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别跑+番外——跳舞的萝卜
跳舞的萝卜  发于:2014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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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九,天降大雪,但却未阻挡看客赶往云香院的热情。

云香院今日客似云来,甚至有些平时不削与这青楼妓院的文人雅士也一窝蜂的赶了来,不为别的,只为西梅一舞。这云香院有个规矩,四大头牌挂牌之日都会跳一支云翔绰约舞,同一舞步却各有风情,且这舞一人一生只跳这一次,以后哪怕是被赎也绝不会再跳一次。而其他人模仿这舞却是十之九不像,唯一一个像的,却也模仿不出那神态之万一。这是自然,这舞可是需从小便练起,舞的好的才能成为四院之首的候选,自不是那么容易的。

清白人家养着的舞者,缺少倌馆的那份风骚,为名利而舞又缺失了那份灵性,为舞而舞难以描摹那份情动,而元香院的这舞不为名利,动情动性,妩媚风骚,舞与自身的气质相互融合,他人难以抄搬一二。一舞倾城也不为过。

其实也不是这倌馆多么清高,都卖屁股了还有什么清高的。只是只有跳这舞的人才知道,这舞有多么难跳,那表情有多么难以把握。就像爹爹说的,谁也没规定以后不许跳这舞,你要有那耐心就跳呗,谁也不怕挣得银子多不是。只是没人愿意再跳,反正一支舞足以成名,再跳恐怕还不及这个好,难免抹黑自己,所以便渐渐成了规矩。

看着台下密集的人群以及二楼小间里射过来的视线,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这台下各个小桌上的人不过是些个看热闹的,我今晚真正的恩客十之八九是来自二楼各个雅室中的人。

爹爹拍拍我的手,“这不过是场戏而已,下面的,我们,都在演戏,没什么好紧张的,大不了就是没舞成罢了,不碍事的。”东葵哥、南柳哥和北菊哥也都拍拍我以示鼓励。葵哥儿、柳哥儿和菊哥儿这几个与我交情较近的候补人选也都拉着我的手叽叽喳喳的“教训”我。其实我觉得他们比我还紧张,因为明年后年他们也差不多要登台了。

深吸口气,我回复了清冷的面色,站在台中央,满意的看着台下众人渴慕的眼神。鼓点乍起,我轻甩长袖,忽而上扬,忽而下抛,忽而侧身斜带。鼓声渐轻,琴音随着笛声轻轻起落,我在这转换之间随着乐声浅浅舞出缠绵优雅的舞步,面色始终清冷,眼神毫无波动,水袖掐腰,罗裙飞起,未着鞋袜的脚踝露出,伴着脚踝上的银环和铃铛的声响中,光滑的长腿在裙衬底若隐若现。

眼神渐变,眼中清冷渐渐消失,现下的我,不复仙子的清冷模样,更像是一个懂得七情六欲的凡人,台下的人那由渴慕到肃穆,再因我眸中神色变化而变得贪婪的眼,让我十分满意。琴迪声渐消,鼓声再次欢腾,脚踝的环铃声渐次密集。我一只水袖抛起,一只水袖遮面,在鼓声停下之前轻轻跃起,鼓声停的同时,我也稳稳落地。

我半坐于台上,罗裙堆于膝上,两支洁白细嫩的小腿交叠于众人眼前。一只水袖搭肩,藕臂半露,手托着另一只水袖半覆于面上。眼波流转,眸中似含怨含怒,万年孤寂千种寂寥百种渴望,全部融于那波光潋滟的眸中。一丝丝的多情荡漾扩散开来,台下众人的微微抽气声中,我知道这一舞我赢了。仙子存在于倌馆中的价值,就在于他清冷的气质吸引着人们的眼球,拉他堕入红尘的阴暗心理使他备受关注。

试想,当仙人遥不可及的高高在上时,也许谁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但当仙子堕入凡尘,可以任人施为,婉转承欢于自己身下,谁不想尝尝仙子滋味呢!这一场舞,终究是我们云香院赢了。

一舞毕后,想要仙子承欢的,30两银子西梅馆雅阁中请。看热闹的,茶水钱付了,想离开便离开,被仙子勾出火又无钱财的,本楼中其他小倌还在那等着呢,欢迎选择,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第三章

西梅馆内却是不如前院那般热闹,但也是“赵兄”“李兄”“楚老板”“王公子”的一片招呼声。大部分都是相熟之人,大家平时也都凑在一起玩笑,今日相见也都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不过这花落谁家还是要看个人财力的。一些个远处来的,也都安安静静的品着茶,偶尔观察一下众人的反应,察看是否有可结交之辈,将来发展发展这云城的生意。

随着挡开帘子的哗啦声,云香院的老鸨芸香爹爹带着几个人携着一白纱敷面的人儿进了来。

阁中众人都停了交谈声,盯着来人。虽白纱覆面,但仍能隐约看见那人依旧肃穆的面容。那人坐定之后,芸香向众人一揖后说道:“感谢各位爷的捧场,芸香在此先谢过各位大爷。想必爷们也都听过我云香院的规矩,此次若能标得头筹且得我儿西梅眼的,便在这一月中与我儿共效于飞,若不能那么买卖不成仁义在,还望众位爷能海涵。”

“难道不是标得头筹便得魁首么?”出声的是一黑衣冷面的男子。

芸香顿了顿看向那人,似乎并不是这云城中人。“这位客官想必不是这云城中人罢,难怪不知我云香院的规矩。我云香院虽是倌馆,却与别个不同。从不干那强迫人的勾当,我云香院中出来的倌儿,莫有哪位爷不满意的,双方都是你情我愿。若我楼中之人不愿服侍之人,我是半点不会强迫的,还望客官海涵。”

“若你这楼中之人谁也看不上,那你这生意岂不是要白做了么?”另一身华贵白袍的男子也问道。

芸香轻笑道:“客官所言极是。只是客官有所不知,我楼中之人一般都是不挑客的,但却也不是能任人欺凌的。大家来这云香院不过是找乐子罢了,若是弄的双方不清不愿岂不是没有乐子可找了?而且我这云香院的小倌都是可以自行赎身的,若是不接客哪来的赎身银子,所以我这些个倌儿们自不会将客人往外赶了。不过话虽如此,各位爷也知道我楼中这西梅也是四大头牌之一,今夜又是他的初夜,我这做爹爹的,自是想为他挑个称心如意的人。还望各位爷见谅。”

芸香等了等继续说道:“各位爷若无异议,咱们这就开始标价如何?”

“敢问爹爹如何标价?”黑衣男子继续问道。

芸香笑笑,“咱楼中的规矩分为明标和暗标。此之初夜便是暗标。各位爷旁边的桌上都要纸张及笔墨,爷在纸上写下所标之价,签上姓名籍贯交予小哥儿即可。待我儿选完,便会唱喏所标之价,所中之人。暗标过后便是明标,各位爷若是有心,可再行唱价,标得头筹便可与我儿云雨一度,为时也为一月。两月之后,我儿便正常开门迎客。”

白衣男子待他说完之后问道:“这明标、暗标可为一人所得?”

“自是不可。”

“哦?何解?”

“客官也知,我这楼开门迎客,自是四方皆交。明标本就是安抚之用,自是不能全叫一人得了。”

白衣人笑道:“那若是我想为西梅赎身,岂不是还要等他将明标之人陪完们?”

芸香喝了口茶润润喉咙接着说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云香院也曾有过挂牌之日便被赎身之事,只是奈何人心易变,久了腻了便扔了一边。因此我楼中小倌便自行定了个规矩,接客三年以上者才可赎身。不是我这做爹爹的不愿他们被赎,实是这倌儿们自己不愿意。况且在行这挂牌仪式之前,我先行问了,自是不愿意被赎才会行这仪式的。不知客官可还有异议?”

见众人不再言语,芸香便道:“那便开始竞标吧。”

众人都在暗自估量标价,我瞧着这些人暗自好笑。又想摘得头筹,又想省钱,世上哪有这般便宜之事。我看了看爹爹,爹爹也望了望我,知道彼此想的都是一样的事。

云香院的倌儿14岁便开始接客,而我的年龄实际却停留在了16岁。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时空中后我的年龄似乎缩小了,在我原来所处的时空,我记得我似乎已经23岁了。来到这里之后不光年龄变小了,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已经过去5年了,我却仍是16岁时刚来的模样。看着别人变高变老,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妖怪。老医师说我因为遭过重创的缘故,虽没落下什么病根,但是多少还会对身体有些影响。只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影响。

在我自怨自艾之时,楼中的兄弟们却都羡慕不已,真是祸福相倚。在爹爹的轻唤中我回过神来,发现大家已经都写好了,爹爹看过之后轻轻握住我的手,叫我看其中三张。一张写着“5千两云州柳栩”,一张写着“1万两邓州成睿”,最后一张写着“1万3千两登州岳成松”。我撇向爹爹手里的其他纸张,上面“1千两”“3千两”“8百两”甚至有个“7千两”的。看来这个标价5千两的定是爹爹属意的人选,既是云州的想必爹爹认得此人。

我轻轻回握芸香爹爹。爹爹点点头,看向众人道:“不知哪位爷是登州岳成松?”

只见那白衣男子提起扇子摇了摇道:“本公子在此。”看样子似乎是个纨绔子弟。

芸香爹爹微微颔首,看来他似也不喜这纨绔。“请问哪位是邓州成睿公子?”

依旧冷着一张脸的黑衣男子抱拳道:“正是在下。”

芸香爹爹点点头,“云州柳栩公子可否现身叫我儿瞧瞧?”

那柳栩站起后弯腰施了一礼道:“学生在此。”

果然一表人才,看起来也斯斯文文的,怪不得爹爹属意于他,看起来的确是个好人选。不过5千两和1万两差的还真不少呢!

芸香爹爹看看我后向众人说道:“各位爷请先用些茶点,我与我儿进去商量看看。”说完便拉着我进了里间。

众人在见到芸香问过这三人之后便知这暗标人选便在这三人之中,有羡慕的,有懊恼的,有生气的。但想想不可询问标价,只能等到出了去后再偷偷询问了。不过一会还有明标,因此众人也未散去。一时间喝茶的,聊天的再次响起。

爹爹拉我进了里间后问我属意哪个。

爹爹与我的看法相同,那白衣的登州岳成松首先被淘汰。实在是他那纨绔的样子在这馆中太过长见,虽他长的不错,却不是个好人选。柳栩确是爹爹相中的,爹爹的意思此人乃云州大族柳家嫡孙。别看张口学生闭口学生的,在商场上的手腕可是了得,许多人都被他这迂腐的样子骗了去,以为他是个好欺之辈,却不知这不过是那人的手段罢了。

那邓州成睿却不知是个什么人物,爹爹以前也没听说过他。这次似乎是逍遥门的人领进来的,想来应是江湖中人。这江湖中人总是和别个不同的,若是有些身份的,还是得罪不得的。况且既是逍遥门的人带过来的,想来与他们有些关系,云香院还有许多事都要依仗逍遥门的护院,不如卖个人情。

况且这标价是要公布于众的,若真的选了柳栩这个5千两,那1万两的成睿和1万3千两的岳成松就不好说了。选了成睿,想这岳成松也是不敢轻易得罪武林中人的,只要不牵扯到云香院就一切好说。再说还有明标呢,总还是有机会的。

这厢商量完毕,爹爹便带着我又回到了阁中,将结果唱与众人。那白衣男子出价最多却未中彩,当即拂袖而去。那云州柳栩虽曾得芸香暗示,但毕竟与黑衣男子出价相差甚多,便只低头品茗,面上并无恼色,只几个相熟之人暗自安慰,直道“可惜”。黑衣男子夺得魁首却也仍未显出有什么得色,仍是那副冷面孔,叫人看不出喜怒。

暗标过后便是明标。出黑衣男子之外的众人都可参与竞标。除愤而离去的白衣男子外,其他人都留了下来,虽不能夺得初夜,但能得四大头牌之一相陪一月也是不错,尤其是这头牌还是个初经人事的主,对于他人来说诱惑还是非常大的。而且这头筹虽叫价甚高,之后叫价便会低出一半之多,众人还是想要试上一试的。

我对这明标倒是不很感兴趣,暗标标得1万两白银已是这云香院的较高价位了,作为四大头牌之一的西梅,算得上历代的最高价了。只有云香院初创时的首代东葵曾叫价2万两为最高,已经很久没有头牌叫价高于1万两白银了。明标无论标得多少,对于爹爹还是楼里都已是不小的收入了,我与爹爹对于这个结果都还是很满意的。

明标竞争也不是很激烈,那柳栩直接以3千两压过众人夺得头筹,其他人或是觉得不值,或是想要卖柳家面子都放弃了唱标,而柳家也是当之无愧。

明标过后,众人不无遗憾的离开,只剩下那成睿与柳栩,芸香爹爹并一干手下仆从留了下来。成睿提出这一月带我赶往岳州参加武林大会,望爹爹同意。这一月我本就属于这人所有,只是往年客人虽有带小倌离开的,但多是去各处游玩,像这样远途且可能有危险发生的情况,并没见过。爹爹和我都有些犹豫。

只是又并无不可带去哪里的规矩,若是不点头,很可能坏了这云香院的规矩,实难取舍。成睿答应绝不使我处于危险当中,且会跟逍遥门打好招呼,带些好手在身边以备不测。我与爹爹商量过后便答应了下来。那柳栩也正要赶往岳州,因这武林大会的关系,他家在岳州的生意需要他亲自去打点,便提出一月之后由他将我带回。他二人商定了行程之后,柳栩便带着仆从随爹爹离开,独我与成睿及几个他的随从留在了西梅阁中。

我向成睿福身见礼,“西梅见过成爷。”成睿微微颔首,我便引他进住阁,“成爷请随我入主阁。”

待他向跟随的几人点了点头后,我便头前带路,引他进了西梅阁的主屋,也就是我现在的居所。进了主屋,我阖上门,就见他的随从秩序井然地分立门外及小院中各处,想来是保证他的安全的。

请成睿坐下后,我便直入主题,“请成爷先在床上等一会儿,容我先去沐浴一番。”

成睿有些惊诧于我的直接,但仍点点头道:“去吧。”

跳舞时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又随爹爹参加了竞标,身子黏黏的,很是烦人。见这成睿也不像那么猴急的人,我便提出先去洗浴,谁也不希望身下人一身黏腻的出现吧。

沐浴过后,我擦干身上的水,将未沾水的头发披散肩上,光着身子,只披上一层薄纱便走了出来。室内烛光摇曳,一层薄纱实是遮不住春光的,但这若隐若现的效果却是极好的。以爹爹的话说,没几个男人能抗拒得了欲拒还迎的诱惑。

我出来之后,便见成睿已褪去黑色外衫,只着白色里衣,头枕着手臂半靠在床上。见我回来,嘴角噙起一抹笑意,在晃动的烛火中,明明英俊的脸庞却有着说不出的邪气魅惑。

险些沉浸在那邪气魅惑中的我,赶紧定出心神,弯起嘴角,像床上那人走去。双手护于胸前,两腿迈着小步,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截小腿和用爹爹专门研制的药酒泡出的嫩白幽香的脚丫。

床上人眼神越发深邃,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我有些吃不准这人是喜欢我主动,还是他来掌控。待到了床边,见他没有什么动作,我便松开覆身白纱。白纱从细腻的肩头滑落,我赤裸着身子,抬脚爬上了他的身子。

跪坐于他身前,他的柱棒正卡在我臀间。轻轻滑动了几下身子,我俯下身,亲吻他。浅细研磨,却不深入,双手在他身上摩挲,期望挑起他的兴致。只是这人都已经硬成这样,却仍没有什么行动,只是那眼充满了戏谑。我不禁有些懊恼,更加卖力的动作起来。

拉开他的衣襟,舌头顺着嘴角往下,舌尖碰触他的肌肤,肌肉真硬,咬一下不知会不会咯牙?手放在他的亵裤之上,解开盘扣儿,舌尖轻触柱棒,见那柱棒轻颤了下,便张口含下。练武之人终是有些不同,不仅身上肌肉更硬一些,连那里都要更大一些。

在我卖力与之奋斗之际,身下那人终是深吸口气,将我拉起,翻身压于身下。“小妖精,我道你不像面上那般清冷,却原来这般热情。”说着便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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