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回到了山洞的白玉床上,推开盖着的鸳鸯绣被,身上只批了一件纱衣,前后漏风,后穴虽然干净却还没有闭合,阿虎闭着眼睛把食指伸进去两个指节,后穴软软的含着,滚烫的柔滑的,吓得他立刻把手指拔了出来。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动一下就浑身酸痛,别说下地,腿都抬不起来。阿虎摸着肚子骂那人实在太过分了,压着自己做这做那,虽然在性事上自己一向没有什么发言权,可是他真实太过分了,就算自己心底有些歉意,也不能抓着把柄就这么折腾自己啊。
过了一会儿,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肚子大了一圈,别说以前引以为自豪的腹肌,连个肌肉的影子都不见了,躺在床上鼓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肚皮鼓胀胀的,里面的小家伙想必睡了,这会子安安静静的。他百无聊赖的想,这会是个什么呢?不知是像自己?还是像他?
豹精一手拎着两只烧鸡,一只手拎了一大壶好酒和一袋子满头包子走进洞来,看到阿虎平躺在玉床上,被子只盖了下半身,圆圆的肚子露出来,衣服也大敞着,忙走过去把东西放在床上,把人环到自己怀里,拿起手巾帮人擦了脸和手,又殷切的把肌肉撕成一条一条的喂到阿虎嘴里,阿虎本身生气的咬住豹精送到自己嘴边的手指,豹精只惊讶了一下,就带着一脸纵容的笑意看着阿虎,阿虎自己也呐呐的松了嘴吃起鸡肉,这顿饭两人虽然没说话,却是少有的温馨。
吃饱喝足阿虎有了力气,斜靠着被子看那豹精进进出出,帮他擦手和脸,收拾吃剩下的垃圾,倒了水放在自己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看到阿虎盯着自己看,就温良无害的对着阿虎笑,只看那身着绫罗绸缎,面若冠玉的翩翩公子的笑容,阿虎呐呐的肚子里的怨气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找人理论的劲头也在那温柔的笑意里没了踪影。
豹精忙进忙出了一阵,从外面拉进一只母鹿,这母鹿满眼惊恐的被捆着脖子拖进来,拴在洞的深处,她的孩子刚被猎人射死,她在河边边喝水边哭,结果就被一阵风卷起来到了这男人手里,虽然未开灵智,可是兽类的直觉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可这男人也并没有把她杀掉吃了或怎样,而是念叨着什么:终于找到了。就把自己牵到了这里,进了洞里仿佛也只是一个世外高人修炼的洞府,那正中央的大玉床上躺着一个英俊的人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那种威压却在那人不经意的眉头眼尖带出来,只是随便扫一眼,自己就更加无法动弹了,反倒是牵着自己这个总是笑意研研的公子哥看起来好相处些。
豹精把母鹿牵到上午刚搭好的圈里,就忙洗了个澡,披着内衫去床上搂住还面露怨念的心肝,讨好的把人在自己怀里弄个更舒服的躺姿,手也不闲着,在人酸痛的腰间上下按摩着,那手法连阿虎也不得不眯了虎目享受了,还是不忘自己的疑问:“那是储备粮?肉老了不好吃。”
豹精闷笑一声摸着光滑的大肚皮说:“是给小东西准备的,这母鹿刚失了孩子,正是乳期。”右手捏上阿虎乳尖掐了一下:“你这里又不像要产乳的样子。”
阿虎把那人在胸口的手一把拍开:“混蛋。”
豹精:“我是混蛋,就希望你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其实我不怎么在意子嗣的,可是和你的孩子我想要一个。”
阿虎覆着肚子上的手闭上眼睛睡去了。
在洞府灵气的保养下,在豹精像供着皇太后似地供奉下,在不时有个小妖小怪的侵扰下,又是三个月过去了,肚子这些时候像憋足了劲似的,可劲张,阿虎每天早上看到都觉得仿佛比昨夜更大了几分,人形的时候穿衣服都不方便,只能穿着亵衣,后来站着坐着都会觉得腰痛,更别提去山下哪里转一圈了,阿虎想想自己现在的样子都觉得丢人,无事的时候干脆变成虎型,木着一张脸,懒洋洋的趴在大床上,反正这张床这么大,怎么打滚都不担心掉下去。豹精也看出阿虎整日里憋在洞里都不怎么动弹,劝它出去吧,不管哪种形态它都嫌丢人,摆明了做贼心虚。只好每日里让比较能说会道的蓝默来给阿虎逗个乐子,自己更是想尽了折子上天入地的给阿虎琢磨好吃的好玩的,可是新奇的东西看多了也觉得腻,开始阿虎见着个大个夜明珠还觉得好玩玩两天,再往后见者新奇的东西一般就抬眼看两眼不怎么关心了。倒是和那母鹿成了贫嘴的朋友,毕竟这仙洞里整日里吃些仙草什么的,母鹿没多久就开了灵智,整日里劝阿虎不要这样不要那样,说对孩子不好,倒比阿虎还担心那肚子里的孩子,大略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移情到这孕夫身上,后来整日里和阿虎、蓝默混熟了甚至开玩笑:你这崽子再不瓜熟蒂落,我的奶都要回去了,就算有药吊着也不是无期限的啊~你到底是生还是生还是生啊?阿虎每每被问个大红脸就不理她了。
期间倒是阿虎的家人来过一趟,带了好些的补药仙草,虎妈更是忧心自己这第一个外孙,从上至下事无巨细的问个遍,阿虎只能装做镇定的坐在那低头听着,几个姐姐在山上逛来逛去,一会儿说这处比自家好那处比自家坏的,开心的很。四哥坐在虎妈背后,瞪着两只虎眼紧盯着阿虎的大肚子,害的阿虎只想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一家子,那四哥整个垂头丧气的,好像别人偷了他家几万两金子似地,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的回去了,倒是更加让阿虎觉得过意不去。
这一天早上醒来,阿虎抽出昨晚闹到后来被豹精强硬塞到后穴的根茎,湿淋淋的一大根,那豹精还在熟睡,阿虎瞪那人一眼,扭着有些酸有些胀的腰又变成了虎型,两人夜里胡闹的时候还是用人形,对阿虎的负担小些,虽然豹精总是想这样那样,都被阿虎严厉的制止了。阿虎伸出肉垫,悄无声息的走到后面的池子里洗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豹精已经起来,屋子里多了两个人,正是凌竹和天枢,豹精面色不善的坐在床上,客人来了连个座也不让。洞穴里四处扔了不少近期搜集来给阿虎取乐的各种玩具宝贝,乱七八糟,阿虎都觉得不好意思。他慢慢的扭着虎腰走到床边站定,先给那两位问候了一声:“凌竹仙人,天枢仙人,你们来了。”
豹精见了阿虎忙张罗着床上腾出地方让阿虎窝在铺的柔软的锦被中,凌竹更是精光闪闪的眼睛直盯着他:“你感觉怎么样。”
阿虎还真是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最近有很多人会问他感觉怎么样,其实不是问他,是问他的肚子怎么样,他还是给出了官方回答:“尚可。”
凌竹走上前两步:“我来帮你检查一下。”说着就走到床边伸手摸他肚子。
阿虎还头次被人要求摸肚子,一般看到他那张脸,很多人都只敢在心里想想,也是头次遇到这么狂热的。他忙挣扎着要站起来躲开伸过来的那只手,却被一股威压压着一动也不能动,却是那天枢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定住了他。他忙叫停:“不必了!不必了!”
豹精刚要举动,凌竹只一句话就定住了他:“混元珠九个月就该成熟,现在还不落子,只有我比较熟悉他。”豹精不吭声了,他早就想这小东西眼看就要十个月到底是要闹哪样。
阿虎还是头次听说这个说法,他一直以为孩子在肚子里越长越大就是越好呢。
凌竹把手放在阿虎肚皮上,闭上眼睛,气透过肚皮渗进内腹,里面的宝珠立马欢闹的给与回应,一股柔和的白光笼罩着肚子。过了一会儿,凌竹睁开眼微笑:“小家伙好着呢,就是在里面贪睡。可是他真的该出来了,否则对母体的负担太重。我算着今日酉时正是个好时辰,到时我帮你。我先帮你熬服药,提前一个时辰喝了。”
阿虎立刻紧张起来,虽然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可是被真正贴上标签要生了还是紧张到不行。凌竹出去熬药,阿虎紧张的茶不思饭不想,豹精精心准备的饭菜更是吃两口就咽不下去。待到那凌竹端了一碗乌漆抹黑的药进来,他感觉心都凉了半载,伴随着阵阵的肚子疼,还有越来越疼的趋势。凌竹见他神色不对,忙把药放下,走上前摸那肚子,紧皱的眉头才松开:“吓吓他倒是正是时候,这是真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刻了,药也不需要了。正是该生了。不要紧张,也不要变形,原型生产对你的负担会小些。深呼吸,慢慢用力,疼了就咬着这块布。”
豹精紧张的站在床头,看着阿虎疼的模样,倒是真的不敢动了,仿佛是疼在自己身上似地。真到了生产的时候,阿虎到没紧张了,就紧盯着豹精,把那人长身玉立,紧张的样子深深刻在眼眸里,倒是想:真是自己上辈子欠了这个冤家的。
几个月里一只有扩张的后穴疼到快要麻木,几个人都紧盯着他的后穴,但是没有人有什么想法了,只想赶快看到包衣。阿虎肚子一张一弛的剧烈起伏,一脸的疼痛和坚持,不断的用力,旁边凌竹也一直在鼓劲。倒是豹精紧张到话都说不出了,只能抓着阿虎一只爪子,一会儿看看阿虎的眼睛,一会儿看看那后穴,满脸的汗珠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深红的包衣露出个头,凌竹忙伸手过去悠着劲往外抓,倒是很快把这个不小的家伙弄了出来,快手把包衣撕开,露出里面红露露没有长毛的幼兽,有人的一掌大一些,擦干净胎液捧到阿虎面前让他瞧一眼笑道:“是个小公虎。个子不小。眼睛现在还不会睁,要过几天了。”递交给豹精,把豹精吓一跳,都不敢碰这娇柔的一团肉。凌竹笑:“不是准备了包布?给它擦擦裹上吧。”
又转头让阿虎继续深呼吸用力把剩下的污血排净,待这边弄完,就接过刚出生的幼虎,指挥着豹精给阿虎擦身收拾一滩污秽。
待到一切收拾停当,已是月上中天,凌竹和天枢边嘱咐了些事项回天庭了。两夫夫静静依偎在床上,看着床边甜甜睡着的小兽,谁也不想说话打破这神奇的时刻。两人都有种生活有了新的一个开始的感觉。
过了小半月,小虎不但眼睛睁开了,一身淡黄的绒毛也让小东西慢慢变成一个毛团,那双乌漆抹黑的只见瞳仁不见眼白的天真眼眸只要和他豹子老爹对上,豹子老爹那个心花怒放,浑身干劲啊,上天入地取星摘月,就一句话的事。只是小老虎现在还没能做出这么高难度的活动,每日就是喝喝奶,偶尔想走两步那是N双眼睛紧盯着,多数时间就是睡着,还喜欢依偎在阿虎虎型的脖颈下,人形的胸膛前,而阿虎还不能接受这么娇弱的一团就是自己的娃娃,每日里被各种温情弄得烦躁不已,说不得骂不得,只能任劳任怨,擦屎擦尿。但是两个大汉子加上一只头次做妈的母鹿,显然不能无师自通的照顾好这个娇贵的生命,整个山洞一片狼藉。
凌竹抱着对毛茸茸的小老虎的期待进到山洞里的时候,正看到阿虎如临大敌的光着膀子双臂举得高高的,小家伙刚尿了,还在往下滴,豹子老爹抱着一团不知什么材质的布料从后洞冲进来,两人看向来人的目光都是痛并快乐着。凌竹为洞里不怎么好的气味皱皱眉头,叹口气:“西华,也该到我那报道了吧。”
西华看向他的目光显然并不领情:“还有一个月……”
凌竹:“我那仙府里心灵手巧的侍女不少,白阿虎嘛,估计就算再给你一年,你也离不开他,带上他们跟我一道回去吧。西华到我座下,至少也是副五品的武将头衔,带个家属什么的还不是问题。这么久,你们照顾孩子的技巧没一点长劲。”从袖中飞出一条白绫把小虎卷进怀里,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被那温和的仙气感染,倒是打个响鼻自顾睡去了。凌竹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你们随后来吧。西华知道路。”
两人匆忙把府内事宜交付给母鹿和参精,就赶到凌竹仙君的仙府。阿虎看到那巍峨的高大门柱,心里对自己的身份小小心虚了一下,却被豹精紧牵着迈进了新天地。
两人跟着门口等候的小童一路走过九折曲桥,红锦鲤鱼池,假山活水,阿虎暗叹天上仙境果然胜过人间王侯千倍。一路上路过的竟是些漂亮的仙子,连个侍女都是清妍非常,众女看到这两个仿佛刚从下界山寨中跑出的山匪,都捂着嘴偷笑而过。阿虎看看豹精身上近三天没时间换洗的衣服,还被小虎爪子勾了好几个口子,头发更是东翘一撮西翘一撮,更是心虚不已,只能进自己最大努力绷着脸不让别人看出来自己的脸红。而豹精只想早点看到宝宝,别人的视线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两人跟着小童走了近两盏茶的时间,才走到一个巨大的浴池,那凌竹斜躺在岸上一个巨大的椅子上,身后一个侍女给他扇扇子,一个侍女剥了新鲜的大个葡萄一直递到他嘴里。而他的视线盯着乳白色冒着热气的大池子里,两个美丽的娇娥穿着宫服笑嘻嘻的给趴在水中的小虎洗澡呢,端是一副活色生香,至于凌竹的目光是盯在小虎身上还是宫娥半露的酥胸身上,就不得而知了。
抱着小虎的女子额间有三菱形的花纹,热气蒸腾的她脸颊红扑扑的,美艳非凡,娇笑着对凌竹说:“主子,这小家伙太可爱了!好想一直抱着哦~”
凌竹笑:“抱着没问题,小心别把他在你胸口闷坏了。你好像又大了。”
阿虎顺着话语望去,果然高耸白嫩,立马不敢再看了,只能红着脸看向一旁,豹精紧紧牵着阿虎的左手腕根本不分神的看着凌竹,几乎半进去战斗状态,心里咆哮者:是打呢还是打呢还是打呢?
那宫娥果然更加娇羞一笑:“讨厌~它叫什么呀?”
凌竹看向静静站在门口的两人:“问他们吧。我给你介绍一下,右边这个是我新招进来的武将西华,我打算聘他为府下左将军,从五品,右边那个是他……伴侣,大名白阿虎,你怀里的家伙就是他们生的。我还真没问你们,小东西名字是什么啊?”
豹精不吭声,白阿虎顿了一下接到:“我家里都说赖名好养活,先起了小名阿大,本名还未起。”
凌竹摸着一缕头发微笑:“阿大,你们是想要个二咯?”
豹精:“看仙人成全不成全了?”
凌竹:“我就知道,是个小老虎,你心里肯定还是不甘的。想要小豹子是吧?看你表现了。这阿大半身是我府上混元珠,这里也算是他半个娘家了。往日里混元珠总在这浴房洗尘,想是阿大也喜欢这,以后这浴房就拨给他了。当然,你们也给我在这打理干净,让别人见到像什么话。”说完一摆手,连椅子带宫娥都不见了,小虎趴在池边瞪着双亲。
阿虎沉默一会儿:“凌竹仙君是个好人。”转头看豹精:“你那么想要个小豹子吗?”
豹精忙从后面抱住人安抚:“怎么能呢?先不说阿大是吸我二人精气长大,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看那毛发谁敢说那不是我儿子啊……”
阿虎:“待绒毛褪去,可能就是纯白色的毛了。我小时候就这样。”
豹精:“祖宗,你别多心,我真心爱咱儿子的。张什么样不重要。是我儿子就行了。我指天发誓,我要敢嫌弃阿大让我天打雷劈。再说他这么想你,我怎么能不爱呢?”
阿虎笑了:“逗你的,平日里你比我还宠它,我信你。我们赶快洗洗吧,真是人都馊了。”
至于两人在仙府上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都是后话了。儿子他们抱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日里都有各个仙府的仙女提着大包小包的慕名而来见小阿虎,每每是凌竹带着豹精、阿虎坐冷板凳,旁边一群娇娥被小虎的一举一动逗得或惊讶或大笑。各色美人各色仙器灵药流水一样打府里过,一日豹精忍不住对媳妇说:“我觉得凌竹把咱们儿子做招财猫了,下次参观得收费。”
阿虎闷了闷小声说:“我觉得他看漂亮姑娘的时候比较多。”