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传之爷们倾国(穿越)上——素节
素节  发于:201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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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所言,正和朕意。”与他对坐的裴宗笑了,继而展开一卷素纸,铺在两人之间的炕桌上,“朕此番请先生来,正是要与先生共同拟订一个施政总纲,以先生看来,此事当先从何处入手?”

“陛下,以臣之愚见,当从整饰吏治抓起……”李贞拿起桌旁的狼篆,与他讨论了起来。

于是这君臣二人热烈商讨了半天,最后终于整理出一套完整的施政总纲出来,诸位看官,凡这治国大事自古都是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东西,我们耽美小说不是历史小说况笔者水平有限,就不班门弄斧卖弄自己的学问了,好的国策古往今来皆大同小异,简单概括出来无非就是:举异才,修废职,课农桑,恤困穷,礼百神,立学校,旌节义,继绝世。用咱现代人的话翻译就是:选拔优秀人才,整顿政府部门职能,督导农业生产,救助穷苦人群,宗教信仰自由,兴办学校,表彰守节尽义男女,给断了后代的人家续嗣。

国家需要人才,人才需要教育,表彰节义在封建社会起了一个稳定家庭的作用,老百姓无非图个安居乐业,传宗接代,有思想的地方就少不得产生各种信仰……所以心学家们说的对,统治者应该顺天理,从人欲,这几条都抓住了,一个国家也就差不多算治理的不错了。此闲话,不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这莫言自失了那绿萼,终日少不得郁郁寡欢,失魂落魄。好似那亡了林妹妹的病神瑛,丧了杨太真的李隆基,每日里痴痴呆呆,茶饭不思,只差没以泪洗面了。你道他平日里一开朗少年,却何故这般痴念?

原因无他,却说自那绿萼死后,莫言便梦到了自己的灵台,那童子指着他大笑道:“莫言你这痴子!那姑娘分明算计了你,你还当她是块宝哩!”

“什么?”莫言难以置信地望着灵台童子,“绿儿怎么算计我了?”

“还记得那天她请你喝的酸梅汤吗?”灵台冷笑,“这姑娘给你下好了药,当时你头晕不省人事怎么不记得了?那时你何曾对她出手?事后多是她设的局,你倒傻乎乎替她背黑锅哩!这心机深重的女子死了岂不是好!”

“你不要胡说……”莫言又惊又气,“绿萼不可能是你说的那样……”

“莫言呀莫言!你装什么好人呐?”灵台童子靠进他的脸,邪魅地在他耳边吹着气:“你别忘了,我是你的灵台,就是你的心灵深处的另一面啊!不是我胡说,而是在你内心深处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你不敢承认,不敢面对身为黑暗一面的你罢了!因为,我才是真实的你呀!”

“走开!你不是我!”莫言被他狰狞的面貌给刺激到了,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听着窗外安详的虫鸣蛙唱,莫言默默地仰望着窗外宁静的月光:我内心深处原来真的这么邪恶吗?那绿萼当真是那种心机很深的可怕女子?灵台呀,灵台!如果绿萼真是如此,我是否太笨了?莫非我爱错人了?如果是冤枉了绿萼,那是否说明我的内心深处真的很自私黑暗,遇事总爱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唉!人心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啊!

他这样矛盾地胡思乱想了一夜,却总是想不明白,以至于险些神经错乱,没了往日里的开朗,终日里只在这上面胡乱较真。

就这样过了几日,莫言突然心中豁然开朗:我何苦继续跟自己过不去!管她是不是算计了我,绿萼已经不在了,可是我还得继续活下去啊!她又不是我的女朋友,娶进门的老婆,更不是我的亲人姐妹,难过归难过,我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永远悲伤也太不值得了吧?虽然听起来我好像不该这么薄情寡义,可是我总得好好生活对得起我原来世界的父母啊!

这样想着,他便渐渐试着去遗忘这段模糊的感情了,正所谓:人情似纸张张薄,客走茶凉曲终散。休怨他莫言无情意,便是换做我们,最后也无非如此。那梁祝,孟姜的故事从来都是虚妄不实的传说,人,为了自己总是要活得现实的。

这样想通了的莫言终于走出自我的阴影,恢复了往日的心态。他闲暇之余免不了想起了小时候看的爷爷书上的一句话:‘善恶皆由一心而生,是非不过一念之间。’

唉!爷爷呀,若果真如此,那灵台看来真的是我另一个真实的面目了?原来,我心里却是这样黑暗!想到这,他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还未及平静情绪,却突然见殿外迎面走进一黑袍衣冠的男子,见他一个人笑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不由一愣。

“贤弟,你怎么了?”来人正是裴宗,这几日他刚刚忙完了一切该紧急处理的公务,颁布了拟定好的那几条施政纲领,全国各地反映良好,百姓更是民心大悦。所以闲来无事想起来看看这位兄弟。一进门却看到莫言如此举动,不由一惊:我这傻兄弟莫不是被打击疯了?

“哦,哥哥你来了?”莫言痴痴地望着他傻傻一笑,“我好得很,自从得了神经病,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多了!”

“什么?”裴宗惊得猛然睁大了眼睛,错愕地打量着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言儿莫不是刺激的失心疯了?

他赶紧走上前来紧紧抓着莫言的两只肩膀,急切地审视着:“言儿,你怎么了?你还认得大哥吗?”

“哎呀!大哥,我没怎么了!”莫言被他抓的肩膀有些吃不消,赶紧去掰他的手:“我这不好好的吗?”

“没事便好。”裴宗见他终于恢复了往日常态,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些天一直忙于政务,冷落了贤弟,眼下无事,贤弟不如随朕出去走走如何?”

“好呀!”莫言开心地笑了,早把方才的混乱思绪扔到了九霄云外,跟裴宗出了皇宫。

奇怪……刚才,哥哥好像是称呼我言儿吧?半路上莫言迟钝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哥哥的样子似乎好紧张……是在担心我吗?我想,就是亲哥哥无非也就是如此了吧?大哥对我真好,也许上辈子我们就是亲兄弟呢!莫言想到这,不由得幸福的笑了:真幸运,这辈子还能遇到一个这么好的哥哥!

“贤弟,你笑什么?”裴宗奇怪地问。

“我在想,哥哥你真好,就像我亲哥哥一样!”

“傻兄弟,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啊!”裴宗近乎宠溺地捏了捏他扬起的小脸,“来,哥哥请你吃饭去,这边的桃源居很有些特色。”

当下,裴宗带着莫言便进了一家漂亮的粉色小楼里。或许在清都只有楼上是最佳用餐处吧,每到一处裴宗总爱带他去楼上要一个单独的小厢房。那房间必定是要有能欣赏到外面风景的窗户,用裴宗的话来说就是景色怡人才有好胃口。

因为店伙计还没有送上菜来,所以莫言便趴在窗口看风景。只见:这外面正对着一条热闹的大街,更远处是低矮的青瓦民宅,熙熙嚷嚷的街上是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叫卖杂物得商贩。蓝蓝的晴空低垂在远处的青山上,阵阵清风推动着朵朵白云,好一片安宁平和的太平景象!

“李贞他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个山野穷光蛋!凭什么做丞相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突然一群粗鲁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只见一个满脸略腮胡子的黑胖汉子,正和一群人往桃源居这边走来,他们边走边骂。仔细看他身上穿着皆是上等衣料裁缝,戴着华丽的斗冠,而他身边的那群人也都一个个穿着华贵,不像普通百姓。

“哥哥,这些人好像都在骂李先生耶……”

“……?”裴宗听了,也走到窗前去看,待他看准了楼下那群人时,不由得眉峰微蹙,“是他们?”

第二十四章:一句预言

“哥哥,他们是谁呀?”莫言见裴宗似乎认识这些人,好奇地抬头问。

“……”裴宗没有回答他,只是抬手示意莫言先别做声。他的目光始终没从下面那群人里挪开来。

“这李贞是什么东西!满口妖言迷惑圣上推行什么新政,硬把一帮嫩头青顶了我们那些老部下!敢是欺负我等老臣中无人么!早晚给他点颜色看看!”这群人一面说着,一面走进了桃源居。

“……”裴宗悄无声息的来到门外,冷眼俯视着刚走进来的这群人。

“哎呦!几位大人里面请!楼上有专门为大人们留的雅间!”想是这群人都是常客了,机灵的店小二一见便忙过来招呼,这些人却是对他理也不理径直往楼梯处走。裴宗忙返身回去关上门。

“哥哥,他们是什么人呀?”

“一帮老顽固。”裴宗抬手示意他先别做声,只听得那群人上的楼来了。愤愤不平的声音好像又是那个略腮胡子在发牢骚:“老子当年随太宗皇帝南征北战时他姓李的还不知在那个男人的裤裆里呢!个娘老子的!天下哪有这样的事!爷爷们辛苦耕种倒要孙子骑我们头上坐吃现成的!哪天老子不把这小子的人头剁下来挂在清都城楼上我就不叫韩光!”

“……”裴宗一言不发地听着,沉静的黑色眸子里透出骇人的神色。

“哥哥……你怎么啦?”莫言被他的眼神镇住了,怯怯地小声问。

“哦,没什么。”裴宗见他似乎有些怕自己,不由温和地冲他笑笑,“贤弟,一会哥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吃过饭你自己随便走走。记住,太乱的地方不能去,日落之前必须回宫。”

“暧?”莫言疑惑歪着头看看他,见裴宗面色阴沉,似乎没有多作解释的意思,只好乖乖闭了嘴。

用完饭裴宗就回宫去了,他重新换回接见大臣们的黑色龙袍,径直去了麟德殿,下令道:“传丞相李贞,定北侯韩光速来见朕!”

李贞的相府离皇宫最近,所以第一个到达。

“先生。”裴宗见了李贞,神情柔和了许多,“先生近几日在朝中可有遇到什么麻烦么?”

“……”李贞诧异地望着裴宗,他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里似乎有些闪烁。但也只是一瞬,李贞依旧恢复了平稳的神情,眼睑低垂只说了句:“还好吧。”

“哦?先生到底如何?”裴宗继续追问,方才李贞这一点细微的变化自是没能逃过他锐利的眼睛。

“回陛下,臣没有碰到什么麻烦。”

“先生休要瞒朕。”裴宗笑了,“朕与你君臣二人定制的政纲难道没有遭到韩光那些老家伙们的反对么?莫非那帮老顽固派难道就没有为难先生么?”

“陛下既然已经知晓,又何必来问臣。”李贞无奈地叹气。

“好一个沉得住气的李先生!”裴宗抚掌大笑,“李贞呀李贞,你既想朕知道你遭遇的刁难却又不愿做那背地里告状的小人,我说你们这些书呆子啊!若非朕偶然得知,哪天你脑袋丢了朕还蒙在鼓里呢!”

“陛下?”李贞疑虑地看着他。

“陛下,定北侯韩光到。”这时,内侍进来通报说。

“传。”裴宗收起笑容,正色对李贞道:“先生,且待朕与你解决此事。”

“臣定北侯韩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黑胖短粗的韩光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跪拜说。

“朕想招王烨做驸马,你看王烨这人怎么样?”裴宗似乎没有看到进来跪拜的韩光,故意对李贞说。

“陛下!”那韩光大为光火,马上插嘴道:“王烨是臣的女婿,已经结婚多年,陛下你怎么能要他给你做驸马?”

一旁的李贞自然心领神会,反驳道:“陛下贵为天子统治全国,你却和陛下为子女争婚。你哪里想过上下尊卑和尽忠?”

“闭嘴!你个婊子养的兔崽子!爷爷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那韩光到底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一听他最讨厌的李贞插话了,好比火上加油,顿时勃然大怒,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的身份掳起袖子挥拳就冲向李贞。一旁的侍卫见了赶忙冲过来拦住了他。

“韩光!你好大胆子!在朕的面前就敢行凶伤人!”一旁的裴宗见了大怒,一拍龙案喝道,“来人!把这个粗鲁愚蠢的老贼拉出去斩了!”

……

却说那莫言,自别了裴宗,独自一人满清都里闲逛着。突然迎面过来一个道士拦住去路,慈眉善目地对他拱手道:“敢问这位小公子可是姓莫?”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莫言奇怪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道士,自己不记的认识这个人啊。

“我家师尊有请莫公子,烦请公子借一步说话。”那道士指着不远处一家茶馆道。

“我又不认识你们,我不去。”莫言想想几次独自在外的经历,心里有些莫名的发悚,表示拒绝。

“公子不必担忧,我家师尊绝无恶意。”道士看出他的担心,笑了,“倘若我等不是好人,早些时候在逍遥林我师尊也不会出手救你了。”

“啊!你说的就是……那回在逍遥林里帮我解围的人吗?”莫言记起来了,那个像神仙一样脱俗的道士叔叔,于是他就打消了所有顾虑,跟了那道士就去了。

进了茶馆,道士引他来到一间小厢房里,里面果然坐的是那位帮过自己的道士。

“闲王殿下,贫道这厢有礼了!”那道士见他进来,起身拱手对他施了一礼。

“你怎么知道我是闲王的?”莫言越发惊讶,那道士却笑了,示意他坐下来。

“殿下自无阴县胜过那相术大师胡测,神童莫言的画像和姓名便被传遍天下,这天下修道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道士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领他进来的那个道士走了出去,知趣地带上房门。

“那,你是谁?”

“贫道姓王,单名一个禅字,殿下直呼其名便是。”他端起茶壶,亲自为莫言倒了一杯茶,“殿下且尝尝这香茗斋的云雾茶,已是第二涝了,茶之最佳者只在此一涝。”

“呃,请问王道长,您不会只是为了来请我喝茶的吧?”莫言接过那盏精致的紫砂茶杯,却没心思喝。

“莫殿下,没猜错的话,你来自另一个世界吧?”王禅突然很犀利地注视着他,单刀直入。

“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莫言大吃一惊,自己除了告诉过裴宗大哥,谁都没说过呀!

“好!好!看来你果然是莫含的后人!”王禅见他承认了,似乎心情有些激动,认真地凝视着莫言道:“孩子,你知道么?我与你的祖上是挚友哇!”

“?!”莫言不由睁大了眼睛,他刚才说莫含?好像是我老祖宗的名字,记得爷爷说,这位祖宗还是北魏名士……

“孩子啊,你知道么?当年,正是我,创世神还有你祖上共同创造了这个梦界。”王禅眉眼低垂放下手里的茶具,似在感叹曾经的过往,“我也曾经是来自你们那个世界呵!”

“真的吗?那道长您是神仙了?你认识穿越之神吗?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莫言惊讶地打量着他,难怪觉得他脱俗不凡……可是,如果是这样,莫非我的祖上还活在这个梦界?我祖上难道也是神仙?这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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