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小姐?还是过去其他暗中交往的女人?
不,不,他们永远都无法带给他这种,傅鑫能给予的滋味……
傅鑫见傅麟踅神情越来越柔和,便走上前,捧住他的脸亲吻。
只是,当一个早已渴望多年、一个被柔情冲昏大脑的男人又如何能安耐得住?
当傅鑫把自己压在床上,肆意妄为时,傅麟踅顿时感觉到危机感,可想要挣扎时,却发现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无奈的揉了揉傅鑫的脑袋,看着他隐忍的神情,不由轻笑……
罢了,罢了,都纵容这小子这么多年了,还差这一会儿?
等日上三竿,傅麟踅腰酸背痛地从梦中醒来,低头瞧见乖巧得和什么似的小金毛,正酣睡地嘟哝。
这幅温顺的神情和昨夜的狂妄野性完全背道而驰,要不是自己身上还留有那只野狗啃下的痕迹,他真以为自己做梦了!
想着便先踹死他,可……傅麟踅抹了把脸,真是被他吞了,都不忍心伤了这小子。
僵硬地伸了伸手,把他搂的更紧。
小金毛就是小金毛,犬科出生,自己这满身子的痕迹,都拜他所赐!
昨晚和饿了许久,终于找到根香肠似的猛啃……
哎,抹了把脸,继续抱住死金毛!
傅麟踅忽然醒悟,他顿时深深地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可以用一个成语来解释,那就是:养虎为患!啊!
就连严谨肃穆,向来不动声色的傅麟踅都不由感到悲哀,想着,便不管不顾,直接对着小金毛白嫩嫩的小屁股就拧了下!
呜呜的,傅鑫含泪从梦里醒来。抬头见饲主不悦的神情,立马又死死抱住!大有死不放手的架势。
心满意足地蹭了蹭傅麟踅的胸口,感叹了句,终于走到这步,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不放心时,便仰头亲了口自家饲主的嘴角,“还行吗?去洗洗不?”
“你先去吧!”傅麟踅并没给他多少好脸色,昨晚的事一点都不能称之为糟糕,甚至可以称为美妙,美妙绝伦!
如今,也就羞耻之地因为摩擦过多而火辣辣的疼痛,其他倒丝毫不影响。
傅麟踅见傅鑫已经去浴室,便尝试着下床,走了两步,觉得还好,并没任何影响后便走到浴室门口,打算让那小子快点滚出去,把地方让给自己。
可谁知,刚走到门口,他便听见傅鑫在里面得瑟地哼着小曲。
留了心思仔细一听,顿时,傅麟踅有掐死他的心了……
“我是摘菊花的小蘑菇~不摘别人,光摘自家小三叔的~奥啦啦,我是摘菊花的小蘑菇呀~摘菊花的小蘑菇~~”
傅麟踅太阳穴猛跳,不顾某个地方根本忍不住,一脚踹开浴室的门,虎着脸,阴森森地注视着已经在雨篷下下意识打冷颤的傅鑫。
“嗯?唱啊!有本事给我继续唱啊!”果然,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傅鑫立马扑倒在地,抱住傅麟踅的大腿,“三叔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呜~”
如果他只是这么哭诉,傅麟踅说不准还认为他有悔改之意,但他那只狗爪子能不能别乱摸!他的爪子摸哪去了!!!
怒火中烧,傅麟踅脱口而出:“放下你的狗蹄子!!!”
“呐?”傅鑫天真地斜着脑袋,“狗爪子吧?三叔……蹄子那是驴……”随即又哀嚎上了,“三叔啊,你怎么对我有如此大的厚望?我,我愧疚啊,我,我居然还是没能满足三叔你啊啊!!”
果然,这种没下线的无耻东西,还是踹死的好……
傅鑫一时得意忘形,导致自家饲主一天都没理他。就算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着也没用!
爱理不理的,反正傅麟踅不稀罕这只死金毛,反正如今他算知道了,这小子绝对是不能给一点颜色,否则就给你开染坊,你对他好点,他就能把染坊开成连锁的!
默默哀叹了两声,傅鑫已经耷拉着耳朵了都。
“三叔,我错了么……”脑袋靠在大腿上,枕着!
傅麟踅不动声色,依旧看着手上刚传真来的文件。
“小三叔,你就让三叔原谅我吧!”说着就是一阵让傅麟踅纠结的举动……
一爪子拍过去,闪到一旁,“滚!”
“三叔……”舔了舔手指,“你是要我和小三叔谈,还是和你谈呢?”
被晾在一旁许久,傅鑫都觉得有些憋屈,可傅麟踅依旧不理不问!
只是这威胁却让傅麟踅“呵~”地冷笑声,目光凉意四溅,大有傅鑫再敢动一下,自己就杀了这小子的举动!
傅鑫小心翼翼地收起爪子,漫不经心地吹吹指甲,然后一脸真诚地瞅着傅麟踅,“我去叫外卖了!”
哼,果然要对他狠点……
当晚,傅鑫正无聊地在床上翻滚,而饲主一直不肯正眼看自己时,手机响了。
傅鑫爬过去接起:“盖尔啊?什么事?”
后者犹豫了些许,才缓慢却重重地吐了口气,“我要请假回香港。”
“啊?你也有请假的时候?”能被评为傅氏最完美员工的盖尔也要请假?
后者叹了口气,却没有往日嬉闹的心思,“傅少,我家里有事需要处理。”
傅鑫的八卦之火顿时熊熊燃烧,“那就去吧,要几天都行,自己能处理吗?需要帮忙?”但又不好意思问,而且这有些不礼貌……
电话那头的盖尔犹豫了会儿,却开口:“把唐镇借给我段时间用用吧。”
“啊?”唐镇?这代表什么?法律方面?然后呢?
“等我把离婚的事,处理完了就回来,要不了几天的。”盖尔怎么可能不明白傅鑫的那点小心思,想着自己的事,他终究会知道,还不如先说开了。
“怎么会?你不是……”盖尔很在乎家庭,很在乎孩子,对妻子的要求一直很放纵,特别是金钱方面,但唯一要求的就是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
“前段时间大概在大陆太久,没怎么回家,她有外遇了。”盖尔揉了下眉心,“这段时间,也没挽回的可能,所以我想干脆把婚离了算了。”
傅鑫咬着下唇,他顿时明白,盖尔离婚的导火索在自己身上。如若自己不是要把他挖到上海,或许也不会如此。
把头靠在枕头上,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抱歉,要不你还是回香港吧,把孙剑带在身边培养几年,等出师了再还我也行。”
“不用,木已成舟,更何况……她或许不是个好母亲,我把唐镇带过去就是为了抚养权的问题。”揉了下眉心,“这段时间鑫麟没什么问题,你不在也没事,等玩够了再回来吧,替我向大当家问个好。”
“嗯,”傅鑫应的有些闷闷不乐,“那我挂了,你要什么就自己拿,唐镇带回去吧。”
“好,那再见。”盖尔率先挂了电话。
徒留某只纠结的小金毛,趴在床上一动都不动。
傅麟踅自然留意到盖尔的电话,以及傅鑫如今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想了下,走到床前,抬手揉了揉傅鑫的头发,又捏了下小耳朵,“怎么了?不开心?”那盖尔说什么了!果然回去要再收拾下!
“有点,”傅鑫见不理自己许久的傅麟踅终于走来,立刻粘了上去,“盖尔说要请假,回香港离婚。”
捋着傅鑫的手一顿,固然有些猜到,可还是忍不住叹息:“你觉得是自己的错?”
“不能说全是我的,但肯定有错,如若不是非要他去上海帮我,也不会弄到这地步。”拽着三叔的袖子,“我还是蛮喜欢盖尔的,却还害他如此。”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而他也不会怪你。”摸着傅鑫的发丝,低头亲吻头顶,“盖尔也算是看着你成长的,怎么可能怪你?如若把你单独留在上海发展,真要出事,他才会自责。”
“嗯,”傅鑫扬了扬头,勾住傅麟踅的脖子,“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孙剑一起跟着吧。他比较心细,而且,听盖尔的意思是,孩子必须要。既然盖尔一直在鑫麟,那么肯定要替他想想怎么照顾那两个孩子的事。离婚毕竟不是小事,孙剑跟着也能有个照应。”
傅麟踅一愣,“孙剑就是你在武汉酒吧带回来的?”
“嗯,”傅鑫深吸了口气,“他身上有和你一样的味道,很干净。”搂着傅麟踅的脖子,侧着身子,埋在对方怀里,躺在床上,“但我只是请他喝了杯,送他回家而已。”
“呵呵,”傅麟踅低头吻了吻傅鑫的额头,“你这算向我解释?”
“不,只是诉说。”傅鑫仰起头,双目璀璨而夺人心魂,“对你,我从来不解释。”
傅麟踅笑了会儿,抱住他家的小金毛,“我听说,盖尔的妻子不是等闲,恐怕两个孩子都要下有些困难。”
“这样,我过几天和你一起先回香港。”傅鑫直起身,“盖尔在电话里已经和我说了,这段时间鑫麟无碍,也就是说,他在回香港前,会先把鑫麟摆平了再走。”
这么个贴心管家,哪里去找!
傅鑫就是深深地,眷恋地,浓郁地爱恋着盖尔这点……
啊,他是多么完美的人啊,他能替自己把公司打理得有条不紊,如此,自己才能抽空去勾搭三叔……
“他大儿子或许还好说,但小儿子才几岁,恐怕不可能判给盖尔。”想着,傅麟踅也有些纠结。
傅鑫斜了斜脑袋,“要么找姜爷做了他前妻,要么让盖尔阉了自己!听说在法律上对没有生育能力的一方有酌情考虑的优势。”
傅麟踅嘴角狠狠抽了下,“就算如此,也不必阉了!”捂住额头,“不行的话,我会给那女人压力,大不了花点钱了事。”
“嗯,”傅鑫见三叔已经接下,便放心地继续投入他的怀抱,幸福地蹭了两下,“真是的,盖尔这么好的男人,居然还会被抛弃?啧啧。”
“怎么,你倒替别人惋惜了?要不要自己上?趁机安抚下?”傅麟踅调笑地捏了捏傅鑫的脸颊。
“不用了~”傅鑫想了会儿,“唐镇太缺神经,让他和盖尔一起去,我还真不放心!说不定最后盖尔还要花心思在这小子身上,孙剑倒没问题,但他的身份有些不好听,我打算洗白了这小子。”
“怎么洗?”傅麟踅好奇了。
“送到国外读几年书,再换个名字。”把玩着手机,慵懒地躺在傅麟踅怀里,“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思考得很周全。”傅麟踅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傅鑫的发丝,“但他的忠诚度呢?毕竟你们认识才这么短,而且相识时的关系可不牢靠。”
“啊,的确。”傅鑫小小地伸了个懒腰,“让讯飞先查一遍吧,反正这次打算让他去香港,你也看看,可以的话,就放我身边了。”
对傅鑫这种完全信任的姿态,傅麟踅倍感舒坦,可想到对方如何与傅鑫相识,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就算明知什么事儿都没……
傅鑫已经在傅麟踅身上趴着,而从本能而言,他也知道自家饲主并不怎么喜欢这事儿。故而自那之后,从不得寸进尺,晚上睡一起就算有激情也不会更为深入。
更何况,他知道,傅麟踅与其被动地承受,更喜欢他这张嘴。
白玉欣在傅鑫考虑离开北京前两天来了个电话,让他过去次,说是这件事了了。
傅鑫没拒绝,扫了眼傅麟踅,便记下地址。
依旧不会带傅麟踅去,就算不是白玉欣他们提出,傅鑫也不会带。
毕竟就算再亲密的爱人,也会有一定程度的距离。
他和傅麟踅的距离只保持自己一个朋友圈的不公开、不介入而已。
傅麟踅本身也不是特别在乎,他也没必要弄得白玉欣他们浑身不自在。
当晚和傅麟踅说了声,便出门,后者一点不悦或表现都没,只是说让他早点回来,少喝酒。
说时,连头都没抬。
傅鑫浅笑,他便喜欢这种滋味。
两人熟悉得似乎已经深入骨髓,傅麟踅知道傅鑫要的,傅鑫也知道傅麟踅渴望的……他们两人多么合拍?
其实今夜也没多大的事儿,也就和傅鑫说了下这次的结果。毕竟傅鑫也是参与者,更何况他最后一手做得甚是漂亮。
第二吗,不外乎欢迎傅鑫和杨讯飞加入他们。这加入是指,真正的融入。
类似一个联盟,一个同盟。
傅鑫和杨讯飞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欣然接受,傅鑫是白玉欣介绍入内的,自然由白玉欣做上一个链接,而杨讯飞则由安佳赫。
一边抱着辽了,傅鑫一边打着哈气:“我大概也就这几天要去香港了,今儿也算替我辞行吧。”
“你还真顺带。”白马千忍不住讽刺道。
傅鑫已经习惯了,这小子哪天不嘲讽自己两句肯定浑身难受!
“不过,去香港?跟你三叔走?”黄锦轩抓住关键,“真这么离不开他?都跟成这地步了~”
“别瞎想,是我一个副手盖尔,要离婚了。原因就是分居两地,老婆熬不住寂寞另寻新欢,我这做主子的怎么也得跟过去表示表示,不是?”说着还挑眉,表示自己的可信度。
“得了,我看你纯粹离不开你三叔!”张勋见他死鸭子嘴硬,便冷哼。
傅鑫也没多反对,只是挑眉瞅着他。
就在这群人嬉闹时,傅鑫的手机响了。
安佳赫调侃了句“你真是个大忙人!”时,傅鑫无奈耸肩接了电话。
毕竟这属于私线,打的人肯定不会随意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扫了眼号码,还有些陌生,“喂你好,我是傅鑫。”这一本正经的语气又惹来那群人的哄闹。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很杂,似乎在争吵,傅鑫听对方一时没开口,便有些不耐烦,想来会不会是打错的。
可便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慈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傅,傅鑫啊……我是王妈。”
傅鑫一愣,顿时觉得这声音耳熟。不过,他扫了眼自己的手表,都已经十点多了,这王妈还会没睡?而且听其后的声音显然有争执啊,怎么回事?
“嗯,王妈有什么事吗?”傅鑫耐着性子,因为他知道,王妈是个典型的上海妇女,有着一种家丑不可外扬,情愿往肚子里吞,也不求人。
眼下,居然这么晚打电话给自己,必然是时间紧迫,还有几分无可奈何。
“哎,哎,”王妈有些犹豫,傅鑫稍稍安慰了下,后者便重重叹了口气,“是这样的,我有个小儿子,在外地犯了事儿,和人打架,把人打重伤了。现在,这钱、钱也不够,也没关系,连探望眼都不给。我们就听说,被打伤的那人,家里有些背景的,有些关系,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北京这边认识人吗?”说到这,立刻又慌乱地自己接口,“就算没人也没事的。小傅啊,我记得你在北京对吧?上次和我说的,到北京出差,你,你就能替我看看我那儿子,还好不好就行了!钱,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卖房子也能凑得出来!”
傅鑫微微叹了口气,这才是母亲啊,固然那小子太不懂事,但这份亲情依旧让他心软而羡慕。固然他有了傅麟踅,可如今对他而言,这三叔已经完全代替了爱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