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际教皇(穿越)+番外——萝卜兔子
萝卜兔子  发于:2014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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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斐特腿搭在茶几上,双臂展开松松垮垮放在身旁,漫不经心道:“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把报纸合上,我送你回老家。要么,看报纸,之后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如果你选择第一个,我们谁都不会嘲笑你,但事实证明,你是个懦夫……”

云岫猛地抬起头,坚定勇敢地看着路斐特道:“我不是懦夫。”

路斐特摸了摸唇:“哦,那你就继续看报纸。”

云岫将报纸重新展开,尽量让自己平静的开始看上面的内容。

娱乐板块头条上,是大大的黑体字——【凯恩家族风流继承人秘密订婚,加纳牵手丹尼尔,强强联合?】

之后还有个副标题——【丹尼尔,宗二代。】

配图便是加纳驱车时带着黑墨镜的侧影,虽然照片模糊,人脸也被墨镜占去了大半,但云岫依旧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配图之后的正文内容先是介绍了加纳之前的几次绯闻爱人,又猜测了他失踪这半年的去向,最后才将笔锋转到了加纳和丹尼尔身上。对二人的身份背景地位、性格、脾气、品性的契合度都做了分析,并且也对丹尼尔做了一个还算详细的介绍,之后又将悬念抛给了读者,到底这两人是不是情侣?五天之后的商务会议上,加纳便会给全星系人一个肯定的解答。

云岫还算平静的读完了这同报道,本来他以为自己会愤怒会痛哭会难受,然而当他读完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些情绪通通没有,他只是想见加纳,想亲口听他的证实。

是的,见加纳,这样的渴望几乎填满了他的胸腔。

云岫将报纸放下,看着安诺道:“我想见加纳,有办法么?”

路斐特:“这是请求?”

云岫站起来,对着安诺和路斐特深深鞠躬:“请求你们帮我,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们为我做什么。”

路斐特和安诺对视一眼,安诺挑了挑眉,路斐特只得道:“可以,当然没有问题。”

云岫感激地看着路斐特,路斐特道:“坐吧,让我想想,见加纳对吗?以我的身份,见凯恩家族的继承人没有什么问题,但我不太想和他们扯上关系,更加不想上娱乐版头条。这样吧,五天之后就是商务会议,我会让你以舶来家族人的身份参加这个会议,届时让你和加纳见上一面。”

云岫不停道谢,他本以为自己这一趟哈得斯之行定然会麻烦重重,却没想到会遇到舶来兄弟这么好的人。

云岫回房间之后,安诺重新拿起那份报纸,扔给了路斐特:“看看。”

路斐特漫不经心拿起来,看了看标题,又看了看加纳的照片:“有什么问题?我对娱乐版报纸从来不敢兴趣。”

安诺笑起来:“卡迪拉就没有联系过你?”

路斐特:“没有,怎么了?”

安诺:“丹尼尔,宗二代,他的父亲是主教对么?你不觉得丹尼尔这个名字很熟悉?”

路斐特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搭在茶几上的腿立马收了回去,人也从沙发里坐了起来,看着报纸,“丹尼尔?难道是这一期的宗教系学生丹尼尔!!?”

安诺表情轻松,点头,不做教皇什么的真是毫无压力。

路斐特将报纸狠狠摔在沙发上,伸出手腕,几乎很少用到的生物电子表通讯切入,定位卡迪拉。

卡迪拉的声音从电子表那头传来,声音听上去不太开心:“喂。”

路斐特直奔主题:“丹尼尔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卡迪拉:“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强强联合,联合国要渗透宗教势力,打算利用商会,丹尼尔的父亲当年欠凯恩家族一个很大的人情,宗教人很偏执的你也知道,卖儿子这种事那老家伙也做得出来。”

路斐特:“为什么不通知我?”

卡迪拉几乎是在咆哮:“万年不用通讯器的人你让我上哪里找人!!??反正你是舶来家的人不是么?商务会议你也要参加,到时候在会场知道了情况再给凯恩和联合国施加压力也一样的。”

路斐特皱眉:“你人在哪里?丹尼尔呢?”

卡迪拉:“我们都在金帝。”

路斐特:“我在银帝,你这两天给我盯着加纳,不要让他接触丹尼尔,更不要让媒体那边得到什么捕风捉影的消息。”

卡迪拉:“我知道了。”

通讯切断,路斐特一把将报纸扔了出去,安诺道:“联合国在挑战你的底线。宗教是宗教,联合国是联合国,局势就是个天平,向一边倾倒都会引起麻烦,政治渗透说明他们已经不是防范这么简单了。光地虫,势力渗透,路斐特,已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战争恐怕不远了。”

路斐特冷笑:“打肯定是要和他们打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让他们感受一点经济上的压力。”

安诺挑了挑眉头,他知道路斐特还有另外一个敏感的身份,舶来家的唯一继承人。

经济压力?这未免不是个好办法,却也是个催化剂,弄得不好战争会一触即发。

但路斐特显然不把联合国放在眼里,他重新倚靠入沙发里,黑色的眸子中是隐隐的风暴,冷漠的张狂:“我会让联合国付出点惨痛代价的。”

第二十八章

【丹尼尔:订婚什么的都去死……!】

距离商务会议还有五天。

路斐特为安诺和云岫定制了参加会议的礼服。

因为是一场在哈得斯主办的全星际的商务会议,礼节问题被路斐特强调了不只三遍。

安诺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云岫的一举一动只要一进商会中心,人堆里一眼就能辨认出来不太对劲。

云岫穿着黑色的短款燕尾礼服,站得笔直。

安诺一身宽松的休闲服,“眼睛看着远处,肩膀放松,如果紧张可以让大脑放空。大脑放空会么?”

云岫的肩膀松垮下来,人瞬间又变得毫无气势,安诺挑了挑眉,他又将肩膀微微耸起来,看上去好多了,“什么都不想对么?”

安诺:“如果你这么理解也没错。现在眼睛朝前看,退迈开,对,这就这样。你心里要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你要相信自己,你比他们都要优秀。”

云岫迈着步伐走了个来回,在安诺面前停住。

他和安诺对视,安诺淡笑间的神态有一种隐隐的压迫,云岫不自觉之间气势又被打压了下去。

安诺道:“这样不行,你要问你自己,为什么不自信。”

云岫想了想:“你很优秀不是么?你淡笑看着我的时候好像能将我看透。”

安诺的意识力闯入云岫的大脑,触碰到一片坚不可摧的信念,意识力又退了出来。即便犹豫即便不自信这个孩子的信念依旧牢不可破。

安诺在心里满意的称赞,嘴上道:“事实上我无法看透你,你并不了解我,又从哪里看出我很优秀?”

云岫:“气势,你……自信,优雅,给我一种很包容的感觉。”

安诺眉眼弯了起来:“对,是气势,其实你对我一无所知,但你凭第一印象和感觉在对我打分不是么?所以,其他人看你也是这样。哈得斯的商务会议没什么大不了,跟你也没什么多大关系,你就当自己是某个国家的王子出来视察就可以了。”

云岫默念:“气势气势。”抬头挺胸,步伐迈开。

安诺:“要自信,这种信念来自你的内心,你本身并不是自卑的人,没必要因为所处环境的改变就变得忧郁。你和商会的人萍水相逢,他们说什么也许你听不懂,但那不是你的错,你只需要微笑,躬身,并且告诉他们在这方面你并不专长就可以了。”

路斐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三楼的空中花园,他依靠在门廊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耳钉换成了宝石蓝。他的胸口是一个黄色雕花“L”胸针,与安诺胸前的“V”字胸针很相似。

路斐特:“上流社会都是金钱堆积起来的,在纯政治领域,人们对聚会并没有太大兴趣,博弈才是重点。所谓的上流,只是有钱人给自己贴的标签,他们喜欢给自己不断洗脑,并且告诉自己,哦,我很有钱很有地位,他算老几?在我面前其他人都是猪。”

云岫扑哧一口笑了出来,耸起的肩膀塌下去,但是他面带微笑,微微抬起下巴收起小腹,走了一个来回。

安诺拍了拍手:“很不错,就这样。明天会教你跳舞。”

云岫看起来自信了许多,学着路斐特挑眉:“什么舞曲?”

路斐特走过来,伸出食指点住云岫耸起的眉头,“不要学我,这不是个好习惯。圆舞曲,一个很古老的曲步,并不复杂,你会学会的。现在下楼休息吧,或者留在三楼看一会儿书。”

云岫:“可以借用你的藏书?我听说,纸质的藏书都很稀有。”

路斐特转过头,云岫比安诺现在还要矮,只比路斐特肩膀高一点点:“记住我说的话,钱这玩意儿就是个屁!”

云岫愣了愣,带着些茫然的点头,但路斐特知道,面前的男孩儿记住了他的话。

云岫离开,空中花园只剩下了安诺和路斐特。

安诺今天穿得及其宽松,宽T恤、蓝色沙滩裤、脚上是木制凉拖,路斐特看着安诺露出的小腿,喉结上下动了动,有些不自然道:“你现在真悠闲。”

安诺在花园的藤椅上坐下,给路斐特倒了杯水:“你要是嫌麻烦,可以启动哈得斯的粒子爆炸,一了百了。”

路斐特笑着坐下来,接过那杯水道:“也成,刚好我们两个一起做亡命的鸳鸯。”

安诺淡笑:“你才是鸟人!”

路斐特哈哈大笑,面前的安诺真实而活得有滋有味,他不是冰冷的尸体,也不是路斐特脑海中的妄念,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安诺:“有什么消息?”

路斐特喝了口水:“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丹尼尔对这门婚事很反感,他现在快疯了,要不是卡迪拉拦着,他真能去砍了加纳也说不定。坏消息是,联合国一向中庸的立场改变了,他们克扣了军部今年百分之四十的预报军费,20名联合国各部首长几乎站在了同一条战线,宗教参议院告诉我,不久之后联合固会选举出第一届的首长主席。”

空中花园中长满深绿色的藤蔓植物,安诺就静静的坐在几朵牵牛花下面,垂眸听着路斐特的话。

安诺抬眸,与路斐特静静对视了几秒,才开口道:“应该是有一方势力介入了,否则一向立场中庸的联合国不会这么做。”

路斐特摸了摸下巴:“教廷么?”

安诺想了想:“如果安米亚是教廷的顾问,那么就不会是教廷。”

路斐特:“你很相信老师,哦,差点忘记,你也是他的教父。我一直忘记问,他认出你来了?”

安诺点头:“在南极的极光就认出来了。他现在应该有自己非常想去做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绝对不会加入联合国。”

路斐特挑眉表示询问。

安诺淡然道:“牵扯到安诺时代的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做教廷的顾问,我想多半也是为了宗教。教廷有先进的机甲技术,他留在那里,应该是为了牵制教廷。”

路斐特一时间很动容,安诺的解答虽然只是猜想,但路斐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确切的理由让自己重新相信他的老师安米亚。路斐特喃喃道:“但愿如此。”

安诺看着路斐特:“安米亚有忠诚而坚强的心,相信我,他只是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现在说说联合国吧。”

路斐特:“联合国,联合国……”路斐特怔忪了一下,才恢复过来道:“参议院并不希望联合国和宗教翻脸,毕竟宗教并不是什么政治力量,我们存在的理由是为了星际的民众。但是如果联合国采取政治渗透,参议院的议员们也不打算袖手旁边。至于军部,他们与联合国的关系牵扯重大,军费开支都来源于珈蓝,如果翻脸,军部很难忍气吞声。”

安诺突然对路斐特勾起抹笑:“听说舶来家族很有钱?!”

路斐特知道安诺什么意思:“这个必须好好规划,除非不得已,宗教不会联手军部,舆论……”路斐特停了下来。

安诺:“舆论?当星际人都沉浸在虚拟网络中,你认为还会有什么舆论?”

路斐特点头:“确实。但我反对宗教和军部联手压制联合国,你认为呢?”

安诺笑了笑:“你才是宗教领袖,我无权干涉你的选择。”

路斐特愣了愣,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他与安诺之间相隔着一道鸿沟。这种鸿沟并不是因为不理解,而是一种立场观念。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他始终认为自己继承了安诺的信念和意志,他们有相同的身份背景和立场,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和安诺会是最默契的。

可显然并不是这样。

安诺有其他想法,他并不赞同自己的观念,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

为什么会这样?

路斐特心里蔓延出一种恐惧。

路斐特:“安诺……”

安诺坐在对面,淡笑着看他,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意识力如同暖流,包围住他,“别担心,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路斐特释放出意识力,小心翼翼与安诺的意识力纠缠在一起:“可你并不赞同我的观念不是么?”

安诺愣了愣:“确实。但是为什么我们的观念要相同?”

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么?路斐特几乎脱口而出,但是这话在喉咙里反复一个来回,路斐特才意识到,这是个多么荒谬的理由。

他们明明是不同的个体,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时代,他们会有不同的观念是理所当然的。

路斐特有点失落。

这种失落从他与安诺在空中花园中聊完之后,一直持续到睡觉之前。

路斐特躺在床上,看着沙发上的西服,道:“米迦勒。”

一道红光从沙发闪到床头,路斐特伸手接住,米迦勒“L”字身形闪着红光,似乎在等待指示。

路斐特:“光明殿,准备跃迁。”

米迦勒:“准备跃迁,目的地,光明殿。”

然而就在跃迁开始的刹那,一道白光从窗外袭来,“V”字形胸针撞开“L”型胸针,两枚胸针一起掉落在地上。

路斐特愣了下,看向窗外,却什么都没有。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两下之后,被人打开。

安诺穿着一身睡袍走进来,淡淡睥睨着床上人道:“路斐特,安诺不是一具尸体,也不是你心目的那个教皇的样子。”他知道路斐特要去看自己的尸体。

路斐特狠狠拍了拍床,脸埋在被单里:“我感觉我们离得很远!连一些观念都不一样。”

安诺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捧起路斐特埋着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道:“路斐特,只是观念不同而已。”

路斐特口气带着点委屈:“可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

安诺心里默默踩了路斐特一脚,这两点究竟有什么关系?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他们很强大却异常偏执,他们的大脑回路有时候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好比说,喂不喂我吃黄瓜和喜欢我之间其实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那些人却固执的认为,喂我吃黄花和爱我就是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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