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S(穿越)上——清瑜
清瑜  发于:2014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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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其实挺能干的,这么想着,珀尔一手抱着郝瑞拉斯一手掏晶石。冰晶在手上泛光分裂,晃动一下,变成一片片薄而利的刀刃,势如破竹的射出去,与飞驰而来的箭矢在空中相撞。

“什么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颇具威严地低吼,珀尔偏头朝下一望,欧西纳什领着一队人站在脚下。黝黑的眼是凌厉的光,欧西纳什怒视着这个胆敢私闯欧贝利可王宫的贼人。

珀尔完全没料到欧西纳什会来的那么快。

欧西纳什果断不等对方回答,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绿色水晶,一握一拍,一掌过来直接削掉半边屋角。珀尔敏捷地跳到空中,欧西纳什一个闪身,便到了珀尔面前。

这下直接动刀子了,珀尔习惯性的去抽鞭子,但随即反应,不行,郝瑞拉斯认得他的鞭子,手一抖,鞭子变成剑。

铿锵一声,剑刃相击发出的低鸣在众人耳边回荡。

欧西纳什压在银剑上,如水银般的剑身上倒影着他诧异的双眼。

“殿……”

珀尔一个反手,拍飞欧西纳什。欧西纳什没做任何抵抗,乖乖地摔在地上。

珀尔抱紧惊呼出声的郝瑞拉斯,回头看了欧西纳什一眼,几步跃出了众人的视线。

哟,忠犬,看在你工作那么敬业的份上,回来再慢慢虐你。

“不用追了。”

欧西纳什喝下要追上去的侍卫,眼睛盯着珀尔远去的方向。殿下手上抱着的,是……那个少年。

第13章

放不下,和放太开,一个是便秘,一个是拉稀,本质上都是闹肚子。

格拉缇丝等在那里,旁边是早已准备好的一架盅雕车。鹰头蛇颈豹身的黑色妖兽套着绳缰。一见到珀尔,它便托着车身摆头吭哧地打了声鼻响,爪子兴奋地刨地,低头就把锐利的喙往珀尔身上凑,用激动的亲昵方式表达它对珀尔身上负属性的喜爱。珀尔怎么可能让它轻易近身,手里扛着负重,用眼睛斜了盅雕一眼,那家伙就老实了。但那眼珠子仍旧不死心地跟着珀尔打转。

“你到底是谁?!”

郝瑞拉斯双脚刚着地,便迫不及待地往珀尔这边凑。问话时,身体倾到贴在珀尔身上,昂着头注视着珀尔的脸上夹杂着不安。珀尔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格拉缇丝听到神像从车里钻出来。珀尔对她点头示意。格拉缇丝看向郝瑞拉斯。

“是你?!”郝瑞拉斯见到格拉缇丝很惊讶。

见是格拉缇丝,他的眼神微暗,有些艰难地开口,“是……你,找人来救我?”

瞟了从头到尾围得严实的珀尔一眼,格拉缇丝眯起眼笑问,“怎么,有人来救你反而一副失望的样子,很反常呐。”

“没有,怎么可能……”郝瑞拉斯的声音越来越弱,没了底气。相顾无言唯有尴尬,此时盅雕仍在扑腾,试着靠近珀尔。郝瑞拉斯抬头,看着盅雕身上的鳞片。

月光下的黑色鳞片,泛着银光。

流光下,变幻的墨色看上去剧毒非常,却有着致命的魅惑美感。郝瑞拉斯看着盅雕的眼神很困惑,

“这是……你的?”

盅雕虽然算不上名贵,但因为速度快,而备受旅人青睐,价格也不低。格拉缇丝作为女仆,虽是比较高级的女仆,但她的工资仍不足以支付如此昂贵的交通工具。

面对郝瑞拉斯探寻的目光,格拉缇丝没有正面回答。她伸出手,轻轻拍拍盅雕的额头。珀尔看见盅雕面对美女伸来的手,先是恐吓,接着……就败在了美女的爱抚下。真挫!

“很漂亮,不是吗?”格拉缇丝抚摸着盅雕美丽的羽毛,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一副自夸座驾的架势,格拉缇丝成功让郝瑞拉斯的误会了。

身为掏钱买座驾的正主珀尔默默在心里吐槽,能在潜移默化中将他人财产化为自己所有,这样的女人,很强,不是吗?

郝瑞拉斯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像是掩饰难堪般,他飞快地问,“为什么救我?你是什么人?普通人买不起盅雕。”

面对郝瑞拉斯咄咄逼人地发问,格拉缇丝格外镇定,她目光直视前方,看上去是在看着郝瑞拉斯,但实际上却是在看着郝瑞拉斯身后的珀尔。

月下美人,深情告白,她说,“其实,我是间谍。”

“……”莫名就跳无间道剧场了。

他是不是最近鬼畜值掉的有些厉害,不仅如此,珀尔总觉得,他的存在感变得越来越稀薄。能让间谍姐姐毫无压力地自爆,他果然太善良了。

“间谍?”郝瑞拉斯反问一句。

“我是希珀里昂人”格拉缇丝并未做详解“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你有家人在希珀里昂,我在欧贝利可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正好,我们一起回去吧。”

一起回去吧。回去,这是个多么充满希望,让人仿佛能看到路在前方的词语,偏偏郝瑞拉斯听后,无动于衷。他只是默默地爬上马车,缩在阴暗的角落坐好。郝瑞拉斯躲在阴影里,格拉缇丝无法看到他的表情。格拉缇丝无奈地回头冲珀尔耸耸肩。珀尔摇摇头表示不用管郝瑞拉斯。看不到郝瑞拉斯的表情,但他看得到数值表。

那一泻千里的指数,跌得让人心惊,再掉就归零了。珀尔真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少年心海底针,大海捞针,淹死捞针人。

心里打鼓忐忑不安的珀尔只好祈祷一会准备的戏码能起到作用。

架着盅雕,珀尔坐在车厢外,乘着月色,吹着冷风,为曾经的间谍和曾经的宠物充当车夫。逃命期间,格拉缇丝曾经提议要和珀尔换一下位置,被珀尔拒绝了。那个该死的盅雕像是赖上了珀尔。在经历了一轮空中罢飞,直坠云霄后,格拉缇丝也就放弃了。

珀尔哆嗦着蜷在车厢前的一块狭窄地方,一手勒着缰绳,一边感受劲风拍打身上的布片的感觉,一下一下,又冷又疼。看着天色,四下仍旧一片漆黑,云倾月华的美景在数个小时的漫长路程中变得索然无味。车厢里,格拉缇丝刚开始还会找话题和郝瑞拉斯聊,但聊不到几句,又会重归寂静。格拉缇丝试了几次后,便放弃了,让想从谈话中窥个明白的珀尔好失望。

珀尔抬头望天,硕大的银盘挂在头顶,跟块巨大的烧饼似的,看起来就像老天特地放那,用来嘲笑他的行动。

到底是哪里犯了错?哪里犯了错?犯了错?

愁似夜风无限延展,无穷无尽。珀尔风中凌乱,风中郁卒。

终于到了欧贝利可与希珀里昂接壤的地方。马车降落在一片草原上。

此时的草原还沉寂在夜色中,连虫鸣都听不见。人踩在草叶上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清晰。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草原上响起。甸着沉重露水的草尖,挠着心间,奇痒无比。

郝瑞拉斯站在及膝的草中,望向远方。

他的背后,是欧贝利可的山峰。就像欧贝利可所代表的一样,险峻的高峰在夜色,阴寒肃穆,阴森可怖。而希珀里昂的平原,同样是一片黑暗,却是安详的寂静。

自由了?郝瑞拉斯看着茫茫无尽头的草原,眼神迷惘。

自由的快乐,像那叶尖的露珠,滴落心头后飞快渗进土里,不见了。

随之而来的,是吞没了一切的黑暗。前路漫漫,不知该往哪走。自由来得突然,已经习惯了一种生活方式的人,对于陌生的环境,心有戚戚,惴惴不安。

他想要的不是自由。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郝瑞拉斯便不敢再往下想。朝前一步,试图走前一步,用脚踏实地的自由,来驱散心中的不安和失落。却没有想像中的踏实感。

直到身后一双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几乎可以说是心里一紧,郝瑞拉斯的心脏不可避免地重重一跳,然后很快又变得平静。皮肤间是隔着棉布传来的体温,却比不确定的自由更让他感到温暖安心。但不能回头,他不想回头。不管是不是他期待的那样,他都不想回头。

珀尔捏紧手中纤细的手腕,眼睛紧紧盯着郝瑞拉斯的后脑勺,如果目光有实质的话,他能在上面烧出个洞来。

这是为什么?珀尔盯着数值版快要跳脚。

那数值在微微上扬数十点后,便止步于六十大关。

难道自由还不足以让人感动,究竟要闹那样啊?别逼他出杀手锏啊!

珀尔顶着那上下浮动,要上不上的数值,在少年身后扬手,准备对他安排的侍卫打暗号。

既然少年不理解自由的珍贵,就来一场杀戮现场让他看看什么是劫后余生,实在数值上不去,他就将错就错,把人绑了回去再调教。当然,这是下下策。

这边两人拉拉扯扯,拖拖拉拉,那边格拉缇丝也没闲着,人家真的当着珀尔的面放信号弹了。

真当回了自己地盘就放心了!

这一信号弹一放不得了,突然有人从高空扔火球回敬了。

拉着郝瑞拉斯一齐跳开,灵活地避开劈头盖脸下起的火球雨,珀尔目光锐利地扫过格拉缇丝站着的位置。他的第一反映是,又被这间谍摆了一道。但当他看到格拉缇丝也一脸诧异跳开,他又不确定了。

那火流弹根本是无差别攻击。他安排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总觉得……出事了。

来路不明的火球,将草原烧得一片通红,瞬间草原变炼狱。

火球雨下完,有人忍不住现身了。

一人纵身从空中飞抵的座驾跃下,杀气腾腾地落地。

来人目标明确地扭头,对着一身黑衣的珀尔和仍旧呆滞的郝瑞拉斯的一脸狞笑,猛地冲过来,边狂奔还边喊,“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替安德森报仇!”

听着这下连珀尔也莫名了。正常来说,不是应该喊杀了你个暴君吗?突然跳出剧本,他都不会演了。

话说安德森是谁?剧情里有这号人吗?

但珀尔也不排除这是前任积累的未知仇恨值……

可如果是冲珀尔莫提斯来的,那人究竟是怎么发现他就是珀尔的?珀尔困惑了,就连欧西纳什也是在他抽出银剑后才发现的。

照推断格拉缇丝最有可能,但珀尔却不觉得是她。

她有太多可乘之机。

刚才在天空之上,珀尔留给她的便是完全无防备的后背。

话说,这个安德森究竟是谁?尼玛,打乌龙仗什么的,最讨厌了。

问题是他还不能问一句,你好,安德森是谁?

有口难言,苦逼死了。

单手撑地,翻身一跃,避开泛着毒光的刀子,珀尔的一身黑在宽阔的草原上已经起不到一点作用了。对方人还在不停地空降。

高敏高血的BOSS那神一样的速度,在这样辽阔的草原里,逃到哪里都是靶子。好在跟着高敏跑,那群人也追累了,绕着珀尔开始转圈圈,摆阵势调整策略。

估计被珀尔扛着颠着跑的郝瑞拉斯也不好受,一张小脸青又青。珀尔此刻非常庆幸郝瑞拉斯没吃饭,不然吐被他一身,珀尔绝对会为了那掉了就很难再升上来的魅力值痛扁他一顿。

可怜兮兮的郝瑞拉斯,匀气咳嗽一声,对一脸杀意的来者,用困惑略带愤怒的声音问,

“请问,你是不是追错人了,我们不认识什么安德森。”

三人之间,草浪随风而起,冷风渐凝,草叶摇曳落下,四下一片安静。

众人在夜色中深情凝视,对方那眼神分明都在说砍了你。

虽然珀尔明白问了也白问,但也十分好奇。究竟是哪个倒霉炮灰的亲友来报仇了?

对方褐色的眼里流过一丝暗光,随即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

“居然连自己害死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在你眼里别人的命就那么不是命吗?”对方愤愤地开口。

咦,听这语气,居然不是冲自己来的。珀尔微微侧头,用眼神说,好稀奇啊这样的废柴也干过能被人追杀这么需要武力值的事情吗?

郝瑞拉斯皱起秀气的眉,他认真地说,“我想你真的弄错了,我没——”

“少跟我来这套。”对方真的暴怒槽了,抬手一把扯下脸上的布条,露出下面的脸。

褐法褐眼,鼻尖上有着可爱的雀斑。看上去很普通的样貌,珀尔却觉得异常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艾特!老大说过不准露脸。”

“怕什么,反正我们不也没打算留活口。”艾特看着郝瑞拉斯,一双好看的眼,被杀气变得扭曲,“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安德森就不会死!同是宠物,所有人死的死,遣散的遣散,凭什么你能活着。”

“安德森是……”郝瑞拉斯已经猜出了来人说的是谁。

“没错,就是被你抢了心脏的人。”艾特拿着匕首的刀朝前凶狠地一挥,刀尖笔直指向对面的郝瑞拉斯,冷笑到,“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的心脏挖出来,不知道你会不会和安德森一样疼!”

郝瑞拉斯闻言脸色一白。艾特忽然脚下加速,朝他们猛攻过来。珀尔却在另一个人开口的时候,想起了他在哪里见过这人。

褐法褐眼,鼻尖上有着可爱的雀斑,说起话来声音带着跳跃的节奏,俏皮感十足。珀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正颇为得意向众人转述最近听来的新鲜事。

“听说欧贝利可的王最近很迷恋身边的一个宠物。”

当时这个人正和一个名叫帕特的少年说话,珀尔之所以记得帕特,是因为他那个深藏莫测的老大。那个红发男人。

宫里面出了间谍,却不是格拉缇丝……珀尔的脑子飞快地窜起线索,手脚随着本能起落。

哐的一声,珀尔的银剑劈断了少年的匕首,力道之大震得对方虎口一麻。匕首落在草间。

见伙伴落难,另一人立刻扑上来对着珀尔用刀一挥。实在威胁没有,但却逼得珀尔一跳。

艾特立刻低头去捡断了的剑柄,另一只手伸手去摸晶石,想要将匕首恢复原状。

他趴地上摸索断了的匕首,明明就在眼前的草丛,应该一下就能拿到。但艾特的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人。

珀尔居高临下,眼睛看着趴在地上拣剑的人,那眼神就像在看着卑微的蝼蚁,轻蔑残忍。

银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弧,流光在人前闪过,少年握着剑柄及晶石的手便在手腕处断裂。断手落在草丛,发出软软的声响。

红色的液体迟了一秒才四溅开来,珀尔早已跳开,退到一旁。

一迸几尺高的血液,飞溅在燃烧的大地上,血腥烧糊的味道,带着奇异的肉香飘过鼻翼,珀尔嘴角是愉悦的笑。

渴望更多的鲜血,渴望更多的惨叫。心中燃烧的怒火催促着本能,煽动着躯体。

那是被欺骗了的怒火。

第14章

标题已经被玩坏,挺尸中。

平原上,草叶被烧得劈啪作响,滚滚浓烟熏红了天,肉的焦糊味随着风吹来。珀尔理智同此刻的草原,被烧得寸草不留。见血带来的刺激快感压过心头压抑的感情。珀尔能听到本能在喷张的血液中发出颤抖的嘶吼,呼唤着杀戮。

珀尔低笑,一身从头到脚的黑衣,同熔岩灰烬中爬上来的恶魔,漆黑慑人。

不愿过多靠近来历不明黑衣人,帕特除了开始配合艾特,偶尔给珀尔找点麻烦,一直不敢贸然攻击。艾特还坐在原地,脸上挂着副呆傻模样,数次试图用光秃秃的小臂夹起地上已经烧着的手掌。

看着血肉模糊的断肢处,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在的手,怎么忽然从手臂上掉了下来呢。

掉下来的肉块还在眼前,短短一瞬,表皮已被火烧得焦糊,和被人丢到烤架上的牲口一样,肉和脂肪烤得撕拉作响,艾特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不停地用断肢触动那断手。

“杀了你!”看到同伴用流血的躯干去捡断手的呆滞模样,帕特似乎受到了刺激。再以回过头来,他对上珀尔的视线,那双褐色的眼睛在火光下变得通红,“混蛋,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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