成为玩偶,重者疯狂。失去自我的易水寒,又岂是本王想要的易水寒?”

他故意停顿半响才又道,“这情蛊产自蛮荒之地,十年前,这蛮荒地有一个药师的女儿痴恋上一个不爱她的男子,爱恨交加下,虽想向这男子下情蛊却也知道这情蛊的反作用。于是她以自身所学药道苦心调制,终以性情的公母情蛊为药引制出了两种情毒:“诱春”和“思春”,这两种情药不仅没有情蛊的副作用,也无任何中毒迹象,服用“思春”之人,任何一种情思都会被这情毒不知不觉中化成浓情,若中毒者自身抗拒意识强,下药之人可自身服用“诱春”,这“诱春”对服用者影响很小,却是诱发“思春”之毒强化数倍,没人能逃脱。”

说到这,他停顿下来。

寒意窜入肌肤,潜意识抵制着去思考那些荒谬绝伦的事。

他没再言语,只是笑着直盯着我,让我无处可逃。半饷,他轻轻出声。

“可惜了,这药师之女和其夫已归隐山中不知去向,上官冉也只找到药师,所以本王并没得到这两种情毒。”

我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来。

“不过,如果在青衣庄时本王有此情毒”他放缓语调笑到:“也会像皇兄一样向你下思春”

轻轻一句话,却如惊雷在心中炸开,颤栗着。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离间我们吗?”声音字字有力,却难掩颤抖。

“情毒是毒非毒,无色无味无伤无异,唯有动情,更不需解药,服食三颗,半年一粒,如果在完全被控制前停止服用便有机会慢慢恢复本性。即使这样你微妙的变化又怎能逃过善毒的上宫冉,他将怀疑告诉本王,本王便想到在终南山崖试探你,以你之性情,是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欺瞒和利用,可是你不仅没有与我皇兄僵持,竟将计就计帮助他,便更让本王确信你的异变,于是本王便命上官冉全力查探这种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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