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少 下——春溪笛晓
春溪笛晓  发于:2014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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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劲手劲很大,莫凡的腿上几乎出现了淤青,两腿大张的酸麻以及激烈的动作让他的额头和背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巨大的刺激让莫凡再也难以忍受:“停!停下!……霍劲!”

霍劲并没有因为他的请求而停顿,一鼓作气地做到莫凡都忍不住射在了他的腹部,他才退出来,释放在外边。

看着莫凡汗水淋漓、累得不轻,他整个人压了上去,温柔地吻住莫凡的唇,似乎想补上刚刚被跳过的前戏。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两个人都累得不轻,喘息有些不稳,霍劲伸手环住莫凡的腰,维持着紧密贴合的姿势静静搂在一块。

由始至终,他们都很默契地没去提起“离别”两个字。

61.冬去春来(上)

密宁目前是西北的三线城市,坐落于密宁河的下游、昆仑山主峰的山脚,同时也是盆地的边缘。除了主要水道密宁河外,还有交错的小型水网以及季节性出现的间歇河,虽然国道和铁路都已经开到这边,密宁的河运依然十分兴旺。

最高首长在九五年那次连任后大力发展两西建设,派往两西地区的建设军团增加到,陆续入驻西北的二十六个师有意识地与当地人打成一片,退役后也大都扎根西北,在这边成家立业。

同时,由于这边的玉石资源丰富无比,商人在密宁留下足迹的次数日益增加,也使得密宁这座闭塞的小城逐步周围扩张。密宁出翡翠,赌石之风也在这几年悄然兴起,在密宁就有三条正正经经的“赌石街”,其他大大小小的交易点更是不计其数。

墨宁线这几年才开通,密宁火车站看起来崭新得像刚剥了壳的嫩鸡蛋,又干净又漂亮。有昆仑山挡着外边袭来的冷暖气流,白天的密宁市气候宜人,洋洋春日晒得人心都暖了。若非抬头远眺还能看见常年积雪的高峰,肯定会被它骗倒,怎么看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从墨海来的一趟火车尖啸着驶进站台,几个衣着光鲜的客商从车上走下来,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休闲的薄衬衫,纽扣松开了三颗,闲散而安适,像是出来旅行的大学生。

出了站,其中一个中年客商操着一口东南腔:“李老,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饭?”

他发问的对象是为首的那个老人,大约五十多岁,目光锐利,毫无混浊之像。他转向尾随着他们的年轻人:“小莫,你给我们指个路吧。”

这“小莫”自然是莫凡,零五年的春节他去西南大伯家过了,顺便把爷爷哄得开开心心——就是脸颊被堂姐蹂躏得不轻。过完节莫凡就开始上下活动,虽说密宁不是什么香勃勃,可也不是想来就来的。最关键的是得先说服王言平,这事做起来倒也不太难,王言平父母早亡,把老丈人当自己的父亲来孝顺,林老军医开了口王言平不可能不答应。

王言平的报告打上去了,莫建东这边说几句,卫家、赵家那边也同意接收,事情基本就定了。

趁着王言平还在交割工作,莫凡直接从东南飞到墨海,提前打点打点。同行的还有自家爷爷的好友李老爷子,随着华夏美食的蓬勃发展,莫爷爷也跻身“富家翁”之列,老来富贵,不骄不躁,最大的不同也只是拾起了当年被十年动荡磨掉的雅趣,和一些同好玩起了古玩和玉器。

听到李老爷子发话,莫凡笑笑说:“我也挺久没来了。”

李老爷子盯着莫凡直看,别人不知道这家伙的来历,他可是很清楚的。哪年莫家那老东西生日,这家伙不送上一份好礼?要不是那老东西总在他面前炫耀他的新藏品,他怎么可能拼了这身老骨头跑来密宁?

莫凡滑不溜秋地推脱,李老爷子也不恼,退而求其次地说道:“那先给我们找个吃饭的地方总可以了吧?”

莫凡还没说话,其他人就看不过眼了,纷纷插嘴道:“李老,包在我身上吧,我来过好几次了。”“我也知道一个地道的粤系酒楼。”“这边的特色菜也可以尝尝。”

他们这几个之所以会来密宁,一来是为了掏到点好货,二来是为了和李老爷子打好关系。一路上莫凡和李老爷子不太亲热,这会儿莫凡推着不应承,他们自然就抢着表现。

莫凡当然不会出这个头,他笑眯眯地说:“几位叔叔跑得熟,李爷爷就听他们的吧。”

小滑头!

李老爷子无奈地点头说好。莫凡来密宁的目的他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有事要办,过一会儿他肯定会溜得不见人影。

做生意李老爷子很在行,这几年把事业交到了几个儿子手里,闲日子多了,就和莫家爷爷有了一样的爱好。可是这行水深,市面上到处都有赝品和次品,有时候几十万砸下去还不如扔个钢蹦响亮。被人蒙了几回后他也来气了,卯着劲要玩个够本,因缘际会之下,也就认识了莫凡的爷爷。

莫凡爷爷眼色好,运气也不错,据说就没干过赔本买卖,每次入手都是一等一的好货。李老爷子和他赌了几回,都输了,于是开始比儿孙,莫凡爷爷却只是夸儿辈和孙辈孝顺,丝毫不提成就。李老爷子得意了,以为莫凡爷爷儿孙不佳,没少嘲笑他豁了老脸出来赚棺材本。可有一次他长子在西南出了点状况,他在那跟上火蚂蚁一样瞎着急,莫凡爷爷一个电话打给莫建东,事情两下子就解决了。

李老爷子回去一查,乖乖啊,真了不得,他们家可是华国近几年的“新贵”。只不过那都是儿孙那辈的事,李老爷子震惊了一会儿,第二天该怎么往来还是怎么往来。

只是有时候总会关注一下莫家的近况,暗暗感慨人家生了三个好儿子,个个都是顶出息的。

大儿子莫建德不说了,华夏美食遍布大江南北,甚至是世界各地,就连不少名牌大学出身的人也挤破了头想进。

二儿子莫建东,那还用说吗?瞧瞧吧,华国建国以来有几个非世家出身的人能成为一区之长?华国如今最稳固的位置有两种,一个是首都那一系的,只要最高首长一天在任,他们就是站在最顶端的人;一个是其余四个区的区长,如果没碰上郑老去世那种特殊时期,或者原任退休、原任犯下原则性错误,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是不可能被拉下来的,动的只有换得跟走马灯似的下级干部。这种制度外界褒贬不一,但对莫家来说无疑是极好的,只要莫建东在任期内不出大错,假以时日,莫家还愁不兴吗?

三儿子莫建礼虽说在财权方面都比不过两个哥哥,但他耍着一支好笔杆,作为胡一岸的关门子弟,他在文坛里算得上是同辈里声誉最高的。莫建东有如今的声望,华夏美食能有如今的规模,能说没有这位弟弟在引导舆论吗?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三兄弟可真是骨挨着骨、筋连着筋,每一个都是彼此的助力,少了哪一个,都没有如今的莫家。

能有三个好儿子,而且三个儿子都很团结,李老爷子能不羡慕吗?任谁都羡慕。

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有什么念想?当然只有想着念着自己的儿孙了。

儿子比不过,就比孙子。但莫家人都很低调,除了本来就呆在东南那边的莫雨外,基本都没怎么露面。

上回莫凡爷爷难得地在他面前炫耀了一把,李老爷子就上心了。他如今已经算是半个内行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莫凡爷爷手里那块“帝王绿”是有价无市的宝贝?放到外面绝对能叫出天价。

李老爷子瞧着眼热,转头用自己的门路一查,才知道原来人家的孙子也早就风光过了。虽说外头的传言褒贬不一、不可尽信,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也是个能来事的。

孙子儿子都比不过,那比东西总成了吧。李老爷子又来劲了,听说莫凡要来密宁,立刻拍板说要一起过来。其实李老爷子也没别的想法,就是想借莫凡的门路弄块好石头,既然莫凡能无声无息拿下那块块头十足的帝王绿送给自己爷爷,那他在这方面肯定有点能量。

怎么让这小鬼松口呢?李老爷子在心里仔细地盘算着。

莫凡却已经把目光转向了晴天丽日下的密宁。这边有着华国的第二高峰,也有着华国海拔最低的湖泊,有大大小小的牧场,也有寸草不生的沙漠,有财富,也有危机。

莫凡把方向定在西北,但具体的地方却是和王言平商量出来的。

王言平和首都王家有点关系——就是王胖子的那个王家,如果说西北军区分成五份,那么可以看成是赵家这边占了三份外,王家和韩家各占一份,密宁这带正巧就是王家那一份的驻地,王言平这算是投石问路,看看首都王家会不会拉他一把。既然打定主意要在离开中南往外发展,助力当然是越多越好。

这几年被梁家压得翻不了身,王言平始终都咬牙坚持——即使实力不如人也不能短了志气!这回釜底抽薪地转战西北,要是不做出点成绩他就彻底没脸了。

莫凡虽然和首都王家没什么往来,但王胖子是他们这伙人里面的,王言平的这种心思借那个胖子往首都王家那边一传,那边立刻就抛出橄榄枝:把密宁市委书记的位置拿了下来。原因无他,首都王家正需要王言平这样的助力,把他扶上去了,王家能说话的人也多了;而且王言平还有个和莫家连成一体的弟弟王和胜,如今的莫家在一些家族的书桌上也已经列入“可以结交”之列。

一切都很顺利,可也不是事事顺心的。西疆有高山冰川雪水为源,有草场绿洲为底,民风和过去的西南也不相上下,都有点“不想凑你玩儿”的感觉。若不是客商们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他们恐怕并不愿意让外乡人落户西疆。这是建国初的自治制度带来的不良后果,那极大的权限令他们有了“领土私有化”的错误意识。

莫建东在任上的时候走过大半个西疆,亲自看过、交流过,协调方案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掏,那时候西北政府和自治主体的关系倒是好得水乳交融。可惜的是后边卫家明接手西北显然没有处理好这一块,白瞎了以前争取到的好局面。

有这种矛盾在,王言平这是外派过来的市委书记注定没有其他地方的书记权力大。

不过莫凡也没太担心,以前莫家一无所有,还不是这样一步步走上来了?王言平的开局已经比当初好多了。

莫凡在意的是流窜在西疆边境的一干毒贩。美洲那边的手伸得很长,直接打下了毗邻华国的小国伊利汗,如今伊利汗种满了罂粟,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毒品输出国。它就像是一根毒刺梗在西北的边缘,仿佛随时会蛰上来。

毒品带来的是家破人亡!

鸦片的害处,只要是华国人就忘不了吧?

没把这根刺拔出,拿什么谈改变?可要动这个问题,牵涉就太广了。往小里说,对于那种亡命之徒而言断了他们的财路就像杀了他们的父母,一着不慎就会遭到他们反扑;往大里说,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所以西北这几年在西疆问题上丝毫不见起色,并不能说是卫家无能,只能说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

莫凡跟着李老爷子一行人走在密宁宽阔的街道上,心里忍不住叹息。

这么美丽的地方,为什么总有人想毁了它?

他们可爱的华国啊。

62.冬去春来(下)

同样是春天,新苏联却还是有点寒冷。有着五海之港别称的联邦首府比之华国的首都总是有些冷清,大抵是气候的关系,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车子也是挺久才有一辆。

冷清,这个词能很好地形容它如今的面貌。

经历过建国初那段时期的人对这个国家的感情是复杂的。它先是慷慨地给予华国一百多项技术支援,而在几年后又迅速收回它伸出的手,那种作派就像把人捧到高处然后狠狠摔下来一样,给华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自那以后,华苏关系进入冷冻期。到了九十年代初它自己也陷入了动荡之中,那一次历史拐了个弯,它熬过来了。二十世纪初,它赢来了第二次动荡,投资者们蜂拥而至,“洗劫”了这位勉强重生、岌岌可危的老大哥。

如今新苏联的经济依然萧条,它的手上只剩下枪杆,所以它牢牢地抓住军工一项,以最狼狈的姿态防备着整个世界。

霍劲很清楚自己这个异国人其实并不受欢迎。他不知道原本早已解体的新苏联为什么会坚守至今,但也没有任何同情它的意思。

同情一个国家?口气未免也太大了。

霍劲走出莫斯科的机场,一个身穿长大衣的青年就笔挺地站在出口处等待着他。那是个典型的俄罗斯人种,鼻子高,眼睛深,而且体型高大,霍劲在国内也算是高个子了,他却比霍劲还高出一小截。

看见霍劲,他上前来了个拥抱:“欢迎来到莫斯科,上次我们去华国还要谢谢你们的款待,这次换我当东道主吧。”

霍老爷子以前兼管过外交那一块,在新苏联这边有不少老熟人,萨肯阿莫托夫约瑟夫就是约瑟夫家的长子,以前随他的父亲访华时到过霍家,和霍劲见过几面。霍劲也微笑回抱对方一下:“约瑟夫,很高兴见到你。”

约瑟夫领着霍劲往外走。目前的新苏联也许是最不追赶潮流的国家,约瑟夫开来的车看上去中规中矩,看得出是苏联原产。在车前放着小国旗,工农联盟的标志和一颗镂空的五角星因为车外灌进去的风而晃了晃,关上车门后又静静地定在那里。

约瑟夫家是标准的红色家庭,他父亲阿莫托夫目前的军衔是海军上将,祖父更是战功赫赫。而约瑟夫年纪轻轻也已经成为了少校,眼下他正在休假,所以才能抽出空来接待霍劲。

霍劲这次被特派到华国驻苏联大使馆,大约有一到两年的任期,要管的事不多,大部分时间可以都用来“访友”。虽说行动会受点限制,但并不影响他的计划。之所以选择新苏联,是因为它在前几年的大萧条中慢慢复苏,似乎有破土新生的势头。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当初苏联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一跃而起,和A国并称为两个“超级大国”,霍劲想看清楚这个国家的爆发力到底源自于哪里。

到约瑟夫家吃了午饭并约好下午的行程,约瑟夫亲自把霍劲送到大使馆。目前的驻苏联大使叫陈维,四十二岁,是霍老爷子一手拉上来的,约瑟夫走后他就带着霍劲去他未来的住处。

走到大使馆内部,陈维感叹说:“我出来的时候你还在念书,现在你已经这么大了。”

霍劲笑了笑:“陈叔却还是老样子,将军肚没显,头发没掉,看来没被传染成酒鬼。”

陈维说:“现在苏联在推行限酒令,要不然一下雪就在街上踩着几个酒鬼尸体。对了,葡萄酒倒是很受欢迎,因为现在国际上大力宣扬它的益处,它都快被排除在限酒令之外了。现在很多人可是非常羡慕我们国内的葡萄酒产业,因为它的价格已经像饮料一样便宜。”

霍劲笑了起来:“国人爱跟风,眼看那么多人说好,大大小小的葡萄园眨眼间就遍布各地了。”

葡萄酒是国内饮食业的新秀,只要是适合栽种葡萄的地方几乎都有响应的产业链,聚会、宴客,乃至于日常的餐桌上都有它的踪迹。虽然还是有人爱砸钱买进口红酒,但大体上来说,物美价廉的国产红酒占据了大半市场。而占掉了大头的正好是如今蒸蒸日上的华夏美食。

他们投在学术圈里的钱也不是白花的,在这个迷信科学的年代,很多时候专业人士的喉舌比什么都管用——比如某次有专家说绿豆好,绿豆马上就涨价。

比别人多了二十年的“未来”,霍劲和莫凡比谁都了解信息时代里面,舆论有多么重要,所以华夏美食从一开始就格外注重这一点。同时他们也有意识地引导国内朝着“健康饮食”的目标迈进,经过验证的好东西他们不着痕迹地推广开、已经被揭露的劣品则他们早早地掐断在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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