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虚惊一场,白谔南也要寻求点安全感啊。
“我说小苏你回去可要好好洗洗澡,这一身血腥味,闻的我反胃。”
“血腥?”苏魉立刻就拿起衣服查看。杀人不沾血,苏魉可是很有自信的。
“恶男哥,衣服上没血。可能是我们在里面沾染上的血气吧,我们回去都好好的洗一洗~”说道最后,一抹坏笑浮上了苏魉的嘴角。
“臭小子!老子没让那色狼得逞,也不会让你得逞的!”白谔南晃了晃拳头,示威道。
“明明是我及时拍飞了那畜生才保住了你的清白。你应该‘救命之恩,以身相报’才对。”
“老子又不是女人!”
“这里没有女人。”
“你就是老子的女人!”
“好啊。”
这么一斗嘴,两人心头的阴霾倒是散了不少。
“不对啊小苏,我还是能闻到很重的血腥味啊!难道我流鼻血了?”白谔南摸了摸鼻子下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苏魉也使劲吸了吸鼻子,果然血腥味很重!
“还灵异事件了呢……卧槽!小苏啊!你看这是什么!”
249.对不起,我可能做不了母亲了……
白谔南从衣服下伸出手来,血腥味立刻浓重了几分!昏暗的马车中,依稀可见白谔南手上那暗红的血迹!
“哪里流血了!”苏魉立刻掀开了披在白谔南身上那唯一一件外袍,就看见白谔南身下一片暗色!虽然血色看得不真切,但还是刺伤了苏魉的眼,更戳破了他的心!
“我的亲娘啊!”白谔南被吓的动都不敢动,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两腿间,语无伦次的说道:“刚才……那,有味……我……感觉我屁股不太对劲……就摸了一把……不会……不会是流……流产……吧?”
一直想流掉孩子的白谔南真看见这场面反而吓傻了!他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千万不要是流产啊!只是折腾出痔疮了!或者是那死狼的血!不要出事不要啊……
苏魉伸手摸了一下那液体,放在鼻前闻了闻又用手细磨了一下,表情一直没有变。
“恶男哥不要怕,没什么大问题的,你放松点,我们快些赶回宫中找御医就好。”
苏魉这么细声细语外加温柔笑容的安慰着白谔南,却对外面驾马的厉声吩咐,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宫中。
尚沐听到苏魉这边动静不对,驱马上前问怎么了。苏魉本想不告诉尚沐实情,突然一想这个位置距离将军府可能更近一些,而白谔南的情况很糟糕,少颠簸一点才是上策。于是便悄声告诉了尚沐实情。
尚沐一听白谔南小产了,也皱起眉头。他一边安排马车往将军府赶,一边派人去宫中叫御医来。苏魉也没闲着,他直接叫来了传信的老鹰,将身上所带的三颗红色小球全塞进了老鹰的嘴里,也不怕把老鹰弄死……
苏魉坐回马车,白谔南还在呆呆的看着身下的蔓延开的血迹。苏魉急忙将白谔南搂进怀中,不让他继续看那惨状。再盖在白谔南身上的外袍也染上了血,整个马车都是弥散不开的血腥味。
苏魉摸了白谔南的脉搏,真是混乱的一塌糊涂!
“恶男哥,恶男哥?”苏魉亲吻着白谔南的额头,自己也很无措。“恶男哥,没事的,一切都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到将军府了,将军府有位名声显赫的军医在,你没事的,别怕哦!我刚才还传信给本家了,母亲他马上就会赶来的!”
“母亲……”白谔南痴痴的呢喃:“我可能做不了母亲了……我……我特么竟然不想流产……小苏,我有点冷……我是不要死了?我告诉你小苏……老子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死的真特么丢人啊……”
“不会的!瞎说什么啊!你再说……再说我就把手指塞进去止血了哦!”
“好啊……咳咳……”
“恶男哥,别说话了,深呼吸……”
苏魉拼命的抑制着心中的慌乱,他真怕带出哭音来。眼前这一幕,和三年前那么相像!他以为自己成长了,不会再因为这种事情崩溃了,可是……
和自己钟情的人拥有一个孩子,就这么难吗?
250.如若诞下此子,恐怕是个怪胎啊!
将军府果然离得很近,没多一会就到了地方,苏魉抱着白谔南,旋风一般冲进了府中。 尚沐亲自为苏魉带路,除了他也没人能追上苏魉狂奔的脚步了……很快,白谔南被安置在床上,那位传说中的军医已经赶到,苏魉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剩下军医,他,白谔南三人。
白谔南就是有点发傻,倒是没有昏过去。
军医为白谔南把了把脉,脸色和苏魉一样凝重。他又让苏魉把白谔南的腿架起来,自己检查了一下白谔南那不满血迹的隐密处。随后又按了按白谔南身上的几个部位,才收了手。
“已经不往外流血了,但就怕这污血积在腹中。可究竟哪里出血,还不是很清楚。所幸胎儿还在,尊夫人也无性命之忧。不过这一切都太蹊跷了,恕老夫为能为力。”
“那他怎么还这般痴痴傻傻!”苏魉揪住军医的衣领,不放他走。
军医无奈摇头道:“尊夫人是受惊了,您还是好生安慰一下他吧。”
不过还没等苏魉安慰呢,御医就来了!虽然是夜里,可这御医竟然陆陆续续赶到了五个!而且随行的宫人还禀报,说这清尘说什么都要出宫来看看,但晓宫上魑没准。
不管御医怎么手忙脚乱的对白谔南进行诊断,苏魉始终坐在白谔南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柔的跟他说话。
“我有点困。”没什么精神气的白谔南闭上了眼睛。
苏魉看向御医们,御医皆表示可以让他休息。然后苏魉为他盖上被子,和御医一起来到了外面。
“老朽行医四十五载,还真没见过这种奇胎。实不相瞒,老朽号不出尊夫人怀胎的月数,您能说一下么?”一位年长的御医问道。
苏魉愁容满面,疲惫的答道:“九十九天。”
御医顿时低声议论开了。老御医轻咳一声,议论声停止,他继续说道:“可腹中胎儿已经成型了。这么短的天数内若是诞下此子……恕老朽直言,恐怕是个怪胎啊!”
苏魉心中一沉,这也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事实。
“老朽来时只知道尊夫人出了些意外,这恐怕是有人故意要害他啊!尊夫人肯定是被人喂食了堕胎的药物太会出现出血的状况。不过还好,他没有摄入太多,而且之前尊夫人喝了酒,而那酒正与此药相克,所以才没有一直流血。”
苏魉听着老御医的解释,清秀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却并没有说话。
老御医见苏魉不言语,便继续说道:“现在只能给他服用一些解毒的药物,至于胎儿……只能看造化了,唉……”
“那我夫人呢?他不会有事吗?这污血究竟会不会倒流?就没什么解决办法?要坐以待毙吗!”
苏魉半低吼的说出这些话,御医被他的气场压抑的瞬间都噤了声。
到底还是老御医心理素质好,他缓缓说道:“尊夫人和胎儿目前都相安无事,但是毕竟有血流出,这根源还是要找的。可是老朽等人还查不出这根源在哪……若是安国第一神医在,也许……”
251.小苏,我的菊花有点痒
安国第一神医?要是普通人的话,确实不好请!哎,就别说请了,找到真人都是件麻烦的事情!可苏魉是谁啊?神医的亲生儿子!
听到这话,苏魉总算是安心了一些。 虽然母子关系不好,但是关键时刻这老娘还是挺有用处的。但就怕上官茶苏他不来啊!上官茶苏不喜欢白谔南,这一点苏魉也是心知肚明的。如何是好呢?苏魉立刻想到了他的大哥。如果大哥亲自去接,就算接不到还可以把人给绑来啊!
于是苏魉立刻命宫人回宫去请晓宫上魑。他不能亲自去找上魑,因为他不能离开白谔南,哪怕是一秒钟,他也不放心。
这一切都怪李茜,苏魉现在真想亲手去剐了他!正当苏魉一脸凶相的咬牙切齿时,白谔南就在屋里叫唤上了。
“小苏啊~你去哪了~肚子里那死崽子踹我!哎哟喂……”
这叫声虽然听着挺痛苦的,不过装的水分也很多。至于那中气十足,只能解释为孩子踹了踹白谔南,反而把他踹清醒了。
苏魉急忙冲进屋子,御医也紧跟着进了门。白谔南皱着眉头,额头上的细汗泛着光亮,可心疼死了苏魉。
“恶男哥,他还踹呢吗?很疼吗?”苏魉握紧白谔南的手,紧张的问着。
御医有的拿起另一只手诊脉,有的检查白谔南的肚子,顿时忙乎起来。
“估计这小子怕你啊,你一来他就不踹了……咳咳,等他出来的,老子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老子当年也是……也是名号很响亮的白大流氓!咳咳,竟然敢藐视我权威……”
白谔南一喘一喘的说着,苏魉急忙劝道:“等他出来我帮你教训他,恶男哥你现在不要说话了,休息会……还疼吗?”
白谔南用眼神示意苏魉靠近,附耳悄悄说道:“我屁眼有点痒……那阵子,李茜可能给我吃春药了,怎么办啊?”
要是平时,苏魉肯定觉得白谔南那是欠“安慰”了,可现在这情况不得不和御医说。后穴可是分娩之地,苏魉没生过孩子,他不知道分娩之前,那里会不会发痒。
“恶男哥,他给你吃的不是春药,而是堕胎的药,这事必须对御医讲。”
说完苏魉就跟御医说了这事,御医皆摇头表示,分娩前那里是不会发痒的。不疼死你就不错了,还痒?怎么可能……
那是怎么回事?御医只能说,让下人给白谔南做个清洁吧,然后再看看怎么样。至于刚才胎儿的活动,倒没什么太不正常的。孩子还在动,这也算件好事,至少证明这孩子还是活着的。
情节这事怎么能让外人做呢!打死苏魉他也不会同意的。别说苏魉不同意了,白谔南也不愿意陌生人帮他洗菊花。
下人端来水盆和毛巾,苏魉就再次清场了。他一边小心翼翼的帮白谔南擦拭那处的污迹,一边观察那里的状况。干净后的小穴格外粉嫩,它蠕动着像是在勾引苏魉。可苏魉现在哪有心思动邪念啊!
不过这小菊花上有一点很不寻常,让苏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252.你真的要娶他做正室么?
这菊花似乎“绽放”了啊……看上去能轻松塞进去一根手指……难道是刚才那写御医检查弄的?
“你完事没啊?别盯着那看了好不好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视奸我的小菊花啊!弄完了就赶紧躺我身边来,给我揉揉头也好啊……”
白谔南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事实上他是缺乏安全感。 现在身上倒是不难受了,可菊花痒痒的,肚子还咕噜噜叫,真是懒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恶心人啊!
苏魉赶忙收拾好东西,和衣躺在了白谔南的身边。白谔南拽着苏魉的胳膊蹭了蹭,皱着眉头又矫情道:“你把衣服脱了呗,我嫌磨得慌。而且那衣服还一股血腥味。”
苏魉有点犹豫,他不是怕白谔南占便宜,他是想如果白谔南突发状况,他穿着衣服好有个应对。但是白谔南的“请求”他又不能拒绝,于是就把里衣脱了,露出白嫩的身子来。苏魉刚躺下,白谔南就蹭他的腿,又让他脱裤子。苏魉有些为难,正当他想要和白谔南解释一下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说上魑到了。
苏魉就安慰白谔南几句,让他乖乖的,自己马上回来。这也关乎到白谔南自己的安危,所以白谔南也没闹脾气,就让苏魉出去了。
苏魉披上衣服就出门了,上魑就站在门外,他已经换上了行军的装备,身后就是一匹高头大马。
“具体情况我已经问过御医了,我会尽快把母亲大人请来的。”晓宫上魑开门见山的说道。
苏魉也没有过多的惊讶,他大哥办事一向如此,于是他拍着上魑的肩膀,郑重的说道:“大哥,一切都拜托你了。”
“嗯。”上魑转身就上马,骑在马上的他问苏魉:“你真的要娶他做正室么?”
“嗯,我非他不娶。”
上魑看着自己弟弟那坚定的眼神,微微皱了下眉头,驾马掉头就走了。苏魉想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去冲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就去找尚沐了。
躺在屋内的白谔南觉得仰躺实在是不舒服,尚沐家的床太硬,他仰面躺着就感觉腰腾空了,毕竟屁股太翘了,这样腰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左等右等,苏魉也没回来,于是就决定自己翻个身,朝左边躺着。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翻过来了。不过翻过来后,这肚子就更不舒服了。白谔南感觉那不是胎儿的问题,而是有种闹肚子的感觉。也许是晚上那酒喝的不是很舒服,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白谔南感觉自己是非拉肚子不可。
无奈苏魉还是没回来,白谔南只能自己起身。他裸着身子在屋子里晃悠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可做便盆的东西,只能披上裹上薄被,推门出去了。
白谔南觉得自己这副德行太丢人了,尤其还是在尚沐家,于是就一个人悄悄的去找茅厕。
茅厕不难找,就算看不见,顺着味也能找到啊。毕竟白谔南被就近安排在府内靠门的小隔院里,所以院内角落的小茅厕还是很好找的。
白谔南推开茅厕简易的门,就捏着鼻子蹲在了坑上……
253.卧槽!老子拉出的这货是什么啊!
“嗯……啊……”这是白谔南在努力拉屎的声音……
为毛感觉一蹲下就会哗啦啦,但却拉不出来了?难道不是腹泻是便秘?卧槽,有点疼啊……看来回去要多喝点水……
白谔南努力了半分钟左右,就觉得这菊花是越来越疼,疼得他是汗流浃背,于是,白谔南索性将薄被都搭在了茅厕门上,然后继续使劲。
又过了半分钟,白谔南有点蹲不住了,毕竟他是以挺着大肚子,扶着墙的怪异造型蹲坑,艰辛程度可想而知。算了,不拉了。白谔南决定起身。可这一起,他发现双腿要是有合并的趋势,那菊穴就疼得要死。
难道要继续蹲下去?白谔南的腿都开始发抖……怎么办?叫人吧!被人扶进屋去也比坐进粪坑里强啊!于是白谔南就扯着嗓子喊开了:“小苏!你在哪呢?有没有人啊?谁来搭把手,我坚持不住了!”
离小院还有一定距离的苏魉听到白谔南的呼声后,很讶异白谔南的声音怎么会在户外?于是他立刻运气轻功直接飞进了院子。
“恶男哥?你在哪?”苏魉拦下赶来的下人,自己寻找白谔南。
白谔南痛苦的呻吟声从茅厕传来:“这!这儿呢!卧槽!老子要肛裂了!这粑粑太粗了,老子要死了!”
苏魉寻声,立刻看见了搭在板门上的薄被。
“恶男哥你没事吧?”苏魉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过去,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